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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9 10:3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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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着看着,她惊叫一声,杜松立即冲了进来,“怎么了?”
“我……我,照片反光,反射出王田花的脸,好可怕的脸,可是我一回头,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许倍吓的花枝乱颤。
杜松把王田花叫来,“刚才你进了卧屋?”
“没有,没有,我正和佣人们打麻将呢,一桌下正好四个人。”王田花脸色正常,不象撒谎。
杜松也听见了麻将声音,可能许倍心里害怕,出现了幻觉,听说初次怀孕的女人幻象多。
在杜松的安抚下,许倍躺在床上,她不敢看照片,照片都放在堂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是睡不着,隔壁传来起床的声音。一会,王田花竟经过卧室,去了堂屋,眼睛似乎没看到床上的许倍。
许倍怕的要命,“杜松!”她喊了几声,却没人回答。许倍下了床,她想关上门,不让王田花进来。可是,堂屋的桌子边,王田花阴森森的眼睛正盯着她,手里拿着一团鲜红的东西,嘴上也上鲜红。
“要吃点吗?这可是好东西,一个月的胎儿营养高,吃了皮肤好,不老。”王田花手里举着,那分明是已经被吃成血肉模糊的一个月胎儿。
“啊……”许倍大喊起来,她的双手摸着肚子,腹部开了一个口,里面的胎儿被取了出来。
“又做恶梦了?”耳边响起了杜松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正是杜松。
“我就在床边,进入了你的梦境,你竟然梦到王田花吃胎儿,很不可思议。”杜松说道,这时王田花也醒了,过来看出了什么事,许倍和杜松又是一惊,王田花的嘴边却是鲜红的颜色,跟梦里的血色一样。
“你……嘴上……”杜松道。
王田花一抹嘴,手上也是红的,她笑笑,“人老了牙齿松动,牙龈出血。”说完露出牙齿,白色牙齿上沾着血丝。
“你出去!”许倍歇斯底里叫道,王田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慢慢退了回去,杜松感觉屋外有寒气渗进来,他冲了出去,只见一缕青烟飘出了驸马府,进入到幽暗的胡同中。
杜松追到胡同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胡同口一辆车停了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延伸到门口,来人是六十多岁的林乐羊。
“林老板,你回来了。”杜松说。
“快,快进去,要出事了。”林乐羊急匆匆地往里面闯。
卧室里,王田花左手掐住许倍的脖子,右手持一把菜刀,正向许倍的腹部切去,杜松飞起一脚,将王田花踢倒在地,林乐羊抱着吓哭了的许倍。
杜松的一脚将王田花踢晕过去,又是一道影子飘出了屋子,这次杜松不敢追击。
“王田花……她说要吃我的胎儿,她的……力气好大。”许倍哭诉。
杜松再次打电话给金楠溪,把那个爱睡觉的家伙叫到了驸马府。
“杜林呢?”看到金楠溪,林乐羊问道。
“师父和师兄外出有事,家里只有师弟师妹在,还不如楠溪哥厉害。”杜松道。
金楠溪知道林乐羊不相信他,他也不在意,“难道是鬼附在王田花身上?”
林乐羊叹气:“我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为这事。刘伯吾醒了,听说倍倍搬进了驸马府,立即告诉警察,说府里有恶鬼,千万不能住进去,警察不相信,那个安警官通知了我,我听了就急着赶过来,谁知真的有鬼。”
“杜松,你把杜杼和杜棋都叫过来吧,多带一些符咒,我去一趟医院,看看刘伯吾什么意思。”金楠溪开着车去了东单医院,安依琳也在。
刘伯吾躺在病床上,“不要让他们住进去,有鬼有鬼,这么多年来,一直有鬼。”他还跟安依琳说着。
“溪溪,你怎么来了?”安依琳奇怪。
“我好管闲事,不行吗?”金楠溪笑她,然后坐在床边,“刘老伯,你说驸马府有鬼,”
刘伯吾右胸的伤口使他说话缓慢,“有鬼,都是我……哎。”
“你慢慢说,我听着,安警官不信,我信。”金楠溪安慰道。
“驸马府的主卧房是两百年前寿安大公主的卧房,床下面的石板下有一具尸骨。”
“一具尸骨,是谁的?”金楠溪奇怪。
刘伯吾尴尬道:“是我老婆和斓的,当年李将军一家住进驸马府,将军夫人在生第二个孩子时难产而死,将军一生未再娶,与我们两口住在里面,将军的大儿子在苏联留学,学成后在外面成家立业。将军在文革时去世,我和小斓便为李家守着驸马府。可是当小斓怀孕后,就出现了幻觉,老说府里的鬼。”
“你说尸骨是和斓的,难道她也在怀孕期间死了?”金楠溪问道。
刘伯吾点头,“她怀孕三个月时,梦到有一个女鬼吃了胎儿,我本来不信,后来,后来……她死了,肚子被挖开,孩子……”他不想再说那些惨事。
“你就将她埋在卧室下面?”
“我跟了将军一辈子,将军去了,小斓就是我的一切,我们在驸马府过了幸福的二十多年,不愿意离开她,我……挖开了地板,却发现下面有一具骸骨,是清朝宫廷女人的服饰。”
金楠溪更好奇,“那是谁?”
“成嬷嬷。”老人回答。
“成嬷嬷?”
“是的,大公主驸马府的管家嬷嬷,当年道光帝在宫里打了她两百板子,回到驸马府后奄奄一息,那时大公主和符珍驸马已经搬走了,成嬷嬷死前要下人把她埋在卧室下面。她的尸骨旁边留了死前的一封绝笔,说要让天下有情人绝后。”
金楠溪怒道:“这女人太恶毒,死后还要作恶。”
“成嬷嬷曾经是道光帝姐姐的管家嬷嬷,那个公主就是被她逼死的,死前连驸马都没见过,寿安大公主有福气的多。后世住进驸马府的女人要么没有孩子,要么离奇死去,都是成嬷嬷的鬼魂做的坏事,但是那些死去的女人的灵魂又附在成嬷嬷的尸骨里,合为一个恶鬼,害死我老婆的是一个混合了许多冤死女人的鬼魂。”刘伯吾的话让安依琳气愤。
“你说的这些鬼话那有人信,你就是想占着驸马府,多要些钱。”安警官怒道。
“所以你把成嬷嬷的尸骨移了出去,却把你老婆的尸骨放在地板下。”金楠溪不管暴怒的安依琳。
刘伯吾再次点头,“我以为小斓的灵魂会和我在一起,没想到,鬼魂中有太多的冤屈,成嬷嬷她们的鬼魂也在里面,鬼魂不会害我,可是会害别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让别人进来,谁也不能进来。”
“你很自私,其实只要把尸骨搬离驸马府,你也离开驸马府,那恶鬼应该也会离开,但是你为了能够和爱人的灵魂在一起,宁可与鬼魂同住。”金楠溪的话让刘伯吾无言以对。
“我会去灭了那鬼。”金楠溪明白了真相,站起来。
“不要,那是我老婆。”刘伯吾竟流下泪来。
“是你老婆吗?还是害人的恶鬼?”金楠溪说着离开了医院。
安依琳带着警察一起到了驸马府,他们在卧室下面果然挖出了一具女性骇骨,应该是刘伯吾的老婆。
警察在处理完一切之后离开,杜松三人一直守着林乐羊夫妇,许倍受到惊吓,躲在林尔羊怀里哭。
“楠溪哥,鬼不在府上,可能在周围徘徊。”杜松说。
金楠溪点点头,又对林乐羊说:“如果让许倍留在这里,也许我可以消灭恶鬼,那鬼害人太多,不能让她存在下去。话又说回来,此鬼不除,这块地皮就不值钱。”
林乐羊想想也是,金楠溪是要以许倍为诱饵,灭亡恶鬼。“倍倍,不用怕,有他们在,会消灭恶鬼的,我陪着你。”
金楠溪和杜松等人假装坐车离开了驸马府,在胡同外面停好车后,又摸黑走回到府内,藏在厢房。
林乐羊和许倍留在卧室,他心里害怕,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不做诱饵,恶鬼会毁了这块地皮,那可是价值上亿的地皮。
晚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枝“哗啦”作响,除了卧室,府里没有灯光,杜松三人闻到了鬼的气息,冰透心的气息。
一团黑风从胡同外转进堂屋,袭向卧室。林乐羊惊呆了,他看见那风化成虚幻的人形,鬼有面目不断变化,不知道有多少张脸。
“老头吃嫩草,哈哈,还要生孩子,可笑。”那鬼发出撕裂之音。
“金楠溪!杜松!”林乐羊大叫。
鬼化成气向许倍的肚子冲过来,门“哗”在打开,金楠溪手上的晶界闪出九彩之光,恶鬼侵入许倍腹部之前烟消云散。
寒气立即消失,“小斓”外面传来刘伯吾凄惨的声音,金楠溪出了门,见老头儿爬到了堂屋内,地上留下一串血迹,他竟然从医院爬了回来。
金楠溪把他扶起来,“李将军后人说两千万归你所有,你搬离驸马府,忘记这个伤心之地吧。”
“我不要钱,只要小斓。”刘伯吾叫道。
金楠溪叹着气,“恶鬼不是和斓,你知道的,你知道。”
一个星期后,刘伯吾从医院失踪了,放在重案组的和斓的尸骨也不见了。金楠溪听说后又是叹息,刘伯吾痴情的很,没有魂灵的爱人之骨也要取走。
同样一个星期后,老头林乐羊和娇美许倍在驸马府举行了轰动一时的婚礼,据说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京城显贵。
当宾客大醉之时,一身红色古装的许倍坐在新房里,都是红色,红烛点点映红了新娘的脸。
“夫人,驸马府终于安静了,成了你和老爷的新房。”王田花和她在一起。
“老爷说蜜月之后,还是要拆了驸马府,毕竟建房子能够卖更多的钱。”许倍美魇如花。
王田花帮许倍拆下头上的凤冠,“夫人,听说老爷是在前妻费茹的支持下发财的。”
许倍一听,转过头去,“谁说的,老爷是白手起家,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的。”
“听说上世纪七十年代,老爷从北京偷渡到香港,投靠了香港的亲戚,后来与家境殷实的费家结亲,等改革开放后,费茹拿出所有的钱供老爷做生意,并在北京以房地产发家。”王田花说的很清楚。
“王田花,你想说什么?”许倍气道。
“林乐羊有了钱,心野了,把老妻扔在一边,看上一个跳舞的虚荣女人,还出钱捧红了她,结果为了这女人,与结婚三十多年的老伴离婚。”王田花接着说,根本不顾许倍的感受。
许倍盯着她,王田花的眼睛里隐藏着另一种表情,不是粗俗的她应该有的表情。
“你是……谁?”许倍惊叫。
声音惊动了在院子里喝酒的众人,林乐羊醉熏熏地冲进来,只见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倍倍,怎么了?王田花怎么了?”他问道。
许倍哭道:“王大姐正帮我梳头,突然就倒下去了,她以前有心脏病,会不会病发了?”
十分钟之后,救护车把王田花运走,但是没有抢救过来,王田花因心脏病突发而死。
新婚之夜,王田花死去,给婚礼带来了黑暗之色。黎明时分,两个长相似林乐羊的二十多岁男人和女人敲开了驸马府的门,他们是林乐羊和费茹所生的孩子。
两个人愤怒地盯着许倍,眼泪不断,“爸爸,你这么老了,还会被这个狐狸精迷住?妈……妈,她昨天……晚上病逝了。”
林乐羊脸色一变,做出了伤心的表情,许倍眼睛里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喜色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29 10:3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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