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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 07:5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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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还在感慨唏嘘,老爷子却想到了另外的事。他摆弄着手里的金子问武建超:“就这么点东西了?”金子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怀疑对方还藏了一部分没拿出来。
我本以为武建超会马上发火,但很意外的,他竟只是狠狠剜了老爷子一眼,鼻子出气,冷冷哼了一句:“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之后就没再言语了,显得根本就不屑去争辩。老爷子那想法也的确太小人了,就像先前说的那样,假如武建超真想独吞,金子到手后直接走人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回来,更用不着多此一举的骗我们。
屋外雷雨初停,天地间陡然安静,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弥漫,我们几个人各自坐着,面面相觑,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而武建超整个人都显得很累,他走之前还说要回来找老爷子算账,但现在显然已经没那个心情了,虚脱似的靠在墙边出神,把阿廖莎那几支烟全抽完了,后来经我提醒,才想起来去擦擦身子,换了件干衣服。
武建超头上的纱布也全淋湿了,我给他拆下来换新的,看见伤口被水泡的似乎有点发了起来,感觉不太妙,眼下没有抗生素,只希望千万别感染就好。
而我手上做事,眼睛同时还在注意阿廖莎。赵胜利的死法太过诡异,和那个被烧死的守夜人颇有些相像,我猜阿廖莎肯定会有所联想,试探着问了问他的看法,他却只故作疑惑的敷衍了几句,没太多表示了。眼下时机不对,我也没有说破,只是看着他那张半瘫的脸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嘛,你就接着装吧。
锅里剩的面条已经糗成了一坨,武建超缓了一阵子,可能感觉到饿了,就挖出一大碗吃了起来。我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又不禁苦笑,大哥已经不在太多天了,而这几个人里除了我之外,杨要武年纪小又生了病,顶不了太多事,老爷子整天只在乎金子,根本指望不上,阿廖莎更是不敢信也不能信,也只有武建超靠得住,可以商量商量事情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武建超这一会儿来,我心里就不自觉的轻松了许多,看他大概快吃完了,就一块儿讨论起了当前的情况。我从金硐里的黑影,说到了那野人的奇怪表现,一桩桩一件件,竟全是问题而没有答案,依然是毫无头绪。
不过,在我提到大哥从湖对岸发来的反光信号时,武建超立马提出了质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是你哥?”
我反问说怎么就不能确定?那信号明显是发给我们看的,除了我哥还能有谁?再说你换个人他也不会这一套啊?
武建超摇摇头:“你他妈也不想想,湖这么大,从我们这儿走到对岸,怎么着也得花好几天吧。你哥昨天还这边的山上开枪呢,今天下午就能跑到湖对岸去给你打信号了?他长了什么腿,这么远的路一天就跑过去了?”
我被他噼里啪啦说的一愣,自己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之前光顾着激动跟着急了,竟没考虑到这一点。但我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那会不会,是游泳过去的?”
武建超提高了声音:“那么宽的水面啊,你能游过去我就信你!”
我被激起了好胜之心,马上带着几分狡辩的反问说,为啥游不过去?抱根木头不就行了么?
武建超似乎被我气到了,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好吧,就算真能抱着木头游过去。那你给我说说,你哥他去那边干什么?还有就是,这之前的几天他又干什么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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