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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全文完结)--作者:ywx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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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6 19: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而那只雪豹并没有去追击逃跑的生物,而是转头,用昏黄的眼睛打量着我。霍青嬨醒了,此刻也不敢说话,只好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缓缓的拽出匕首,弓着腰,已经做好了和雪豹搏斗的准备。霍青嬨突然叫了一声,“啊,你身后——”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连忙转身,晚了。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背后居然还有一只雪豹。那只雪豹将我扑倒在地上,嘴巴里面的腥气熏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哪能再给它机会,翻身一肘肘到雪豹的头上,然后两脚乱蹬,硬是将已经扑到我身上的雪豹给踢开了。
  另一只雪豹也动了,闪电般的向我扑来,我连着翻滚了几下,顺手从地上抄起一块碎石,就砸向那只雪豹。那只雪豹敏捷的躲开,不过我也乘机站了起来。
  我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板砖一样的碎石,就和两只雪豹面对面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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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8 13:5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只雪豹为了一个食物开始争夺,然后主人公趁机就了女友顺利逃亡。。。。。。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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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32:10 | 显示全部楼层
  雪豹,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整个昆仑山系喜马拉雅山系现存的雪豹估计都没有一千只。所以别说是野生的了,就是动物园里圈养的,我都没见过一只。
  但为什么我能知道面前的这两个动物是雪豹呢?因为,这货身上的毛发发白,黑色的斑点,和我们经常看见的金钱豹有着根本的不同,这两个货要是毛再稀疏一点,该白的地方再白一点,该黑的地方再黑一点,就和一只大号的斑点狗一样的了,只是估计没哪个斑点狗能有它这种钢鞭一样的长尾巴。
  两只雪豹一左一右的和我迎面站着,两只尾巴都像是某部位的勃起,翘得老高,还略带僵硬的来回摆动着。
  和蜥螈王一样昏黄的眼珠,一样不夹杂一丝感情的色彩,只是食物而已,就像我们人类,杀羊宰牛时未必就会对被宰的对象恨的牙痒痒。
  豹子这东西最见长的是它的速度,和这两个家伙比快,我估计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要想其他的办法。我握着匕首和石块,一动也不敢动,我将身体舒展看,看上去控制范围更大点,尽量给两只雪豹多造成点压迫。其实我是在学老林,只是我没那老家伙那么邪门,身上能散发出某种气息。
  我没有动,但是脑子却没有停,而是飞速的转动着,将自己身上可能用得着的东西都盘算了一遍。其实我们现在都快混成要饭的了,身上真没什么东西,就腰间挂了一卷尼龙绳。
  但这卷尼龙绳却给了我莫大的启发,我一只手高举石块,另一只手却悄悄的在低下运动,将尼龙绳拽了出来。
  两只雪豹似乎没有和人类打过交道,对于这种奇怪的动作,除了更加的紧觉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动作。终于,我缓缓的将尼龙绳拽到了胸前,可能是最后一下,动作有些大吧,触动了两只雪豹的底线。它们动了,同是怒吼一声,迎面向我扑来。
  我心中的计划只是个半成品,能不能成事还不好说,但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脱手扔出了手中的石块,不是冲那两只雪豹,而是冲龙二少点着的火堆。石块扔出去的同时,我也开始往火堆边冲过去。石块落入火堆,火星四溅,和喷发的烟花似的。我和那两只雪豹都被卷在了这飞溅的火星中。
  两只雪豹啥时候见过如此劲爆的场面,吓得拐弯跑开,连退十几米到了山坡上。
  我也不管他们,抓着尼龙绳,顺手就从火堆中拽住一根最粗的木棍,打了个死扣,将尼龙绳系在了着火的木棒上。
  豹子,其实最擅长的战术是偷袭,而不是缠斗。而且天生怕火的它们还没修炼到狼妖那种能运用火攻的本事,等山坡上的两只雪豹定下神来时,我已经握着着火的木棍往绑霍青嬨的大树下跑去。
  两只雪豹,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下山坡,朝我扑来,我抓着绳子,将系着的着火木棍在头顶旋转,木棍上的火苗在高速旋转下若有若无。但即使是这种若有若无的火焰,也足以让两只雪豹不敢靠近。
  我一手旋转尼龙绳,始终斜对着雪豹的方向。一手握着匕首,用里的割着绑着霍青嬨的绳索。这绳索和我手上拿着的尼龙绳材质一样,因为本来就是我们一起采购的。
  几刀之后,尼龙绳崩断了一根,霍青嬨脱离了束缚。木棒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只留下袅袅的青烟和暗红的火星。我两手交替,不断的旋转,霍青嬨脱困,无异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尼龙绳的覆盖面很大,两只雪豹拉开的距离却依然不能靠近我们。
  我和霍青嬨也不管遗留在地上的背包,爬上的山坡。旋转了这么长时间,我打的绳结已经松了,尼龙绳上系着的木棒终于被甩了出来,我扔掉没用的尼龙绳,拉着霍青嬨的手在满是碎石的山梁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我们跑了大概几十米,那两只雪豹才缓缓的从山坡上露出头来。
  在这种地方,我们想要跑赢雪豹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我们又不能停下坐以待毙,即使聪明如霍青嬨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如同鸵鸟般不停的向前跑,最起码在精神上,我们还是在躲避危险的。
  两只雪豹几乎就在瞬间,已经到了我们身后不远处,我向后望去,只要再有一个跳跃,它们就能把我俩摁倒在这山顶上。
  我又往霍青嬨那望去,看见霍青嬨也同样望向我,眼神有些怪怪的,我没空去回味她的眼神,只能报以苦笑。也许我们进山时,已经给自己设计了一千种,一万种的死法,但怎么也没设计到我会和霍青嬨一起被雪豹吃掉。
  虽然我们知道,马上雪豹就要扑上来了,但我俩还是在不停的奔跑,这也许就是求生的本能吧。
  我听人说,豹子对待猎物非常的珍惜,它们没有狮虎那么大的胃口,也没有狼群那么多的朋友。往往一只稍微大型一点的猎物,它们是吃不下的,在这样的时候,豹子一般会选择将吃剩下的食物挂在高高的树杈上,然哪些不会爬树的豺狼野狗只能在树下流口水。
  我想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和霍青嬨的某些身体部位,也会出现在这路边的树杈上,成为老林和曹爷辨认的目标。
  连续的奔跑,让我的肺几乎是炸开锅的,霍青嬨也差不多,就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们俩居然都顾不上做最后的道别。
  我又望向霍青嬨,看着她,用眼神做个最后的道别吧。
  这时,我突然感觉脚下空了一下,然后的“轰”的一声,仿佛地震了一般。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身体如云如雾的往下坠。大概有个五六米高吧,只一瞬间就跌到了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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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32: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好是背着地的,这要是脑袋着地,就已经不明不白的捐躯了。但即便是这样,也震得我五脏六腑移位,七魂八魄离体的。我躺在地上,头顶上是一个大号的天窗。我们似乎掉进了某个山洞里。
  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只雪豹从天窗上探出脑袋往进下看,我摇了摇头,这下真要归位了。天窗挺大,五六米的高度,对豹子来说,简直就不是什么事。只要扑下来,现成的两砣肉,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没想到,两只雪豹,只是探头看了看,就又缩回头去,再没了动静,似乎是默认了两只煮熟的鸭子就这样扑啦啦的飞走了。
  好半天之后,我才从这种七晕八素的状态中出来,也不耳鸣眼花了,脑袋清醒后,我听到了霍青嬨的呻吟声。
  我连忙挣扎的爬起来,霍青嬨就躺在我身边不远处,她已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但却不能移动。她的腿上压着一块有两个我脑袋这么大的石头。
  我一见霍青嬨受伤,也顾不得什么了,连滚带爬的冲过去。
  “怎么样?”我问道。
  霍青嬨捂着大腿,“似乎没知觉了。”
  我一边将那块石头移开,一边心中默念,千万别有事情啊,霍青嬨大好青春,我可不希望她少一条腿。
  掀开石头,我也顾不得什么,仔细的检查着霍青嬨的腿。既然是搜救队的,自然要会点急救和判断。皮外伤不是很严重,我仔细的捏着霍青嬨的骨头。还好,骨头没有问题。“估计是韧带受伤了,可能要三四天才能走路,”我说道。
  霍青嬨有些自责的看着我,“对不起,李队长,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都已经到这一步田地了,再责怪她也没什么用,再说了我从来不责怪美女。“没事,只要腿好着,我们也就耽误几天的时间而已。”
  其实换个思路,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她不会再闹着要去找寻什么真相。真相这东西,能找到固然是好的,但要是为了真相把性命都丢掉,我觉得太划不来了。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的。
  霍青嬨依然有些自责,我望着她,“刚才我们被雪豹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怎么眼神怪怪的。”
  霍青嬨的脸突然红了一下,“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
  这话也太言不由衷了,咱好歹也不是菜鸟,看见霍青嬨的表情,似乎有所领悟。
  好半天之后,她才小声的说道,“今天真要谢谢你舍命相救……”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霍青嬨抬头望着我,见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连忙转移的话题,“我们这是在哪?”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我突然有种恋爱中的感觉,不是那种身体上的接触,而是心灵上的接触。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这是又换副本地图了,该过第几关了。
  抬头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我问道。
  霍青嬨也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说道,“这里好像是个矿洞——”
  是了,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这里确实是一个类似矿洞的地方,四周有刀削斧砍的痕迹,还有些地方的墙壁是用木板顶着的,我甚至看见空洞远处用支撑矿坑的枕木和大号钢钉。再看看我们头顶,我不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运气背的跑路都能掉坑里,居然能将矿洞踩塌。但似乎要是不这么巧合的掉进这矿洞,我们现在十有八九已经喂雪豹了。
  我望着头顶的天窗,即使那捆尼龙绳还在,想要从天窗上爬上去都很难,四周整齐的岩壁连个系绳索的地方都没有,况且还带着受伤的霍青嬨。
  我又观察了许久四周,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矿洞最深处,想要出去,只有顺着这矿洞往前走。
  此刻我和霍青嬨都冷静了下来,往前走未必是件好事,看情况这里应该是以前某个金老板弄出来的小金矿。好处是这种矿一般不会很复杂,都是顺着金脉往前挖的,从头到尾应该就是一条线,不会担心走迷路。坏处是,当年国家查封这些小金矿时,都是用炸药直接把矿洞炸塌,别我和霍青嬨顺着矿坑走了许久却发现前头挂着个此路不通的牌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稳妥的办法是,等。等老林带着李白和曹爷找来,然后几个人合力把我和霍青嬨从天窗上弄出来。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和霍青嬨靠着矿坑的墙,坐在地上,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天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的哨子,每隔一会就吹一声。这东西也是在山下的小镇上买的。
  但整整一夜,老林他们就像消失了一样,头顶上没有任何动静。第二天天亮,我决定不再等他们。我和霍青嬨身上都没有带食物,连水也没有,再这样等他们,估计等他们找来时,我和霍青嬨已经饿死了。
  一夜的时间,我和霍青嬨说了许多的话,你们别想歪了,和感情无关。我们开始是在说龙家的恩怨和楼兰国的哪些破事,后来聊开了就谈自己的工作,生活,谈自己的经历,就这样天南地北的说着。
  龙大少的笔记本落到了又再次消失的龙二少手里,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地图我已经记得差不多了,而且我从头到尾,始终没有想过去碰那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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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用匕首将身上的迷彩服割成布条,拆下木板做成两个火把,背起霍青嬨走进矿洞深处。
  漆黑的矿洞,闷热无比,随处扔着一些工具不论是铁器还是木头都已经腐朽不堪了。矿洞里无比寂静,没有任何响动,除了我和霍青嬨,再没有任何生命。
  霍青嬨很随意的拦着我的脖子将头枕在我的肩头,一只手替我打着火把照亮。我俩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往前走着,我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是那种和自己喜欢的人默默相处的感觉。
  此时,我突然有种想要和霍青嬨说点什么的冲动,因为只有说点什么,才能压下我向她表白的冲动。
  虽然现在我们处境危险,但好像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去考虑危险,反而我更希望这条闷热的矿洞永远没有尽头,她就一直这样靠在的肩头,我就一直这样背着她走着。
  此刻就好像是神雕大侠在绝情谷中追逐落日一般,只希望时间过的越慢越好。
  但事不遂人愿,就像太阳终究会落山一样,路也会有尽头,我们也走到了矿洞的尽头。和我猜测的一样,应该是矿洞出口的地方,已经塌了,堵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路了,我将霍青嬨放下,推了推堵在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纹丝不动。
  我颓废的蹲了下来,靠在石头上。刚才的温馨终于还是被失望所占据。霍青嬨坐在石头上,“不要灰心,一定还有路的。”
  我点了点头,为了霍青嬨也为了我自己,哪怕就是用矿洞里哪些被遗弃的工具硬凿,我也要从矿洞里凿出个楼梯出去。
  我抬头望着霍青嬨刚准备说话,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看见霍青嬨举着的火把,火苗在随风摆动,有风。
  霍青嬨因为一直举着火把,反而没有感觉到。有风,就一定有出去的路。
  霍青嬨看着我盯着火把,瞬间也明白了里面的奥秘。她望着我侧面的地方。我转身望去,一排木板被人用钉子钉进了岩石中,风从木板后吹进来。我上前用匕首撬开那些腐朽的木板,后面是一个洞,堵着许多的大小石块,风就是从石块后面吹进来的。石块垒的很紧凑,我连推了几下,才将它推开。
  有风,但没有光线,我拉着霍青嬨从洞口钻出去。这个山洞不是矿洞,是天然形成的。山洞里高低不平,我背着霍青嬨上上下下的走着。和刚才的矿洞相比,这里因为通风所以凉爽了许多,也干燥了许多。
  我们迎着风往前走,好在风不大,还没到吹灭火把的地步。走了一会,霍青嬨突然说道,“你看墙上是什么?”
  我往墙边走了两步,霍青嬨举着火把,我也终于看清了墙上的东西。
  不用霍青嬨解释,我也看出来了,是岩画,古人类记录生产、生活、祭祀乃至宗教的一种形式。
  霍青嬨从我背上下来,扶着墙,挣扎着看着这些岩画。“天啊,又是一个奇迹啊!”
  我无所谓的看着这些岩画,没看出来什么奇迹的地方。画画的人画功拙劣,和3岁小儿的涂鸦一般。
  霍青嬨用手抚摸着岩画,“奇迹啊,这证明了很早以前在阿尔金山里就有了人类文明的存在。”
  画面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记录了几个类似人形的生物握着棒子、石头之类的武器在围捕猎物。在世界各地,发现的各个时期的岩画、壁画,都会描绘围猎的情景,这可能是古代人类一项最重要的工作。
  岩画断断续续,我倒是无所谓,见霍青嬨这么有兴趣,就扶着她,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寻找两边石壁上的岩画。走了大概几百米,发现了十几副岩画。由于不了解这片大山里的人类文明史,也没有仪器做分析,所以霍青嬨也推测不出岩画的年代。
  但从岩画的内容分析,应该是石器时代的产物。昆仑山脉里的古羌人石器时代的历史一直延续到唐朝初年,青海高原上的吐谷浑人才解放了他们的生产力。中国人类文明产生了40000年,而这些画画的古代羌人,石器时代的历史大概是2600年。在这么长的时间跨度里,我们很难知道这些岩画的产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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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1 19:3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岩画里的内容页多种多样,有最先看到的围猎场面,有部落之间的战争,有新的生命诞生,有部落头领死亡后的葬礼,有丰收后的祭祀。这就和最初人类的绳结记事是一回事,用岩画的形式,记录部落发生的重大事件。这个画画的人,和司马迁应该是同行,应该是个记录历史的史官。
  渐渐的,在霍青嬨的提醒下,我也看出了点门道。在画面里,最显眼的地方,往往会出现一个手拿类似权杖的人。我们姑且先叫他“权杖哥”。
  这个权杖哥应该是部落的首领类似的人物,在围猎时,这家伙站在最高处,似乎是在指挥,在祭祀和葬礼时这家伙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而最能确定他地位的是一幅围猎后分配食物的岩画,在岩画中,部落所有人围坐一起,由权杖哥将猎物平均分配给众人。看到这,不用霍青嬨解释,我也看明白了,不按劳分配,而是不论老幼妇孺,平均分配时原始社会的分配方式。由此可见,画岩画的人确实是处于原始社会。
  但岩画里还有许多的不明白的地方,其中有一个类似于人类的东西,这个画画的羌族司马迁用一种近似夸张的手法来形容他,头大如斗。
  画面里,别的人类的身材比例虽然也会有些走形,但没那么夸张,这个头大如斗的人类,身体和脑袋完全不成比例。就像一个人脑袋上顶了个热气球似的。
  霍青嬨说,这个大脑袋也许是古羌人虚构出来的角色。因为从画面中看,大部分时候,这个大脑袋都是处于被膜拜的地位。
  权杖男带领族人跪在山岗上,周围插着古怪的旗子,似乎是在祭祀,而他们跪拜的对象,也就是大脑袋居然站在太阳上。围猎时,大脑袋站在云端往下看,新的生命诞生时,大脑袋会抱着一个婴儿从天而降。死亡时,大脑袋会带着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型离开部落……
  这个大脑袋身兼数职,要是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身兼送子观音、黑白无常等神位于一体的综合性神仙。
  看明白画中的内容,再来看羌族司马迁的笔法,就不再觉得是三岁小儿的涂鸦之作,反而觉得有些春秋笔法的味道,每一笔似乎都存有深意。
  原始社会的崇拜,大多是图腾崇拜,有崇拜山河日月的,有崇拜飞禽走兽的,也有崇拜性器官的。总之,得有这么一个东西来让大家拜一下,才能安心。可能,大脑袋就是这个部落的图腾。
  再往前走,一幅岩画,让我和霍青嬨几乎吃惊死。羌族司马迁用了大手笔来画这幅岩画,布局非常的精巧。是两座大山,一座酷似鹰头,一座像是金字塔。两山之间山谷中,有个山洞。山洞口排列着站着十个非常高大的人形物,羌族司马迁用了很多的笔墨来描绘这些家伙身上凸起的肌肉块和高大的身躯。而大脑袋隐隐约约的盘腿坐在山洞中,一派安详的气氛。画面的一角,权杖男带领着部落的男女老幼,在地上跪拜,似乎是在送别大脑袋。
  这种图的布局,乃至画法我都觉得似曾相识。因为佛教中的高僧坐化图,往往也是这种布局。
  但让我们真正吃惊的是两座大山间的山洞,和洞口的十个人形物。我和霍青嬨都看过龙大少的地图,在地图中,那个有十个石人把守的山洞,也是在一座酷似鹰头的大山和一座酷似金字塔的大山之间。
  如果我们没看错的话,岩画中,大脑袋最后坐着的那个山洞,和能让时光倒流的山洞其实是同一个。
  霍青嬨疑惑的说道,“难道那个山洞里真的有能穿越时光的东西?这个人就是通过时光机器来到这的。”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个大脑袋一看就是虚构的,哪有人的脑袋能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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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2 13:32:31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联想~~~大脑袋不是外星人就是时空游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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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3 22:3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霍青嬨说道:“开始我也觉得这个……这个大脑袋……可能是虚构出来的图腾。但我又发现,在画中,这个部落的首领的脑袋似乎也比一般的人要大些,我猜测脑袋的大小,其实是为了表现智慧的多少。但这仅仅是猜测。”
  听她这么一说,我再仔细的看看,还真像霍青嬨说的那样,这个权杖男的脑袋似乎也比一般人的大点,而且岩画中,老人的脑袋要比青年的大一点。可以想像,羌族司马迁用脑袋的大小来形容人的智慧多少。
  霍青嬨接着说道,“不过,不论怎么样,古羌人确实把他当做了图腾,因为在岩画中,这个……大脑袋……出现许多超出自然的行为。”
  我点点头,我们不是当时的人,不知道这个大脑袋到底是虚构出来的神仙,还是被神仙化的人类。
  我搀着霍青嬨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岩画毫无时间顺序的记录着各种各样的古羌人的生产生活中的事情,霍青嬨说,这些岩画的发现,其实不亚于发现白玉宫。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岩画为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研究古人类和原始社会的社会制度提供了大量的资料。
  在山洞里拐了个弯,岩画结束了,而前面也出现了一点亮光,凉风飕飕的吹来,我兴奋的拉着霍青嬨往亮光处走去。
  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一个趔趄,险些把霍青嬨带倒。稳住身形,霍青嬨举着火把,我们看见几个木质的弹药箱。
  “奇怪,这里又不是战场,怎么会有这东西遗留在这?”霍青嬨望着绿色油漆已经脱落了许多的木质弹药箱。
  我嘿嘿的笑了笑,终于有我们的才女不知道的事情了,我将弹药箱上的灰尘抹去,还能看见某某兵工厂某某年造的字样,“以前这里盗猎猖狂,枪支泛滥,尤其是打越南那会,很多军用枪支流落到了这里。后来国家成立森林武警,抓了许多的盗猎分子,很多枪贩子随便把枪藏在某个山洞里就跑回老家躲着去了,所以你不要小看这片大山,搞不好哪个不起眼的山洞里就藏着一架战斗机呢。”
  说战斗机有点夸张,但山洞藏枪确实很真实的事情,我上学时,一个同学的叔叔就是干这个的,后来国家花大力气打击贩枪、盗猎的时候,他叔叔就将十几只枪藏在阿尔金山某处山洞中了。
  霍青嬨当然不相信我说的藏战斗机的话,撇了撇嘴。
  我也在不意,笑着打开弹药箱的盖子,火光中,五只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静静的插在箱子中,枪的前部分包着牛皮纸看出所以然,但深黄色的枪柄和枪身上蓝色的烤漆却很耀眼。
  前文里已经说过,我对枪认识的不多,但这个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从小到大军训也不知道摸了多少次,所以对这种枪,我还比较熟悉的。
  我随手拽出一把,扯掉牛皮纸,枪身通体抹着一层细细的黄油,但因为长时间放在这个通风太好的地方,所以黄油已经干成腻子一样了。
  我抚摸了着枪身,兴奋的说道,“这东西好好擦一下,应该还能用,最好再有点枪油上一下。”奶奶的,一路上就是因为手上没枪,被这个欺负,被那个欺负,现在老子有枪了。
  霍青嬨没有跟着我傻乐,而是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有子弹吗?”
  他这一问,我才想起来,连忙四处寻找。在这个弹药箱边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箱子,我胸有成竹的打开箱子,“这箱应该就是子弹了……”
  没想到打开弹药箱后大跌眼镜,这箱不是子弹,而是手榴弹。一箱手榴弹,弹柄相互交叉摆放在箱子里。手榴弹上没有抹黄油,只是在箱子里撒了些麦草。
  不过也不能算失望吧,丢了西瓜,捡了个哈密瓜, “这是个好东西,”我和霍青嬨两人将手榴弹一颗一颗的拿了出来。拧开后盖,大部分的手榴弹的拉环绳已经朽了,不用我们拉就掉了出来。
  我们一一整理,算来算去,一箱子20个手榴弹,只有5个有拉环。我不禁暗骂那个藏军火的家伙,也不知道用蜡或者黄油把拉还口密封起来,这也太浪费了,真是败家子啊。
  丢弃掉不能用的手榴弹,我们继续寻找子弹,却再也没有找到军火箱,不过却意外的发现一个长方形的扁木盒,里面放着两把抹了黄油的三棱刺刀。
  这种三棱刺刀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上的制式刺刀,威力惊人。刺刀有3条棱,6个血槽。别的刺刀捅到人身上衣一条缝,这东西捅到人身上就是一个洞,想要把这个伤口缝上,只有从别的地方切块皮下来堵住。而且这种刺刀捅进人身体,6个血槽就像是6条泄洪渠,5分钟就能把人体内的血放干净。
  手里握着两把三棱刺刀,再看看山下买的匕首,顿时觉得就像丑小鸭碰见了两只白天鹅。
  见再没有便宜可占,我扶着霍青嬨继续往亮光处走,霍青嬨却走不动了。之前为了研究岩画,强忍着走了一段路让霍青嬨腿伤复发。而她又很好强,一直到这里实在疼得走不动路了,才表现出来。
  因为没有子弹,我们没有动那几只步枪,而是只揣了那5个可能能用的手榴弹和两把军刺。
  我背着霍青嬨继续往前走,又拐了个弯,豁然开朗。前面有一个洞口,亮光正是通过这个洞口照进来的,洞口不大,只能钻出去。
  我们在洞口不远的地方,看见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碎掉的酒瓶,空铁皮罐头盒还有烧火的痕迹,应该是藏军火的那个败家军火贩子留下的痕迹。
  许久不见天日,我和霍青嬨没有任何犹豫的钻出洞口。霍青嬨显得有些虚弱,韧带损伤的疼痛始终折磨着她。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们在山洞里走了六七个小时。洞口在山的半山腰上,隐藏的很好,洞口周围满是一人高的蒿草,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有个洞口,看来那个败家的军火贩子在选地上还是有些心得的。
  再转头面对群山,俗话说:站的高,望的远。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经过李白一番点拨,我们也搞明白了。我们此刻面向南边,在阳光下,对面巍峨的雪山显得无比雄壮。
  东面的雪山是阿尔金山的主山脉,而南边连绵不绝都不知道衍生到哪的雪山则是昆仑山。两山在我们面前形成夹角,我们现在身处昆仑山和阿尔金山的交界处。
  巍峨的雪山矗立在云端,透过云雾,若隐若现,即使远远望去,依然犹如刀削斧砍。我和霍青嬨还没来得及被这雪山的雄浑所感染,就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
  什么声音,摩托车的马达声。在这个昆仑山的腹地,千百年来人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能听到摩托车的马达声,这简直像是见鬼了一般。
  我和霍青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山之间的山坳里,一辆摩托车冲了出来,摩托车上的骑士,用音箱放着劲爆的DJ从山脚下的草甸上穿行而过。
  再看那个骑士,穿着破烂的迷彩,头发像是常年没有修建过的灌木似的,用绳子系在脑后。
  我冲霍青嬨说道,“可能是在夏牧场放牧的牧民。”在这里每年夏天,牧民会将牛羊赶进深山,人迹罕至的地方牧草肥沃,赶第一场冬雪之前,再将牛羊赶出大山,到山外的牧民定居点过冬。
  现在霍青嬨有伤,我们身边又没水没粮,找牧民求救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这里的牧民长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山里,成天和大自然为伍,民风淳朴善良,都是有求必应。
  我冲山下的摩托车大喊大叫,想吸引那个骑士的注意,但没有用,摩托车的马达声和劲爆的DJ淹没了我的声音。骑士专注的跟着DJ的节奏,在摩托车上摇摆,根本没有观察周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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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3: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望着骑士远去的背影,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句歌词,这哥们诠释的真好: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可能是我们站的位置不对,正对着太阳,所以骑士没有看过来,也可能是摩托车上的低音炮实在是太震撼,完全掩盖了我的呼声,骑士没有发觉。那摩托车就和老式蒸汽机火车一样,排气管里冒出浓重的黑烟,继续响着劲爆的DJ,从草甸尽头的两山之间拐了个弯,进了山谷,就这样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哭笑不得看着草甸的尽头,那哥们太摇摆太开怀了。再看看霍青嬨,她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环顾四周,我们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所处的方向,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那金矿和山洞和耗子一样钻了大半天,现在谁知道我们横穿了几座山梁。也许我们山洞里走半天的路,老林他们想要追过来就要翻山越岭的花几天的时间。
  所以在这等老林他们是很不现实的,要想办法自救。
  我望着摩托车最后消失的山谷,冲霍青嬨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和老林他们会合。”
  霍青嬨也点点头,她也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在深山中,想要让自己活得久一点,第一条就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庇护之所。
  我冲霍青嬨说道,“你再坚持一下,我背你去找那个牧民,”说着我指了指那两山之间,“可能穿过那个山谷,就是牧民的夏牧场了——”
  其实,真正正确的做法是应该给给霍青嬨找一个临时的庇护场所,然后留下食物和武器,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求救,但让霍青嬨一个人留在这里,谁知道会遇见什么呢,要在再遇见个和狼妖一样的家伙,我哭都来不及。
  霍青嬨微微一笑,“我还是留在这吧,你背着我走不远的。还不如你到了牧场,骑着马来接我。”
  我依然坚持道,“可是你已经超过20个小时没吃没喝了……”
  霍青嬨又笑了笑,“你看这是什么?”霍青嬨摊开手,在手掌心放着一粒野草莓(由书友“草莓咩”客串)。草莓还没完全成熟,朝阳的上面已经成淡粉色,而底下的一面依然是白色。
  “你什么时候摘的?”我问道。
  “就在洞旁边,我出洞的时候顺便摘的。”霍青嬨顺手掀开山洞边的杂草,果然在草丛下面阴暗的勾缝里长着一丛野草莓。
  我依然还有些迟疑,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
  霍青嬨扬了扬那几颗手榴弹,“有这东西在,还怕什么?”
  我也不是个啰嗦的人,霍青嬨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比我丰富不会比我少,所以我也不再多说。又和她交代了几句,必要的时候炸掉洞口,往洞深处走,我会找到她的,然后就将她扶回山洞中。
  出了洞,我一路不停,下了山,在草甸中找到了那辆摩托车轮子的痕迹,一路沿着车轮的印子往两山之间的拐弯追了过去。
  我蒙着头绕到两山之间,这才看见,草甸继续延伸去了远处,而两山之间的山谷光秃秃的,没有长草。再抬头,几乎惊呆了,和龙大少的笔记还有岩画中的一样,一座鹰头山,一座像金字塔一样的山就耸立在我面前。之前因为角度的问题,我没有看出来,但此刻却看的真真切切。
  难道这里就是空哥花了半辈子,却没有找到的山谷,此刻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但那辆摩托车确实是真真实实的从这山谷中骑进去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了。希望别一转弯,看见一个山洞,旁边还站着十个高大的石头人,其中一个还冲我钩钩手指头……
  又转了个弯,山谷犹如一道曲里拐弯的羊肠小道,一路上还有若干岔路口,亏得是摩托车才走过不久,还有迹可循。这要是下上场雨,或者是刮场风,那就扯淡了。
  我低着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摩托车的痕迹。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拉枪栓的声音。我本能的手放到了腰上的军刺伤,警觉的抬起头。狭窄的山谷两侧的斜坡上,站着几个端着枪的人。
  这些人都留着犀利哥一般头发,有些都已经长的扎在了脑袋后面,胡子拉碴,身上各式各样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
  领头的一个叼着烟,冲我喊道,“兄弟,不想死的就把你身上的破铜烂铁都扔出来。”
  我扫了一眼,各种各样的枪,连自制的猎枪都有两把。看这些人的样子,我就心道不好,这群人不像是外来的,倒像是本地盗猎的,长期躲在大山里,都是些不修边幅的主。但此刻,那几只枪一起对着我,我总不能上去套近乎吧,值得乖乖的将交叉插在腰后两只军刺扔了出来。
  一个看样子是马仔的年轻小子,和兔子一样从斜坡上跳下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托子。本来脑门子上让波儿象划开的口子就没好利索,又二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让他这么一下,我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虽然没有昏倒,但眼前也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我只看见一群人围着我,似乎是在说什么,但我却听不清,耳朵边一片嗡嗡的声音。几个人将我架了起来,往山谷中走去,我两脚拖在石子路上,脑袋却渐渐清醒了。
  要说眼前的这群人是盗猎的,这大山里有什么猎让他们盗的,最值钱的也就雪豹和棕熊了吧。但这种盗猎目的性很强,来了打完就走,不会在这山里不修边幅的呆好几个月。要说来打藏羚羊,那又不对了。从这里直线向南,翻过昆仑山上所有的雪山,那边才是可可西里,这里别说是藏羚羊了,连只野山羊都看不见。
  耳朵也渐渐能听见声音了,“军哥,这小子身上穿的是劳保店里买的迷彩服,身上就两把军刺,看不出来是什么来路。”我虽然耷拉的脑袋看不见,但从那跳跃性的声音来看,应该戳了我枪托的家伙。
  “等下就知道了,先带这人去见老板,”说话的是那个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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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3: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担心的是,这伙人不是盗猎分子,而是那伙袭击了皇协军的家伙。他们目的性明确,就是奔着山洞来的。又劫走了龙大少,搞不好龙大少这小子忍受不了酷刑,就把他们带着来了。要是这样的话话,我这回事九死一生了。不过那辆摩托车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家伙可不会骚包的在山谷里骑行还不忘放DJ。
  又拐了个弯,过了几个类似卡子的地方,有人不断和那个领头的打招呼。突然,眼前豁然开朗,我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空气中似乎有种淡淡的苦味,又像没有。我抬起头,好家伙,漫山遍野的罂粟花在山谷中盛开。
  一瞬间,我全想明白了。此处哪里是什么牧民的夏牧场,这里根本就是犯罪分子种植罂粟提炼毒品的毒窟。以前听人说过,有人在山里种鸦片,我一直以为是个笑话,没想到还真有这事,现在再想,晚了,他们不会让我活着出去的。
  此刻我只得闭着眼,继续装昏迷,让他们拖着我走。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想逃生的办法。
  似乎是到地方了,我被甩在了地上。
  “老大——”那个领头的在冲人说话,“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小子就窜到我们这个山谷来,还好守门的兄弟机灵,发现的早,要不就让这小子直接摸到这来了。”
  “啪——”一记耳光声。不是打我,我闭着眼躺在地上装死,也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一定是你小子,又在从那边山谷回来的路上,放他妈的什么劲爆的音乐了吧!”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又是“噗通——”一声,说话的居然是那个声音和身形都会像兔子一样跳跃的家伙,“老大, 我错了……”这小子估计是跪下了。原来我和霍青嬨之前看到的那个骑摩托车的是他,果然有些摇摆,有些开怀。
  “老大,饶了不语吧,这小子天生就和猴子一样。”那个领头的说道。
  “老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那个叫不语的连连求饶。(此人由书友笑而不语客串)
  “军子,你就是心软,饶,怎么饶,就他这样,总有一天,会把巡山的武警召来!”那个老大似乎发怒了。“军子,你给我把他的手剁掉,让他以后再这么骚包!”
  “老大,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不知道为啥,听到这声音,我突然想笑,这个和兔子一样的家伙,即使求饶,声音里都带着一种跳跃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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