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表于 2010-10-22 07:5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微微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跑的?武建超说就刚才不久。
我还想问个明白,他却没工夫搭理我了,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把别着子弹的皮带扣在腰上,又带了一壶水,一拍阿廖莎说:“望远镜借我使使。”说完根本没等对方点头同意,背着枪转身就走。
阿廖莎有个六二军用望远镜,我们之前在营地里看见过,因为过了闪电,外边的铸铁壳子被烧融了一半。武建超借这东西,估计是待会儿找人要用。
我现在这个状况,就算想帮忙也有心无力。王老爷子本来在边上急得跳脚,一直催快点快点,这时看武建超走了,也跟了上去。但武建超似乎很恼他,转身一脚, “啪叽”把他跺翻在了地上。我一看武建超竟动了粗,嚯的站了起来,大声问这是干什么?可他根本不睬我,而是指着老爷子,恶狠狠骂道:“你他妈哪儿也别想去,老实呆着,回来再给你算账!”说完就离开了。
老爷子被这么一踹,痛得半天爬不起来,只能冲着武建超远去的背影大骂,脏话土话一大串,也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我当时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晃悠悠走过去,蹲下来,稍稍用力抠住他的肩膀,硬着口气问道:“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还没等老爷子回答,阿廖莎却跑过来拉着我问:“大学生,你是让那人抓到洞里去的,对吧?”他指指着躺在地上的野人,我也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脸色却急切起来:“我那个情况儿可能也被掳到里边了,咱得进去找找。”
我让阿廖莎先别慌,要救人也得把情况问清楚再说。那野人自从被拉出来后,被我们梆的动弹不得,也很安静。我问了他几句话,可他好像又听不懂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只会冲着我们呲牙裂嘴的示威,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就跟个被抓住的动物一样,神态很野蛮。
“别问了,这是个怪物,不会人话。”阿廖莎只关心自己的“情况”,语气还是很着急。他的推测其实合情合理,雷击之后那女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再结合我的遭遇,唯一的解释就是被眼前这家伙掠走了。但阿廖莎要进金硐去找,我却不敢立刻同意,只是告诉他硐里那头也被堵了,想找人就得继续往深处挖,恐怕还要费大功夫。
阿廖莎显然没听出我的潜台词,说无论如何也得进去看看,也不再管我怎么说了,拾起铁锹又钻回了金硐。其实刚才那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们几个不顾安危把我救出来,现在需要我去救别人时,我竟然因为可能有危险而退缩了起来,实在很不仗义。
然而就在我鄙夷着自己的言行,打算和杨要武一起跟上帮忙的时候,眼前的半条山坡又突然微微一陷,大山就跟在咳嗽似的,轰轰然从矿井出口喷出大团黄烟,地面跟着颤了起来。这情况不用说都明白,金硐终究是没支撑住,又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