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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8 07: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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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事就简单了很多。因为出了人命,工人们震动很大,很容易就把事情和之前发现的焚尸坑联系了起来,说肯能是以前那些人死的太惨,烈鬼作恶,拉他们这些活人垫背。一时人心惶惶的全乱了套,还有人打算开小差逃跑,全靠阿廖莎领着两个工头(其实就是金老板的打手,帮着控制工人用的)拼命弹压,又是搬家又是涨工钱的,这才最终把人稳了下来。只是后来虽平静了一段时间,但那帮人都成了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神经兮兮的,所以几天后我们突然出现,他们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而听过杨要武的所有叙述后,我的感想大概分三层,首先吃惊,毕竟这些事太匪夷所思了,第二是恍然大悟,因为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变得合理了,前因后果也顺畅了许多,第三这是又冒出了许多新问题,主要集中在阿廖莎什么不把全部实情讲出来,怕那时说了吓着我们?我看不见得。
同时我又想起阿廖莎那个“情况”老是洗衣服的事情,正想问问杨要武,却发现他好像有点不对头,两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上哆哆嗦嗦的,对我说感觉冷,有点难受。
杨要武年纪小,我心说难道因为回想那些事,对他心理刺激太大了?但看他嘴片粉白,表情也不太妥当,就用手试了试他额头。这一试不当紧,发现烫的厉害,虽然我没温度计,但也摸得出他这并不是情绪的问题,而是生病了。
十七岁的小孩儿其实没算完全长成,一两个月淘金出力的很亏身子,这两天又折腾的厉害,杨要武估计是扛不住了。其实昨天晚上他就跟我说过身体不舒服,但我以为是那雷击的后遗症,没过多注意,结果拖到现在发烧成这个样子。
我赶紧烧了些开水,给他吃了几片感冒通,让他回屋盖上被子捂捂汗。虽然杨耀说屋里有鬼,显得不大情愿,但现在眼看天气又要变了,指不定又会打雷下雨,我们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
过了会儿,阿廖莎和老爷子也拖着那个野人回到了铁板房这里。我看见阿廖莎,就很想问问杨要武刚才说的那些事。但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先不点破为好,因为我猜出阿廖莎到底是什么用意,万一打得是什么坏主意,说开了我一个人反而应付不来。老爷子我不敢指望,只能等武建超回来了再商量商量。
我装着没事跟他们招呼了一声,告诉阿廖莎说杨要武病了。他跟被刺了一下似的,问我不会是森林脑炎吧?我说哪有那么巧的事,啥事儿都让你赶上。
阿廖莎听我这么说,小小吐了口气,只是往屋里稍稍看了一眼,就扭头干别的事了,问都没问问,对杨要武似乎并不大关心。这又让我我想起他之前算人头赔钱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恼,这些金老板果真心黑,说起来杨要武还算救过他,他都这么冷漠,还让我怎么相信。
而另一边,那野人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已经不会说了,张嘴全是些听不懂的怪声,反正到现在也吐出一个带意思的词儿来。我们啥也问不出来,就把他扔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先关着,想等过些时间再试试。此外我心里还有些犯愁,不知道这家伙该将来怎么处理,难道带回去卖给动物园?可就算我敢卖,人家也得敢要啊!
我们中午就没吃东西,这时全饿得前心贴后背,老爷子开始忙着做饭。我帮了两把手,突然觉得腿上有些疼,我心说不会是昨天的伤口发炎了吧,万一那哈熊再有个狂犬病之类的就麻烦了。
越想越担心,我就坐下来,挽起裤子解开纱布,想瞧瞧伤口有没有事。但一看之下腿和脚上的伤倒还好,我却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十个手指甲不知怎么的,竟都有些隐隐发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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