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无聊
2025-10-10 07: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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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73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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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7-9 07: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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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章：厌世之容
因为知道阿古的元魂与我的元魂是父女关系，所以我就不再打算跟他客气了，直接望着他问道：“那坛子醒魂酒呢？还有吗？”
阿古盯着我的双眼严肃地问道：“你还要醒魂酒作甚？”
我刁蛮任性地望着阿古回道：“你就回答我，还有没有醒魂酒？有的话，就给我拿出来。”
老翁阿古盯着我的双眼看了片刻，忽地埋头给我倒茶，并告诉我说：“那夜我喝多了，不小心将酒坛子打翻了，酒坛子碎了一地，醒魂酒全洒了，一滴不剩。”
“真的吗？真的没有醒魂酒了吗？那个赠酒之人呢？他去了何处？”我不依不饶，望着老翁阿古着急问道。
老翁阿古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闪烁，继而低头轻声叹道：“赠酒之人来去如风，我怎能知晓他的去向……不过你若听我的话，我能告诉你关于绣魂门古籍的线索。”
我看出来了，老翁阿古是极为不愿意让我再碰那醒魂酒，竟然愿意用绣魂门古籍线索的秘密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谈起绣魂门古籍，我情绪愈发亢奋了，站起身来，望着阿古问道：“你会灯语，说明你看过那本古籍。你说你守在此山中，不是为了守皇陵，难道是为了守那本古籍？”
阿古抬眼望着我沉沉叹道：“在那本书被藏进陵墓之前，我匆匆看过一眼书中的内容，记住了一小片段的内容，不过两日前因为喝多了醒魂酒，将那一段记忆弄丢了，如今记不清书中内容了。事实并不像照溪告诉你的那样的，当年我和绣工大哥从藏书楼里偷出禁书以后，并未逃脱追杀，坠崖时，绣工大哥为了救我的命，将我托举在崖边的大石上，而他自己不幸坠崖了。我被追杀而来的宫中高手从崖边救起，押解回宫，而那本古籍也落入了宫中贵族的手里。但我尽管交出了禁书，也并未逃脱惩戒，他们还是诛杀了我所有的族人，我的亲人都死了，唯独我死而复生，在暴雨中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看着阿古眼里的泪光，我忽地冷静下来，落座在桌旁，默然喝了一口茶。
“我师父在青海湖被害时，被人毁了容颜，按照你的回忆和讲述，他应该在清宫里时就恢复了容颜，而我在孤山遇见他时，他却毁容了……”我忽而有些懵然了，恍惚地望着阿古叹道。
“你可知我的易容术是谁教的？”阿古将头埋在桌下，说完话再抬头看我时，我发现他又换了一张面皮，这次换上的面皮虽然看着陌生，可我隐约好似在梦里见过……
我捏着茶碗，不禁唏嘘道：“看来，我师父会易容术，所以在孤山上时，他是有意用那张满是伤痕的面皮遮掩住自己的真实容颜。想不到他……”
阿古放下手中的茶碗，边朝门口走去，边长长叹道：“丫头啊，你很聪敏，一点就通。如今我这张脸是我元魂的模样，以后我就长期带着这张面皮了，不再伪装成任何人的模样了。”
我遂也放下茶碗，起身跟着阿古走到门口处，站在门口眺望石屋外的春色满山，眯着满眼的五色斑斓春光，深吸一口山风里的花香，轻声叹道：“若是心中无事，在此地了此余生，也是极好的。可惜，你我注定做不了山中闲人……”
石屋下的山径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越飘越近，能看出是小和尚故辛在朝石屋走来。
阿古看着远处故辛的身影，对我温声说：“那和尚他来找你了，你回去吧，记住别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其他人。”
想起梦盏小楼里住着念君和百里照溪以及已经开始惧怕我躲着我的故辛，我忽然不想上山回梦盏小楼了。
“我就住在石屋吧，不上山了，行么？”我眯眼看了看小和尚故辛的身影，转而望着老翁阿古的双眼，低声问道。
换回魂骨模样的阿古看着格外有亲切感，他以前一直以可怖的模样示人，可能是厌世至极，忽而在我面前换回本真元魂的模样，也许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在世上还有个女儿，便开始对这人世温柔相看了……
阿古望着我的双眼，沉默了片刻，温声回道：“只要你不害怕我石屋地洞里的那些蛇，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好，那我住下了。”我漠然回道，转身走进了屋内，坐在了桌旁，开始饮茶。
石屋地洞里的蛇虽是可怖，可山上那勾搭着照溪的女子更令我犹恐躲闪不及……
一碗茶下肚后，我听见门口阿古与故辛在对话……
“小和尚，你来这里作甚？”阿古在低声询问故辛。
“我家主人让我接迟儿回家吃午饭。”小和尚故辛轻声回道。
“迟儿说她不愿意上山了，以后就住我这儿了，你回去吧。”老翁阿古温声回着故辛。
“她当真不愿意回去么？”故辛疑惑地问道，并走进了石屋，说完，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在桌旁坐着喝茶的我。
我抬眼望着满眼是疑虑的故辛，轻声回道：“是的，我不回去了，麻烦你上山去将我的衣物行李整理送来石屋。”
“能告诉我，你为何不愿上山回小楼住了吗？”故辛走到我身旁，低眼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取了一只茶碗，给故辛倒了杯热茶，示意他先喝口茶，看着他咽下茶汤后，我对他回道：“山上的水太酸，石屋的茶苦中回甘，我不想上山喝水，只想留在石屋里品茶。”
故辛似懂非懂，手捧着茶碗，望着我的双眼，片刻也不说话。
“回去吧，山上的居住环境哪里有我这儿舒坦，我这里的吃穿用度可都是宫廷御用级别的。”老翁阿古开始催赶小和尚故辛离开。
“是吗？迟儿，你也这么认为吗？”故辛盯着我的双眼问道。
“是。”我冷声回道，一副世故绝情的作态。
“你撒谎，你才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故辛蹙着眉望着我反驳道。
“傻和尚，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老翁阿古继续催撵着故辛离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是为了躲避百里照溪，还是为了躲着我？”故辛眼中泛起泪光，不解地望着我问道。
我快速地扫了一眼故辛脖子上包扎的那一圈纱布，转而对着老翁阿古漠然说道：“阿古，这个傻和尚太吵了，能请他出去吗？”
“傻和尚，快走吧。”老翁阿古不耐烦地望着故辛催道，说完直接一把抓起故辛的胳膊，将故辛往门外推搡。
“你执意留在石屋，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对不对？”被推到门外的故辛伸着脖子望着我焦急问道。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我希望阿古能带我去探寻绣魂门古籍的踪迹，我也知道阿古多疑，不可能愿意带上其他人同行探秘。
正好，我也不想看着百里照溪与念君纠纠缠缠的画面，索性与他们断了牵扯，也落个清静。
故辛被阿古和我无情地撵走后，石屋又恢复了宁静，阿古与我继续坐着喝茶聊天。
我对阿古淡淡叹道：“那小和尚有对阴阳天眼，能看清人元魂的模样。可惜，他看不清他自己是谁……”
阿古苦笑着讽刺道：“呵！就算他能看清他自己是谁又能怎样？！看清了也未必记得那是谁，未必认得那是谁！若是记忆被封存了，见到了自己的元魂模样，不就像多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一样罢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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