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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1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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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建超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说这个又来气了,指着阿廖莎直骂,说他手底下伙计也太狂了,没看清就瞎开枪且不说了,看清了是人,还又踢又踹直接把我们按地上,狗日的还真把自己当政府了?黄金局清山队都不带这么横的!
阿廖莎连连道歉,把酒举到武建超脸前,一个劲解释说山里头遍地凶险,风吹草动的人难免紧张,手下人是反应过度了,还是让他大人大量多包涵。
要说阿廖莎态度已经很不错了,他这是和我们有交情,才一个劲的赔不是。其实他们这些金老板一个个都心黑得很,要换成别人,枪打了你就打了,就算真打死又能怎么样?山高皇帝远的,心情好挖个坑把你埋了,心情不好,随便把尸首往野地里一扔,又有谁来管?
我觉得老揪着这事说,实在没什么意思,就换了个话题,问阿廖莎怎么想的,来这么深的山里还带着个女人,多不方便啊?
他们仨讳莫如深的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却没人答话。看他们这种反应,我似乎有些懂了,正巧这时那女人进来给我们倒水,场面有点尴尬,还是再换个话题比较好。我想起了他那个得森林脑炎的内弟,就问病人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说命是救回来了,但后遗症严重,半边身子瘫痪,人也变得傻了吧唧的,话都说不成,躺在家天天针灸、推拿做康复。这一下苦了他妹妹,伺候完孩子伺候瘫子,还要到处寻医找药,太遭罪了。
森林脑炎的急性期死亡率和后期致残率都很高,这我知道,听阿廖莎说的那么惨,也不好再多问。我只是建议他找蒙医(蒙古族的传统医学)看看,他们有治这病的方子,有时西医中医治不了的病,少数民族倒有办法。
最后反倒是大哥,提了个我和武建超都没注意到的问题,那就是,阿廖莎他们为什么放着金场里现成的铁板房不住,反而要来这边搭帐篷?
阿廖莎被问的一愣,过了两秒才一声干笑,说正想跟我们聊这事呢。他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在我们的面前道:“你们看看这个。”
那瓶子一亮出来,我就一声低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边装的,竟然一个玉米粒儿大小的金块,金红金红的,虽然外表裹了点灰土,但仍晃得人眼晕。
黄金是极其稳定的金属,在自然中基本以单质形式存在,不过大多是细小的微粒,天然成块的金子其实很稀有,所以每有发现,都会引起轰动,甚至新闻报纸都会报道。我才淘了一个多月的金子,就听过不下五个版本关于狗头金(一种大块自然金,形状不规则酷似狗头)的传说。
阿廖莎这块小指肚子大小的金疙瘩,虽然称不上珍稀,但也算是少有了。不光是我,就连武建超也啧啧称奇,说他在阿勒泰淘金许多年,这么大的金豆子真不多见。
连声惊叹中,大哥把那金子取出来看了看,皱眉问:“这不是天然金吧?”
阿廖莎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缓缓答道:“这是人戴的金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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