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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向日葵的祭典》赌博店偶遇酷似亡妻的女子,是否能揭开真相?作者藤原伊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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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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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11 小时前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回事?”

    鹭村继续代答:“这小子有杀人前科。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再次犯罪被告上法庭的话,将面临从重发落。而且他犯下的算是重罪,恐怕得判五到七年监禁。”

    响指声传入耳中,我替他接下话头。

    “不是杀人,是伤害致死。”

    “不管怎么说,他把人杀了。”

    这是事实。事发于英子至宾夕法尼亚归来不久,距离我们最后一次造访京都刚过去一个多月,我们根本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件。

    那段时间,宏大学中途辍学,在东京过着没有定职的自由职业生活。英子当然知道弟弟的情况,但也只以为他正处在进入社会的过渡期,总有一天会成熟的。然而,之后的发展却出乎英子的预料。宏开始出入新宿的某一黑道组织,虽不是正式成员却颇有往来。某天,赤坂的一家酒吧里发生了小规模打斗,当时宏正好在场。被卷进纠纷的宏和一名道上混混厮打起来,赤手空拳一番往来后,对方逐渐显出劣势,见势不妙后,便亮出小刀划伤宏的手臂,宏则挥起拳头朝他面门揍去。刀拳相向的结果,对两人来说都属不幸。男子跌倒了,而地面恰好有级台阶,他的后脑撞上棱角,数日后因脑挫伤死亡。宏因伤害致死被起诉,由于被害者持有凶器,宏的行为被视作防卫过当,得以从轻量刑。地方法院的判决结果为有期徒刑两年,缓期三年执行,宏并未选择上诉。

    我还记得,案子宣判大约是在英子去世前第三个月。之后,宏老实了一段时间,英子死后,他独自返回京都,我也将这所宅子的所有权转让给他,大致安排妥当后我就赴美而去。可当我回国后,他依然和京都当地的黑道组织有所往来。现在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了,之后你就不用操心了——通过电话告知近况并留下这句话的,正是宏本人。

    田代的话音再次响起。

    “正如鹭村所说,他本来留有案底,现在又出了新状况。你把我们的用意理解为胁迫就太可惜了,这是一桩交易。既然你先前提到所有权问题,那我们不妨将此视作转让谈判。让我告诉你吧,实际上你的这位弟弟给我们造成了巨大损害,损失金额高达二十几亿,他有义务用那幅画作为赔偿。”

    我制止了宏准备发言的动作:“我可不认为他有这种才能。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们蒙受损失?”

    田代一脸冷峻,唯有唇瓣微微翕动:“伪造有价证券再加欺诈。”

    “是吗?”我不为所动,“具体情况?”

    “我公司委托某印刷公司制作信用卡,印刷工厂位于京都市内的山科,结果市面上逐渐出现了理应由这家工厂制作的伪造信用卡。我们发现问题后立刻展开暗中调查,结果显示,那家工厂的现场负责人中有数人伙同外部人员染指信用卡伪造。他们总共伪造了一万张,经由香港重新进入日本,而你的弟弟正是参与造假的外部人员之一。也就是说,他参与信用卡造假及批发销售。因此,国内在极短时间里就出现了多起利用伪造信用卡提现的案例,加盟店也遭到恶意刷卡消费,我公司总计损失达二十几亿。因此,你的弟弟,或者由你代理也行,如果不想此事被公开,就应当承担相应的赔偿。事情就是这样,虽不指望弥补全额损失,但你们至少具备一定的赔偿能力。”

    我看向宏:“是事实吗?”

    他耸耸肩:“差不多吧,不过是三年前的旧账了。那是组织交代下来的工作,因为中途觉得太过愚蠢,我就抽身不干了。虽说过程有些波折,但最终还是成功脱离了。所以说,我不认为自己现在还和这些大叔有什么瓜葛。”

    鹭村大喝起来:“给我停止这种叫法。你要再敢说什么大叔,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无视他的嚷嚷,继续向宏提问:“你用过那些信用卡吗?”

    他摇了摇头。

    “明白了。”我重新看向田代,“太令人吃惊了,你竟然如此无能,无能到这种境界恐怕只能用悲惨来形容了。现在的年轻人有时会说‘爆炸性的悲惨’,现在我似乎也能切实领会其中的语感了。”

    他的脸孔再次涨得通红:“为什么?你弟弟已经承认这是事实,你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嚣张?”

    “即使外行也明白你们这是在无理取闹,单从刚才那些话我至少能告诉你以下几点。第一,他并未使用伪造信用卡,只要没用,你所谓的欺诈就不成立,而且就算用了,估计你们也拿不出证据。第二,你们的损失由外界造成,按理说,首先应该向那家印刷公司问责,而非宏个人。假设真有可能轮到宏承担部分责任,那也只能由同意接受索赔请求的印刷公司出面。第三,在要求赔偿之前,你们应该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先行考虑。既然能使用伪造信用卡提现,证明终端电脑上已经登录了伪造卡的信息,换句话说贵公司内部同样存在造假分子,最好也给他们一份索赔文件。第四,宏没有撒谎,他还没能力可以独自开辟经由香港的流通渠道。能办成这件事必须以整个组织为大前提。既然如此,你们的索赔对象也应该是宏所属组织的法人代表。第五,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并未公开。不管你们是将终端电脑上的伪造登录消除,或是采取了别的措施,如果有心公之于众,首先应当彻底告知从普通用户到加盟店末端的使用者,从而最大限度减少损失。你们之所以隐而不报,是怕外界得知贵公司存在严重安全缺陷,怕大家知道你们还有一群垃圾职员,所以,你们任由损失累积到二十几亿。想必你们也相当害怕这种负面报道一经扩散带来的后果吧,比如对贵公司经营能力的质疑,以及信誉的大幅下降。第六,你也说了那是‘暗中调查’,为什么不向警方报案?既然刻意避开警方,就证明你们怕内幕被曝光。既然经由香港再次进入日本,那么使用伪造信用卡的并非是正规客户,那就只能是些非法外国人或者是黑道势力。甚至不排除这种假设,正是你们自己在暗地里制作并且贩卖伪造信用卡,这就不仅仅是什么伪造有价证券和欺诈了,而是构成了职务侵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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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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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相当漫长的沉默,就像倾听着蜗牛漫步般的沉默。

    我懒得观赏他们万般苦涩的表情,索性眺望窗外风景。窗户半开着,柔和的清风流淌而入,透过被风扬起的花边窗帘,可见正午的阳光遍洒大地。今天天气不错,在六月,这样明朗的天气很难得,大概今年的梅雨期要旱了。当窗外掠过形似飞鸟的黑影时,田代终于出声了。

    “你的演讲结束了?”

    “还有一些。为了听这些无聊至极的说明,竟然有人让我千里迢迢赶来京都,一想到这种家伙的存在,我就高兴不起来。”

    田代似乎稍稍递了递眼神,干瘪短促的啸叫同时响起。接着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是如烫伤般的刺痛,同时伴随着一阵焦臭。我身着夹克的上臂部分出现了一厘米左右的切口,蓬乱的纤维线头簌簌落下。我向身后看去,墙壁上开出了一个漆黑的圆点。这是我相当熟悉的形状,是弹痕。

    “好身手。”我看向曾根。

    他并不搭话,只是把枪放回膝头,再次恢复了昏昏欲睡的普通面孔。

    “真抱歉,”田代说,“我只是想给牙尖嘴利的无礼之徒提个醒。”

    “原来如此。那时候你也这么给仁科提了个醒。”

    田代直愣愣地盯着我。

    “田代,从目前为止的做法可以看出,你和仁科有某种关系。你让人在赤坂开枪的目的并非夺仁科性命,那不是失手,而是枪法了得的枪手刻意只让对方挂彩而已。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谁也不愿吱声,沉默再次降临,不知这是今天的第几次沉默。他们的沉默并非是为了思考应对之策。我已腻烦等待,这回似乎要由我起头了。

    “我有一项提议。”

    “提议?”田代和鹭村异口同声。

    “给你们一些提示也并非不可,关于那幅画的提示。”

    “秋山哥……”我直接无视宏的话。

    “什么条件?”田代问得干脆。

    “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你们和仁科的关系。不过我得在判定你们并未撒谎的情况下才会作出提示。”

    “你如何判断是真是假?”

    “我自有办法,为此还得加上一个条件。田代社长,麻烦你离席回避,我向鹭村和曾根两人询问一些情况,你在屋里随便溜达就行。不过想必你已经趁昨天挨个参观了每个角落,再逛一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你搞错了吧,你认为凭你的立场也有资格向我们提要求?”

    “如果你只能作出这种程度的判断,再怎么谈也只是浪费口舌,我就直接回东京了。”

    “伤脑筋,别忘了我这边有人带着武器。”

    “就算再怎么无能,好歹也算金融企业的一把手,你就甘愿犯下伤害或是杀人罪?我之所以乖乖送上门来,自然有我的理由。在来这儿途中,我在某家酒店的服务台留了好几封信,如果我在傍晚六点还没回去,就请酒店代劳把信寄出去,收信人都是全国性日报和通讯社在东京总部的时事新闻总编。你刚才也说了,我清楚很多内幕,完全没错,所以你应该能够想象那些信件的内容。”

    田代的表情首次出现动摇:“或许你只是信口开河。”

    “信不信由你。”

    “社长。”有人出声叫住田代,是曾根。他原本睡意蒙眬的双眼已经半睁开,露出浑浊昏黄的眼球。看清那双眼睛时我立刻明白了,是假象,平凡无奇的风貌只是他的假象,这种伪装是他与生俱来的天性,这个男人确实很不正常。

    “这家伙的确有些小孩子脾气,但处世非常精明,几乎没有破绽。我看姑且可以考虑接受他的提议,就算实话实说,你也不会失去什么。如若真能弄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更是运气。总而言之,先听听他的意思。”

    听他说话的口吻,比起建议倒更像命令。和什么样的人相处才称得上跟黑道打交道?或许他就是个好榜样。

    田代犹豫不决:“如果谈不拢怎么办?他还留了信。”

    “能不能谈拢,得谈了才知道。至于那些信是真是假,确认一下不就得了。办法有的是,只要剁掉几块儿,管他是谁都会乖乖交代。”

    我忍不住插话:“麻烦你们用普通人能听懂的方式说话。你说剁,是要剁什么?”

    “身体。你自己点吧,小子,想被剁掉哪儿?”

    我转而看向田代:“他是这个意思,你想欣赏我被剁得惨叫连连的场面吗?”

    他仍旧犹豫不定,似乎还有什么放心不下。让他惴惴不安的自然是余下两人的说辞,鹭村已不是他的部下,现在受曾根支配。

    如我所料,鹭村发话了:“接下来还是尽量节约时间为好,社长。”

    田代再次露出迷茫,然而左右两人都冲他摇头。最后,他一言不发地独自离开房间。耷拉着肩膀的田代或许逐渐领悟了自己的宿命,因为自身能力的欠缺,不得不选择放弃的宿命。不过对他来说这或许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他不用待在将要发生流血事件的血腥现场。然而对我来讲,想象接下来的场面并不是件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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