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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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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知道粟特文吗?”何凯教授问道。
  
  这是哪门子语言,听都没听过。于是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后来,听了何凯教授的说明我才知道,粟特文粟特语曾经是伊朗语的东部方言,粟特人曾对回纥及其后人的文化产生过重要作用。维吾尔族人曾经使用过的回鹘文就是在粟特文的基础上创制的。粟特文文献大都是基督教、摩尼教和佛教等宗教内容。而在火焰山地区,曾经有一段时期风行粟特文,那段时期就是公元640年唐朝统一了火焰山地区,在这里建立了西州以后。
  
  这座墓穴的石碑全是粟特文,就连散落在地上的罐瓦也有粟特文,所以何凯教授觉得这片墓群应该是唐朝时期的。我一听,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居然扯到了唐代,先别说我祖先,就连爷爷我都没见过。我听到这里,就把实话说了出来,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凯教授一听,就笑了起来,她说那群警察绝对不是真的警察,应该是一群盗墓贼。
  
  因为,火焰山地区当地居民有个说法,古墓里的东西不能动,你要是动了,没准那墓里的鬼主人会在晚上出来追着你要。因此,当地人从不盗墓。不仅如此,当年在吐鲁番阿塔那一带进行抢救性发掘的时候,文物考古队甚至连民工都很难找到,谁都没愿意进古墓。不过近年来,火焰山地区的古墓有一年就被盗了一百多座,当然这不是当地人干的。当地目击者就曾经看见开着警车,伪装成警察的盗墓贼。其实,这些人大多是陕西和甘肃的农民,他们都流传一句话:“要想富,挖古墓,一夜就成百万元户。”
  
  “教授……”
  
  “叫我阿姨就好。”
  
  “阿姨,你真的认为是我的祖先而已……”我还是不放心。
  
  “那以为你是谁,要不怎么这么像?”何凯教授说道。
  
  “我以为……”我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在心里,我总觉得画中人就是我。
  
  不过,随后何凯教授马上把我的想法粉碎得一干二净。她的专长就是解读古代文字,对于粟特文她很流利地就读了出来。那块墓碑上说的大体是,墓里只是一名女人,说是被恶魔附体,所以被强行封在了棺材里,还说这片区域有很多人都被恶魔附身,全是当年被恶魔杀死的人。这名女人是一位公主的奴婢,所以陪葬品会多了点,那幅千年古画想必就是那位公主的。只是,不知道那位公主有没有被恶魔杀死,
  那个恶魔又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古人夸张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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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凯教授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子忽然闪过昨天晚上的场景,那个红棺材不是流出了水,发出剧烈的腥味,还有伸出红黑色的触角吗?这和我在沟水里见到的,还有那个“红薯”身上发生的,都是一样的,难道说当年的恶魔没有被消灭,今时今日又重新出现?想到这里,我有点发慌,把“红薯”一个人留在村子里,到底合不合适,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凯教授说,那幅古画上讲得清楚,这只是当年公主的心上人,画上写的只是几句情诗而已。我一听,就安心了。看来是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千年妖魔呢,二十年的生命记忆可是真实存在的!我后来又问了何凯教授,既然这里有公主,那么这里曾经是什么国家?何凯教授并不厌烦我的提问,她很耐心地说,如果按朝代推算,当年的这里应该是高昌古国,具体是什么公主她也不清楚。不过,她不大相信墓碑上说的故事,她觉得夸张的成分多一些。
  
  至于高昌古国的情况,之后我会马上说到,这里就暂时先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由于这里没有阴凉的地方躲避,大家吃饱喝足后,就闹着要继续上路。这群队员觉得累了,所以就把很多东西都让我们三个军人扛着,范里倒很讲意气,也帮忙拿了很多东西。我走在炽热的地上,双脚烫得难受,但是也只能忍着。许少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走着,好几次都要摔倒,我实在不忍心,于是就叫他把东西全部让我扛着。而这个时候,我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并且跟着我们进到了山沟里。


  山沟里有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那里的建筑和村子里的差不多,待我们走近一看,居然没有一个人。这里的房子和山外的村子不一样,山外的充满生气,这里的死气沉沉。进来了半天,我也看到一个村民,不晓得村民们都去了哪里。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房子里,发现里面的摆设都已经风裂,满布灰尘。原来,这里是一片废墟,早就没人居住了。
  
  我刚想说话,问问这里的情况,卢成教授却让我们安静。他没有何凯教授那么随和,整天板着个臭脸,好象有人欠了他钱似的。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让我们三个当兵的留在原地,不能让别人靠近他们,而且一有召唤,我们就必须马上过去帮忙。我心想,摆什么官架子,好象知识分子天生高人一等,好歹我也是个大学生,也是你们地质类的隔壁亲戚,算起来也是师弟吧。
  
  “你们要警惕,不能让任何东西靠近。”一个被他们叫作小凤的女人很傲慢地斜视了我们一眼。
  
  “好,我们明白。”王石连长丝毫不感觉别扭,拍拍胸膛就做了保证。
  
  “阿石,小心一点。”何凯教授眼神忽然柔和了很多,像是情人间的对话一般。
  
  “嗯!”王石连长答得斩钉截铁。
  
  许少德和我扑哧一笑,觉得王石连长居然也有憨厚可爱的一面,在何凯教授面前有如小孩子一样。两个考察队的人员整齐地跟着卢成教授走到一处低洼地,他们却不让我们接近,要我们拿着枪械在远处警戒着。我觉得他们有些紧张过头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连只鸟都没有,上哪里找人偷窥他们,整一个妄想狂。
  
  王石连长倒很尽职,一直走附近走来走去,好象下一秒就会有人冲上来袭击一样。我找了间破烂的房子,一屁股就坐在它的阴凉处,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了。许少德看到我偷懒,他也跑了过来,并且从背包里掏出几传葡萄,说要分给我吃。我心里大惊,马上明白这小子可能偷了别人的东西,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再也不敢吃许少德给的东西,哪怕是正当所得。果不其然,这大少爷才刚拿出来,话还没多说一句,王连长就冲了过来,一把拎起他,劈头就问葡萄是哪里得来的。许少德的神经早给王连长折磨得衰弱无比,这一架势早把他吓傻了。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觉得很内疚,如果当初说服他爸爸,不让他来参军,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倒霉,受这么多苦。
  
  “哪里来的,说!你小子有才啊,什么都能偷!”看来王石连长一早认定他是偷来的。
  
  “我……我……没有……”许少德吞吐不语。
  “
  快,给我回去,帮东西还回去,否则——!”王石连长脾气又上来了,这一句还没说完,许少德就马上一溜烟地往回跑。
  
  “连长,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过去,火焰山这么热,现在又是盛夏,别说许少德了,就是我打一个来回也得中暑。
  
  “做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他老是偷东西,哪点儿像军人了?”王石连长声音很大。
  
  “好,好,好。”我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王石连长又要没完没了了,于是赶紧打住。
  
  有句俗话说得好,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一千年。才一转眼的工夫,天就黑了,可是许少德却一直没有回来。队员们也没回来,王连长和我渐渐觉得不安起来,偌大的村子居然只看得到我们两个人!我肚子呱呱叫个不停,刚想拿起一张馕充饥,王连长却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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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快,我们过去看看,可能出事了!”王连长有点激动。
  
  “可是,他们不是说不让我们过去吗?”除了范里之外,我倒不担心他们,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废话少说,如果有情况,我会用暗号叫你过来的,待在这里别动!”王连长没容我反对,立马就往队伍离开的方向奔去。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追上去不是,不追也不是,无奈得只好狠跺一脚。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有几个人影在远处鬼鬼祟祟地移动着,好象还有哭声。这里早没人住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何况已经是晚上了,因此我提高了警惕,生怕碰到土匪之类的人。那几个人一走近, 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许少德的声音。不过,他却一直喘气,不时还抽泣着。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我一听就知道是阿瓦古丽的,只是她怎么会突然跑来?我觉得情况不对劲,于是就躲进了身后的房子里,并摸了摸腰间的弓弩。


  “快,你们先进去!”一个很男人很凶狠地说道。
  
  “你们不要逼她了,让她回去,你们抓我一个人就行。”许少德唯唯诺诺道。
  
  “没有你废话的份!”其中一个矮小的男人轮起手中的一个硬物就往许少德的头上砸。
  
  我听出了端倪,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被劫持了,只是他们没钱没势的,劫持他们能干什么大事情。我仔细看了看,除了许少德和阿瓦古丽,还有三个恶人,因为我没有枪,所以不能和他们硬拼。我的弓弩射杀人倒是可以,只是这事情能不做就别做,毕竟杀人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身上只带了一支箭,这只特殊的箭是父亲传给我的,非到万不得以,不能使用,更不能让人知道我有这支箭。
  
  他们跌跌撞撞地从土房前走过去,我偷看了一眼,他们去的方向刚好是考察队的方向一样。我等他们走远,就偷偷跟了出来,但是却扑了个空。别说那三个恶人,就连考察队,王石连长也没了踪影。这可奇怪了,村子里人去楼空,现在就连他们都消失了,难道是鬼打墙不成。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到处转转了,发现村子的建筑完好,不可能是因为战争,那为什么会全村人都离开,或者消失了呢?
  
  我清楚地记得,考察队和王连长他们去了一处低洼地,然后就不见了,刚才那几个人也是这样。回到他们消失的地方,我仔细看了看,仍没看出有什么玄机能让人一下子就消失。明明都到这个地点,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我倒退了一步,哪知道踩到了一个东西,把我刺了一下,疼得眼泪直流。转头一看,地上有一个球,浑身长满了刺,这不是一只刺猬吗?虽然刺猬怕热,但是干旱地区有刺猬倒不稀奇,只是在这没生命的村子里,看到一个生命,我多少有些惊奇。刺猬被我侵犯后,就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我安静地在旁边看着,过了几分钟,它才又惊恐地苏展身体,然后使劲地往前走。我看得出奇,最后才想起来,必须马上跟着这只刺猬!
  
  刺猬一溜烟地奔向了考察队消失的地方,看来那个消失点果然有问题!低洼地一片黑暗,刺猬扑通一声,就游进了黑暗里。我一听,知道低洼地里有水,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手电筒打亮,眼前是一片水塘。刺猬嘴里叼了一个东西,它拼命地游着,我顺着它的方向看去,居然看到了媲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古代“三大工程”之一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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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低洼的水塘里出现了一个拱桥形状的水渠,因为渠道的入口是侧对着我,所以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毕竟我是工民建专业的,多少了解一些古代工程,眼前的是火焰山地区最为璀璨的坎儿井。火焰山脚下的孩子们把坎儿井视为普通,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多么伟大的一项工程。
  
  在这里,我先说一下什么是坎儿井,因为这会和故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家看到这里,已经知道火焰山地区的水资源非常的珍贵,他们这里炽热少雨,北方是天山博格达峰。那些山峰全是万古冰川雪原,夏季融化的雪水就是吐鲁番地区的主要水补给。火焰山前有30多公里的冲洪积扇,这一带由极厚的粗大沙砾石层组成,戈壁层中有丰富的地下水,而且掩埋度较小,从天山脚下到火焰山地区只有50公里,但是两地落差却有1050米。这种特殊的地质,形成了坎儿井所需的环境。
  
  为了生活,当地人就发明了坎儿井。它是一种地下暗渠,将水引向盆地深处自流灌溉,在这一工程中,主要设施是一个个竖井及连通竖井之间的地下渠道。有经验的水工选择地下水溢出地带,依次开凿竖井,利用竖井作为出口,掏挖暗渠。因为落差1050米,所以竖井有深有浅,深的六十多米,浅的几米。坎儿井短的有几公里,长的也有十几公里。记得,我刚来的时候碰到一个鄯善县地质办的人,他说单是火焰山地区,坎儿井就有一千多条,光是暗渠就有5000公里以上,这还不算上竖井的工程。说这土方工程肯定比万里长城还要艰辛,是因为这一切全是在地下进行的。
  
  眼前的是一条暗渠,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可是坎儿井,连接着整个火焰山地下的世界,万一进去迷路了,就糟糕了。虽然有竖井相连,但是竖井的深度哪怕只有几米我也爬不上来,因此我没有马上冲进暗渠。不过当我想起水里的刺猬时,马上就跳入了水里,跟着它走进了暗渠中。


  低洼的水塘里出现了一个拱桥形状的水渠,因为渠道的入口是侧对着我,所以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毕竟我是工民建专业的,多少了解一些古代工程,眼前的是火焰山地区最为璀璨的坎儿井。火焰山脚下的孩子们把坎儿井视为普通,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多么伟大的一项工程。
  
  在这里,我先说一下什么是坎儿井,因为这会和故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家看到这里,已经知道火焰山地区的水资源非常的珍贵,他们这里炽热少雨,北方是天山博格达峰。那些山峰全是万古冰川雪原,夏季融化的雪水就是吐鲁番地区的主要水补给。火焰山前有30多公里的冲洪积扇,这一带由极厚的粗大沙砾石层组成,戈壁层中有丰富的地下水,而且掩埋度较小,从天山脚下到火焰山地区只有50公里,但是两地落差却有1050米。这种特殊的地质,形成了坎儿井所需的环境。
  
  为了生活,当地人就发明了坎儿井。它是一种地下暗渠,将水引向盆地深处自流灌溉,在这一工程中,主要设施是一个个竖井及连通竖井之间的地下渠道。有经验的水工选择地下水溢出地带,依次开凿竖井,利用竖井作为出口,掏挖暗渠。因为落差1050米,所以竖井有深有浅,深的六十多米,浅的几米。坎儿井短的有几公里,长的也有十几公里。记得,我刚来的时候碰到一个鄯善县地质办的人,他说单是火焰山地区,坎儿井就有一千多条,光是暗渠就有5000公里以上,这还不算上竖井的工程。说这土方工程肯定比万里长城还要艰辛,是因为这一切全是在地下进行的。
  
  眼前的是一条暗渠,我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可是坎儿井,连接着整个火焰山地下的世界,万一进去迷路了,就糟糕了。虽然有竖井相连,但是竖井的深度哪怕只有几米我也爬不上来,因此我没有马上冲进暗渠。不过当我想起水里的刺猬时,马上就跳入了水里,跟着它走进了暗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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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跟着它,我就一定还能找到出口。这么多人都消失在这附近,我相信他们一定是进入了暗渠里,好在水流不深,只是淹没了膝盖而已。
  
  我打着手电筒,小心地跟着刺猬,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前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非常的安静,但是我还是忍着不安往前走。暗渠很宽大,但比铁路隧道要小一点,偶尔还有洞口接通地面,借着月光勉强能看得见前面,所以为了节约电我就想把手电筒给关了。但是,就在我要关起手电筒的时候,水里却出现了一股红色的暗流。我心想,这难道是血,这么说,前面有人受伤了!
  
  我有些焦急,把水趟得哗啦哗啦地响着,刺猬可能被吓倒了,它忽然游得飞快,而且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岔口,血流是左边的暗渠流出来的,而刺猬游去的方向却是右边没有血流的暗渠。我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心想还是救人要紧,现在离出口不算远,救了人马上出去就是了。
  
  现在,我恨不得有一百根手电筒,因为没了刺猬的陪伴,在黑暗里居然开始有点慌张起来。我没走几步,又出现了一个分岔口,好在血流清晰,所以知道应该走哪条暗渠。暗渠逐渐地变大,两边也有了供人行走的小道。我一直担心水里出现当日的怪物,此刻能走到塌实的泥土上,觉得非常的舒服。正庆幸的时候,前面却吹来一股血腥味,浓得我想立即呕吐。


  黑暗中,借着暗淡的手电筒的光线,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倒在水里,他的头在岸上,身体在水里。我心里一惊,心想此人肯定没救了。走过去,低下头,这个死人是考察队的!我记得,他是一直跟着卢成教授的人,他从不说话,老是用手敲击自己的脑袋。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像“红薯”,只是不知道“红薯”现在怎么样了?
  
  摸了一下这个人的脉搏,确定没救后,我就起身想继续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但是,我却怎么也不想离去,因为这个人的死相一直在我脑海里摇晃,好象要告诉我某件事情。我把手电筒直射这个人的脸,凝望了一分钟,他的七窍不止流血,而且还被撕扯得老大,他的身上也有很多又圆又大的洞,鲜血正慢慢地往外涌,看起来非常的恶心,整一个千疮百孔的血人。这个人,不就和死在那片墓地的警察一样吗?
  
  当时,警察是被“红薯”杀死的,但是太远了我没看清楚“红薯”究竟是怎么杀死人的,而且事后“红薯”似乎不记得他曾经做了什么事情。可是,“红薯”留在村里,这个人不可能是他杀的,如此说来,队伍里,或者那三个恶人中,还有一个,或者几个也和“红薯”有着同样的行为。


  想到这里,我有点紧张,为了以防万一,于是就把弓弩握在手上,生怕忽然受到攻击。走了很久,我逐渐失去了方向感,因为这坎儿井七岔八拐的,哪怕是当年挖坎儿井的人走进来也很难出去。这个时候,手电筒的电量开始不足,那个年代还不知道电池不用也会没电,电池非常的宝贵,所以这几块电池我一直没舍得用。到了最后手电筒只有惨淡的黄光,看得我眼皮沉重,直想睡觉。进来这么久,我发现水里毫无生物,而且越往里走,越有一股硫磺的味道。最可怕的是,墙壁上全是焦土,上面还有薄薄的一层腊状物体,一摸就立马脱落一大片,我一看便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大爆炸,这是琉璃化现象。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琉璃化已经开始瓦解,说明爆炸是发生在几十年前,因为瓦解的过程需要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手电筒坚持不了多久了,权衡了一下,也懒得把它关起来,任它消耗电量。我琢磨着怎么都找不到人,索性来个狮子吼,就不信他们听不到声音,大不了招来那三个恶人,至少能知道许少德他们是怎么回事。
  
  “连长——!”我铆足劲大喊了一声。
  
  接下来,只有我的回声,然后就有细微的摩擦声。空气里灰尘慢慢地增多,我很快明白过来,刚才的声音引来灾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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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步子都没来得及迈开,身后的暗渠就轰隆倒塌,倒霉的我也被埋在了水里。好在倒塌的只是一部分,我的下身被埋得深,上身只有一点土埋着,所以不至于马上被活埋。好不容易把上身的泥土弄走,我才没有马上窒息,可是不巧的是前面却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我听了听,是那三个恶人的声音!因为担心被发现,所以我关好手电筒以后,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那三个恶人走过来,我就竖起耳朵,做起了间谍的勾当。
  
  “你个废物,怎么不看好他们!”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
  
  “老大,我就一分神,哪知道……”这一听就是那个矮小委琐的男人说的话。
  
  “小三,不是我说你,一路上你真的坏了很多事情!”另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教训道。
  
  “大二,我不就是想占点那个小妞的便宜嘛,哪知道她会咬我一口!”叫三弟的人辩解道。
  
  “别吵了,刚才你们没听到声音吗,可能考察队在附近!”叫老大的男人制止了争吵。
  
  “可是现在看不到人啊。”小三手里拎着一个强光手电,当照到倒塌位置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万一被他们他们发现,我就等于砧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了。好在这个叫小三的人比较笨,或者是倒塌的土让他们以为是一堵墙,总之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你说那个该死的考察队来这里,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个东西?”小三咕嘟道。
  
  “管他们,天高皇帝远,还怕了他们不成!”老大比较凶狠,似乎没把考察队的人当回事。
  
  “快点进去找,东西就在这里面,线报是这么说的,三十年前他们也是在这个地方出的事。如果没有意外,东西就一定还在这里!”老大一心牵挂他说的东西,所以回头没看到威胁的人或物,于是就带着两个人 又走进了暗渠的深处。
  
  我看到他们离开,于是马上双手支撑着身体,想从泥土里把身体抽出来,可是怎么使劲都没用。当我想放弃的时候,前面却跑来一个东西,我一看,马上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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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长爪沙鼠,顾名思义,它的爪子很长,当兵的时候经常逮来吃,现在可好,我动弹不得,它不为同类报仇才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只长爪沙鼠身后又带来了一大批同伴,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它们啃。他们来到土堆前,马上就拼命地往里钻,并不伤害我。我纳闷地看着它们进进出出,直到他们拉出一条条血淋淋的肠子我才明白,它们是想吃泥土里的那个死人。看着恶心的人体器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要不是心理素质不错,早吓得魂飞魄散了。
  
  正当我无可奈何的时候,前面走来一个人,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许少德!这个家伙,在营地的时候最会逮长爪沙鼠,现在这里有这么多,他肯定是嘴谗了!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还惦记着吃!
  
  “许少德,快把我拉出来!”我大叫道。
  
  “万藏哥?”许少德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所以惊讶万分。
  
  接下来,他使出全身力气,又拉又扯,好不容易才把我从土堆里拽出来。这群长爪沙鼠似乎不怕人,它们看到我和许少德一点反应也没有,该干嘛还是干嘛。我刚想问许少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头却非常的疼痛,而许少德正满脸惊恐地指着我,说:“大龙哥,你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但是却发现浑身渗出黏液,和“红薯”的一模一样!我心里大惊:怎么这样的,怎么会和“红薯”一样,我到底做过什么事情,才会这样的?
  
  “啊——!鬼——!”许少德吓得马上转身就逃!
  
  “这个该死的许公子!”我刚想追上去,但是头一阵发冷,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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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1 13: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觉得有人一直拍着我的脑袋,但是总觉得很遥远,无论我怎么做都抓不住那只手,好象自己沉到了水底。直到最后,一片火光飘过眼前,我才觉得身体迅速往水面上浮,然后猛吸了一口空气,眼睛像要被弹出来一样,还有一股力量想要挣破身体,想要撕裂我一般。
  
  “终于醒了,还以为你要死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范里。
  
  “你……我找你们好苦,怎么人都不见了!”我看到范里马上大倒苦水,也不管环境如何。
  
  “你先关心自己吧,不是叫你们别下来吗?”范里不紧不慢说道。
  
  “你以为我想下来?天都黑了,你们至少给个信儿,派个人回来报个平安,还以为你们都死……”我说到这里,马上想起刚才有个队员已经死亡,“对了,你们队伍有人死了!”
  
  范里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但是我却觉得他有很多话要说。我现在的位置已经不是刚才土堆倒塌的地方,四周的琉璃化更加严重,说明现在接近了当年的爆炸点。大概因为几十年前发生过大爆炸,所以这里的坎儿井很容易坍塌,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活埋了。这里的坎儿井的历史恐怕有上千年,再加上几十年前的大爆炸,可能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火焰山区的鄯善县吐峪沟乡,也就是在我们住扎的村落,也有一个叫吐峪訇的坎儿井,它是公元1570 年挖的,已经有400年历史。而在火焰山的胜金口水库西坝端有一古城遗址,遗址东有一古墓群,在水库附近曾挖出两个陶坛和陶碗,据鉴定,是魏晋时期的文物。那里还有一条长100米的坎儿井,出口处距古墓仅有30米,古井有7个竖井。每个竖井相隔约10米,现在已经干涸,出口处有一段已经坍塌成了明渠。古井周围无耕地,只有一处古城,估计是提供生活用水给古城。而那处坎儿井就是吐鲁番至今发现最古老的坎儿井遗址,距离现在有1500年。
  
  我感觉,这处坎儿井的历史也许会比胜金口的要久,而且村民似乎知道山沟里有这么一处无人村落,但是没人愿意提及,也没人愿意来。范里看我想得太入神,于是就又拍了一下我的头,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现在,我是躺在地上的,而怎么遇到范里,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在失去意识之前,我记得许少德指着我说“鬼”,然后就跑了,而我的身上也有许多黏液渗出来。其实,我心里有点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怎么会变得有“红薯”一样?可是,我一直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直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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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 10: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碰到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你从来就没正常过。”范里没有正面回答。
  
  “那其他人呢,你不是和他们一起下来的吗?”我焦急地问道。
  
  “他们……先别管了,跟我去找一个东西!”范里起身就要走。
  
  “等等,先等等,我怎么听糊涂了!”我扯住要离开的范里,说,“他们到底怎么了,你不救人,还去找什么东西?”
  
  “他们都……你就相信我一次,跟我来,不然……连你也会有事情的!”范里说得很诚恳,不像吓唬人。
  
  我沉默不语,满头雾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他该不会是那三个恶人的同伙吧。虽然只认识了四年,但是我觉得范里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他总是有一点神秘。但是事关全队的生死,我不能不问个清楚。于是,我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你至少告诉我,他们都去那里了?”
  
  “人都走散了,不过想要救他们,就跟我来。”范里严肃道。
  
  我狐疑地想着,走散了?这可能吗,全队加起来也有三十几个人,哪能说散就散?再说,范里怎么变成一个人了,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嘛的,神神秘秘的,非奸即盗。不过既然说是机密,我也不便多问,只要别再死人就好。还有那个阿瓦古丽,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许少德也真是的,回到村子里也不阻止阿瓦古丽。想得头都要爆炸了,究竟但是了什么事情,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到底来不来?”范里看我走神了,于是问道。
  
  “来,来,来。”我本能地答道,反正也不认识路,有个伴总觉得安心一点。
  我走路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生怕声音一大就把暗渠弄塌,那就是自寻死路了。范里不时回头看看我,不知道是担心我走丢,还是担心我会变成鬼怪的模样。奇怪的是,范里似乎对我古怪的样子并不惊奇,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我也不知道失去意识后,到底是怎么样子。我的手电筒也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个地方去,如今只有范里手上握着一个小手电筒,离开了他我也会如无头苍蝇乱撞的。
  
  毕竟,范里给的理由太过牵强,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而且有了“红薯”这个先例,恐怕整个考察队都有问题。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把弓弩握着手里,当然还没展开,现在就是一个方形硬物。如果要打起来,至少手里有个武器,至少手有寸铁,不会白白吃亏。其实,我有点自欺欺人,毕竟自己也出现过异常,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做过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前面忽然又出现了人说话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三个恶人,他们的口音是很浓重的南方口音,很容易分辨。范里关掉手电筒以后,就立即贴在暗渠的墙壁上,我见状,也跟着这么做。那三个恶人好象也迷失了方向,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希望不是要找范里在找的东西,这样就免不了一争。他们有枪有刀的,我们即便手有寸铁,也不知道该怎么拼哪。
  
  “我找到你了!”身后一只手拍了我的肩膀,然后大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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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 10: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尽管我胆子不小,但是黑暗里被一个女人又拍又叫的,着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阿瓦古丽!但倒霉的是,那三个恶人已经听到了,趁他们还没找到这里,我马上拎起弱小的阿瓦古丽往另一条渠道跑。并不是怕了那三个该死的匪徒,我是担心伤及无辜,虽然不怎么喜欢阿瓦古丽,但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死活。范里看到我逃开,他也跟着跑,没有和恶人正面冲突。
  
  “他妈的,这里还有人!快去找一个过来,不然拿不到那东西的!”身后响起了凶神恶煞的声音。
  我心里纳闷地想,到底找什么东西,还必须抓住一个人才能找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难道,这三个恶人也是盗墓贼,但是坎儿井不可能有墓穴的。火焰山区的人非常的淳朴,他们忌讳古墓,所以一定不会把自己的墓穴放在坎儿井——他们的水之源。
  
  “我好想你!”阿瓦古丽忽然亲了我的脸颊,把我羞得脸通红,要不是因为这里太黑没人看到,我肯定想钻进地洞里。
  
  “你怎么会也到这里来了?”范里还不知道这个神经病的女人也跑到这里了。
  
  “你们的人,死了……我怕……所以……”阿瓦古丽吞吐道,但是她还是很害怕,所以老向我靠近,弄得我很不自在。
  
  范里确定恶人没寻到这里,于是就让阿瓦古丽把话说个清楚,说说她和许少德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红薯”一直身体不舒服,到了晚上,他忽然变成了魔鬼一般,浑身渗出黏液和水,最可怕的是最里还吐出很多红黑色的触角。阿瓦古丽给“红薯”送饭的时候,很不巧被撞了个正着,所以就被袭击了。好在许少德回来还葡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阿瓦古丽。
  
  我有些奇怪,许少德是白天回去的,怎么晚上才到村里,按脚程计算,两个小时便能来回了。后来,阿瓦古丽说,许少德一出山便遇到了匪徒,被打得死去活来,一直被逼着说出考察队来这里究竟是干嘛的?许少德比较笨,不会说谎,而且他的确不知道考察队究竟来干嘛的,所以一直被折磨到了晚上。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机会,这才逃回村里。紧接着救下阿瓦古丽后,他就带着阿瓦古丽逃出了村落。不幸的是,“红薯”一直追赶他们,无奈又被逼回了山里,又恰巧遇到了还没有行动的匪徒。
  
  匪徒可不管生命是否珍贵,当场就是一枪爆了“红薯”的脑袋,许少德他们才得救,不过又马上落入了恶人之手。想来,他们也算是命途多舛,多灾多难。我听了才明白过来,刚才许少德反应这么激烈,原来是看到了“红薯”的恐怖之处。我心里很纳闷,那红黑色的触角不是水里的怪物吗,怎么会跑到人的身上来了。在暗渠坍塌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已经死去的队员,他的身上有很多又圆又大的孔,现在想起来就好象是被触角刺破后留下的,特别是他的七窍。
  
  “范里,你老实说,队员到底怎么了!”我万分焦急,倒不是焦急队员的生死,而是焦急王连长和许少德。虽然平时不怎么有感情,但是危险时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全是他们。
  
  “对,他们都和阿瓦古丽说的一样,他们都已经……”范里没有把话说下去。
  
  阿瓦古丽和我哑口无言,真没想到暗渠里已经全是怪物了,这下不是羊入虎口了吗?阿瓦古丽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我此时没有心情挣脱,只想着自己会不会也会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叹了口气后,我忽然发现对面的范里不对劲,如果说全队员都已经出了事情,那为什么惟独他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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