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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牧野之章》--天下霸唱--(在报纸上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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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0 21:52: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黄大仙

我有一个远房表哥,以前经常在一起玩,后来他进了部队,开始了军营的生活,这让我非常羡慕。

   春节的时候,大家还都是一样相聚在一起庆祝新年,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所以再见面都会聊一聊生活工作上的事情,他通常给我讲一些部队上的事。有一次讲了一个比较离奇的事情,使我印象很深。

   他驻扎在某团的野战部队,操练模抢射击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能赶上演习,也是让他们兴奋的一件事。有一次由于部队搞军事大演练,需要在演练场地挖掘一些壕沟来进行对抗,表哥接到了这个命令,并派出他们连队执行这项任务。在部队中流行着一句口号,不仅要有过硬的军事技能,在生活中也要做一个强者。所以在部队里除了军事训练外,这些体力活战士们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次给的任务期限是3天,壕沟必须挖好。挖制的第一天很顺利,到了第二天的清早,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忽听一声叫喊,只见一个小战士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原来他挖到了一个黄鼠狼的窝,而且用工兵铲将一只母黄鼠狼拦腰切断,黄鼠狼当场断气。小战士操着浓郁的山东口音哆哆嗦嗦地嘟囔着说,黄鼠狼在他们老家是大仙,这下惹到了黄大仙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旁边的班长不停地安慰他,可这小战士还是感到很恐慌,就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了剩下的两天,但一直很平稳,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回到驻地后的晚上,班长回来换班站岗,接下来该是那个小战士执勤,班长回来叫醒了他示意该他去上岗,然后倒头就睡下了,没过多久,小战士突然跑回来叫醒班长,说又该他去站岗了,班长和他说了半天他也不理睬,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而且眼神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班长觉得不对劲,就把大家都叫了起来。

   这时候小战士开始发狂,胡乱地摔打吵闹,大家把他绑起来,拼命地摇晃试图让他清醒,却没有任何作用,随后小战士的声音眼神也变了,居然说要为死去的母黄鼠狼报仇,接下来便倒地不起,被战友们送到了医院。经过几日的休息,他的身体逐渐康复,再度询问起当时的情况时,小战士却已全然不知。医生说是他精神太过紧张,导致自己出现幻象支配自己身体做某些事情,所谓失魂落魄,是梦游的一种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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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和合二仙

再说个金点先生聚财的事,上世纪三十年代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黄河更是连年泛滥,老百姓们都没活路了,就有当地乡绅聚集乡里乡亲起来商议,打算在黄河边上修座龙王庙,保佑这一方风调雨顺。

   这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位跑江湖的算命老者,告诉众人说:“尔等真乃愚昧无知之民,黄河两岸不知造过多少庙宇,供奉着五湖四海的行雨龙王,可该旱的旱,该涝的涝,黎民百姓还不是年年跟着遭殃,这是什么缘故?只因那庙里摆的都是泥胎,任你烧香上供,它又怎能显出灵验?如今听我一言,明天正午时分,这黄河里就有仙家路过,机缘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到时请各位都来观看。”

   众人半信半疑,不知黄河里会有什么仙家,或许是有大鱼出没,多数人都认为这算命老者是信口雌黄,不想理会。但好事之徒从来不少,很快就将这个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全都特意赶来观看。

   大伙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候着,黄河里浊流滚滚,却不见半点动静,眼看日头出到了晌午,人们不禁议论纷纷,都以为上了江湖骗子的恶当,而这时眼尖的人就看到下游出现了两个小黑点,当时那人群就炸开了锅,都往前挤想看个究竟,只见两具童男童女的尸首,从头到脚穿着古时衣冠,在黄河中逆着水流漂了过来,当时目睹这逆水行尸的民众,也不知有几千几万,纷纷跪地膜拜。

   此时那算命先生站出来,用竿子把浮尸拖到岸边,当众焚化,然后混入泥中,造了两尊“和合二仙”的泥胎,就地起庙供奉,老百姓们都道这回遇着了真仙,惟恐落于人后,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那善男信女当场就撸下金银首饰,请那算命老者主持修造庙宇。

   其实这件事也是金点行当里的骗术,所谓“障眼法”的便是,黄河里漂下来的两具浮尸,是那算命先生从外地拐带来的乞儿,喂养得肥胖了就给害死,再拿戏班子里的行头装扮上,以蜡封存,并在河底藏了缆绳,上游有人用绞盘倒拖,才显出“逆水行尸”的奇观,这伙人利用了民间的迷信心理,趁机大肆敛财,一举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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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江湖金点之地理簧

《鬼吹灯》末卷《巫峡棺山》最后面有一个外传叫《金点》,实际上是讲主角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给人算命、看风水、相地的故事,书中写此类通过术数为他人占卜吉凶来糊口的人,因为职业技术含量比较高,所以往往被尊称为“金点”。这其实是我的揣测,照评书大师连阔如老先生的说法,“金点”是江湖艺人对算卦相面之人的总称,如同一种群名词似的。

   这些金点先生们也分好坏,最高境界莫过于通晓江湖金点十三簧。金点先生算命,说话都隐含机锋,处处给人下套,这个套儿,行话就叫簧头儿。今天先不说别的,就单表一下这十三簧的首簧:地理簧。

   什么叫地理簧呢,其实就是金点先生套问算命的人家乡何在。要知道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但是每个省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产能耐,甚至可以通过四处的奔走延伸出特殊的职业来:山西陕西的走西口,山东河北的下关东,福建广东的下南洋,四川云贵的走下江这都是大家所熟悉的;往细里说,旧时北京干果子铺里的上下人等,多是山西文水人。粮行里头,则基本上山西榆次人的天下。山东章丘县的人,旧时则有两个出路,一是去瑞蚨祥等祥字号的绸缎庄做伙计,二是去打铁,反正都是本乡本土的亲戚朋友推荐,出来进去都是熟人,干别的活儿的也有,但少。假设算命的金点先生懂得这个,有山东章丘县的人来算命,就知道他少不了这两个去处,再一瞅他衣饰整洁,是个买卖铺伙计的模样,就恭喜他说您该入商界,这不就正对上簧头儿嘛。对方准佩服这算命先生,是有功夫的,这算命打卦的钱也就顺理成章地掏出来了。

   话说这江湖金点地理簧虽然说的是旧时事,但其中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比方说现在北京城里多河北河南山东的“北漂”,广东各地多湖南江西的外来工,这是大家生活里遇得着的。北京城里开成都小吃的多是重庆开县人,深圳广州街上的桂林米粉店多是广西钦州人,这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但是我说出这个,可不是教人算命骗钱来着,就当是个谈资,和人聊天扯闲篇的时候说说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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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狡猾的胡子

从日俄战争直到解放前,东北三省的统治者换得像走马灯一样,大鼻子俄国人、小鼻子日本人、再加上什么大帅、少帅、委员长,无不将胡匪(胡子)视为心腹之患,但怎么剿也剿不尽,反而有越剿越多的趋势,只好采取招安的办法将其收编,但仍有不少软硬不吃的,只要你是官面上的就跟你打,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甚至是苏联红军,只要从山头底下路过,就出来敲你一家伙,也有招安后又不服管再次反水上山的。

   所谓土匪就是土生土长的匪徒,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不仅人熟,地面也熟。那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生得比人还高、一望无际的荒草甸子,不摸底的人一进去就会立刻被“海蚊子”叮成干尸,还有沼泽、雪谷、黑瞎子沟,都是胡匪藏身摆脱追兵的“宝地”。他们跟正规军一打就散,逃进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躲起来,等风声一过又重新聚集,剿不胜剿,历朝历代,都拿胡匪没有办法。

   到日本无条件投降,东北进行土地改革之时,东北胡匪已有成灾之势,几乎每县都至少有两三千名胡匪,几十人或上千人聚为一绺,各有字号山头,有自己的一套黑话、行规、手势、仪式,而且心狠手辣来去如风。

   一股土匪不管有多少“崽子”,就算被全部消灭干净了,只要匪首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死灰复燃的可能,而那些成了名的胡匪头子,个个都是“穿山甲、海冬青”,冰天雪地中逃进深山,他可以扒开雪窝子,掏刺猬、捉老鼠,找木耳、松子来充饥,在没人知道的山沟里,还有胡匪隐藏的密营,里面储存着粮食弹药,所以即便剿匪的部队多达数万人,可一旦撒到茫茫无边的林海雪原中追捕残匪,就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了,常常是无功而返。

   有些土匪头子还会一套迷信的把戏,号称推八门,也就是耍纸牌,每到一处,把布袋和尚摆出来拜上一拜,然后摆出八张倒扣的纸牌,翻开纸牌,有生字的一张,就是他逃跑的方向,这种方法不仅令人难以琢磨其逃跑路线和规律,而且还能利用其手下弟兄的迷信思想,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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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鬼屋算命

“金点”一般在旧社会归属江相派,江代表江湖,相代表文。“绿林为将,金点为相”,这句话就是从这儿来的。

   这回讲个金点算命的真事,却说当年在保定府,有个鬼屋凶宅,里面邪得厉害,一直没人敢住,至于究竟怎么闹鬼,也没人亲眼见过,反正街上都这么传。

   某天有个外地来的金点先生,道号玄机子,带着三妻四妾和十几个徒弟,很高调地举家搬到鬼屋里居住,还在门前挂上一个木牌,上写“玄机子在此候教”七个大字。那意思就是要在此地摆摊算命,并声称前知八百年,后知五百载,专能谈人祸福,观形貌知吉凶,闻履声知进退,卦金收一个至一千个大洋不等,因人而异,如果不准则分文不取。

   不想惹恼了城里的一个人物,这位爷非同小可,乃是督军的大公子,平日里鲜衣怒马、从者如云,专好抱打不平、管些闲事。此人从来不信江湖伎俩,听手下说了玄机子在鬼屋算命之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时拍案大骂:“不知哪里来的妖道,敢在咱这保定府妖言惑众?”

   大公子起心要拆玄机子的台,于是就找了伙狐朋狗友,事先编排了身份和说词,又让手下人冒充他的表兄表弟,成群结队找到玄机子门上算命,只要这江湖骗子说错了一句,立刻砸了他的招牌,胖揍一顿赶出城外。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玄机子不知轻重,也没按规矩拜山,得罪了城里的一霸,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可谁也没想到这位玄机子真能未卜先知,他不言则可,言则必中,别说大公子这伙狐朋狗友编造的身份了,连大公子屁股上有颗痣都给算了出来,随后狮子大开口,索要卦金一千大洋。

   大公子知道是遇着活神仙了,哪敢造次,老老实实地付了钱,这件事轰动全城,达官贵人争相前来请卦问卜,没出半个月,玄机子就收了数万光洋,发了一大笔横财,从此远走高飞,再不来了。

   您瞧这事不是神了吗,其实无非是“金点”行当里的一门骗术,不知情的觉得神乎其神,但把窗户纸捅破了也很简单,原来大公子身边的狐朋狗友里,就有一个人是玄机子的徒弟,提前设好了局等他往里跳,那能有个算不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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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坟地里捉蛐蛐

我上学的时候,还没建平津战役纪念馆和周围的楼房,从中环线的子牙河桥往西走,都是坟地,有的坟头离马路只有几米远,十分荒凉,有一年暑假,我和另外三个伙伴,去那边捉蛐蛐。

   我当时是十六岁左右,同去的有两个跟我差不多大,还有一个是小孩,才八九岁。我们四个当天白天跟别人咬蛐蛐输了,听一个卖破烂的老头说,在那边能抓着棺材头,就是在坟地里有种大脑门大牙的蛐蛐,很厉害,很能咬,叫棺材头,现在好像都灭绝了。

   我们听了这件事后,就晚上去了,夏天天黑得晚,但到那已经全黑了,那条河跟中间的土路,还有坟地都是平行的,互相紧挨着。

   我们顺着路往前走,没打算进坟地,想在附近抓几只就回去,草丛里蚊子特别多,还有特别大的飞蛾,都往亮着手电的地方扑,草窠子里全是蛐蛐叫,当时挺高兴,觉得来对了,没感到害怕,就是怕走散了,因为只有一把手电筒。

   我那几个哥们儿都有玩蛐蛐的经验,听声音就知道是不是能咬,先在坟地附近转悠了一阵,听声音觉得没有棺材头,都是什么“三尾巴戗子”之类的,最后不知道谁提议,说要进坟地,不能白来一趟,结果就壮着胆子进去了。

   刚走到深处,发现坟头上有个东西,拿手电一照,那边两只眼睛跟灯泡似的冒金光,不知道是黄鼠狼还是野猫,大伙扭头往回跑,都说实在太吓人了,别抓了,回吧。

   因为已经挺晚了,可能有九点半快十点了,再不回家也没法交代了,但这时候出事了,跟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小孩哭了,说鞋跑丢了一只,凉鞋丢坟地里了,回家他爸准把他揍死,非让我们回去找鞋,结果没办法,就顺路往回摸,在坟地和草丛里找他的鞋。有点害怕,也不太害怕,主要就是着急,鞋找不回来,我们这三个人都得跟着受连累,那小孩他爸是卖鱼的,特别爱打人。

   摸到半路的时候,我们一起的有个戴眼镜的深度近视,眼镜片比酒瓶子底还厚,他说找到鞋了,从草里摸出来一看是只黑色的布鞋,看着好像还挺新,恶臭,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从死人脚上扒下来的,赶紧给扔了。

   最后在一块挺臭挺软的泥坑里,找到了丢失的凉鞋,现在想想都觉得是个奇迹,大半夜黑灯瞎火的,那么大一片坟地,居然把丢的鞋给找回来了。在《鬼吹灯》后面写的《贼猫》和《谜踪之国:雾隐占婆》里都有主人公进坟地的经历,相比之下,我这段童时的经历更类似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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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鹧鸪哨·司马灰·胡八一

《鬼吹灯》中的一系列人物之中,有人说最喜欢的不是胡八一、王胖子和shirley杨三位主角,而是shirley杨的外公鹧鸪哨。因为这位民国时期的搬山道人身上会的东西着实太多,口技、江湖山经、枪法、秘术乃至作养的穴陵甲、司天鱼等奇物,还有一身实实在在的功夫,怎的不叫后来者羡煞。到了《鬼吹灯》这一代中,除了胖子还有一膀子力气,大家落得不过是个身手矫健的评语,全靠各种现代武器顶着。

   还有人说过能从金庸的小说中看出中国武术的逐渐衰退,假设要照以上这俩理论,那从鹧鸪哨到胡八一,这盗墓绝学一门逐渐衰退的屎盆子就要扣我头上了。故事分故事,要硬从故事里掰扯出来个理论,我觉得不如有时间再写几个故事。坦白地讲,我乐意将这些我喜欢的故事铺陈渲染开来。所以,在鹧鸪哨和胡八一所生存的年代中间,我新写了这么一个人物司马灰,亦即是今年的系列新书《谜踪之国》的男主角。

   按理说司马灰的岁数和胡八一也相去不远,但凭名字中的一个“灰”字,就将他与那个年代里的光辉万丈之流的辉字诸人划分开来:第一,这名字乃是擅长批八字点阴宅推测吉凶祸福的“金点先生”取的,其二,司马灰八字属土,是个土命,若以动物八仙排序,第八名乃是灰家,即老鼠,民间俗称灰八爷属土,所以得名司马灰;而且他家学渊源,又随文武先生学过艺,学得些绿林本事,懂得些江湖门道,甚至习得一身头上倒下倒爬城墙的蝎子倒爬墙功夫,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是个如同鹧鸪哨一样的旧式人物。

   但司马灰其人和胡八一一样,同样身处当时“文化大革命”的滚滚洪流之中,甚至经过了缅共人民军的战火洗礼,又不可能脱去那个时代的影子,所以出身旧家的司马灰恰是个承上启下的人物。至于他所遇见的种种奇事,要如何用旧式人物的招术,还有新式人物的武器来加以解决,那篇幅所限目前就不方便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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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喝血的草爬子
记得前两年坐火车,对面的乘客是个身量特别矮人却特别精神的老头,我们叫他老刘,一路上还给我们看手相来着,我就请他吃了份火车上的盒饭;坐在老头旁边的姑娘也是吃盒饭,但那盒饭里只有一片肉,还有条小肉虫子,她当时就没食欲了,想把盒饭倒掉。

   老刘却二话没说,抄过来又吃了一份,连肉虫子都吃了,还告诉我们米虫子和菜虫子很干净,又不脏,有什么不能吃的?他说自己年轻时做赤脚医生,赶上荒年,饿得熬不住了,真是有什么吃什么,山里人就挖虫子吃,或是跑到水里摸生螺。

   那时候人们都饿红眼了,凡是逮住的活物没有不敢吃的,死的有时候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往肚里吞了,真闹出了不少人命,有些人直接生吞,肚子里很容易长出“草爬子”,也就是水蛭,临死的时候全身瘦得皮包骨头,只有腹部特别肿大,如果用刀割开,就能发现里面都是喝血的草爬子,草爬子脑袋上都有吸盘,钻到肉里就不出来,除非烟熏火燎,但是草爬子都钻到人肚子里去了,这方子就不能用了。

   幸亏那时有位老中医,用以前留传的土方子救了好多这类病人,就是调毒药给人灌下去,不过这毒药的用量很难掌握,必须根据每个人的体质决定具体下多少药,如果剂量稍微用大了,就先把病人给毒死了。

   另外还有个很奇怪却很有效的办法,就是打破了生鸡蛋,放在患者眼前,肚子里有水蛭的人,会觉得气味很清香甘甜,可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觉得喉咙发痒,好像有物蠕动,随即大口呕吐,把活水蛭从肚子里呕出来。后来我写《鬼吹灯》的姐妹篇《谜踪之国》第一部《雾隐占婆》的时候,主人公司马灰在缅甸丛林中遭遇柬埔寨水蛭侵蚀入体的时候就用了这个传说中的桥段。

   不过我当年在火车上听完老刘讲的这件事后,觉得还是尽量多吃熟食比较好,毕竟茹毛饮血,是上古之风,然而现代人已经习惯了水火相济而食,消化系统跟原始人比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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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相猫辨狗之术

记得小时候,我姥爷给我讲过天津卫很多好玩的事儿,有人玩蛐蛐、玩鸟、玩蝈蝈,这些东西在咱们普通人眼里都一样,但是在玩家眼里却千差万别。比如十三陵有一种蛐蛐叫蟹壳青,是专门给皇上进贡的,一只的价值等同于和它一样体积的黄金,听说当年还有人和同仁堂的乐家子弟赛蛐蛐输得倾家荡产的。当时我就想,这些动物怎么区分呢?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这段记忆在我写作《贼猫》时影响到了我。我开始写的时候,写第一章不知道第二章要写什么,起初想写破案,后来就写成了一本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书。

   众人皆知中国古有伯乐识千里马,近年来宠物之风大兴,但是却是西洋人流行的那种血统纯正的纯种名品,猫有波斯暹罗短尾折耳三花,狗有贵宾比熊吉娃娃京巴,但是中国传统的相猫辨狗之术,却极少听闻。相狗的书现在流传不多,但从民间流传的相狗经、相狗歌来看,中国人玩狗也玩得深了去了。不比那西洋的血统流传一说历史短,文化薄。

   单说相猫,清朝时就有人编撰了《猫苑》一书,分种类、形相、毛色、灵异、名物、故事、品藻七门,是一本相当有趣的猫类百科全书,此书算是汇编,其中内容条目引用最为频繁的,莫过于当年民间流传的《相猫经》。

   《相猫经》自猫的头面、耳朵、眼睛、鼻、须等颜面处说起,说到颈项、腰、脚、爪、尾,乃至毛色、品种,无一挂漏。比如说猫咪头面要圆,面长会食鸡,所以说,“面长鸡种绝”。眼要具金钱的颜色,最忌带泪和眼中有黑痕,所以说,“金眼夜明灯”。眼有黑痕的是懒相。如此一说,不胜枚举,而其中有关猫的名物故事,诸如伸手拎猫后颈处,缩成一团的是好猫,张着四肢乱叫的是懒猫;好猫一往墙上扔,就会在墙上贴几秒钟;一只好猫可以护6家院子,不进一只老鼠等等,这种种说法我都将它们写进了《贼猫》一书,让人知道中国古代的小玩意儿也能玩出大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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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1 22: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下霸唱专栏 牧野之章】:澜沧异事

前一段时间,我和公司一个新来的同事出差,由于很仓促,买不到飞机票了,只好坐火车,在列车上跟周围的人闲聊,听对面卧铺的一位乘客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这位乘客老家在云南省,是临近澜沧江的山区,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有许多佤族小孩都到山下一株老榕树下玩游戏。他们玩的游戏很特殊,如果在现代,恐怕会让人联想起《骇客帝国-动画版》,那里边就有一段情节,是一群孩子发现了一个“灵异房间”,人可以在里面体验类似“太空漂浮”一样的失重现象。而那些佤族小孩玩的似乎就是这种游戏,他们轮流盘着腿坐到树下,不一会儿整个身体就开始凌空而起,忽忽悠悠地往高处升,几个起落之后才会缓缓降下。

   小孩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以为好玩,感觉像当了把神仙似的,可有大人路过的时候都给吓坏了,光天化日的这不是见鬼了吗?于是连打带骂,把小孩们都轰回家去了,不过山里的孩子都很顽皮,他们在没有大人注意的时候,还是会偷偷跑去老树底下玩“升仙”的游戏,直到后来起了山火,把老树林子都烧秃了,这个“诡异”的游戏才算告一段落。

   因为山区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又有些迷信思想,遇上怪事也不敢过分探寻,事情过去后就更没人再去追究了,所以这个游戏的“真相”至今无人发现。

   只是这位乘客另外还讲到,那株老树一直都很邪门,如果天上有野鸟飞过,就会折着跟头往下掉。

   我不敢肯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仅能猜测其中的原因,那一带常有蟒蛇出没,那株老榕树的树窟窿里恰好栖有巨蟒,它困在树中年深日久,挣脱不出,只能探出蟒首吸气,以老鼠鸟雀为食。这条巨蟒见树下有小孩,便生出吃人的念头,才使树下的孩子腾空升起,如果不是它最终气力不足,或许就要有某个孩子葬身在蟒腹之中了。我将这种推测写进了《谜踪之国———雾隐占婆》,不过我的想法并无太多依据,仔细推敲起来也根本站不住脚,毕竟在《狂蟒之灾》那样的好莱坞电影里,都没有出现能够隔空吸人的巨蟒。我想如果这个传闻属实,树中一定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才对,但并不是每一个“谜”,都有机会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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