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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5 09:2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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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丽芝:“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狼:“什么条件?刀砍还是枪杀?捅他心脏还是射他脑袋?由你定。”
康丽芝:“杀他的时候我要在场。”
老狼:“为什么?你担心我杀不死他,想在旁边补两枪吗?”
康丽芝:“我恨他,我要享受杀他的整个过程。”
老狼:“%¥#*¥!!!你……你这样变态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带客人去杀人现场,这样的业务太冒险,我还没有开。要知道,杀人时隐蔽不好,或者退身太慢,会有被抓住的危险,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康丽芝:“如果我给你两千万美元呢?”
老狼:“好吧,这个险值得一冒。不过,在杀人现场你一切得听我的,禁止自由走动,禁止大喊大叫。”
康丽芝:“这个当然。”
老狼:“你得先交二百万美元定金,杀死潘仁菘后,再交其余一千八百万。”
康丽芝:“如果失败了呢?”
老狼:“我不但返还你的二百万美元定金,还要倒赔你二千万美元违约金。”
康丽芝:“好!我没有找错人!”
老狼:“放心!我也不会失手,让你反赚一笔的。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老狼神枪,百发千中!”
康丽芝:“什么时候行动?”
老狼:“你先把定金打到我的瑞士银行帐号上,我通知你行动的时间。”
高楼。
这是一幢还未峻工的高楼大厦。
潘仁菘已在上海有六家御膳汤火锅分店,现在准备开第七家,计划二十八层,为御膳汤餐饮连锁集团公司最大的一个分店。
上海。国际大都市。潘仁菘雄心勃勃地要挣老外的钱,所以请来了一位国际著名建筑大亨荷兰人谢尔曼来建这第七分店,这楼是典型的西洋风格。
这荷兰包工头和国产包工头没什么两样,钱不到位就停工,这不,刚修到第二十二层,谢尔曼就给潘仁菘打手机,嚷嚷着没钱了,让他再给帐户上打二百万美元才继续动工。
潘仁菘操了,在手机里骂道:“洋鬼子!上个月不是刚刚给你打了二百万吗?又来要钱?你能不能先把楼修好我们一起结算?”
“不行。”谢尔曼说,“中央三令五申不让包工头拖欠农民工工资,我已经三个月没有给工人发工资了,他们已经停工了,再这样他们会爬上电线杆向我讨薪,让我上报纸……打不打钱?不打钱我们修改合同,把二十八层改为二十二层,明天就封顶!”
“好吧,好吧,”潘仁菘说,“我马上让管家去找你转帐。”
潘仁菘挂掉谢尔曼的手机后,又拨通了哥哥潘仁贵的手机。
十分钟后,潘仁贵来到了总裁弟弟的办公室里。
“总裁!什么事?”潘仁贵躬着腰,小心翼翼地问。
小时候,潘仁贵常常欺负弟弟,跟弟弟说话就像狮子对兔子吼,自从弟弟发家后,潘仁贵跟弟弟说话就像是在跟去世了的老子说话一样恭敬。
“那洋鬼子又跟我们要钱,”潘仁菘说,“你去给他转二百万吧,美金。”
“是。”潘仁贵尽管极不情愿,但他从不敢对弟弟说不。
当潘仁贵转身出去的时候,女鬼康丽芝也跟着走出。
康丽芝为了筹备给杀手老狼的二百万美元定金,这两天一直隐匿于御膳汤餐饮集团公司里。她先是徘徊于各大分店的收银台,准备搞现金,后来想到二百万美元数目庞大,不好搞,就来到了潘仁菘的办公室寻找机会,这恶贼掌握着财权,也许从他身上有更巧妙的弄钱方法。
看见自己的仇人潘仁菘近在咫尺,女鬼康丽芝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冲上去掐死他,吸干他的血,然后把他的臭皮囊像纸一样撕成碎片扔下高楼,但她一次次忍住了,她不想让她的仇人这么容易死掉,她已想好一个系列报复计划,要让他生不如死。
跟在潘仁贵后面走过长长的楼道,进到了一扇防盗铁门里,那是御膳汤集团公司的财务室。
康丽芝看见墙角放着一个保险柜,嗖地钻了进去,里面有五六十万元人民币现金。
这些钱与二百万美金差得远,康丽芝没有动。
康丽芝从保险柜里出来时,看见潘仁贵一手提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手拉门往外走,急忙跟上。
潘仁贵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保安科吗?我是潘仁贵,要去新楼工地转笔帐,给我派两个保安。”
自从上次去分店提款莫名其妙遭遇车祸又莫名其妙丢了三十万后,本就谨慎的潘总管更加小心翼翼,即使不带现金提着电脑转个帐也要带上两个保镖。
潘仁贵的奥迪A8上次被康丽芝撞坏后,潘仁菘又给哥哥买了一辆更豪华的,奔驰G500。
潘仁贵上车后,两个保镖和康丽芝也钻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建筑工地。
荷兰包工头谢尔曼见潘仁贵从车上走下,眉开眼笑。他见潘仁贵比见潘仁菘更高兴,因为潘仁贵是财神爷。
潘仁贵劈头就骂:“你这洋鬼子!不停地要钱,你就不能把楼盖好了一起结算吗?你号称国际建筑大亨,该不会是一分钱没有,来中国空手套狼吧?”
“当然不是啦!”谢尔曼拉着香港腔,“我现在同时给七个国家盖楼,只是资金周转不开嘛!你瞧那边,农民工们嫌我不开工资,已停工三天啦,每天除了睡大觉就是打扑克牌……”
康丽芝看见楼前不远处一个阴凉地方果然睡着一排农民工。
“行了,行了,”潘仁贵不耐烦地说,“给你转二百万,马上让工人开工!”
潘仁贵坐在工地上一张桌子旁,一边启动笔记本电脑一边说:“还转原来那个帐号吗?”
“是的,是的。”谢尔曼点头哈腰。
康丽芝突然灵机一动,嗖地附在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一个胖子农民工身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地上坐了起来。康丽芝没有回阳世前就听说过,鬼回到了人世,可以附在三种人身上,一种死人,一种睡着了的人,一种昏迷过去的人——因为死人没了灵魂,睡着的人和昏迷的人灵魂处于休眠状态。
康丽芝操纵胖子农民工的身体站起,向谢尔曼招手喊道:“老板!我有事要给你说。”
谢尔曼走到康丽芝身边问:“老刘!什么事?”
康丽芝把谢尔曼的肩膀一楼,指了指楼房拐角处,说:“我们去那边说。”
“什么事待会儿说不行吗?”谢尔曼说,“我现在正忙着。”
康丽芝一边把谢尔曼往楼房拐角处推,一边小声骗他:“有人这两天偷工地上的建筑材料,去那边我告诉你是谁……”
谢尔曼大怒,大踏步跟着“老刘”走到了楼房拐角后,迫不及待地问:“有这样的事?告诉我是谁!”
康丽芝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抡起砸在谢尔曼脑袋上,谢尔曼眼皮一翻,昏倒在地。
康丽芝嗖地从胖子农民工身上跳出,附在了谢尔曼身上。
当康丽芝操纵着谢尔曼的身体站起来时,农民工老刘却因为康丽芝的“脱壳而出”摔倒在地。
这一下把老刘给摔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楼房拐角处,又见外国老板谢尔曼站在自己面前,以为是老板嫌他不干活睡大觉把他扔到了这儿,大怒,站起来指着谢尔曼的鼻子骂道:“你敢扔我?告诉你!我们中国工人不是好欺负的,你们洋鬼子不给工钱,我们就是睡大觉,就是不开工,咋地?咋地?”
“谁扔你了?是你自己摔倒的。”康丽芝抛下一句,赶快跑出了楼房拐角,冲潘仁贵喊,“慢!慢!帐先别打!要打在新帐号上……”
潘仁贵的笔记本电脑联上了网,进入了网上银行潘家帐户的转帐系统,正要操作转帐,突然听见“谢尔曼”的喊声,赶忙停下了操作,问:“什么?新帐号?”
“对……”康丽芝气喘吁吁地说,“打在我的新帐号上……”
“我刚才问过你是不是打在原来的帐号上,”潘仁贵狐疑地问,“你不是说是吗?”
“老帐号密码泄露了!老刘刚才把我叫到楼房后逼着我说出了密码!”康丽芝见老刘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附在潘仁贵耳边小声说。
这时,老刘追到康丽芝身边吼:“现在不是解放前了,我们中国工人不受你们外国资本家的欺负了,不发工钱,我们就是不开工,你凭什么扔我?凭什么?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康丽芝说:“谁扔你了?是你见潘总管要给我的银行帐号上打二百万,起了贪心,把我骗到楼后,逼我说出银行帐号密码,我不说,你用钢管打在了我头上,我为了保命,只好说出,现在怎么说我扔你了,谁看见了?”
潘仁贵见“谢尔曼”额头上流着血,有点儿相信了康丽芝的话。
“什么什么?”老刘冤枉得直跺脚,“我一直睡在楼前阴凉处,是你把我扔到楼后的,还冤枉我把你骗到楼后,用钢管打你,逼你说银行密码?天哪!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老板吗?”
潘仁贵已完全相信了康丽芝的话,因为他刚才亲眼看见农民工老刘把谢尔曼叫到楼后去的,显然老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他农民工们刚才也看见了老刘叫走谢尔曼,全部相信了康丽芝的话,鄙视着老刘这个用钢管逼迫洋包工头说银行密码的败类。民族败类!丢我们中国人的脸!
“你的新帐号是什么?”潘仁贵不理老刘的胡搅蛮缠,问康丽芝。
康丽芝说出了老狼给她的瑞士银行帐号。
潘仁贵熟练地把二百万美金转到了老狼的银行帐号上。
康丽芝见大功告成,故意摸了摸额头上的血说:“老刘这一钢管太狠了,我不行了,把我送医院吧!”
说完嗖地从谢尔曼的身体里脱壳而出,高兴地离去,谢尔曼一头栽倒。
潘仁贵指挥农民工们把谢尔曼抬上了奔驰车,直奔医院。
谢尔曼被抢救苏醒过来后,彻底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瑞士银行新帐号的事,潘仁贵和农民工们觉得老刘这一钢管太狠了,把人家来中国搞建设的洋老板都给打失忆了,强烈要求把老刘送进公安局。
老刘糊里糊涂地被关了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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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康丽芝骗走潘仁菘二百万美元,躲在搅拌机里的男鬼迈克暗叹:“高!实在是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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