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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6 11: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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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会,门口突然传来欢呼声,原来明伯,不知啥时溜过来了。一群小和尚,全都围了过去。明伯逗他们玩了会,脱身走过来,道:“天怜,总算找到你了。张翰元让我告诉你,霍磊从外省回来了。胡诗的案子,已经开始初审,陶盈也被警局传唤过了。你在外面,要小心啊。”随后瞪着霍为举,道:“这个娃是?”我递了个眼神,道:“霍为举。”明伯惊大嘴巴,随即道:“他们没找你麻烦吧。”霍为举默默摇头,低头走开了。我道:“你不要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啊。”明伯鬼鬼祟祟,走过来,拉着我衣袖,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疑惑道:“什么事?”明伯沉吟会,道:“你翰元哥,貌似不对劲。”我大惊,道:“怎么了?”明伯眉头紧锁,发须也白了很多,道:“好像要走了。”我不由想到,十多年前,竹林一幕。我年幼,他也风华正茂。时至如今,却都变了。我咬着嘴唇,道:“您呢。”明伯大笑,道:“你管我老人家干嘛。”我呵呵一笑,遥望着寺内小僧人,道:“前人虽去,后人必铁骑践踏。他早,唯山河举,朽木必摧。”明伯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人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晚上之后,明伯也没回去,留在寺庙。很快,夜黑了,两个僧人,拿着蜡烛,放在我们房里,然后都在门口坐禅。我过去,道:“不用了,你们守着霍为举吧。”僧人合掌作揖,去了霍为举房间。明伯一骨碌爬了起来,道:“怎么啦,怎么啦。”我披上衣服,道:“妖魔。”接着出去,来到大堂。里面摆了不少铺盖,小僧人们,都躺着睡了。几个中年僧人,守在一旁。我走过去,小声道:“方丈呢。”一位僧人答道:“ 后院。”我绕开地铺,来到后院。月光下,方丈枯荣的身体,正在墙角旁。我过去时,他正抹着墙壁裂缝,仔细一看,鲜红的血迹,不住涌出来。突然,一缕鲜红,顺着他手指,流了进去。方丈眼神一凝,道:“近我者,圆通禅心。远我者,孽海苦魔。”随之,手中红色,渐渐褪去。我走过去,笑道:“方丈高明。”方丈摇摇头,道:“施主见笑了。”
随之,老僧人转身,慢慢来到井旁,我也跟着走过去。月光下,古井不波,一轮明月,映在水面上,漆黑的四周,传来虫鸣声。没过多久,井中明月,逐渐消失,一张苍白的人皮面容,浮在水面上,散发诡异的笑容。我心中一惊,道:“这也有。”随后转身看了老僧人一眼,不由惊的毛骨悚然。之间旁边,站着个鬼魅,披着袈裟,脸色苍白,眼珠血红,正朝我狞笑。我头冒冷汗,一把掐住它脖子,慢慢捏紧,喝道:“谁?”
它咳嗽两声,道:“施主,孽由心生。”我再定眼一瞧,却把老僧人喉结掐住了,不由连忙松开,道:“得罪了。”随后喘了几口气,再度来到井边,犹豫会,往下望去,刚才人皮面孔,已经消失不见。皓洁的明月,躺在水中央。我疑惑道:“是我的错觉?”后来传来老僧人慈祥的声音:“阿弥陀佛。”我手扶着井沿,心不在焉,陷入沉思。老僧手搭在我肩膀上,道:“施主,回去吧。”我点点头,睁开眼,不经意间,瞟了水面一眼,不由骇得一动不敢动。月光下,水面倒影,两只锋利的爪子,搭在我肩膀上,背后一张惨白诡异的面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笑容。我缓过神来,大喝一声:“狗屁!”随后按住它爪子,弯腰一甩,“扑通”一声,它掉进井中。在水面挣扎几下,渐渐沉了下去,井水又陷入平静。
我惊疑未定,擦干冷汗后,回到大堂内。明伯也不知啥时起床,在堂内逛来逛去,见我着神情,笑道:“出啥事了?”我摇摇头,没有答话。环顾一圈,小僧人们,大都睡着了。年长的僧人,都在打坐。正疑惑时,老僧人突然从侧门出来,合掌道:“施主们,还没休息?”我走过去,打量他一遍,道:“你没出去吧?”老僧也一惊,道:“在外面巡视了一圈,施主遇见什么了?”我点头道:“遇到了,修行很高,差点被它骗了。被我扔在井里了。”老僧脸色凝重,道:“现在天色已晚,施主还是回房休息,恐生不便,明早再看个究竟。”我舒了口气,和明伯回到房里。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明伯嚷道:“别动别动,睡觉。”我缓缓起身,拿起桌上木鱼。烛灯下,明伯舔着嘴唇,似乎在做美梦。我握着木鱼,朝他头上砸去,道:“妖孽。”明伯听到声音,猛的醒了,滚在一旁,骂道:“小兔崽子,欺师灭祖啊!”我拦住了他逃路,冷道:“我不信任何人。”明伯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我,怒道:“你…你…”随后脖子扭了扭,把头伸过来,满不在乎,道:“你砸啊,砸啊。”我手一挥,木鱼扣在他脑袋上,明伯一愣,一声不吭,倒在了床上。我怔了会,把木鱼扔在地上,摇晃着他,道:“明伯,明伯。”没多久,明伯悠悠转醒,见了我,怒不可赦,蹦了起来,抓起一旁的木条,劈头盖脸,朝我身上抽来,大骂道:“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气死我了!”我赶紧避开,来到门外,把门堵上,辩解道:“这里太怪了,我试试嘛。”明伯在里面喘息道:“门打开,我不打你。”我犹豫会,把门打开,一道棍影,从门内闪来,我大惊,赶紧溜到寺院。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明伯追上来,道:“这里什么怪怪的。”我环顾下四周,树叶在夜风中,沙沙掉落。慢慢走近明伯身边,望着墙壁,道:“感觉都是假的。”明伯眼睛澄亮,道:“我也是假的?”我一笑,道:“对。”明伯沉思了会,道:“休息去吧。”我摇摇头,道:“等等,您帮我找件东西。”明伯一愣,道:“什么东西。”我道:“井里的东西,刚淹死在水里了。”
我们商量会,回到房内,找到跟绳索。来到寺院一看,大堂内灯火辉煌,有僧人守护。于是从侧路绕过去,偷偷来到后院井边。我把绳索系在一旁树上,另一端,正要系在腰上。明伯把我推开,道:“我来。”我一愣,明伯已抢过绳子,系在腰上,扯了扯,道:“拉紧。”我用劲拉着,把明伯放下去。没多久,明伯临近水面,朝我做了个手势,慢慢钻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明伯从水面出来,小声道:“找到了,拉上去。”我赶紧把尸体拉上来,放在一旁。再把绳子仍进去,把明伯拉上来。
趁明伯休息,我仔细打量着尸体,尸体披着袈裟,身材和老僧人差不多。把尸身翻过来,月光下,我不由惊得寒气直冒,面前的尸体,赫然是老僧人。明伯也张大嘴巴,半响才缓过神,喃喃道:“那刚才的方丈?…”我蹲下来,把尸体检查一番,确定是老僧人后,沉吟会,道:“回去吧,天快亮了。”明伯点点头,和我把尸体,又扔进井中。趁黑回到房内,明伯换好衣服后,彼此一夜未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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