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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中医是天灾之源?北京中医灵异经历-----浮沙沉戟问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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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二】

      
陈兰进到阿红的房间时,全身抖了一下,因为她听到小红对着墙壁,粗粗的喘息着,喘息声是那种成人痛苦时才应有的。
“你怎么回事?还不上床睡觉?”陈兰虽然被阿红吓了一跳,倒也没有多想,清了清嗓子,对阿红吼了一声。
阿红却浑然不觉,还是对着墙,一句话也不说的喘息着,当时电影还不多,更没有什么鬼娃娃花子之类的题材,陈兰胆子又大,虽然觉得阿红的样子有异,却只道是小红在跟自己赌气,她上去一把抓住阿红的胳膊,就像把小红扯到床上。
没想到阿红居然睁开了她,哇的一声哭喊之后,朝屋外冲了出去。陈兰家的院子是祖上留下的,是前后院,阿红一跑出去,就没了踪影。
不过阿红之前也做过被打急了后躲在院子里的事情,因为大门已经锁了,陈兰没着急拿了个手电筒,开始找阿红。
找了不到几分钟,阿红就被她发现了,或者说,阿红根本没有躲起来,她居然在面容扭曲的不停的抓挠着大门,一边挠着,一边嘴里还喊着:“鬼啊,有鬼。”之类的话。
陈兰这时候也有些害怕了,她家这房子年代久远,平时确实阴森森的,阿红这么一喊,陈兰心里也一阵发毛。
不过人害怕的厉害了,也会愤怒起来,陈兰也是如此,她上去一把揪住阿红,把她往后院扯,阿红被扯住后,居然用手去打陈兰,边打边喊:“鬼啊鬼,别来,别来。”后来小红则是完全不走路了,两脚拖在地上,死活被跟陈兰到后院去。
陈兰一怒之下,把阿红拎了起来,才算把她弄进了房间。阿红进了房间后,边喊鬼,边哭,嘴里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一股死老鼠的那种臭味。
陈兰只要一靠近她,她就是一阵哭闹,当时无神论盛行,陈兰也深受影响,自然不信鬼神之说,只道是阿红被自己吓着了,关了小红房间的灯,吼了一句:“你闹够了就早点睡觉。” 随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当夜陈兰总觉得全身阴冷,心神不宁,怎么也睡不着,到了早上五点,她就起来去了阿红的房间,阿红倒是睡着了,房间里除了有股死老鼠的怪味外,也没什么。
陈兰暗笑自己多想了,上前摇了摇阿红,想问问她之前是怎么了,哪知阿红一看到陈兰,就钻进了被子,边哭边喊鬼来了。
是昨天太凶了?吓着她了?陈兰心里想着,柔声细语的对阿红道:“好了,妈妈不凶你了,妈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哪知这话才一出口,阿红竟惨叫了一声,在被子里吓晕了过去,陈兰掀开被子是,阿红全身都在发抖,两眼翻白,陈兰看到这情况,当时就急了,赶紧掐阿红的人中,可是掐了半天,阿红还是全身发抖,丝毫不见好转。
陈兰情急之下,赶紧抱着阿红,一口气跑到了街口的诊所,陈兰家里诊所只有几百米,不过到诊所时,阿红却已经睡着了。开这家诊所的是个老军医,听了陈兰的叙述后,给阿红做了几项简单的检查,道:“这孩子除了肠胃不太好,好像没有其他异常,你抱她到病床上休息会,等她醒了,我再问问她。”
事到如今,陈兰也只好依言了,老军医的诊所有两个病床,阿红被抱到靠里的一张躺下了,过了大概半小时,阿红突然醒了,老军医见她醒了,就像过去查看。
哪知阿红一见老军医走过来,就马上又哭又闹,嘴里还喊着老鼠精之类的词,老军医见这情况,对陈兰道:“她这似乎是精神问题,许是受了惊吓,产生了幻觉,你别耽误了,赶紧去医院检查,晚了要吓出大问题的,这孩子这样闹,你怕是看不住的,我把你们送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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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三】

      老军医帮陈兰叫了辆三轮车,锁了诊所的门,和陈兰一起看着阿红到了医院才回去,阿红在路上一直不停的哭闹,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哭闹的厉害。
医院急诊的医生见到这个情况,赶紧叫相关科室的医生来查看,一时间来了四五个医生查看阿红的情况,把病发前后的各种情况都问了陈兰一遍,问完之后,纷纷沉默,一个儿科的医生对陈兰道:“小孩受到惊吓的病例我们不是没有处理过,可是您女儿这种,我们都是第一次见。这样,我们先用点药,让她好好睡一觉,等她醒了,再观察一下。”
见陈兰没有异议,医生给阿红用了药,一个老专家见小红睡了,就把陈兰叫到角落,对陈兰道:“您女儿的这个情况,很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见过,我建议您考虑一下别的疗法。”
陈兰一开始没听懂,愣了愣道:“别的疗法?”
老专家道:“对,就是叫惊吓的疗法,您孩子的情况,民间叫作丢魂,我听您的叙述,她不像有精神疾病的样子,倒是和丢魂很像,您把她带回去,找懂得招魂的人看看吧,我们医院里是不能进行这类活动的。”
说到这,老专家写了个地址给陈兰,道:“您去找这个姜培,就住在这附近,一打听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效果,你再把孩子抱回来。”
那个叫姜培的招魂人果然很好找,那人家附近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陈兰没怎么费工夫,就到了姜培家里。
姜培是个将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正式的工作是县医院夜班的保安,陈兰到他家时,他正要在睡觉,听陈兰叙述了阿红的情况后,姜培先摸了摸小红的头顶,过了一会有检查了一下阿红手脚的温度,检查后,到里间屋拿了碗水,又拿了个小瓷瓶出来,从瓷瓶里取了一点粉末,融到了水中,呆了两三分钟,那碗水慢慢有了些香味。
医院给阿红用的药量不大,阿红很快又转醒了,她一醒来,就想逃走,姜培赶紧叫陈兰抓住阿红,他则把一小碗水喂到了阿红嘴里。
因为阿红挣扎的太厉害,一碗水有大部分,流到了衣服上,不过随着水越灌越多,阿红也平静了下来,一碗水灌完,阿红已经不闹了。
陈兰以为水有效了,就对阿红道:“孩子,你好了?”
不想阿红完全没去看她,而是盯着姜培道:“是你?”
阿红问这话的嗓音,完全不是小女孩能有的,而是一个年轻女子略带沙哑的嗓音,姜培本能反应的回了句:“你是……”
阿红咯咯的笑了几声,只是这笑声让陈兰听着极为阴冷,想一个秃鹫盯着一块死肉一般,阿红笑了几声,突然晕了过去,全身颤抖,面容扭曲,不断吐着痰一样的液体。
姜培没料到阿红还会犯病,赶紧又去里屋冲了一点药水,想给阿红灌下,这次阿红没喝就平静了,她端起碗来,自己一气把药水喝光了,喝完用眼白看着姜培,道:“你以为一点沉香就能管用的么?”说完,她又开始抽搐了。
姜培倒也没有惊慌,他让陈兰退到一边,他自己也退后了两步,吸了几口气,对着阿红长长的吼了一声。
他这吼声极大,且时间又长,连门窗都晃了晃,阿红本来抽搐的厉害,被这么一吼,居然马上好了,眼神也恢复了正常,一脸惊愕的看着陈兰道:“妈妈,这是哪里呀?”
陈兰见阿红恢复了,马上上前抱住小红,哭了起来,她只道是姜培那嗓音吓醒了阿红,对姜培很是感激,姜培上前给阿红查看身体时,她就要给姜培跪下。
姜培看阿红神智已经恢复了,也是很高兴,他方才用的是道家修炼时常用的啸法,这啸法本来是道士用作疏肝解郁,平息胸中不平之气的,若是炼的高明,可以声震数里,后来一些修炼家发现山林中的百兽,常人若是在近前听到这声音,则可以神清气爽,所以也有医家用这方法为人治病的,明朝时的军事家王阳明就精于此道,据说他常常在军营中长啸,敌军与属下皆被他震慑,竟有不少**的酋长被他吓得不战而降的。
姜培刚才看阿红神智异常,言语古怪,知道一般方法对她无效,所以想出奇不意,震慑一下阿红的神志,没想到阿红居然一下子痊愈了,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扶住要下跪的陈兰,道:“不必不必,这是应该的,你带着她回去,早些休息吧,我看她很虚弱啊,大概是发病期间受了寒的。”
陈兰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姜培,只得边哭,边起身将身上的前全都掏出来,往姜培手里塞,姜培却完全不肯收,肃然道:“我为人治病,向来是不收钱的,您不要这样,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见姜培怎么也不肯收钱,陈兰只得作罢,她打定了主意,过几天要买些贵重礼物,给姜培送来,因为怕耽误姜培上班,陈兰没有久待,很快就回家了。
她以为阿红已经好了,却不知阿红暂时的平静只是在酝酿另一场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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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四】

        陈兰带着阿红回家后,给阿红洗了个澡,又把阿红的房间打扫了一遍,让她好好安心睡。第二天早上,陈兰做好早饭后,便来到阿红房间里想叫她出来吃饭,却见房间里,阿红坐在床沿上,头向上半仰起,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陈兰心里害怕起来了,这该不是昨天那“东西”又回来了啊?她想抱着阿红去找姜培,但又怕像之前一样惊吓了阿红,陈兰不敢吭声,想自己直接去把姜培叫来,又担心阿红会跑出去。那样就算找来姜培也没用了。最后,陈兰只能悄悄找来把锁,暂时将阿红锁在房间里。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阿红似乎听见了,门缝里只见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准备冲向门边。陈兰没有犹豫,本能的迅速关上房门,再进行反锁。
  同时,她听见阿红在里面痛苦的嚎叫:“你们别把我锁起来,妈,你在哪?好多妖怪,妈……”阿红一边哭叫一边拍打着房门,陈兰心里一痛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快速出门去找姜培。
  到达姜家门口时,陈兰正准备敲门,却见姜夫人开门了。两人都是一愣,陈兰主动开口:“我,我来找姜培的,昨天……”话还没说完,姜夫人眉头一皱,抢着说道:“刚才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姜培出事儿了。我现在正要赶过去。”说完便径直朝前走去。陈兰毫不犹豫的跟上前说:“我也去。”
  她们将要到医院的时候,陈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姜培,他怎么了?”姜夫人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清楚。小陈(姜培的同事1)说他现在在医院里大吵大闹,精神状态很不正常。昨晚他们去接班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后来找到他时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来接姜夫人的,是另一个同事小王(暂且这么称呼),小王不等姜夫人开始问,就开始说:“昨晚啊,我们本该去巡搂。还没去就进来一个女人,只记得是个长头发的,没看清样子,她一直埋头捂着肚子,见到我们就说肚子好疼,要我们带她去急诊室。姜培就先行带她去了,我便一个人去巡搂。等巡完搂,也没见到他。我等着等着都快睡着了。后来直到小陈他们来接班,姜培还没是没回来,我就问他们看见姜培没有,结果他们也没看见。我就到处去找。后来在杂物室里听见有动静,进去就看见他了,他在那狠命的扔东西,一边扔,还一边说‘滚,快滚,别来缠着我。回去回去。’我本来以为他说我,还奇怪呢,又没惹着他。我说:‘你说什么呢你,该换班了,咱们走吧’。他就忽然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居然想揍我。我一见不对立马就开始逃,他也一直跟着我追,直追到了值班室。小陈他们看着不对劲,一起冲上来按住了他。我们无论跟他说什么,他都重复那几句话:滚,别来缠我,快滚,小心我揍你。好像完全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一样。但一放开他他就想揍人,所以,呆会你们俩小心点。”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值班室门口了。透过玻璃窗户,陈兰看见里面的姜培已和昨日判若两人了。此时的姜培被绑在椅子上,只见他头发衣服一派脏乱,脸色灰白,眼神透着惊恐之色,一边不停在东张西望,一边在全身乱扭,似乎用力想要挣脱绳索。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小王一边开门,一边说:“他一晚上都这样不消停,由于怕他会伤害到其他人,我们只好先把他绑起来了。”
  房里的姜培见到陈兰他们进来了,似乎更加激动,声音也更凶了,几乎是怒吼着在威胁:“你们敢过来,我就揍你们。”说着,还想站起来,由于绳子绑着的原因,又重新跌回去。但那椅子已不由地给移动了几步。
  姜夫人蹙了蹙了眉,拿起值班室门口的一根木棍,径直走到姜培背后,一棒子敲在姜培的头上,姜培头晃了两下,便昏过去了。姜夫人沉声说道:“小陈,小王,麻烦你们帮我把他带回家去。”大家的表情都有点愕然,只好照做。陈兰也跟随着小陈小王一起又将姜培送回了家。    安顿好姜培后,姜夫人送走了小陈小王,这才开口对陈兰说道:“你们家的事儿,我也听姜培说过,你现在跟着我没用,我不会姜培会的那些。但他师傅应该可以,他曾经救过我家姜培的命。这是他老人家的地址,你快去找他吧,请他也来看看我们家姜培,拜托你了。”说完,她郑重的给陈兰鞠了一躬。陈兰有点发愣,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她只好拿着地址出了姜家的大门。
  陈兰想直接去找师傅,但又有点担心家里的阿红,阿红目前这样的状态,不知道她独自在房间里会不会伤害到自己。琢磨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阿红的好。正好,这天她丈夫张喜(暂且如此称呼)出差回来了,两人在家里碰了头,陈兰一看见张喜就哭了。这几天来,她独自一人照料女儿,担惊受怕的,丈夫终于回来了。便把这连续几日来的遭遇,对张喜说了一遍。张喜前面也曾经进屋看过阿红,见到女儿这样的状态,心里也非常不好受。随即同陈兰商量好,由她在家里看着女儿,自己去找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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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五】

      
  这位师傅,就是我的姥爷了。
  
  姥爷听完陈兰的叙述,缓缓道,“张喜,你跟我进去,把孩子按着,我先看看。”张喜答应了一声,遂开门率先进了房间。那股膻腥味再次传来,带着腐肉一般的气息,好像某种动物食用完肉类,嘴里的口臭那样。我捏着鼻子,跟着爷爷走进房间。哭着的阿红看见有人进来,显得很是害怕和无所适从。本来蹲在角落面对着我们的她,忽然站起来,背过去面对墙,然后又转过来面对着我们,就这么反复着。看着很是痛苦。
  
  阿红的爸爸一边走向她,一边颤声说:“好孩子,你别怕,我是爸爸。你先过来爸爸这里,来,听话。”说着,尽见张喜的眼里饱含着泪花,阿红见张喜越来越近,忽然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然后猛的躲过张喜,从我们另一边绕过去想往外跑,快靠近门的时候,张喜一个箭步抱住了阿红。被抱住的阿红边哭叫边踢打着腿,想要挣脱下来。陈兰这时也上来帮忙,终于按住了阿红乱舞动的双手双脚。虽然刚才已经被拍了肺腧穴,现在看来仍然是强忍着泪水,很想哭的样子。
  
  此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忍受不住这个气味了。看到阿红的样子,我觉得心惊得很。于是就自己退到了门外,打算在门外等着姥爷。
  
  只见这时,姥爷径直走到阿红的面前,塞了两颗黑色的药丸到阿红的嘴里。阿红猝不及防,本来在尖叫的她,一口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就见阿红慢慢安静下来了,陈兰夫妇将阿红轻轻的放回到床上躺下后,陈兰问道:“老师父,这是什么?”
  
  姥爷道:“现在没空解释了。姜培她老婆在家里有没有绑着他什么的?”陈兰有点茫然道:“好像没有。”姥爷道:“坏了,要是没有绑,这会儿姜培该醒了,她老婆怕是制不住他。我们得赶紧去看看。”说毕,一行人就朝着姜培家出发了。
  
  姥爷估计得没错。我们到达姜培家的前,老远就听到像装修房子一样的咚咚声。姜夫人开门后,我注意到,姜夫人神情此时憔悴得不得了。只听她说:“一个小时前,姜培忽然醒了。我本想他在医院发疯,应该只是暂时的,想他醒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结果醒了还是这样,还想过来打我。我想起之前小陈说的,就立马跑出去然后把他锁在卧室了,他一直在里面闹腾到现在,幸好师傅您来了。”
  
  姥爷安慰她道:“你先别急了,咱们先给他用药吧。子音,把我包里的巴豆霜拿来。”我应声便赶紧去拿。姜夫人起身去打开房门,陈兰夫妇也随姥爷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物品甚是杂乱,应该是被乱砸过。一把椅子歪在地上,似乎快断了一般。姜培此时,眼睛充满红血丝,瞪得大大的,正要发火,张喜率先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随后陈兰和姜夫人也进来按住了他的手脚。“你们要干什么?滚开,放开我”姜培一边叫嚷,一边费力乱扭着。姥爷不理,拿过我手中的巴豆霜,用对待阿红的方式,同样塞进了姜培的嘴里。
  
  刚下肚没一会,就见姜培的脸色忽然变了,只见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只看见原本被陈兰和姜夫人按着的臂膀,此时往上抬了抬。姥爷开口说道:“放开他吧,带他去厕所。”陈兰张喜听闻后,放开了姜培。而姜夫人带着姜培去了厕所。
  
  一会儿,姜夫人带着姜培出来了,但还没到客厅,就见姜培又有了那种表情。这次,也没让姜夫人陪了,自己就匆匆的去了厕所。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左右,终于没有再见他进去了。但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神色疲惫,状态很不好。姜夫人马上上前,扶住姜培,将他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了下来。
  
  姜夫人刚要开口,姥爷好像知道似地说:“你们暂时都先别问了。待会儿,我再跟你们解释。”说毕,径自来到姜培的床前。“子音,把我包里的针拿来。”我依言在包里反找到后,立刻递给了姥爷。
  
  只见姥爷,分别刺入了姜培的人中、神门、曲池、丰隆、后溪等几个穴位,又刺进了郄门、内庭、神门、内关、三阴交、大陵、后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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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3 07: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六】

        姥爷刺完,停下来,看着墙上的时钟,说道:“之前,给姜培吃的这巴豆霜,具有泻寒积,通关窍等作用。用于寒积便秘非常的有效。姜培他手足不温、舌苔白腻。一定是在发生这事儿前,吃了什么,才导致他寒积便秘的情况。”说毕,姥爷停顿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        
  姥爷说的寒积便秘,实际是指的病人体内受寒,从而导致的粪便,阻滞不通,不能顺利排出的情况。而姥爷此时刺入的这几个穴位,我也曾跟姥爷学习过,这是专门针对火胜伤阴的患者使用的一种针灸法。而火胜伤阴者正是那种狂病患者,他们常常做出很夸张的不符合现场气氛的事件。比如妄言妄为,睡得不安稳,或者根本上睡不着。看起来总是情绪比较的负面等,其实都是属于火胜伤阴的情况。其中的几个穴位,用针灸方式正好可起到安神定志的作用。
  而郄门、内庭、神门、内关、大陵等穴位。则是针对的包络脉淤的病患者。这类病人临床表现,一般都是少眠,睡着了也很容易被惊醒。总是对事物怀有疑心。看见别人没看见也没听见的东西。此类患者,由于肝气郁悖而气行瘀滞,最后往往留淤为患。然后,淤血久留的话,就会导致病人疑虑重生,妄言妄为的情况了。但,对于这种情况,其实办法还是很简单的。也就是,做到疏淤通络就好了。而此刻最合适的办法,无外乎还是姥爷手中的这套针。
  姥爷继续道:“这巴豆虽然有毒,但这制成的巴豆霜却正好可解他的现在的这个症状。只要能先泄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剩下的,就好办得多。”过十分钟后。姥爷再次拿上针。这次刺入的,是曲池穴,然后是丰隆穴。再看看之前已经扎针的人中等穴位,忽然明白,这套,是针对的痰火上扰的病患者啊。痰火上扰,一般是病发很突然,性情暴躁,头疼失眠的患者。这是由于肝火暴躁,导致阳明痰热,扰乱神明,所以才会有暴躁,头疼失眠等情况的。姥爷此次所施的这针,正好可对应此病症,起到镇心涤痰、泻肝清火的作用。
  姥爷说道:“依我看来,姜培平日体质不错。过会儿,姜培应该很快就会恢复了。我看,他这次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具体的得让他好好说清楚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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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3 07:4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孩为什么会容易丢魂——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系列【七】

        这些穴位刺完后,姜培很快就有了反应。没过多久。姜培醒过来了。
  “你醒了?”姜夫人看见姜培的眼睛睁开后,握着姜培的手轻声说道。姜培动了动眼睛,先没说话,却缓缓的,把手伸向床头柜边。姜夫人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一杯水。起身拿到姜培的身边,扶起姜培,喂着姜培喝了两口。
  喝水后的姜培,才似乎真的醒过来一般。这时,才见他缓缓道:“好像做梦一样。我做过的事儿我都记得。就是控制不住。”陈兰有些忍俊不住,问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姜培叹了口气,回答到:“原本,我和小王该去巡搂了。刚要出发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她跟我们说她肚子疼。要去急诊科。于是由我带着她去,小王自己去巡搂。”
   说毕,姜培似乎气力也恢复了些,这次已经能够自己去拿床头边的水杯了。他接着喝了两口,继续道:“我扶着她准备上二楼去急诊科,小王径自去了一楼的左边,打算慢慢查上来。当我们上了二楼后,我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低头看,是条项链,当我检起来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这味道时有时无。我当时以为自己是夜太深,嗅觉可能不大好使了。所以也没有多想。我捡起来递给她,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了。表情一点都没有病患者的那种难受状,反而带些幸灾乐祸。我正奇怪,她却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听到这,当时还只是个初中生的我,忽然觉得有点渗人。不由自主的往姥爷身后躲了躲。姥爷倒是镇定自若,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只听姜培继续道:“我当时想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对她这话觉得特别生气。一时想了很多。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超越了时间一样,飞速的在转动。我很生气,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却见她自顾自的走了,完全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但当时也没有想到这点,完全一门心思扑在生气这件事儿上了。我想去追她,她速度却奇快,很快就不见了。我不死心还追到了医院门口,可是看见好多人都在那看着我,都对我怒目而视。”
  陈兰不信的道:“半夜,还有很多人?”“是,我看见了很多人。我看着就很来气。叫他们滚,他们却反而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笑,也有骂的。后来我感觉他们根本不是人,因为整件事太诡异了。可我又没时间细想。所以一边逃一边叫他们走开。我到处的躲,他们就一直追。后来我一个熟人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可却仍然是门口那些人的嘴脸。”
  后面的叙述,就和小陈小王说的差不多了。按照着姜培的描述。事发时,除了门口的人,实际所有人他都是真是遇到了的。但却像欢聚一样变幻了脸面,而有不知什么原因,看起来像是要害姜培的样子。
  姜培叙述完后,似乎大大松了口气。道:“师父,我恐怕,是中了摄心术。”
“ 摄心术?”陈兰惊奇的问道。姜培继续到:“是。但我学艺不精,对这邪法一直所知甚少。只知道是不惧各种手段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的。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找上我。”姜培看起来,非常的疑惑。其实,在一旁听着的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是啊,这么说来,意思是和阿红的事儿没关系了么?姥爷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呀,学艺还就是不精。”众人都没敢搭话。姥爷继续道:“起来吧,待会儿我们去看看阿红。你就在家别去了。”姜培依言起身准备相送,一行人出发朝阿红家的方向去了。
  到达阿红家后,姥爷来到阿红的房间,陈兰把门打开。我站在屋外捏着鼻子看这里面的情况。阿红的情形仍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倒是因为我们的复来,使得阿红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惧了。陈兰夫妇看着好好的女儿变得如此,脸上显得尤为忧愁。
  姥爷不说话,像是在看阿红,又像是在独自思考什么。然后,默默的退出房间。来到客厅,我尾随而至。只见姥爷来到客厅的茶几旁,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递给我。我匆匆一瞥,只见单据上陈列了几种药:红花、赤芍药、制香附、桃仁、丹参、石菖蒲、琥珀粉、郁金、炙甘草、大黄。
  其中,赤芍药、丹参、红花、桃仁、琥珀粉、大黄,都是用于疏通经络的药。而郁金、柴胡、香附则有疏肝解郁、理气行血的作用。石菖蒲、郁金宣通神窍可定志。炙甘草温和,可起到补中益气的作用。
  此时,陈兰夫妇也已经在客厅了。只听姥爷道:“张喜,你拿着子音手上的药方先去抓药吧。回来我告诉我怎么服用。”张喜听后,接过我手中的药方,看了眼说:“ 好。真是麻烦你们了。你们来了这么久还没喝口水,陈兰你还不快去倒点茶水来,我这就去抓药。只是,老师父,阿红,不能像姜培一样用针么?”似乎是害怕姥爷误会他的意思,他又赶紧加了句:“我觉得,姜培就好得挺快的。”说完,又干笑了两声怯怯的看着姥爷。
  姥爷答道:“成年人和小孩的体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成年人较之幼儿,体质更稳定,幼儿因为还未发育完全,抵抗力很弱,如遇邪气侵扰,调理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也是为什么姜培使用针灸很快就恢复的原因。”张喜听完道:“我明白了,我立马就去。”陈兰此时也退出客厅,去准备茶水了。
  陈兰回来后,姥爷继续道:“阿红年幼,阿红现在肝气郁悖,气失畅达,血行瘀滞,留淤为患。所以现在看起来面色也不好。淤血久留,机窍也就被阻塞了。神明无法出入,所以才会疑虑丛生,罔见妄闻,少寐易惊。这也是为什么房里会有异味的原因。都被阻塞了,只能换为气体从身体里出来。所以恶臭无比。”
  姥爷说话的这会儿,已写好一张纸,递与陈兰继续道:“这是用法,你收好,切莫乱了次序。”陈兰依言,只见其郑重的收好。又问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呢?”
  姥爷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阿红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儿,应该和姜培遇到的人,有很大的关联。她可能也是遇到了所谓摄心术。”摄心术,又是摄心术。摄心术历来在民间声誉甚广。说法也颇多。大部分传言中,这摄心术都是某些怀有邪念的人才使用的控制人心达到自己阴暗目的的一种术数。但具体是怎样的操作方法,现代基本已无籍可考。
  现代定义的摄心术,基本都是说其属于心理暗示一类方法,例如催眠等。但从古至今,究竟有多少人中过摄心术,无法统计。而现代的说法也无法完全说明。民间亦传言,有些侠盗等人物,仍拥有此术。但一般掌握该术的人,其行为貌似都有一定的准则。但基本其执行的情况,如果中间遇到阻拦,除非这人可一次进行破解,否则破解的人和受害者都会再次受到侵害。
  姥爷将这些缓缓的说与陈兰听。“之前给阿红用的药丸,你要收好。”姥爷说着又从包里拿出黄芫花粉递与陈兰。“阿红想来,是受了惊吓,所以五志化火,炼液成痰,痰火内盛;或外感热邪,热邪灼液成痰,热痰内扰而成痰火心扰。这黄芫花粉正可解此证。”陈兰拿着药,找来一个铁盒,放进去。一边还激动的说着谢谢。姥爷继续道:“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看来手段很高明。正是因为第一次的不成功,才会回来再加害于你。现在阿红只要一好,他们的伎俩也就全破了。应该不会再回来找阿红了。另外,这些其实也不是不可抵抗的。如果心智坚定,提高警惕,也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轻易进入坏人的圈套的。”姥爷道。陈兰终于听到阿红如果按时服药就可恢复。乌云已走了一半。
  最后,姥爷嘱咐陈兰,切记保持空气的新鲜,避免强光照射,进来都要保持阿红居室环境的安静。经常关心关心她,不可太急躁。缓缓的对她进行引导,让她说出来就好,以及注意饮食不可太辛辣,注意其精神状况等后,就告辞了。
  走时,张喜已经回来了。夫妇俩再三挽留。我们还是决定回去。后来听姥爷说,张喜也与姥爷联系过,是过来拿药,说阿红似乎已经快恢复了。断断续续的听阿红提起,当时是遇到了个不认识的人,虽然不是女的,但也是先掉了个项链,有香味。让阿红帮忙捡起来才引发的这些事件。现在已经报案。但到现在,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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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4 07: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医生们那听来的故事【一】

        我是喻子音,专业是中医。
  这些年来,想着要废除中医的朋友,情绪越来越激烈,反过来,大家对中医药的应用反而增加了许多。其实在笔者看来,无论是要废除的朋友,还是喜欢中医的朋友,都未必很深入的了解过中医。
  那么中医是什么?它到底是神话、宗教,还是一门自远古而来的先进技术?
这个话题太深刻,笔者本人还无法作出解答,不久之前写了篇叫作《北京中医灵异经历》,承蒙不少网友的喜欢,最近因为一些事情,那个故事的更新会慢一些。
  这让看文章的朋友着急,笔者心里也觉得很别扭,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写下这个《从医生那听来的故事》系列。
想必看名字,大家已经能知道了,这些故事大多不是我亲历的,可是我听来的,因为确实都很值得一听,所以现在写出来,讲给诸位。
  我下面要讲的每一个故事,都是与中医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好了,那么现在就开始讲了,先讲一个来源很奇怪的故事吧。
  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田野里乱走,抓小虫或者凡石头,石头下面往往会有一些古怪的虫子或者植物的根部。
  家里人因为怕我出事,就叫我出门都牵着一条大狗,这狗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弥沙。说起来,它比我还要大两岁。
  有一年夏天,我和平时一样,在田里玩,突然看到草丛里有一条青色蛇尾一闪而过,这条尾巴比较大,整条蛇应该在两米左右。
  我从小就不怕蛇,相反的,我还很好奇,所以我想去草丛里搜索一下,可是弥沙却呆在原地,怎么拽也拽不动它。
  我俩这样僵持的时候,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突然从我身边快步走过去,伸手在草丛里一捞,就抓到了那条蛇。
  这个老人对我扬了扬手里的蛇,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一条蛇,还不把你那小拳头咬掉了啊,你是喻村的小孩吗?”
  这条蛇确实很大,大概两米半左右,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野生蛇,当时我要是过去骚扰它,就要倒霉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老人抢了我的猎物,我对他做了个鬼脸,道:“我们村子改名好久了。你把蛇还我好不好?”
  老人对我笑了笑,道:“这蛇是三角脑袋,很凶,被咬了会出事的,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记得我第一次抓蛇的时候,就被村里的老人们轮流做教育,讲各种蛇妖报仇的故事,我不但没觉得烦,还觉得很有趣。
  于是我对他道:“是蛇妖的故事吗?”
  把蛇装进他的布袋后,老人对我道:“这是一个关于房子的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炎热的夏夜里,凌晨三点过,张柬之一家五口人还在睡梦中,忽然感受到了明显的晃动。张柬之的父亲张志友从睡梦中朦胧醒来,“老伴儿,醒醒。”张志友推了推身边的老婆李氏。“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什么啊?”李氏被惊扰了美梦,显得霎是不快,重有翻身,不再搭理张志友。张志友在黑夜里楞了楞。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我的幻觉吧。张志友心里想道。决定不再想这事儿,然后重新躺下继续做梦。
  醒来的第二天,张柬之、张志友、李氏,以及张柬之的哥哥张勤和嫂嫂王氏,聚集在前院的厅堂里吃早餐。张柬之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北方老宅。房子坐西朝东,分有前院后院。后院里住的,是才十六七岁的张柬之,以及已经成婚几年了的张勤和王氏。中间空地上靠西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盖着个小茅房。而张柬之父母则住在前院。吃饭以及家庭会议什么的也都是在前院进行。
  “阿勤,原来婆婆她们昨晚也跟咱们一样觉得地在震呢。”王氏端起小碗乘上稀粥边递给张志友边对张勤说道。“不是,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你公公倒是给吓醒了呢。奇了怪了,这年头怎么会忽然地震呢。”
  张志友喝完一口粥,抬起头道:“柬之,吃完,你还去村上看看吧。我总觉得心口发烫,像是出什么事儿了。”“好。”张柬之爽快的应声道便继续喝粥。
村头大树下,李家大爷,王家奶奶,村尾的刘麻子等人都聚集在此。“哎,是地震了。我今天醒来,家里的罐子都给摔碎了。”王家奶奶郁闷的说。“可不是嘛,我们家那墙壁啊,都给震出个裂缝来了。二狗子那混小子非说没感觉到。睡得跟死猪一样。”李家大爷说道。
  “可不是,可不是。我们家那地上也有裂口呢。往年都没这种事儿啊。柬之,你来啦?”刘麻子忽然注意到了迟来的张柬之。“你们家怎么样了?”张柬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睡得死,没感觉到。不过嫂子跟娘他们都说有是有动静儿。不过好像没什么东西破了的。”
  “哦,对了,我先回去跟我爹说下,他也觉得奇怪呢,所以叫我出来看看。我回去跟他知会一声。”张柬之说毕,一溜烟儿的往家的方向跑去。“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李大爷看着张柬之的背影,忽然说了句。
  张柬之到家时,张志友正在厅堂里悠悠的喝着一杯绿茶。“怎么样了?”张志友道。“是地震了。”边说边拿起水壶,张开嘴,咕噜咕噜的灌着开水。外面太阳太恶毒了。这么一小跑,张柬之觉得自己像要虚脱了一样。喝完水,张柬之坐到门口的一张小脚凳子上,把村头听到的事儿都跟张志友说了一遍。
  “该不会再地震了吧?爹。”张柬之最后疑惑的望着张志友。虽然张志友在喝茶,可还是感觉嘴唇很干裂似的,一直在舔着嘴唇。张志友忽然显得有些生气。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出什么怪事儿了。好端端的地震。”
  张柬之有点发愣。平日温顺的老爹,今天是怎么了。张志友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这几天睡觉都注意点,别睡太死了。万一真地震就麻烦了。再跟你哥哥嫂嫂也说下这个事儿。”“恩,知道了。”张柬之乖乖的回答道。
   又是夜晚。张友志平躺在床上。心里觉得还在发烧。这个夏季实在是太炎热了。搞得人都没法睡了。要是睡着了,会不会再震下?
……
  张友志这会儿其实觉得很累,但又因为炎热老无法熟睡。就这么在这暖风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外面的小孩真吵,这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搞什么呢。张志友心里越想越气,忽然打了个激灵,半夜里哪来的小孩?这是梦么?
不对。是有。还在跑来跑去的。不行,得去看看。
  张志友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的了。院子里,完全不像家里的这种闷热,但心里的发烫感依旧强烈。张志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推开院门,四下查看了便。恩。  
  奇怪的是,一圈下来,并无人影。张志友自嘲的笑了,这是给热出来的?这大半夜的,鬼影都没一个。一边想着,一边回身关上院门。就在关上的一刹那,张志友有听到了小孩嬉笑奔跑的声音,同时,看见了门缝外有明显的三个白衣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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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5 07: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中医讲灵异故事【二】

        白衣一晃而过。那一刹那,张志友的脸不由得变了色。再一听,声音也消失了。张志友像被点了穴一样的呆在原地,眼睛被钉在了门缝处。原本要关门的手,一时间也不知是想关还是想开了。我该出去看看?还是是该回去?又或者,根本回不去?
  村里的老黑猫不知何时也来凑趣。它乏着绿光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打眼,却不知趣的在院落里喵叫了一声后仓皇逃走。老黑猫的一声叫,使得这个静寂的夜晚,越发显得诡异。张志友明显的感觉到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原本该觉得很凉爽,但心里却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几乎能想象到,屋内的人翻了个身,觉得很是舒爽。但他们,又哪里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呢。
  张志友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往外跳。活了几十年,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儿。猛然想起一句话:天生异象,人间必有妖孽!
  不知是老黑猫的叫声给张志友解了穴,还是那凉爽的风给张志友解了穴。他犹豫的打开门,门外,依然空空如也。或许真的是我的幻觉吧。他想。返身,拉上门。我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想东想西。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回屋好好睡一觉才对。
  张志友想着,手上已经将门关好了。起身埋头往回走。月光明晃晃的照着整个院子,张志友甚至能在地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忽然耳边又传来声响。他抬头看去,眼前豁然是三个白衣幼儿,年龄约在五六岁,正欢欣鼓舞的拿着手里的拨浪鼓在院子里奔跑。一边嬉笑尖叫,一边互相追逐。他们追逐打闹,好像全然看不见错愕的张志友。可张志友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没有影子。
  张志友眼白一翻,昏倒在地。
  第二天,醒来后的张志友,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嘴唇发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婆李氏。然后是两个儿子和儿媳。李氏眼见张志友醒来,焦虑的神色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扶起志友,端过一碗稀粥喂到志友嘴边。张志友配合的喝完了一整碗。这才感觉到身上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昨儿个大半夜的在院子里发呆啊?”李氏道。“发呆?你们,昨儿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张志友疑惑的看着众人道。“爹,您不是太担心地震的事儿了吧?昨晚我们都没感觉有什么动静啊。”张勤道。爹爹年纪大了怎么就开始这么害怕了。这不也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么。
  “爹,你到底怎么了?娘说,你在外面发呆,忽然就倒在地上了。她还以为你中了邪,都不敢出声呢。”张柬之道。张志友回过头看着老婆:“你看见什么了?”李氏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你自己都不知道么?”顿了顿,见张志友似乎比自己还要茫然,继续道:“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你一直翻身。后来恍惚听到你起身了。以为你去小解。可你一直没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后来又想起你平日都不起夜的。所以起来看看你,出了大堂,却见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月光照在你脸上,惨白惨白的。我当时就觉得没对。心里慎得慌。可又不敢叫你。你就那么定在那。忽然就倒下了。老头子,你不是遇到什么了吧?”李氏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见好转。
  张志友沉默着。真的只有我遇见了?一家人见他脸色凝重,不敢再多问什么。实际也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忽然张志友平躺下来,“哎,我累了。老觉得口渴,心里发烫。热。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先睡会儿。”说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了。李氏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众人各自散去。
  关上卧室的门,李氏叫住张勤:“还是给你爹找个医生吧?我起先摸到他,明明浑身发凉,他却说觉得热得很。要不,还是找道士?”此时,王氏开口了:“婆婆,你别太紧张了。我看公公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好像有什么事儿不愿意跟咱们说。要不,再观察下吧。不行,咱们再找医生。”王氏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一直很敬仰毛主席,对于鬼神之谈更是鄙视。“是啊,娘,咱们还是再看看情况再说吧。”张勤附和道。李氏点头,此时她已没了主意。只能依靠儿子了。
  接下来的几日,张柬之的家里相对平安无事。除了老黑猫近日似乎特别对老张家比较亲睐,时不时的就要过来串串门儿意外。说起这只老黑猫,简直是村里的神物。不知何年何月,它就这么窜到了这个村儿。起初谁都不太在意,老黑猫没人喂养也不走,自己不知在哪填食。然而几年前的一场鼠疫,却让村里人对它刮目相看,它那时威风得不得了。每天都在各家窜悠,一会儿就见它叼只老鼠跑了出去。相对于其他遭到鼠疫的村子,张柬之他们村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似的。
  村里人也知道这都是老黑猫的功劳。自那以后,都待它不薄。见它来了,自家有点吃的,都会给它舀到一个小碗儿里。老黑猫似乎通人性,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也一点儿不客气。不管你给什么,只要不是毒药,它都会悉数收进自己的胃里。当然,其实也没人给它下毒,这是只好猫儿啊,谁会想害它呢。
  老黑猫也很关心张志友,自打出了事儿,老黑猫时不时就窜进来猫在卧室的窗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志友,而张志友呢,还是老样子。每日看起来都显得神色疲惫。跟他说不了几句,他就会变得很急躁。喝很多水,但他的嘴唇依然看起来极其干燥,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一到夜晚就全身发烫得紧。李氏看着老头子越来越糟糕,心里暗暗焦急。
  “柬之,你哥哥他们还觉得你爹会好。要再看看。可我看他这样……”李氏忽然声音打颤。“娘,你别急。慢慢说。”张柬之乖巧的拍着李氏的后背说。“我看,你还是去把村头的赵赤脚给叫来看看吧。”“好,我去。”张柬之应声道。
这赵赤脚实际是村子里的一个赤脚医生。一般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也都是找他来处理。颇得村儿里人的信任。所幸的是,赵赤脚倒也从来没出过什么治死人的事儿。但貌似大点儿的病,也没听说赵赤脚有能治愈的事儿。不过,这时候,这一点张柬之是不知道的。一来他还是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想不到这里。二来,大家都信任他,自己家有什么理由不信他呢。
  张柬之冒着毒毒的太阳出门了。赵赤脚倒是没什么坏脾气,听说张柬之家里人生病了,也没多说什么,拿上了一个箱子就跟着去了张柬之家。路上细细的听着张柬之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敲小鼓的感觉。
  来到老张家,赵赤脚拿出前几日从县城里找人带回来的温度计像模像样的放在了张志友的腋窝地下。拿出来一看,37摄氏度。不对啊,怎么摸起来浑身冰凉,可是体温又正常呢?赵赤脚不说话。问了问近日吃些什么,李氏老老实实的回答,早上一碗粥,中午一碗面……赵赤脚压根儿没往心里记。这东西~~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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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09: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中医讲灵异故事【三】

          “你们先出来一下。”赵赤脚不等李氏说完打断道。一行人出了卧室,赵赤脚找到厅堂旁圆桌的凳子上不客气的坐下。“他呀,这是心病。体温什么的都很正常。心病,我没法医。你们好好疏导疏导他吧。”李氏听得稀里糊涂,正欲开口,赵赤脚又道:“这样吧,不多说了,我跟你说个百合粥,你们买来这百合花,煮在糯米里,就行了。有安神的作用。你们再给他多买点补品,好好服侍他吧。”“赵大夫……”李氏还欲开口,赵赤脚不等说完,提上挎包,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这真他妈邪门。
    李氏一家看着赵赤脚远去的背影,一时无言。“哎……”李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叫来张勤:“明天,你按赵赤脚说的,去把这两样东西买回来吧。再买只鸡。”“是,娘。”张勤道。忽然又想想像起什么来,开口道:“娘,要不,咱们还是找个道士吧?”张勤虽然是家中最小的,但对于爹的事儿,显然比哥哥嫂嫂想得要多。“你明天买回来再说吧。”李氏蹙着眉道。此时的李氏,因为连日的思虑,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次日,李氏拿起堂屋桌子上张勤买回来的东西来到厨房。儿媳妇王氏在正扫地。抬头见李氏手拿百合等东西进来了,便道“婆婆,那赵赤脚说的,有用么?”一边放下扫帚伸手准备接过李氏手中的东西。李氏已经走到了灶炉旁:“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有没有用现在也只有试试才知道了。”说毕,李氏舀来一碗清水,放入糯米准备清洗。王氏不再多言,继续埋头扫地。
    手才一放进碗里,只觉裤裆处一阵暖流——李氏小便流出来了。现下,李氏很是慌张。怎么大年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呀,刚才怎么一点想尿的感觉也没有?媳妇好像看见了……李氏心里想到。
王氏此时忽然余光感觉到李氏整个动作都停滞了。抬头只见李氏呆在地上,裤裆处一片被打湿的迹象,手还放在那个盛了冷水的碗里。“婆婆,你没事儿吧?”王氏走过去扶住李氏。毕竟年纪大了,一遇到事儿,病就全来了。“您先回屋歇会儿吧,这边儿我来。”王氏说毕扶着李氏就往卧室搀过去。李氏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这样,但都这么大年纪了。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出了这种糗事,以后这日子,可到底怎么过?李氏心想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儿媳妇。楞着最后全由王氏搀回了房。
李氏回到卧室后,(此时已经和张志友分房而睡了。就在张志友对面的厢房里。)李氏觉得心慌意乱,出气儿都不顺畅。她迅速的拿出一条干净裤子放到床上。心里的这种慌乱感觉仍然犹在。媳妇儿已经端来一盆清水搁在地上,轻轻的退出房门。
    李氏拿起盆边上的毛巾放进水里。又来了。是的,李氏又出现了在厨房发生的情况。李氏拿出盆子里的手,呆了一呆。再次放入水里。又尿了。李氏忽然觉得生气,手一掀,盆子里的水洒了一地。李氏呆坐在地上。为什么一沾这凉水就会失禁?
    李氏觉得心慌。窗口透进来的阳光,直直的打在李氏的身上。她看着地上的水。水中还夹杂着自己的影子。影子?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儿?
    青天白日,李氏在满是清水的地板上,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影子。
    李氏此时,心里已经全慌了。她抬了抬手,两个影子也抬了抬手。李氏一脸惊愕。屋外的王氏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只见李氏坐在地上,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地上满是被打翻而溢出来的水。“婆婆,怎么了?”“你快看,快看。”李氏惊慌的说。王氏又扫了一遍屋内。地上除了李氏、清水,什么也没有。“怎么了?”王氏茫然道。“影子,你看。”说完李氏又动了动手臂。两个影子随之而动。王氏看了看地上李氏的影子,不就一个影子么。心里想着。她说:“婆婆,这个影子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她没看见么?李氏心里更觉得惊慌了。李氏放下手臂,在地上按着两个影子,抬头跟王氏说:“这,有两个影子,你怎么会看不见呢?”王氏顺着李氏的手看去,只有一个啊。王氏心想。“婆婆,您没事儿吧?要不,您先歇下,睡会儿吧。”王氏边说边扶起地上的李氏,为李氏换上了干净的裤子。李氏看着地上两个和自己动作一摸一样的影子,再看看王氏只有一个的影子,眼神空洞,再不说什么,任由媳妇儿将自己扶到床上躺下。
    媳妇儿已经去做饭了,李氏放出一只胳膊被阳光照耀着,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两只手臂影子,心里觉得很害怕。这多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王氏不敢多想,收回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好像担心那多出来的手臂,会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窜过来咬自己一口一样,又或者,它会幻化成什么别的东西,前几日老头子不也是在院子里好像看见了什么么……李氏觉得,这冥冥之中,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翻天覆地。
    王氏此时内心也一阵涟漪。婆婆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老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晚上张勤回来得跟他说说。
    然而直到家里煮好了晚饭,张勤都还没有回来。服侍公公喝完粥,便去叫婆婆,却见婆婆脸上没有一点光彩,暗淡的吓人,张着嘴尽力的呼吸着。“婆婆,晚饭好了。 ”“恩,我腰膝酸软的很。”说张嘴又吸了几口气,继续道:“你端进来吧。”王氏依言端来晚饭。李氏依然盯着地上的影子。王氏没有理会,坐到床边给婆婆喂食。李氏的饭量平日怎么着也得一碗下肚才见饱的。但现在呢,起先明明觉得很饿。然而才吃了两口,便觉得已经很饱了。她推开王氏的手。继续躺下。“哎……” 王氏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出房间。
    此时的张勤,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二狗子家喝酒喝得不亦乐乎呢。眼看那天,一点点的就已经这么黑了。张勤才觉得,喝得是时候了。“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张勤起身告辞。
    月光洒在大地上,喝了点酒的张勤,只觉得身体松软得很舒服。忍不住哼起小曲儿来。这么悠悠哉哉的回家,一路心情甚好。推开院门,一阵凉风吹过。张勤不由得觉得有些发凉。先去个茅房再回屋好好休息吧。张勤心里想道。张勤家的茅房是那种老式的从毛房顶下来上半段没有墙的那种。
    张勤在茅房里想着今天的快乐时光,心下很是快乐。不自觉又开始哼起小曲儿。院外,一张清秀的脸,微笑着自远处渐渐飘了过来。这笑,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啊。哟呵,今儿艳遇不浅啊。
    张勤提上裤子,跑到院墙边,看着这个美女。“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清秀的脸看着张勤,微笑的答道“你不记得我啦?”。张勤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自己究竟何时有遇到过这等美女,如果真遇到了,怎么会忘呢。“哈哈,看你说的,对了,这么晚了,外面多不安全啊,你还是先进来坐会儿吧?”女人不吭声,把头转向院门口。张勤识趣的说:“来来来,门在这边,你过来,我给你开门。说毕,兴匆匆的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就去开门了。
    门口打开,那张清秀的脸赫然就在自己的眼睛前。是的,是在自己的眼睛前面。美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鼓出来了一样,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张勤。嘴角却依然诡异的微笑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张勤吓了一跳坐到在地上。脸依然贴在自己的面前。张勤觉得有点发怵。“你,你到底是谁?”张勤伸手想从地上蹭起来,但手却在空中乱挥了几下也没能成功。
    怎么老这么贴着我?怪渗人的。张勤心想。脸还靠在自己的面前,依然笑着。张勤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张脸从开门后就一直靠我这么近。张勤本能的把手放到面前,想把自己和这张脸拉开一些距离。放手到姑娘的脸面上,触感却像碰到一块岩石,粗糙不平,还很冰冷。张勤一股猛劲儿终于推开了脸。却见那脸像被踢出去的石头一般缓缓的落到院外的地上——只有一颗人头,下面根本没有身子啊!那人头直到落地,依然保持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只是这时候的张勤,已经不再觉得对方是个美女了。这明明是他妈的撞鬼啊。张勤心想。一身的冷汗令他迅速起身关上房门。
    刚关上,又担心那头会再飞进来。村子里的老黑猫这时也来了。“喵~~”老黑猫静静的猫在房顶上看着张勤脸色惨白的跑回房子里去。自己也跳下屋顶,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屋里的张勤,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关好了各个门窗。关好后,还觉得不放心,坐在床边上,身体僵直,眼睛却四处看着,连耳朵也像动物一样竖起来了。屋里的动静,早就已经吵醒了原本已经睡着的王氏。
    王氏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张勤在屋里这么一通折腾。“你干什么啊?”张勤不答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张勤还是不答话。但王氏已经从张勤惊恐的表情上感觉到了点什么。王氏严肃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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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8 09: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中医讲灵异故事【四】

          张勤不吭声,神色惊疑不定。“到底怎么了?”王氏又问了一句。“我……”张勤吞了口口水四下张望,道:“我好像见鬼了!”“什么?” 王氏惊愕的大声道。张勤赶紧收回四处查看的目光,回过身来捂住王氏的嘴。“嘘,嘘!”张勤用另一只手放在手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你别这么大声啊,小心她听见了。”张勤压低了声音气愤的说道。
    “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张勤忽然又听到窗外那个女人幽怨的声音。张勤睁大了双眼,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她又来了。你到底是谁?”张勤像是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别的人说。可是此时的王氏,除了看见张勤忽然坐到了地上,别的什么也没看见。“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王氏蹲下身,看着丈夫焦急的再次发问道。
   “你听不见么?”张勤无力的看着王氏,声音凄楚。“听见什么啊?”王氏努力的回忆丈夫回来后的一切。“我什么也没听见啊。你到底听到什么了?”王氏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张勤的耳中又传来了这女声。这女声音调起初听起来很凄婉,但到后半句却开始变得很大声,声嘶力竭。像是恨极了一个人时发出来的声音。
    张勤痛苦的捂住耳朵。王氏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给吓得失禁了……
    次日清晨,惺忪的张柬之从梦中醒来,却迟迟不见早饭端上来。近几日家中事儿多,基本都是由王氏在灶房里忙活。“怎么回事儿呢?”张柬之纳闷儿的想道。此时,却见王氏红着眼自后院进来了。“嫂子,这是……怎么了?我哥呢?”张柬之道。
    听到张柬之提起丈夫,王氏已经开始忍不住抽泣了。“到底怎么了?”张柬之预感到不妙。“先是父亲,然后是娘。难道现在哥哥也出事儿了么?”张柬之郁闷的想着。“柬之,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去灶房里端下吧。”王氏停下抽泣,吸了口气,又继续说:“吃完饭……”只听得王氏的声音开始打颤“你还是去请个道士回来吧。”“什么?”张柬之惊叹道。
    “嫂嫂一向不信这些东西,怎么现在也像爹娘一样这么迷信了?”张柬之感到很疑惑。“原本,我也不信。但你也看到了,家里,自打那晚地震之后就没安生过。”王氏此时已经不能自已,完全哭出来了。从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张柬之大概明白了昨晚哥哥的遭遇。但始终不清楚哥哥究竟听到了什么。
     “嫂嫂先别哭了。你先吃点东西。我先看看哥哥,再去找道士来。”张柬之虽是家中最小的。但深深的感觉到此时肩上的重担。先看看情况才好跟人家说怎么回事儿。对了。村里没有道士,倒是听说镇上那边有一个。恩,到时候还是去镇上看看吧。张柬之一边想着,一边已推开了张勤的房门。
    张勤见弟弟来了,激动的上前去抓住弟弟的肩膀:“柬之,我遇鬼了。”张勤开始哭。“柬之,怎么办啊?她老问我怎么不记得她了。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我在哪见过她啊。”张柬之被张勤抓住的肩膀感觉有些硬生生的发疼。“哥……哥……你听我说……”
    张勤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柬之说过话。继续道:“柬之,怎么办啊?柬之啊,我该怎么办啊?”忽然张勤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对,她其实不是来找我的,她一定是认错人了。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柬之,咱们俩长得比较像。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认识过这么一个女的?”张勤一边哭着说,一边激动的摇晃着张柬之幼小的肩膀。
    张勤这时候已经觉得肩膀有点承受不住了,双手翻过来使劲儿的推开张勤。张勤一时被推开,有些恼怒:“你这个混小子,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然后表情哀伤的道:“你救救哥哥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啊。她现在又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张勤开始痛苦的闭上眼睛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张柬之毕竟年幼,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被吓着了。急急的退出房间关好门。嫂嫂说的,也许是真的。我得赶紧去镇上。张柬之深吸了口气,感觉内心稍微平复了点之后,饭也不吃了。立刻就动身前往镇上……
    张柬之想到的镇上的这位道士,叫做清虚道长。从前有听村里人提过,话说以前隔壁牛家村有人中邪,好像是鬼上身什么的。都是靠了这位清虚道长,用了符水以及丹药才回过神来的。
    这道长倒也不难找。镇郊有座不出名的小山,张柬之记得清虚道长就住在那山里的道观里。找到道长简单的说明了下连日来的遭遇。便告诉道长,希望道长可以下山帮忙。张柬之本身也同嫂嫂一样,本来是不信这些事情的。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还是先试试再说吧。张柬之心想道。
    清虚道长倒不像张柬之读书时看到的那些高人那么故弄玄虚和清高,张柬之反而觉得这个清虚道长为人还比较爽快。话虽不多说,但一副很仗义的样子。他听完张柬之的话后,直接叫来自己的小徒弟,拿了家什:桃木剑、符咒等物后直接随着张柬之奔向山下。
    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介绍清虚道长,却见王氏满头冷汗的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腿上,一只手捂在胸口。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王氏也已抬头看见张柬之带来的这个道士。不等张柬之说话便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胸口发闷。快请道长去看看他们吧。我去做晚饭。”
    说毕也不多言。径自朝灶房走去。
    同时,张柬之也带着道长走开了。王氏则来到了灶房。刚才焖煮的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可以揭盖了。王氏心悸胸闷的感觉此刻已经缓解了不少。现在来了道士,家里总该要恢复平静了。她一边心想着,一边揭开蒸饭上的盖子。
    然而,锅里赫然一颗硕大的男人头,盘着明清时期的发型,辫子还盘在头上。眼睛瞪得鼓鼓的看着王氏,脸色惨白。嘴巴已经向上完全裂开,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而那鼻子完全歪斜在这张脸上。耳朵根本没有,在原本是耳朵的地方,只见一片人皮封住。好像那原本就没有长过似的。
    王氏吓得呆了。手里的盖子直接掉到了灶台上。这时,却见那人头头盖骨的地方,好像一个盖子一般自动的打开,脑花泡在血里突突的跳,好像被煮熟了那种,又像是这人是被生生的打开脑盖一样。而血汩汩的往外直涌,越流越多,已经把整个锅都填满三分之一了。
   “啊……”,王氏忍不住尖叫一声,本能的又拿起盖子死命的盖到锅里,似乎想就这样让那人头无法出来。然后拔腿就往外面跑。
    清虚道长和张柬之听到王氏的尖叫,即刻退出后院。在还没进入前院的走廊上,迎面撞上了正奔跑出来的王氏。王氏一边泪流满面的说:“人头……”,一边用右手指着灶屋的方向。然后即刻躲到了张柬之二人的身后,抓着张柬之的衣襟。
    张柬之听后,有些发蒙。与清虚道长听互望了一眼。他想:难道真的有鬼怪么?可是这些邪物不都一般在晚上才出来的么?清虚道长此时道是颇为冷静。他抽出桃木剑,率先走在张柬之的前面,三人来到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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