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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冷案重启3》深渊之光(完结)-卷宗编号05和番外篇-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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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 签到天数: 80 天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18 10: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两人走进饭店大堂,尤钱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先生站在油画前聊天,看到他们,尤钱跟老先生说了两句,迎着萧兰草跑过来。
    “你的老同学呢?”没看到甘凤池,萧兰草问。
    “哦,我和杨先生谈绘画创作,他听不懂,说去随便逛逛。”
    “你的同行?”
    “不是,是我的主顾,他刚买了我三幅画,每幅都这个数。”尤钱用身体挡住杨先生的视线,伸出一根手指头,萧兰草说:“一千?”
    “一万美金,有没有觉得我很会赚钱?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他伸手去拍萧兰草的肩膀,刚好萧兰草走开了,让他的拍打落了空,萧兰草慢悠悠地说:“我想要的你大概买不起。”
    “是什么?说说看,我就不信这世上有我买不了的东西。”
    “你的命。”
    尤钱怔住了,萧兰草噗哧一笑,“逗你的。”
    等尤钱反应过来,萧兰草己经走到了画,杨先生还在看画,并不时皂点头,像是非常中意,但他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这些不知道是海草还是海鸥还是其他什么其他的东西哪里值得上一万美金。
    好吧,他也看不懂毕加索,大概艺术就是越看不懂越值钱吧。
    杨先生六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身上带着艺术家的气质,他看到两人的手铐,有些惊异,萧兰草说:“我是警察,他……”
    他指指萧燃,萧燃自我介绍道:“游客,我被栽赃,警察在帮我调查真相。”
    “喔……”
    杨先生的脸色分明写着——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礼节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萧兰草问:“听说你要买我朋友的画?”
    尤钱听萧兰草称自己是朋友,顿时身体变得几两轻,跳到萧兰草身旁想套近乎,萧燃往前迈进一步,挡在了他和萧兰草之间,他气得瞪萧燃,萧燃当看不到,看着画说:“不懂。”
    “那就对了,我的画只卖给懂的人。”
    “懂就不敢说了,就是喜欢而已。”
    杨先生谦虚地说,又对萧兰草道:“我已经买下来了,刚付了支票给尤先生,出来玩还能有机会看到这么出色的画真是好运气啊,尤先生,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工作室吗?”
    “当然可以,跟我来。”
    尤钱带着杨先生离开半路又转回来,对萧兰草说:“晚上我请你吃饭过会儿见。”
    他说完,冲萧兰草眨了下眼睛,转身走的时候还特意摆了个造型,上楼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萧燃小声问:“他的画这么好卖?”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大概就和菠萝仔那样的傻人有傻福吧。”
    “你们回来了?”老板娘经过,和他们打招呼,又笑问:“还铐在一起呢,还在查?”
    “查得差不多了,他大概是好人。”
    “我就说嘛,长得好看的人心肠也好,对了,你们看到小薇了吗?这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刚才她在巫婆那儿。”
    老板娘道了谢,跑了出去,萧燃转过身,忽然看到前台办公室的门半开着,皇耀站在门后盯着他们,眼神充满敌意,随后门关上了。
    “他好像很介意老板娘和别的男人接触。”
    “不,他介意的是老板娘和帅的男人接触,”萧兰草笑着看他,“谁让我的男人这么有魅力呢。”
    充满炫耀的口吻,又带着几分自得和满足感,萧燃心头一跳,看看周围没人,他握住了萧兰草的手。
    老板娘说到做到,不仅给萧燃的晚餐免费,还提供了酒水饮料,晚上餐厅还有节目助兴,游客们玩了一天,吃完饭,喝着饮料看台上的演唱,还有客人配合着一起跳舞。
    尤钱来邀请萧兰草跳舞,萧兰草不想应付他,找了个要看守萧燃的借口,尤钱说:“你把他铐在桌腿上不就行了,难道他还能抱着桌子跑掉吗?你看你的手腕都勒红了,怪可怜的。”
    他说着,还想去抚摸萧兰草的手,手伸过去却摸到了一个空杯,萧燃将喝完的杯子塞进他手里,说:“麻烦帮我倒杯椰子汁。”
    尤钱的眉头挑了起来,想要发火,萧兰草说:“你去吧,回来一起跳舞。”
    尤钱转怒为喜,屁颠屁颠地去吧台要饮料了,萧燃说:“你多陪他一会儿,我去周围打听下。”
    “好,我也去问问他情况,回头见。”
    萧兰草解开了手铐,去了前面舞台,尤钱拿了饮料回来,急匆匆地跟过去,半路和甘凤池碰到,他拉着甘凤池把他带到一边,小声说:“看紧你家那位,他想劈腿萧警官。”
    “啊……”甘凤池看看舞池里的萧兰草,又看看另一边的萧燃,说:“不会的,你想多了。”
    “绝对没有,别被他正直的外表骗到了,他一定对萧警官有意思,你暗示他一下,萧警官是我的,也希望你爱情成功,加油,兄弟!”
    尤钱拍拍甘凤池的肩膀,跑去萧兰草身边,舞曲换成恰恰,两人随着舞曲跳起来。
    甘凤池哭笑不得,拿着饮料去萧燃的座位,萧燃问:“他跟你说什么?”
    “让我看紧你,防止你去追我们科长,唉,全岛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希望这流言别传去局里,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紫言解释了。”
    紫言是冷案科的科员,也是甘凤池正在追求的对象,萧燃说:“你想多了,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有什么发现?”
    “我跟着尤钱接触了一些游客,看起来都没有问题,暗中观察了朱珍珍夫妇,他们也不像是犯罪团伙,我准备再接触一下其他人。”
    “好,你负责之前上岛的,我负责今天上岛的,回头联络。”
    就在萧燃和甘凤池布置任务的时候,萧兰草跟尤钱跳完了舞,两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开始向尤钱打听杨先生。
    尤钱还以为萧兰草是对自己的画很感兴趣,开始大谈特谈,萧兰草旁敲侧击了半天,才把话题拉上轨道。
    不过尤钱对杨先生不是很了解,说他们是这两天才认识的,然后一见如故,杨先生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付钱也爽快,签的支票也没问题,所以对他来说,杨先生的为人实在好极了。
    萧兰草见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尤钱还想拉他说话,杨先生跑过来,还带了个朋友,说是对尤钱的画感兴趣,萧兰草趁着他们说话走掉了。
    他在餐厅里转了一圈,大家酒酣人醉,都沉浸在热情的气氛中,忽然乐曲声一转,改为抒情曲调,旋律很熟悉,他跟随着哼了两句,想起了歌词——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烟花太放肆,守住了坚持,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后面歌词还有许多,但年代久远,他记不太清楚了,忽然灯光一齐灭掉了,窗外传来响声,紧接着一道烟花腾向夜空,彷佛在应和歌中所唱的,客人们发出惊喜的叫声,纷纷凑到窗前观看,萧兰草也停住脚步,看向窗外。又有数道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缤纷的颜色渲染了广漠的星空,萧兰草看着烟花,突然心潮澎湃,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和萧燃一起看烟花的时光。
    那时候的烟花还没有这么美,种类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但绚烂的色彩从来都没有变过,就像记忆深处他们彼此的存在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样。
    手被握住了,熟悉的温度,即使不特意去看,他也知道是谁,唇角轻轻勾起,轻声说:“好美。”
    “美不过你。”
    跟以往一样,男人的回答认真又古板,萧兰草笑了,想说他的情话说得烂,话到嘴边变成了——“回客房看吧。”
    萧燃的回应是拉着他的手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大家都去看烟花了,他们跑回客房,进去后萧兰草反手锁上门,按住萧燃往旁边一推,萧燃便靠在了墙上。
    萧兰草紧跟着靠近,双手环住他的腰,贴住他的身体,萧燃吻过来,他回应了,两人在黑暗中交换舌吻,喘息声急促而又热切,舌尖相互纠缠赠动,继而绞在一起,像是品尝,又像是索取,热流在体内游荡,点燃了激情。
    砰!
    窗外传来响声,一瞬间,光芒点亮了空间,萧兰草停下接吻,侧头看去,刚好看到空中一朵硕大的蓝色烟花,花瓣绽放开来,将整个夜空都染成了蓝色。
    “我来岛上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烟花。”
    颈部传来温热,萧燃吻着他的脖颈,说:“大概是祝贺我们重逢吧。”
    “我们只是分开了一个星期而已,被你说的好像是分开了一个世纪。”
    “你忘了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燃的情话一点新意都没有,但萧兰草偏偏听得动心,听任他的吻吮,解开他的衣扣,将手伸进去,在他的胸前抚摸。
    指尖圆润,胸腹被来回滑动,萧燃有点痒,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正要往下带,门铃声响起,打断了欢爱中的情侣。
    性致正浓时被打断了,萧兰草皱起眉,看看门那边,门铃很快又响起来,萧燃推开他,探头看猫眼,说:“是菠萝仔。”
    “菠萝仔?他来这干什么?”
    真是个没眼色的家伙,萧兰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有股想把甘凤池调去其他科室的冲动。
    “我和他分别做调查,也许他有情报了。”
    萧燃打开灯,把钮扣系上,看看萧兰草,他唇角还沾了一缕银丝,便抬手帮他抹去了,这才打开门。
    “咦,萧科长,你也在?”
    看到开门的是萧燃,甘凤池一脸惊讶,萧燃想问你不是来找我的,但马上想到这是萧兰草的房间,临时改为——“我和你们科长在谈工作,什么事?”
    “哦,来问问科长在岛上住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发现。”
    萧兰草靠着墙壁,将被扯乱的衬衫下襬塞进腰里,甘凤池没看到,径直走进客房,打量房问,说:“这里好宽敞啊,科长, 尤钱对你真好,你没看到我喊消科长的客房,又小又看不到海。”
    “你喜欢他那型的,送给你。”
    “我不要,人家中意的是你,而且他这人真不错,科长你不是喜欢买买买嘛,如果和他交往的话,今后就不用担心当月光族了。”
    “嗯哼!”
    萧燃咳嗽了一声,甘凤池转过头来。
    “萧科长你嗓子不舒服?”
    “没事,你特意跑过来就是来给你老同学当说客的?”
    “喔不是,我是顺便这么一提,主要是他求我帮忙嘛,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
    “说重点。”
    “重点就是刚才问了一圈,没问到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我把你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正好你在,我现在就给你。”
    甘凤池从随身背包掏出一个板子,上面印了几个指纹,旁边还记录了人名,他说:
    “这都是我搞到的,让小柯调查看看有没有嫌疑人。”
    “好,我来联系他。”萧燃收起板子,甘凤池见他没有走的意思,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问转了转,问萧燃。
    “你不回自己房问?”
    “我还有工作要和你们科长谈。”
    萧燃说完,萧兰草接着说:“而且他现在还是嫌疑人身分,放他一个人住,要是朱珍珍再嚷嚷,又要节外生枝了,他今晚就睡这,你把他的东西拿过来吧。”
    “喔,好的。”
    甘凤池出去了,萧兰草把门锁上,萧燃笑看萧兰草。
    “你一定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难道不是你说要和我谈工作?不如在床上好好谈吧。”
    萧兰草勾住萧燃的脖子吻住他,萧燃回应了他的吻,道:“先把正事做完,指纹……”
    “都这么晚了,人家小柯也要休息的啊。”
    小柯是鉴证科负责调查搜集工作的科员,萧燃想说先联络试试,话没开口,唇便被堵住了,热情随着亲吻传达给他,他没再坚持,相续兰草吻到一起。
    柔软的舌滑进了他口中,轻佻地舔舐他的舌,这是萧兰草一贯的彼俩,萧燃压住他的舌尖,开始慢慢品尝,又舔动他的上颚,那里很敏咸,萧兰草喘息起来。
    津液在口中蔓延,就在他们将要进行更深人的动作时,门铃又响了。
    两人同时停下,萧兰草苦笑道:“菠萝仔这是飞毛腿吗?跑得这么快。”
    萧燃给他甩了下头,示意他开门,萧兰草过去把门开了,下一秒一个人扑进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就要被扑到了。
    这次出现的是尤钱,他喝了酒,眼神定不住焦距,身体往墙上一靠,做出一个洒脱浪子的姿势,对萧兰草调笑道:“萧警官,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是啊,挺帅的。”
    萧兰草说着,揪住他的衣服要把他推出去,尤钱握住他的手,恳求道:“所以你来拘留我吧,把我铐在你身边一辈子。”
    身后传来惩笑声,萧兰草脸都黑了,正准备一个手刀把这家伙砍晕,甘凤池跑了回来,手里拿着萧燃的行李箱。
    看到这一幕,他惊讶了,萧兰草拿过他的行李箱,顺便把尤钱推给他,说:“你的朋友,你自己解决。”
    “可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感情这事……”
    “菠萝仔,你是不是想去别的部门工作啊?”笑吟吟的目光投来,甘凤池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抓住尤钱把他往外拖,尤钱喝得醉醺醺的,叫萧兰草的名字,甘凤池哄弄道:“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他把尤钱拖走了,萧兰草把门关上,上了锁,叹道:“世界终于清净了。”
    萧燃回了卧室,萧兰草跟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笑道:“你要跟我床上谈工作吗?”
    “先把正事做了。”
    萧燃拿起甘凤池带来的指纹板,和他自己提取的一部分指纹一起扫描传给小柯,萧兰草没打扰他做事,躺到床上,说:“可怜的小柯今晚别想睡了,他一定一边干活一边诅咒你这个鬼畜上司。”
    “你不表扬我两句吗?一晚上收集了这么多指纹。”
    “是啊,你最厉害了,不管是哪方面。”
    萧燃将指纹传给小柯,交代他尽快调查,过了一会儿,小柯回信过来一张跪地大哭的图,紧跟着又传来一张抹泪的图,后面写他会尽快做的,记得年底加鸡腿加奖金就行了。
    任务布置完,萧燃坐到床上,萧兰草一只手支着头,侧躺在那儿注视他,他上前把萧兰草按住了,手指抚摸他的嘴唇,说:“我还以为你会脱干净了等我呢。”
    “我认为脱衣服这种事要别人做更有趣。”萧兰草的腿勾在了萧燃身上,脚在他的腿上来回赠动,萧燃笑了,亲着他说:“这次不用担心再被打扰了。”
    “要是还有谁敢来,就灭了他,不过我现在更想帮你灭火。”
    萧兰草伸手抚摸萧燃的胯部,那里还是软软的,但是随着他的摩宁很快就硬了起来,那话儿顶在裤子上,支起了帐篷,萧兰草不仅挑逗他,还摆弄自己的,脸颊泛起潮红,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萧燃喘起来,工作中萧兰草是聪慧冷静的,甚至还带了禁欲感,但上了床,他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既淫荡又放荡,萧燃有好几次想提醒他要节制,可是每次都被激得大脑充血,只想着占有,哪还顾及其他的事。
    就像现在,萧兰草随便做几个动作,他就乖乖服从了,几下扯开萧兰草的衣服,将他剥得赤条条的,肌肤白哲光滑,灯光照在他身上,浮出明珠般的光辉,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细长手指在阴茎上抚摸打转,水珠顺着指问流下来,滴在腹上,宛如荷叶上的露水,随着呼吸发出轻颤。
    画面的冲击感太强烈,萧燃做前戏的心情瞬间消失,抬起他的腿屈起,将阳具顶在了上面。
    萧兰草任由他的摆布,口中却道:“轻点,我怕疼。”
    “你自找的。”萧燃按住他的腿,阳具在他的花茎上摩擦了一会儿,便顶了进去,两人同居很久了,萧兰草了解他的做爱方式,略微挺身,以便他可以顺利进入,感觉到阳具完全没人后,他故意夹了夹小穴,萧燃不防,被他弄得一激灵,忍不住抬头瞪他。
    萧兰草冲他眨眼,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早泄了,别怪我太有魅力。”
    “那你最好别到时求我饶你。”
    萧燃知道他喜欢的调调儿,按住他的大腿根直接抽插起来,萧兰草在性欲方面虽然很开放,但他对技术性的调情并不热衷,货真价实的侵犯更合他的意,躺在床上享受萧燃的服侍,一只手抚摸自己的阳具,鼻子里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萧燃探过身亲吻他,他热情地回应了,另一只手搭在萧燃的后背上,指腹沿着脊惟向下抚摸,很快手掌抚到了萧燃的臀部。指尖扣在肌肤上,酥麻传来,萧燃抖了下,只觉得萧兰草的体内火热,里面在紧张的收缩着,阳具被压迫,带来极度快感,他继续往里冲进,内里越发的紧致炙热,柔软的肠壁吸附着阳具,像是不满足似的,紧紧吸着它,妄图更深的插人。
    萧燃觉得下体几乎要炸开了,那是种难以言说的感觉,热流不断地涌向阳具顶端,他打了个寒颤,一个不小心差点丢精。
    他不知道萧兰草从哪学来的这些采阳补阳之术,每次都可以让他达到高潮巅峰,可他又不舍得这么快就泄了,加快了冲撞速度,指尖焰住萧兰草的一边茱萸拈动,那一点很快就被拈红了,微微肿胀着,绽放在胸前。
    萧兰草吃痛,瞇起眼看他,眼神中带了几分怨邺,又有几分妩媚,喘息道:“你那东西好大,要干死我了。”
    明知道情人是故意那样说的,萧燃还是很喜欢听,蹂躏完乳头,又将手插进他的口中,萧兰草吃吃笑着,伸舌舔动他的手指。
    舌尖嫣红,舔动时颤颤的,沿着指尖一路舔到指根,又将手指含进嘴里吮吸,眼睛微微瞇起笑看他,那神态懒洋洋的,又像是醉了酒,眉眼醺醺然,偶尔发出一两声颤音,柔软而又脆弱,一瞬间便消散了。
    这模样便如一幅现实版的春宫,萧燃被挑逗得面红耳赤,抽出手来,掐住萧兰草的下巴,吻住他,又快速挺动腰身,那话儿如同出柙猛兽,在萧兰草的体内咆哮狂奔,粗大的物体占据了他的小腹,并有继续暴胀之势。
    萧兰草感觉到了充盈,有东西在压迫他的内脏,他呼吸困难,喘息变成了轻呼,声音不自禁地拔高了,忽然一阵热浪冲来,蚀骨销魂般的感觉包裹了他,腹下连续几次抽播,也射了精。
    身体在高潮中绷紧了,萧兰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萧燃已经把阳具抽了出来,白浊液体随着抽出洒在他的股间,萧兰草这才感觉到下身的疼痛,刚才做得太激烈了,导致他好半天神智都是恍惚的。
    手指探人他的口中恶意地搅动,津液顺着唇角流下来,他却茫然不知,萧燃就喜欢看他这种偶尔类似无害小动物的模样,问:“满足你了吗?”
    耳垂传来热风,萧兰草回过神,原来萧燃正贴在他耳畔说话,他唇角弯起,说:“不够,还要。”
    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萧燃斥道:“你给我有点节制,我们在出任务。”
    “出任务还干得这么起劲,要是平时呢?”
    “平时的话,你就别想下床了。”
    萧燃用力揉动他的头发,起身下床,萧兰草看着他的裸体,问:“要一起洗吗?”
    萧燃转过头,还没等他说话,萧兰草又改了主意。
    “算了,那样大概我们到天亮都没办法睡觉了。”
    他说完,拉过枕头,把脸往枕头上一埋做出睡觉的姿势,萧燃便没吵他,去浴室洗了澡。
    等他出来,萧兰草已经睡着了,身上没穿衣服,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洗过了,萧燃怕吵醒他,扯过被子,挨着他轻轻躺下。
    像是感觉到萧燃来了,萧兰草往他这边靠了靠,萧燃伸手把他搂住了,心想等这次的案子破了,他要带萧兰草去好好度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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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汗
    2024-4-9 10:04
  • 签到天数: 80 天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18 10: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早上萧兰草是被门铃声闹醒的,作为一个生性散漫的人,他最痛恨的就是早起,偏偏外面的人像是跟他较劲儿似的,门铃响个不停。腰间被顶了顶,萧燃提醒道:“去开门。”
    “你去。”
    “这是你的客房,我这个样子去,太奇怪了。”
    萧兰草抬抬眼皮,终于想起昨晚的事,他只好坐起来。
    窗帘拉着,房间很暗,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裸体,他叹了口气,随手抄起睡衣穿上,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模样,临时抓起桌上的大餐巾纸,蒙到了脸上。
    门外的是老板娘,她冷不丁看到黑乎乎的空间里冒出一张白板脸,吓得叫起来,双手捂住嘴巴,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萧兰草知道是他的打扮吓到了人,但这总比他蓬头垢面见人要好,伸手捂住边角飘起来的纸巾,低声说:“是我,萧兰草。”
    “萧、萧警官,你怎么这个样子?”
    “不好意思,没刮胡子,怕吓到妳。”
    老板娘从惊吓中缓过来,笑道:“哎哟,你想多了,帅哥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帅的。”
    “妳来找我是……”
    “喔,出了点事,还是昨天那个女人,叫……”
    “朱珍珍。”
    “对,朱珍珍,她说她老公昨晚被人打了,是偷他东西的那个人打的,她要去报警,我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找你了。”
    “被打了?”
    萧兰草皱起眉,老板娘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她有点神经质,她老公也这样说,说她缺少关爱,所以总喜欢没事找事,他偷偷跟我说他只是喝醉了撞到头而已,可朱珍珍吵着要报警,我们也拦不住……会不会真是那个人……”
    “不会,昨晚我把他铐在洗手间,他一步都没离开这个房间。”
    “你确定?”
    “确定,现在还铐着呢。”
    萧兰草信口雌黄,老板娘没怀疑,说:“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她闹得很凶。”
    萧兰草答应了,让老板娘先回去,等她走后,他关上门,回到房间。
    萧燃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衬衫,萧兰草叹道:“还以为可以睡个懒觉,现在泡汤了。”
    “我们不是来休假的,说不定真出什么事了,赶紧收拾下过去。”
    说到案子,萧燃的态度变严肃了,萧兰草想到常安的事和珠宝案,他不敢放轻松,迅速换上外衣,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啡嗦一声传来,萧燃把手铐铐到了他手腕上。
    “你还玩上瘾了啊。”
    萧兰草无奈地笑,萧燃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作戏要做足。”
    “该做的你什么没做,还有个屁清白。”
    下巴被捏住了,萧燃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警告道:“不许说脏话。”
    萧兰草挑挑眉,为免嘴唇被咬破,他忍住了。
    两人来到朱珍珍夫妇的客房,门口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皇耀和老板娘在劝说大家离开,看到他们来,老板娘急忙叫萧兰草进去,张婆婆和她的那些团友也在。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有人东西被偷了,你看警察都来了,大家一定要小心看好自己的当盘写物品饰等,等等。
    萧兰草对流言的传播之快感到无奈,进房间的时候,他看到了昨天和王伟聊天的女服务生,服务生探头往里看,发现萧兰草的注视,她慌忙把头撇开了,从她的反应里萧兰草猜想她可能知道什么。
    朱珍珍夫妇的客房摆设和萧兰草的那间一样,明亮宽敞,王伟坐在沙发上,头发围了一圈白纱布,朱珍珍坐在他旁边,不时地检查他的头,他很烦躁,朱珍珍每次靠近都被他推开了。
    看来他的心情很不好,连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做了,萧兰草对他的心态表示不理解——如果真的讨献老婆,离婚就好了,何必硬凑在一起。结果两人都不舒服。
    老板娘小声告诉萧兰草说诊所的医生来帮王伟看过了,他只是后脑杓有个包,没出血,他建议王伟去拍个片做精密检查,王伟拒绝了。
    见萧兰草来了,朱珍珍撇开老公,跑到他面前,指着萧燃就要开口,萧兰草抢在她前面说:“不是他,他昨晚一直关在我那儿呢。”
    “除了他还有谁,我老公被打了,一定是他报复我们……”
    “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先录口供,再进行调查。”
    萧兰草坐去王伟对面,对面只有一个小椅子,萧燃只好盘腿坐到了地板上。
    王伟揉着头,皱眉说:“没事,你别听她乱说,是我喝醉了摔了一跤。”
    “你躺的那地方都是沙子,摔一跤后脑杓能摔出个包来?警察在这儿呢,你别不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们是来旅游的,妳不要总是找事。”
    “这怎么叫我找事?我是关心你!”
    两人越吵越凶,老板娘和皇耀都一脸无奈,萧兰草让他们先出去,转告客人们说都是误会,让大家别担心,顺便把朱珍珍也请出去了,朱珍珍不想走,被老板娘劝说,又说带她去做美甲,她才离开了。
    客房门关上了,萧兰草对王伟说:“现在只剩我和你了,有什么就直说吧。”
    王伟不说话,抬眼瞥瞥萧燃,萧兰草说:“他就是个路人甲,把他当隐形就好。”
    “真没事,我就是摔了一下,是我老婆大惊小怪的……”
    “你昨晚是去会情人的吧?”
    萧兰草泠冷道,他一语中的,王伟震惊了,呆呆地看他?
    萧兰草最初只是试探,因为那位女服务生表现得很担心,不像是刚认识的反应,而现在王伟的态度也证明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他冷笑道:“说什么和妻子来岛上庆祝结婚纪念日,其实只是找个借口私会情人罢了。”
    被戳穿了,王伟破罐子破摔,反驳道:“我有错吗?你们也看到了,她各种神经兮兮的,总是大吵大闹,这么大岁数了还扮嫩,很丢脸……”
    “我对你们的感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昨晚你经历了什么?”
    萧兰草声音冷冽,王伟被他的气势镇住了,问:“你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老婆吧?”
    “你怕她知道?”
    “儿女都大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
    王伟嗫嚅了两句,看看萧兰草的脸色,只好说实话。
    “我跟小美……就是那个饭店服务生认识很久了,她以前在我们公司做售货员,她家是这个岛上的,她妈身体不太好,她就回来了,后来我们联络上,她邀我来玩,可是我老婆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
    “昨天我和小美约了见面的地点,我趁我老婆睡着后去找她,她还没到,我就在周围转悠,看到岩石后好像有个人影,我以为是小美,就跑过去找她,谁知后脑杓挨了一下,我就晕过去了,直到脸上发凉我才醒,一看海水都漫到脸上了,要不是我醒得及时,就被涨潮淹死了。”
    “那为什么你说是自己摔的?”
    “就我老婆那样的,我敢说实话嘛,被她追问,我和小美约会的事就露馅了,我猜可能是小美的男朋友打的,她说她爸妈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希望她早点结婚,那男的也在饭店上班,昨天我见过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可怕,我猜他应该是知道了,找机会教训我,所以我就更不敢说了。”
    萧兰草想起了昨天偷窥他们的服务生,原来人家不是看他长得帅,而是在看王伟和小美啊。
    他问:“你是几点出去的?”
    “十点多吧,不到十一点,我老婆有轻微的失眠,她习惯了吃安眠药人睡,我是等她睡下后才出门的。”
    “你确定她吃药了?”
    “确定确定,所以不可能是她打我的,她要是知道了,就不会从后面打,而是从前面正大光明地打我。”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吃个哑巴亏喂,早知道就不来了,唉……”
    王伟垂头丧气地说,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反省自己的行为,而是在为没有约会成功而懊恼,萧兰草挺看不起他的,又详细问了他约会的地点和他当时的行动,都问清楚了,从客房出来。
    他们在一楼遇到了朱珍珍,老板娘陪着她,她没心情做美甲,看到萧兰草,立刻跑过来问情况。
    萧兰草敷衍过去了,让她陪王伟去拍CT做检查,等她走后,老板娘问:“真的没事吗?”
    “当事人说没事,我也不好多问,就当意外处理,妳也交代下服务生,不要再乱传,免得客人担心。”
    “明白明白。”
    两人回到客房,萧兰草说:“王伟应该没说谎,昨晚我去别的客房借浴室洗澡,看到他下楼,大概是十点四十分左右吧。”
    “借浴室洗澡?”
    “我们的浴室不是你占了嘛,我只好去借别人的,就是尤钱的房间。”接收到萧燃不悦的目光,萧兰草笑道:“他在饭店另外有一间工作室,他画兴上来了,几乎都窝在工作室里,我是知道他不在,才过去借用的。”
    萧燃低头看手机,没理他,萧兰草觉得无趣,用手肘轻轻蹭他。
    “吃醋了?”
    “我如果真吃醋,会在床上教训你,”萧燃把手机递给他,“小柯回信了,我和菠萝仔提供的指纹在指纹库找不到犯罪记录。”
    “喔,你还顺便查了下尤钱。”
    看到尤钱的档案,萧兰草说,萧燃一点心虚都没有,说:“他长期住岛上,说是以作画为生,却每天游手好闲,我怀疑他还有其他赚钱的手段,当然要查。”
    “可惜人家只是家里有钱,可以供他挥霍而已,而且他画的画都卖得不错,可以养得起自己了。”
    “所以我顺便让小柯查了杨先生,他是个投资家和古董收藏家,喜欢附庸风雅,经常买一些看起来没用的东西,除了脑子不太好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啊,菠萝仔呢,一早上都没见到他。”
    萧燃给甘凤池打电话,电话接通后,甘凤池就一通抱怨,说尤钱昨晚喝醉了,拉着他一直聊,两人在画室聊到半夜,搞得他都没睡好,早上起来出去打听消息,又碰上了小薇,现在正被小薇缠着,让他帮忙捉鸟。
    电话那头传来海浪声和海鸟的鸣叫,偶尔还有女孩的笑声,小薇在旁边,萧燃就没有多说,简单提了王伟被打晕的事,让他留意身边的情况。
    萧燃说完,萧兰草把手机要过来,问:“让你捉什么鸟?”
    “不知道,好像是只很漂亮的鸟,翅膀颜色像彩虹,小薇说岛上没见过。”
    萧兰草想起了昨天见到的漂亮鸟雀,他问:“你跟小薇混熟了吗?”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中老年妇女和年轻妹子里面特别有人气。”
    “我很敬佩你的自信,菠萝仔。”
    “啊?”
    “既然小薇对你有好咸,你就配合她吧,找个机会探探她的口风,看她对常安有多了解,再顺便打听岛上的情况。”
    甘凤池答应了,结束通话,萧燃问:“你打算怎么做?”
    “饭店没有监视器,我们只能直接去问了,你去巫婆那儿,用下美男计也好,问她照片的事,我去王伟被打的地方看看。”
    萧兰草打开了手铐,叹道:“虽然不想和你分开,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分头调查的效率更高。”
    “那就看谁先问到情报吧。”
    “我不会输的!”
    萧兰草挑衅道,萧燃没跟他一般见识,笑了笑出门,萧兰草要离开时,老白的电话打了进来。
    朱珍珍和王伟夫妇的资料调查出来了,朱珍珍娘家开了几家时装店,在当地颇有名气,王伟算是人赘,两人育有一子一女,都在国外读书和工作,他说小美在自己公司做事,应该是小美曾是时装店的店员,王伟要靠妻子娘家提携,当然不敢把他有小情人的事说出来。
    吃里扒外说的就是王伟这种人,不过他只是来私会情人的,和翡翠岛上的人无冤无仇,如果不是朱珍珍打晕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抱着疑惑,萧兰草来到王伟说的地点。
    那里离饭店较远,附近有树有岩石,到了晚上,几乎不会有人经过,的确是约会的好场所,而且这里……他站在海滩上左右看看,发现顺着海岸线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常安溺水的地方,要说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海岸上岩石很多,有一些相互搭在一起,形成天然的石洞,萧兰草走进石洞,里面带着海边特有的气味,他从另一边绕出来,听到欢笑声,却是几个小孩子在不远处玩耍。
    这里的确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
    萧兰草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他想到那张古老的照片,看背景应该也是这里,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照片里的人不复存在,景色却没有太大的改变。
    被抽走的那张照片如果也是在这里拍的话,那么常安的溺水还有王伟被打晕应该都与照片有关,常安是因为要挟了凶手才会被杀,而王伟则是误伤,他只是想和情人在这里约会,谁知凶手作贼心虚,以为他也想窥视秘密,才会下手。
    萧兰草重新走进山洞,用手机灯光照亮查看里面,石头上长满青苔,乍看没什么奇怪,他把灯光照了一圈,正要出去,忽然看到一处有印痕。
    印痕周围青苔斑驳,他把上面的青苔拨开,发现底下是字,字迹歪歪扭扭的小孩子刻着玩的,他又去其他地方查看,也有类似的字迹,都是多年以前的了,天啊水啊王啊这些简单的字。
    小孩子最喜欢玩这种到此一游的游戏了,萧兰草无法确定这些和当下的案子是否有关系,心想还是等萧燃问到了情报再说吧,他从洞里出来,外面阳光正好,他瞇了瞇眼睛。
    附近传来说话声,却是尤钱和他的主顾,其中一个是杨先生,另一个萧兰草昨晚见过,但叫不上名字,他藏到石头后面看过去。
    尤钱拿着画板涂抹,另外两人看着海景,边赞叹他的画好,萧兰草怕被尤钱缠上,放轻脚步走开,远远听到到他们说要买画什个的,他歪歪头,对尤钱的画可以卖到那价码感到不解。
    萧兰草回到饭店,他没找到小美,打听了服务生才知道她今天休息,他问了小美的住址,去她家找她。
    小美在门口晾衣服,一看到萧兰草,她脸色立刻白了,慌慌张张想进屋,被萧兰单拦住了。
    她卸了妆,跟早上见到时相比,显得更憔悴了,萧兰草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说:“王伟把你们的事都交代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美说完就要进家,萧兰草问:“妳几点去约会的?”
    “十点……不,我没有去!”
    “妳看到了什么?”
    “我都说了没去了!”
    萧兰草盯着她,小美心虚,把眼神避开,小声说:“本来约了十一点,但我临时不舒服,就不想去了,我不敢打他的手机,怕他老婆看到,我心想反正他没见到我就会回去了,谁知他被打了。”
    “他对外说是喝酒摔的,为什么妳肯定他是被打的?”
    “因为……因为是他老婆说的啊,那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面对小美的色厉内荏,萧兰草微微一笑,说:“妳有没有撒谎,回头一调查就清楚了,知情不报,妨碍警方查案,罪名很重的,而且到那时妳和王伟的事也会被揭出来,对妳的伤害更大。”
    小美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害怕了,脸色铁青,拿衣服的手开始发颤,萧兰草看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她还有隐情没说,正要加一剂重药,有人跑过来,冲他叫道:“不关小美的事,打人的是我!”
    萧兰草转过头,那是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男人,二十多岁,长得不错,看起来有点莽撞,他还穿着饭店的服务生制服,正是昨天偷窥他们的人。
    萧兰草明白了,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小美父母介绍的对象,他在追求小美,当然对王伟和小美的接触那么在意了。
    男人跑过来,挡在小美面前,对萧兰草说:“我姓王,叫王小鹿。”
    “喔,也是姓王的。”
    “是啊,跟王伟一个姓,我和小美青梅竹马,岛上大家都知道我们长大后是要结婚的。”
    “小鹿你不要乱说!”
    “我没乱说,是那个叫王伟的男人用甜言蜜语骗了小美,我昨天听到他邀小美去海边,我气不过,就跑去打了他,后来看他晕了,我害怕就跑掉了,这件事和小美没关系,你要抓我就抓吧!”王小鹿说完,向萧兰草伸出双手,小美急得直摇头,萧兰草问她。
    “妳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美愣了一下,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萧兰草便拿出手铐把小鹿铐上了,说:“跟我走吧。”
    小美很着急,在后面跟着他们,小鹿对她说:“妳回去吧,事是我做的,我会承担责任。”
    “这不叫责任,这是犯罪行为。”
    萧兰草推了他一把,带他离开,两人走出一段路,小鹿转头去看,小美还站在那儿,抬起手,看样子是在抹泪,他问萧兰草。
    “是不是我都交代了,你们就不会为难她了?”
    “先回去给你录口供,其他的事慢慢说。”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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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Part 2 爱,就一个字
    第七章
    他们回到派出所,田所长已经回来了,听说小鹿打了人,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对萧兰草说这件事不用他管了,自己会处理。萧兰草听了,直接回绝了。
    “那怎么行?家属朋友犯案,为了避嫌,相关人士不能插手,田所长你在这个岛上做了十几年,王小鹿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来处理,难免会法外开恩,所以还是让我来做吧。”
    他说得合情合理,田所长没办法坚持,只好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打了人,还把人丢在海边不管,假如不是当事人及时清醒过来,可能就淹死了,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所以我们要依法处理。”
    “可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也是一时冲动做错事,而且他主动投案,可以从轻……”
    “怎么定罪由法官决定,我先审问。”
    萧兰草寸步不让,田所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把特意买给他的伴手礼都丢去了垃圾桶,但萧兰草坚持要这么做,他也没法子,丢下一句不管了,就气冲冲地出了派出所。
    萧兰草给小鹿录完笔录,把他关在了派出所的小拘留室里。
    岛上没发生过大案件,拘留室只是个摆设,平时都用来装杂物,傍晚他锁了门下班,走在路上,跟田所长碰了个对头。
    田所长堆起笑脸跟萧兰草打招呼,又说请他吃饭,拉着他热情得不得了,萧兰草知道所长的心思,微笑说:“贿赂我没用的,我们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田所长变了脸,指着他叫道:“你跟我谈法?我当警察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那也不能因为你是老资格就听你的啊,所长,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不能因此就徇私情,这样对被害人也不公平啊。”
    萧兰草语重心长地说完,转身离开,田所长气得不得了,背着手往派出所走,萧兰草叫住他,提醒道:“别放人啊,这件事闹大了,反而害了他。”
    “萧兰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找机会立功,调出这个小岛,算我看走眼了,以前没发现你的心这么黑!”
    身后一连串的骂声传来,萧兰草置若罔闻,踱步离开。
    路上,萧兰草去了一家平时常去的海鲜瘫,换了平时,店家早就把他喜欢的菜端上来了,今天却是一脸的厌恶,他还没靠近,一盆水便泼到了他面前的地上,店家赶苍蝇似的冲他摆手。
    “走走走,这里没东西卖你!”
    “有啊,那不就是……”
    萧兰草指指水箱里的大虾,还没等他说完,老板就吼道:“有也不卖你,知道小鹿是谁吗?我发小,他绝对不会偷人家东西的,你要是不放人,今后别想进我的店!”
    “偷东西?”
    又一盆水泼过来,算是对萧兰草的响应,他只好耸耸肩,去了其他的店。
    没想到其他店的店老板反应也大同小异,就差没橹袖子揍人了,大家的说辞都是小鹿没有偷游客的东西,是萧兰草想立功,所以藉游客撞头的事诬陷他。
    这肯定是田所长杜撰出来的,他既想藉大家的力量让萧兰草屈服,又不想拖累小美,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萧兰草很无奈,又试着去别的店碰运气,结果也是一样。
    最后他饥肠辘辘的回了饭店,老板娘在招呼客人,看到他,迎上前来,说:“我们都听说小鹿的事了,他还好吧?”
    “他不好,劫财伤人,还差点致死,判刑会很重的,”顿了顿,萧兰草又说:“我也不太好,到现在都没吃饭,去哪都被赶出来,妳不会也赶我吧?”
    “不会不会,开门是客,再说你也是做分内的工作啊,跟我来,我帮你准备晚饭。”
    老板娘带萧兰草去了一楼的小餐厅,不一会儿,她把晚饭送了过来,萧兰草吃饭的时候,她坐去对面,小声问:“都是街坊邻居,能不能从宽处理啊?”
    萧兰草抬头看她,老板娘说:“我看王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小鹿在我这里做很久了,是个挺好的孩子,我也不希望他留案底啊。”
    “嗯,那我想一想吧,最后还是看当事人的想法,就怕王伟他老婆……”
    说到朱珍珍,萧兰草面露难色,老板娘也叹了口气,说:“那我想办法劝劝她,大家都是女人,其实我明白她的心思。”
    老板娘离开了,萧兰草继续低头吃饭,可是还没等他吃完,服务生就来收盘子,萧兰草说了句再等等,对方根本没理会,直接把盘子撒走了,留他一个人拿着筷子发呆。
    大家的反应都好明显啊,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只好起身回客房。
    萧兰草拿钥匙开了房门,里面有动静,他提起警觉走进去,却发现是萧燃和甘凤池,他问:“这好像是我的房间吧?你们怎么进来的?”
    甘凤池指指萧燃,做了个撬锁的动作。
    “我头次发现没有监视器的地方是多么的方便。”
    “喔,刑侦科科长你也做这种事?”
    萧兰草看萧燃,萧燃完全没有抱歉的表示,说:“我们不想象你那样到处吃闭门羹。”
    “你们都知道了?”
    “小岛就这么大,一点事顺着风就传开了,真没想到万人迷的科长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啊。”
    甘凤池惩着笑说,萧兰草的手往外一指。
    “菠萝仔,在我想报复你之前,你最好消失。”
    “菠萝仔问到新情报了,你等他报告完毕再让他消失。”
    “什么情报?”
    “是小薇告诉我的,原来常安这次回来是想带她走的。”
    甘凤池被小薇缠了好久,不得不陪她玩,总算陪玩有所收获,小薇和他混熟了,便将常安的事都告诉了他。
    常安对小薇很好,她也喜欢常安,想陪常安去小岛以外的地方看看,但她从来没出去过,心里没底,后来母亲问起,她就说了,母亲支持她离开,还答应她向父亲保密,但常安却不辞而别了,她很伤心。
    萧兰草心想常安不是不辞而别,而是小岛居民共同向小薇隐瞒他的死讯而已。
    “还有啊,原来常安临死前喝的酒是老板娘给小薇的,小薇知道常安喜欢喝酒,就送给他了,我怀疑那酒里是不是有问题。”
    “如果酒有问题,法医在验尸时会发现的,所以很可能只是一些后劲比较大的酒,常安戒酒一阵子了,突然有美酒送到眼前,对他来说就像是吸毒者看到毒品一样,怎么可能忍得住?凶手应该就是利用了这个心理,他是外地人,不知道一些看起来很安全的地方涨潮后会变得多么的可怕。”
    “我猜是皇耀不希望女儿被带走,才会这么做,看他对妻子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多么强的人了,啊对了,刚才我和小薇回来时还碰到了他,你们没看到他当时的脸色啊,就差给我一拳头了,他把小薇带走了,还警告我说,要是我再靠近他女儿,他就报警抓我,科长,我可不想每天和你铐一起。”
    萧燃把头撇去一边,看他的肩膀颤抖就知道他在忍笑,萧兰草没好气地瞪了甘凤池一眼。
    “放心,你没那个机会的,还有那位萧先生,别笑了,你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说到正事,萧燃恢复了扑克脸,说:“我和菠萝仔相反,毫无收获巫婆看了照片,她说里面的人是她,但她完全不记得拍照片时是什么情况了,那些和她一起拍照的人现在也都不在岛上,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看她看照片时的表情和反应,我感觉她其实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却故意不说,所以我套了好久的话,可惜她没上钩,后来我就想碰碰运气好了,就拿着照片去附近的住户那里询问,遇到了几位老人家,他们也说照片里的人都去岛外工作了,要不就是已经过世了,所以这一天没收获。”
    “也不算是没收获,至少我们知道岛上居民有多齐心,也许他们知道照片里透露的讯息,只是不说而已。”
    萧兰草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甘凤池说:“听起来小鹿是替人顶罪。”
    “是啊。不过为了让真凶放松警惕,我就将计就计了,幸运的话,今晚还能看场好戏呢。”
    萧兰草给甘凤池布置了晚上的工作,甘凤池答应了,看看萧燃,问:“我们来岛上后,就一直在查科长的案子,那我们负责的珠宝案呢?”
    萧燃不说话,看萧兰草,萧兰草冲他们微微一笑。
    “那件事交给我,我心里有数了。”
    “是什么?”
    “暂时不能说,等有了确凿的证据后再告诉你们。”
    甘凤池见萧燃没有追问的意思,只好抱着疑惑离开了,他走后,萧兰草问:“你吃饭了?”
    “在居民家吃的,他们很热情的,我要付钱他们也没收。”
    “我是掏钱人家都不给做,”看看裤腿上沾的泥巴,萧兰草叹了口气,“我换件衣服,我们出门。”
    “去监视小美吗?”
    “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尤钱的工作室逛逛。”
    萧兰草的衣服没带过来,他打开萧燃的行李箱,找出一套休闲装换上了,T恤加宽腿七分裤,他穿上后对着镜子来回照了照,说:“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不过非常时期就勉为其难吧,反正我帅,穿什么都好看。”
    萧兰草平时都是西装,萧燃难得看他穿休闲装,本来还觉得挺有味道的,没想到衣服被他一通贬嘲,他淡淡道:“如果这是你想让我帮你脱掉的借口,我很乐意效劳。”
    萧兰草一听,开心地转过身来。
    “好啊好啊,反正时间还早,要来一发吗?”
    “你想榨干我吗?别忘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萧燃说完走出去,萧兰草耸耸肩跟上,两人去了顶楼,尤钱的工作室就在顶楼的某个房间。
    他们顺着楼梯刚上去,就听到一阵吵嚷声传来,两人对望一眼,萧兰草小声嘟嚷道:“又有案子发生了?不是吧?”
    他刚来这个岛上时,本来是抱着换个工作环境散心的目的,谁知道没多久萧燃也来了,还带来了珠宝案,再接着游客被打,要是再出什么事,他真怀疑自己有没有精力处理了。
    老板娘迎面跑过来,看到萧兰草,惊喜地叫:“萧警官你来得正巧,快去阻止一下,他们打起来了。”
    萧兰草跟着她跑过去,就见一个男人和尤钱在相互推揉,杨先生在旁边劝解,他问:“怎么回事?”尤钱一看到萧兰草,马上来精神了,跑到他面前,指着那男人,叫道:“我偷了他钱包!”
    萧兰草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尤钱用错主语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偷东西还叫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谁偷了钱包?”
    “我!我偷了他的钱包,所以你抓我吧,快,给我铐手铐!”
    尤钱把双手伸到萧兰草面前,萧兰草又看看被偷钱包的男人,还有一脸窘相的杨先生,他品过味了——尤钱这是看到萧燃这两天整天跟自己铐在一起,他也想如法炮制啊,这傻逼!
    他把尤钱推开了,男人的脸色很难看,说:“算了,反正钱包也找回来了。”
    尤钱一听就急了,叫道:“我偷了钱包,怎么能算了呢,我犯了错,一定会坦白从宽的……”
    “你闭嘴!”
    萧兰草心想这家伙还嫌自己不够忙吗?真是没事找事,他喝斥了尤钱,对杨先生和那个男人说:“你们说说情况。”尤钱被骂了,耷拉着脑袋靠去墙角,杨先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我们在看尤先生的画时,尤先生觉得陈先生的钱包挺有特色的,就跟他开了个小玩笑,把他的钱包偷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陈先生找不到钱包,有点急,说话声音大了点,服务生就叫来了老板娘,其实只是开玩笑了,尤先生这么有钱有才华,怎么会偷人家东西呢。”
    萧兰草觉得杨先生说话太含蓄了,实际情况多半是某人明目张胆的偷东西。
    尤钱反驳道:“不不不,我没赚多少的,而且有才华也不妨碍我偷钱包啊,我是真的……”
    “你、闭、嘴!”
    又被骂了,尤钱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了。
    萧兰草问陈先生。
    “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陈先生绷着脸,嗯,遇到这种白痴,心情能好得起来那才叫奇怪呢,总算他有风度。
    硬是在脸上扯出一个笑,说:“就是杨先生说的那样了,只是开玩笑,算了算了。”
    尤钱一听又急了,想开口反驳,萧燃走去他身旁,提醒道:“萧警官让你闭嘴。”
    尤钱瞪他,萧燃慢悠悠地说:“追求人最重要的是别惹他生气,你要是连这个都想不通,就算戴脚缭也没用。”
    这话挺好使的,尤钱老实不说话了,萧兰草向陈先生提议录口供,他拒绝了,叫着杨先生离开,杨先生临走时小声埋怨尤钱。
    “你说你开玩笑怎么分不清轻重呢,人家要买你的画,这么一闹,他还买吗?”
    “我又不差那几幅画的钱。”
    尤钱小声嘟嚷,萧兰草的目光横过来,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老板娘见没事了,松了口气,跟着杨先生一起走了。
    等大家都离开了,萧兰草对尤钱说:“我现在很忙,你再给我制造麻烦,小心我削你。”
    他口气很重,尤钱不敢反驳,看看他又看看萧燃,小声说了句回画室就要离开,萧兰草叫住他,放缓语气,说:“如果你老实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我考虑让你帮我画肖像。”
    “真的啊,我说我说!”
    尤钱重新精神焕发起来,萧兰草进了工作室,他也跟进去了,说:“刚才杨先生都说了,我就是把陈先生的钱包从A处栘到了B 处,就是为了……开个玩笑,没想真要他的钱。”
    “就算你想找机会被扣留也没戏,我就一副手铐,现在用在王小鹿身上了。”
    尤钱一脸的失望,说:“所以就当是玩笑吧,刚才陈先生发现钱包不见了,大发脾气,差点揍我,还好杨先生拦住了,真是看不出,昨天聊的时候很稳重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像是狂犬病发作,其实他钱包里真没钱,就几张卡。”
    “里面还有身分证吧?”
    “有吧,我没注意,我被吓到了,没仔细看。”
    “幸好对方没说要告你,否则这种事可大可小……”
    萧兰草也是第一次来尤钱的工作室,他打量着房问,里面摆放着画板画架,一些画笔落在地上,应该是刚才争吵时碰翻的,他问:“陈先生想买哪幅画啊?”
    “他对这两幅感兴趣,正在杀价,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
    尤钱指着面前的两幅画说,一幅是海景,一辐是岛屿风景,萧兰草在心里接下去——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却被你的傻逼给搞砸了。
    “杨先生选的画还在吗?”
    “都已经镶好框,送去他的客房了,你要看吗?我带你去。”
    “不用,我就随便问问。”
    萧兰草在画室里转了一圈,看了油画又看了架子上的镶框,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便告辞离开,尤钱恋恋不舍送他出去,问:“不再看看了?你想要哪幅,我免费送你。”
    “不用,你好好作画吧。”
    萧兰草随口说道,往前走了几步,尤钱突然叫住他。
    “萧警官,我不介意留案底的,其实像我们这种创作者,越是独立特行就越受欢迎,有案底反而是炒作的噱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你不用内疚。”
    ——谁内疚了?神经病!
    任萧兰草八面玲珑,遇到这样的人,他也是哭笑不得,生怕再被纠缠,快步走下楼梯,萧燃跟在后面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饭店,外面夜色沉沉,远处偶尔传来游客的欢声笑语。
    他们走出不久就遇到了张婆婆,她提着放毛衣针的小袋子,和团友从海边散步回来。
    看到他们,她跑了过来,开玩笑说:“你们还铐在一起呢。”
    “没有,他洗脱罪名了,我送他去派出所销案。”
    萧兰草心里有事,随口回答完就想走,张婆婆却拉着他聊天,说岛上的风景多美多美,还可以坐船去海上钓鱼什么的,最后又说到了王伟和朱珍珍,说他们和好了,上午一起去看了医生,下午还和他们坐小船钓鱼。
    萧燃问:“王伟的伤没事吧?”
    “没有没有,我问过了,就是小伤,起了个包而已,可他老婆担心得不得了,夫妻这种关系真难说啊,好起来时简直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反目的话就像是仇人,恨不得杀了彼此,更有趣的是这些外人可都看不出来。”
    “婆婆,听起来妳很有经验啊。”
    “那当然,我跟我老伴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在世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吵过多少次,离婚也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现在他走了,我却有点想他了。”
    张婆婆说着话,转头看远方大海,萧兰草感觉她眼睛里好像有泪花,但她很快就调整情绪,摆摆手和两人道了别,追着同伴回饭店了。
    萧兰草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萧燃往前走去,萧兰草回过神,追上他,笑问:“一直不说话,是在吃醋吗?”
    “不,我在想婆婆说的话,王伟夫妇也好,皇耀夫妇也好,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是啊,就像我们的关系,就连菠萝仔也没看出来,亏他还是警察。”萧兰草随口吐槽,突然脚下一顿,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脑海,萧燃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婆婆的话让我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萧兰草沉吟道,萧燃还在注视他,他笑了,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反正不急,慢慢查吧。”
    时间挺晚了,萧兰草选的又是小路,棕榈树的叶子遮住了月光,四下里很暗,他突发奇想,和萧燃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打过野战,这里挺不错的啊。
    想到这里,他看看萧燃,萧燃没像他有那么多心思,表情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萧兰草用手肘拐拐他,问:“在想案子?”
    “没有,在想尤钱。”
    “呵,你肯定觉得那家伙很讨厌吧?”
    “没有,本来觉得他有点烦,还神经兮兮的,不过看他主动当小偷,反而觉得他挺真实的。”
    “你还好吧警官?他那可是犯罪行为。”
    “我知道,法理上他的行为是错的,但人情上可以理解,喜欢就是那种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不计代价的心态,也许在外人看来很傻,但本人却甘之如饴。”
    “那你呢?你会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萧燃停下脚步,握住萧兰草的手,说:“我以为你都知道的。”
    “我知道,但还是希望你说出来。”
    萧燃不说话,靠近萧兰草,将他压在树上亲了过去。
    周围漆黑,给情人的亲密接触提供了最好的场所,两人热切地亲吻,萧兰草心里蠢蠢欲动,正想做更深的交流,萧燃忽然问:“你说常安会不会也是这样?”
    萧兰草的表情图了,明明很温馨的气氛,萧燃却在想案子,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不够大,同时又更加迷恋萧燃,因为这也是他最喜欢萧燃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萧燃不明白他笑什么,奇怪地看他,萧兰草拉着萧燃往前走,说:“很有可能,热恋中的人智商会降低,就像你刚才说的,也许在外人看来很蠢的行为,当事人却觉得很正常。”
    “常安喜欢上了小薇,想带她走,但是以皇耀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常安用他发现的一些事情威胁皇耀,明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他还是做了,某种意义上,他的行为和尤钱是一样的。”
    “嗯,有道理,但那些事情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常安抽走的照片大概也被皇耀毁掉了,常安的死因又没有问题,现在没有证据,很难让皇耀夫妇露马脚。”
    “所以你把小鹿关起来,就是想刺激皇耀夫妇?”
    “嗯,我怀疑小美看到了他们打晕王伟,她被威胁了,所以才那么害怕,我希望能利用这点让他们上钩,他们应该也怕小美忍不住把真相说出来。”
    “如果真害怕小美会说出来,那为什么他们一开始没有杀人灭口?”
    这也是萧兰草觉得奇怪的地方,凶手第一次行凶时有着充分的计划性和凶残性,然而昨晚却更像是突发状况,这其中的违和感让他无法忽视。
    “也许人性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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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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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4: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小美的家到了,她家独门独院,附近没有住家,树木倒是挺多的,方便隐藏监视,萧兰草事先打听过了,她父母这两天出岛去亲戚家玩了,他想如果凶手有所行动的话,会选择在晚上出现。
    家里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看起来是卧室,两人绕到卧室那边,周围都是树丛,萧兰草取出事先带的防蚊虫叮咬的药,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擦了一遍,轮到萧燃,萧燃想自己擦,被他拦住了,帮萧燃擦药,笑咪咪地说:“这种事让我来,偶尔我也该履行身为情人的义务。”
    “你确定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说的就好像你不想被我占便宜似的。”
    萧兰草帮萧燃擦着药,顺便对他动手动脚,房间里面没情况,萧燃便任由他胡闹,说:“以前局里有个规定。同一科室里的人不能谈恋爱,你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
    “就因为你现在这样。”
    不安分的手钻过衣服下襬,抚摸萧燃的腹肌,被他按住了,说:“恋人一起出任务时很容易分神,为了防止意外状况,就有了这个规定,我以前还觉得有点不近人情,现在明白这个规定是必要的。”
    “我一直在留意那边的情况的,你还真以为我精虫上脑,忘了自己的任务?”
    萧燃个性古板正直,萧兰草逗弄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玩,他把手收了回去,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那我们认真监视好了,免得出问题,我要被萧科长骂。”
    “看你说的,认识这么久,我骂过你吗?”
    “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去菠萝仔那边,”萧兰草直接把萧燃的话无视过去了,说:“不过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去派出所杀人,所以我还是希望他今晚能在这里出现。”
    “我也希望他出现。”萧燃说。
    早点破案,他也不用担心在出任务时总被情人骚扰了,说轻了萧兰草不在乎,说重了又怕影响感情,真是心累。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灯关掉了欠,监视任务变得很无聊,萧兰草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萧燃让他先睡,后半夜换自己。
    萧兰草睡到半夜,起来替换萧燃,萧燃睡下后,他靠在树上盯着前面的房子,这一盯就是到天亮。
    早上萧燃醒了,周围静悄悄的,萧兰草拿着小镜子照自己,说:“放心,我照镜子不妨碍监视的,这一晚上,有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还有一只野猫经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来凶手比他们想的要沉得住气。
    萧燃心里琢磨着下一步应对的方案,萧兰草突然啊了一声,站起来。他还以为有情况,急忙看向对面,谁知萧兰草接着说:“糟糕,熬了一晚上,果然对皮肤不好,萧燃,你看我的眼角是不是多了条皱纹?”
    他把萧燃拉近,让他看自己的眼睛,晨光穿过树叶照过来,亮亮的浮在脸上,萧燃仔细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那所谓的皱纹,他又不敢说实话,便道:“看起来是有点干燥,回去补补水就好了。”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好多面膜来。”
    正说着,小美家的房门开了,她穿着制服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去上斑,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虽然化了妆,但还是盖不住黑眼圈,萧兰草心想他散播出去的流言对小美见效了。
    等她走远了,萧兰草和萧燃跟了上去,就见她走走停停,半路还拐去了小路上,那条路经过派出所,萧兰草说:““我觉得还可以再给她下一剂重药。”
    “那我先跟着她回饭店,你去派出所和菠萝仔会合,看他那边有没有情况。”
    萧燃说,萧兰草同意了,两人半路分开,萧兰草来到派出所,甘凤池藏在附近的草丛中监视,看到他来,打电话把他叫了过去。
    甘凤池没有萧兰草想得周到,他没带防蚊药,脸上被叮了好几个包,一边搔痒养,一边汇报工作,说待了一夜,除了看到田所长带宵夜给小鹿外,没人接近派出所。
    这个结果在萧兰草的意料之中,看看属下狼狈的模样,他没好意思把实话说出来,向甘凤池道了谢,说:“你回去吧,我那边有止痒药,你去跟萧燃要。”
    “那你呢?”
    “我去看看小鹿的情况,也许他想通了,会对坦白交代呢。”
    萧兰草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小鹿在派出所待了一夜,态度更强硬了,不管萧兰草怎么问他,他的反应都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萧兰草本来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可惜都没派上用场,田所长一大早就来了,指使他干这干那,就是不让他接近小鹿。
    萧兰草现在的职位比田所长低,所以所长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把派出所的杂事都做了,等他做完,田所长又说最近小岛上治安不太好,让他去巡逻,把他赶了出来。
    这明明是找借口让他没机会审问小鹿,萧兰草明白田所长的心思,也不点破,他出去巡逻,顺便吃早餐。
    这个时间段路边摊都开张了,不过有了昨晚的经验,萧兰草没去讨嫌,他直接回了饭店,先去客房。
    萧燃不在他的房间,萧兰草掏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就看到地上有张纸,他关上门,拿起纸。
    白纸对折,展开后上面写了两行字,字迹苍劲挺拔,看着那些字,萧兰草的眉头皱了起来,打电话给老白。
    “科长,有新发现吗?”
    电话一接通,老白就问,萧兰草说:“没有,不过我想你帮我重新调查一个人。”
    萧兰草交代完任务,又打给萧燃,萧燃没接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打过来,萧燃说他和甘凤池一起去找尤钱了,想通过他打听杨先生和陈先生。
    萧兰草知道萧燃对这两个人抱有怀疑,叮嘱他小心,萧燃说自己会注意的,又说有甘凤池在,尤钱对他的态度还算好,他找了个对油画臧兴趣的借口,说想和那两位先生聊天,尤钱就爽快地带他去了,刚才他们正在谈价钱。
    聪到这里,萧兰草忍不住问:“你不会是打算花钱买情敌的画吧?”
    “一,他不是情敌,二,如果真要花钱,你掏。”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我说的。”
    反正某人在吃醋就是了,萧兰草忍着笑说:“好好好,我掏就我掏,不过你把他们拉到一起,不怕他们再打架?”
    “没有,陈先生恢复正常了,他居然还对尤钱的画威兴趣,要买,我就故意说我打算买那幅,陈先生就选了另外一幅。”
    “听起来他执着的不是那幅画。”
    “对,所以我想再接触下看看,先这样。”
    其他人还在陈先生的房问聊天,萧燃怕他们怀疑,和萧兰草简单聊完就挂了电话,萧兰草将那封塞在房间里的信收好,去楼下餐厅吃早餐。
    餐厅里人不多,萧兰草选了个靠近角落的位子,也是凑巧,上餐的服务生正是小美,她发现是萧兰草,把早餐匆匆放下就要走。
    萧兰草叫住了她,问:“妳真的没看到是谁打了王伟吗?”
    小美转身回来,压低声音对他说:“你不要在这里问好吗?大家不知道我和他的事,再闹下去,我就没法在这里做了。”
    “如果查不出凶手,小鹿就要被定罪了,难道妳和王伟的关系比他被定罪更重要?”
    小美语塞了,眼神恍惚,没有说话,萧兰草又说:“这种案子可大可小,但如果真判有罪,案底会跟他一辈子的。”
    “可王伟都说他是自己撞到头的,跟小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照他说的做笔录,小鹿不就没事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他?”
    “不放过他的不是我,是法律,我是警察,有人撒谎,我就要调查清楚,不能因为当事人想私了就睁只眼闭只眼让它过去,那样只能铸成更大的错。”
    小美脸色变了,张张嘴正要反驳,朱珍珍和王伟走进来,朱珍珍看到小美,突然冲上来,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巴掌。她的动作太快了,萧兰草没来得及阻止,她还要打第二掌,萧兰草上前挡住,朱珍珍打不到人,冲着小美叫道:“我都知道了,都是妳这狐狸精的错,想句引我老公,想都别想!”
    王伟也吓到了,过来拉朱珍珍,其他服务生听到争吵,也赶了过来。
    老板娘拉住朱珍珍劝说,她气不过,抽泣说:“本来我们是来旅游庆祝的,都因为她,我老公才被打了,他还不敢告诉我,说是自己撞的,我就觉得不对嘛,自己撞的怎么能撞到后脑杓呢?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怎么会呢,是她硬要约我,我一时心软,就……”
    看事情闹大了,王伟直接把罪名都推到了小美身上,萧兰草看他们的态度和对话,大致猜到了王伟的想法——小鹿被关起来了,这事越闹越大,王伟怕遮掩不住,索性就向妻子和盘托出,不过他说的肯定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在朱珍珍眼中,小美才是罪魁祸首,是小三可以人人喊打。
    朱珍珍越骂越厉害,还说戒指被偷是小美指使的,老板娘只好让人带小美先离开,又劝说朱珍珍夫妇,还提供了免费的美容和温泉服务,让他们夫妇好好玩一玩,把不愉快的事都放开,一番劝说下,朱珍珍总算安静下来了,拉着王伟离开。
    还好餐厅里人不多,争吵没影响到其他游客,萧兰草想去找小美,被老板娘拦住了,说:“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你就别再刺激她了,小鹿已经被关了,她要是再有个好歹的,我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小美和王伟的事妳知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说这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傻,明明和小鹿青梅竹马的,小鹿对她又好,为什么偏要去找个外乡人?外乡的有什么好,除了有钱会说甜言蜜语外,哪里比得过小鹿?”
    老板娘摇着头叹息着走掉了,萧兰草也要离开,经过门口时,看到了坐在餐桌旁打毛衣的张婆婆。
    他过去打招呼,问:“您都看到了?”
    “看到了,从头看到尾,比狗血电视剧精彩多了。”
    张婆婆手上飞快地打着毛衣,说:“被人当众那么骂,那女孩也挺可怜的,不过要是趁这个机会看清楚男人的真面目,也是件好事啊。”
    “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出轨的是男人,为什么妻子却总是骂女方。”
    “因为老公是一直在身边的人;是有凤情的,所以就算有错也会视而不见,这种情况下只会去怨慰第三方,我家老头子年轻时也做过这种事,被我一通暴揍,后来他就再也不敢了。”
    “那现在您还会在意吗?”
    “哎哟,他都走了,这些陈年旧事谁还在意啊,我现在想起他,只会记得他的好。”
    张婆婆的目光落在远方,像在回想往事,很快她回过神,对萧兰草笑道:“所以说夫妻感情很奇怪的,爱里夹杂着怨,怨里也会有爱,那个小姑娘啊,等她再多经历一些,大概才会懂吧。”
    萧兰草从餐厅出来,照田所长的交代在岛上巡逻,顺便观察游客们的情况。
    今天天气很好,小岛上有人在看风景,有人在吃小吃,气氛温馨祥和,像是眼前的海洋,平静无波,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萧兰草巡逻完,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萧燃的电话,告诉他已经弄到了陈先生的指纹,正在让小柯调查,接下来就是等结果了,反正没事,他准备和甘凤池再去跟岛上居民打听一下照片的事,也许会问到什么。
    通完电话,萧兰草回到派出所,田所长对他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萧兰草也不在意,去后面的拘留室,小鹿没什么变化,看到他,马上站起来说是自己打人的,让他别调查了,赶紧写报告结案吧。
    萧兰草一直没说话,直到他吵嚷完了,才问:“你喜欢小美吗?”
    小鹿一愣,抿嘴不说话,萧兰草说:“喜欢一个人,要做的不是包容她的缺点,而是在她做错事的时候去纠正她,你现在的做法不仅帮不了她,还会害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走了出去,田所长站在门口,听到了这番话,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忍住了,萧兰草笑着对他说:“我去做事,派出所的文书整理工作还是不少的嘛。”
    这些工作萧兰草以往从来都没做过,因为几位下属就帮他做好了,新手上路,他做得很慢,下午正埋头在文件堆里忙活的时候,田所长过来跟他打招呼。
    “有人找你。”
    萧兰草还以为是萧燃来了,抬头一看,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小美,她换下了制服,表情看起来很紧张,冲到自己面前,还没说话脸就胀红了。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萧兰草抱着期待问,小美犹豫了一下,说:“王伟那件事和小鹿没关系,打他的人是我。”
    “是妳?”
    “是的,他说喜欢我,想和我交往,却又和他老婆那么亲密,我觉得他这次来是要和我分手的,我气不过,就约了他出来谈,趁他不注意一棍子打在他的脑袋上,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谁知他一下子就倒下去了,我害怕了,就跑掉了。”
    小美一口气说完,双手伸到萧兰草面前,说:“都是我的错,逮捕我吧!”
    萧兰草不说话,听完后,垂下眼帘陷人沉思,田所长着急了,一拉小美,斥道:“妳这孩子不要乱说话,有一个小鹿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妳还来捣乱,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为了包庇小鹿就说是自己做的。”
    “是真的,这种事没人会往自己身上揽吧。”
    “可是……”
    萧兰草拦住了田所长,站起来,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关起来吧。”
    田所长气得直瞪他,把他往旁边一拉,小声说:“我们这已经没有关人的地方了!”
    “那就关去后面的杂物室,只要把他们分开就好。”
    “这……”
    “相信我,我会解决的,这只是暂时的。”
    田所长没办法了,叹了口气,带小美去后面,小美走了两步,转头问萧兰草。
    “爱一个人没有错吧?”
    “没有。”
    “我知道爱一个有妇之夫不道德,但我和他交往不是想从他身上取得什么,也不是想要他的钱,我就是喜欢他。”
    “为什么不要钱呢?”
    小美一愣,萧兰草又问:“妳觉得妳的喜欢不值钱吗?”
    “我付出的感情怎么能谈钱呢,那太廉价了!”
    “谈钱没有廉价,不敢公然告诉大家你们的威情,这种行为才廉价,如果你认为喜欢没有错,那为什么不敢让大家知道呢?我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小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低着头跟随田所长走了进去。
    不知道田所长是不是想通了,等他回来时,对萧兰草的态度好了很多,打量着他,辞牌轻人,“看起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床啊! ”
    “嗯,一定比你想象的要多。”
    “那说说你的故事呗。”
    手机响起来,萧兰草看了看,说:“以后说,我要去巡逻了。”
    “你上午不是刚去了吗?”
    “下午巡逻第二圈。”
    “那这两人怎么办啊?”
    “什么都别做,交给我。”
    萧兰草把田所长丢下,一个人跑了出去。
    来电的是甘凤池,他说他找到了一位老人家,老人家对照片有点印象,说了一些拍照时在场的人,但她不肯定有没有记错,所以萧燃又去巫婆那了,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她开口说实话。
    萧兰草本来也要去巫婆的纪念馆,走在路上遇到了小薇,她正站在海边一块岩石上,手举在额前往海的另一头张望。
    他临时改了主意,过去和小薇打招呼。
    “在看什么?”
    “常安还没有来啊,他答应来接我的,我一直在等他。”
    小薇转过头来,脸上透满了失望,这里离常安出事的地方很近,萧兰草心一动,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招手让她下来,说:“也许他在看妳有没有诚意,妳做得好,他就会出现了。”
    “怎么做才是有诚意啊?”
    萧兰草附耳跟她说了一段话,小薇笑了,问:“真的吗?”
    眼眸澄净明亮,萧兰草有点心虚,但为了尽快杳一清案子,他只好点头说是,小薇开心得跳起来,又上前抱住萧兰草,萧兰草想推开她,还没动手,他就先被推开了。
    皇耀出现了,先是虎视耽耽地瞪萧兰草,接着拉住女儿的手说回家,小薇不敢反抗,跟随父亲离开,半路回过头来,向他摇手,让他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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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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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九章
    傍晚萧兰草和萧燃会合了,萧燃带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小柯通过指纹调查确定了陈先生的身分,他不姓陈,而是姓孙,道上人都称呼他老孙。
    他是个二道贩子,顾名思义,就是负责销赃,把赃物倒卖或是帮忙介绍购买的客户,赚取中介费,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跟那些珠宝有关,萧燃怀疑他收到珠宝后,将珠宝藏在画框的框架里,所以才会对购买哪幅画并不上心,他只是想利用画框引开大家的注意。
    萧兰草厅了后,说:“这个小岛每天进进出出的游客太多了,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在旅游景点进行犯罪交易,我猜他们原本只是想直接转手珠宝,后来听到了警察来调查的风声,才会想到利用油画来转栘。”
    “是啊,尤钱的画是售出后再镶框架的,他只要替换成空心框架就可以了,为了转栘珠宝,还要花大价钱买画,也是挺拚的。”
    “杨先生没问题?”
    “他没有,应该只是被老孙利用而已,我让菠萝仔去搜集证据了,其他同事应该晚上就能到,务必将老孙还有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萧燃的眼神熠熠闪光,萧兰草微笑说:“看来这次萧科长要赢我一筹了。”
    “也是多亏你帮忙,没有你牵线,不认识尤钱的话,我也不会发现买家有问题。”
    萧燃谦虚地说,不过掩饰得很不到位,萧兰草哼了一声,心想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不动声色,问:“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巫婆婆坚持说她不记得了,她还说那位告诉我们消息的婆婆是老糊涂了乱说话,嗯,她是有点胡涂,说的话无法作为证据来用。”
    “这些就算是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过我好奇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拍照的除了她的家人和巫婆婆外,还有皇耀一家,这几位是皇耀的父母和他叔叔,这个坐着的女人是他的婶婶。”
    萧燃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指着里面的几个人告诉萧兰草,婶婶坐在一块岩石上,他说:“皇耀的叔婶身体都不太好,很久以前他们就都搬出了翡翠岛,很早就过世了,我问皇耀的父母,婆婆说不知道,和岛上的人没有联络,她只记得拍照的还有几个小孩子,有皇耀,还有他的堂兄弟吧。”
    “皇耀不在这张照片里,大概是在被抽走的那张里面,也是常安用来威胁他的那张。”
    “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在等老白的联络,到时见机行事吧,先把你这边的案子解决再说。”
    晚上,萧燃的手下赶了过来,他们配合甘凤池对陈先生、也就是老孙的客房进行了搜查,成功找到了他藏在画框里的珠宝。
    证据摆在面前,老孙老老实实认了罪,他也算是识时务,不用警察多问,就把同伙都供了出来,又说被盗的富豪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那些钱都来路不正,他们这样做也是替天行道。
    他说得义正词严,萧燃懒得反驳,等他说完废话,就让人把他押走了。
    甘凤池本来一直把嫌疑人锁定在酒鬼张身上,没想到珠宝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单纯来岛上玩的游客而已。
    “吃一堑长一智吧,”萧兰草安慰他道:“不是所有看着有疑点的人都是罪犯。”
    “除了他,还有谁能在渡船上偷戒指嫁祸萧科长?难道真是朱珍珍自导自演的?”
    “有关这件事啊,很快就有答案了。”
    “到底是谁?科长快告诉我,别卖关子了。”
    “可以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帮个我忙。”
    萧兰草笑咪咪地看过来,甘凤池背后冷汗冒了出来,以他对上司的了解,每当萧兰草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警察搜查珠宝被盗案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小岛,听说犯罪分子的同伙还潜伏在岛上,大家都惶惶不安,最紧张的还是老板娘,她找到正在协助刑警搜查的田所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薇不见了,晚饭后就没找到她,会不会是被犯罪分子绑架了?
    田所长是看着小薇长大的,一听就急了,召集岛上的居民四处寻找,还请饭店的客人们同意让他们进屋搜查,以防罪犯藏在客房里,游客们被搞得人心惶惶,都配合了他们的调查。
    可惜的是,一番搜查下来,哪里都没有找到小薇,更糟糕的是田所长发现小鹿居然逃跑了,这个消息传出来,大家马上炸了锅,朱珍珍当场指责田所长包庇罪犯,说都是相信歹徒不敢进饭店行凶。
    众人还想继续看戏,谁都不想走,萧兰草便对田所长说:“我们先去劝劝大家吧,回头再来,也给小美点时间,好让她冷静一下。”
    他们过去劝说游客,小美看到大家都出去了,她有点怕,站起身想叫住萧兰草,谁知就在这时,灯光突然灭了,有人发出惊呼,萧兰草急忙让大家别乱动,就听黑暗中传来椅子翻倒的响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僵在那里不敢动。
    灯很快重新亮了起来,尖叫声还没有停止,大家顺着叫声看过去,竟然是老板娘,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想刺小美,却被小美握住,再往后一扭,匕首落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小美,你是谁?快把我女儿还给我,否则我杀了你!”
    老板娘疯狂大叫,头发在挣扎中散乱了,哪里还有平时美丽高雅的气质,田所长冲上来按住她,小美往后退开两步,摘下头上的假发,却是甘凤池,他还特意换了和小美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很滑稽,但在场的人没人笑得出来。
    真正的小美站在不远处,由萧燃照顾,因为害怕,她紧抓住萧燃的衣袖不放,萧燃轻声安慰她,告诉她没事了,可是老板娘看她的眼神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老板娘被按住动不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住她,喊道:“我那晚就该杀了妳!,我要杀了妳!”
    小美吓得躲去了萧燃身后,萧兰草也上前挡住老板娘的目光,问她。
    “那晚打晕王伟的是妳吧?”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是妳自己告诉我的。”
    老板娘听不懂,美丽的脸庞扭曲起来,萧兰草说:“别担心,妳女儿没事,她只是在和我做游戏,藏起来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小薇的失踪会激怒妳,再加上妳怕小美承受不住压力,当众说出真相,一定会动手的。”
    萧兰草从掏出手机,调出老板娘的履历资料,这次老白调查得很详细,从她出生、上学到后来就业,以及与皇耀结婚后共同经营饭店,直到他们搬到翡翠岛的经历,都做了记录。
    他把老板娘在学生时代的照片还有她婚后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老板娘看到后脸色白了,咬着牙不说话。
    皇耀走了过来,抱住她拍打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
    “是啊,每次她做错事,都由你来善后。”萧兰草的话语中有椰榆,也有同情。
    在看了老板娘的履历后,他已经猜到了整个事件的起因,但他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利用老板娘对女儿的控制欲和多疑引她出来,他知道以老板娘的偏激和暴怒的性格,在看到小美要说实话时一定会杀人灭口。
    事前他问过服务生,知道饭店一个月放两次烟花,老板娘会负责灭灯,她了解餐厅里的摆设,可以轻易在黑暗中从后门绕进来,小美被带来之后老板娘就一直没出现,萧兰草就更确定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切都是萧兰草和萧燃、甘凤池一早就安排好的,在灯灭掉的那一瞬间,萧燃就马上把小美带走了,甘凤池替换她坐在那里,果然没多久老板娘就来杀小美了。
    皇耀出现后,老板娘一改最初的疯狂,靠在他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受惊模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拿刀杀人,甘凤池还真无法相信她就是凶手,感叹地说:“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就算得手了,也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妳还真以为是在演电影啊。”
    “不,她不会想那么多的,她是暴躁易怒的个性,想到什么做什么,后果她不会考虑,反正每次皇耀都会帮她摆平。”
    萧兰草说着话,看向皇耀,皇耀没有反驳,表情证明了他说得没错。
    田所长问萧兰草。
    “你没搞错?老板娘的个性很好啊,她接人待客都特别热情。”
    “那是你没有触到她的底线,有些精神病患者的病症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在外表看来和正常人一样,但一旦惹怒了她,她就突然爆发出来,做出自伤或是伤人的行为。”
    “精神病患?你说老板娘?”
    田所长更胡涂了。
    有其他警察同事在餐厅外接应,现场状况已经控制住了,除了几位当事人外,客人们都被劝离了,周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小鹿跟随一名警察跑进来,小美看到他,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问:“你跑去哪里了?有没有遇到坏人?”
    小鹿看看萧兰草,说:“我哪都没去,我听萧警官的建议藏在派出所的值班室里,你们在到处找人的时候,我就在里面看电视。”
    田所长越听越迷糊,问萧兰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珠宝罪犯已经逃出翡翠岛了,不过为了把另一个凶手引出来,我就将计就计,做了个圈套,凶手发现女儿失踪,又听说小鹿逃跑,会激发她的凶残本性,挺而走险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除了迁怒外,还为了防止小美说出王伟被打晕的真相。”
    老板娘趴在皇耀身上呜呜哭起来,皇耀拍打她肩膀安慰她,又气愤地瞪萧兰草。
    “你真卑鄙。”
    “我觉得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萧兰草冷冷回道,朱珍珍忍不住了,跑到近前,指着小鹿,问:“难道打晕我老公的不是这个男人?”
    “当然不是,打人的是老板娘,不……也许该说是杀人,她当时是想杀掉王伟的,如果不是皇耀及时阻止,王伟就死了,小美刚好在那时候赶到,看到了老板娘动手的一幕,她被老板娘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到了,又被皇耀恐吓,所以才不敢说出真相,对吧?”
    萧兰草看向小美,小美连连点头。
    “我从来没看到老板娘那个样子,她简直是要杀人,老板说如果我敢说出来,就杀我全家,后来我见王伟没事,以为可以隐瞒过去,没想到小鹿会主动认罪。”
    “我以为是那混蛋男人辜负了妳,妳一时激动才动手的,我怕妳留案底,就认罪了。”
    小鹿说完,萧兰草问他。
    “这些是皇耀暗示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好歹我也是警察,看你的个性,要是真对王伟有意见,会当面揍他一顿出气,而不是把他打晕后放任不理,你在岛上长大,应该很清楚涨潮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是有人教唆的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不是我做的?那还关我?”
    “把你关起来,真正的凶手才会放松警惕,才容易上钩嘛。”
    王伟在旁边听得脸都吓白了,问:“可这是为什么啊?我跟老板娘又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
    田所长也说:“是啊,老板娘为什么要害王伟?要说小鹿动手,小美动手,甚至朱珍珍动手,这都说得过去,可老板娘和王伟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这一切都是出于误会,原因我刚才说了,王伟被打晕的地方离常安溺死的地方很近,当晚王伟其实只是要跟小美在那里约会,是老板娘作贼心虚,见他到了饭店就一直和小美聊天,以为他是在向服务生打听情报,后来又看到他靠近常安的死亡现场,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就动手杀人。”
    “作贼心虚?你的意思是——是她杀死常安的?”
    田所长问,萧兰草看向皇耀。
    “这件事由你来说会比较好,你是最了解真相的人。”
    皇耀看看老板娘,老板娘冲他直摇头,他还在踌躇,甘凤池从外面跑进来,把手里的照片递给萧兰草,却是一张几十年前的黑白老照片。
    皇耀看到照片,脸色立刻变了,甘凤池对他说:“这是巫婆婆给我的,她担心小薇出事,已经和我说实话了,有关你和老板娘的堂兄妹关系,还有她杀人以及冒充他人身分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
    大家凑过来看,就见照片里是几个孩子的合照,甘凤池指着最边上两个手拉手的孩子,说:“这个是皇耀,这个是他堂妹皇梅,也就是老板娘,他们是堂兄妹。皇耀的家族一直认为他们的血统尊贵,所以一直是族内通婚,这导致了他们家族里很多人先天就患有疾病,像是皇梅的父母身体就很差,壮年就过世了,皇梅自己也有精神疾病,岛上的住民对他们都敬而远之,后来他们离开了翡翠岛,去外面工作。”
    照片里的孩子很小,又拍得不是很清楚,田所长对着照片和老板娘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是一个人,他说:“我在巫婆婆那儿看过皇耀的家谱,他堂妹好像早就过世了啊。”
    “因为他们玩了个李代桃僵的戏码,真正过世的是另外一个人,也是老板娘现在用的名字王月梅。”
    一听这话,老板娘突然变得很激动,叫道:“我不是王月梅,我不是皇梅,我是老板娘,我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
    她开始挣扎,皇耀急忙安抚她,好半天才哄弄住,等她安静下来,萧兰草给甘凤池示意,让他继续说。
    “王月梅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在亲戚家住过一段时问,一直遭受排挤,所以高中毕业就出来做事,她个性内向,没有朋友,也没有常联系的亲人,,后来她和皇梅认识了,她把皇梅当好朋友,皇梅却把她当成猎物,因为王月梅无亲无故,她的死亡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甘凤池拿出收到的王月梅的照片,和老板娘年轻时的照片并排放在一起,两人果然有几分相似,小美颤颤惊惊地问:“她为什么要杀王月梅啊?”
    “原因很简单,因为近亲无法通婚,不管是世俗上的还是法律上的,而老板娘又极度希望和皇耀在一起,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所以王月梅在婚前性格内向,婚后却变得活泼外向,那是因为换了一个人啊。”
    “不对,我没想杀她,我把她当好朋友,她却想利用和我长得像来勾引我老公,她当然该死,死得那么轻松,便宜她了!我老公喜欢的是我,不是喜欢我这张脸!”
    老板娘大叫反驳,众人看向皇耀,皇耀沉默不语,萧兰草说:“事到如今,起因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就是皇梅取代了王月梅的身分和你结了婚,并有了孩子,这也成了常安威胁你们的证据。”
    老板娘很激动,看着皇耀想反驳,皇耀示意她冷静,事实都摆在面前,他没有再回避,说:“常安是来岛上采风的,不知道他和小薇是不是投缘,小薇特别喜欢他,还为了他跟我们吵架,后来他走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没想到没多久他又出现了,私下来找我说小薇不该再留在这里,她应该去岛外的世界看一看,他以为我不会同意,拿出了在历史馆拍的照片,原来他猜到了真相,这段时问是去查了我和堂妹的事,他说如果我拒绝,就把这件事公开。”
    田所长问;“所以你就杀了他?”
    “不,我知道他不会真的公开秘密,他喜欢小薇,不会做让小薇难过的事,我其实比他更希望小薇离开这个岛屿,离开被诅咒的家族,所以我答应了,但我没想到小薇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堂妹,我听堂妹说起时就知道不好,我赶到海边,海水已经涨潮很久,我救不了常安了。”
    “所以我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事后小薇虽然很难过,但她智商有限,早晚会忘记的,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堂妹又要杀王伟,后来警察又介人调查,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在岩石洞里看到了一些孩子的刻字,是你和皇梅刻的吗?”
    “是啊,那是很多年以前刻的了,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许下誓言说会永远在一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错的,但我改变不了命运……”
    老板娘听了这话,急了,冲皇耀用力摇头,皇耀置之不理,说:“我在巫婆婆的历史馆里找不到照片,以为是常安藏起来了,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成了我的心病,我一直在留意周围的人的行为,所以才会发现我堂妹那晚又发疯了,幸好我赶到及时,阻止她杀人。”
    “不,常安没拿照片,照片是巫婆婆藏起来了,她其实早就看出老板娘是皇梅了,但为了小薇,她一直在装胡涂。”
    “原来是这样啊。”
    皇耀自嘲一笑,向萧兰草伸出双手,萧兰草给甘凤池摆下巴,甘凤池掏出手铐给他铐上了,旁边另一位警察也把老板娘铐上了,带她离开,她不想走,冲皇耀叫道:“堂哥,你是喜欢我的对吧?”皇耀点点头,“放心吧,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妳的,就像我们在洞里刻的那样。”
    “嗯嗯!”
    老板娘放心了,笑着点头,她没有再反抗警察,跟随他出去,甘凤池在一旁注视皇耀,这个男人在瞬间苍老了很多,让他觉得有点可怜,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后悔这样做?”
    “没有,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这些年我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现在反而放了心,这样挺好的,”皇耀说完,顿了顿,又对甘凤池说:“麻烦转告巫婆婆,请她帮忙照顾小薇。”
    “我会的。”
    皇耀夫妇被带走了,萧燃看着他们的背影,问萧兰草。“你说皇耀到底有没有喜欢皇梅?”
    “有的,所以他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没有划掉岩石上的字,他其实是想逃出家族诅咒的,他想找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所以选择了王月梅,王月梅是普通人,长得又和皇梅相似,同时满足了他两个愿望,但这个愿望被皇梅打破了,他不得不帮助皇梅,一次又一次,因为他喜欢她,除了男女之情还有青梅竹马的亲情,直到小薇出世,小薇的先天疾病让皇耀失去了希望,他知道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最终还是屈服于命运,带家人回到岛上,又对外说小薇是幼年头部受过伤,他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他才会时刻注意老板娘跟谁聊天,不是嫉妒,而是担心她突然疯病发作,伤害到别人。”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老板娘的名字吗?因为她不甘心用王月梅的名字,但又无法用皇梅,所以她只能自称老板娘,她的悲剧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其他看客还没完全从真相中回过神来,一个个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萧兰草请同事带他们离开,这时候田所长才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上下打量萧兰草。
    “你不是普通的警察吧?”
    萧兰草微微一笑,正要回答,一名警察匆匆进来,凑到萧燃耳边说了几句话,萧燃脸色一变,萧兰草问:“怎么了?”
    “珠宝少了一颗,也是最大的一颗,我去看看。”
    萧燃跑出去,萧兰草对甘凤池说:“你也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是。”
    甘凤池跑走了,田所长再次打量萧兰草,说:“你不仅不是普通警察,职位还很高。”
    “有关这个问题,我们再讨论。”
    萧兰草说完跑了出去,田所长在后面叫道:“你去哪里啊?”
    “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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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章
    萧兰草跑到观海台上,观海台和饭店之间由一条天桥连接,天气好的时候,游客会来这里看海景,萧兰草跑过去的时候,张婆婆正站在栏杆前方,双手捧在胸前。萧兰草靠近她,张婆婆手里捧着一只小鸟,小鸟身披七彩,正是这几天常常在饭店附近盘桓的鸟雀,鸟雀脖子上还挂了一个毛线编的小袋子。
    她抚摸鸟羽,问萧兰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直觉,就像妳直觉判断萧燃会妨碍妳的计划,所以栽赃陷害他一样。”
    “喔,我那可不是靠直觉,只能说他太优秀了,像我们这种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妳所谓的‘我们这种人’是指盗贼团伙吗?”
    “别误会,我只是跟那些老太太搭个伙而已,这样比较不会引人注目嘛,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这也是直觉吗?”
    “这大概是出于警察的直觉,毕竟妳时不时的给我提供线索,还放了纸条在我的客房,提醒我注意老板娘,让我很难忽略妳啊。”
    “不用向我道谢,年轻人,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抓到凶手,找出珠宝,那我才有机会动手。”
    小鸟在她的抚摸下发出咕咕叫声,张婆婆说:“牠是不是很可爱?”
    “很可爱,而且很厉害,绿蓑鸽是信鸽中的佼佼者,可以轻易飞过浩瀚无边的大海。”
    “你连牠的名字都知道了,应该一早就猜到我的目的了,为什么不抓我?”
    “因为我更好奇妳为什么要这样做,身为金盆洗手多年的大盗,这点珠宝应该人不了妳的法眼。”
    “连我的身分都查到了,我还以为在手上贴了假指纹,能拖延你们调查的速度,年轻人,我小看你了。”
    “要查到妳很简单,像您这样一把年纪又身手不凡的老行家毕竟不多。”
    萧兰草的恭维恰到好处,张婆婆笑得眼睛都瞇起来了。
    “这么机灵的孩子可不多见,你要不是警察,我真想收你当徒弟,真可惜……”
    她摸摸鸽子脖颈上的小袋子,说:“我是为这颗蓝钻来的,我跟我老伴就是因为这颗钻石认识的,后来他用这颗钻石向我求婚,它对我有着无法取代的意义,我们婚后遭遇变故,他被人陷害人狱,蓝钻也遗失了,我们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我都快放弃的时候,无意中在新闻里看到奸商被盗,其中一件遗失品正是蓝钻,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拿回它。”
    “我理解妳的心情,但作为警察,我不能无视妳的犯罪行为。”
    “那你有枪吗?”张婆婆歪头问道,那动作像是恶作剧的促狭少女,萧兰草摇摇头,她笑了,举起手,说:“那就对不起了,没有枪的话,你无法阻止一只鸽子飞行。”
    她的手松开了,绿蓑鸽迎空展翅,飞向广漠的夜空,萧兰草仰头看去,就见鸽子在上方盘旋了两圈,飞远了。
    “啊……啊,”他苦笑叹息,“跑掉了,这个机灵的小家伙。”
    “牠是我老伴在世时买的,是一对,很恩爱的,没多久牠们就可以会合了。”
    张婆婆拍拍萧兰草的肩膀,指指后面。
    “你的那一位也来了。”
    萧兰草转过头,来的是萧燃,他问:“妳怎么知道我们是情人?”
    “我说过了,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一个人看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那眼神是不样的,所以你铐他手铐在我看来都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很久没看到像你们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了,满有趣的。”
    “看来还是姜是老的辣啊。”
    “见笑见笑。”
    张婆婆迎着萧燃走过去,萧燃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萧兰草没动手,他便也没动,目送张婆婆走远了。
    萧兰草一脸歉意地对他说:“对不起,萧燃,我晚了一步。”
    “没关系,至少案子破了,珠宝再慢慢找吧。”
    萧兰草点点头,心里却无比清楚——萧燃是找不到那颗蓝钻的,张婆婆会一直戴着,直到有一天,戴着它走进坟墓。
    案子破了,完成了后续处理工作,第三天早上,萧兰草办理了退房手续,准备离开,田所长亲自来送他们,他已经从老白那里听说了萧兰草的事,又是敬佩又是惶恐,这两天跟萧兰草说了无数次道歉的话,听说他们要走,又带了不少土特产过来,说答谢萧兰草这次的帮忙。
    萧兰草不太擅长应对这种人情交流,又不能拒绝田所长的美意,他收下了土特产,开玩笑说:“别客气,下次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来的,不过我希望这里永远都不需要我。”
    “不不不,需要你来玩,哎呀,你可不知道你把我们岛上的姑娘迷的啊……”接下来的几百字萧兰草自动忽略了,因为相同的话这几天他听得太多了。
    萧兰草原本就受欢迎,当听说他真正的身分是大地方来的职位很高的刑警后,女孩子们都把他当成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田所长称赞完,还想帮他介绍对象,萧兰草含笑应付,心里却直叫苦,求救的目光投向萧燃和甘凤池,希望这时候他们来个拔刀相助。
    可惜这两人关键时刻都用不上,一个在旁边喝咖啡,一个低头盯着行李箱,宛如老僧入定。
    幸好小美和小鹿来了,他们和田所长打招呼,萧兰草在心里松了口气,看到他们手牵手,应该是关系有新进展了,他趁机岔开话题,问小美。
    “经过这件事,妳该明白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了?”
    “是啊,我想通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最不可信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
    小美说完,小鹿又向萧兰草说:“还要感谢萧警官,没有你的帮助,我们都要被误会了。”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还是会在这家饭店做的,幸好有尤先生在,否则老板夫妇出了事,我们这些人都要失业。”
    饭店老板夫妇被逮捕了,接下来有很长的审理流程要走,,本来饭店开不下去了,但不知皇耀怎么和尤钱联系上了,通过律师委托他管理饭店,据说还提到了转卖的问题,萧兰草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不过以尤钱的财力,要买下饭店来经营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说曹操曹操到,尤钱从饭店里踱着步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件格子衬衫加格子短裤,再加上香奈儿的眼镜,活脱脱的花花公子形象。
    尤钱走到萧兰草面前,一脸的依依不舍,问:“你真的要走啊?”
    萧兰草点点头,尤钱的表情更哀怨了,说:“真是的,你要走都不跟我打招呼。”
    看到他和萧兰草有话要说,田所长先告辞了,小美也拉着小鹿跑走了,萧兰草无视了他的怨念,问:“听说你要买下饭店?”
    “这小岛一个最大的坏处就是消息传得太快了,就像飞毛腿。”尤钱开完玩笑,正色说:“我很喜欢这座岛屿,除了适合作画外,我也喜欢和这里的人交流,我不想看到小薇伤心、大家失业,所以接手饭店是最好的办法,不知皇耀夫妇会被关多久,我就当个暂时的管理员吧,假如将来他想收回,我也会同意的。”
    萧兰草本来不太喜欢尤钱一些属于艺术家的神经质行为,但这次他的做法让萧兰草对他改观不少,皇耀夫妇的情况比较特殊,老板娘的精神有问题,多半是判监外执行,进精神病院治疗,皇耀要照顾她,也没心思管理饭店,现在有尤钱接手,饭店保住了,小薇的家也算是保住了,岛上居民也有了工作的地方,皆大欢喜。
    见萧兰草不说话,尤钱往他面前凑了凑,问:“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有爱心的有钱人?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神经病,这些事又不是为他做的,他为什么要感动?
    萧兰草淡淡道:“感动没有,感谢倒是有的,要不是你耍白痴偷老孙的钱包,我们还不会那么快注意到他。”
    “那至少提升了好感度,不如再让我帮你画一幅画吧。”
    “昨天你不是画了嘛,一幅就够了。”
    萧兰草曾答应过尤钱当他的模特儿,为了履行承诺,案子结束后,他昨天当了半天的模特儿,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坐着,到现在他的肩膀还痛呢,所以模特儿这个工作这辈子他都敬谢不敏。
    尤钱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又问:“老实说,你调查嫌疑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怀疑过我?”
    “怀疑任何人,这是做警察的基本。”
    “哦,我也知道我的画卖得好,被怀疑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我这么优秀呢。”
    萧兰草很想怼他,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因为尤钱的画是真的卖得不错。
    一开始他还以为罪犯为了转移珠宝,花大价钱买画挺难理解的,后来听了老孙交代,才知道尤钱的画在一些收藏家圈里炒得很高,所以他在倒卖珠宝的同时,还可以顺便倒卖尤钱的画,倒手就可以赚一大笔钱,很合算。
    艺术家的世界果然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服务生从饭店跑出来叫尤钱,说有事让他去处理,尤钱不得不回去,他不死心,最后又问:“你就真的不考虑下我吗?”
    萧兰草看看萧燃,萧燃靠在墙上喝咖啡,眼帘垂着,像是没听到,他眼睛转转,走到尤钱面前,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你是个好人,也很有钱,条件也很不错……”
    尤钱受宠若惊,萧兰草接着说:“可是我太美了,你配不上。”
    下一秒尤钱就像是被雷劈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旁边传来咳嗽声,却是萧燃把咖啡喷了出来,尤钱回过神,被服务生拉进饭店,他不甘心,半路转头叫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追上你!”
    萧兰草掏掏耳朵,决定这句话就让它随海风而逝吧,他走到萧燃面前,萧燃将喝完的易拉罐丢进垃圾桶,说:“要走了吗?”
    “嗯,菠萝仔怎么了?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萧兰草看看在一旁蔫头耷脑的属下,萧燃说:“因为他受打击了,这次的事件他没有一次判断正确。”
    “是啊,,我以为皇耀是幕后黑手,结果他却是半个受害者;我以为那个酒鬼老张有问题,结果他只是个普通公司职员;我以为尤钱和科长你挺般配的,结果你们才是一对。”
    甘凤池的目光在萧燃和萧兰草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萧兰草有点惊讶。
    “你知道了?”
    “都那么明显了好不?我虽然蠢,但不是瞎子,科长您就别笑了,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我就不充当萧科长的情人了,丢死人了。”
    甘凤池说完,又蹲到地上画圈圈了,萧兰草忍着笑,说:“这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刚当警察那会儿,也常常判断错误,就算是现在,也不是每次都是正确的,经验是慢慢磨练出来的,总有一天你会独当一面的。”
    正说着,酒鬼老张从饭店走出来,他把胡子刮了,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经过他们三人的时候低声道了谢,接着大踏步向车站走去。
    甘凤池站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谢我们?”
    “大概是这次的事件让他想通了什么吧。”
    萧兰草一开始也曾怀疑过他,因为他的形象和行为都太可疑了,后来老白查了他,才知道他是工程师,整天和工作打交道,直到两个月前妻子生病过世了,他才发现原来那些工作都比不上家人重要,但是已经晚了,他辞了职,来到曾和妻子度蜜月的地方缅怀过去。
    萧兰草曾想过他会不会是想不开来这里自杀的,但过去的事谁也无法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现在不会再做傻事了。
    嘎啦嘎啦嘎啦……
    旅行箱的滑轮响声传来,是朱珍珍和她老公王伟,朱珍珍一身轻松,背包是王伟背的,小皮包是王伟拿的,还有旅行箱也是王伟拖的,他跟随在朱珍珍身后,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是小跟班。
    他们本来要去车站坐小巴,看到萧兰草,朱珍珍临时转了个方向跑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又拍打萧燃的胳膊跟他说对不起,把警察误会是小偷,那口气熟络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王伟也跟着赔礼道歉,朱珍珍的手往车站方向一指,让他把东西送过去,别在这碍眼。
    王伟一个指令一个行动,乖乖拖着箱子走了,朱珍珍看向萧兰草,脸上又堆起笑容叹道:“真没想到老板娘是这种人,她对我挺好的,我不开心的时候还开导我,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她是坏人,唉,人果然有很多面。”
    萧兰草点点头,甘凤池看着王伟走远,好奇地问她。“你们和好了?昨天不是还说要离婚。”
    “哎呀,这个小岛太可怕了,一点点事都传到谁都知道,”朱珍珍笑着摇手,“那只是吓唬他罢了,要不他怎么会这么老实呢,男人嘛,要皮鞭加蜜糖,他才会听话。”
    不怪消息传得快,而是昨天他们闹得整个饭店的人都能听到,甘凤池没想到一晚上下来会是这样的结局。
    大概他的表情太明显了,朱珍珍笑了起来。
    “我老公什么德行我早就知道,但我爱他,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会选择原谅,也许哪一天我想开了,讨厌他了,就会把他一脚踹了,不过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还是会选择在他身边。”
    她的戒指随着摆手闪烁出漂亮的光芒,甘凤池的眼睛被晃得瞇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
    朱珍珍走了,他看看身边两位上司。
    “这太匪夷所思了,你们理解吗?”
    “不理解,不过别忘了,虽然爱就一个字,但爱的方式却有很多很多种,每个人对于爱的定义都不同,无法说哪一种是错的。”
    萧兰草说着,看向萧燃,萧燃和他相视而笑,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甘凤池决定不当电灯泡了,拖起箱子,说了句先去车站就跑掉了。
    萧燃提议道:“这里离渡口不远,我们就别坐车了,步行过去吧。”
    萧兰草同意了,白天人多,不方便牵手,他便拿出手铐,铐在了两人的手上,萧燃问:“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就不显眼了。”
    “我觉得这样更显眼。”
    “显眼就显眼,我喜欢。”
    和萧兰草在一起久了,萧燃了解他的脾气,他决定要做什么,就不要跟他拧着干,否则他会更来劲,便说:“那铐到渡口。”
    “不能铐一辈子吗?”
    笑吟吟的目光投来,萧燃看着前方的海,也笑了,萧兰草歪头看他,正要说话,冷不防有人冲过来推了他一把,还好萧燃及时扶住他,否则他就要直接摔地上了。
    “坏人!”
    推萧兰草的是小薇,她的脸蛋胀得红红的,冲他叫道:“你说只要我藏起来,常安就会来找我的,可是这么久他都没来!”
    在这次的事件里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小薇了,萧兰草对利用她感到抱歉,说:“对不起。”
    “那他什么时候来啊?”
    小薇稚气地问,比起萧兰草的道歉,她更在意常安的出现,萧兰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用目光向萧燃求助,还好就在这时张婆婆来了,把织的一只彩色小鸟递给小薇。
    “妳不是喜欢彩虹鸟吗?这个送给妳。”
    看到小鸟,小薇暂时把问题忘了,接过小鸟抚摸,说:“好可爱啊。”
    “他们在叫妳玩呢。”
    张婆婆指指对面,几个孩子冲小薇招手,小薇拿着小鸟跑走了,很快就和孩子们玩到一起,萧兰草听到笑声传来,这才松了口气。
    萧燃说:“听说巫婆婆会照顾小薇。”
    “是啊,她还不知道父母的事,巫婆说他们出去旅游了,她就信了。”张婆婆说完,看看萧兰草。
    “别太在意了,多伤心的遭遇,时间长了,也会慢慢淡忘的,她会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也会忘了常安。”
    “遗忘,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回顾只会让自己更痛苦的话,那么记住又有什么意义呢,谢谢你,年轻人。”
    “嗯?”
    张婆婆往萧兰草这边凑了凑,小声说:“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是可以拦住鸽子的……将来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她说完,冲两人摆摆手,去找小薇了,萧兰草看向萧燃,萧燃的表情平淡无波,问:“她和你说什么?”
    “说……”
    就在萧兰草犹豫的时候,吻印到了他的唇上,萧燃揽住他的腰,热切地吻他,萧兰草有点招架不住,吻吮中就听他说:“还是不要说了,我可不想听到你撒谎。”
    萧兰草笑了,抱住萧燃回吻过去,烈日沙滩还有温暖的海洋,在这里,连吻也变得放纵起来,他感觉到呼吸困难,喘息着问:“听说尤钱帮我画的那幅画被你买下来了?”
    “他画你的画,我不能买吗?”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卖掉。”
    “你太高估自己了,萧兰草,”萧燃停止亲吻,掐住他的下巴正视他,“你只有在我心中,才是千金不换的重要。”
    一本正经中还带了点吃醋的表情,萧兰草被逗乐了,如果说爱的方式有很多种,那毫无疑问,萧燃是最直接的那一种,也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
    他往前一扑,抱住萧燃重新吻住他。
    “我们去度假吧,萧科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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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好。
    首先,多谢大家在百忙中阅读拙作,希望冷案重启的番外篇可以给大家带来快乐。
    跟之前《绝对零度》 的番外一样,这次的番外篇也是写了两个故事,一个是正经(?)的探案故事,一个是偏玄幻一点的轻松小品文,为了让大家适应故事的步调,我把小品文放在前面了,大家可以在看完甜甜的萌文后,再来阅读杀脑细胞的正文,当然如果您喜欢推理+感情的故事,也可以先看第二个,两个故事之间没有连系,可以随便选用品尝。
    “爱,就一个字”的出场人物就不多提了,除了几位嫌疑人外,主要角色就是萧燃夫夫外加搞不清状况的菠萝仔,最多加一个富二代阔少尤钱,这个角色的灵感还是蕾拉老师提供的呢,当时只说是“有钱哥”,后来我在写的时候,突然想到不如就直接叫他尤钱得了,看,多么的简单直接。
    至于故事内容,看标题就知道了,虽然是讲案子的,但具体还是围饶爱情展开的,通过案子闱述什么是爱还有要怎样去爱,里面除了描写夫夫两人的相濡以沫外,还有其他几对伴侣的爱情和亲情,我想通过这个故事来表达自己对不同感情的看法,也希望大家喜欢。
    至于菠萝仔的多次犯傻行为,我们就无视过去吧。
    “狐狸大仙显灵记”,这个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个搞笑萌文了,同样的出场人物比较多,除了大家熟悉的几个外,还多了个乔和小定,小定是新人物,乔嘛,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吶,天师系列的第三部 第七集里有讲乔与魏正义的关系,还有说到豆豆的,我知道大家都喜欢豆豆,所以这次给了他不少戏份。
    关于萧兰草变狐这部分,天师第三部的第八集和第九集两集的番外(注意,是番外喔)里有讲到,网上可以阅读到完整的故事,我会将连结放在最下面,欢迎大家来阅读。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多谢大家捧场看到最后,以下是小落常出没的地方,大多放一些跟写作和出版有关的消息,如果有时间有兴趣的话,欢迎来一起交流!
    最后,谢谢大家捧场看到这里,那我们就有缘在下次的书中再见喽!再次感谢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24-4-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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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0-8-22 06: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特典 冷案科观察日记
    记录人:豆豆
    我叫豆豆,大名魏芍言,今天四岁半+,我爸爸说冷案科的成员现在都在写观察日志,让我也来写一篇,而且是打头阵٩(。・ω・。)و。
    我就纳闷了,我又不是冷案科的职员啊,最多算是冷案科职员的儿子,为什么我也要写?不过爸爸说写日志有助于提高我对事物的观察能力和叙事能力,所以我再三考虑之后,就写一篇好了,就像大人们说的那个叫共什么盛举来着。
    当然啦,这篇日志不是我写的,我只负责口述,毕竟我才四岁多嘛,怎么能要求一个四岁的孩子写这么复杂的句式,能口述得这么详细,我的智裔已经超越很多同龄的小盆友啦(爸爸说做人不能骄傲,所以这句去掉),我已经很努力啦。
    帮我笔录的人叫小定,他是我才认识不久的朋友,他是郊外清风寺的小和尚,是真正剃光头的那种喔,他还有个更厉害的身分,那就是他是一只狐狸(字面上的意思),所以他的智商应该跟我一样高,你们想想啊,让你们变狐狸你们能做到吗?所以狐狸可以变人是不是等于说他的智商很高呢?
    喔对了,我忘记了,我要写的是观察日志,不是自传,所以不说废话了,说说我的观察感想。
    我的观察对象呢,就是我的大表叔和小表叔,他们的关系很奇怪,非常奇怪,他们一个有钱一个没钱,所以小表叔,也就是萧兰草先生只好寄……什么篱笆下了。
    我说的奇怪不是指他穷,而是他和大表叔萧燃先生明明都是当科长的,为什么大表叔有钱,而他没钱呢?我观察了好久后才发现他穷是因为他太喜欢买买买了!
    买买买这个行为没有错,但买买买需要量力……而行,而我小表叔花钱是非常没节制的(这是我爸爸亲口说的),特别是对新出的衣服鞋帽没有抵抗力,甚至有时候同一个样式他会买好几个颜色,有一次他带我去买买买,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因为每个颜色都好看啊,很难选择,不如就都买了吧!
    我觉得他有点滥爱(这个词不是我爸爸说的,是我自己想的,我挺自豪我小小年纪就可以知道这个词,希望没有用错),大表叔也常常这样说他,说你又穿不了这么多,太浪费了,你们猜他怎么说?
    ——谁说我穿不了这么多?我可以每天换着穿啊,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每天都是漂亮的!
    但实际上却是他常常穿的只有固定的几款,其他的都在衣柜里睡觉觉,唉……
    话题说远了,我要说的是两位表叔关系的奇怪,大表叔每次都责备他,但每次又帮他买,还把自己的信用卡给他刷,也是个挺神奇的一个人吶(茶)
    所以我觉得小表叔会这么不知分寸,完全是大表叔的错,他应该……不,绝对是故意的(我猜)
    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因为小表叔长得太帅了,不仅帅能力还特别好,所以我们大家族每次聚会时,大家都夸奖他,大表叔一定觉得很没面子吧,我挺能感同身受的(哎哟,无意中又记住了一个复杂的成语),就比如我在幼儿园,老师表扬其他小盆友,却没有表扬我,我也感觉挺丢脸的。
    大表叔一定是希望小表叔变成穷光蛋,要跟他借钱花,这样就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我一直想把我的担心告诉小表叔,希望他购物有节制,免得真的变穷人,但出卖大表叔也不太好,因为大表叔也很宠爱我的,而且我们也是一对天涯沦落人(?),我也不好落井下石。
    所以我尽量在小表叔去买买买的时候让他带上我,付钱的时候用我的信用卡,其实是我爹地的信用卡啦,他丢给我让我随便花的,所以我就“随便”花一花,尽量让小表叔的日子不要太结局……不对,是太拮据。
    你看,信用卡通常都是大人给小孩玩的,所以大表叔把自己的信用卡给小表叔是不是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平辈啊。
    说到我爹地,他是我爸爸的师弟,同门学艺的那种师兄弟,他们的关系就超级超级好,因为他们每天都打架,从我有记忆那天起,他们就没有一天是在平静中度过的。
    这是友好的表示,我懂,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自己找个地方玩去,等他们打完架,想到我了,就会来找我了。
    我爹地和我爸爸不是个例,小定和我也是这样的,我们第一天认识时,他也欺负我吓唬我,但我知道他人超好的,他只是想和我做朋友。
    所以不打架的朋友不是好朋友,有句话不是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吗?大表叔那样做迟早会害了小表叔的,我好想提醒小表叔一下啊,可爸爸常说没有证据,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相信的,何况我还是一个小孩纸,说话他肯定不信。
    唉,真是越想越苦恼,好为小表叔今后的人生感到担忧,希望今后他可以找到一个和他打架的人吧。
    嗯……等我再大一点,就带他去我爹地常举行的那些party玩,参加party的人都特别有钱,可以满足他的买买买,他长得那么好看,应该不难找的。
    也希望大表叔不要看到这篇观察日志,否则他会杀我灭口吧,我才四岁半多,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走,我不想变成句号。
    也许我想多了,这可是冷案科成员的观察日志,大表叔不属于这个部门,小表叔肯定不会给他看的,小表叔都这么大岁数了,智商不可能比我还低,他看了这篇日志后应该会留个心眼吧。
    最后,当你们看完这篇日志,请不要惊奇于一个小孩纸为什么可以如此流畅地运用大人的语言,毕竟我册夫士是开挂的我每天都在努力地学习和吸收新知识啊。<( ̄∪ ̄)>
    记录人:甘凤池
    今天一到科里,我就分到了一个任务,说是什么写观察日志,这种事不用说,肯定是我们科长想出来的,他的脑子里除了买买买和美美美,就是钻研各种整人的雕虫小技。
    但我能说什么呢?谁让他是科长我是科员他是上司我是下属呢,说是观察对象不限,写谁都行,我看了一圈科里的小伙伴们,最后决定还是写科长得了,他挺好写的,这种人就是属于天生自带spotlight的,我们这些科员最多就是陪衬的绿草,就像三线流量小生和一线演员没法比一样。
    说到我们科长吧,他这人挺神奇的,说他爱美吧,他捉起罪犯来简直就是拚命三郎,上次从卡车底下钻过去了,吓得我这个小心肝啊跳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说毁了容怎么办?照他那么爱美的心态,那还不得自杀啊。
    他除了爱美外,还喜欢买买买,最近我发现他订了好多时装杂志,那些杂志定期送过来,每次一送到,他就开始埋头研究,比研究案子还投人,出于好奇心,我有次趁他不在拿了一本来看……
    哎哟喂,我的小心肝再次吓到了,每件东西的价格卷标都像是多印了一个零似的。
    这么说你们别笑我见识少,我好歹也是富三代,名牌见得也不少,不过富三代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我家有钱,但不代表我可以随意支配那些钱,除非我是啃老族,但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啃老呢?当然是挣工资自己花啊,结果就是——我的工资随便哪一款都买不起。
    所以科长是如何有这样的胆量买这些奢侈品的?科长虽然是我的上司,但警察这份职业吧,工资再高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别指望靠着升职发家致富,我一开始还怀疑他是不是被包养了,大家知道他的长相,换做在过去,那活脱脱的蓝颜祸水啊,当个国际级面首什么的绰绰有余。
    后来我注意到他对女人没兴趣,嗯……对男人也没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查案和买买买,但这两样都赚不到钱。后来我们做搭档了,工作关系,我常常去他家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那就是我们科长和萧科长,也就是刑侦科的科长萧燃他们的衣服经常换着穿!
    这样一算,科长的衣服也不算太多,毕竟还有一半是别人的,不过这也说明两位科长关系匪浅,至少我从来不会借衣服给我哥穿,我哥也不会借衣服给我。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上次科长带我去玩野外作战游戏,我和科长一组,萧燃科长在另一组,他们可是真打啊,把个游戏玩得和实地演习似的,我也是服了,看着他们来回开枪,我的小心肝又是一阵劈哩啪啦的跳,想说大家都是同事,玩玩而已,别动真的,以后工作上还怎么合作啊。
    最后他们俩的子弹都打没了,又开始近身搏击,说到这个,我有点担心科长的体力,他比较擅长射击和动脑,武力值不太够,所以没多久就被萧科长撂倒了,我想去帮忙,还被他阻止了,说他要和萧科长单挑,不许外人插手。
    神经病,没听说和罪犯搏斗还要单挑的,当然,科长不是神经病,他只是想刷存在感而已,他是主角嘛,哪有主角让配角拯救的道理?但他这个主角的武力值太差了,所以单挑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屡战屡败,最后被萧科长打倒在地,眼看着萧科长的拳头就要打过去了,他突然往前一探身,亲在了萧科长嘴上。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我呆成了木鸡,萧科长也呆住了,科长就趁着他发呆的机会把他打倒,接着夺过我的枪给了他好几枪。
    突突突,萧科长身上多了好几块漆蛋颜料,他光荣牺牲了,我们科长夺得了这次游戏的冠军。
    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一刻,我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含意了。
    回去的路上,科长含笑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老老实实回答了,又问那招亲嘴用在实际对战中会怎样,科长笑成了猪叫,他让我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可以试试看,我当然不会,我又没长得那么祸水,用了这招也没用啊。
    啊不,大概有点用,那就是敌人会死命地干掉我。
    那之后我还特意观察了萧科长对我们科长的态度,怕他一生气把科长从家里赶出来,忘了说,萧科长买了房子,把其中一间租给了我们科长,谁让他穷呢,只能租房度日。
    那段时间我还挺怕科长被赶出来的,要是他借住我们家怎么办?我倒不是怕家里添双筷子,我是怕我妈看到科长一激动,又要乱点鸳鸯谱了,要是把他介绍我的表姐妹或是堂姐妹,我和他做了亲戚……那简直是前途一片黯淡。
    我在科里被他欺负也罢了,我不想回到家还被欺负啊,配角也是有尊严的!
    还好,我担心的事最终都没发生,萧科长对科长的态度还挺正常的,至少表面看挺正常的,还管他的三餐,这让我再次感叹下颜值高的好处了,那就是不管你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大家都会原谅你。
    下周我又要和科长去参加野外作战游戏了,我还是希望我们一组,如果万一不是一组的,我也绝对不要和科长搏击,万一、万一不得不搏击,我也要装输,我不会给他亲我的机会的!
    欣赏他的帅是一回事,被亲是另一回事,我想大部分男士都可以理解我的想法,被同性亲吻可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总之呢,跟科长搭档,我每天都在胆颤心惊中度过,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私人方面的。
    我也曾经想过换个科室会不会对我比较好,但是仔细想了想,如果每天要面对肥头大耳或是啤酒肚或是更年期脾气乖张的上司,那还不如跟着我们科长混呢,至少他长得帅,坐在办公室里可以起到赏心悦目的作用。
    就算他犯了错,冲着他的颜值,我也会原谅得心甘情愿一点。
    记录人:林紫言
    我喜欢我们科长!
    这里说的喜欢不是指男女方面的那种,而是单纯的崇拜加好感,除了他的颜值外,还因为他是妇女之友,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聊。
    而科里……不单单是冷案科,其他科室的男人也一样,如果说他们在破案时的观察力细如微尘的话,那么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观察力就完全可以媲美管道了。
    比如我某一天心血来潮,换了个发型,科长一眼就看出来了,还夸奖说浏海好看,但菠萝仔呢?他听了科长的称赞后,盯着我看,说——不都一样吗?平时不也是浏海?
    怎么可能一样呢?平时是平浏海,那天我是用卷发器做了卷浏海,外加吹直,花了我十五分钟的时间,都一样的话,我那十五分钟是在浪费光阴吗!?
    不过我不会怪菠萝仔的,毕竟他是直男,审美也就那样了,让他陪我们逛百货,一个小时就说累了,跑去旁边的咖啡厅喝咖啡去了,晶晶,就是刑侦科的科花对我说他不行,追女孩子都不想多花点心思。不过最后我们购物的钱都是他出的,我们要还他钱,他怎么都不肯收,晚上还请我们吃饭,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在这方面他算是绅士吧,对女孩子也不小气,就是脑筋直了点,神经粗了点,所以在综合评价上,我们局里的女生给他的评分是七十分。
    不说菠萝仔了,这次的观察日志主要是说我们科长的,不能让菠萝仔抢了主角的风头对吧。
    在购物这方面,科长就不一样了,他陪我们逛街可以从头陪到尾,还会提好多建议,而且他眼光独到,会根据我们的气质帮我们选衣服,每次我穿了他选的衣服,一定会被人夸,我们都遗憾地想他不当服装设计师真是可惜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当了设计师,我们就没办法和他共事了,那更遗憾。
    所以私底下我们都叫他妇女之友,因为除了审美之外,我们遇到什么事向他咨询,他也会很耐心地解答,懂的也特别多,我们给他的评分一致是九十九,没办法,他再好也不是我们的,所以就去掉一分聊表慰藉吧。
    在这里我要说个小秘密,其实也不算是秘密吧,可能局里的直男不知道,不过我们女生都看出来了,我们科长和萧科长是一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但别怀疑,他们绝对是一对,而且绝对是坚贞不渝的那种!
    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我亲眼看到过啊!那天我和晶晶出去玩,中午去一家快餐店吃饭,座位靠窗,我们正一边吃着一边聊局里的帅哥们,晶晶突然指着对面让我看。街道对面是百货,我看到两个男人手牵手进去了,看背影像是我们科长,还有一个是……
    “是我们科长!”
    晶晶激动得都呛到了,喝着可乐几口把汉堡吞下去,说:“我就知道他们不对劲,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也有这种感觉,他们住一起,上下班也同进同出,每次我们科长桶了篓子,都是你们科长帮忙解决的,菠萝仔说那是因为他们是堂兄弟,亲兄弟我都不相信会这么好。”
    “菠萝仔的话也能信?我跟妳讲,很早我就发现我们科长戴的领带没几天就跑到你们科长身上了,还有衣服、领带夹,还有香水。”
    “妳观察得真仔细。”
    “哎哟,我可是在刑侦科混的啊,走,我们去看看他们买什么。”
    “不太好吧。”
    我其实就是嘴上说说的,实际上我也特别好奇,我们跑去百货,在里面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他们了。
    他们在选领带,萧科长拿着领带在镜子前比量,我们科长在旁边看,脸上笑咪咪的,虽然我们购物时他也常常在旁边看,但表情是不一样的,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大概就是作为女生的直觉吧。
    晶晶举起手机要拍他们,最后又放下了,大概是觉得不好,没想到科长看到我们了,他在这方面的敏锐度完全不低于办案。他不仅没避讳,还招手让我们过去,晶晶怕他误会,一个劲儿说自己没拍照,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科长听完后,一脸的不以为然。
    “说就说呗,我和萧科长就是一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瞬间,科长在我眼中就是大神的存在,简直不能更帅了!我偷偷看萧科长,他的表情很平常,以前我总觉得他过于严肃和正经了,现在发现那都是我的错觉,一个严肃正经的人怎么会和我们科长做恋人呢?要知道像我们科长这种高岭之花,做朋友容易,但要做他的恋人,包容他的任性和自恋,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啊。关键是我们科长是怎么看上萧科长的?
    那天科长请我们吃饭(当然是萧科长买的单),我和晶晶还特意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说因为萧科长可以提供他一日三餐啊,而且厨艺还特别好,就喜欢上了呗。
    我觉得真相肯定不这么简单,不过这大概也是决定性要素之一,这件事也阐明了一句话一一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难匡我们这么多警花都单着呢,因为我们都不会做饭啊!后来我们和同事一打听,才知道这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很多警花都知道,追不到高岭之花没什么,每天看帅哥撒狗粮秀恩爱也挺开心的,据说隔壁科的科花还偷偷画了他们的H漫画呢,不知道画得怎么样了,有时间去看看。
    记录人:老白
    为了提高办事效率,全科都要写观察日志?
    这是什么时候出台的方案?警察的工作是查案,写日志?太搞笑了,还以为自己是高中生啊。
    还有啊,观察谁?怎么观察?这些都没说清楚,估计是科长一时'心血来潮,说到这个,这大概是科长唯一的坏毛病了,他经常做些心血来潮又没计划的事,好在我们都习惯了,可以迁就他,用这些年轻人的话说就是一一谁让他颜值高呢。
    当然,我迁就他不是因为他的脸,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直男,但要说这世上有我老白佩服的人,那绝对非科长莫属,所以自己的偶像犯了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说到观察这件事,其实吧,作为一个计算机宅,我只对自己的计算机感兴趣,每天都在观察它,至于别人?除了老婆女儿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计算机了,如果我写一篇有关计算机的观察日志,不知道科长会不会一生气,命令我每天去健身房运动四小时。
    运动一、两个小时我还能接受,四小时的话,一定会死人的。
    要不就聊聊科长吧,除了老婆、女儿和计算机外,最值得我观察的就是科长了,毕竟没有他,也没有我老白的今天。
    作为一名老警察,我在这个圈里混得不太好……好吧,该说是太不好了,这主要归结于我的脾气,大家都说菠萝仔暴脾气,得了吧,那是他们没看到我年轻时是怎么发脾气的,惹到了我,局长我都敢冲他拍桌子。
    所以可想而知,我被穿小鞋这种事也特别多,部门调动也特别多,在这一点上,菠萝仔都可以叫我前辈了,后来有一次我负责的任务出了差错,黑锅就背到了我身上了,我被发配到了一个小镇上的小派出所当闲职。
    那阵子我都认命了,决定什么都不管,混到退休得了,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份调令,让我去冷案科报到,我才知道局里设了新科室。
    本来我还挺高兴的,结果利用计算机技术这么一查,科长是官二代,科员也是官二代,都是些问题分子,我一看就婉言拒绝了,倒不是我不想回警局,而是我怕我一不小心揍了这些人,回头再被流放到更偏远的地方,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谁知这个科长还挺执着的,下了死命令让我去,最后我不得不拿着调令去报到,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跑去夏威夷度假了,只有一个年轻同事在科里,他说话态度很谦虚,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新人,过了几天,我聊天才知道他竟然就是那个官二代,魏处长的大公子!
    哎呦我的天吶,我当时差点吓尿了,我还把他当小年轻的使唤,让他倒茶买饭跑腿什么的,早知道我可不敢。
    大概我在山窝窝混了几年,不了解外面的风气了,居然看走了眼,不过正义这人真不错,一点都没有官二代的那些坏习惯,为人还特别热情,听说科长是他表哥,我想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科长进科室那一天我又认错人了,他穿着白衬衫蓝西裤进来,脸上戴着墨镜,衬衫领子还立着,再加上皮肤白又长得高,我还以为是电视台的人呢,刚好那几天电视台来做专访,我告诉他走错了,我们这儿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方,采访要去楼下热门的刑侦科。
    科长也不说破,无视我的阻拦走进来,还东看看西看看,说这里环境不好,得重新装修什么的,我心想这哪来的神经病,直到正义出现,我才知道这个神经病就是我们科长。
    看着他把防晒霜、护肤露、手油、携带型香水一样一样从包里拿出来,那一瞬间我燃起的工作热情又被浇灭了。
    平心而论,科长这人挺好说话的,总是笑咪咪的没官架子,出手也大方,常带我们去吃饭,但就算这样,我也不想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当手下啊,那还不如在山窝里当警察呢,至少自由。
    科长做事也不行,每天就是靠在椅背上看报纸照镜子,当然他也看档案,我觉得他看档案的时候里面一定夹了个小镜子,因为他看一会儿就摆弄下发型,要不就是喝茶,打电话给设计师的次数比打给同事的次数还要多,还自己绘图设计,说要改造冷案科,我觉得该改造的是他的大脑!
    但偏偏不管他做什么,怎么做,都没人指出来,当然了,他是官二代嘛,有裙带关系的,所以装修这事的申请很快就批下来了,换做过去,我肯定教训他不能公款私用,可他是正义的表哥,再说教训了他,我今后又无处可去,只能忍了。
    装修那几天,我们不能室内办公,科长就说要不外出调查吧,当时刚好某个村里发生儿童走失案,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他是怎么和刑侦科的同事抢工作的,很酷很不讲理,我当时没忍住,当众说他了,他没在意,笑嘻嘻的,当然他也没听,继续跟人家抢工作。
    好在案子很快就查清楚了,藏匿儿童的罪犯也找到了,刑侦科的同事押罪犯回警局,科长却不离开,说记得某个目击者的家里也出过儿童走失案,至今都没找到,既然来了,就顺便调查一下吧。我没办法,只好陪他留了下来。
    我们寄宿在那个女目击者的家中,询问当年的事,她一开始还挺配合的,后来就越来越不耐烦了,因为她家还有两个小孩在上学,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很调皮的,她光顾着看孩子,没心情理我们。
    科长说她古怪,我觉得是他小题大做了,直到后来科长在他们家的仓库里挖出了女孩的尸骨,那个女人发了疯似的攻击他,还拿了自制的土枪要杀我们,幸好刑侦科的同事及时赶到,萧燃科长制住了疯女人。
    整个过程太混乱,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科长的脸颊被镰刀割破了,他对女人说:“我要是毁了容,一定杀了妳!”
    警察的直觉告诉我他说这话是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凶残,也第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容貌看得如此重要,以致于我都怀疑他找到尸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幸好萧燃科长及时制止了他,把他拉到一边安慰了几句,又掏出手绢让他擦伤口,等科长回来,又变回平时笑咪咪的样子了,那时我就确定了——他们有猫腻,所以才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女人被带回警局,很快就交代了,村里重男轻女,她第一胎是女孩,一直被看不起,就迁怒女儿,在一次殴打过程中失手打死了,她就偷偷把人埋了,对外说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都没怀疑,所以她一直问科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其实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但科长就用了直觉两个字把我打发掉了,我想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只是不说而已,事后我一直回忆他是什么时候看的旧档案?女童走失案是很多年以前的案子了,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他每天看档案的时候没有照镜子?
    后来在跟随科长工作中,我发现他看档案的时候还是有照镜子,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管他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再后来我们科室都装修完毕了,老实说哈,那么华丽的办公室大概只有白领才会用到,我个人还挺喜欢的,你们是没看到其他科室同事那羡慕的目光啊,想到今后我可以在这么好的环境下工作了,我都飘飘然了,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对吧,再听说原来装修费不是公款,是科长自己掏腰包的,我意外之余,发现我一点都看不透科长这个人。
    因为在我迄今为止的警察生涯中,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啊。他手头常常很拮锯,但他从来不小气;他很爱美,但查起案子来简直就不要命;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听音乐照镜子做健身,可他查的案子比我和正义两人加起来还多;别的科室遇到问题上司第一个撇清关系,可到了他这里,他却告诉我们说案子我们查,责任他来担。
    第一次听到这话时,我感动得都快哭了,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上司!
    希望科长这个位子坐得久一点,至少坐到我退休之后,这里的生活很开心,我不想换科室,不想换同事。
    等等,规定好像是要求写观察日志的,我写的这个算是回忆录吧,哎呀没办法,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的事,就是不知道不符合作文格式的话,会不会被打回来重写,要不就再写两句恭维的话吧,我们科长就爱这调调。(以下三千字拍马屁的内容自行省略)
    记录人:萧兰草
    咦,我是为了促进同事间的感情交流,才让他们写观察日志的,为什么每篇的日志主角都是我,这岂不成了萧兰草观察日志了吗?每天都被窥视,这感觉不太好,可是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出跟呢——当你拥有超于常人的容颜时,也就注定了你要承受被万罗瞩目的人生,如果这是宿命,我只能说——我认了!
    在这里要澄清一句,我这样想不是自恋,因为我本来就这么美啊,你们总不能让我睁眼说瞎话吧。
    呵,不看不知道,读完这些观察日志,作为他们的上司,我真是太感动了,每篇写得都这么情真意切,原来我在属下心中的形象这么高大,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位好上司,我决定年底帮他们申请提工资和奖金,豆豆嘛,这小东西真是太可人疼了,周末带他去吃汉堡,再给他个大红包。
    不过他们都观察我了,我该观察谁?总不能写一篇自我观察日志吧,那就有点自恋得过分了,要不… … 就写下萧燃吧,反正平时在我视线范围内晃悠最多的就是他了。
    说起萧燃这个人吧,四个字就能概括了,那就是——一言难尽啊。他是个超级古板又正经的人,还不苟言笑,说好听点是少年老成,说难听点就是缺少生气。
    属下怕他,同事不太接近他,他在局里的帅哥排行榜上排名二十位,这简直太冲击我的审美观了,他不丑,但他不喜欢笑啊,俗话说一笑遮百丑,一个人一天到晚都绷着个脸,可想而知他的帅是如何的不讨喜了。
    所以局里最喜欢他的只有我,其次是局长,因为他工作能力好,破案效率高,局长当然喜欢这样的属下了,还动不动就给他介绍对象,有什么联谊会也一定拉着他去,希望能帮他解决终身大事。
    我每次也一起参加,开什么玩笑,萧燃是我的,虽然他在排行榜仅仅排在二十位,但我看中意的人,就算排去一百位也无所谓,我可不会给他和别的女人接触的机会。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第一次陪他去参加联谊酒会,我就发现他是属于把话聊死的那种人,我都有点同情那些跟他搭讪的女孩子了。
    他的画风通常是这样的——
    “萧警官,你今天的领带和你好配啊。”
    “谢谢。这是从罪犯那里借的,我们刚破获了一个犯罪团伙,为了赶时问,我就借了一条,否则不穿西装打领带,进不来,妳别误会,这领带事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我们做警察的不能占罪犯的便宜中”
    “……”
    或者是这样的——
    “萧警官,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啊,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妳要是有什么想咨询的案子,可以问我,不过我们局里有专门的咨询科,相信他们会给妳更好的解答。”
    “呃……不用了,谢谢……”
    再或者是这样的——
    “萧警官,一起跳个舞吧?”
    “不好意思,我的舞跳得不好,可能会踩到妳。”
    “别担心,我不怕踩到。”
    “我怕,我不想踩脏妳的鞋还要赔,我的钱都被我堂弟借去了,现在是穷光蛋。”
    “呃……”
    “妳应该不会喜欢一个穷光蛋吧?”
    “……”
    喔,他口中的堂弟就是指我,因为我们现在同居嘛,他所有的钱都在我手里,他对衣食住行不太讲究,所以我就都用在自己身上了,总不能把钱浪费掉吧,钱的流通有助于促进经济建设,我这也是为社会做贡献。
    可惜他的思想僵化得像是老古董,既无法理解也不想接受,所以我每次这样对他说,他都是凉凉地回复一句一一你随便花就好了,不用找借口。
    我这不是找借口,我是真的想做一位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啊!
    他除了思想僵硬外,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做事太一板一眼了。遥控器必须从左到右由短到长的摆放;每天洗完澡就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起来;迭衣服的方式要这样那样,总之就是很麻烦了,所以我到现在都记不住;他的抽屉里内裤都是迭好后一格一格地放,袜子也是一格一格地放,反观我,内裤和袜子分开放就好了嘛,还要塞进格子里,很麻烦的。
    反正我是从来没那样做过,因为有人会帮我做——我们同居后,萧燃发现了我乱放的习惯,这些事情他就都包圆了。
    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其实我自己也这样觉得,但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啊,你们怎么能指望一只狐狸可以把自己养得很好,我每天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上班,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只有一次,他出差一个星期不在家,我怕我把家搞得太乱被骂,就在他回来之前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里大扫除,尽力恢复他离开家时的状态((前五天的状态请不要问,很可怕),他那晚回来,吓到了,呆了三秒钟才对我说——他以为家里会乱得踏不进脚。
    我很自豪地说这都是我做的,我不想他太累了,问他要不要表扬我。
    他很开心,抱着我上床表扬了,不知为什么,那晚他特别兴奋,要了我好几次,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感动的,那种心态大概每一位猫奴都会懂。
    最后一次做完后,他抱着我说:“你不需要为了讨好我,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其实也没有勉强了,毕竟是为他做的,虽然不擅长,但我还是做得挺开心的。
    在我想解释之前,他又说:“你只要随着你的意生活就好,就跟工作中一样,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有什么问题我来担。”
    这样不太好吧,我怕长此以往,我会被他养得越来越懒的。
    那一刻我大概是被雷劈了,所以我说了句让我倍感后悔的话——“那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肯定会饿死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为了接受他信誓旦旦的表白,我不得不强打精神让自己不睡过去,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是会说情话的,只对我一个人说,嘻嘻……
    说来说去,我和萧燃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我们能走到一起不弃不离,真的很奇怪,也许那句话说得对——这世上唯有爱情最不可理喻,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毫无道理的。
    我知道我在撒狗粮,你们不用太嫉妒,长得好看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太差,说的大概就是我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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