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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9 19: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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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落下多高,就撞到两根并排的原木,原木一头很高,斜着从这个圆柱形里衍生出去了,一头很低,正好是个卸坡,我挂在这个斜着木头上,木头依然很滑,我的身体止不住的自己滑了下去,两根原木最底下赫然和那块石碑,恐龙专家趴在石碑上,我又滑下来,压在了恐龙专家的身上。
还好啊,看来这就是那个翘起水槽的杠杆的另一头了,亏得是有这两根原木,而且这两根原木还这么滑,要不然这么高非把我跌死不可。
我撑起身,看着被我压在底下的恐龙专家,刚才滑下来的太快,把这丫头挤到石碑上,差点挤断气了。不过看样子,恐龙专家的状态还好,没有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次真的是捡回一条命来,我不禁拍拍胸口,这也太刺激了吧。外面的人都在喊我,他们估计以为我和皇协军残部一样掉下去了,我听见乔大少的声音里都带有哭腔了。我从杠杆上跳了下来,杠杆却晃动起来,幅度特别大。不好,我连忙把恐龙专家也拉了下来,两人背靠着圆柱的内侧,“咔……咔……咔……咔……”我看着杠杆歪倒,一点一点把那些围成圆柱的原木别开。
“都散开——柱子要炸开了——”我紧贴着内侧,嘴里还在提醒外面的人。我感觉这个杠杆就像是个撬棒,被塞进这个圆柱体,然后外面在用力,把这个圆柱体撬开。
“咔——”一声清脆的声音,紧挨杠杆的原木首先从中间裂开,然后就是一片咔嚓声,和轰隆隆的倒塌声,我捂着恐龙专家蹲在地上,石碑也被撬了起来,翻滚着落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身冷汗,各种零碎的木头也纷纷落下,砸在头上虽不致命,但也蛮疼的。好半天之后,一切声音都停了下来。我这才睁开眼站了起来。
好家伙,这个杠杆直接把圆柱体的顶子给掀掉了,好好的一个桶形的圆柱体,硬是瞬间变成了一堆参差不齐的木头桩子。
我没管依然蹲在地上,还有些犯迷糊恐龙专家,而是爬出了木头桩子。一束手电光照过来,然后就听见乔大少的声音:“李日天,你小子咋还不死啊,你不死我咋转正啊——”听得我是一头黑线,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官迷,一个副队长还当上瘾了,准备转正干正职啊。
我笑骂了一句,凑了上去。老林捣了我一拳,说道:“刚才我们看见最后一个家伙从空中掉下来,落在尖刺上被穿成串,还以为你也挂了呢——”
我不经摇了摇头,皇协军的那个残部绝对有机会逃生,是他自己放弃了。
霍青嬨望着我说道:“木台上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就不要自责了——”
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接过龙大少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才看见了底下的全景,至于霍青嬨给我的手电,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去了。
底下的空间是一个大水潭,水潭中心的是一个木台差不多大的岩石堆,这个圆柱形体就是一根根的原木扎根在岩石堆里形成的,我们现在就站在岩石堆上。水潭里升起着一根根的铜质尖刺,密度挺高,就和魔音洞里的陷阱一样,上面满是铜锈。我毫不怀疑,要是被这尖刺戳一下,即使没有戳到要害,也半分之百要死于破伤风。
一片狼藉啊,四处是散落的断截原木和木台的碎片。皇协军的那个残部也不知道掉到哪被戳死了,没有看见,估计是被把那些碎片掩埋了。再往远望去,水潭周围围着一圈石头,石头外面估计就是平地了,至于那些岩壁什么的,实在是看不清了。只是感觉空间很大,足有一个足球场,这个山洞应该是个三角形的,底下的空间比那个平台所处的中间位置大,上面最小。
水潭没有路通往岸边,看来想要过去只有踩着那些尖刺走过去,或者从水里顺着尖刺的缝隙游过去。现在我们这些人都异常狼狈,所以我没打算继续前进,而是让曹爷和骆驼把圆柱体的里面收拾了一下,大家在里面靠着那些残垣断壁休息。
这一路上真是惊险不断,但是以这次尤为突出,现在终于安全了,换谁都累。而且我们现在啥不都不多,就伤兵多,一群老弱病残的,几乎人人带伤。
我们靠着圆柱的内侧,没人说话,曹爷身上还有几根烟,之前一直没时间抽,现在我们才拿出来,每人分了一根,也不管这个闷热、腥臭的环境里有没有沼气了,各自点着抽了起来。
抽烟能缓解紧张的神经,你看电视里那些犯人在交代自己的问题前,都要问警察叔叔要根烟抽的原因就在这。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累得不行了, 烟叼在嘴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背上的伤口疼醒了。前面伤口让汗湿透了,现在蛰的疼,看来等下要重新包扎一下。我挣开眼睛,看见面前居然有一堆火,龙大少坐在火堆前沉思。这小子肚子里面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出来山洞就分道扬镳,再不掺和他这趟浑水了。
眼前的这堆火着得是噼里啪啦,一看就知道柴没干透。不过也难为生火的人了,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能点着的柴火,基本上和在沙漠里找到水一样。
我爬起来,蹲在火堆边上,摸了摸火堆边放着的一些木头片,大部分都被烤干了,我捡了几个粗的扔进火里,龙大少见我醒了过来,点了点头,继续沉思。
曹爷、骆驼和淘金佬几人挤在一起,睡得争正香,唯独少了老林和霍青嬨。
我四处张望,老林提着几只鱼,抱着歪歪翻过断木茬子,跳进圆柱。霍青嬨在他身后,手上提着一个登山头盔,里面还装满了水。
“从哪整的鱼啊?”我不禁有些奇怪。
“废话——”老林将鱼扔在火堆边上,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水里捞的,还能是菜市场买的不成。”
“这臭水里也能有鱼?”我凑了过去,抓起一只鱼看了看,有点像博斯腾湖特产的五道黑,肉质应该不错。“你怎么抓的?”我又问道。
老林抽出我地匕首,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鱼来,“哼——笑话——以我的本事,要是连个鱼都抓不住,二十多年前早就饿死了——”
这老小子又开始了……
果然,老林的水闸被我不小心打开后,就犹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淹没了一切。他对着龙大少和霍青嬨一顿狂吹,都是当年在山里搞勘探的时候,吃过这个肉,吃过那个肉的。听得龙大少一脸神往,好像身临其境的跟着老林正在山林里打猎呢。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他说的是实情。他参加工作的那个年代,虽然粮食已经够吃了,但是各种副食,尤其是肉蛋之类的少得可怜。加上那时候还没什么动物保护的意识,所以老林他们进山基本不吃干粮,逮住啥吃啥,反正都是肉,就当是解馋了。这老小子的弩箭射得有几分准头,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霍青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手也不闲着,她从背包里掏出一袋药粉,像是专门净化水的,倒进了登山头盔里,等了几分钟,才开始用那些已经干净的水帮老林冲洗收拾好鱼。
这药粉我以前进山也常用,不是每个山都有甘冽的山泉的,有时候水里会有寄生虫和一些杂质,就需要这种药粉帮助净化。只是这种药粉净化后,虽然水质变干净了,味道却变得很古怪,有一股子药的味道,所以一般情况下我用的很少。
但在这个环境下,可以说这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看着那些水潭上有些水都长绿毛了,我就泛恶心,这要是不净化,直接喝一口,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直接中毒挂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是拉肚子脱水挂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让寄生虫吃光内脏,痛苦的挂掉。不管怎么说,共同点只有一个,就是挂掉。
我蹲在一边也没闲着,挑了几根笔直的原木,用军刀削成木钳子,把霍青嬨洗干净的鱼穿到木头钳子上,放在火边烤了起来。大家都是常在野外跑的人,这点手艺还是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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