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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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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3章 “得宝”

    “慢点儿,慢点儿。”
    老张最先发现漂子客有了动静,我们解开皮囊第一时间将人抬了出来。
    眼前一幕,令人目瞪口呆!
    只见漂子客大汗淋漓,那汗出的就跟身上抹了层猪油似的!他胸口轻微起伏,眼睛却直勾勾望着洞顶。
    从漂子客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人有意识。
    我觉得他不像醉氧,因为他自始至终根本没用我们准备的气瓶,他这种情况也不像是得了水压病,反而像是严重醉酒了一样,人有意识,眼睛还能动,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终于看到了他捞上来的东西。
    望着这东西,我呼吸加重,心跳越来越快。
    拿手电照上去,这东西表面“金光流转”,就像几百年前的镜子一样能照出人脸。
    我没有走眼,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金甲!!
    这就是一件来自于北宋末年的黄金甲!
    严格说起来,这应该是一件:“仿金装甲制式皮贴金明光软甲。”
    软甲护心部位用了一块大约五公斤重的纯金板,为了减轻重量,其余处则用了上等牛皮包金工艺,软甲表面还錾刻了大量精美花纹,不知道怎么做的,看不到一针一线的痕迹,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礼仪装饰性质大过了实用性质,这套甲毫无疑问彰显了其主人的地位和身份,但有一点很可惜,它缺失了一部分,缺了护腿甲和前后挡部位。
    “把头.....你以前见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没有。”
    “那这算不算是孤品?早年山西出的那件贴金背心甲在工艺方面比起这件要简单多了。”
    “云峰,那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这应该是孤品,博物馆也不曾有,如若完整,就算拿金缕玉衣也不能换。”
    我深呼吸:“我刚仔细看了,没有铭文,没有证据能直接指向那位姓方的主儿。”
    把头目光环顾四周,说道:“或许这地方就像江口沉银一样,是那位主儿最后殊死一搏的地方,没有铭文反倒更好,这东西必须尽快泡水,动作小心些。”
    “快!拿袋子来!”
    我立即招呼豆芽仔,小心将金甲装好,随后开始收拾东西,清理现场。
    我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长了?”
    “不知道!”
    “我早说了!你们这活儿太危险!若不是看在解家的面子人我们不会接!如果我老叔留下后遗症了那就算是工伤!你们要负责的!”
    “别发火,抽一颗。”
    “不抽!”
    我又将烟装回去,说道:“咱们就事儿说事儿,你也是老行里人拉,不管南派北派,你听说过有工伤这个说法?”
    “有!怎么没有!”
    “有个蛋啊!”
    “我告诉你,别说你老叔现在人还活着,他就是死了也和我们没半毛钱关系!我们提前说好了,就一百五十万!我们是在赌,你们也是在赌,我们压上的钱!你们压上的是命!”
    我不是小气人,更不是抵赖,事实上行里就没有这种规矩!什么工伤?以为这是签了合同拿工资上班呢?
    我敬重漂子客,但一码归一码,这就是北派和南派短暂合作的一锤子买卖,后果双方自负,试问那要是什么都捞不到,我们的钱还能退吗?
    老张听后脸色变了,他转头看向潮生,那眼神好像是在对潮生说:“是你把我们叫来的,你说怎么办吧。”
    潮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漂子客,说道:“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当年漂子客在南海眼孔都能三进三出,他不会栽在这里,你先跟我们回去,等晚上再观察看看情况。”
    豆芽仔望着老张眼神不善,他附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我推了他一把,示意不要乱搞。
    从山洞出来,太阳还没落山,我让小萱先去山脚下摸摸情况,要是没人的话就给个信号。
    不久便收到了小萱给的安全信号,潮生立即背上漂子客,豆芽仔背着包,我提着麻袋,一行人鬼鬼祟祟的下了山。
    这次虽然只收获了一件东西,但这东西很重要,我对大部分东西能估价,这次却估不了,因为这套金甲是孤品,说一百万是它,一千万是它,一个亿还是它,但因为不完整,所以估计没人愿意掏一个亿,如果要是完整的,我真敢往那个数儿要。千禧年初,行里曾有个事儿,有人用假的金缕玉衣作抵押物,跟银行贷了一大笔钱,因为那主给了几十万鉴定费,找了几个很有名的专家鉴定,鉴定出来说价值二十四个亿,结果他娘的银行真信了,所以这行里比的就是谁胆子更大。
    ......
    回去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豆芽仔火急火燎冲进院里找桶打水,因为是出水文物,尤其这种软质的,必须尽快处理,不然最晚隔天就会氧化发霉。
    我掏出钥匙,刚想开门进屋,瞬间楞住了。
    我凑进仔细看。
    虽然门锁完好,但我却后背发凉。
    “不好了!招贼了!有人来过!”
    “什么!峰子你说什么?”
    “我说可能来贼了!!快回各自屋!检查有没有少东西!!”
    豆芽仔二话不说,立即放下水桶跑回了屋。
    因为我离开前特意将一个啤酒瓶盖砸扁塞到了门缝内,现在却不见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打开了门却没注意到这一小细节。
    “少没少东西!”
    “没少!我被子底下压的一百五十块钱还在!”
    “谁他妈偷你的那一百五十块钱!看看我们存的那些货少了没有!”
    说完我立即回屋从床底下拉出了我的皮箱。
    所有东西都还在,就连那尊用毛巾包着的白玉佛都没丢。
    我不放心,赶忙又跟把头要了东屋钥匙。
    看起来一切正常,我们从水里捞上来的几批东西都还在,难道是我想多了?
    走到墙角放着的“夹锡钢板箱子”前,我伸手敲了敲,随后拿着手电爬上去。
    我顺着仅有的一点缝隙向内张望。
    “云峰!”
    小萱差点吓得我从上面摔下来。
    “我屋也检查过了,没少东西。”
    “把头怎么说?”
    “把头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恩。”
    我挠头道:“那就是没来人,可能下午刮大风了。”
    小萱松了口气,冲我翻了个白眼道:“你真是的!吓死人了,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帽子。”
    我笑道:“要是帽子能查到我们的根据地这里,那你我早进去吃窝头了。”
    将手电扔给小萱,我刚准备跳下去,突然又注意到了一处细节。
    只见在箱子另一侧的边缘处,沾了一小块儿泥巴。
    我扣下来,搓了搓,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了云峰?”
    “没事儿,我们出去吧,先把门锁上。”
    来到把头屋,把头正在低头换鞋。
    “云峰,漂子客需要静养,仓库有钢丝床,你拿床被子先在那里凑活两晚。”
    “好。”
    “还有事儿?”
    我小声道:“把头,真有外人悄悄来过,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目地,我们都暴漏了。”
    把头拎着脱下来的鞋放到了窗台上,随后从暖壶中倒了两杯水。
    “坐。”
    拉开椅子坐下,我已经没了刚得到金甲的兴奋感,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把头抿了口水,轻轻放下杯子,低声道:“不要自乱阵脚,耐心等着。”
    我皱眉问:“等着?等什么??”
    把头没说话,他面色凝重,开始用手指一下下的轻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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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4章 把头的“引线”

    两个小时后,夜已深,屋外刮起了大风,隔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我感觉很不舒服,那持续的声音就跟鬼哭狼嚎似的。
    把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正襟危坐,一言不发,每隔十分钟左右会习惯性敲几下桌子。
    此时,黄金甲整个浸泡在了大脸盆内,按理说用蒸馏水泡最好,现在因为没有,就用井水代替了。
    屋内灯光昏暗,反倒更印照着水中的金甲富丽堂皇,豆芽仔渐渐看迷了,他下意识伸手想碰,我喊住了他。
    突然,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有电话打来。
    把头只是看了一眼,他没有接便挂了,转头冲我说:“总算回来了,云峰你去开门吧。”
    “谁啊把头?”
    “等下在跟你解释,去开门。”
    我怀着满心疑惑出去,刚拔掉门栓便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人的脚。
    这人脚上穿着一双黑邦白底布鞋,鞋上粘了些泥,貌似走了不少路。
    “是找我们把头的?”
    “是。”对方只回答了一个字。
    “阁下瞅着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我问道。
    对方没说话,绕过我直接进了院子,他看样子来过我们这里,都不用我引路,直接走向了把头所在的东屋。
    这是个中年男人,身高偏矮,可能一米六左右,皮肤有些蜡黄,眼神看着发呆,手上拿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棍子上端还缠着绳子,望着他背影,一瞬间我回想起来了月余前发生的一幕。
    是他!
    这人我见过!
    我记得那天我一个人开车从卒坑源回来去仓库搬气瓶,因为是白天,我特别小心!当时这个人出现问了我一句,“需不需要搬东西,随便给包烟钱就行。”
    我当时拒绝了,他之后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不会错的!就是他!
    我连忙锁门进屋,把头已经给这人倒上了茶。
    把头开门见山问:“人跟到了哪里?可摸到了对方是何底细?”
    这人望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声道:“小偷下午一点十五分摸了进来,分别进了厨房,东屋,西屋,像是在找什么,后续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一点半离开了。”
    这人继续说:“我一路跟随,小偷非常谨慎啊,期间故意绕了不少能防尾巴的路,三点半左右,此人进了夏家大门,仅五分钟便出来了,随后又去了一个村子,之后便没在露面。”
    “夏家??”我心里咯噔一下。
    把头皱眉问道:“那人最后出现的村子可有名字?”
    “恩。”
    这矮个子男人手指沾了点水,飞快的在桌子上写出了两个大字。
    “江村。”
    把头脸色阴沉:“果然啊,和推测一致,上次文斌跟丢了,这次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在诸暨人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让我王显生一睹正脸儿了。”
    我心头突突跳,立刻从抽屉里找出了老地图查看。
    是这里,找到了。
    江村!!
    淳安县,千岛湖,里商乡,江村.....
    一百多年前,千岛湖各地出现的神秘方格子图案,东山龙洞墙壁刻画上留的江姓字样,道光十三年....
    我惊恐的看向把头。
    “王把头啊,之前我配合影爷暗中收集到的线索如今基本能理出一条线了,你们可能招惹上了大麻烦,但在下搞不明白,对方所图为何?最终目地又是什么?”
    把头皱眉,缓缓摇头:“我也始终在考虑这个问题,试想一下,作案凶手在下定决心杀人前,又怎会告知被杀者?等后者反应过来,大都已经魂归黄泉了。”
    “那王把头接下来作何打算?”
    “恩.....”把头端起茶杯淡淡道:“对方沉不住气,想偷看我的牌不成,反倒被我偷看到了他的牌,其实我手中的牌反倒是最小的。”
    说完,把头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了,传来一道熟悉且低沉的声音。
    正是徐同善。
    “江村。”
    “江村?王把头,那是哪里?”
    “徐兄弟可以抽时间看看地图,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笑道:“呵呵,王把头,佩服佩服,真想有朝一日和你见上一面,我动用了一切关系都查不到的信息,你是怎么查到的?”
    “对方没能沉住气,侥幸而已。”
    “好,我知道了,不过王把头.....我多嘴问一句,这三家不开牌,你手上筹码不够,莫不是你想用最小的牌捡漏?”
    把头听后笑道:“徐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的筹码不够是因为之前将一半免费赠送给了你,如今快到了快开牌的时候,总该归还给我才是。”
    “呵呵。”
    “我早年放过高利贷,王把头的行事作风倒和我有些像啊,那好吧,三天后等我电话。”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盲音。
    电话刚挂,这矮个子中年男人便起身拱手。
    把头也冲他拱了拱手。
    人一问,我马上追问把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把头看着地上的脸盆说道:“或许是因为这异宝孤品现世了。”
    我紧张问:“对方难道是想黑吃黑抢我们刚得到的金甲?”
    把头摇头说:“恐怕不止于此。”
    豆芽仔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猛的跺脚道:“我早就说过了!那夏家全家上下都不可信!没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他们暗中联合了某些人想要害死我们抢走宝贝!”
    豆芽仔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愤怒到了极点,他攥着拳头冲我说:“峰子!上次那神秘人想用风水阵害咱们得事儿你还记得吧?要不是你找来那个什么查先生帮忙,咱们可能全都意外横死了!那样一来,可谓杀人于无形中!完全不会引人注目,之后咱们在千岛湖辛苦半年积攒下来的宝贝肯定也归对方了!尤其是那个夏水水!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眼!可能从咱们卖鱼那天就开始了!他是夏家主动派来接近我们的!”
    我皱眉道:“不对.....应该有别的隐藏信息我们不知道,夏水水绝对没有那么重的心机。”
    豆芽仔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衣服,大吼道:“刚才的话你难道没听见?把头下午暗中派的人都跟到了夏家大门口!刀都袈到脖子上了还死不承认!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前被女的骗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别他娘瞎说!我什么时候让女的骗过?你看见了!”我一把推开豆芽仔。
    我和豆芽仔吵的面红耳赤,他认为夏水水当时是故意接近我的,同时她也是老周事件的幕后策划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针对夏水水,在我眼中,那个女孩儿根本没心机。
    开什么国际玩笑?
    如果她能隐藏的如此之好,那就说明我这些年白混了!一个人的外在能骗人,但眼神气质和生活细节方面骗不了人!我阅女无数,断然不会看错人!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一阵从头到脚的透心凉。
    豆芽仔突然将半脸盆水端起来浇了我一头。
    “清醒点儿了没有!兄弟!我看你是被那女的迷了心窍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冲过去将豆芽仔扑倒摁在了地上。
    “够了!不要胡闹!”
    我正掐着豆芽仔脖子,他也掐着我脖子,豆芽仔闻言立即松开手道:“峰子!如果我猜的不对!那把头为什么不反驳我!”
    “把头!”
    我迅速看向了把头。
    把头走过去打开了窗户,一阵大风吹进来,瞬间冻的我打了个哆嗦。
    风吹开了把头额前的白发,他淡淡道:“我以为那日随着夏老爷子的死,那些掩盖的秘密会被带进棺材,如今看来并非这样,芽仔怀疑的那个女孩子,要么是毫无心机,要么就是心机太深,如果是后者.....那她的心机早已超越了年龄,或许比的上这千岛湖的水深了。”
    把头能说出这番话,就表示把头也吃不准,他也持怀疑态度。
    我脸色发白,豆芽仔斜眼看着我不说话。
    “云峰啊。”
    “在。”
    “你去趟夏家,自己去验证吧。”
    “我什么时候去?”
    把头立即转身道: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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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前天 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5章 百年谜云

    “把头!现在要是让峰子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何况夏家人脑子要是不傻就不可能承认!”
    “别说了,我去。”
    “峰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前夏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我经常去找夏水水,要是他们想害我,那时候早就暗中动手了,何况....夏家根本不缺钱。”
    “峰子,不缺钱归不缺钱!但没人会嫌钱多!咱们搞了这么多的宝贝还没变现,如果把咱们看成是一只羊,那现在就是最肥的时候。”
    “我算过了,不算那干尸老和尚,现在我们手里其他东西加起来,最少能值到这个数!”
    豆芽仔脸色凝重,冲我伸出了三根手指。
    因为货都没卖,所以有段时间没分钱了,我眼皮跳了跳,在心中大致盘算了下。
    金甲,白玉血佛,那批起义军遗落在水洞子下的兵器,几十件北宋金器金首饰,还有几枚存世仅见的摩尼教钱币,豆芽仔说三千万都说少了,这些东西是我们辛苦半年历经辛苦得来的,一旦出手,那会是打我入行以来最大的一笔买卖,所以豆芽仔才会说现在是我们最肥的时候。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问他。
    豆芽仔马上分析道:“漂子客人现在那样儿了,就算能清醒过来,估计一时半会也下不了水,我们现在搞了几千万的货,干脆先回北方?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这批货全部变现落袋为安后再回来找其他的宝贝也不晚。”
    我当场否定了豆芽仔的提议。
    大批量的宝藏还没找到不说,他只想着变现好落袋为安,就没想想这批货的背景,这次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刨野墓,如果被人盯上而不想办法解决麻烦,那敢卖这批货等于找死。
    把头一向小心,我猜这也是把头没让我大批出货的原因,除了和诸暨人那次交易,期间我们只卖给了梅梅几个行军锅,那种行军锅全国各地都出,只要没被当场抓到就没事儿。
    就算被当场抓到了其实也没啥大事儿,文物定级轻数量,重质量,那种普通的宋代垃圾铜钱儿没级别,十万枚也顶不上一尊战国时期的普通青铜鼎,这也是梅梅背后那些一线长年活跃的原因,如果不小心被抓,运气好的没收东西交些罚款就能出来,运气不好的顶多两年也能出来,我们则不一样,一旦出了事儿,一般是十年起步,上不封顶。
    “把头,我换身衣裳就去夏家,路上我给夏水水打个电话先探探她口风。”
    “讲话要聪明些。”
    “放心把头,我明白。”
    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王把头,睡了没有?”
    把头和我对视一眼,示意去开门。
    “张哥,你还没休息啊,人恢复的怎么样了?”
    “兄弟你也在啊,我以为就王把头自己。”
    “我叔他....情况很不好啊,他精神状态相比白天是强了些,但他不知道自己解手了,刚才我检查的时候看他裤子都是湿的。”
    “这么严重?你不打算带他去医院看看?”
    他看了我一眼说:“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可不敢去医院,而且就算去了估计也没用。”
    豆芽仔道:“我们准备的有气瓶,他不用啊,那水洞子那么深,得用氦氧混合气瓶,他非得用那祖传的气袋子,你刚说他都控制不住解手,我看大概率是长时间缺氧导致了脑损伤,治不好了。”
    听了豆芽仔的话,老张深呼吸了一口,开口说:“几位,不是我死皮赖脸想讹你们北派,是我叔他一大家子人全靠他一个人挣钱,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以后相当于废了,所以你们不多少赔点儿,我带他回去没办法交差。”
    我点头,心想:“你早点这个态度不好了?白天还牛逼轰轰的跟我扯什么工伤。”
    “那个.....张哥,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们也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我们北派看重朋友,何况中间有潮生这层关系在,我看不如这样,除了之前说好的打捞费,我们在给你两笔钱,一笔二十万,一笔十万,二十万就当做是补偿,余外十万当做是给张哥你个人的封口费。”
    他听后没第一时间说话,脸上表情是皮笑肉不笑,显然是不满意这个数儿。
    这时把头开口道:“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在聊这事儿,还可以谈。”
    偷偷给把头使了个眼色,我两当着他的面唱了一出黑脸白脸将人暂时打发走了。
    “峰子,把头,你看他刚才那眼神,明显是想狮子大开口狠敲咱们一笔,要不.....让赵萱萱跟他谈?”
    我小声道:“别扯,人是潮生找来的,咱们要考虑到潮生的处境,何况漂子是南派知名人物,我们要是为了那点钱出险招,毫无疑问是因小失大,我猜他敢跟我们掰扯这事儿,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两点。”
    “不说了把头,我这就去,一旦有信通知你。”
    把头点头,再次叮嘱我小心。
    换好衣裳后,我放轻脚步走到窗户外朝里张望。
    只见漂子客人躺在床上,床下摆着个尿盆,老张则坐在一旁看着他不断唉声叹气。
    ......
    一个小时后,后半夜。
    我边开车边举着手机,马大潮电话打了两次都是长时间无人接听,不知道这小子是睡着了还是在干什么,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本地人,找到号码后打了过去。
    那边大概响了十几声,接了。
    “喂,谁?”
    “大姐,是我。”
    “你是谁?”
    “常去你店里吃饭的那个,上次我不是还给了你两千块钱嘛。”
    “呦,是你啊小弟!我这睡糊涂了,这么晚上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约我出去吧?呵呵,别整那些啊小弟,我这岁数都能当你妈了!而且我老公下个月就回来了。”
    “大姐!你千万别多想!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地方,你是土生土长的老淳安人,不知道听没听说过江村?在老地图上有,但我用手机上网搜了搜没搜到。”
    “小弟,你问的是不是里商的那个江村啊?”
    “对!没错!”
    “那地方位置太偏僻,如今没人了吧应该?我都多少年没去过那里了,里商乡是几十年前和中坑口乡合并成的,不对...可能还有人,因为那边儿种了不少茶田。”
    我皱眉问:“你说的几十年前是1956年吧?那时候发大水,那个村子没事儿?”
    “没有,那边地势高,所以过去了这么多年那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姓江?”
    “怎么了?是都姓江,你有朋友住在那个村子吗?”
    “没有,行了大姐,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拜拜。”
    沉思片刻,我又用手机搜索了“淳安江村”,还是什么信息都搜不到,脑海中快速回想了一遍看过的地方县志,同样没有提及这个地方的内容描述。
    “算了,大不了明天去实地看看。”
    夏水水以前留给我的那个联系方式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我正翻找着,突然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个陌生电话打来。
    我按下接听键,没敢说话。
    那边儿也没人说话。
    过了十几秒钟,那边突然传来了“咔咔咔咔”的火车行驶声。
    瞬间寒毛倒立!我立即挂了。
    靠边停车,我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凝望后视镜中自己的脸,显的有两分虚幻。
    江村,道光十三年?
    潮生那位叫解渊渟的高祖爷爷应该也是那时候的人.....当年的千岛湖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个没人说话的神秘电话几次三番打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几个月来把头暗地里谋划了什么。
    五分钟后,我猛的睁开了眼,赶忙将烟头丢到了车外。
    怎么睡着了,或许太累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
    对着后视镜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扶住方向盘,慢慢踩下了油门。
    结果走了没多远,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爆裂。
    我惊恐抬头。
    此时车顶处凹了一个大坑,看形状像是脚踩的。
    接着,一张白须白发的老人脸,慢慢伸到了我的挡风玻璃前。
    “道...道....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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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昨天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66章 夜遇疯道长

    惊吓过后是惊喜,不料下一秒,又是惊吓。
    裂开的挡风玻璃上瞬间出现一个拳洞,一只大手伸进来将我死死摁在了座位上。
    “道长!你干什么!”
    “还好还好,赶上了,差些就让小居士你跑了。”
    “跑什么?我不跑啊!放手!”
    他松开了我,就那么坐在了前机盖上。
    我立即开门下去,绕车快步走了一圈,随后抬头仰望夜空,他是从哪儿跳下来的?
    想不通,我恭敬抱拳道:“数日不见,道长别来无恙,不知道长找小子所为何事?”
    疯道长站在机盖上说:“几日前居士答应老道的事情,可是忘了。”
    “我答应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道长可是指那仇道人?”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微笑道:“正是,老道时日无多,请小居士带路。”
    “难道是那晚留下的暗伤?道长你意思是快要驾鹤了?你还能活几天?”
    “非也非也,老道意思是在此地时日无多,就凭那些人,还伤不到老道性命。”
    “吓我一跳,道长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儿,情况是这样的道长,我现在有件要紧事儿要办,咱们明天晚上约个时间去行不行?要不后天也成。”
    他摇头,意思是不行,就要现在去。
    我看了眼时间,在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把头还在等我回信儿,从这里到东山可不近,起码大几十公里,上山还要步行很长的一段路,但早答应了的事儿不好推辞。
    “那走吧,道长请上车。”
    他跳到了车顶上,盘腿坐下说:“老道坐这里即可。”
    “道长你不能坐车顶上!我一旦开快了会很不安全!”
    他摆手示意我尽管走。
    “不行啊,关键前面好几个路口有摄像头,我这车手续不全的,不能被拍到,请道长见谅。”
    “麻烦。”
    他叨叨了两句,不情愿的坐进了车内。
    看我系安全带,他也扯过来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说道长你不用系,他又想摘,结果不知怎么搞的,打结缠住了。
    我伸手想帮忙,只见他猛的一用力,直接将安全带从根部接口处扯断了。
    我不敢吭声,更不敢责怪,好好的一辆车就成了这样,挡风玻璃碎了,车顶估计也要找人做钣金。
    路上我不时打量他,他全程闭目养神,不用说,他现在肯定是清醒状态。
    “那个...道长,你让我照顾流浪小猫,你说代表了生命的希望,因为那小猫,我去了朋友那里,结果三天前小姑奶奶在我朋友那里被猫给叫醒了,你之前跟我说天下间无人能救她,可这次救她的却不是人,道长,你是不是早已算到了这一切?”
    他没回话,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
    我鼻子有些发酸,吸了吸道:“屎无常不会说话,小子我带他向您表示感谢,经此一事,屎无常有所改变,他不再唯命是从,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了,虽然他没明说,但我清楚,他在心底里视您为榜样,他还给自己定了个奋斗目标,说二十年后超过道长您。”
    疯道长睁开了眼,淡淡说道:“二十栽光阴,不过弹指一挥间,可惜了一位天纵奇才,仅靠一张端拱冥想图便解开了三尸六甲功的限制,可惜可惜,伪斩尸非真斩尸,莫说二十栽,他此生都无望超过老道。”
    我皱眉问:“若有朝一日他彻底斩了三尸,是不是人就无情无欲了?还是说.....只有无情无欲无求的人才能到达那个境界?”
    “并非无情无欲,而是无为无我。”
    “道长,什么叫无为无我?”
    疯道长目光平静:“无为无我是指一个人的心境,在德道经中已然讲明了。”
    “那不是道德经吗?”
    疯道长摇头:“道德经为千年来误传,一字不同,天差地别。”
    我将车速放慢了些说:“道长不光武功冠绝江湖,看来对道家文化研究也很高明。”
    “不瞒道长你说,我这人打小就敬仰道士,我想给人算命断人死,可惜等长大后不小心误入了盗门,一个道,一个盗,我这同样是一字不同,天差地别。”
    这时前方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坑,坑中有不少积水,我随口问:“道长,你能否告知小子这道门中的太一生水四个字是何含义?”
    疯道长微微一笑,冲我说了一段略微拗口的古文。
    我听后渐渐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分钟,我疑惑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应该是太一先生了水,水反生太一,形成了天,天又反辅太一,形成了地,天地相辅相融,形成了神明,神明相辅相融,形成了阴阳,阴阳相融,形成了四季,四季相融,形成了寒热,寒热相融,形成了干湿,干湿相融,形成了岁,岁即年龄,人岁终而止,一切又都会回到起点,这是一个从广到近,从大到小,周而复始的轮回。”
    疯道长眼中露出了一丝神光,看着我问:“何谓太一?”
    我又认真想了想,指着天上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道:“那个就是古人最早认为的太一吧?是北极星,太一生水,当时的人看到下雨了,就认为是星星导致的。”
    疯道长听后眼中神光更盛,他开口说:“小居士聪慧过人且有几分道缘在身,怪不得能遇见那仇道人,可惜你习武资质平平,不然老道倒有几分收徒之意。”
    我忙道:“道长我实话实说,我不认为那仇道长真实存在,当时我见到的那张脸应该是幻觉,是幻想,因为那温泉水有致幻性,人一旦误服会看到各种各样的场景,我有一个朋友也曾喝过那水,当时他看到了他女朋友,而他女朋友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不对不对...”
    我自言自语纠正道:“仇道人真实存在,当时我看到的场景非真实,这个仇道人俗名不详,根据南宋史书记载,这个人出生在越州剡县,就是今天的浙江嵊州,宣和三年方腊已经死了,他聚兵谋反打的也是方腊旗号,根据我的研究看,这个仇道长生前很敬重方腊,甚至可以说是崇拜,东山龙洞下的那处秘境就是他联合了当时几个青溪县内的有钱人修建的,目地可能是用一种秘法复活方腊,结果失败了。”
    “狐涎法,道长可听说过?道家真有这种东西?”
    疯道长瞬间皱起了眉头。
    我小声说:“七百多年了,这人的尸体在我们刚发现它的时候还没烂!尸体表层刷了生漆,是一具从未见过的仿佛漆尸,很是吓人。”
    “它那尸身在何处?”
    “在一个小岛上,那小岛没名字,因为到了晚上时常起大雾,所以我们把那里叫雾岛,不过我们当时把它埋了,这两个月天气有些热,可能已经烂完了。”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是豆芽仔打来的。
    我接着电话转头看去。
    只见疯道长突然变的神神叨叨,他对着车窗外自言自语说:“早死早投胎,你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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