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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凶宅笔记》第4部最新连载章节(完结) 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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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 10: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四章 尾声2



  我第一个反应,心说好吗,这一车米不知道又砸进去多少钱。

  上前帮着工人一袋一袋的卸米,这些大米足有几十袋。好不容易搬进了电梯里。竟然发现超载,无奈又搬下去很多,才顺利的上了四楼。

  最后等到所有的大米都运进了宅子,我们已经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

  起初是我在洞里接,两个工人在外面送。

  等到大米都运进来了,白开和秦一恒才过来帮忙。外面的天虽然亮着,但这层楼的窗户早就被砌死了。还如同黑夜一般。

  秦一恒把几个手电摆在高处,算是支起了几个简易的灯光。

  然后我们一袋一袋的拆开大米,平铺在宅子里。这个宅子的面积实在太大,即便大米的数量这么多,却还是只能稀疏疏的铺了一小层。我边撒大米边看见,那些雕像已经被他们俩都集中在了一起,围着那渡船的残骸密密麻麻的饶了几个圈。等到铺完了大米,冷不丁看去,那些雕像和渡船加在一起,就像一个孤岛一样。

  干完了活,我早已累的满身都被汗浸透了。

  爬出了洞,我们又用砖把那洞堵好。彻底弄完之后,我坐在电梯里好久都没缓过来。但还是勉强站起身,去了附近的银行给两个工人结账。

  等到再回来,都已经已近中午了。

  白开和秦一恒都摊在台球馆的沙发上,我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胃里很空,但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

  我不敢耽搁,趁着他们俩没睡着。赶紧要他们把事情讲一讲。

  白开显然是不想说话,不停的跟我摆手。倒是秦一恒把身子正了正说,江烁,那宅子里面是一个囚牢。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的,目的就是囚禁那盏油灯的主人。那油灯你知道,灯亮代表人活着,人灭代表人的阳寿已尽。但那盏灯不一样,它是被认为弄灭的。为了让它永远不会再亮起来,就被人囚禁在了那个宅子里。

  你看见那些雕像了吗?每一尊雕像都被人动过手脚。根本已经跟神明没有任何关系了,上面附着了各式各样的污秽。让它们附着在雕像上,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那些无家可归无人祭拜的污秽,误认为找到了灵位。一心附着在雕像上。一旦这宅子的局被破了,就相当再次把那些孤魂野鬼赶出来继续在人间漂流。那些污秽肯定恼羞成怒出来作祟,这就等同于宅子的守卫一样。所以油灯亮起后,所有的雕像都倒了。幸好,幸好我带了这个。

  秦一恒拍了拍随身的包,打开来给我看。我只见到里面金灿灿的。

  一想我就明白了。我道,你带了黄大仙!

  对,不过我只带了一部分。黄大仙不能随身而动,所以我只能切割下了一小块。那些污秽误以为我们是黄大仙,才没动手加害。幸好出事的时候我离宅子的正北最近。否则今天真是鬼门关走一遭。

  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开要仅仅的攥着我了。恐怕他的那只手要不就是攥着秦一恒,要不就是直接摸着黄大仙呢。想到这儿,我忽然想起那盏油灯。

  我道,对了!我一直没说,妈的那盏油灯最亮的时候,我看见我的影子不对劲!根本不像是我!还有,那油灯怎么平白无故的着火了?

  秦一恒咳嗽了两声,油灯的火,本应是以对应的人的阳气为燃料的。火猛则阳气刚猛,火温则阳气柔衰。通过火,去烤干油灯主人身上的阴气,这也就是为什么,油灯熄灭之时,就是人死之刻。原因就是阳气不在,阴气占了全身,那人自然也就是命毙了。

  但那只是特指在黄泉路上的油灯。现在这盏灯在阳间,环境产生了变化。就多了很多不确定性。之前油灯一直亮的时候,肯定有雕像上的污秽扑进了油灯里,被阳气的火一烧,魂飞魄散,火自然瞬间就旺了。

  至于你说的影子,我没注意,也许是你看错了。

  我见秦一恒的语气越来越虚弱,就给他倒了杯水。

  他喝了声音才洪亮了一些,又道,我本来以为,那宅子里的雕像就是一个迷魂阵。油灯在此,那油灯的主人就被藏在了某一座雕像上。所有才会点亮了油灯去挨个照。想通过影子分辨出来。只是没成想,是我有些疏忽了。

  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给秦一恒丢了根烟。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说,那油灯的主人是谁?你说他认识我?

  嗯。秦一恒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现在没有证据可以确定。但我有一个大致的猜测。这油灯的主人就是宏达集团的老板袁阵。第一,袁阵一直就没露面,无论是我们打探还是通过别的方式搜索,那袁阵始终没有露过面。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第二,我们在宏达集团里发现了很多阴河的泥。现在看来,多半那些泥就是从这渡船里挖走的。而且想必还是很早之前。第三,也就是最终要的一点,袁阵本来也是适合真龙还阳躯壳。被这么囚禁在这里,显然囚禁他的人是不希望真龙会还阳的!

  通过这三点,我觉得这个人是袁阵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我们还需要找到一些线索才能确定。

  我啊了一声。合着认识我是这么个认识我?

  我跟那袁阵素未谋面,那大老板怎么会认识我的?想了想倒又不觉得奇怪了,我们这几个人被暗中监视简直太容易了。说不定袁阵看过大量关于我的图片和影像的资料。秦一恒所谓的认识我,只是单方面的认识我。跟我们认识某个电影明星的道理是一样的。

  那油灯如果是宏达集团老板的。我不知道秦一恒有没有办法让他死而复生。

  但从油灯上套出点讯息还应该是做的到。这样一来的话,说不定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想着我莫名的出现了一种满足感,人也精神了许多。

  我连忙问,下一步怎么办?米铺完了之后呢?

  鸡血。白开忽然答道。明天中午泼鸡血。咱们不能休息太久,下午要把整个城的鸡都翻出来杀了!

  我一听不由觉得有些残忍。但这个世间上那件事又真的算上绝对的善良呢?

  世间万物环环相扣。有时一件善事,就铸成一件更大的恶事。同样,一件恶事,说不定会促成一件更大的善事。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我自己。

  三个人又休息了个吧钟头。才终于下楼吃了点东西。

  跟昨晚的丰盛相比,这顿饭只能说是简陋了。因为三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饭,就分头行动,奔向各大农贸市场。

  我在去市场的路上,跟出租车司机打听到了附近的一个养鸡场。这下到省了我不少功夫。直接杀过去谈好了价格,那边就已经开始帮我操办了。我听着养鸡场屠夫磨刀的声音,就不忍在看下去了。只能躲在外头抽烟。

  因为有一白天的时间筹备。鸡血虽然运送起来要比大米更加麻烦。可也还是都准备停当了。

  我们把鸡血事先都放在了台球馆里。回宾馆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这一觉睡得兼职天昏地暗,第二天要不是白开叫醒我,我恐怕能直接睡到后天。

  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点东西。

  就再次回了宅子,一桶一桶的不断的把鸡血泼到大米上。整个宅子一下就变得血粼粼的。即便我们走时再次把墙堵上,还是觉得血腥味儿扑鼻。从台球馆里都能闻到。

  按照秦一恒的说法,这次又要再停一天。里面的污秽才会彻底的被干掉。

  这多出来的一天时间,我们仨就商讨了一下那个台球馆老板的事情。现在显而易见,这中间是有猫腻的。只是我们要考虑,这老板是敌是友。这次我们过来他是想下黑手害我们,还是给我们一个善意的提醒,帮我们发现新线索。

  考虑再三,三个人都觉得要跟老板当面对质才行。于是干脆也不想了。

  用白开的话来讲,虽然现在那老板完全可以收到风声发现自己的事情败落,赶紧跑路。但我们有黄大仙在,那孙子哪儿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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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5 15:26: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五章 尾声3



  隔了一天,我们再次去了三楼。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钻进洞之后,还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差点弄昏过去。

  打亮了手电,三个人四下看了看。让我很奇怪的是,除了遍地的血和大米之外,宅子内并无异样。

  我记得刚入行的时候,秦一恒就展示过这个局。当时宅子里的污秽因为大米和鸡血的缘故,被弄的魂飞魄散,在窗户和门上留下了无数的血手印。这个对于那时的我冲击是很大的,直到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可眼下的这个宅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让我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污秽太多,或是我们操作不得当,没有解决干净。

  我低声去问秦一恒,秦二,这次怎么没有血手印啊?那些污秽不想逃跑?还是咱们洞口没封死,从洞口都溜了?

  不是的。秦一恒伸手一指渡船道,你看那里,所有的污秽现在都躲在渡船里。只有那里没有米和鸡血。白开,动手吧!

  说着,我就见白开拎起了角落里的一个大塑料桶。塑料桶是头天我们没用完的鸡血。

  桶显然非常的沉,白开走起来控制不住的摇摇晃晃的。秦一恒跟着走到渡船边上,俩人搭着手,把整桶的鸡血直接沿着缝隙给灌了进去!

  我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这他妈才是瓮中捉鳖啊。

  耳朵里却听见了渡船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呲呲声,像是有滚烫的油落在了人的皮肤上一样。

  我似乎在鼻子里都能闻见一些烧焦的味道,可是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是幻觉。

  我知道这是那些污秽被鸡血弄的魂飞魄散的声音。以前我见过秦一恒用过各式各样的办法,大致都会发出这种声音。我不由的退后了几步,生怕里面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见我好欺负,奔过来想上我的身。

  秦一恒和白开守在渡船边一阵子,确认了没有‘活口’。才表示收队。

  我在里头早就已经呆的不太烦了,刺鼻的血腥味弄的想吐。钻出了洞缓了好几一阵子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整个三层解决问题了,但三个人谁也没觉得轻松。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宅子还有四层。四层的电梯口也是同样用砖加朱砂封死了。

  我们不知道里面迎接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但按照以往的经验,四楼只能更棘手。

  也是担心再次着了道,这次秦一恒提议不再晚上进去。

  趁着白天先进去探一探,心里有了底,再作打算。

  对于他的提议,我举双手赞成。这几天弄的我实在心力交瘁,于是又找了工人,又抡起了大锤。只不过这次因为是白天,动静引来了一楼电器城的员工。我们胡诌了几个理由才搪塞过去。

  也是有了经验,墙很快就被我们凿穿了。

  扶着洞沿,用手电照进去。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

  三个人没着急进去,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里头实在没什么动静,才由秦一恒带头钻了进去。

  这次我留了一个心眼,排在了最后。打算等白开钻洞的时候,报仇雪恨。

  谁知这王八蛋身手太好,可能也是提防我。比耗子钻的都快,我也只好悻悻作罢。

  进了洞,打亮了手电。这层楼没有楼下的霉味儿,空气相对要很多。

  手电光照了一圈,三个人都有些意外。因为这一层楼空空如也,哪怕是一块儿碎砖都没见到。

  每走一步,宅子里就会传来清晰的回音声。

  我道,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东西都被人搬空了?

  这地界儿恐怕一直就是空的。白开摸了摸墙角的灰尘。说不定是这个宅子是备用的。有的人办事就是小心严谨的不容出一点差错。多留一个宅子备用也说得过去。

  我点点头,那咱省事了。妈的那老板要是真害老子。老子明天就把他台球馆直接打造成全中国最豪华的公共厕所!

  对对对!白开立刻应和道,小缺你这点子那是真不错!咱们也走平民价格,男的上厕所一块,女的五毛!

  我俩正说着,我就见秦一恒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就丢了根烟给他,怎么?还有什么顾虑?

  秦一恒狠狠的吸了口烟说,江烁,这个宅子不是备用的。是留给你的。

  我一听吃了一惊,手里的烟头差点没掉到地上。

  楼下是袁阵,现在唯一适合真龙还阳的人就是你了。秦一恒看着我的眼睛说,他们不希望真龙还阳,所以一定要把你囚禁在这里才会罢手。

  我觉得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倒不是我真怕被人追杀。而是想到被囚禁在这里,坐落繁华之中,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实在太痛苦了!

  我突然想到楼下阴蛙写出的那个囚字,妈的它不是提醒我袁阵被囚禁于此?是说老子要被关了?

  我连忙问他们怎么办。现在看来,整个事情太像一个把我们引过来一网打尽的圈套了。

  可是对方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什么?

  我看向进来的那个洞口,对方现在就潜伏在外面吗?

  白开把烟掐了,吐了口唾沫。小缺你就不能遇事镇定点吗?用用脑子,你想想啊,但凡有哪个孙子是想把你关在这儿,目的是不希望真龙能还阳。那对方不可能让咱们破了楼下的局。否则抓住你一个,又跑了个袁阵。甭管袁阵还能不能起什么作用,这事就起码办的就有漏洞了。

  我一想也是。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

  我道,那下一步,咱们会一会台球馆的老板。把猫腻弄明白了,没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见白开和秦一恒同时点头。

  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于是三个人又不放心的把整个宅子检查一番。再次回了台球馆。

  我负责给台球馆老板打电话。当然我在电话里没有透露出任何的讯息。只是说我们已经把事情搞明白了,需要他到店里来免谈。

  台球馆老板似乎一直在等我的电话一样,刚拨通就接了。当即表示立刻赶过来。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缓兵之计,如果是,那他的演技实在不错。

  抽了几根烟,三个人胡乱的聊了几句。

  台球馆的老板风尘仆仆的赶来了。进了门上气不接下气的,满头的大汗。

  我容他喝了口水,等他坐下。刚打算单刀直入的问他楼上的是怎么回事,探一探的他底。

  就听那老板忽然说道,三位大师,息怒息怒。是万大师要我找的你们,说你们可以帮我把事情解决掉。你们要是不信,他就让我给你们看这个东西。

  老板说着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三下五下打开来递给我。

  我看心中一惊,这东西我太熟悉了,是写着我生辰八字的棺材板。妈的这幕后指使真是万锦荣?这老小子要干嘛?

  虽然心里面波澜四起,可我还得装作平静的问道,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他人呢?

  万大师说他有其他要紧的事情做,让你们在这里等他几天。三位大师放心,我给你们安排的好好的。

  那老板恐怕我们生气,语气十分像求饶。我看了看秦一恒,他没什么表情。弄的我还不太好接话,我只能敷衍道,要等多久啊?

  那老板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万大师说你们必须要等,说跟这块板子有关系。

  我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看来,这个地方是万锦荣发现的,他自己没有时间或是没有能力来破,就借我们的手去做吗?万锦荣的要紧事又会是什么事?我想起在漠河车站看见他拿着一盏油灯?心中就暗暗觉得不好,总觉的事情又要变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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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9 09:56: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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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13: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六章 尾声是另一个片头曲



  眼下我们能做的,恐怕就剩下等待了。

  这几年甭管什么宅子,用了什么局和方式破解,哪一个都得等。

  多则个把月,少则三两天。倒是真的把人的耐性磨练出来了。

  我跟他们俩悄悄合计了一下,俩人的意思都觉得应该看看万锦荣耍什么花招。

  于是三个人又仔细的让老板讲了下事情的经过原委,心里有了个底,就在台球馆里驻扎了下来。

  听那老板所说,这万锦荣也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之前的那个所谓的高人,在台球馆里着了道。他正是火烧眉毛无计可施的时候。万锦荣就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也没问相关的事情,直接就告诉老板宅子里有东西,需要解决就要全都听他的。否则家破人亡飞来横祸是在劫难逃。

  这老板本来就是六神无主,在听电话里万锦荣这么一吓唬。连考虑都没有,当即就答应了。

  虽然他后来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一个诈骗团伙在集体作案。前头所谓的高人只是装样子,做好了铺垫,后头的人好来骗钱。

  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不愿意错失任何一个机会。钱财是身外之物,家人性命才是重要的。

  那万锦荣一刻也没耽搁,电话打完没多久就找上了门来。

  这老板见万锦荣实在年轻,又不像是其他的高人弄的道骨仙风一把胡子。心里更有点起疑。

  就暗中偷偷的观察的万锦荣,想要抓住他的马脚。

  可万锦荣压根就没给他机会,走进来在台球馆里转了一圈。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个火盆,从里头不知道烧了什么。抓起灰来随手一扬。那灰就跟活了的似的,直在空中打转,半天也不落下来。老板这下看傻眼了,心中也不敢再怀疑万锦荣了。赶紧拜谢万大师,求大师救命。

  万锦荣就告诉他,这灰不落地。证明屋里面有阴气的交汇口。宅子肯定有问题。他目前没有时间,不过可以介绍几个靠谱的人过来。但前提是,先不要提起他。尽量的留住这几个人,实在留不住了,才能提起他。说完还给了老板一个小布包,嘱咐老板,宅子的事情解决之后,再打开来给那几个人看。

  老板自然满口答应,万锦荣给他留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走了。

  那老板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电话给我们这边的人拨了过来。点名需要江老板来看看宅子。

  之后他焦急的等着盼着好一阵子,我们才终于出现了。

  老板的语气始终带着亏欠,我也理解了他的难处。毕竟人都有自保心里,换做任何一个人碰到他这档子事,为了保全家人性命。甭说忽悠我们三个陌生人了。就是让他拿刀子捅我们几个,情急之下也会下手的。

  但从他话里行间,我听出来另外一个问题。

  万锦荣给他的电话是我们一个中间人的。我们在全国有很多这样的中间人。自从最早吃了袁阵的亏之后,我为了不让人牵着鼻子走。就广撒网在各地高价笼络了很多中间人。每个月回馈来的宅子的信息,林林总总各式各样。

  这台球馆老板打电话过来,并没有说是万锦荣安排来的。

  那中间人也只是当做一条普通的宅子信息汇报给我,让我自己取舍。

  这样的话,那万锦荣怎么就会如此肯定,我收到这条消息后,真的会赶过来呢?

  要单纯的说因为利润,万锦荣算准了我的商人心里,一定会为了利润过来。可这个宅子利润是很好。但也不是最好的。

  我只是相对的取舍了一下,选了一个性价比的平衡点,毕竟有的宅子利润高,可实在太远,折腾一圈实在耗费精神,我又没那么缺钱,也就懒得跑了。

  而且,这中间的变数实在太大。谁也保不齐我最后会选哪一个宅子。

  甚至中间人哪里,也无法保证一定会很快把消息传递给我。

  一旦我没有选择来看这个台球馆。万锦荣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他肯定能考虑到这一点的。

  我想了一下,其实单纯的生意而言,我没有任何一个一定会去或是必须要去的宅子。

  可要是那宅子跟阴河或是我有关系。我就非去不可了。

  但矛盾之处就在于,这个台球馆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跟阴河有关系。

  想到这儿我忽然愣了一下,心中咯噔一声。

  妈的难道万锦荣这小子已经对我了解的这么透彻了?我所做的选择,我所考虑的事情,包括我接到宅子讯息是正所处的环境,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了?所以他才能这么肯定的我会过来?

  我靠,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万锦荣一直在暗地里监视着我们?

  我所有的中间人都已经被他掌控了?所以跟台球馆同期汇报过来的宅子讯息,那些比台球馆更好更诱人,或是我更容易选择去看的宅子,都已经被他们过滤掉了吗?

  这样说的话,难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所接触的宅子,或是我所去看的宅子。所有都是万锦荣安排好的?

  妈的我还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本能的拿起电话,就想给那个中间人拨过去质问一番。

  琢磨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白开见我好久没说话,嬉皮笑脸的过来拽了下我的耳朵。

  小缺,琢磨什么呢?咱等的是万锦荣,不是他妈的新娘子,你紧张个球。

  我摆摆手,心里边总结了一下,才把我思考的事情讲给他们俩听。

  谁知他俩的表情谁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样子。白开道,你甭想这么多,我告诉你啊。万锦荣这老哈喽kitty,咱谁也弄不懂。我不是说过吗,凡事咱可以反着推理。你做生意看的这些宅子,吃过亏吗?都是有惊无险吧?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不是万锦荣在保护你小子?

  我一想也是,连忙道,保护我?是保护我的身体吧?

  哎,身体也是你啊。白开指了指秦一恒道,甭想了,先听秦教授上课。

  我转头去看秦一恒,他手里的烟一直就没断过。眼前的茶几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摆了好几个纸杯。

  我一见纸杯,也觉得有些渴了。起身过去想拿一杯水喝。

  看一眼我又坐回来了,杯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饮用水,而是之前那鼎里的污水。

  秦一恒指了指杯子说,来,现在说一说这宅子的问题。老板你也听着,这也算给你解惑了。

  首先,这楼下的街道,之前并不是阴路。阴路是最近才形成的。所以那些出殡的队伍才阴差阳错的都经过这里。

  这肯定是万锦荣所为,我之前以为,他一定是在街道两旁的宅子里,设了什么风水局,把周边的阴气压到这条路上来。但看过了楼上之后,我发现不是这样。

  这条路之所以会成为阴路,是因为周边的污秽,都被渡船吸引过来了。

    万锦荣在来过之后,肯定用了手段把这里有渡船的事情散出风声去了。只有污秽才能收到。

  这渡船是能通过阴河的,简单的解释就是能让污秽投胎转世的媒介。虽然已经是残骸了,可污秽无法分辨这些,只是本能一样的为了转世投胎的执念,不停的徘徊在这条街上。楼上都是用朱砂砖封死的,污秽自然进不去。进不去,就会迁怒与这楼里的人,台球馆与楼上仅有一墙之隔。自然就被殃及池鱼。在台球馆短暂停留也罢,被缠上的几率并不高。可作为老板,肯定是众矢之的,那些污秽会认为那墙是这老板封住的。更加变本加厉的迫害。在台球馆中,有镇宅之物到能落得太平。一旦那些污秽随你回了家,自然是要出事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整天泡在台球馆里的老板没有血光之灾,反倒是家中的亲人受了伤害。

  阴路和财路本是一条。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

  这阴路被污秽堵塞,财路自然是要断掉的。楼下还勉强能维持,这个台球馆就没那么幸运了。而且那些台球馆里本来的熟客,其中肯定有一些八字很硬,阳气正盛之人。这些人虽然不了解中间原委,但身体微妙的本能也会抗拒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不会再来了。

  现在污秽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老板姑且不用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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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13:3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七章 未知前方



  那老板在旁边听着,眼睛瞪的老大。就等秦一恒说这句污秽解决了,当即眼泪就差点下来。

  我安抚了一通,那老板才平复了情绪。表示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把宅子过户给我。

  我倒是不急,说实话,现在对他的宅子兴趣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而且万锦荣还没回来,这宅子指不定还有什么猫腻是我们不清楚的。谨慎起见,我就表示再等等,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不用着急。

  那老板也没再客套。当晚在成都最豪华的酒店请我们吃了顿饭。席间说的都是感谢的话。

  我呢,倒也没当真。应付着喝了几杯酒,就回了酒店。

  老板在成都最好的酒店为我们开了房间,把我们完全安顿好,才会一个人回去了。

  我们毕竟是实打实的出力了,所以这饭和酒店享受的也是心安理得。

  不过我脑子里总想着万锦荣的事,当天并没有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醒来,感觉整个脑袋迷迷糊糊的。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没有什么好叙述的。

  无非就是由那老板带着,吃吃喝喝打发时间。

  不过这期间我也想了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这个宅子的。

  我觉得之前万锦荣之所以没有透露出这个宅子跟阴河有关,多半是为了防范走漏风声,避免在我们到来之前,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才会选择了这种迂回的方式,即便这个方式不确定的因素很多。但至少是相对安全的。

  我跟秦一恒交流了我的想法。他表示赞同。不过一再提醒我,尽量不要有先入为主的概念。时刻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才是最安全的。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我不知道秦一恒的提醒是否意有所指,反正追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我也就打个哈哈点点头罢了。

  我们在成都又停留了四天,三个人跟度假没什么区别。

  直到第五天的一大早,那老板来通知我们,万锦荣回来了。就在台球馆里等着我们。

  去台球馆的路上,我还有些忐忑。

  等到真的见到了万锦荣坐在沙发上,倒也平静了。

  万锦荣还是原来的那身打扮,似乎从漠河回来,他就没换过衣服。除了军大衣不见了之外,一身的破衣烂衫。也不知道究竟去过了那里。

  我们也没打招呼,只是点了点头。万锦荣没吭声,示意我们坐下。一个人就专注着摆弄手里的东西。

  我悄悄的观察着他,没见他随身背了包。也不知道那盏油灯在不在他身上。

  等台球馆的老板给我们倒好水,退出了门去。万锦荣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半晌道,别来无恙啊?

  我摇摇头说,咱们之间没有太深的矫情。还是不要客气了,尽量直奔主题。这个宅子你是特意找我们来破的?

  你们追查的速度太慢了。我看不下去了,帮帮你们。万锦荣转脸看向秦一恒道,尤其是秦先生带队。速度很难上去啊。

  我说你别跟我们打哑谜。这个宅子你是怎么发现的?要我们等你又是想干什么?你去哪儿了?

  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万锦荣却一个也没回答。只是答非所谓的来了一句,你们不是正在找戴帽子的那些人吗?嗯?用黄大仙找是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孙子真的是在暗中监视我们。黄大仙的事情就发生在最近,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我心里虽然想,但我没有吭声。跟这种老奸巨猾的人过招。显然秦一恒或是白开都要比我合适。

  于是我也不打算再说话了,安心的听他们三个说。

  我见秦一恒表情没什么变化,很平静的说道,是的。你准备带我们去吗?

  没等万锦荣答话,白开抢先一步也道,老小子,你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吧?你真当咱哥几个像江烁那么缺心眼呢?你一个屁我们就闻着味儿跟你跑?

  万锦荣摸了摸额头上的刺青,忽然把手里一直把玩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

  我这个人还是很守信用的。我答应过别人要帮他保守一个秘密。万锦荣看着秦一恒道,但是你们听清楚了,我只是说我很守信用,不是一定守信用。希望你各位想一下。这把钥匙是我这次找到的,但钥匙只有江烁才能用。尤其是秦先生,你考虑一下。

  说完万锦荣就不再吭声了。我见秦一恒一直望着茶几上的钥匙,没有吭声。

  只好悄声问白开,唉,这孙子听着怎么像是在威胁咱们啊?那钥匙是干嘛用的?

  白开悄悄的看了秦一恒一眼,妈的我哪儿知道。钥匙可能也缺心眼,所以你才能使。小缺啊,你恐怕是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了,所以只有你能胜任啊。

  我说妈的你还有工夫开玩笑。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些什么。

  秦一恒之前跟万锦荣就认识,恐怕万锦荣所说的保守秘密,是他跟秦一恒的一个约定。这样说来,那也甭想了,肯定也是跟整件事有关系的。我心说妈的,不会又是扯到老子身上了吧?

  正想着,秦一恒已经拿起了那把钥匙。

  我离他很近,自然也看的清。那把钥匙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只有在古装戏里有时才能见到的那种。钥匙的表面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绿铜锈。已经有些看不出本来的形状了。大概一个成年的人手掌那么长,钥匙上也没有镂空的装饰或是花纹。只是一块儿破铜烂铁的模样,毫无美感可言。

  秦一恒看过之后将钥匙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点起了一根烟。

  直到抽完,都没有再说话。

  白开见状就把钥匙拿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忽然问,老kitty,这阴河的霉味儿这么大,你当我们闻不见?这钥匙到底哪儿来的?

  万锦荣道,钥匙是在阴河旁找到的。现在不是你们问我问题的时候,而是要问问你们自己。去,还是不去?

  白开又想说话,还没张嘴。就听秦一恒忽然说,去。什么时候出发?

  我和白开见状也就不再吭声了。既然秦一恒说去了,必定是他考虑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坦白说,之前有一段时间我的确对秦一恒很防备,但这一段日子过来,我发现我似乎是多虑了。反正无论如何,这谜底早晚是要揭开的。自己主动找去,和被人带去,都只是过程而已。

  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没什么好准备的。所有有可能用到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车就在楼下等着。万锦荣站起身拿起钥匙说,喔,听说我的阴蛙被你们弄死了。记住,你们欠我一只。

  三个人跟着万锦荣下了楼,果然见到路边上停了两辆黑色的越野车。

  万锦荣拉开前面那辆的车门,示意我们仨进去。冲后招招手,车很快就发动了。

  车里似乎是他刻意布置过的,挂了很多红绸子。我也不懂这其中的玄机,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符纸和锦囊。弄的跟道观似的。

  白开啧了一声,说你什么意思啊?这车是开光了是吗?

  坐在前排的万锦荣诡异的笑了一声,喔,忘了,去之前你们要打扮一下。来,把这个戴上。

  他回身丢给我们三顶帽子,我拿在手里,觉得手心的汗蹭蹭的往外冒。这是那种诡异的皮帽子!

  我见白开和秦一恒都戴了起来,也就跟着照做了。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错觉。总觉得这张脸不像是我自己的。

  正当我这么琢磨的时候,我恍然间似乎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诡异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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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3 11: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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