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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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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想起身,却看见前面的角落有几把军锹,抓起来一看,上面居然有英文,还有俄文。


  这些军锹和假货完全不同,真正的军锹入手沉重,结实朴素,装配好后无论如何运动不会有声响,锹面军绿漆、连接杆黑漆,这两处仔细看并不是完全平整而是有非常细微的有规律的鱼鳞状,而手柄没有,这特征非常重要,仿制的军用铁锹根本做不到这点,全部是喷漆,光滑的很。


  还有看手柄部分,真正军锹是有一个非常怪异的拐角,我曾就这个拐角请教了军工厂工人师傅,他说这样在力学上是最结实的,避免波浪型的褶皱,而且这个形状的制作工艺是很难做到的。虽手柄是木头,但是几十年后都完好无缺。


  既然是正规的军锹,这难道说明了有军人来过这里,或者军队?可是,怎么会有英文,和俄文呢,两个国家的军队怎么走到一起了?我觉得奇怪,于是马上把王连长叫过来,他本不愿意过来,只想照顾昏迷的何凯教授,可是一听说有军锹,于是马上飞了过来。


  “还真的是军锹,这是二战时候的武器,怎么这里会有?”王连长也是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在这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胡乱猜测道。


  “要做也是一个国家做,怎么会两个国家的军队联合,利益都是要独吞的,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王连长对军锹爱不释手。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许少德在一旁傻傻地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军锹。


  “我们可能发现二战时候,在吐鲁番横行的土匪——包希汗的老窝了!”王连长两眼放光,极其兴奋。


  “土匪是土匪,怎么会和英国,前苏联又扯上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军锹,二战时候普通人怎么可能搞得到。”我非常不解,莫非王连长口中的土匪还和英国,前苏联弄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包希汗又是何方神圣?
      军锹一共有三把,所以刚好被我们三个当兵的瓜分了,反正又不是古物,私吞应该不算犯罪。王连长实在不放心那几个昏迷的人,所以马上带着我们又走了回去,他想马上带着其他人从玄奘阁离开。可是,所有人都昏迷了,背着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爬下去。面对我的疑问,王连长苦恼地皱着眉头,现在他也没力气了,所以只能作罢。目前只能等他们醒过来以后,然后才慢慢地离开这里。


  趁着空档,许少德和我逼着王连长简短地说了说包希汗的事情。原来,包希汗是1938年到1945年里,横行火焰山的霸王土匪,本来军方是无法消灭他的,但是最后由于内讧,包希汗的土匪集团这才逐渐消亡。但是,在他们猖狂的时候,火焰山地区有几批很重要的物资经过。


  王连长说在清代和民国年间,来往于吐鲁番旅游、传教、经商、考察的外国人较前增多,到了抗日战争时期,丝绸之路一度曾是运送苏联援华物资的重要通道。据统计,自1937年7月至1938年夏,约有6000吨各种物资从北疆霍尔果斯口岸入境,途经吐鲁番运往抗日前线。1942年,英国也曾将援华物资通过苏联中亚地区从霍尔果斯入境,经吐鲁番运往内地。


  在西方各国支援抗日物资的路线中,有一条就是经过火焰山,史称FR1路线,而这条路线却有一块拦路石——包希汗。1941年,英国的一支由将领——乔伊•怀特为首的军队从苏联中亚地区从霍尔果斯入境,当时除了运输本国支援中国的物资,还有苏联赠送的工兵装备。可是,1941年5月8日,他们却在火焰山被包希汗伏击,所有的装备都被洗劫一空,几乎所有士兵都被杀个精光,当时的坎儿井里全是血水,当地人几天都没敢喝水。


  “他们不是装备精良的军队吗,怎么会被土匪打成这样?”许少德沓拉着脑袋问道。


  “他们营地旁的水源被下了毒,所以……哎……”王连长说得很沉重,听得我都心里一阵纠痛。


  “那你是说,包希汗他们把抢到的东西都放这里了?”我说完看了一眼被封住的通道。


  “应该是。”王连长说完后,表情好象有些过分的痛苦。


  “这么说,应该还有其他的路!”我大叫道。


  因为,我们是从水坑那里进来的,但是那条空中桥梁是封闭的,而且地势险峻,怎么可能把这么多洗劫到的东西拉到这里来。桥梁连接两端,其实我一直觉得两端都应该有洞口,之所以对面那端看不到洞口,我觉得应该是在麴文泰统治的高昌时期就已经封闭了,以此阻止外人侵扰玄奘阁,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玄奘阁的作用。


  既然不是从空中桥梁那里过来的,那肯定还有其他路,这么说我们还有活路,并不用回去和红孩儿拼命。


  “连长,照万藏哥这么说,我们一会儿可以从别的地方出去了。”许少德心花怒放道。


  “对了,连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就是包希汗洗劫那支军队的事情。”我觉得希奇,于是刨根究底。


  “你小子管那么多干嘛?”王连长脸一红,马上严肃起来。


  “说说嘛。”因为王连长没读过多少书,所以能知道这么详细的历史,我总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因为那支接应那支军队的人,就是我父亲,所以……”王连长叹息道。
      “连长,原来你父亲……”我本想说,原来你父亲已经死了,但是马上觉得这样很失礼,于是马上闭嘴,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父亲当时就死了,他又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而且这么详细。


  “没事,”王连长脸色苍白,大概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父亲当时被土匪杀了,可当时我也在场!”


  “你也在场!?”许少德和我份外惊讶。


  “父亲知道难以逃脱,所以情急之下,把我扔进了一个竖井之中,这才保住了命,”王连长话匣子被打开后,完全不理会许少德和我,自顾自地说着,“竖井很深,虽然当时我会游泳,但是当时觉得非常的害怕,清水全部变成了血水,我在暗渠里晃荡了三天,一直没能爬出来,后来有一个好心的女孩子恰巧路过,这才把我救了上来。”


  “那个女的是……”我心里已经有个人选了。


  “就是小何,那时候她和组织上的人到这里支援,谁知道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王连长说完又瞥了一眼昏迷的何凯教授,“其实,上次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怕水,那次的经历让我总是不敢下水,不过现在已经不怕了。”


  “我就说嘛,连长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我笑道,其实心里却说,原来你老人家也有害怕的时候。


  “连长,多说说包希汗的事情嘛,他们是怎么灭亡的?”许少德说完就把盘起腿,看那架势,要准备听故事了。


  王连长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煞风景,刚说到伤心处,他却要听土匪的故事,八成上辈子就是一个土匪。王连长皱了一下粗眉,然后就告诉我们事情的后续部分。因为国外的支援物资几次被洗劫一空,所以在1941年的7月18日,蒋介石当时派了一支活动于新疆,名叫“神鹰”的军团去剿灭包希汗,这次行动在国民党的记录上叫作“金鹰行动”。这支“神鹰”由一个叫作金神兵的人带领,但是他们到了包希汗的范围,那支军团却神秘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再出现在世界上,如同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许少德和我再次异口同声,难道连刻子弹都没打出去,整个军团就消失了,这是不是太逊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个人都没有出现,不过我倒听过那支军团很特殊,被派去打包希汗这件事情,我觉得非常的奇怪!”王连长说道。


  我一听,觉得有内容,觉得学着许少德盘腿的样子,竖起耳朵听下去。而此时的我,正因为全神贯注地听王连长说故事,却忽略了身体开始产生变化,水滴逐渐浸透了衣服。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军队不就是打仗的吗?”许少德依旧好奇道。


  “你们有所不知,‘神鹰’是一支专门游荡中国各地的军队,一直没有和其他势力正面冲突,一点也不像打仗的军队,我也说不出来,反正这支军队很奇怪。‘神鹰’本来是不为人知的,后来国民党逃到台湾的时候,军队的资料被一位姓秦的特务发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神鹰’的事情才泄露出去,不过‘神鹰’的组队目的一直是个迷……咳咳……”王连长说到这里,就咳嗽得很厉害。


  “特务?”我低吟着。


  “先不说了,看看他们醒了没?”王连长的舌头干燥得冒烟,他也懒得继续说故事。


  “还没呢,他们不会有事吧?”许少德一个一个地检查了一圈。


  “不会有事的,他们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们上去看看。”王连长看到上面还有一层空间,于是说道。


  “先别,至少得等他们醒过来,这样丢下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犹豫道。


  “也好。”王连长回头看了一眼何凯教授,于是又坐在一旁。


  其实,到了现在,我仍后悔阻止王连长上去看个究竟的,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后面的结果或许会好一点。许少德在一旁把卢成教授摸了个遍,我一看,马上质问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他紧张地解释,是想看看卢成教授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他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在这里。我一听,立即跳了起来,拍了一下脑袋,怎么自己把这事情都忘了。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们别乱来!”王连长立刻制止。


  “连长……”许少德很是委屈。


  我刚想说话,表达自己的看法,可是王连长和许少德却满脸惊恐,而我也感觉到身后一阵阵阴风袭来。
  迅速地转过头,一口腥味的唾沫就朝我脸上飞来,黑蛇女居然没死!此刻她把粗大的身子弄成一根柱子模样,然后把她的头伸到了我后面。我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那黑蛇女用她细小又锋利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就嗖地一声,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下层空间。


  我本想反抗,可是身体不合适宜的发生了变化,这次变化拉得强烈,我几乎控制不住。一瞬间,身体里好象有万吨洪水要爆发一般,眼珠子里满是水,似乎就要流出来一样,而咽喉也有好象有爪子在挠,极其难受。


  王连长和许少德他们在上面,就算跳下来,此刻也来不及了,何况上下层的距离很大,跳下来不死也残废。黑蛇女张开大嘴,露出了一根青色的蛇芯子,她的样子比鬼还吓人,要不是我意识开始模糊,肯定要吓晕。


  “你是常乐公主?”我故意从咽喉挤出这句话,希望能为自己争取时间。


  果然,黑蛇女呆住了,虽然捆住我的力量仍然没有减弱,但是她蛇一样的双眼居然流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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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想到冷酷的黑蛇女却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是心里隐隐感觉,这女人或许和麴文泰国的女人常乐公主有点关系。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高昌古国当时被唐朝深深地影响,很多人都能听懂汉语,何况常乐公主还和麴文泰去参拜过唐太宗。可是,她应该不是常乐公主,人不可能变成半人半蛇的,这绝对不可能!


  黑蛇女把绿色的蛇芯子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想,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趁着意识没有完全失去,我把手里一直紧握的金箭举了起来,正好对着黑蛇女的脖子。她发现我的举动,于是想把我压到地上,可是她的力气好象已经减弱,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把我手里的箭弄掉。


  我身体里的寒冷气息扩散得迅速,而这个时候,我也把力气凝聚在了右手上,举起了金箭,接着就往黑蛇女的脖子猛地刺下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却从楼下跑了上来,大叫道:“住手!”


  我一听,心想这不是范里的声音吗,他娘的,现在才出来,我都要歇菜了。可是,他怎么一出来就叫我住手,难道想看着我死吗?黑蛇女被我刺穿脖子后,并没有马上停止动作,而是继续把蛇芯子伸到我的喉咙里,不消一秒钟的功夫,蛇芯子甚至已经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范里焦急地奔了过来,奇怪的是他好象很在意黑蛇女,一直在说:“叫你住手没听到吗,你错杀好人了!”


  黑蛇女仍拼命地卷住我,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我的肠子肝脏都要被她翻个遍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难道这也算是范里口中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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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时候,王连长和许少德终于爬了下来,范里也奔到了我身旁。可是,整个玄奘阁忽然一阵摇晃,接着轰隆一声,强烈的光线把一切都湮没。脚下的支撑力也突然消失,整个玄奘阁轰然倒塌,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垂直落下。强光闪耀之后,一切归于安静,我的意识却异常的清晰,可是身体却无法活动。


  我思考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大爆炸,上层空间发生了大爆炸,这是怎么回事?昏迷的人无法引爆,而我们清醒的人又在底下,到底是什么引起了大爆炸!?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嘴唇觉得又咸又湿,勉强伸了伸舌头,终于,我能活动了!


  “连长,老范……”我竭力地叫了一声,没人回答,四周一片黑暗。
  我硬是支撑着想站起来,可是四肢却疼得无法活动,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隐约中,两只幽亮的眼睛在不停地眨着,就在前面,我明白她是黑蛇女,嘴上的咸湿感是她的眼泪。范里之前说她是好人,我这就觉得纳闷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黑蛇女的蛇芯子忽然又钻进了我的喉咙里,然后在肚子里闹腾,冷静之下我忽然觉得她并不是想害我。


  “呕……呕……”猛然间,黑蛇女使出力气,嗖地一声把蛇芯子拔了出来,我立刻呕吐不止,她好象从我身体里拔出了一样东西,全身的冰冷感瞬间也减轻了很多。


  “万藏,听得见吗?”这是范里的声音,他离我有点距离。
  看来,我们都被活埋在玄奘阁的废墟里,此刻还有呼吸,回去真应该向老祖宗上一万支香。范里的手里亮起了淡淡的光线,大概是他的备用手电,吝啬的他居然一直没有拿出来。借着光线,我看到所有人都在附近,而地上有一大滩我吐出来的混水,还有一只……一只……鱼!


  “不用惊奇,那是冉遗鱼。”范里喘着气把压在他身上的石块推开,慢慢地起身。


  “冉遗鱼是什么东西?”我看了一眼黑蛇女,她两眼呆滞,没有反应。


  “你可能不知道,高昌古国在一位萨满教的阿不都*热合曼的劈力轰(在维语里的男巫的意思)在火焰山的一个山沟里发现了一个地下空间,那里有一坐地下山峰,他们叫它为英鞮山,有一条溪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去。水里有很多鱼,巫师叫它为冉遗鱼,这种鱼长着鱼身、蛇头,还有六只脚,他的眼睛形状如同马耳朵,据说吃了这种鱼可以使人不患梦魇症,还可以防御凶灾,但是这却是巫师的胡说八道而已!”


  “胡说八道?”


  “这种鱼是一种阴水里的大型寄生物,能在人体迅速繁殖,慢慢吸食人的血液,还能让人力气增大,失去意识,产生幻觉。可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个法师,我们最初所在的村落,就是因为冉遗鱼的寄生,而变成了无人村落,大家都以为是恶魔附体,其实都是因为那个劈力轰!”范里忿忿道。


  “那……考察队的人都是因为……”我觉得不可思议。
  “对,没错。我们在胜金口在水里发现了这种鱼,而水里已经全是它们的卵,我还没来得阻止,全队的人都把水喝了下去。”


  “然后……”我眼皮很重,几乎张不开眼。


  “他们不停地产生反应,这才听了我的劝,来这里找……”范里说到这里,马上闭上了嘴。


  “找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找一种药,药就在玄奘阁里,能把身体里的冉遗鱼杀死。”范里两眼无神,好象在回忆某些事情。


  “你可别想骗我,老实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听了这么多,眼睛都要瞪得迸出来了。


  范里看了一眼黑蛇女,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被蛇身捆着,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趁着黑蛇女力气全部消失,于是就咬着牙爬了出来。可是才爬出一米的距离,马上就累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不过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怪异的感觉,我宁可被炸死,也不要被寄生物弄死。要是这类鱼繁殖到世界各地,那还了得,也不知道这种鱼是怎么来的。


  “你就快说吧,老子我都要死了,你还装神秘!”我其实说话都很花力气,看到范里什么都不说,觉得很是生气。


  “其实……”


  “喂,你要不是准备说为什么知道这些,那就别再说话了。”我已经厌倦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好,可能这也是她最想要的。”范里干脆把话咽了下去。


  “叫你不说还真不说了?”


  范里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我觉得自讨没趣,于是就又瞎喊了几声,确定其他人是否活着。可是,根本没人回应,而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石堆里埋着几个人,心急如焚。我想叫范里过去瞧瞧,可是他说自己的腿断了,不想过去,看他那样子,敢情还是生气啊。我又没招惹他,他娘的,就是问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至于发脾气吗。


  “阿帕——!”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喊响起,吓了我一跳。
  这是阿瓦古丽的声音,她,醒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她,她只是想救你啊!”阿瓦古丽发了疯似的哭喊着。


  “我……”我哑口无言。


  “可是,她明明追杀我们……”我无力地争辩着。


  “她追的不是你们,是那三个坏人,如果她要杀你们,在外面就杀了!”阿瓦古丽的眼泪唰唰地流着。


  “可是,她怎么会是你的阿帕?”我自知理亏,所以故意转移话题。


  “你难道忘记了,二十年前,是你把我从这里带走的,从阿帕身边带走的!”阿瓦古丽的两只杏眼盯着我。


  我一听,脑子就大了。这女人脑子没毛病吧,二十年前我的开裆裤才刚被戒掉,哪有力气跑来这里带她离开,自己都还是小屁孩一个。可是,看阿瓦古丽的表情,不像是精神问题,也不是吹牛放炮,莫非,我真的在二十年前来过这里?
      一时之间,双方都安静了下来,约莫过了一分钟,最后还是范里先说了话。他让我们先看看其他人是否安全。可是,我暂时无法活动,只好由发号施令的他来做这件事情。


  “阿帕,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离开你的。”阿瓦古丽抱着黑蛇女在伤心地哭泣着,我看着觉得自己真的很造孽,为什么好心却做成了坏事。


  可是,黑蛇女最后流出一滴眼泪后,然后再了我一看,就闭上了眼睛。那个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好象我跟她有什么似的。阿瓦古丽哭泣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意思是指责我的错误,当然,我也觉得自己错了,只是两人无法交流,我怎么知道她是想救我。


  阿瓦古丽说的内容让我很惊讶,但是她知道的也不多。原来,自她有意识以来,就被黑蛇女收养照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我当时觉得,她应该是个孤儿,黑蛇女或许在巧合的情况下遇到了她。到了她几岁的时候(因为她也不知道多少岁,我想应该是五六岁样),有一个男人来到玄奘阁,遇到了阿瓦古丽,然后就强行带走了她,最后寄养在当地居民的家里。而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样,太阳穴的位置也有一个伤疤。至于黑蛇女怎么来的,怎么存在的,她也不知道,她只说黑蛇女并不恶毒,其实她没伤害过好人。阿瓦古丽一直称黑蛇女为阿帕,是因为黑社女养大了她,而她后来也知道黑蛇女不是她亲生的母亲,怪物不能生出人类。


  我听得出了神,原来阿瓦古丽还有这么一段经历,难怪她看起来不同于常人,总觉得怪怪的。范里一个接一个地确定了心跳,万幸的是所有人都还活着,就是卢成教授伤势很重,必须马上医治。我观看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不是玄奘阁的环境,至少几层楼间里都没有这样的摆设。这里虽然被巨石压得支离破碎,但是还有几根巨大的石柱顶着,这样才使得我们没被砸成肉饼。


  虽然环境不同,但是垂直落下,不可能落到其他地方,我想这里肯定是玄奘阁的地下空间,难怪当时看到只有最底层空间的地板不一样。我不好意思对着阿瓦古丽和黑蛇女,于是就把头扭了过去,但却看到眼前的地上刻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美女,她的着装属于中原地区春秋末期的风格。我觉得奇怪,于是拼命地挪了过去,费力地抬起手一敲,图案之下居然是空的。


  范里忙着照顾其他人,阿瓦古丽也没心情理我,于是我捡起旁边的小石片,咬着牙撬了很久,终于把石板撬了起来。石板下是有一件圆形石函,石函内放置一面铜镜,这件特殊物品一入眼,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后来,我才知道镜子是隋朝的,石函是唐朝的。)


  古代一般把铜镜放置于漆盒或陶奁,把铜镜放于石函内则是不寻常。这件石函上有线刻文饰,这件石函直径为40厘米,高18厘米,石函内深5厘米,重达40公斤;铜镜直径29厘米,重3公斤。铜镜上有四神及生肖,铜镜上还有一圈铭文。


  铜镜背面有镜钮,镜钮两边有两条龙盘旋,盘龙边有四神相辅,四神外围是一圈铭文,铭文外面是12生肖图像。铜镜上有铭文不多见,这些铭文为:“溶金勒成,×雍炎晋,节茂朱明,爰摸鉴澈,用凝流清,光无亏满,叶不枯荣,图形览质,千载为贞。”(此文无一改变,完全照实写出)


  我对考古半知半解,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把这面镜子装在石函里,而且两物上的刻字和图画都不像一个朝代的风格,但却都属于中原地区的风格。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会藏在遥远的西域?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发现石函的底下还有一卷帛书,我好奇地展开一看,马上吓了一跳,原来常乐公主是这么回事!他们从唐朝回来的路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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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金,你在干嘛,能动的话就过来帮我一把。”范里看到我鬼鬼祟祟的,于是就叫了一声。


  我匆忙地把东西放回原处,但是帛书却塞进了怀里,因为这消息真让人震惊。但是,在我把东西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石板有被撬开的痕迹,看痕迹的颜色,还是最近被撬开的。渐渐地,我的身子有了些力气,但是还是很虚弱。王连长很快地苏醒过来,接着大家都逐渐的苏醒,但是他们一醒来,马上吵了起来!


  “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不砍了你,我就不姓卢!”卢成教授很窝火,嘴里开始吐出了“象牙”。


  “来啊,你过来啊!”老三嬉皮笑脸,完全不把卢成教授当回事。


  “小凤,你居然这么做,还有没有良心!”卢成教授气个半死,可是大家都动弹不得,只能对骂。


  “老不死的,我一直没骂过你,你凶什么!我就是这样,你管得着吗,三哥,给我宰了那老头!”小凤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我都牙痒痒,哪有这样对待长辈的。


  “别吵,别吵,你们都怎么回事?”我听着满头雾水,这些人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眼前,真是够烦人的。


  何凯教授忽然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我安静,看来还是何凯教授有点长辈风范。他们猛烈地争吵,很明显地,小凤已经和老三站在一边了。我记得,老三在打伤卢成教授的时候,就叫了一声“姓卢的”当时我就纳闷他怎么知道人家姓卢,看来是小凤告诉他,他们是奸夫淫妇吗!?


  从他们的争吵的内容,我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原来,老三和小凤当时闹着要爬上去,为了他们的安全,何凯教授和卢成教授跟上去想阻止,谁知道老三居然和小凤串通一气,狼狈为奸。他们想上去的原因,是因为卢成教授当时的一句气话“东西在上面”。可是,他们上去以后,居然发现最顶层有许多的麻袋,仔细一看,全是二战时期的炸药!


  一句气话居然成真,东西居然真的在玄奘阁的顶层,而老三他们要找的就是炸药,二战时期被包希汗他们洗劫的军火!由于激烈的争吵,老三情急之下抓起了一个炸药包,点起火来威胁卢成教授。这个卢成教授是牛脾气,哪能忍受威胁,老三的手一个不留神,炸药包就被点燃了。可是,他在从顶层跑下来的时候,手里的火已经点燃了地上的干草,火焰才慢慢地延伸到炸药包处。所以,如果当时我们上到最顶层看一看,也许玄奘阁就不会倒塌,我们也不会被压在地下。接下来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很好奇,考察队的此行目的难道真是寻找二战时期丢失的军火?这好象不可能吧,地质队和考古队怎么可能去找这些东西?


  “别吵了,你们还是省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吧!”王连长最厌烦争论是谁错谁对,终于在无法忍受后,他大吼了一声。


  “不行,三哥,要是给他们活着出去,我就死定了,你快杀了他们。”小凤居然如此狠毒。


  就在小凤话音一落,她,卢成教授和何凯教授的脸极度扭曲,浑身都渗出水来,我吓了一跳。冉遗鱼要吞噬他们了,这可难办了,黑蛇女看样子已经死了,谁来把冉遗鱼拔除呢?只见,范里迅速地拿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红色的丸子,然后分别给几个人吃下。他们没有反抗,也许都知道范里要求转移考查地是要给他们找解救方法。


  他们吃下以后,就一直滚来滚去的,可怕的是,老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抓起一块石头就猛地往小凤的额头砸去。谁都没来得及阻止,小凤的脑浆就已经迸到我脸上了。老三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她以为小凤被鬼上身,或许是因为他在暗渠见识过冉遗鱼控制人类的恐怖,所以才会这么做。可是,他却不知道,小凤已经准备获救了;或许,这就是恶人的报应。


  老三本来还想继续杀人,但是范里奔了过去,把老三的手一扭,喀嚓一声,他的手就断了。在这之前,我都没想到范里会有如此的臂力,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看来以后不能惹毛范里,万一他把我杀了,那还得了。本来,我还想问问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已经完全不敢再问了。


  卢成教授他们在地上翻滚,最后终于把硕大的冉遗鱼吐了出来,我看着害怕,也拿着石头就猛地砸那两只大鱼。范里轻笑了一声,让我住手,他手这类鱼一离开人体和水就没有威胁了。他这次主动交代,瓷瓶就藏在玄奘阁的底层,就在石板里的石函中。我一听,立马觉得心虚,因为石函里的帛书已经被我藏在了怀里,要是范里此刻去打开石函,岂不是认为我是一个贼。


  这次,范里主动地说,红色丸子是拿红孩儿做的,之所以刚才被红孩儿追赶,不是想吃我们,而是我们体内有冉遗鱼,难怪范里和阿瓦古丽没被追赶。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当地传说红孩儿杀妖除魔是真有其事,只是魔鬼指的不是真的魔鬼。


  我想到这里,忽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范里忽然离开是寻红色丸子,那这么说,当初冲下来的那个人应该是他,那支金箭应该是他的!因为,卢成教授当时和小凤在楼下,三个恶人也冲了进来,要是他下来肯定被发现,那么他就只有往上走。至于他为什么上去,我不知道,但是冲下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我斜着眼睛偷看了范里一眼,心想,他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吧,可是,他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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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头就疼得厉害,索性懒得想下去,该怎么就怎么,逃也逃不掉。但是,范里如果一开始就把事情说出来,也许事情不会变得如此糟糕。不过,后来在回忆里,我能理解范里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但是,对于阿瓦古丽的感觉,我失踪觉得怪怪的,总觉得特别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到底行不行,行的话就马上起来找出路,不能再拖了。”范里对我说道。


  “范里说的对,咱们不能拖了。反正碰到什么,我就是没受伤也是死,现在受伤了,也就死的快一点而已,不怕。”许少德丧气道。


  “你他娘的就不会说点吉利的事情?也不看看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卢成教授怒道,看来知识分子骂粗话倒是家常便饭。


  我恶狠狠地瞪了卢成教授一眼,道:“有你在,脑门上贴两个门神都没用,先管好你的嘴巴!”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对长辈说这样的话,这下子王连长又要给我上教育课了。可是,王连长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开口训人,这让我不禁地吐了口气。范里把瓷瓶收好以后,就在四周寻找是否有出路,而卢成教授就在原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想吃我一样。


  范里经过石函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可是我却紧张得出了一身的白汗,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莫非贼都是这样的心理?我本想把帛书拿出来再看上几眼,把事情弄个明白,可是阿瓦古丽却叫了我一声。


  “万藏哥,可以帮我把阿帕埋起来吗?”阿瓦古丽满眼幽怨,让人无法拒绝。


  “好……好……”我结巴着答应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全是石头,要我怎么埋,难道要我把石头挖开不成?而且黑蛇女少说也有一吨的重量,怎么搬得动,现在我走路都是问题。阿瓦古丽却示意说,这里有地方能埋葬黑蛇女。我支撑着站起来,和王连长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先原地休息,有事就大叫就好。阿瓦古丽走的地方七拐八弯,到了最后我居然把她给跟丢了!


  “阿瓦古丽,你在哪儿?”我大叫道。


  这里石堆石柱都搅和在一起,要是阿瓦古丽主动躲起来,我很难找到她的。难道她想独自哭泣,所以躲了起来?可是,既然要哭,干嘛叫上我,这也不符合情理啊?因为玄奘阁没有完全被封闭,所以上面的火光能让我看到一些影象,但是无论我怎么叫都她都没有回应。倒是许少德自作多情地应了一声。


  我担心她出事了,所以又大叫了一声,可是除了回声什么都没有。四下无人,于是我琢磨着何不把帛书拿出来看一下。好奇心一起,我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帛书,奇怪的是有一面似乎是常乐公主自己的记载,而另一面的字体我看不懂,好象是战国时期的文字。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我有一位同学是考古系的,他给我看过这种文字,好象是叫鸟纂,是战国越国的字体。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正反两面的字会相隔如此长的朝代呢?可惜我看不懂鸟篡,要不然就能知道帛书背面的内容了。可是,正面的内容我能看懂,于是翻了过来,就想把帛书的正面内容看个清楚。哪知道,就在我感应到后面有人的时候,后脑勺就被人下了狠劲地敲了一下,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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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先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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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醒来的时候,身旁蹲着范里,他满脸愁容,好象在看债主似的。我揉着后脑勺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被人砸晕了,可是又觉得奇怪,怎么两手空空的?对了,我晕倒前,手里握着帛书的,现在没了!


  “你把东西拿走了?”我惊道。


  “什么东西?”范里一脸不解。


  “帛书啊,我从石函里拿的帛书!”这个时候顾不得面子,只好招实招供。


  “你小子,果然是你拿的,那东西呢?”范里问道。


  “你脑子没问题吧,是我先问你的,东西呢?”我怒道。


  一时之间,双方无语。到底是谁敲了我的后脑勺,下手可不马虎,差点没把我脑浆敲出来。记得,先前是和阿瓦古丽出来找地方埋葬黑蛇女,但是她却忽然不见了,紧接着我就被偷袭。这里就这么几个人,王连长他们全部在原地休息,动弹不得,几个人互相监视,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打晕我。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范里和阿瓦古丽。不过,我情愿相信是范里,毕竟他有太多的秘密,却又不舍得分享,阿瓦古丽一个弱女子,心地应该比男人善良。


  “先起来吧,东西不见就不见了,能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范里扶着我站起来。


  我心里无限地怀疑他在猫哭耗子,所以处处提防着,可是一卷帛书能有什么价值,用得着你争我夺。帛书的内容我并没有记全,只是看了一两行,后面的鸟篡更是看不明白,这恐怕得请何凯教授来帮忙,但是现在帛书都没了。


  “范里,老实告诉你,我怀疑是你打晕我,然后把帛书拿走了!”我这人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话喜欢明说,最受不了把心里话憋肚子里烂掉。


  范里愣了很久,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我担心他会忽然使阴招,于是故意把他推开,不让他搀扶。可是,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却不对劲,好象不是在想心事,而是在看我的身后。
      我转头一看,后面的巨石有几个血掌印,而且还未凝固,看来血掌印是不久前弄上去的。记得,我走到这里之前,石头上什么都没有的,莫非是打晕我的人留下的。范里双手干净,这么说来,还是我冤枉他了。血掌印手指纤细,看起来应该是女人的,但是打晕我抢帛书,为什么还要留下痕迹呢。


  “先回去。”范里并不在意先前被我冤枉。


  “可是,阿瓦古丽还没找到……”我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张得老大,因为在心里,我已经猜到可能是阿瓦古丽干的了!她先把我骗到这里,然后故意甩开我,然后在我后面偷袭!这里没有其他人,既然不是范里,那肯定就是她了!我就说这个女人有点怪,之前她知道黑蛇女是养育她的人,为什么不早说,虽然我一直打岔,但是还是有机会的啊!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其实她根本就是想等我杀死了黑蛇女才把事情说出来。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顺其自然的,不细心,我还没找不着头绪。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找了,要是她出事,叫一声的能力总有吧,我只听到你在叫她的名字,所以过来看,哪知道你倒在地上。”范里忽然冷漠道。


  “不行,一定要找到她,现在什么都是猜测。”话一说完,我忽然觉得那支刺在蛇尾的箭不一定是范里弄上去的,要知道,他知道黑蛇女是想救人,那他就没必要刺上一箭了。如此说来,箭的主人另有其人。


  “万藏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范里和我还在争执中,阿瓦古丽的声音就冒了出来,由于来得突然,所以听到阿瓦古丽的声音我就吓得跳了起来。因为石头上的血掌印,她一出现我就立马盯着她的双手,可是她好象知道我要看一样,故意把手掌摊开。阿瓦古丽的手掌雪白无瑕,非常的干净,可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们折腾了一个晚上,死的死,伤的伤,双手脏得跟屁股一样,哪还有这么干净的手,这分明是清洗过了。


  “你跑哪去了,害我好找!”我故意说道。


  “我一直走,可是一转头,就看不到你了。”阿瓦古丽无辜道。


  “那你没听到我叫你?”我反问道。


  “没啊,刚才爆炸,我的耳朵一下能听一下不能听……”阿瓦古丽说着说着就哭了,我最怕女人哭,所以马上打住,没有问下去。


  “你们先回去。”范里说完就仔细研究血掌印。


  “那你呢?”我纳闷道,凭什么他留下来,让我们离开。


  “还要找出口嘛,这里的缝隙都太小了,还没找到大一点的口子。”范里解释道。


  “好,好,你有你的道理。”我说完掉头就走,阿瓦古丽则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实在难以想象她会是两面人。


  我们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半路上,阿瓦古丽主动说埋葬黑蛇女的地方找到了,还说如果找到出口,想请大家帮忙把黑蛇女搬过去。我心想,你说得容易,黑蛇女这么大的个子,别说有地方埋得下去,就是搬起来也不可能啊。现在,我满脑子全是帛书的内容,因为一帛书内容的一开始,就写到了黑蛇女如何产生的原因!这看来如此神话的事情,居然让麴文泰做到了!


  因为想得出神,阿瓦古丽唠叨的内容我几乎没听进耳朵,等走回了王连长他们休息的地方,却看不到一个人。难不成走错地方了?可是,黑蛇女躺在地上,地上还有几只冉遗鱼,怎么可能走错地方,这么明显的标记,就是没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不过,黑蛇女脖子上的金箭已经不见了!难道这里还有偷金的贼人,这说不通啊。


  我正纳闷着,王连长,许少德,何凯教授和卢成教授跑哪去了,哪知道又看到石头上有血迹,不过这次不是掌印,而是一个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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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53:0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鬼”字写得有些吓人,极为扭曲,看那架势,是要提醒我们这里有危险。既然看出了蹊跷,我就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所以马上带着阿瓦古丽往另一条道子挪。休息的地方比较黑,地面上的火焰很难照射到这里,所以脚步一快,马上就被绊倒在地。


  “万藏哥,我们为什么不回去?”阿瓦古丽慌张地问道。


  “你没看到那儿写的字吗,回去肯定出事。”我没好气地说道。
  所有人都不见了,连老三,还有小凤的尸体都不见了。要杀人就杀了呗,怎么连小凤的尸体都不见了,难道“鬼”指的是小凤,她诈尸了?巨石围绕,一会有光,一会黑暗,不消一会就迷路了。等我冷静下来,才想到嘴巴还能张,喊叫的能力仍在,于是就想来个狮子吼,看看四周还有没有人。


  “王……”


  我还没喊完第一个字,对面忽然冒出一个人,而且他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很快地认出对方是许少德,他担心我继续反抗,于是就做了安静的手势。他的手脏兮兮的,我厌恶地把他的手拿开,要是在捂下去,就得去见老祖宗了。


  “别叫,万藏哥,这里有鬼!”许少德满脸苍白地慌张道。
      “不要传播迷信思想,大白天的哪来的鬼!”我习惯性地答道,不过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大白天还没到,而且我们在地下,暗无天日。


  “是真的,没骗你,我什么时候撒过谎!”许少德激动地辩解。


  “别睁眼说瞎话,你哪天说过实话了?”我想缓和紧张气氛,所以故作轻松许少德下面要说的内容。


  我们找了个四面都是巨石,没有任何缝隙的地方,确定没有东西能忽然窜出来后,许少德就把刚才经历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遍。原来,我们三个人一离开,他们的四周就一直有古怪的声音,像是在呕吐一样,但是却断断续续的。本来不以为然,可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才意识到危险已经来到眼前。


  此物一看就非善碴,所以他们马上四下逃窜,至于小凤的尸体忽然不见,许少德说自己不清楚,反正老三逃命的时候没带上。我心想,这倒符合常理,像老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顾得上小凤的尸体。可是,就算是血人吃了小凤,甚至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那黑蛇女脖子上的金箭怎么会不见了?难道血人也吃金属?


  至于那个“鬼”字,是许少德后来冒险回去,用自己的血写上的,为的是提醒我们有危险。听到这里,我心里暖暖的,看来许少德并不少德,他还是有半斤品德的。只是,那个血人我就觉得奇怪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听许少得的描述,那人犹如液体一般,根本没有皮肤。这里充满了古怪的事情,本来黑蛇女的解释刚在帛书有了解释,可是帛书却丢了。现在又跑出一个血人,看来地下世界真的难以琢磨。


  何凯教授他们和王连长照顾,我倒不担心,王连长军德高尚,只有他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会对两位教授保护到底。我强迫许少德一起出来寻找王连长,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可是他死活不愿意。最后被我连拖带赶的,他才极不情愿地走出石堆。


  出了石堆,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里光线不够,如果不是许少德看走眼,那就是他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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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5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然,许少德虽然胆小怕事,但生性善良,这点我是不会怀疑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他说的话有一个很明显的破绽。要是真有一个血人,那么他肯定要留下许多的血迹,譬如那几个血掌印,可是刚才的休息地除了一个用血写成的“鬼”字,屁也没有一个。再说了,为什么忽然出现,刚才在玄奘阁他又不显灵,现在倒塌了才出来吓唬人,这事情也太邪乎了!


  我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什么秘密也藏不住:“喂,你不是唬我吧,要真有血人,怎么没有血迹!”


  许少德被我这么一问,立刻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显得很不好意思,看那单纯的样子,也不像满肚子坏水的人,我也没再罗嗦,兴许他真的看走眼了,这里光线毕竟很昏暗。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那三个长辈,要逃命不能不管他们。只是,这里断石残壁阻隔,如果成心躲避,怕是找上一年半载也难以寻到。


  现在火光越来越暗,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于是毫无征兆地大喊起来,把旁边的两人吓个半死。幸运的是,我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回应,其中还包括范里。大家很快聚集在了一起,老三厚着脸皮做尾巴,老老实实地跟着后面。其实,我能理解,要是此刻谁落单,那就等于已经死了。只要大家还在一起,生存就永远有希望,几个微弱的力量凝聚后的力量会放大一万倍。


  王连长首先肯定了许少德说的话,既然有这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支持,我当然不会继续怀疑,只是很不理解他们说的事情。范里说,他发现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口子,只要再撞开一点,就能爬出去了。我们欣喜地跟过去一看,马上丧气地坐在了地上,那口子比我的脑袋还小,没练过缩骨功的人,怎么钻得过去。这里的石头厚如火车,就算开辆解放卡车来都不一定能撞得穿。


  “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说嘛,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许少德傻愣地说道。


  “拉倒吧,那么厚的石头,你磨到猴年马月去,”我崩溃般地说道:


  “都多少个小时没吃没喝没睡,等你磨完了,我们早圆满了。”


  “这个口子是我发现的最大的了,别的更小,手指都穿不过去!”范里无奈道。


  “阿瓦古丽,你不是说有地方可以埋葬你的……?”我没好意思说下去。


  “嗯,你们跟我来!”阿瓦古丽倒没有拒绝,爽快地就带着我们走。


  穿过了几根青色的大石柱,再钻过一个圆形的石门,就到了一个地下室。这里没有受到玄奘阁倒塌的影响,完好无损。只是,地下室非常简陋,中间摆着一口黑石棺,左边摆着一个干尸,右边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设计,显得有些突兀,怎么一点也不对称。阿瓦古丽能发现这个地下室倒没什么希奇,毕竟她以前在这里待过,只是黑石棺是一般的尺寸,怎么可能装得下庞大的黑蛇女。阿瓦古丽天真地说,直接把黑蛇女封在地下室里就好。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哪有这么天真的女孩子。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棺材和一具干尸呢?”何凯教授的职业病又犯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蹒跚着走近了黑石棺。


  王连长带着我们走下去,这个时候最好都待在一起,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大家实在疲倦,于是就让何凯教授在那里研究黑石棺,我们就分坐在两旁休息。因为我们是晚辈,所以许少德,范里和我就坐在有干尸的一旁。干尸头发很长,四肢修长,估计是女性,我觉得有些恶心,所以瞥了一眼后就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是,胆小的许少德却忽然把干尸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下,摆了摆,问道:“哎,真奇怪,这干尸怎么还有条尾巴?”
  “这不就是?”许少德一本正经指给我看:“你眼神也太‘神’了,这么突兀一根东西,都看不见?”


  我顺着许少德的手指看过去,看见干尸的身后,真的有一根突起,三寸长,两根手指粗细,黝黑黝黑的,看上去与尸体本身的干化程度一样,看上去有点像硬化了的牛尾巴,向上弯曲着。


  我觉得奇怪了,古尸曾经见过一两具,但好象没见过有尾巴的古尸。回忆了一下,也没个头绪,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吉祥的感觉。随即我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怪力乱神的时候,而且就这么一根干巴巴的东西,也不能肯定这是尾巴,于是对许少德说道:“你结论也别下的太早,人身上怎么会长尾巴,别是人的**,你仔细再看看。”


  “你脑袋坏了”许少德大笑:“鸡吧能长在屁股上?再说了,谁死了还这么……这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马上打断他的话:“得了得了,你管他是什么,你再研究,过几年就该别人研究我们了。”


  许少德被我一句话提醒,当下反应过来,也不去管那根奇怪的东西了。其实我也不想扫他兴,毕竟这么久的日子,他很少像在学校那样开玩笑,难得这么开心。范里大概觉得好玩,他一直在摆弄那根尾巴,我噗嗤一笑,让他安份一点,万一真是那玩意,岂不是亵渎了先人。


  这个地下室有些奇怪,高昌国的先民就是火焰山地区的先辈,既然后辈尊重敬畏死人,那么应该把棺材下葬才对,为什么要搞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位于整个玄奘阁的中心,人类文化虽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奇迹般的类似,那就是重要的事物总会让它位于中心。麴文泰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墓穴好象不在这里吧?而且,这里也不是墓穴,只是一种地下建筑而已,建筑里放置棺材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啊。


  “里面应该是一个女性。”何凯教授又职业性地发表学术报告。


  “上面说到这里有其他出口吗?”我有些激动,因为何凯教授已经研究了半天,大家都闷声等待。先前水坑那里,天桥的另一端入口已经被封住,说明这里在当年就被封闭了。一般秘密的古代地下工程完毕后,都要封起来,但是工匠会偷偷留下后路,这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不过我话一问完,马上就扫兴地又坐了下来,要是有出口,怎么会写在黑石棺上,工匠们可不笨。


  “万藏哥…….”许少德小声地叫道。


  “干嘛,别烦我,不就一条尾巴嘛,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说着说着就想指着那尾巴说教,可是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因为,长着小尾巴的干尸此刻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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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2: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吓了一跳,该不是活人太多,把干尸惊动了吧?可是,死人怎么可能活动,况且都死了千余年了。这里只有范里的一支小手电,根本不能全部看清楚,为了确定干尸不是被我们弄掉在地上,我就朝另一边摸了摸。这一摸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好象有一千根刺在扎我,俗话说十指连心,现在五指被扎,心都纠成了一团。


  “什么东西?”我惊叫道。


  “万藏哥,那个血人,他把干尸抱走了!”许少德惊慌地指着上面大叫道。


  抬头一看,吓了一跳,真有一个浑身血红的人,他紧抱干尸体倒挂在上面。被许少德的声音惊动后,他立即带着干尸体窜出了地下室。大家一齐仰头,发现那个血人逃走后,没人追赶,反倒松了一口气。可是,我潜意识却一直想追那个血人,但是看到大家无动于衷,于是作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不来伤害我们,那就不要去追究了。


  尽管如此,但是刚才扎到我的东西还没看清楚,不弄个明白,搞不好还要害人。我让范里把手电筒借我,然后站起来,拐了一个大玩,然后在远处观望着。那里有两个圆圆的东西,好象还会动,看来是有生命的东西。


  看着那两团圆物,我心底一亮,激动地说:“还有其他出口!”


  “我们知道有,但是怎么找到,”王连长在对面答道,“难不成要走回头把上面的口子撞开?”


  “我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出口!”我一边把手电筒握紧,一边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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