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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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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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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6 07: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9章 砗磲

    除了陕西那边个别地方用来开矿,现在九点五的雷管基本已经禁用了,因为体积小破坏性大,安全稳定性也不高,容易造成社会隐患,所以才不让生产不让用了,有存货的也基本统一上交销毁了。

    怕威力太大一下把地宫给炸塌,我们商量了下,还是决定先用一根试试看。

    在墙角固定好雷管,拖出来引线,老大一个人留在原地点火,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其他人都退到了五十米开外。

    引线不长,只有不到三十公分,老大点着后就得赶紧跑,要是跑慢了或者摔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那样,炸条胳膊炸条腿的都算幸运的了。

    火折子不是防风的,我能看出来他很紧张,点了几次才点着。

    一点燃引线,老大就玩命的往我们这里跑。

    不长的引线转瞬即逝。

    “轰隆一声!”

    尘土滚滚,碎石飞溅,地面都震了一下,雷管没哑火,威力很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烟一小下来我们就赶紧跑过去看。

    预想中金刚墙被整个炸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暗黄色的泥墙在雷管的冲击下,一米范围内布满了细小裂缝,其他地方却完好如初。

    “这可是九五雷管啊!妈的,知道硬,没想到这么硬!这要是用手挖,挖到猴年马月的也整不开!”这一幕看的老大目瞪口呆。

    “大哥,直接把两根雷管绑一块炸!”见一根不顶事,老三也了狠。

    这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了,两根雷管串联在一起,威力呈倍增加,这都是开山才用的法子。

    如法炮制,还是老大冒着风险留下来点火。

    我们离得远远的。

    开始可能是担心紧张,老大手抖了好几次,火折子晃晃悠悠的点偏了。

    引线一冒烟,老大喊了一嗓子就开始跑,跟后面有老虎撵人似的。

    红姐扶着我蹲下,我们用手捂住了耳朵。

    又是“轰隆一声!”

    第一次动静就够大了,这次的动静声比第一次还要大的多!

    头顶上往下落了不少碎石泥土,都是被震下来的。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足足过了近十分钟尘土烟雾才散去。

    地面下炸了一个坑。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眼前的六合土金刚墙并没有整个倒塌,而是被九五雷管炸开了,墙上炸开了一个六十七公分宽的窟窿。

    窟窿里很黑,老三蹲下来趴那儿用手电照了照。隐约中好像照到了什么东西,墙后果然有密室空间。

    “棺椁!”

    “是棺椁!我看到棺椁了!”老三忽然兴奋的大喊。

    “妈的!主墓室原来躲在这乌龟壳里,之前的东西耳室都是假象!”

    “我先钻进去看看,你们跟在后面,”老三身形灵活,他一马当先,第一个钻了进去。

    我胳膊上使不上劲,腿上也受了伤,是红姐推着我屁股,硬生生把我推进去的。

    “冷.....好冷啊三哥,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刚进来我就发现不对劲,没想到就隔着一堵金刚墙,里外的温差竟然差这么多。

    “阿嚏!”

    这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冻的红姐都打了个喷嚏。

    随后,我们的目光,都被密室中央横放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堵巨大的白色棺椁。

    竟然是白色的棺椁.....

    棺椁左右两旁,各立着两个一米八左右高的青铜将|军像。铜像身披锁子甲头戴青铜头盔,手持青铜长剑,他们面部雕刻的惟妙惟肖,宛如真人。青铜剑有些锈蚀,剑身上长了一层绿锈。

    一左一右的两个青铜人,就像两位持剑的护卫,高大威猛,千百年来保持着举剑的姿势,仿佛在守护着眼前的棺椁,让人看了不敢靠近。

    棺椁棺椁,有棺有椁。

    光棺材不大,要是有棺椁的话那就大了,基本上长宽都在五六米开外,只有椁中间最核心的部位,才会用来安葬存放墓主人的棺材。

    而让我感到震惊的除了青铜人像外,就属眼前的白色棺椁了。

    还好,走过去的时候铜人没动静,看来应该是和镇墓兽一样起威慑作用的东西。

    老三摸了摸棺材外面的白椁,他忽然惊呼出声:“卧槽,大哥!这棺椁从外面看,这颜色怎么那么像白砗磲!”

    “白砗磲!怎么可能!”

    “白砗磲能做棺材??”这种事别说见过了,我连听都没听过。

    在古代,这工艺究竟是怎么做的?棺材里躺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竟会用这种材料做自己的棺椁.....

    孙老大也惊到了。

    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他眼睛大睁,颤声道:“老....老三,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是东汉人扶胜在《尚书大传》中提过的一件事,记载的事情是周文王姬昌被商纣王囚禁后,有一位商代贵族为了救姬昌,特意献给了纣王一件砗磲之宝,不曾想纣王收到宝贝后立马反悔,还派人炮烙了此人,这是东汉人扶胜的记载。”

    红姐听了后皱眉说:“老大,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商代贵族为了救姬昌,献给纣王所谓的砗磲之宝,是眼前这个白棺椁?”

    老大脸色发白,他咬牙说:“无从考证,都只是猜想,但这个地宫是西周早期的,姬昌也生活在那时,别的暂且不说,这时间线却是对的上的。”

    看着前方庞大的白色棺椁,我又联想到一幕,刚进来碰到黄肠提凑时,我曾在石墙壁画上看到过类似的白棺材,在那副壁画中,棺材周围还跪着很多古代人,像是在搞某种祭祀活动。我后来以为是闻了黄柏老脸的味道后,自己出现的幻觉。

    “不对不对,这肯定不对,”红姐连声否认:“白砗磲,蜻蜓眼,花琉璃,猫眼石,绿松石,白水晶,蓝宝石,这是以前的佛家八宝,其中这白砗磲是有机物,最是难以保存,别说是西周的,就是明代的都很罕见,除非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否则根本放不了这么长时间!”

    听了红姐的话,老大点点头,“小红你说的没错,不过咱们入这行也有些年头了,见过的反常事还少吗?”

    “如何保存下来的先别说,单说一件事,若是东汉人扶胜在他书里记载的是真事,那应该就能说明一件事了。”

    “这位芥侯,和周文王姬昌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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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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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6 07: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0章 棺椁

    墓室幽暗,巨大的白色棺材边上立着两铜人,这一幕风格诡异,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

    此时老大惊疑道:“这墓主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好好的主墓室不呆,非把自己一个人藏在这犄角旮旯的,这是要干啥?关键还没什么陪葬品,就这两铜人,我猛一看还以为是兵马俑。”他用手电照了一下铜人。

    “有可能这块犄角旮旯是什么风水宝地吧,砗磲做的椁,啧啧,”三哥沉声道:“这墓主人也太有钱了,看我的,我给他整开。”

    说完话,他从包里拿出来一把折叠起来的小钢铲,这铲子体积不大,类似于工兵铲,不光能挖土,还能撬棺材板用。

    大哥用手电帮忙照明,三哥则拎着铲子绕着棺椁转了一圈,我知道他这是在找天井。

    以前古代做墓葬的时候,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会故意在墓葬内留一个小口,棺椁也一样,这口子留的很小,其寓意是让棺材里的人能灵魂升天。这个小口子就叫天井。

    在往下到了唐宋时期,天井又改名成了木井,最后到了明清时期又改叫活口,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一个性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放着墓主棺椁的密室里温度很低,非常冷,直逼零下。

    “找到了!”三哥眼神一亮,他停在了棺椁的西北角。棺椁这处有个长方形小洞,老三说这口子就是所谓的天井。

    椁的原理其实很好理解,就是现在人常说的套娃,大的套小的,一层套一层,要撬开的话也只能一层一层来。

    椁的层数也有规矩。

    天子四重椁,诸侯王三重椁,士大夫一层椁,在往下的阶层人死后,只准用棺,不准用椁。椁与椁之间用的都是榫卯结构,一根钉子也没有。

    历经千年,榫卯结构变的很脆弱,用铲子使劲撬了撬,果然,最外面这层椁有所松动了。

    只要开了缝,下一步就简单了,扒皮就行了。

    老大也上去帮忙,二人是多年老手配合默契,不到半个小时就开了第一层椁。

    这往下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白砗磲的这层椁之下,竟然是一层黑色的金属椁。

    红姐看后惊呼道:“氧化了,这是银的!”

    银椁!

    西周时期有银器吗?

    有!但数量极少!

    七十年代的时候,山西考古队出土过一件带有“越陵夫人”铭文字样的银殓,这件银殓是国宝,是永久禁止出国展出的那种。

    可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件长宽数米的银椁板!

    仔细一看,氧化成黑色的银椁板上似乎还赞刻着一些图案。

    三哥神情激动道:“开眼了,开眼了!这真是开眼了,光这两层椁板就这么厉害,那最里面的棺材里,到底还有什么大货!”

    尽管有天井这处弱点,但开这层银椁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力气。

    “快掉了!小心点别砸脚,这玩意不轻!”

    “等等三哥!”

    “你们快看!前面流水了!”

    只见,顺着银椁板的缝隙处,流出来很多黑色的粘稠状液体,而且越流越多,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退后!”孙家兄弟闪身退后。

    银椁板里的这些黑水源源不断越流越多,淌了一地。

    红姐捂着鼻子道:“这些黑水....是不是从棺材里流出来的防腐液。”

    大哥点头道:“看着像,等流干净了咱们再看看,照着之前的情况看,里面最少还有一层椁才对。”

    “咦?不太对劲啊大哥,”这时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怎么了云峰?”

    我指着那两像兵马俑的青铜像说:“这两铜像下面是不是有坑,你们看看,怎么这些棺材液都渗下去了,顺着铜像脚那块儿。”

    大哥看到后眉头直皱。

    走近了点,我们用手电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围着青铜像脚下一圈的这个位置,有很多小眼,银椁板里流出来的这些防腐棺材液,都顺着铜像脚边的这些小眼漏下去了。

    老大抬头打量了眼主墓室四周,随后他道:“可能这是以前墓主人故意设计的,目的是防水,怕雨水泡坏了这里。”

    “行了,先别管这个了,我看棺材液也流的差不多了,老三咱两上,把最后一层椁板给他撬开!”

    “小心点,”红姐皱着眉头环顾四周道:“我心里突突跳,感觉不太好。”

    “哎,没什么事小红,你那就是因为这里太冷了,给冻的。”

    孙家兄弟前后上铲,不大会儿就撬开了这层椁板。

    伴随着银椁板脱落,刹那间。

    我眼前晃过一道金色。

    最里面这层椁板....是纯金的......

    竟然是金棺银椁!

    手电打在前面,这金灿灿反光的直晃人眼。

    金子不会像银子那样氧化,历经千年仍光亮如新,这层金椁上赞刻着大量图案,图案都栩栩如生。

    金板上的图案有羽人,飞天,其中一幕图案最为奇怪。

    这是一排身穿盔甲的士兵,奇怪的是,他们头上都盘着一条类似蛇一样的动物。

    不,用手电仔细一看,这还不能叫蛇,只能说像,因为赞刻的很明显,这些蛇都长着脚。

    看着这幅图案,红姐表情凝重,低头沉思。

    忽然间,她猛的抬头,大惊失色道:“老大老三!头上盘着四脚蛇的军队!这不是古越国那个传说吗!”

    金黄的光芒划过人眼,老大摸着金椁板沉声道:“那只是个传说,当不得真,没想到,这墓主人还是古越黑巫的信徒。”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便问了问。

    这时红姐解释说:“以前南蛮地带有个小国叫古越,这古越不是后来春秋战国那个越国,要远远比那个早,南蛮古越是楚巫文化的鼻祖,同时也是苗疆蛊毒的起源地,传说当年古越有一支四脚蛇巫军,攻城克地战无不胜,更有甚者说只要士兵头上盘着的四脚蛇不死,那这些士兵就不会死,就算中箭中刀了还能活蹦乱跳的杀敌。”

    “不会吧.....红姐,这怎么听都不靠谱,”我有些不相信。

    红姐点点头,“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不过......”她指着那些四脚蛇图案说:“这四脚蛇的确是存在,而且还不少,现在学名叫中华石龙子,客家人和一些地方也叫龙爬子,我小时候还打死过一只,喂了我家的猫。”

    三哥也点头附和道:“小红说的对,这玩意没什么可怕的,在我们那叫狗婆子。”

    “村里小孩儿都抓来甩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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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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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7 07:20: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1章 开棺

    我从小生活在漠河,那里常年温度很低,我压根就没见过这种叫石龙子的爬虫。

    腥臭的棺材液越流越小,孙家兄弟对视一眼后,默契的点了点头。

    黑色棺材液流淌过金棺板,黄黑色的颜色交织,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整吧老三,金棺银椁啊,这这么牛,我倒要看看,这东家究竟长个什么样。”

    三哥点点头,二人同时上工兵铲。

    “椁板和棺材贴的很紧,得下力!”

    随后一阵刺耳难听的金属声响起,金椁板在工兵铲的撬动下,和最里层的棺材开始一点点分离。

    费了一番功夫。

    金椁脱落,终于露出来了包裹在里面的棺材。

    这副棺材通体漆黑,由于外层金棺银椁的良好密封性,棺材本身保存的非常好,整个棺材都没有发生一点塌陷变形。

    打造这幅黑棺本身的材料是阴沉木,老大是我们团伙里的卖米郎销货的,他眼里很好,一眼就认出来了,老大表情凝重的说:“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具老槐木的阴沉棺材。”

    “阴沉槐木?”

    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不能吧大哥,不是金丝楠阴沉木?怎么以前还有用槐木做棺材的?”

    “云峰你话只说对了一半,阴沉木种类很多,不单只有金丝楠阴沉,还有红椿,青杠,柏树,麻柳,红豆杉,麻桑,按照常识来看,人们认为金丝楠阴沉木最为稀少珍贵,其实这不对,真正稀少的是阴沉槐木,这种木头千年不烂,鼠虫不咬。”

    “除此之外,从风水学上看,槐木性凉,属阴,最适合用来保存尸体。”

    红姐也看着棺材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老大的看法。

    这具漆黑的阴沉木棺材上有五支青铜棺钉,三哥他数了两遍,最后确认,的确是五颗棺材钉。

    “起钉子吗大哥?”老三脸色有些不好看。

    “起!开棺发财!”

    可是,就在工兵铲刚碰到棺材钉时发生了一件事。

    老槐木阴沉棺突然抖动了一下,棺材里发出一声闷响。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问我身边的红姐有没有听到棺材里有声响,可就在这时,棺材又抖了一下!

    不是听错了,也不是我看错了!这一次我听的清楚。

    这棺材里分明有什么活物!

    我吓着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有....有东西,棺材里有东西!”

    孙家兄弟飞快的后退两步,老三脸色苍白的爆粗道:“卧槽,不可能!金棺银椁的密封性这么好,怎么可能跑进去东西!”

    他意思是有老鼠什么的跑进棺材里了。

    “不是三哥,可能不是老鼠.....”

    他立马瞪了我一眼:“别说不吉利的云峰!什么不是老鼠,就是老鼠!我们别自己吓自己!”

    挨了骂,我也急了,马上脱口而出道:“三哥我们快跑吧!万一是粽子僵尸怎么办!”说完这话时我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妈的,什么粽子不粽子!我跟着王把头下过那么多大墓,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云峰你别一惊一乍的说胡话!”

    “开!现在就开!”老三说完话,咋咋呼呼的拿起工兵铲,直接两步上前对准了棺材钉。

    我们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他。

    起掉第三根棺材钉的时候,老三靠近了点儿,他趴在棺材盖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两三分钟后,他忽然转过身来睁大眼睛道:“里....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此时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昏迷后做的那个噩梦,联想到梦里的主人公,我颤抖着手,指着棺材:“三哥千万别开!”

    可我话说晚了。

    他大喝一声,手背上青筋暴起,怒骂道:“北派的没有孬种!想吓唬你老子!门都没有!”

    “咔咔两声!”最后两根棺材钉。

    掉了......

    他双手扶着棺材盖,猛的用力一推。

    红姐紧握着小匕首,老大高举着工兵铲,只要棺材里有东西敢露头,没说的,工兵铲直接就拍下去了。

    推开棺材盖后,三哥背对着我们,他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怎么了老三!棺材里有什么玩意!”

    像是没听到大哥的话,他还是保持着推棺材盖的姿势,一动不动。

    “老三!”大哥大叫一声,高举着工兵铲直接冲了过去。

    我和红姐也马上跑过去查看情况。

    跑到棺材前定睛一看,不单单是老三,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看楞了!看傻了!

    棺材里躺着一张我们很熟悉的面孔。

    是二哥。

    是我们团伙里失踪了半年之久的孙老二,孙连福!

    这一幕太过诡异。

    周遭阴冷,阴沉槐木的棺材里,孙老二原本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他此刻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长袍,整个身子看上去胖了一大圈,衣服里鼓鼓囊囊的。

    孙老二脸色发青,嘴唇发红,眉头紧皱躺在棺材里,他双手交叉横放在胸前保持着姿势,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二哥!老二!”反应过来后,孙家兄弟急声大喊。

    谁能想到,突然消失了六个月的孙老二,此刻突然出现在了高过诸侯王规格的金棺银椁里!

    此事太过离奇,太过诡异!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事说出去我们肯定不会相信。

    现在孙老二躺在棺材里,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红,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在看一眼他胸口处,同样也在轻微的上下起伏。

    三哥眼眶通红,他捧着孙老二脸颊道:“二哥,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跑到棺材里了,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了二哥.....”

    数月的辛苦,半年的心酸,还有之前所有的恐惧。都在兄弟相见这一刻,化成了两行清泪。

    一时间,三哥伏在棺材边儿,泣不成声。

    “别哭了!”红姐见状呵斥道:“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小媳妇,还不快把老二弄出来!”

    “对,对,”三哥恍然大悟,他手忙脚乱道:“弄出来,弄出来。”

    我们都凑上前去,想搭把手把二哥从棺材里抬出来。

    就这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二哥身上穿着的灰色长袍。

    我低头一看,看的很清楚。

    二哥他衣服下像是有条蛇在不停蠕动,一扭一扭的。

    随后不经意间,一条细长的暗黄色尾巴,从他衣服下钻了出来。

    这条尾巴左右摇摆,碰了我一下。

    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凉凉的,滑滑的。

    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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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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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7 07: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2章 惊变

    “老二醒醒!醒醒!”大哥神情焦急,他不断摇晃二哥,试图叫醒他。

    我强忍着恐惧,把二哥身上套着的灰袍子一点点褪了上去。

    看清了状况后。

    我们所有人,瞳孔瞬间睁大!

    只见在二哥的肚皮上,正趴着一只通体黄褐色的四脚小蛇。

    “畜生!”

    三哥最先回过神,他神情爆怒,一把就抓住了这条四脚蛇。

    这东西看起来完全不怕人,被抓住后身子还不停蠕动。

    “等等老三!”红姐脸色阴沉,他指着昏迷中的二哥说:“你先别动,你看看老二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青铜管?”

    我注意到了,只见在二哥小肚子右侧,大概离肚脐五公分的位置处,有一根直径不到半公分的绿锈青铜管。这根生锈的青铜管一头连着二哥肚子,另外一头则连接着那只黄褐色的四脚蛇。这一幕好像是在输血一样。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吓着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忍无可忍,孙老三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抓起这条石龙子,瞬间手起刀落,一刀将这畜生一分为二。

    这一刀溅出来不少血,就像在杀黄鳝。

    这畜生死后,那根铜管还插在二哥肚子上,伤口看起来插的很深,这次他不敢直接拔,因为不知道二哥伤势情况如何,不敢硬拔。

    我们心思都放在救人上,至于二哥他究竟是怎么自己跑到棺材里的,这事我们没来得及问,先救人再说。

    “老三你注意那根管子,尽量别碰着。”

    孙老三点点头,他弯腰抄手,一把抱起来了昏迷中的二哥。

    “先出去这里,这附近肯定有别的路,要不然老二他从哪下来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医院!”

    金棺银椁里除了二哥和那条畜生,别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陪葬品了。

    尽管心中有千般不明,万般不解,但若当事人不亲自开口,我们只能胡乱猜想,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嗒。”不经意间,红姐右脚突然踩在了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被她这么一踩,直接陷下去了三公分!

    “别动!”见出了状况,大哥立马大声喝止。

    “老三你看着点老二,都呆在原地别动!别乱走!”他神情凝重的说。

    红姐脸色很不好看,她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红姐之前都见识过人头编钟机关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学会了利用重力和陨铁之间的吸引力来设计机关了。

    就在此时。

    原先流棺材液的地方,就是铜人脚下的那些小眼,忽然没来由的开始往上冒白气。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功夫,阵阵白气升腾,像是地下有个大蒸笼!

    从地下冒上来的这些白气有股药草味,只不过吸入了一点,阵阵晕眩感传来,我腿脚发软,直接软倒了。其他人和我情况类似,三哥抱不住二哥,也瘫在了地上。

    随后,主墓室入口,就我们用雷管炸出来的那块,有几束手电光打来。

    脑袋昏昏沉沉,几束手电光越来越近,我趴在地上努力的看了一眼。

    大概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人走在最前面,这人......是陈建生。

    嘴巴动了动,我张口想喊话,但没能喊出来。

    随后我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醒来就感到头疼。

    我想活动活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我双脚和双手都被人用绳子捆上了。

    “红姐!大哥!三哥!”我奋力挣扎,拼命的大喊大叫。

    “呦,年轻就是好,身子骨不错,就你醒的最快,”陈建生提着手电筒晃了晃我,一脚戏虐之色的看着我。

    我被强光手电晃的闭上双眼,大声喊道:“陈土工你没死!你绑着我干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呵呵,”他收回手电,莞尔一笑道:“大人们,出来看看吧,看看这小子适不适合当祭品,那孙老二真不行,都五六个月了吧,芥候的尸身还没什么反应。”

    他话音刚落,从黑暗中走出来几道身影。

    我定睛一看,总共三个人,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人,这老人头发花白,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身高,目测绝不超过一米五,看着又瘦又小,跟个小孩儿差不多,这人是个老侏儒。

    “建生啊,怎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侏儒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没错,”陈建生瞥了我一眼道:“大人,应声虫在这人身上起作用了。”

    “哦?是吗。”侏儒老头显的很意外。

    听不懂这几人之间的对话,我就大声说:“陈土工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

    陈建生指着我摇头笑道:“你叫云峰是吧,果然是涉世未生啊,正好,陈后勤你醒了,你说说看嘛,没事,可以畅所欲言。”

    我扭头一看,红姐手脚被绑,她靠着石墙已经醒过来了,正一脸愤怒的死盯着陈建生看。

    “别啊陈后勤,你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陈建生怂怂肩,一脸轻松。

    红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之前装做精神病,故意装疯卖傻学我说话,是为了接近我和云峰,打消我们的顾虑心?”

    陈建生打了个响指,“没错。”

    红姐冷声道:“云峰抓的那只应声虫,是你故意放的。”

    陈建生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没错,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不过可惜,还是被你们提前发现了。”

    “我在问你,你其实知道那个洞口是不是,换而言之,那群山魈也是你训练的,它们身上的帽子衣服,也都是你故意给的?”

    “没错,为了训练这些畜生,我是天天说书给它们听啊,就是为了锻炼它们,当然,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引你们到这里,引你们见棺材。”

    红姐胸口起伏,她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也明白了点,立即怒声道:“陈土工,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哦?你问为什么?”那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人缓缓走过来,他边走边说:“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了,反正也活不了,也没必要都知道。”

    “建生,动手吧。”侏儒老头从怀中摸出来一把红色线香递给了陈建生,随后他退后了几步。

    “嗯,这就动手大人,”陈建生抽出来三根线香点上。

    他手握三炷香,看着我和红姐拜道:“北派的二位,闻了香。”

    “就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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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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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7 07: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3章 门会

    把三柱香插在我们面前,陈建生蹲下来,用手捋了捋红姐头发。

    “等等!”红姐一咬牙厉声说:“我想知道一件事。”

    陈建生摸着红姐额头笑了笑,“大人不是说了吗,你们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陈后勤你和这小子先走,至于那几个孙家兄弟,随后就到。”

    “毕竟相识一场,其实我还有点喜欢你,但没办法,你是北边的我是南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话,陈建生一把撕开红姐的上身衣服,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衣。

    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陈建生用刀尖轻划过红姐皮肤。

    鲜血流出,红姐闷哼一声。

    侏儒老头和那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神情冷漠,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 别杀红姐!你们冲着我来!”我奋力的向前挣扎。

    “呵呵,”陈建生收回匕首,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怎么?这女人你睡过?”

    “睡你妈!”

    “啪!”

    “让你小子嘴臭!”他狠扇了我一巴掌。

    “呸!”我吐出一口血吐沫,眼神狠厉的盯着陈建生。

    这时红姐冷笑道:“八小门白春点的后人,竟是如此小人行径,还有,”红姐扭头看着那矮个的侏儒老人,一字一句道:“如果我陈红没猜错,你是苏秦背剑小绺头吧,阁下是长春会的人,怎么?和南派的盗墓人混在一块儿了?阁下也不怕掉了身份!”

    侏儒老人眼神微眯看着手脚被绑的红姐,摇头说:“女娃眼力不低,竟然知道长春会,还知道老夫年轻时的名号,苏秦背剑小绺头...........都过去三十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了,”小老头抬头自言自语着,仿佛陷入了回忆。

    红姐又道:“明洪武三年,长春会成立,会内精通风水,盗门,千门,医门,传武者过千,民国二十七年,地支炮拳常巴巴老人接任会长一职统领四大门八小门,当时派内的江湖人士已经渗透进了各行各业,会内当时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白莲教和天地会,七十年代后,道上有消息传出,说长春会已经解散。呵。”红姐冷笑道:“我就知道,如此庞然大物,只是隐了下去,怎么可能解散!”

    听红姐说了有关长春会的事,侏儒老头表情很意外,他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年轻的女娃知道的还不少累。”

    “岂止知道!”

    “我父亲的死!和长春会脱不掉关系!”

    “就算我陈红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对天发誓!只要那人还活着!我陈红一定会为父报仇!”红姐怒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咆哮。

    “大人,别和她废话了,赶快动手吧,”陈建生催促了一句。

    侏儒老头摆手制止了陈建生,他不紧不慢的看着红姐问:“女娃,我问你,你父亲是谁,听你的意思是说长春会故意包庇了杀你父亲的凶手?”

    看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红姐咬的牙齿直响。

    “陈小黑!我父亲是陈小黑!”

    “陈小黑?”老头皱眉想半天才道:“天桥八大怪.....你父亲是陈小黑,你爷爷难道是北平洋桥的煤马眼镜陈?”

    红姐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沉默。

    侏儒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三分钟后,他转身吩咐道:“建生,这女娃不能杀,暂时控制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出去了,就把这女娃放了吧。”

    “放了!”陈建生急声道:“老大人!你什么意思!这女人叫一颗痣,在北派道上还挺有名,放了她!要是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不是给我们南派招惹麻烦嘛!”

    老人转头看着陈建生,语气冰冷。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建生你记住了,这次我们联手只是各取所需,但不代表我们就是一路人,我说不能杀,那就是不能杀,建生你还要我在说一次?”

    明明看着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头,但听了他的话,陈建生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了汗。

    砰的一声,陈建生双膝跪地。

    “建生莽撞了,大人不要生气。”

    “等我们办完事了,我就放这女人离开。”

    “嗯.....”小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这小子呢?”陈建生指了指我。

    老头不耐烦道:“你先前不是说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吗?”

    陈建生抱拳:“没错。”

    “那就卸掉胳膊,丢那边看看。”

    “是。”

    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两名中年男人,直接两步上前从地上把我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两名中年男人就像捉小鸡一样把我架了起来。

    红姐急声说:“不行!你们不旦要放了我!也要放了他!”

    老人摇摇头,“女娃,我留你一条命是看在煤马眼睛陈的面子上,当年在长春会,煤马眼睛陈只身赴会,一人杀光了伪军联队的指挥官,你父亲陈小黑没传到眼镜陈的本事,到了女娃你这一代,”老人看着红姐摇头道:“更是弱不禁风。”

    “动手吧。”老人淡淡的说。

    两名中年人捏着我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我疼的大叫了出来。

    “咔。”骨头脱臼的声音听的清楚。

    红姐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一松手,我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且我的两条胳膊也不受控制了。

    我左臂本来就有伤,现在更加严重,双臂脱臼。

    得了吩咐,那两男人把我架起来就拖着走,任凭身后的红姐怎么求情都没用。

    路程不过五分钟,这二人把我带到了一处大坑前。

    大坑前横放着一张石头贡桌,贡桌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它们掏出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的把我捆在了石桌上。

    检查了下确保我挣不开后,其中一人随身掏出来一小包东西。

    打开小包,他站在坑边朝坑里倒了一点粉末状东西。随后二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见他们走了,我强忍着疼痛想要自救,但没成功,双臂使不上力气,还被绑着,我接连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孙家兄弟昏迷过去后不知所踪,我心灰意冷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又疼肚子又饿,逐渐陷入了绝望。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忽然听到坑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声。

    由于我被绑在石桌上正面朝上,所以看不到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只能看到自己身子两侧。

    随后。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不知是不是从坑里爬上来的,石桌左右两边的地面上,突然爬过来很多石龙子四脚蛇。

    这些四脚蛇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有半米多长,小的只有十几公分长。

    就几声呼吸的功夫,腿上传来阵阵冰凉,我眼神惊恐的低头一看。

    有两条黄褐色的四脚蛇顺着石台爬到了我腿上。

    这两条四脚蛇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小到几乎没有。浑身滑溜的像抹了油,

    正往我上半身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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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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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7 07: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4章 算计

    一只四脚蛇扭动着身子爬到了我胸口处。

    隔着不到二十公分,我鼻子能清楚的闻到这畜生身上的腥臭味。

    我用力晃身子,想把这些四脚蛇甩下去。但是没用,身上这些四脚蛇非旦没被甩下去,反倒是,我把我脖子上带着的嘎乌盒护身符甩到了自己脸上。

    小嘎乌盒是金属质地的,这一下砸到自己脸上,很疼。

    嘎乌盒啪的一下摔开了。

    盒子里有一团黄纸团,姚玉门送我这东西后我一直随身携带,上面隐约有字迹露出。

    用牙咬住纸团一角,我使劲晃了晃。

    很快,黄纸团被我咬开,里面流出来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说来奇怪,纸团里包着的黄色粉末无色无味,但我身上爬着的那几只四脚蛇一闻到这黄色粉末,顿时就像长虫见到了雄黄,飞快的后退。

    不消两分钟,我身上干干净净,一条四脚蛇都没有了。

    我低头一看,黄纸团上还写着两行小字,起初看不清,我用牙咬着来回甩了甩,调整好角度后这才能看清。

    黄纸上用红毛笔写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暗防小人,明防小虫,地宫阴曹,当心当心。”

    看完这话,我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大浪!

    姚玉门送我的护身符里有二十四字批言!这女人仿佛早就知道了我和大哥三哥的秘密计划!

    难道这女人会算命不成!

    不光如此。

    我还发现,在嘎乌盒的盒底嵌着一片很薄的薄刀片,有点像刮胡子用的那种刀片,但实物比那种刀片更薄,更锋利。

    冒着嘴被割伤的风险,我连续尝试了十几次,终于成功把嘎乌盒倒扣了过来,我直接用牙咬住了薄刀片。

    用刀片割断了上半身离我最近的绳子后我直接坐起来,然后我用牙咬着刀片,又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地上还爬着很多四脚蛇,我衣服上沾着嘎乌盒里的药粉,那些四脚蛇都不敢离我太近,我一动,它们都钻到了黑暗里,也有的直接爬回了深坑。

    我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怎么治手臂脱臼,但隔行如隔山,我不是医生,电视里别人都是咔的一下就能接好骨头。

    我就靠着墙撞,每撞一下都很疼。

    或许是护身符庇佑,又或者说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尝试了几次过后,只听见骨头卡嗒一声,我竟然自己接上了!

    这是纯粹乱蒙的,我又试着想接左胳膊,但不行,接不上。

    我往大坑里看了看,很深,黑咕隆咚的,有凉风从坑底吹来,吹的人后背发凉。

    扶着受伤的左臂,把小刀片藏在手掌心,我踮着脚尖,尽量让自己走路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摸了出去。

    从周围环境的地理结构来看,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还在飞蛾山下,应该是在某一处地下岩洞中。

    紧贴着墙壁,让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顺着路走了几分钟,我忽然看到前面有火光传来,好像还能听到人的谈话声。

    我悄悄的靠近。

    “陈哥,你说咱们这次事办的这么漂亮,要那具干尸真能靠着吸人血复活,那咱们就大发了!陈哥你知道吧,听说长春会的副会长快死了,全靠几十万一针的营养针吊命,咱们把那干尸给他,这样一来,说不定陈哥你就能从八小门晋升到四大门!我也能加入长春会!想想都激动,以后都能横着走了!什么样的马子泡不到!”

    “你这小子!难道你进长春会就为了泡马子?大男人!能不能志向大点!”

    “呵呵.....”

    猥琐的笑声传来:“我的志向可比不上陈哥你啊,你本事大,自己团伙里的手足兄弟们说坑就坑,眼都不眨的,我不一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美女大学生!”

    “小子,你说你小学文凭,咋老想着美女大学生?你说等你加入了长春会了,你娶人家干啥?”

    “我......我让她每天晚上念书给我听!”

    “就.....就天天让她晚上给我念金瓶梅!”

    “快滚球吧,二百五。”

    这二人对话听的我气血上涌,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用刀片给他们放放血!狗日的陈建生,之前伪装的太好了,这演技都能去拿个金鸡奖了。

    我又听这两人谈论起了我和红姐。

    “陈哥,老海狗的混合迷魂香还真管用,陈哥你刚才也看见了吧?好家伙,那迷魂烟蹿的,效果杠杠的!”

    陈建生笑道:“老海狗的东西确实不错,之前我故意让陈红和那小子吃了果子,在配合这迷魂香一催晕,效果才能这么好!”

    “牛逼啊陈哥,我们都提前三天吃了解药才有用,陈哥你昨天才到,那你这解药是......”

    陈建生单手打了个响指,得意道:“小子,学着点,这就是你陈哥我的高明之处了,我提前做好了局,把解药混合进了酒里,那些酒装在祭祀坑的魂仓罐里,我提前表明了我爱喝酒,如此一来,一切不是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吗?啊,哈哈。”

    “狗杂种!”

    我心里把这老小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我偷听,我恐怕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和红姐是怎么被人下的套。

    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如红姐说的,南派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虽然有些事我还没理清头绪,但我知道的是,我们被人做局了。和陈建生搭伙下墓的那帮人,包括已经死了的支锅陈,都让陈建生坑死了。

    而这人背后的合伙人又是什么长春会,对这些人,我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了解。

    红姐倒是清楚,所以我打算去救人,先救了红姐,在想法找到大哥三哥,把他们也救出来。

    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所以他们谈完话离开后,我一直远远的跟着。

    这里要是没生火没打手电,能见度就很低,这也方便了我隐藏,我偷偷摸摸的跟了一路,这两人都没发现我。

    我估计他们应该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让四脚蛇分食了,所以放下了戒备心。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姚玉门。

    脑海中浮现了姚玉门的长相,直觉告诉我,这事可能远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跟了一路,约摸着有半个小时。

    陈建生和那个男人停了下来。

    我看到前方有个很隐蔽的石洞入口,洞口用一些干草掩盖着。

    扒开干草,这二人相继钻了进去。

    原地等了三分钟,我也猫腰跟着钻了进去。

    对方人多势众,所以我很小心,前方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都会藏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是我们团伙里最后的希望,我不能在被抓到。

    现在唯一对我有利的一点。

    敌在明,我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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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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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7 07: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5章 皮框

    山洞里火光映照。

    “唉,皮三,哥我问你个事,你说尸体真能死而复生吗?”

    “不道啊陈哥,不过我看这事有点邪,你就说咱们之前从金棺银椁里把这东西弄出来了,当时咱们都看见了吧?那具尸体只是瘪了点,牙都露在外面了,跟兔子牙是的,还有,那脸上肉都还有弹性呢,真他妈的渗人。”

    我藏在山洞口,悄悄的打量偷看,偷听他们说话。

    陈建生和叫皮三的男人正在攀谈,在他们面前,横放着一张巨大的半透明塑料筐,塑料筐里盛满了液体,这些液体看着像淡颜色的牛奶,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隐约的,在大塑料筐内的液体中,有个黑影泡在里面,从外面映照的轮廓看,这黑影像是个人......

    “别动!你小子不要命了!还敢碰这些水!”只听陈建生突然厉声呵斥。

    “嘿嘿...”叫皮三的男人挠挠头,“咱这不是好奇嘛,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陈哥你,这次出去后,陈支锅的那点家当我也应该有份吧?毕竟就剩咱们两人了,我也不贪心,给我三成就行!”男人伸出来三根手指头。

    陈建生脸上挂着笑,“自然,这事你也出力了,我答应你,三成就三成。”

    “太好了!仗义!”皮三眼里的兴奋怎么都隐藏不住。

    “三儿啊,你不是对这东西好奇嘛,你真想看看也行,站边上小心点,说好了,只许看一眼啊。”陈建生笑着指了指塑料箱子。

    “真的?我能去看一眼?”

    陈建生点了点头,“去吧,不要碰水就行了。”

    得了准许,男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走到塑料大水箱前,他低头看了看,头也不回的说:“陈哥,这水白花花的像牛奶,看不清啊,在哪呢?”

    “在中间位置,你在仔细看看,”陈建生低沉的声音传来。

    “中间?”

    “好像没有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我全在暗中看进了眼底。

    只见陈建生悄无声息的捡起来地上的一块圆石头,他脚步声很轻。

    “三儿!”陈建生忽然大喝一声。

    “啊?什么?”皮三直接转过头来。

    “砰!”

    霎那间!陈建生高举着石头,不偏不倚,一下子砸到了皮三的正额头上!

    一秒钟后,两行殷红的鲜血顺着石头流下。

    皮三张了张嘴, 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脑门上变的血肉模糊。

    “呸!”陈建生丢掉沾了鲜血的石头,他看着地上躺着脑袋开瓢的皮三道:“三成?你敢跟我要三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半成都没有!那都是我陈建生应得的!呸!”

    踢了踢皮三,见他没什么反应了,陈建生扭头朝四周观望了起来。

    我忙缩回去藏好。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

    随后只见陈建生拖着皮三双脚,把他拖到了塑料箱子前。

    “三儿,安心点走吧,你那份陈哥我先替你留着,你放心吧,等你到底下见到咱们的支锅和后勤了,你也替我带句话,就说逢年过节的,我都会给他们烧点洋房美女的。”话罢,陈建生抬起了他的上半身,看那架势,摆明了是要往大皮框里丢!

    亲眼看见了人杀人,我顿时有些慌神。

    皮三儿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他身子壮实的很,陈建生可能一时手滑,这一下没把人整进去,反倒是砰的一声把皮三儿又放倒了。

    这一下让他后脑勺着了地。

    没曾想,皮三儿被磕醒了,他没死!

    “干你姥姥!”皮三儿满脸是血,他突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陈建生慌了神,他压住皮三儿,直接用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脖子!

    皮三双腿乱蹬,拼命的扭动挣扎,把陈建生脸都抓破了。

    “死!死!去死!”陈建生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幅模样宛如恶魔。

    不过一两分钟,皮三儿的脸色就由红变成了紫,随着陈建生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他脸色又成了猪肝色,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声响,像是有口老痰卡住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皮三儿的脖子一点点转了过来。

    他涨成猪肝色的脸,不偏不倚,和我四目相对了。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霎那间,皮三儿眼神里仿佛充满了惊恐,愤怒,害怕,他高高举起来左臂,指向了我这边。

    “死吧!死吧!”陈建生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丝毫没在意皮三的举动。

    三分钟后,皮三儿双腿一松不在挣扎,他眼球凸出,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死不瞑目!

    陈建生从尸体身上翻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断喘着粗气。

    休息了一小会儿,他把尸体翻进了皮框里。

    “噗通一声。”

    随后我就看见,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些乳白色的液体就变的像烧开了的开水一样,不断的沸腾冒泡。

    腥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皮三儿的尸体就像是被泡软了,正一点点的在分开,在溶解!

    皮肉,毛发,骨头......所有的所有,整个过程前后持续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一个大活人,最后连渣子都没剩下!

    那些液体还是像牛奶一样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有一瞬间,我仿佛看见里面泡着的黑影,头好像动了一下!

    这是最完美的毁尸灭迹!

    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陈建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后,这抹笑容又被他隐藏了下去。

    用布把塑料大框盖住,陈建生一拍双手,嘴里出着口哨,一脸轻松的向我这边走来。

    他要出山洞!

    我立即后退几步,藏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后面,由于我比较瘦,加上我一个劲的往回吸肚子,他刚出来,我刚藏好。

    很险,刚好没被看到。

    陈建生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他唱的歌是郑智化的水手。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 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 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 ,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声音渐行渐远,我暗骂了声死变态,随后我贴着石壁,猫着腰跟了过去。

    我很好奇山洞里那个大皮框,我知道那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但我现在没时间去看那东西,我必须要跟着陈建生。跟着他才有机会找到红姐和孙家兄弟,我猜想他们昏迷后肯定是被分开关起来了。

    “陈土工。”前方忽然有人说话。

    悄悄一看,我发现说话的人是侏儒老头身边的那两个中年人之一。

    “剑哥,”陈建生连忙弯腰。

    “陈土工,你身边那个小兄弟呢,刚才你们不是一块儿走的吗?”

    陈建生表情自然,他拍了拍自己额头,笑道:“剑哥你说三儿啊,嗨,懒驴上磨屎尿多,他突然肚疼,在上大号呢,看他那样,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剑哥我们别等他了。”

    听了陈建生的解释,中年男人点点头。

    “怎么了剑哥,你看什么呢?”说着话,陈建生也扭头看了过来。

    我紧贴着石墙,都不敢呼气,脑门上都出了汗!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最近总变的疑神疑鬼。”中年男人道。

    陈建生心里住着鬼,他便假笑着催促说:“我也觉得没啥事,赶紧走吧剑哥,咱们去准备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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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3-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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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8 13: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章 实验

    “剑哥,后面有什么东西?”刚走没几分钟,陈建生见中年男人不时回头观看,便疑惑的问了句。

    被唤做剑哥的男人没说话。

    走到一处宽旷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我一看,这里平地而起搭着一顶很大的军绿色篷包,我目测了下,这顶帐|篷包长度在十米开外,拱形圆顶,中间留着门,从外形上看非常像蒙古那边的蒙古包。

    他们撩开门帘直接进去了,我在原地等了三五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猫着腰跟了过去。

    门帘那块儿有条缝,我偷偷往里一看。

    里面有三个人,这三人都穿着白大褂带着面罩,有几台我见都没见过的电子仪器放在桌上,此外一个小型的柴油发电机正在工作。

    “进行的怎么样了?”中年男人进去后便问。

    其中一位穿白大褂开口说话了,这声音一听,竟是清丽的女声,而且应该还是个年轻女人。

    女人抱怨说:“这里条件太艰苦了,不知道老师收了多少钱派才派我们来这,这里的条件,还不如我们港岛实验室的百分之一!”

    抱怨了几句后她继续说:“你给我们的样本已经看过了,”她指着一台大头显示器继续说:“很奇怪的数据,这份生物样本体内几乎没有水分,但其部分细胞依然还有活性,除此之外,样本血管内有种类似玮安基酸的物质,这种物质成分以现在的条件来看都极难提炼,你实话告诉我们,把我们请来,到底让我们研究的是什么?”

    “你话太多了,”中年男人冷声说:“完成你们的本职工作,然后拿钱走人,不该问的,一句都不要多问。”

    女白大褂也来了皮气,她一把摘下面罩。

    这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她五官立体,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年龄约摸着才二十多岁,是个大美女,长的很像混血儿,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混血女气势汹汹的发脾气。

    她另外一名男同伙马上拉住他,劝道:“小安别冲动,老师让我看着点你,让你别犯傻。”他的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意思就是这些人我们惹不起,姑娘你给我收敛点。

    马上,劝架的白大褂笑着接过来话,“老板放心吧,我们进度很快,在有两三天就能提炼出你们想要的东西,毕竟咱们这条件艰苦缺少设备,您多担待点。”

    “一天,我们最多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中年男人看了下手表,“明天这个时间点,我必须要见到最后的成果。”

    说完这话,男人直接扭头向外走来。

    情急之下我藏在了帐|篷后面。

    陈建生出来送男人,她拍着胸脯子说:“剑哥您先去,这里我帮你催着点,小绺头大人那还得麻烦您多美言几句,呵呵,”陈建生不停的来回搓手。

    男人走后,陈建生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他点着一根烟,撬起来二郎腿道:“美女,我不像刚才那人那样,我这人比较好说话,我听说从那具尸体上提炼出来的东西,能让人返老孩童,长生不老?这真的假的?”

    叫小安的美女白大褂摇摇头,说:“离那步还差的很远,说实话,我不认为凭借我们现在的技术能做到那一步,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解释不通。我们提炼出来的东西,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半成品。”

    说着话,女人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一种淡蓝色的透明液体。

    “就是这东西,”女人晃了晃透明的玻璃瓶。陈建生咽了口唾沫,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玻璃瓶里的淡蓝色液体。

    陈建生深吸一口烟,烟雾从鼻孔中缓缓冒出,他笑着说:“你们继续,全当我不存在,”说完话他弹掉了手中烟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你们两个继续,我去方便一下。”小安白大褂突然交待了一句,转身便出了帐。

    飞蛾山下的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地方我搞不清楚,眼见对方落单,偏偏还是个女的,机不可失,我知道眼前是个好机会。

    这女的同伙叫她小安,我则称呼她为安研究员。

    一路小步快走,安研究员最终把方便的地方选择在了一处石头后面。

    她扭头朝四周观望了下,见没人,便撩起来白大褂准备蹲下。

    “不要动!”我瞅准机会,一把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并且用随身小刀片贴住了她脖子。

    “不要喊,敢喊我就割破你脖子.....”

    “你.....你是谁.....”她眼神惊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答知道吗?你要是敢骗人....”我故意让她感受了一下锋利的刀片。

    “别伤害我,我只是听从老师的意思来干活的。”

    “我问你,你见没见过一对兄弟,年龄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还有一个女人,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右眼角下有一颗小黑痣,说实话!见过没有!”

    “没!没有!没见过!”她声音发颤,看起来是真害怕了。

    见我狐疑不定,她哭丧着脸:“我没必要骗你,我们很少离开这,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是让人蒙着眼进来的,那些仪器是老师联系的,我连现在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害我。”

    这女人本就长的漂亮,妥妥的混血儿,贴着身子我都能感受到她身材。

    我心里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千万别露了怯。

    “这是什么?”我从她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透明小瓷瓶,瓶里装有那种淡蓝色的不明液体。

    “这是我们从样本身上分离提炼出来的,用的是国外先进的hbj生物提炼,这种只能算是半血清性质,不可以直接作用人体,我个人觉得并不会有什么用。”

    她这话听的我云里雾里,什么血清,什么生物提炼技术的,怎么我们盗墓的会和这些东西牵扯上?听这女人说话的意思,她只是听她那个所谓的老师的话,而她本人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飞蛾山下的大地宫中,更不知道这是西周芥候的地宫。

    不过我却知道一点,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当其生命快走到终点的时候,就越是放不下,我还从电视新闻里了解过一些,这些人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换心脏。

    此事,从盗墓行牵扯到了所谓的势力组织长春会,又从长春会牵扯到了港岛地区的某些人物。

    在我看来,整件事情牵扯的越来越深,变的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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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8 13:58: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7章 转机

    “蹲下!”我用刀片威逼,把安研究员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拐角处,这地儿远离那边儿,四周全是碎石。

    仔细打量了眼到手的蓝色液体,我觉得这事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从古至今,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想死,我估摸着这位所谓的长春会高层人物,八成也是个二百五,靠着这蓝水能续命?痴人说梦罢了。

    “求求你,我都告诉你了,你放我走吧,我们应该明天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安研究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软声软气的为自己求情。

    收回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瓷瓶,我问:“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她点点头,“我只知道我们是在顺德,其他的都不清楚,我们上车时都是被蒙着黑头布的,等我们到这儿的时候仪器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其中有16血分析仪,有....”

    “停!”我无语道:“不用跟我说那些专业名词,我没兴趣,照理来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害你,不过嘛....眼前情况特殊,你和你那些同伴要还想出去,要还想活命的话,就必须得答应我的条件。”

    安研究院不住点头,“想!我想活命!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让我混进你们的队伍中,你来做我的内应。”我看着她,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条件。

    她们那几人,看情况平时都用口罩面罩防护服捂的严严实实的,刚好我之前有注意过,其中一个男的身材身形和我很像,只要我带上面罩穿上防护服少说话冒充他,有很大几率不会被发现。

    这是我临时起意想出来的计划,当下仔细一揣摩,我越来越觉得能行的通。

    常言说灯下黑,我孤身一人要想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冒险不行。

    我一再保证自己说话算数,只要她不反悔暴露我,那我就不会伤害她。

    安研究员为了自己能活命,最后也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

    开始配合实施计划。

    她先叫出来他那个男同伴,我则躲在暗处瞅准时机,一石头砸倒了这人。

    我抓紧时间,飞快的脱掉了男人身上穿着的防护服和面罩,安研究员看着倒地昏迷中的同伴,眉头直皱。

    “放心吧,死不了,还有气儿,”最后带好口罩,我乔装一变,变成了陈建生那伙人从港岛找来的研究人员之一。

    和她结伴回去,走到门口时,我正了正脸上的面罩,压低了声音,“美女,记住我之前的话,咱们各取所需则相安无事,明天一旦离开,咱们天南地北再不相见,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驻足在门口三分钟,随后深吸一口气,带头撩开了皮门帘。

    “喂,美女,你这哪是去上厕所了?刚才我见你把同事叫走,你们两.....该不会是去....”陈建生笑着看了我一眼,对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安研究员脸上青红不定,她低头说:“没事了,我们继续。”

    “老许,帮我把u形管拿过来,”突然,另一位白大褂男的冲我喊了句。

    “u形管....”我手忙脚乱的在架子上乱找,玻璃器皿碰撞,整出了不小的声响。

    除了安研究员,陈建生和那个白大褂都转过头,狐疑的看着我。

    “咳!”安研究院帮我解围:“东西在我这,你看我这记性,早上用过,忘放架子上了。”

    看那人接过去东西,我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我隐晦的对安研究员使了个眼色。

    她点点头,随后便看向陈建生,说道:“喂,最后关头,我们这儿还需要一样东西来检测,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度,我们要活体,年龄最好在三十岁左右,是女人最好。”

    “啥玩意?你意思是说要活人做试验?还必须得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说过?”陈建生脸色诧异的问。

    安研究员看了我这一眼,厉声说:“反正交待给你了,这是关键一步,办不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告诉你的已经告诉你了,要是那伙人最后问起来,你别说我没告诉你。”

    陈建生脸色阴晴不定。

    几分钟后,她沉声道:“在这等着,我去找人问问,看看能不能满足你们这条件。”留下这句话,他急匆匆的撩开皮门帘出去了。

    “小安.....你这是?”此时,另一位男白大褂显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师兄你别管了,这是老师交待的步骤,”安研究院找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安研究员说的话都是我之前特意交待她的,我也是在赌,赌这里符合条件的只有红姐一人,赌那帮人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赌那位长春会大人物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随着时间推移,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从结果上来看,我是赌对了。

    “我说陈后勤,你能不能老实点!进去!在不老实,陈后勤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啊。”门帘打开,红姐被人一把推了进来。

    看到红姐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心里都快激动疯了!

    没想到,我项云峰误打误撞的计划竟然成功了!

    “好了,你出去等吧,”安研究员瞥了一眼陈建生。

    “那可不行,我有任务,得看着你们几个。”陈建生摇摇头。

    “那你在门外不能看着,我们还能跑吗!怎么!女人脱衣服你也死皮赖脸的要看!”安研究员一顿怼。

    一咬牙,陈建生指着她道:“我就在门口!别和我耍花样!出结果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话罢,他气冲冲的转头走了出去。

    “呸!”红姐双手被反绑着,听说我们要脱她衣服,她朝我吐了口吐沫,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骂道:“几个小鸡仔而已,要想上老娘,一块上就好了!老娘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一颗痣陈红!”

    我听的暗自流汗,红姐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嗨,你这女人,你想什么呢,我们还没开口呢,你怎么整的跟强爆你是的?”安研究员的男同事皱眉说道。

    “呵呵,”红姐头发散乱,她嘴角勾起,冷笑道:“那就是有这心没这胆了?一帮小鸡仔。”

    “你这女人嘴真臭!你骂谁是小鸡仔呢!”

    “别,李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这女人我有用,”安研究员忙插话。

    “小安!我怎么总觉得你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说话都听不懂,没头没尾的。”

    “还有你,”他看着我说:“还有老许你,往常就你话多,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出去撒了泡尿,你是丢魂了还是咋的!”

    我看着安研究员,和她四目相对。

    她对我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打什么哑谜!”这白大褂看起来是真气着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点点,解开了自己面罩。

    面罩滑落。

    安研究院立即对这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同时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示意陈建生在外面。

    红姐蹬眼看着我,许久。

    她表情不可思议,咬着牙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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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8 13: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8章 搭伙

    “你谁!老许呢!”

    我悄悄往外看了一眼,陈建生正在来回踱步,没有偷听。

    转过身,我看着姓李的这名白大褂男人说,“你不用问我是谁,我就说一件事,你和她,想不想尽快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先回答我,老许呢 !”

    安研究员接话道:“李哥,老许没事,这人虽然行事鲁莽,但我觉得他说的在理,我认为我们应该暂时合作。”

    安研究员虽然胆子小了点儿,但冷静下来后口齿清晰,她把之前的情况都讲给了姓李这人。

    这人叫李争,是国内某所著名的医科大学毕业出来的实习生,因为家里关系硬,毕业后的这几年一直在港岛地区发展,和安研究员一样,他们受雇于一家私人药企,这家某某药企很有名,在电视里的广告中也经常出现。

    而关于派遣她们这伙人过来帮忙的那名所谓的老师,安研究员避重就轻的没有明说,这我能听出来。

    红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她小声问我:“云峰,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大概知道老大他们一伙人被关在哪,你准备怎么救?”

    一听这话我松了一口气,红姐说大概知道地方,这可省事了不少。

    “大家附耳过来。”

    “这能行?小子,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感觉你想的太简单了,”听了我的计划,白大褂李争眉头一挑。

    “小子,别人先不说,就那个不足一米五身高的小老头,你之前见过吧?”

    我点点头说见过一次。

    李争压低声音小声说;“那小老头厉害的很,之前我们刚到这的时候碰到了好几只四脚蛇,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小老头随手就甩出去了三把飞刀,每一把都准确无误的扎穿了四脚蛇的蛇头!”

    “什么东西?飞刀?”我眼睛一瞪:“你不是瞎说吧,现在是二十世纪,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那种东西?”

    “你这小子,我骗你干什么,我说的句句属实,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能跟你瞎说?在说夸张点,我认为古代打仗的百步穿杨都不过如此!”

    “你想想,万一我们被发现了,那小老头不得一下把我们全扎透?”说完话他还显的心有余悸。

    听到这里,红姐轻叹了声,小声说:“云峰,他说的没错,我小时候听父亲提起过此人,父亲说苏秦背剑小绺头是长春会内的前辈,在长春会内,我爷爷煤马眼睛陈和这人平级,在会内资历虽然不是最老,但也排的很靠前。”

    “这人惯用四寸半飞刀,父亲生前曾调侃说,小绺头身上总有甩不完的飞刀,寻常普通之人根本近身不得,我们的计划要是被他发现了,恐怕确实凶多吉少。”红姐皱着眉头说了这段话。

    我不停的来回踱步,我不相信刚认识的这男人,但红姐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我想的事儿很多,不单单是那个小老头,还有一件事摆在众人面前,就算我们灯下黑,和安研究员搭伙躲过了那伙人,但是,出去的路在哪?

    “轰隆!轰隆!”

    红姐刚说完话,就在这时。我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了阵阵打雷声,听的很清楚。

    南方多雨少雪,顺德此时正在春夏交替之际,下雷雨是常有的事,听着头顶上传来的阵阵雷声,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帐|篷墙角放着的一口大缸上。

    大缸里还有半缸水,水很清,想来是让安研究员这伙人平时洗漱用的。

    看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缸发呆,红姐小声道:“云峰,你该不会是想......”

    收回目光,我看着红姐点了点头,指着头顶上空说:“正好打雷了,死马当活马医,我想试试,万一这办法有效果,我们或许能找到出去的路。”

    “可是.....”红姐欲言又止。

    我懂红姐的想法,她可能想的是我不会这种本事,我看着年轻,之前我也没说过自己有这方面的经验。

    其实我说的办法寻常人可能没听说过,但在过去的盗墓行里却有很多实例。

    过去盗墓行里说,北边的讲究望闻问切,南边的讲究嗅查探打。这二者之间有些许共同之处,但细究起来还是有区别的。

    看山不喜平,望的意思就是看,看整座山峰的山峦走势,古人比现代人更讲究阴宅风水,行内人看特别好的风水宝地,一眼就看出来了。

    关于看,还有别的一些小技巧,单举一个例子,就说有人到农村去看到了一片庄稼地,地里别的庄稼长势都很好,但唯独中间有一块儿地方的庄稼长势不好,蔫了吧唧的长不高,盗墓贼到这其实一看就知道了,这说明这地底下有七成的几率是古墓,古墓中有膏泥夯土层,这就影响了庄稼对雨水的吸收,所以庄稼长势就不好,这就叫望。

    先不说闻,先说问和切。

    问就是打听,打听村子里那些上了年纪,家里祖祖辈辈都居住在村子里的老人,散上几根好烟,听这些老人们讲讲本地的故事传说,往往有时就能得到很有用的消息。明代洪熙皇帝的第九个儿子梁状王的墓葬,就是有一伙盗墓贼从梁村里一位老人的口中打听出来的消息。

    切就是把脉,在北派里又分着上切和下切,上切的意思是切入口,就是盗墓贼研究从哪个位置下铲能直接打到地下的主墓室,其暗合了直达病灶的意思。下切的意思是指开墓里的棺材,这是有规矩的,若墓主人的尸骨还在,摸冥器时应从头开始,然后经头到后窍,最后才是双脚。

    最后就是这个闻,闻的意思就是听,听声音,这就是我想用来找出口的办法。

    我想用这法子,是因为数月之前有一日我和把头闲聊,把头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我当时听了很心动,但因为入行时间还短,所以没机会尝试。把头说用自己老了,用这法子不太行了,要想提高这法子的准确性耳朵一定得好使,这也是看天分的。

    把头告诉我说,有的人能让自己耳朵上上下下的来回动,若有人指点,这类人就适合盗墓,相反,还有的人不管怎么学,自己的耳朵就是动不了,把头说这类人就算没有天赋,用不了这一招儿。

    当时听了把头这话我高兴啊,因为我的耳朵岂止是能动!

    只要我皱着眉头稍一用力,就能控制自己耳朵上下左右的动,而且还能分开控制!想让左耳动左耳就动,想让右耳动右耳就动!

    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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