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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4 22:3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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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
第2天早上我起了个早,把血样送去我同学那里后,到了班上却看到一件很不合逻辑的事情,MISS黄脸上缠着绷带,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办公室。
据说她昨天晚上被摩托车撞了。
没想到她这么强悍,早上包扎了依然坚持到岗。不亏是老板亲信,我辈楷模。我正要上前表示慰问,又忽然低头做鸵鸟状。因为门口又出现一个更强悍的人物。
赫敏正神采奕奕的走进办公室,我头已经低的迟了,只听她大声喊:陈经理,怎么你昨晚不声不响就走了,我当时好象睡着了,醒来一看你人都没了。
全办公室的人都掉头惊讶而暧昧的看着我,我虽然一肚皮闷气,听这丫头说的如此容易招人遐想也不禁暗暗叫苦。不过我是真的不敢招惹她了,只好摇头苦笑,能少说句就少说句把。
黄小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陈经理,麻烦以后不要把你的私人生活带到工作场所来,非常希望你以后做事有点逻辑性。
我当作没听见,辟辟啪啪的敲着键盘,心想:逻辑?谁来告诉我最近发生在我周围的事情的逻辑是什么就好了。
但不合逻辑的事情还有更厉害的的,下午要下班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我同学兴奋的大吼大叫:辉子,辉子,你从那搞到的这血样,速度过来,哥们要得若贝尔奖金了。
他的话足以证明玩科学的脑袋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我还是决定去他那看看,这样就不至于和赫敏一路回家了。
敲他的实验室没人答应,不过门倒是虚掩的,我推门进去看我那同学正聚精会神的弯着腰凑在显微镜上看,我进去他连头也不回,这书疯子,我暗骂一句,上去从身后扳了下他的肩膀。
我同学仰天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右眼上一个血洞。看来是有人趁他全神贯注把眼睛贴在显微镜管上看试片的时候,用力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以至镜管透过眼框立刻扎到了脑子里去。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如此凶狠。
身后门叽呀一声,我涑然回头,那个流浪汉关上了房门,露出黄牙阴森森的看着我。原来他一直躲在门后。
我操起显微镜就砸了过去,却被那家伙一把抓住,随便捏了几下,精钢做的显微镜居然被他捏成了面团似的,眼见他又砸了过来,我连忙滚在地上。
啪的一声巨响,那个铁团撞在墙上后又落在了地上,我出了一声冷汗,要是落他手里骨头还不给拆了啊。逃把,可是能往哪逃。
眼看那家伙狞笑着一步步逼了过来,我眼睛朝桌子上一瞟,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一个瓶子又往他脸上砸去。那家伙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使劲一捏,瓶子碎了,里面液体四溅,溅得他脸上手上到处都是。
那家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捂住脸翻滚起来。
那个瓶子里,装的是实验用的盐酸。
我连忙从他身边跑过,他虽然一只手捂住脸,但好象还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滚在地上还一下抓住了我右脚,好在我的皮鞋不是有鞋带那种,我立刻挣脱了鞋子,抽出脚又跑,这时候看见他抓住我鞋子的手已经被盐酸腐蚀的不停翻着黄泡,鞋子被他一抓之下成了两截。
我跑出门口,看到不远处就有一出租车停在校园里。我立刻冲进车里,“宝山区,宝山区,快开。”身后传来砰的一声,试验室的门被撞飞了出去,那个流浪汉捂着脸跌跌冲冲的追了出来,我急的把皮夹扔到了前排的司机身上,“老大,速度开到宝山区钱就全是你的了。”
车后那个家伙一下扑了过来。同时车呼啦一下开了出去,流浪汉擦着车尾扑在了地面上,我回头望去,等他站起来车已经离他很远了。
一路上我思绪纷乱,不是司机告诉我宝山区到了我还没回过气来。下车到了房门口,我突然想起,刚才那司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象在哪听过,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我开了门就不去想了,因为我惊呆了。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的意思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家具,地板,电视机,门,窗户,都给拆走了。甚至连墙皮都给铲了。我一把扼住自己的喉咙,咯咯的叫也叫不出来。。。难道我遇到史上最牛小偷了,简直TMD鸡犬不留啊,老子刚翻身当小资,又一夜回到旧社会了。
不过我终于明白了,很明显身边有人要对我下毒手,而且还不想留下任何痕迹。报警?报警还是免了把,我好象还貌似绑架儿童的疑犯呢。看着不忍目睹的租房,我决定立刻跑路,希望房东看在压金的份上放我一马。
我又搬回了地下室,而且明天还得继续上班,不上班马上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打工族的辛酸啊。
要是能提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在办公楼的事情我宁愿饿死也不去了。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磨蹭了不想下班,毕竟这几天已经住惯了空调间,想到要回去面对那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我就要抓狂。所以我使劲的蹭着办公室的空调,直到一个内线电话的打入。
是一楼保安的线路,我接过一听,门口保安的声音:是贸易公司把,请问陈辉陈经理在把?有人找,是放他上去还是?
“哦,我下来把。”再不走也不了,总不能在这过夜把。我下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厅里就保安一个人背对我站在那里。我东西张望了一下,没人。
“请问谁找我?”我奇怪的问。“我!”保安低沉着回答。然后那个保安高壮的身体倒了下去,喉咙那被挖出了一个大洞。原本被他尸体遮住的流浪汉露出了全身。
我立刻魂飞魄散,那家伙的头部现在都成半个骷髅头了,皮肉绽开的地方有的结上了黄疤,有的还腥红,鼻子没了,露出两个黑洞;嘴唇没了半边,黄牙眦在外面。就一只眼睛尚属完好,朝我射出恨绝了的光芒,另一只眼睛眼皮都没了,眼珠就几个血线连着,挂在眼框下面。
流浪汉伸出一只手指向我,那只手上骨头直接连着指甲,皮肉荡然无存,估计死去的保安喉咙就是这只白骨爪抓通的。我也不等他说话了,拔腿就往电梯跑,那家伙看我腿一动,怒吼着就追。好在我离电梯距离近,一下子溜了进去,习惯性的按了13楼,看电梯门合上才喘了口气。
可是电梯门哗的又开了,那个骷髅脸正愤怒的瞪着我,原来他用指甲把门扒了开来,我乍不及防,和他来了个面对面。我看他也愣了一下,立刻趁机会拉断了他挂在眼框外的那个眼球,远远扔了出去。
骷髅脸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来不及抓我,慌忙转身去拣眼球,我立刻死命的按关门键,边随电梯上升,边暗暗叫苦:这仇可真越结越深了。
真被他抓住,活吃了我也不奇怪。
上了13楼,我就沿着楼道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望哪逃,可我知道万万不能被他抓住,实在不行就在楼里和他捉迷藏把。
可进了楼道我就有种强烈的异样的感觉,跑得越远,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太不对劲了。但是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我忽然寒到了全身:难道是。。。可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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