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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对于日本,打疼它,它才服你!)----关河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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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5 14: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0)

  辻政信对前景自信满满:“这次作战,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苏联坦克抓到新京(即长春)来,举行庆祝胜利的阅兵式。”
  辻政信摇着个鹅毛扇,不慌不忙,作闲庭信步状,让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关东军司令官植田好不欣赏。
  关东军司令部由此制定了一个缩回拳头打人的策略,即先撤出诺门罕,然后找准时机,集中兵力给予苏军以“分期分批地的严厉打击”。
  植田和辻政信都把对手估计得太低了,朱可夫也有标准,但不是他们的。
  日军的兵站常识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只有大板车这样的运输工具。
  苏联人不用大板车,用载重汽车。
  朱可夫将驻蒙苏军的所有载重汽车,包括火炮牵引车在内,都动员出来,并采用了歇人不歇车,轮流替换汽车驾驶员的办法,昼夜不停地将战略物资运往诺门罕。
  只花了十天时间,苏军就在诺门罕储备了半个月以上的作战物资,远远超出了日军的预计,坦克等机械化部队也畅通无阻。
  朱可夫重兵在握,万事俱备,他不光守,还要反击——有限度的反击,以便更好地达到防守目的。
  就兵力而言,起初集结于诺门罕的主要是苏军第57特别军、外蒙军骑6师等部队,如果是单纯防守,差不多已经够用,但如果要进行反击,这些力量尚嫌不足。
  斯大林曾关照伏罗希洛夫,只要朱可夫挂帅出征,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支援。
  斯大林确实下了最大的决心,因为“红色间谍”佐尔格刚刚传来了最新情报,情报中对日本军事实力进行了揭示。
  佐尔格发现,侵华战争的长期化,已经使得日本资源和生产力极度紧张,在缺乏德国支援的前提下,没有能力与苏联作战,要战,也必须重整军备。
  从1939年6月算起,佐尔格预计日本需要用一年半至两年的时间,才可以完成重整军备的任务。也就是说,日本如果要对苏联大规模用兵,最快也得是1941年以后。
  佐尔格的结论是,尽管日本在诺门罕采取了主动进攻的姿态,但实际上未能做好与苏联大规模作战的准备。
  既然日本还未做好准备,斯大林便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利用自己相对先进和充裕的军备资源,对日本陆军予以狠狠打击的机会。
  有了斯大林的吩咐和支持,伏罗希洛夫完全照朱可夫开出的菜单上菜。包括武官所说的那两个机械师在内,苏军精锐部队陆续从欧洲调往远东,前线苏军的实力逐渐发生根本性变化。
  在苏军的这次兵力东调中,各式特种部队的聚集最为引人注目。从第一次诺门罕战役中的兵种对比来看,苏联空军从指挥机构到飞行部队,都明显落于下风,此次新任空军主任(相当于空军司令员)斯穆什科维奇中将奉调而来,负责对在蒙空军进行统一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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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5 14:1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1)

  穆什科维奇抵达外蒙后,马上对前一阶段空战的失败教训进行了剖析。
  飞行员们的水平没有日本航空兵高,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但个人能力不够,完全可以通过集体配合来弥补,偏偏在先前的空战中,因为缺乏经验,飞行员基本上都是单刀独斗,这就上了日本人的套。
  在现有飞机性能上,单翼的伊-16速度比九七式快,但是滞空时间不长,双翼的伊-15速度慢一些,不过具备足够的滞空能力,二者正好优势互补,如果能使这两种战机有机配合,就能抗衡和抵销掉日本航空兵的个人能力。
  斯穆什科维奇带来了一个飞行教官班。这个教官班的成员包括二十多名老飞行员,他们或参加过援华,或经历过西班牙内战,在与德意日三国的航空兵交手的过程中,积累了一定的空战经验。
  确定方略后,斯穆什科维奇便将教官们分散到各作战机场,让他们以空战格斗的实战方式,对年轻飞行员进行配合训练。在短时间内,每个飞行员都被轮训一次,虽然不可能立竿见影,但鼓舞了空军士气,也给年轻飞行员们壮了胆。
  苏联空军的活动变得积极起来,从6月17日起,他们出动机群进行轰炸,日军屯积在前线的500桶汽油以及大量的粮秣均被炸起火,给第23师团造成很大损失。
  这些天里,第23师团长小松原一直在对苏军进行侦察,根据苏军不断增兵以及活动频繁的迹象,他认为这是苏蒙军对日军发动进攻的前兆。
  要不要打?第一次诺门罕战役,第23师团是吃了亏,可是关东军司令部也说了,那是兵力不足的缘故。如果这次能引起老大们的重视,一拥而上,没准还能一雪前耻呢。
  关键是凑够一撮人马上走,至于前面是红灯还是绿灯,有什么关系呢?
  1939年6月19日晨,小松原向关东军司令部发报,说给苏军以“严惩”的时机到了,事不宜迟,应及早发动进攻。
  植田司令官接到电报,即刻召集作战课的参谋们进行讨论。大部分参谋都提到了天津租界谈判,所谓天津租界谈判,是日本向英国租界当局施加压力,要求禁止租界内部的法币流通,以便进一步封锁和打击中国的抗战经济。
  作战课长寺田雅雄大佐说:“在处理支那事变(即侵华战争)时,最具有重大影响的,是如何对待英国。如果这个时候与苏联发生纠纷,会使军部受到牵制,从而影响英国问题的解决。”
  寺田老成持重,他用一种审慎的口气表示:“诺门罕问题要解决,但是否选在英国问题处理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家意下如何?”
  参谋们交口接耳,都认为课长说得对,在这个敏感时刻,不应再喧宾得主,对苏作战确实应当慎重才是。
  “三谋参谋”辻政信一听就来了气:“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关东军的传统是什么?不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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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6 14:2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2)

  在辻政信看来,谈判可不是光靠嘴巴就占上风的,靠的还是实力,如果这次关东军能够“不言而行”,对苏蒙军发动突然打击,就可以提高日军的国际威望,到时准保能把谈判桌前的英国人吓得面无人色,还有什么谈不成的?
  他针锋相对地质问寺田:“如果在诺门罕坐视敌人的挑战而不顾,必将发生第二、第三次诺门罕事件,甚至有可能发生全面冲突!”
  按照辻政信的说法,只要日方一强硬,就能挫败对方的战斗意志,他却没有反过来认真想一想,假使苏联更加强硬地反扑过来又怎么办,这不是更有可能发生全面冲突吗?
  可是辻政信一番没有多少逻辑可言的论调,还是搏得了满场彩。作战主任服部卓四郎第一个起身叫好,其他参谋也都迅速转变了立场,最后连寺田本人都推翻了自己的见解。
  寺田原来所持的是“自重论”,辻政信是“强硬论”,就跟原来的不扩大论和扩大论一样,是非对错在这里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表现得更强硬更有气势。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也就是“越左越好”,哪怕是“左”到离谱的地步。
  在“左”的高调面前,几场所有类似的场合,都会由辻政信这样毫无自知之明的逞强莽撞之辈控制局势,慎重论者则会被视为怯懦而抬不起头来,先前连满腹经纶的石原都挨了一刀,更不用说寺田了。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所有参谋里面,包括寺田在内,都没有作战的实践经验,就算是一般的参谋工作,经验也不及辻政信,所以根本回答不了辻政信的质问。
  强硬论统一了会议基调,也帮助与会的植田和矶谷下定了决心。
  接着起草作战方案,第23师团遭到“罢免”。参谋们异口同声,认为第一次诺门罕战役中的不如人意,与第23师团的素质有关,这个组建不久的师团从作战指挥到部队士气,都存在问题,以这样的状态与苏军作战,很难取胜。
  大家想到的理想选手,是第7师团。在作战课看来,只有这样有战斗力的老部队出马,才能完成作战任务。
  当天参谋们将作战方案送交植田,请他裁决。
  植田的额头出现了很深的皱纹,他看着地图,默默地聆听着辻政信就方案所作的说明。据辻政信说,过去植田总是边听说明边点头,但是那一天不知为何,神态非常反常,一脸深沉,且中途未作任何表示。
  辻政信满腹狐疑地猜测着司令官的心思,当作完说明,他看到植田掏出手帕,开始擦拭脖子上流下的汗,随后才慢慢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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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9 15: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3)

  植田同意方案的几乎每个步骤,唯独不同意撤下第23师团。
  身为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可能跟自己的幕僚完全一样。辻政信等人只关注如何打赢,他还得照顾方方面面,诺门罕一带是第23师团的防区,要是骤然弃之不用,很有可能让该师团丧失信心,以后海拉尔靠谁守?
  植田如此表态:“上次是第23师团,这次还是他们上吧,换了第7师团,小松原的面子不好看。”
  其实幕僚们不过是过于急功近利罢了。关东军编制内虽多达8个师团,但直辖师团只有两个,除了第7师团,就是第23师团,公平地说,第23师团并不比老师团差到哪里去,若是换了第7师团在诺门罕,也未必就能打得更出彩。
  植田说到激动处,忽然老泪纵横:“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不信任小松原。否则,如果我是小松原,是会切腹自杀的。”
  既然植田已经讲到这种地步,众人也就不再坚持,于是方案中的第7师团变成了第23师团。
  关东军的作战方案随即报到参谋本部。参谋本部围绕这一方案的争论也十分激烈,有人提出,诺门罕事件说到底不过是边境冲突,现在侵华战争尚悬而未决,关内兵力很是紧张,这种时候在边境牺牲和消耗部队是否值得?
  更多的人主张,边境纠纷应比照张鼓峰事件的处理方式,通过外交途径予以解决,这方面的意见主要来自于陆军省军事课长岩畔豪雄大佐。
  参谋本部作战课长稻田对于诺门罕战役,表现得并没有张鼓峰那么热心,这主要还是由于前线消耗太大,国内生产力早已力不从心,参谋本部不得不把重点转移到侵华战争中来。
  不过他对上次搜索支队全军覆灭,始终耿耿于怀,总想寻机进行报复,关东军的作战方案正中其下怀。
  稻田在参谋本部,是除总长、次长以外一言九鼎的人物,只要那两位老大装闭嘴葫芦,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但岩畔是陆军省的人,并不属他管。
  于是,稻田便拉上岩畔,一起去找岩畔的上级、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作个公断。
  稻田报告完毕,岩畔正要发言,板垣就打断他说:“好啦!大不过一个师团的事情,不必过于斤斤计较,让关东军搞去吧。”
  没让岩畔说下去,板垣就完全同意了稻田的意见。
  板垣出自关东军,自然是很能领会娘家人的良苦用心。事实上,在稻田、岩畔求见之前,他已经与参谋总长载仁亲王、教育总监西尾寿造中将等日本陆军的巨头进行了沟通,得出的结论是可以进行试探进攻。
  武汉会战结束后,日军在关内的大规模进攻已告一段落,再要往前突进,暂时力不能及。没有大的作战任务,也就用不着抽调关东军或让关东军做什么配合,自然是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先玩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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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9 15: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4)

  虽然板垣已经开出了合法通行征,但参谋本部内仍有人反对动用战略单位的师团,认为抽调如此多兵力后,可能影响东北“治安”。稻田便学着板垣的口吻说:“万不得已时,只要决心放弃大兴安岭以西就行了,而且做这件事我们也有限度,至多把一个师团交由关东军自行裁定。”
  1939年6月20日,植田向地面部队下达了集结令。
  板垣、稻田所谓的限定兵力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或者说装聋作哑,这次由关东军司令官亲自指挥的战役,名义上虽是由第23师团单挑,但实际上关东军直辖部队中的所有精兵强将都出动了,包括第7师团第26联队、第1战车团(相当于坦克师团)、第2飞行集团(相当于飞行师团)。
  坦克部队的加盟,让第23师团参谋长大内孜大佐特别感到高兴。
  第23师团高层有两个所谓的“苏联通”,除了小松原之外,就是大内。大内曾出任驻拉脱维亚的武官,另外他还像朱可夫一样,是骑兵出身,做过骑兵集团参谋,对草原作战有自己的一番心得。
  据说他在就任参谋长时,就曾向关东军司令部建议:“在海洋般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上作战,只靠徒步行军是不行的,必须用机械化部队迅速开辟出一个行动半径。”
  大内甚至提出:“那种日俄时期的马拉三八式野炮,射程最多不超过四、五千米,用这种炮,无论如何是打不了胜仗的。”
  显然,大内的一些想法脱离了日本陆军将官的习惯性思维,也正因为如此,注定得不到关东军司令部的重视和认可。现在植田拨出第1战车团,也不是因为采纳了大内的建议,而只是为了把他的宝贝拿到前线去显摆显摆。
  如此大规模调动,使得诺门罕前线的高级别日军将佐成堆,那些坦克和航空兵的头头全都和小松原一样挂着中将的肩牌。
  按照日本陆军的规矩,在一个战区内,如果将领们军衔相同,以授衔早的为主官。小松原提升最早,便名正言顺地被植田授以前敌总指挥一职。
  上一次兵力过少,又缺乏重武器配备,这次人既多,又拥有坦克大炮,让小松原的脑袋一下子充了血,精神极度亢奋。
  在日军战将中,若是要挑出一个有希望对苏军战而胜之的大将,还真非小松原莫属。大使馆副武官可不是白做的,小松原曾仔细研究苏军的战术特点,并据此写过一本叫《如何与苏军作战》的册子,送交参谋本部后,参谋本部如获至宝,专门加印并秘密下发到关东军各部队,可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对苏作战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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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3 15: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5)

  按照小松原的研究,苏军士兵受过极其严格的正面攻防训练,要从正面攻破它的防线比较困难,但苏军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彼此之间的协作能力很弱,他们一旦被包围或侧翼受到包抄,就会陷入全线混乱。
  这种研究成果正好契合日军喜欢迂回进攻的特点,因此在关东军中很受欢迎,山县在第一次诺门罕中用搜索支队迂回敌后,差点将苏蒙军的指挥系统予以完全摧毁,更从实践角度对此战术进行了验证。
  没有人不知道要迂回,关键在细节,也就是如何实现迂回。
  关东军司令部为小松原准备的作战方案,系由第1战车团从背后包抄,第23师团从正面进行策应,这样当然是为了使战车团的机动能力得到充分发挥。
  但在小松原看来,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下的模式,呼伦贝尔草原一望无际,无遮无拦,如此多的坦克,即便再怎么伪装隐蔽,也很容易被苏军发现,导致功亏一馈。
  为了能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小松原对原方案进行了调整,战车团被调到正面,第23师团负责包抄,总攻时间也定了下来,为7月1日。
  当时日本正寻求与德国军事结盟,因此在诺门罕战役期间,便主动邀请德国军事观察团观战,借以显摆自己的军事实力和价值。观察员们听说小松原是所谓的对苏作战专家,有心取取经,但当他们看到小松原对方案的调整时,全都大摇其头。
  用坦克部队正面强攻,用步兵侧面迂回,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匪夷所思!
  德国在坦克战方面走在世界前沿,这些观察员都是有备而来,不是使馆武官,就是高级现役军官,大多懂得坦克战术,他们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平原作战中,不用机动坦克部队迂回包抄,却使用步兵,坦克部队容易被发现,难道步兵就不会?
  后来想了想,总算找出了一个颇为牵强的解释,哦,小松原是对苏作战专家,但并不说明他门门通,在坦克作战方面,他可能是个门外汉。
  日德关系不错,既然来了,也别藏着掖着,得给人家指出来。可是没想到,小松原挺固执,横竖听不进去,而且告诉观察团:我们日军一个师团可以击败苏军三个师,你们瞧好吧!
  小松原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让他那专家的形象在观察员心目中跌到粉碎。
  德国人向以苏联为假想敌,天天算计着呢,苏军什么实力他们还能不清楚,小松原这个牛连德军都吹不出来。
  小松原真了解苏军吗?观察团由此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松原不是德国人肚子里的蛔虫,他以为观察员们纷纷做惊讶状,是被自己的一番话给震慑住了,于是又兴致勃勃地请对方去看自己组织的战前训练。
  看了战前训练,众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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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3 15:0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6)

  日军的战前训练,既不练大炮,也不练坦克,只练两样,一是白刃拼刺,一是步兵冲锋。
  这难道还是日俄战争时代吗?没来之前,观察团真以为日军有什么制苏秘笈,看到此处全都大失所望。
  只有日本人仍然懵懵懂懂,自得其乐。
  关东军司令部在收到小松原的修改案后,很快予以批准。随着各路部队向诺门罕集结,关东军上下欢声雷动,志在必夺:让苏联军队对着天空,对着沙漠发出他们错乱的嚎叫吧!
  朱可夫没有嚎叫,他回敬的是拳头。
  1939年6月22日,第2飞行集团刚刚到达海拉尔,苏联空军的庞大机群就杀到了诺门罕。斯穆什科维奇带来几个新型的战斗机大队,当天参战飞机大多出这几个大队,计有56架伊-16和49架伊-15。
  飞机的原型没变,但是经过了改良。伊-16的升级版在火力和发动机功率上都大大得到提升,在老机里,飞行员没有滑动舱盖保护,现在也加了上去,成了“戴帽燕”。
  新的伊-15俗称“海鸥”,仍是双翼机,它的上机翼为鸥式布置,可以为飞行员提供良好的视野。
  飞机性能是空战中不容忽视的重要指标,加上先前极力打磨的配合训练,“戴帽燕”和“海鸥”一高一低,一快一慢,相辅相成,极大地压制了九七式。尽管第2飞行集团也声称出动了一百架战斗机应战,可是并没能在空战捞到一点便宜,反而遭到较大损失。战斗中,第24战队两次被打散队形,第2中队长森本重信大尉身亡。森本重信在战斗机飞行学校做过教官,是一名王牌级别的飞行员兼空战指挥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战斗机被击落。
  6月22日的这次空战对苏联空军有着标志性的意义,因为在此之前,苏联空军在诺门罕上空从未能够战胜对手。担任战斗机大队副大队长的斯科巴里欣上尉在空战中尤有上佳表现,他一人便歼灭数架日机,战斗结束后立即被提升为大队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双方空军越斗越狠,百架以上战机参与的大规模混战成了家常便饭。
  第23师团的大部队早在6月20日就出发了,由于缺乏车辆,行军完全依赖步行。与一个月前相比,这时的呼伦贝尔草原更加严酷,中午的室外温度超过了三十五度,烈日灼烤下,步兵们还要身背重达三十公斤的负荷,行军之艰难不言而喻。
  细节决定成败,小松原和他的部下对细节却几乎是漠视。即便已经有过第一次诺门罕之战的遭遇,第23师团的军需部门仍不记得带饮用水,原因是他们在地图上一看,好多地方都有湖泊,反正卡车紧张,能省就省吧,让士兵们就近去喝湖水好了。
  其实地图上标注的湖,大多是盐水湖,连马都不能喝。士兵们的水壶第一天就喝光了,没有水喝,只好晚上宿营时在沙地里挖坑,然后轮流趴在坑边吸吮其中的湿气。
  还有一个办法是早上用饭盒盖收集露水。不过能收集到的露水很少,而且里面含有不少沙子,只能说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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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3 15:06:54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7)

  松平和卫生队这次的运气应该说不错。他们和第7师团的第26联队一起出发,第7师团是关东军的主力机动兵团,自有关东军汽车联队服侍,因此免去了徒步行军之苦。
  卫生队参加过诺门罕战斗,深知苏军厉害,只有第26联队初次上阵,一个个显得气宇轩昂,不可一世。
  在长期的洗脑式宣传下,关东军大多以“无敌皇军”自居,只要没真正在战场上交锋过的,都以为苏军再牛,到了他们手上,也不过是些不经砍的乌合之众。
  第26联队如此人五人六,还有身份背景上的特殊原因。第7师团本身是日本陆军的战略预备队,乃关东军所辖8个师团中的首席王牌,在第7师团里,第26联队又是绝对主力,它先后参加过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有这样“光荣史”的日军联队在当时已经不多见,连从军入伍的日本皇室成员想要给自己镀金,也往往选择在第26联队混上一段时间。
  在空旷的草原上,多达四百辆卡车蛇行前驱,风尘滚滚,倒也蔚为壮观,坐在卡车上的第26联队官兵慷慨激烈,热血沸腾。就连胆小的松平也从中受到感染,暗想“此次一定能报第一次诺门罕之战的一箭之仇”了。
  可是只要头脑冷静下来,那些被喷火坦克烧焦的尸体还是会一次次浮现眼前,这让松平十分恐惧,想想不管第26联队怎样气冲斗牛,打得过喷火坦克的可能性还是接近为零。
  松平私底下甚至有了逃跑的念头,当卡车停下来休息时,他还特地让一名卫生兵给自己拍照,已经准备把命送在前线了。
  通过空中侦察,朱可夫逐渐发现了日军的运兵趋向,同时他也意识到,近期日军航空兵的活动之所以如此频繁,并非偶然之举,实际是在为即将开始的大规模地面进攻夺取制空权。
  朱可夫虽已拿出“菜单”,要求增调兵力,但这些援兵都尚未到达诺门罕。显然,在它们陆续到达之前,必须尽全力阻止日军的集结行动,延缓其进攻时间。
  1939年6月23日晨,在空军的配合下,苏军出动了以坦克、骑兵和摩托化步兵组成的机动部队,向先期到达将军庙的部分日军发动了迂回进攻。
  第二天,朱可夫将兵力增加到一倍,其坦克分队已迂回到了将军庙背后的甘珠尔庙。
  扎营于甘珠尔庙的主要是日军二线部队,松平卫生队及第26联队的野战医院都在这里,当苏军杀到时,松平首先听到的是苏联飞机的巨大轰鸣。
  这是苏联制造的一种快速轰炸机,型号为SB,特别就是一个快字,它比同时期的大多数战斗机都要飞得快,到抗战中期以后,中国曾向苏联购买了三百多架SB轰炸机。
  SB所过之处,日本人都傻了,因为二线部队没有配备对空火炮,只能抱着头挨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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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3 15: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8)

  轰炸结束,坦克分队又冲了过来,日军急忙钻到战壕进行抵抗。朱可夫发起的这种军事行动,不是真的要进行攻坚,只是对日军的营地及兵站进行袭扰,所以扫射之后马上就撤,并不做片刻停留。
  朱可夫的袭扰战术令日军惶惶不安。小松原及关东军的情报参谋,都认为苏军已大致了解了己方的作战意图,如不及时采取措施,7月1日的总攻难以实现。
  苏军的每次袭扰,都有飞机撑腰,日军航空兵自然不能坐视,第2飞行集团立即派第12战队上阵,对苏联战机进行拦截。
  第12战队以拥有王牌飞行员而自傲。在这次拦截战中,其头号王牌筱原弘道单人一次性便击落11架苏联战机,创造了历史新记录。尽管交战时的苏联战机数量明显多于日机,但地面部队举头看去,从天上冒着黑烟,打着旋栽下来的几乎全是苏联飞机。
  苏联空军再次遭受挫折,让年轻的飞行员们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然而日本航空队猛则猛矣,却后继乏力,飞机越打越少,国内的飞机制造能力有限,根本来不及增补,相反,苏联远东空军拥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损失了马上补充,升空作战的飞机始终有多无少。
  第2飞行集团为此头疼不已,只好靠加大起飞频率来弥补飞机和飞行员的短缺,但前线兵力仍是捉襟见肘,飞行员们更是疲于奔命,毕竟就像筱原那样的神射手,也得吃饭睡觉休息不是。
  飞行集团的参谋们经过商讨,研究出了一条对策。
  一段时间以来,飞行集团都是对他们认为“越境”的苏联飞机进行反击。参谋们认为,这是一种十分被动的空中防御术,苏联战机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摘了一只,又长一片,长此以往,数量上处于劣势的日本航空队总有撑不住的一天。
  大家由此想到了转守为攻,他们的对策是,索性拉出去打,主动对苏军的空军基地发动突袭,把飞机全炸光,以便一劳永逸。
  飞行集团长嵯峨彻二中将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的空军指挥官,曾在战斗机飞行学校做过校长助理,在飞行作战上很有想法,幕僚的献策让他眼前一亮,认为极具价值,不仅是对策,还是行之有效的奇策。
  突袭计划报到关东军司令部,辻政信等幕僚都认为,既然苏联空军越境攻击在先,日本航空队当然也可以越境还击。
  不过他们也估计到,参谋本部可能不会同意这项作战计划。为免影响飞行集团的独立作战,辻政信准备先斩后奏,等取得战果以后再请参谋本部予以追认。按照陆军的习惯思维,只要有了战果,就一切都好说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关东军采取了瞒报手段,但还是走漏了风声。正在东京出差的一名关东军参谋泄露天机,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陆军省军事课长岩畔,岩畔一开始就是军部内的“自重论”者,他马上就递话给参谋本部:说了不要让关东军轻举妄动,你们不信,这不,关东军马上就要越界轰炸了,你们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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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6 09:5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绝杀(69)

  参谋本部听到后大吃一惊,中岛次长感到此举过于冒险。一者像岩畔所说的那样,会引起更大的外交纠纷,二者,苏军可以根据这个理由,对东北工业基地进行越境轰炸,当时日军在关内的军需供应很多取自于东北,一旦遭到空袭,损失会非常大,而苏联在远东又没有什么重工业,想要对等报复都找不到机会。
  中岛随即向关东军参谋长矶谷拍去电报,劝他不要进行轰炸。关东军的回电倒也非常迅速,说关东军在上述问题上的看法和将要采取的手段,与“贵部”(指参谋本部)有所差异,希望“贵部”将诺门罕战役的一切事务交给关东军,不要再管了。
  从电报的用辞来看,应该是矶谷参谋长按照植田的意图所拟,但让中岛挠头的是,电文的字里行间,真的看不出参谋本部和关东军哪个是上级,哪个是下级,一个“贵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两个平级单位哩。
  中岛不是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敢的人,加上关东军地位又非常特殊,他只得把作战课长稻田找来商量。
  稻田的办法是,派作战参谋有末次中佐到长春,直接传达东京的旨意。
  中岛、稻田都不知道,这份关东军的回电并不是矶谷所拟,甚至于植田和矶谷都不知道回电的事,它是由辻政信起草,违反规定让电讯班发出的。
  在这份电报批准表上,课长、参谋长、军司令官一栏内,盖的全是辻政信一个人的印章,代理签字也是他一个人。课长也就罢了,关东军内却并没有军司令官和参谋长也可以找人代理的规定。
  辻政信的狂妄胡为自不待言,但植田、矶谷的迁就责任也无法回避,由此可以看出日军高层在指挥,也就是所谓“统帅权”方面实在是非常紊乱。二次大战结束后,一位日军大佐曾指出,仅仅凭关东军给中岛的那份回电,植田、矶谷就可以被予以罢免,甚至如果是在苏军和德军,一个对军部“抗命不遵”,这二位都可能因此人头落地。
  至于辻政信,敢私自草拟并签发电报,就地免职的处分应该是最轻的处罚,同时军队还不得再行任用。
  “辻政信私发电报”一案在搞乱日军“统帅系统”方面,称得上是日本陆军中空前绝后的事例,不过这也是“九一八”事变以来,日军过于急功近利,实行层层欺瞒的一个必然结果。
  得知稻田要派人来长春,辻政信就知道麻烦来了,不能不向上汇报。
  那份给参谋本部的回电,虽然用的是辻政信的腔调,然而其中反映的却正是植田和矶谷的意思,两位关东军大佬都想把轰炸进行到底。听完辻政信的汇报,大家赶紧一起商量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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