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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8:3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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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上去以后,这荒坟下面就剩了我们三人一狗。一时有些沉闷,鼻子已经有些习惯了这里的气味儿,觉得没有刚下来时那么腥臭逼人了。防毒面具在脸上捂的难受,索性就直接摘了下来。
老九跟阿十五还是十分戒备的端着枪指着那绿油油的水面。我看着他俩脸上带着的猪鼻子,突然觉得有些滑稽。我拍拍老九的肩膀,说道,“甭这么紧张,我觉得里边儿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最多也就是条蛇。王富贵钻里边儿摸了那么久也没出问题。”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烟盒,“先抽袋烟。”
老九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也把脸上的猪鼻子摘下来,使劲儿擤着鼻子适应了一下气味儿,才把烟点着,抽了几口,把烟盒朝阿十五晃了晃。阿十五摇摇头,表示不抽,依然斜楞着眼珠端着枪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我不由得再次在心里竖了个大拇哥,不愧老九说他们哥几个都是连四爷都看重的人,跟我这样的半调子一比立马就分出高低上下来了,就凭这严谨的劲儿,那三万美金就没白给。
这时候洞口,又有簌簌的落土声,一会儿阿二从洞口伸出脑袋,托着眼镜朝我们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听王富贵说出了什么东西?”
老九赶忙笑道,“二哥,你下来就好了。这事儿你可是专家。”然后把具体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听老九说完,阿二皱眉头围着棺材转了几圈儿,嘬着牙花子说道,“这水质,要说是鱼的话,也就能活个泥狗子了。”他看着那水面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一挽袖子,朝我们嘘了一下,阿十五跟老九立刻把雷明顿对准了那绿油油的水面,阿二小心翼翼的伸出两个手指,叠指啪的迅速在水面上弹了一下,少顷,那绿油油的水面开始轻微的动了一下,我屏住呼吸,紧紧的盯住水面,知道水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瞬间棺中水花大作,哗啦一声,从水底窜出一条大蛇,竟有酒杯粗细,蛇头跃出水面一尺多高,啪嗒又落入水中,溅的棺中臭水四溢。
“长虫?”我吃惊看着尚在铁棺边上皱着眉头的阿二。
“是海鳗。”阿二托了托眼镜,朝做如临大敌的样的老九阿十五笑道,“行了,就是一条鱼而已。”
“海鳗?二哥,你看清楚了么?”我收起枪走到棺边,看着犹自晃动着的水面,疑惑的问阿二,“这里面怎么会有海鳗?这水能养活么?海鳗可不是海泥鳅。”
“不会错。”阿二依然扶着他那金丝眼镜,脸上笑得假假的。
我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已经被臭味熏得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叹道,“先前我看着它就像一个大鱼缸,没想到它还真是一个大鱼缸。”
“没那么简单。”阿二看着那铁棺摇头说道,“那鱼给我感觉有点儿不对。”
我问他哪儿不对,他却摇摇头不再说了,只是说等着王富贵把家伙事儿取来,捞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等了好半天,王富贵终于搬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他带了一把大抄网,还有三四米的蛇皮水管,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跟我说道,“咱们可得抓紧点了,上面雾可快散了。雾一散,咱们可就藏不住了。”
众人动手开始忙活,王富贵跟老九先用水管灌了引水,把水管放到棺材里,开始把棺材里的水往外抽。因为怕那水中还有古怪,索性先把水放干净了再用网捞。我整理着王富贵带回来的那张抄网,问王富贵,“你先前在下面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有东西么?还是你没跟我说实话?”
“鱼爷,你这话怎么说?”王富贵仔细的看着手中水管流出来的臭水,随口说道,“我是像不说实话那人么?”
“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妈就没说过实话,你忘了当初你九爷为啥满世界追你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别提了。”他一脸通红的瞥了一眼老九,老九朝他挥挥拳头,他一缩脖子,超老九谄媚道,“我那会儿不是年轻么,得罪了九爷,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么。”
老九笑着摇摇头,继续专心致志的从棺中抽水。那铁棺比一般的棺材大了不少,半棺水业大约有一个多立方了。因为没有别的地方排水,只能是就地排放在墓室里。很快,我们脚下就全被水淹了,地上积了不少水。抽了十几分钟,那铁棺里面的水很快就要见底了。这时候藏在水里的东西也慢慢的显出了身形。
“我操。”当我看到棺底的东西的时候,我忍不住骂出声来。
棺中放掉积水之后,底下并没有淤泥,水抽的并不是很干净,大约还有三指的深浅,那水里有两条正在翻滚着的大鳗鱼,一条圆滚滚的竟是有一米多长,另一条略微小了一些,也有将近一米,噼里啪啦的甩动着身子,拍的棺材直响。跟一般鳗鱼不同的是,它们的身体上布满了乌青的花纹,在棺底扭绞在一起,竟像是两条乌青的大蛇。
王富贵,指着那鳗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这……”
“底下还有东西,把水抽干。”我把水管从老九手中接过来,伸手探进棺材。不料此时,那条略大的鳗鱼,见我拿着水管的手伸进去,竟是噌的将身子一弹,张开大嘴朝我手咬来。
“砰!”的一声枪响,那鳗鱼瞬间被打成稀碎。散弹里德铁砂噼里啪啦的在铁棺中来回蹦着。我的手奇迹般的没有被铁砂扫到。我赶忙把手抽回来。抬头一看,阿十五手里的雷明顿枪口犹自冒着青烟,知道方才是他开朝那大黑鳗鱼开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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