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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没药树

《半开的天眼》--第三部:当兵内蒙古--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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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4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虎符


  又过了几天,律伟叫我和双子一起陪他到山那边的工兵连里,看他的一个老乡。那个老乡名叫霍玉波,他今年就要退伍了,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因为是在部队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那老乡就想把生日弄的热闹点,他当兵之前和律伟住的不远,两个人早就认识,他听律伟说我们这里还有两个老乡,就非叫律伟带我们一起过去,相互认识一下,将来转业之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我和双子不认识人家,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律伟的软磨硬泡,无奈只好答应了。

  那天我们3人和排长请了一下午的假,爬过山头去了工兵连的驻地,在那里又认识了几个别的老乡,看来他们在那里混的还不错,食堂还特意给过生日的霍玉波加了菜,他们几个又拿出不少各式的罐头来,热热闹闹的开起了生日宴会。

  饭刚吃到一半,外边警报就嗷嗷的响了起来,我和双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站起来朝外看。

  律伟的朋友叫我们不要慌张,这只是爆破前的警告信号,要是紧急集合的话会吹哨子的。我和双子从未见过如何爆破,就站起来走到敞开的窗户前观望。

  警报响了一会就换成了“滴滴”声,而且越来越急促,外边的人都在各找掩体躲藏,只怕溅起的飞石伤人,过了一会,终于看到前方的山体中间火光一闪,上千吨的大石一跳,又崩落下来,大地也是一抖,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叫。

  霍玉波大概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很是不以为然,他挥挥手,叫我们赶快坐回来继续吃饭。

  又吃了一会,一个兵跑进来叫大家去看热闹,说是刚才放炮嘣的山边塌落出来一个洞口,已经有不少人跑进去看了。大家都是年轻人,这样的热闹哪有不看之理?我们十来个人推开碗筷就跑了出去。

  那露出的山洞不是在爆破的工作面上,而是山体侧面的一个斜坡,这个山是石头山,山体的表面上有一米多厚的山皮土盖着,今天放的这个大炮把山皮土震的滑了坡,露出了一个深深的洞口来。

  我们到的时候早已经先有人钻进去了,这个山洞入口很小,到了里边却越走越宽敞,进去三四十米就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不少先到的人们正用破布沾油做成的火把照着亮,一边四处观望一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我们走到里边一看~山洞的尽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骷髅架子,四处还扔着古代的兵器,那些骷髅有的身上烂的不剩一丝布条,有的上身还穿着牛皮的铠甲。可能是年代太久了,这个山洞里除了有点缺氧的潮湿气味外,居然闻不到丝毫的腐臭。

  我又上前几步仔细去看—却发现不少的骷髅都缺胳膊少褪的,有的更是身首异处,显然这些古代的战士都是被人杀死在这里的,斜靠在最里边角落的一具高大的骷髅手里还攥着一根长矛,这个时候,早进来的士兵不少都在拣起那些古代的兵器观看玩耍,我也迈前几步想仔细看看那只长矛。

  我刚要俯身去拿那矛,借着火把的光亮,就见那骷髅的另一只手上有点淡淡的光亮闪了一下。我心中一惊:“难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宝贝”?

  我稳住心神,弯下腰去,借着拿矛的动作一下把那闪亮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

  我拿着矛刚直起腰,就听见一个人大声的喊:谁也不许乱动!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马上列队!

  大家一阵慌乱,站成了一个七扭八歪的队形,我知道一定是他们的领导来了,不用人提醒,就和双子律伟一起站到了队伍的后排。

  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官,只是听他大声的吼到:是谁叫你们进来的?还有点组织性纪律性没有?放下手里的东西,马上都给我出去!

  大家听到命令,乖乖的放下那些兵器,列队出了山洞。我一边走一边把拿在手里的东西悄悄放到兜里。

  回去又待了一会,见天色不早,我们就告辞返回了自己的驻地。

  回到驻地,等没人的时候我才把拣到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看,那东西触手冰凉,是一快黄色半透明的石头,整体是个半圆型,一边薄一边厚,就象一把厚实的半圆木梳,只不过是没有木梳那样的齿。而且在厚的那面脊上还雕着一只趴着的老虎。石头两面都雕刻着勾勾圈圈的蒙古文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东西雕刻粗糙,那石头看来也只是一块普通的黄玉,为什么那人临死还要把它攥在手里呢?它很重要吗?

  我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毕竟是件古物,就留着没事时候玩吧。

  我站起来把它放进床头柜上的一个鞋盒子里,那盒子是我平时装牙膏钥匙等小物件的,里边没啥怕丢的东西,平时也只是随手一盖。

  我刚放好它,双子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封信,我一见就高兴的猜到,可能是高佳丽和宋爽来了信~双子把其中一封丢给我说:妈的,这信都来了一个星期了,他们才给送来。。。。我没搭话,赶忙撕开信封读了起来。

  读完这封信我脑袋哄哄直响,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双子见我脸色不好,一把从我手上把信抢了过去就看,(我们俩的来信可以互相看)。

  他匆匆把信看了一遍,又交给了我,嘴里劝到:贵子,你先别上火,我马上给高佳丽写信叫她把详细的情况报过来,我再叫她好好劝劝她,哪有象她这样善变的女人?象你这么好的人她还上哪找去呀?她还想找啥样的啊?要不跟你,将来得后悔死她,不过你也要作好两手准备,大丈夫何患无妻呀?以后你找个比她强的~叫她干眼气!这种女人还真配不上你~黑不溜秋伶牙俐齿的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看到你鬼迷心窍那么喜欢她我才没劝你。。。。。

  我双眼发直,就象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心中只是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难道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她就要离开我吗?为什么叫我不要再回信?难道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上了床,半躺在行李上,又把那信看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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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20:4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白纸人


  在那红格子的信纸上还是我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小字,只不过这次它带给我的再不是欢喜和快乐,信写的比以往长了不少,大概意思就是说她的父母极度反对我们交往,说她年纪还小还不成熟,一些事情考虑简单,我转业后还要回到农村,而她是城市户口,她过掼了城市生活不可能下嫁到农村去的,她父母在我走后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对象她都没看,她爸爸很是生气,声称她要再和我交往就与她断绝父女干系,她母亲也是哭哭啼啼的每日劝导,她不想叫父母为她伤心,所以就想和我以后断绝来往,希望我能理解她,不要恨她,并祝福我将来能找到个比她更好的媳妇。。。。。
  最后还说她的爸爸调动工作马上要去外地,他们一家都要离开我们县,新的地址她还不知道,所以就不告诉我了,以后我再往老地址寄信她是收不到的。。。。。

  我看着信,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滴在信纸上成了一个个的小圈,那熟悉的,可爱的字迹在我眼里越来越模糊,我抬起袖子擦擦眼睛,把信掖到被子里对双子说:你回去睡觉吧~明天写信问问高佳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别和其他的战友说我被甩了,免得我丢人。你放心,我没啥事,现在就想自己安静一下。

  双子站在那楞了一会说:你看我这人嘴笨,也不会劝人,这事你得自己往开了想,女人还不有的是吗?别一颗树上吊死啊,你先躺会,我去把饭给你打回来。

  双子打来饭我也没吃,律伟他们回来见我神色异常问我怎么了,我只推说身体不舒服,就一直躺在那发呆。双子不好在大家面前劝我,在我手上握了一下就回去了。

  晚上熄了灯大家都睡了,我连衣服都懒的全脱,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挂在床头。

  半躺行李上~我脑子里一会出现的是宋爽那娇媚的脸庞,一会出现的是那封叫我伤心欲绝的来信,高中生活中甜蜜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浮现,各个场景纷至沓来,一会是我悄悄去攥她的小手,一会是我香甜的吃着她给我带来的柿子,最后我仿佛又回到了临别时候的车站,我坐在火车上~宋爽边朝我跑边喊: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等你,你放心的走吧!放心的走吧,走吧,走吧,走吧。。。。。

  火车好像没开,她居然越跑离我越近,我连她的五官都能看清楚了~她就近在眼前,就站在我的窗子外,趴着窗户在看我。

  我猛一激灵!大脑开始恢复清醒——的确是有一张脸趴在窗户上!但那绝不是宋爽精致的小脸,而是一张惨白的,没有血色的大脸。

  那脸白的吓人也圆的吓人,两只又小又黑的眼睛正死死的往屋里看着,一只小嘴出奇的小,但是颜色血红,更夸张的是这张脸上的颧骨部位居然圆圆的画了两个红脸蛋,可能是个女人吧?

  我稳稳心神,但却一动没动~只是嘴里小声的叫着:律伟,律伟?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小,还是他睡的太死,我连叫两声他都没有反应,我不敢起身怕惊动了那东西,只好微睁着眼睛看它到底要干什么。

  那东西朝屋内看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一扭身子,身体变成薄薄的一片从窗户缝里挤进来了。

  那东西能有一米多高的样子,进来后就从窗台上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我的视线被脚下的床尾遮住,现在竟然看不见它了。

  起身拿针看来是来不及了,我也不想起来惊跑了它,从她扭身进窗的样子来看,我已经大概猜到了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不用针也有把握对付的了它。

  我暗中把双手的拇指尖,顶住食指与中指的第一道指缝,掐成了一个手决,静等事情的近一步发展。

  慢慢的,我就感觉双脚开始发麻,紧接着小腿,大腿都一路麻了上来,那东西从我脚下慢慢的朝我头部爬来,只要是被它压住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我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赶忙心中默念:

  我头顶天灵身披黄绫口念真经,遇天天裂遇地地平遇海海枯遇石石崩,遇到五鬼随咒灭!太上老君字句有灵。

  堪勘把咒念完,那东西的头已经到我的肚子上了,我的胯骨都麻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的往起一坐,松开掐住的指头,一口气直吹到它的脸上。

  那东西被我一吹,身子一下子飘到空中,同时迅速的缩小,东摇西荡的慢慢落到地上后,还不断的扭动挣扎,似乎要想站立起来。

  我迅速的起身从挂在床头的外衣里拿出针来,上去一脚踩住那蠕动的东西,看准它的心口位置一针扎住,那东西痉挛了几下就不动了,我赶忙用针把它挑到眼前细看。

  不出所料——挑在我针上的果然是一个纸人,它能有半尺来长,剪的很是精细,正面的脸上还用黑墨水点了眼睛,用红墨水画了红脸蛋和嘴唇,把它翻过来,纸人后背上,密密麻麻画满了形状丑恶的符咒。

  我这么一番折腾,奇怪的是同室的人居然一个没醒,律伟更是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我没有再去惊动他们,拿下纸人在脖子处把它一撕两半,压到了我的褥子下边。

  上了床重新躺好,被这纸人一搅我现在是睡意全无,宋爽的事也暂时忘到了脑后,我满脑子都是疑问,究竟是谁催点了这个纸人?为什么要来暗害我呢?

  我最经也没得罪什么人啊?难道是朱宏志的家属知道了我钉尸的事?找了高人来算计我?还是乌日嘎那个萨满老妈嫌我语言不敬对我不满,搞这个东西来吓唬我?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很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决定等到天亮以后去县城找老畅头帮我看看,让他帮我一起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我要养足精神,马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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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6 10: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版主辛苦了

好看 谢谢  快点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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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13:3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我在床上上翻了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我只好再坐起来,盘好双腿想打坐一会。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中很乱,越是不想想那些事情越是要想。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只想早点进入入定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双脚的脚心一麻,我不禁心中微感奇怪~自从我按照老畅头教我的方法打坐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发生啊?刚想到这,我又感到双手手心也是同时一麻。
  我想坏了,是不是我思不归心,神不守舍要走偏入魔啊?
  想到这里我不敢怠慢,赶忙深吸几口气后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微微发亮了,同室的战友们都还在熟睡之中,我见周围没有异常不禁松了口气,心想:我这手脚发麻是不是打坐太久的关系呀?下床活动活动兴许就好了。

  我把脚伸进鞋子里往起一站,双腿却没支撑住,身子一歪倒到了地上,同时肚脐、胸口、头顶之上也似电击一般麻痛起来。
  先前手脚上的麻感转为了剧痛,合着这三处的麻痛,象线一样一起向心中放射过来。
  这痛由外至内,又从心里发散到全身,连骨髓似乎都疼痛起来,心脏也被这火热的刺痛牵扯的失去了跳动的规律,浑身的脉搏都在猛烈的搏动,大脑似乎也受不了这样的高压,我变的迷糊起来。这一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痛彻骨髓。
  我咬牙强挺,不想叫自己昏迷过去,但是没用,我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在昏迷前的一霎那,“七绝针”这三个字似电光般在脑子里闪了一下。接下来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昏迷中我觉得有人在掐我的人中,有人在大力的扇我的耳光,我强把眼睁开一条缝,模糊中只见不少人都围在我身边,双子见我稍稍睁开了点眼睛,就停下正在扇我脸的手,俯下身子关切的问:贵子~你怎么晕倒啦?你能说话吗 ?

  见了双子我稍稍放了点心,我勉强挤出一句话:你,快去找老畅头,就说,我中了七绝针。
  说这几句话费尽了我的全部力气,看见双子点了点头,我才心中一松,又失去了知觉。
  这回的昏迷似在梦中,黑暗而又绵长,无数的鬼怪无声的在我四周舞动,几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拿带着尖刺的大棒不住的打在我的身上,他们好像在驱赶着我,想叫我沿着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直走,我忍住剧痛反抗,起步想逃却一步
  迈入了深渊,身体一下子朝那无底的深处坠落下去,心脏似乎跟不上身体下落的速度,再也没了依托,呼的一下飘在了空中,四外虽不断闪过见过的景色和熟悉的人影,但都是表情冷漠的看着我,没有一个施以援手,我伸出手去空抓,抓住的只是一片的空虚,我只能四肢乱舞无助的下坠、下坠。似乎这个过程永无止境,不知什么时候我这身体才能落到实处.
这个过程一遍遍的重复闪现,飘忽在体外的心脏突然感觉一阵清凉,慢慢的似乎又回到我的胸膛里,身体和四肢上的痛楚慢慢的退去,我终于又清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老畅头那带着疤拉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关切的目光。

  我像见了亲人一样,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我艰难的开口道:师伯,我被人算计了,你救我。

  老畅头伸手摸摸我的头,轻声说道:孩子,你没事了,多亏你的战友双子,要不是他按照你说过的相貌,在城里及时找到了我,你这条小命就算是没了,你先别着急说话,稳稳神再和我讲讲~是谁对你下的毒手?

  我的神智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我四处看了看,我还是躺在我的床上,肚脐眼下边插了不少银针针,排成一个银色的梅花形状。

  我心中一松,知道师伯已经用梅花针术帮我治疗过了,性命已经没有大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幕后害我的凶手了。

  我见除了双子再没有人在屋里,就示意双子从我褥子下边拿出那两半的纸人交给老畅头。

  老畅头接过纸人,神色突然变了,他又仔细的看了纸人背后的符咒,面色凝重的对我说:恩~这个符咒我很熟悉,这样害人的手法我也见过,你仔细想想—最近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尤其是满族的巫师?

  他这么一问,我马上就答了出来:是的,前些日子我去送粮食,和乌日嘎的母亲言语之间起了冲突,她就是个满族的巫师!

  老畅头点点头又问:她是不是五十左右岁的样子?圆圆脸,身体微胖?

  我点头称是,又补充到:师伯,我一见那个女人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的里屋还挡着帘子,里边香火味极重,不知她在那神神秘秘的搞什么,我中的这针,可能就是她下的毒手。

  老畅头一边伸手拔除我小腹上的银针,一边说:我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萨满巫师——“崔凤”。

  什么?我不解的问,乌日嘎的母亲叫崔凤吗?你老为什么要找她?您能仔细跟我说说吗?

  老畅头长叹一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看见这道疤了吗?我以前和你说是年轻时候和人打架被人砍伤的吧?

  我点点头,老畅头老脸通红的说:我那是骗你的,其实这道疤就是崔凤给我留下的,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我学会师父亲口传授的梅花针术还没多久,他就要去南方,我恳求他带我去,师父执意不肯,我万般哀求都没有用,他在临走之前又给了我本奇门遁甲叫我自己研究。

  师父走后我没用两年就把梅花针术练的滚熟,虽说奇门遁甲太过深奥我没全部参透,可是其中半数的法术我已经都会了,也怪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自认为天下除了师父再也没有超过我的高人了。

[ 本帖最后由 没药树 于 2009-10-16 13: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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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13: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边四处算命流浪,一边查访各地有异能之人切磋,走了几个省都没见到一个像样的,我更是目空一切,自负的不得了,却没想到在赤峰碰到了崔凤。在她手里吃了个大亏。

  说到这里,我腹部的针都已经被拔除干净,现在除了双腿无力之外,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坐起来,问老畅头:师伯,我现在感觉恢复的不错,这恶毒的七绝针是不是全叫你治好了?

  老畅头微微摇头道:你不知道,你的那本梅花术上只是记载了这七绝针的症状和暂时的针术压制之法,根除的办法却是记载在它的下篇《奇门遁甲》里呢,想要彻底治好它只有找到写着你生辰八字、钉着七绝针的稻草人烧了才算完,不过说到这点我倒奇怪了~她是怎么知道你的八字的呢?

  见老畅头迷惑不解的样子,我就接口把崔凤如何假装给我算命,套去了我八字的事给他讲了一遍。老畅头听完正色的警告我说:你要记住,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千万不要随意泄露给他人,不少偏道的巫医神汉就是靠掌握了别人的八字,来施法作恶的,你这随意一说,他就能搞的你生不如死,轻的重病一场。更有厉害的,他会用你的八字再借助一些法术来扰乱你的心智,使你发痴发癫不由自主的任他控制,指挥你干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来达到他的目的。

  双子站在一旁,听到心目中的高人一番长篇大论,不禁心驰神摇,双眼放射出仰慕的光芒来。

  我试探着从床上站起来说:师伯,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是我糊涂,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以后我会时刻注意,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老畅头听我下了保证,满意的点点头。

  我见话题岔开了,就追问到:师伯,你还没讲完呢?你怎么遇到的崔凤?她又怎么伤了你呀?

  老畅头双眼一迷,慢慢回忆到:那年我到了赤峰,正好遇见一件怪事,在离我住的旅社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孩子的尸体,那尸体倒在路边,谁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孩子,为什么倒毙在这路边。

  我跑去看热闹,这一看之下倒叫我大吃一惊,那个孩子看似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决不是自己倒在那里的,难道他是被人害了移尸至此吗?我仔细观察却发现那孩子的后背之上插着几根缝衣服用的大针,我一下明白了,这是满族巫师的控尸术啊!书上说这种方法早就萨满唾弃不用而失传了啊?

  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我仔细一琢磨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定是那个施法之人初学乍练,没有控制好这具尸体,才叫这小孩倒在路边,按此推断,那人能力还弱,控尸的距离还达不到太远,他(她)的老窝一定就在附近!他(她)也不可能就此收手,丢了这具尸体,她还要去寻找新的尸源。

  于是我就暗中留意,没几天又有一个人死掉了,我就跟踪那送葬的队伍,来到了一片坟场。

  我在那趴了半宿,才看见一个人扛着铁锹来那新坟上挖掘,我上前质问,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她趁我不备伤了我的眼睛,我也还了她一针,我受的是外伤,她却被我一针扎中要害,整个上身都不能动了,她见上身被治不能施展法术,再斗下去必败无疑,就使了个障眼法逃了。

  看着她逃我却不敢追赶,我当时这只眼睛被血蒙住什么都看不见,我还以为瞎了,我视线不明也不敢再争斗下去,只好认她逃走。

  天亮之后我一打探,这附近住的只有一个满族巫医,而且正是女的,她的名字就叫崔凤。

  等我找到她家,却发现她已经连夜收拾东西,远遁他乡了。

  她给我的那一刀有毒,我虽自己医治好了,却留下了这个难看的大疤。

  这件事我引以为耻,从未和别人讲过,有人问我那疤,我就撒谎说是打架弄的,这疤一到阴天就疼,它是在提醒我,千万不要忘了这个仇。

  从那以后,我走到哪里就打听到哪里,可是始终没有她的音讯,嘿嘿~没想到她躲到这里还不老实,又来出手害你,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老畅头说完又思考了一下说:不对呀?她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出这么重的方法来害你,你和我把那天的事详细讲讲?我看看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把那天送粮食的经过讲了,老畅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山洞里拣到的东西,就去掀开鞋盒,想把那黄玉拿出来给老畅头看看是什么东西。

  可是盒子里早没了那黄玉的踪迹,我站在那楞住了。

  他们俩人见我发愣,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把怎么捡到那东西的经过一说,没想到老畅头对这事很感兴趣,他详细的问了那玉的大小形状,然后激动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拣到的那东西就是调兵用的虎符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注意吗?你怎么不把它放好?还让它丢了呢?

  我见老畅头神色激动懊悔不已,就赶忙叫双子出去叫来律伟,仔细的询问双子走后还有什么人到过这房间。

  律伟说:双子走后来的人可不少,上至排长下至士兵的几乎都来看过了,就连来营区玩的乌日嘎也进来探望你了,呆了好久才离开呢。

  老畅头忙问:乌日嘎?是不是那个崔凤的儿子?

  见我点头称是,他把手一挥道:不用问了,这虎符肯定是他拿走了,现在我才明白崔凤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原因根本不是你们之间的言语冲突,一切的根源全都是起在这虎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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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13:50:21 | 显示全部楼层
见我点头称是,他把手一挥道:不用问了,这虎符肯定是他拿走了,现在我才明白崔凤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原因根本不是你们之间的言语冲突,一切的根源全都是起在这虎符之上!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居住?她是听到了这里有鬼军队的消息,搬到这来守候等待机会的。

  她一定也知道得到虎符是控制这军队的关键,但却无处下手,所以对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特别敏感,先头她见你佩戴铜钱,就猜想你也可能是身怀异术之人,她不断的问你是否遇到什么怪事就是想摸清你的底细,她早知道了你在山谷中遇见鬼军队的事情,她明知故问就是想探探你是否找到了虎符或是想到了其它收服军队的办法。

  你虽什么也没说,但她也怀疑上了你,于是她就叫她儿子着意打探,那日,山洞里出现古代尸骨的事早就在两个军营之中传开,她不可能不知道消息,也知道了进洞的人中也有你一个,崔凤猜测出了那些尸骨一定就是前来传令调兵的军士,虎符一定就在其中。她虽不能肯定虎符就是你拿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她先弄了个纸人前来试探,没想到却被你捉了,她见你防备森严,就更加认定是你得到了虎符才加强了防备,她马上又施毒术,先用上七绝针把你弄昏,然后又派乌日嘎趁乱摸走虎符,这贱人虽然猜测失准,却也歪打正着把东西得到手了,现在事不宜迟,你马上和我去掏她的老窝,一来找到她用来咒你的草人,二来夺回那件虎符!

  我听到这里为难的说:师伯,可是我现在两腿无力,难不成要你背我前去?

  老畅头说道:这个简单,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从兜子里拿出拿出一尺来长两根高粱杆,上边还拴着绳圈,他把绳圈给我套在膝盖上,那两根高粱杆正好夹在后褪窝里。他边套边说:这个东西就叫甲马,说白了也叫假马,你带上它虽不能缩里为尺,但也会婀娜多姿身轻如燕的,这不太远的路程几步也就到了。

  我带好甲马,穿上衣服起身和老畅头往外就走,却急坏了一直站立在旁的双子,他上前一步拦住老畅头恳求到:大叔,我也想去凑个热闹长长见识,您把我也带上吧?

  老畅头摇头拒绝到:不行,此番一去风险不小,贵子自己有八卦金钱护体,又有银针助我攻敌,

  你去了不但无用,还给我们凭添麻烦。

  说完不理双子,一把拉起我就到了乌日嘎家的门前。

  乌日嘎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老畅头叫我自己在前边引崔凤出来,自己却潜到了房后,看来他以前在崔凤手下吃过亏学精了,这回是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我站在房前高声大喊:屋里有人吗?崔凤、乌日嘎,你们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随着喊声,乌日嘎推门走了出来。

  他见是我站在院外显然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问:贵子?是你?, 你怎么来了?

  我哈哈一笑:我不能来吗 ?你以为你妈那几根破针真能扎死我?你快叫她出来,我有话问她。

  她再缩在屋子里不出来,我就把你家房子点着!

  乌日嘎心疼的回头看了看自己家的房子,迟疑着说到:我妈她出去了,她,不在家。

  我看他似乎是在撒谎,刚想接着细问,老畅头那边先沉不住气了,只见他从房后窜出来几个大步就冲进了屋子。

  我本以为一场轰轰烈烈,场面宏大的战斗就要上演了,可屋里却是毫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怕老畅头遭到什么意外,马上跑进了院子拿银针逼住乌日嘎,就算是老畅头在屋里吃了亏,有乌日嘎在我手里当人质,崔凤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

  乌日嘎看来不会任何法术,我一把就把他抓在手里,我拿针在他眼前比划道:你别乱动啊!要不一针把你眼睛扎瞎!

  这时候老畅头在屋子里说话了:贵子,屋里没人,你把他弄进来我仔细问问他。

  我心中一轻,连拉带拽把乌日嘎弄进屋里。

  老畅头正在屋里摆弄着一个一尺多高的草人,草人上边用白纸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七根缝衣服的大针分别扎在草人的双手双脚、肚脐胸口和头顶之上。他见我进来就把草人拿给我看,并指着里屋说:这里边是她的堂子,害你的草人先就摆在里边。

  我伸头看了看里屋,不少面目狰狞的神像都摆在供桌上,桌子面上满是香灰,香炉里插的四炷黄香都快烧到头了。

  老畅头取火先把草人点着烧了,又一挥竹竿点住乌日嘎的喉头,厉声喝到:说,你妈什么时候走的?她去了哪里?

  乌日嘎见老畅头面目狰狞,怪眼上的大疤突突直跳,不禁被他凶狠的外表吓的够呛。他嘴唇惨白,哆嗦着说:我妈说了~你们不是好人,她很快就会回来收拾你们的,你们别想打那军令的主意,她是不会叫你们用那军令调动军队去做坏事的!

  我一听气往上撞,一针扎在他屁股上,一边来回捅着一边说:哎呀~你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是坏人?这一切全都是你妈逼的,(这句不是脏话)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扎死你。

  我那针儿虽小,却是封过的,本身就带着股子阴气,一般健康的人被我一扎那是很难抵受的,他给我扎了几下汗都下来了,但还是圆瞪双眼恨恨的对我说:我不会说的,你把我弄死了,我妈自会给我报仇。

  老畅头挥手制止我:别扎了,我看 这个孩子是受了她妈的蒙骗,你扎死他也不会说的,我看里屋那香还未烧完,她一定离开不久。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嘛~他看了乌日嘎一眼接着说:她一定是拿了兵符,去了那山谷了,我们赶快去追,别等她找到了那军队就麻烦了。

  我和老畅头丢下乌日嘎,在我的指点下朝那山谷飞奔而去。


  到了那日我遇见鬼军队的悬崖上,我们左右查看,终于找到一个缓坡,我俩连滚带爬下到了谷底。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擦黑了,谷底四处怪石粼粼,还飘着浓浓的雾气,我们四处寻找一番却没见崔凤的影子,老畅头急了,竹竿一点跳上一块大石,手指一掐、脖子一仰,嘴里猛然发出一阵狼般的嚎叫。那叫声凄厉刺耳,在半黑的山谷里不断回荡,让人听来有说不出的恐怖。

  随着他的叫声,四周的雾气开始慢慢消退,离我们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后,崔凤闪身站了出来。

  那崔凤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用五颜六色的碎布缝制成的长袍子,悄无声息的往那一站,更是显得鬼里鬼气,使人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两个老冤家遥遥相对,半天都没开口。

  还是老畅头先沉不住气,张嘴问道:崔凤,那日一别之后,我心中可总是惦记着你呀!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东躲西藏的真是不易,苦一定没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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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14:06: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士兵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一个好似头领般的“人物”走了出来,他弯腰拣起虎符,冲着老畅头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带着队伍走了。。。。。

  我见它们转过山脚消失不见,就在地上摸起铜钱来看,那铜钱被崔凤一刀劈的对角裂开分成两半,再也合不拢了。

  我心中一阵伤感—师父给我的这枚铜钱伴我经历过很多事情,帮我抵挡了不少的凶险,如果没有它,我也活不到今天,没想到今日早早的就碎了,它再也不能陪伴我保护我了。。。。

  我正暗自悲伤,那边老畅头却对崔凤喝到:怎么样?凭你机关算尽恶事做绝,最后还不是一样败在我的手里?今日我绝不会轻饶你的!你赶快散去法术,别等我来动手!他一边说一边把竹竿往前顶了一顶。

  崔凤被刺的疼了,把身子向后仰了仰,“咯咯”的轻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怎么会输?我手下有上百人的队伍听命与我,我叫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我叫他们杀谁他们就去杀谁。

  没有哪个巫师比我的力量强大,没有谁再敢反抗我!我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遵从!哈哈~哈哈!我今后就是满族巫师中的最强者、萨满中的第一人。。。。。。

  老畅头见她语气和神态不对,伸手往她手腕一握,片刻之后摇头叹气道:你费尽心思四处害人,难道只是为了这个虚名吗?连我这一记勉强使出的掌心雷你都承受不了,还妄谈什么巫师中的最强者、萨满中的第一人?

  说完他把手一松,任凭崔凤口中傻笑,手足舞蹈的离去了。

  我忙问老畅头:师伯,你怎么放她走了?今后再要抓她可就难了!

  老畅头看着崔凤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放她走吧,她已经疯了。。。。。

  什么?我吃惊的问到。

  老畅头坐了下来喘了半天才说:今天这仗打的实在凶险,我的那些豆兵才刚刚练的成形,若不是以多打少,恐怕早就抵抗不住了,这些鬼兵的战斗力还真是惊人呐,可惜我的法力还是不够高,要不然那道蓝火就能把这些鬼兵们烧的形神具灭!看来以后我还得在这招上多花点功夫。

  我好奇的问到:那你最后用的那招叫什么呀?真是太厉害啦,把崔凤劈的头发直冒烟。

  老畅头呵呵一笑:至于那招么,就是掌心雷咯~

  我已经练了很久,但一次也没成功的使出来过,没想到今天情急之下一下便发了出来,哈哈~也是那崔凤命该如此,我慌乱之中使出的这招,虽然没有太大的威力,却也劈的她心脉错乱精神失常,我看她是这辈子都清醒不过来了。

  不过我能得手的关键还是要靠你那一下,虽然鲁莽却引开了她的注意力,要不然在她全神关注之下,我这招还不一定劈的着她。

  怎么样?我看她劈了你一刀,你没受什么伤吧?

  我心疼的说:伤倒是没受,可是铜钱被她给砍坏了。我边说边把两半的铜钱递给他看。

  老畅头接过铜钱,叹了口气说:真的是可惜了,今后这东西再不能帮你遮灾挡难了,今后你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如果在七年后的那场劫难中我若能侥幸不死,我就把参悟透彻的,奇门遁甲中的法术挑厉害的教你几招!。

  我听他说要教我奇门遁甲中的法术,心中高兴之余还是担心的问:“什么?师伯,你是说七年后你要躲劫吗”?

  老畅头笑了:我又不是修炼的畜生,躲的什么劫呀,我是说。。。。。。算了~天机多变,玄之又玄,但愿那场劫难应了变数,永不再来。你休息好了吗?我们上去吧。

  我和老畅头爬上山谷,朝着营区的方向慢慢的走。

  老畅头又说:那崔凤精神失常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剩下乌日嘎一个人将来不知怎么生活?

  要不我前去和他把事情的经过说透,我看那孩子是受了他母亲的蒙骗才去偷盗虎符的。他的本质还是不错,我想他带在身边教他学些东西,将来他也就能自己谋生了。

  我一听就急了:师伯,此事你可要慎重考虑,你把他带在身边?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如果你想收徒弟,双子和我说了好几遍了,你收了他不是更好吗?

  老畅头回到:你说的是去县城找我的双子啊?那本梅花针书里边的相面之法你没学吗?

  我支吾到:还没学到书就丢了。

  老畅头接着说:那双子是个短命之相,你没看崔凤都不给她算吗?你今后要好好照顾他,他没多少年好活了。。。。。。

  我虽半信半疑但也心中悲痛,没心思再去劝畅拉锁,我们二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到了营区附近老畅头停了下来,伸出手来道:那甲马你留着也没用,还了我吧。

  我取下甲马交到他手,他接过甲马自己弯腰带好,看意思是要走了。

  我问:师伯,你要走了吗?你想去哪里呀?

  畅拉锁抬起头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此间事情已了,我还留下来作什么呢?我不是说过要去找你师父共同参悟法术吗?明天我就起身去浙江。

  咱爷俩相处一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我也没什么送你的,今天我就教给你一招飞针之术吧。

  别看你的银针个头虽小,但用好了却也是厉害无比的,你以前的银针只能攻近,不能打远。今日我就教你一个方法用来弥补这个缺点。

  说完他就把练习飞针的方法和我说了一遍。

  最后他又叮嘱我说:你回去后把那金钱粘好,以后继续带着,你那小小的官运还要靠它呢。

  我说:官运啥的我倒不稀罕,它陪我这么久了,就是您不说,我也舍不得扔掉。

  老畅头神色郑重的说:千万扔不得呀,不但不能扔掉,你还要好好保管它,将来一旦丢了,你就会有一场祸事临头。

  好了~你我就此分手,将来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抬脚起身,几步之间就走远了。

  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见面,想到这外冷内热的老头给我的种种好处,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失落,

  我就站在那,默默的朝他远去的方向凝望了好久好久。。。。。。

  (本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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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14: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版主总是能找到如此质量的佳作,俺冒昧帮着贴贴,希望更多的坛友能够及时看到自己喜欢的作品。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16 18:41:16 | 显示全部楼层
17楼贴重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16 22: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补一下,省得大家着急 17楼应为。。。。。。。
崔凤嘎嘎一笑回到:老死头子,我也惦记着你呀~难为你一片痴心的跟着我,这份情我心领了,你那伤口还疼吗?快过来,让我看看?

  虽然两个老东西表面上打情骂俏,我心中却知道~别看他们表面说的亲热,但在转瞬之间就有可能动手,凶险掩盖在蜜语之中随时都会到来。我双手扣住银针,警惕的等待着那个时刻。

  果然~崔凤说着话就往前迈了一步,好像真的要来看老畅头的伤口,手臂却暗中一挥,一道利器破空之声隐隐传了出来。

  老畅头全神戒备,见她胳膊一动马上把头一偏,同时伸出竹竿去挡,只听“噗”的一声,竹竿被削下了寸把长的一节。

  老畅头躲过一击,哈哈一笑道:崔凤,几年不见了,你这风刀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啊?是不是伺候孩子太辛苦,把这看家的功夫都搁下啦?

  崔凤也是一笑:老不死,没想到你年岁大了手脚还挺灵活啊?先别耍嘴,叫我看看你还能躲得几下?

  说完手臂一挥,随着寒光闪动,又是一股破风之声传来。

 

  这回我可看清楚了,她手里的寒光是一把带弯的蒙古长刀,蒙古刀我见过不少,可是头回见到这么长的,奇怪的是~两人距离十多米远,她刀未离手就能把竹竿砍折了。。。。。。

  老畅头不敢再用竹竿去挡,晃身从岩石上跳开,那风刀斩在石头上,“铛”的一声溅起了几点火星。

  老畅头躲过这一击,双脚在岩石上用力一蹬,抖起削尖的竹竿,起身朝崔凤冲了过去,两人刀棍乱飞战到了一处。

  我在旁手举银针,跟着他们不住移动,以求看准机会下手帮忙,可是两个人的身形绞在一处,我虽着急,但在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不一会,一点东西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擦下一看~居然是一点鲜血,看来两个人当中已经有人受了伤了。

  两个人都已年纪不小,斗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的拉开了距离,但却谁也不肯停手,一个劲的抡动武器朝着对方进攻。

  又打了一会,崔凤看个机会一下跳开,此刻她已是万分狼狈,不但袍子破了,脸上也被老畅头捅了一下,鲜血直流。

  崔凤闪开几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举到了空中,嘴里发声呼喊,立刻之间,由打山脚转弯处飞快的跑来一队古代装束的士兵,这些士兵似乎足不沾地,转眼间就到了近前,挡在崔凤面前护住了她。

  老畅头一见不好,赶忙伸手到兜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来。

  崔凤把手指朝老畅头一点,口中命令到:上去!杀了他。那些军士得命,排出了三角式的战斗队形,密密的挤在一起,一步一停,缓慢的朝老畅头这边走来。

  老畅头把手里的东西向地上一撒,那些圆圆的东西着地就变,百十个同样身着盔甲的士兵从地上翻滚着站起,慢慢的伸直了身子。

  

  我在旁边看了不禁心吃一惊~这不就是撒豆成兵吗?老畅头嘴里说自己没参悟透,这高难度的法术他咋练成了呢?

  老畅头竹竿一挥,催动豆兵上前迎敌,两股士兵一下合到一处,各抡兵器,悄无声息的开始了战斗,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乱舞。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场面,就这样惨烈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边双方士兵开始恶斗,在旁指挥的一对男女更是神情紧张,他们不断的出声吆喝,只怕一不留神间出点什么差错!

  自从我半开了天眼以后,目力就明显高于常人,现在虽然天黑我也能看的清楚—虽然两队士兵不是实体,身影都有点朦胧,身上装束也差不多,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崔凤的鬼兵步履稳健,身影比较清晰,兵器也舞动的有力。而老畅头的豆子兵就差多了,它们不但身体比鬼兵略微透明,看来还都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只斗了没一会,就有十几个被鬼兵砍中,显出了原形。

  老畅头一看要败,马上伸手又掏兜子,朝地上一阵猛撒,战况一下逆转,那些豆兵以多胜少,开始占了上风。

  崔凤那边见老畅头越撒越多,转眼之间上千个豆兵就把自己的队伍围住,无奈之下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那些鬼兵被血一激,顿时狂性大发以一抵十,把豆兵打的四分五裂,成不了队形。

  老畅头见状手指一弹,一道火线腾空而起,到了半空之中炸开,突的变成一团蓝色的火球,明晃晃的挂在夜空,就象打了一颗照明弹一样。

  那些鬼兵被火球发出的蓝光一晃,立刻心生怯意,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刃,开始伸出双臂来遮挡光亮,更几个弱小的兵士已经被照的开始燃烧,口中发出吱吱的鬼叫声来。

  那边崔凤见自己的鬼兵抵抗不了这蓝光,就掐诀念咒,手中长刀虚劈几下,霎时黑雾又起,那蓝色的火球被黑雾一侵,慢慢的熄灭了。

  老畅头又发长嚎驱赶雾气,鬼兵失去了蓝光的照耀,开始疯了一般的大砍大杀。

  我见事情似乎不妙,就悄悄绕到崔凤的身后,准备趁她不备举针刺她。

  我并没敢妄想这针能伤的了她,这么做也是只求扰乱她的心神,好叫老畅头趁机进攻。

  没想到崔凤早就注意到了我的举动,我举手刚要前扑,她却猛的回身抽出一刀。

 

  刀光一闪,我就听到“噹”的一声,我胸前的八卦金钱被刀风砍中,我只觉得胸前一轻,银针也被震的丢了。

  崔凤收刀蕴力,眼见第二刀就要出手!

  老畅头见我这边情况危急,马上口中念咒,同时双手一合一开,一道电光从天而降,一下击中了崔凤的天灵盖。那闪电无声无息,只是在击中的那一霎那才发出了“嘭”的一声轻响。

  崔凤好似被这声响震的晕了,立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她那散乱的头发上冒出了阵阵的蓝烟。一股焦糊的气味也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老畅头全力使出这招,见一击得手,马上快跑几步冲到近前,伸手用竹竿顶住崔凤的喉咙,从她手上把虎符抢了过来,转身对着那队鬼兵叫到:停手!虎符在此,你们马上给我停手!他边叫边把那兵符高高的举起。

  那些蒙古士兵见状先是停下了攻击。再看到老畅头手举虎符命令他们,就一起涌到老畅头面前,束手站立着听老畅头讲话。

  老畅头见鬼兵停手罢斗,先招手收了自己的法术,然后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的战争早已结束了,给你们传令的兵士们已经遭到劫杀,不能来传达命令了,你们那个朝代已经远远过去了数百年,你们不必再遵从军令在此苦等啦!

  你们受了蒙骗,在这贱人指挥下来杀我,我也不怪罪你们。她是想用这兵符控制你们,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多亏我来的及时,才避免了你们助纣为虐,死后还要给自己平添罪恶。。。。。

  现在兵符在此~你们应听我相劝,切勿逗留于此,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你等马上速速离去,安心投胎去吧!

  说完大手一挥~把那虎符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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