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5 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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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26 天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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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晚上,煤老板整来了好酒好菜,我一看,一个素的没有,只好吃了两个苹果。
半夜,煤老板跟球哥喝好了在那忆苦思甜,我在房子里四处查看。转了几圈后,发现除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有些气场不好之外,其他的真没啥。
我跟煤老板一说,煤老板点头:“小子,你果然行,确实是那屋。可我找了好几回法师了,也不管用啊。你既然能看出来,那你就能收拾得了,这钱你拿着。”
说着就掏出一沓钱,‘啪’往我跟前一拍,转脸就拉着球哥出去了。
凌晨两点多,二楼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有点像老鼠,但比老鼠的声音大。
我跑到那个房间的门口,一扭开门锁,声音就停了。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给我整的不耐烦了,干脆打开门进去骂了一顿。
以前吧,遇到什么鬼打墙、或者鬼迷眼之类的小事,骂的埋汰点一般都能过去。但这次根本就不管用,那就说明要么是人为的,要么是很厉害的。之前问的详细,人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剩厉害的了。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符灰,大力的抛洒出去。过一会儿再看,很多物品上都落上了符灰。唯独有一处地方异常干净,一个长方形的礼品盒。我没动它,这一屋子都是礼品,我一个外人去翻动不合适。
之后我给球哥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不接,估计俩人跑出去潇洒了。
回到一楼大厅,我索性闭上眼睛休息,反正今晚不会有啥结果。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根本睡不着。那上面不知道闹啥妖魔鬼怪呢,我躺那呼呼大睡?那就是吹牛皮,顶多就是闭目养神。
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我也懒得管了,一切都得等煤老板回来才能弄清楚。
早上四五点钟,迷迷瞪瞪的外面有人按喇叭。我起身一看,球哥半拖半拽的和司机两个人在那整煤老板呢。
艾玛,这两人居然喝一宿。本来要把他弄到二楼的卧室,但实在太费劲,直接就扔在一楼沙发上了。
球哥问我半夜啥情况?我说了大概经过。他还没醒酒呢,吵着要上去拿那个礼品盒,让我拦住了。
上午十一点多,煤老板终于结束了他那惊人的呼噜声。我把情况跟他一说,他摸着自己圆圆胖胖的脑壳说:“哎呀,那么多人送我东西,好多我都没有拆开,都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你跟我上去拿吧。”
别看他长得粗粗壮壮的,胆子小的很。只敢在门口看着,说啥都不进去。我拿着那个礼品盒出来,他左看右看也没想起来是谁送的。
回到一楼客厅,我将礼品盒拆开,里面是一个圆筒。
我让煤老板自己打开,他连连摆手,我将圆筒里面的东西倒出一看,里面是一幅卷轴古画,装裱已经有些年头。
展开后,画面呈现:一个穿着清代官服的僵尸直挺挺地站在荒草丛中,面色青黑,双眼无神,十指前伸,指甲又长又尖,足有三四寸。
煤老板一声国粹出口,紧接着蹦出去老远。
我笑说:“大白天的,啥事都没有,您快来看看是谁送的。”
煤老板边气边嘟囔:“这谁他么动这晦气东西。妈的,纯心害我。”
看了好一会儿,只有画作右上角有一行小字:“甲子年秋月,守尸人作。”
没有落款,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送的,想送回去都找不着人。
球哥问我:“这事儿咋整?你能确定是这幅画发出来的声音吗?”
我点头:“目前为止,给的显象是这样的。但我觉得,这幅画包着比挂着更危险。所以我建议找一个暗一点的屋子,把这画挂起来,看看它究竟会怎么样。”
尽管不情愿,煤老板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将画挂在了三面都是墙的储藏室里。
那天晚上,煤老板早早地走了,留下我和球哥跟这幅僵尸图。奇怪的是,整整一晚上没有任何动静,连之前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都消失了。
又过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声音,连之前的响动都没有了。
球哥说:“还以为得多费点事呢,没想到还挺简单,早知道这么简单,你告诉我咋整,就不折腾你一趟了。”
我心下虽有疑惑,但也没说什么,转身给煤老板打电话。说这幅画或许有点不好的兆头,但是目前没看出什么要害人的地方,挂上之后也没有什么响动了。如果你要是不在意,就让它在那儿挂着,我们就回去了。
煤老板说:“你们俩等等,我马上就到。”
我问球哥:“你那工程款的问题怎么样了?钱给你结了吗?”
秋哥说结了一半,另一半说年前给结清。
正说着呢,煤老板笑呵呵地进来了,拉着我的手说::“谢谢小五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前两天问了一个专门倒腾古玩的朋友,他说我这画值一百多万呢。我想好了,过两天联系个买主把它卖了。”
我点头。既然问题的关窍已经找到了,人家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咱们无权干涉。
我们仨边说边往外走,因为没开灯,我拿着手电走在最后。习惯性的回身关门,手电一晃,我‘嗯?’了一声。
球哥问:“咋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僵尸图前,拿着手电仔细的照。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我发现画中僵尸的眼睛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眼睛似乎往左转了一些,眼皮好像也向上挑了一些。
他们俩看我没出去,回来问:“怎么不走啊?”
我指着画中的僵尸说:“告诉你俩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幅画里的僵尸变样了。”
他俩同时‘啊?’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一一指出变化的部分,煤老板说话语调都变了:“那个,兄弟,要不你在这多住几天吧,我把吃喝给你备好。过几天买画就来了,他拿走就没事了。你放心,指定不差钱。”
说着,头也不回的一溜小跑没影了。
4,
这是发现变化的第一天。我多了个心眼,找来把尺子,量完做记录。
第二天夜晚,指甲又长1毫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笑。
第三天夜晚,指甲长度累计增加了3毫米,画中背景的荒草无风自动,有了轻微的摇曳感。
“这不可能...”我对着每天拍摄的照片对比,喃喃自语。
画中的景象确实在变化,就像是活的一样。
第七天夜晚,变化更加明显:僵尸的官服下摆出现了一块污渍,像是沾了泥土;它的指甲已累计长出近1厘米,在画布上弯曲成可怕的弧度。
“它的脚!”球哥突然指着画说,“它的脚是不是抬起来了一点?”
我仔细看去,确实,原本平放在地面的双脚,现在右脚的脚跟微微抬起,像是准备往前迈一步。
那天煤老板也在,他发现后彻底慌了:“烧了它!明天就烧了这鬼东西!”
我摇头:“冒然处理可能会有反效果,让我再想想。而且,你不是要卖了它吗?”
煤老板挠他的秃头:“别提了,那哥们儿的老婆不让买。哎呀,你说这玩意儿到底谁送的呢?”
等到第十五天,画中僵尸的整个右脚已经完全抬起,左臂向前伸了约两寸;指甲又长又弯,像老鹰的利爪;口中的獠牙也微微露出唇外。更令人不安的是,房间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温度也莫名降低了几度。
我给师父去了电话。师父叮嘱我不要妄动,他会让人来帮我。
第十六天,帮手来了。
只是千没想到万没想到,居然是我那个神出鬼没的大师兄柳奇。此人面貌中上,但性格极不好,冷冰冰的,一个朋友没有。但有一手绝活,画画。尤其擅长画山精鬼魅和将死之人,行内称他为“执笔判官”。意思是画谁谁死,其实他只是喜欢画将亡人而已。
我一看是他,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
他呢,见了谁都是那张扑克牌的脸。毫无情绪的问我:“画在哪呢?”
我带他去看。他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尸行图’,极其罕见的邪物。传说这种画能吸收活人精气,滋养画中尸灵。必须在其破画而出前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处理?”煤老板急切地问。
“有两种方法:一是找到作画者,他有解咒之法;二是在月圆之夜以黑狗血淋遍画作,然后焚毁。不过,这是幅古画,作画人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去找黑狗血吧。”
此时画中僵尸的左脚已抬起,整个身体前倾约十五度,像是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指甲已长到近二十厘米,卷曲如钩;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獠牙完全外露。
月圆之夜的前一天,画中的僵尸已经几乎是悬浮状态,只有左脚脚尖还轻轻点地;它的双手前伸,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破画布;官服上有好几处破损,露出底下青黑的皮肤;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不再是呆滞无神,而是充满了恶意和饥渴。
我看着大师兄问他:“你咋总也不回来呢?这次师父从哪把你喊回来的?完事之后还走吗?”
大师兄看了我一眼:“你不关心这僵尸图,问这些干嘛?”
我笑了:“有你在,那玩意儿还能跑出来啊?”
大师兄:“小五,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样呢?傻的可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守尸人’?”
我回道:“是不是看坟地的?”
大师兄:“守尸人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极其隐秘、代代单传的古老职业。其起源可追溯至明代中晚期,与道教的一个偏支“镇阴宗”以及湘西地区的“赶尸”习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们更为黑暗和极端。他们不相信入土为安,认为尸体,尤其是那些含冤而死、怨气不散的尸体,是天地间一种极不稳定的能量。简单的埋葬或超度,只是暂时掩盖了问题,而非根本解决。怨气会在地下积聚、渗透,轻则影响一地风水,重则滋养出更为可怕的邪祟。因此,他们将特定的、有尸变风险的尸体,通过一种秘而不传的‘封灵绘影’之术,封印于画卷之中。这画,便成了这些凶尸的第二重棺椁。如果只是封印倒还好,只是各行各业都有心术不正之人。这煤老板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人物,竟然如此狠毒的报复。我劝你离这样的人远一些,别给师父找麻烦。”
我本来还觉得只是好玩儿没啥事,让他这么一说我手心都冒汗了,一再表示以后绝不跟这些事沾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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