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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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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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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39:2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女孩身上的不寻常事件》

    1,
    艾瑞巴蒂大家好,俺小五子来也!
    最近流感盛行,各位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今冬我们这也不知道抽啥风,就是不下雪。以前老话说“瑞雪兆丰年”,希望多下几场大雪吧,来年能有个好年景。
    明明大家还记得吗?那个在殡仪馆做遗容师的泼辣妹子。
    她前阵子休班,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我问她办什么事?她也不说。就在周一晚上,师姐给我打电话,火急火燎的。让我赶紧去西站找明明。西站是我们这的火车站,很老很老了,几年前已经停用。这大半夜的明明去那干嘛?
    我叫上万平一起去,路上万平还说呢:“小明明去那干啥?那地方我去过两趟,不干净也不太平。”
    听他这么一说还给我弄紧张了:“啥意思?怎么还不太平呢?”
    万平:“你记得去年五月份不?我有个活儿就是在那附近。一个女的,天天半夜无故消失。她老公在外地工作,没办法只好找帽子叔叔,可每次都是凌晨两三点钟自己就跑回来了,整的她老公以为她有外心了呢。后来她老公偷着回来没告诉她,半夜悄悄的跟着她出去,结果看到在火车铁轨上趴着。幸亏那一带的火车停运了,不然小命早没了。半夜我往那边走,铁轨上没脸的多了去了。所以我还真有点担心明明,这丫头太冒失。”
    听万平说完,我心都提起来了。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给明明打电话,但电话那边始终是无法接通。十五分钟之后,我和万平到了西站。因为是废弃的火车站,所以门窗已经封上了。
    我俩绕到房子后面,万平有些不耐烦,直接扯嗓子喊“明明、明明。”
    那个车站原来是小站,就是一排平房。我俩绕到后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哪扇窗户能进到里面。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万平喊的直咳嗽。最后我们在房子的最北角发现一个小门,上面堆着很多破烂。
    万平举着手机电筒说:“得快点,我手机要没电了。”
    清理出能过人的一个空隙,我和万平挤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外面路灯那点亮度根本没啥作用。万平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显示电量还剩二十,我俩加快速度在候车室找了一遍。
    后来为了快,我俩分头行动。他去办公区,我去检票口那找。寒冷的冬季,荒废的车站,漆黑的午夜,一个失踪的女孩儿,满满的恐怖要素。在检票口没发现明明,我打算再往前看看。
    这时,万平在另一边喊:“五子,快来。”
    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刻意压制某种情绪。我带着疑惑跑过去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很小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女孩儿。其中一个是明明,那两个不认识。落满了灰的桌子点着一根白蜡,上面铺着一张很大的纸,画着格子写着字。三个女孩呆呆的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第一反应是送医院。
    万平说:“等会儿,看看这是啥?”
    说完举着电筒仔细看着那张纸。我查看了一下明明脑袋和胳膊腿,都没啥事这才放心。又看了下屋子里,一个小窗户上挂着窗帘,蜡烛的光根本透不出去,这要是不小心起火,非出大事不可。
    这时万平说:“五子,你说这是啥?”
    我摇头。
    万平:“这是碟仙,他们几个在请碟仙。”
    “现在不管是啥,得看看人咋样了?这是掉魂了还是吓着了?咋都没反应呢?”
    万平为难的说:“咱俩也没带水,用尿也不合适啊。”
    我心思一动,到外面弄了些雪,肯定没有刚下的干净,勉强可以用。冰凉的雪砸下去,三个女孩儿都是一激灵。
    明明第一个回过神,‘妈呀’喊了一声,一看是我,还问呢:“你俩咋来了呢?你俩咋知道我在这的?”
    万平有点生气:“你瞎跑什么?你缺心眼啊?赶紧走。”
    那两个女孩儿缓过神后问明明:“你不是说咱们这是秘密行动吗?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对了,刚才那个小姐姐呢?她不是要帮咱们吗?明明,你可不能反悔啊。”
    我一听这里是有事啊。
    万平也听出来了,说:“明明得跟我们回去,她妈到处找她呢。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俩女孩儿听万平这么说,也就没再说啥,跟着我们出来后便往南走了。
    从荒废的车站出来我就给师姐打了电话,师姐气的半天不说话。我一看明明冻得直哆嗦,就先回了我家。
    刚到家不一会儿,师姐也到了。进屋先是把小明明骂了一顿:“你这孩子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这多危险,得亏没出啥事,不然你妈咋活?”
    我问师姐:“你知道她去干啥啊?那你咋不拦着呢?”
    师姐:“我拦了啊,嘴皮子都磨破了,这死丫头就是不听。气死我得了。”
    明明看我们发飙,跟个没事人一样。捧着杯子笑嘻嘻的说:“哎呀没事,放心吧。我有数。”
    看她那满脸的无所谓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给她两脚。
    万平:“都别生气了,问问咋回事吧?”
    明明倒是痛快,一拍大腿:“不用问,我直接招了。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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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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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39:35 | 显示全部楼层
    2,
    原来,那两个女孩儿是去年明明在殡仪馆认识的。她俩的同学过世了,在整理遗容的时候这俩女孩儿觉得明明善良细心,就要了明明的微信。聊来聊去三人就成好朋友了。
    三天前,俩女孩儿找到明明,说是有个办法能见到故去的好友,希望明明能帮忙。一开始明明没同意,后来经不住她俩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明明说:“当时她俩说让我去壮胆,我也不知道她俩要请碟仙啊。”
    “后来呢?你们在那个小屋里都整啥了?”
    明明:“我们仨到那之后,她俩就把东西铺好,写上那个死去女孩儿的名字,然后我们就开始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师姐:“少扯。小明明你最好说实话,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遍电话,一个都不通。万平到处喊你名字你都没听见吗?”
    师姐的怒气值肉眼可见的拉满了。明明就是个女孩儿,这要换做我,估计师姐的鞋印已经在我屁股上了。
    万平:“明明,你在那个屋子里真的什么都没见到吗?论见到特殊东西的能力咱俩不相上下,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你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看到?我在外面喊的嗓子都劈了,你就一句没听见?你就别瞒着了,这事后续你根本管不了。”
    明明看着满脸怒气的师姐和不依不饶的万平,转脸跟我装可怜:“小五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他俩……”
    我看着她:“闭嘴,别整没用的,把东西拿出来。”
    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一向高冷的唐应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明明有没有来找我?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明明手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没把握,先诈一下试试。
    明明转转眼珠:“是这个。”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我一看当时就绷不住了。
    师姐更是怒的暴起,指着明明的鼻子开骂:“你缺心眼啊?避息圭是唐应的半条命你不知道吗?你真是能耐了,我这就给你妈打电话,反天了你。”
    明明见状赶紧抱着师姐开哭:“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为了能帮那女孩儿投胎转世。”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去下面了?”
    明明摇头:“不是我,是其中一个女孩儿,叫刘影,她能下去。”
    师姐把我叫到一旁:“这么大事,唐应要是知道了咱俩就都废了,咋办?”
    我看着茶几上的避息圭:“你以为唐应不知道吗?他要是不知道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实话实说,不行就往我身上推。”
    明明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些,乖乖的坐在那一声不吭,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避息圭是唐应的东西,我不太熟悉。但我知道那是唐应下地府时候用的,师父说是用来隐藏魂魄和灵息的,相当于唐应的一条腿。平时唐应都是放在自己才知道的地方,怎么就到了明明手里了?
    万平:“小五,这事不能这么看。明明拿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女孩儿,她们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
    我问明明:“你说的?”
    明明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刘影问我,你听说过避息圭没?要是能弄到那个东西就好了,咱们的愿望一准能实现。这我才说能弄到的。”
    师姐:“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对啊?明明,你把那俩人照片给我。”
    明明掏手机找图片,翻了一会儿说:“姐姐,照片不见了,我照好几张呢,全没了。”
    万平满脸苦笑:“五子,来者不善啊,咱们被人算计了。”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低沉。
    3,
    师父这一脉向来不是什么高精尖的存在,当初他老人家从山上下来,也是因为师门中不清净了。世人总以为山中没有红尘事,殊不知,山亦在红尘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
    下山以后,师父尽量不与过去的人接触。除了有个师叔来看过师父之外,我知道的都是师父后来结识的人。过去几年干活的时候曾遇到过同门师兄弟,不过师父都没跟他们接触,联系方式都没留。要说结仇,就我师父那个脾气秉性,钱送上门都不要,他能跟谁结仇啊?这人是打哪冒出来的呢?
    “明明,那俩女孩儿是哪个学校的?”
    明明说:“过世的那个好像是医学院基础医学的,她们是同学,一个叫刘影,一个叫王苗苗。”
    师姐:“我能打听到。”
    打了一圈电话,师姐脸色更不好了:“我都问到医学院主任了,根本就没有这俩人。”
    我们几个都傻眼了,师姐问:“咋办?”
    我摇头:“不知道,这要是死鬼的事兴许还能有个办法,偏偏这活人事最难办。”
    万平掐灭烟头:“谁说这是活人的事?”
    我看着他:“啥意思?你说这里有鬼啊?不能啊,明明没说有鬼啊?”
    万平:“咱们找到她们之前喊了多久啊?仨人不可能谁都听不见。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结界。结界有大小,死鬼如果利用得当,织出小结界是很正常的事,比如我们平常总遇见的鬼打墙。仨个人中明明是没有能力织结界的,只可能是那俩个女孩儿。我和小五天生都能见到没脸的,看到她俩不奇怪。但是刚才太黑了,我俩又走在前面,心思都在明明身上,根本就没注意俩女孩有没有影子。所以,我觉得她们俩压根儿就不是活人。而所谓的请碟仙,估计也就是个障眼法。明明,她俩去殡仪馆找你的时候是跟死者家属一起去的吗?”
    明明摇头:“不是,她俩说是下课才有时间,所以去的时候都是晚上。”
    万平看着我,说道:“你得给你当警察的表哥打个电话,他能帮你捋清这里面的逻辑,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在我还考虑的时候,师姐已经把电话拨过去了。
    视频里,老轴的语气很小心,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工作。他明确指出这件事目的明确、手段高超,还游走在法律之外。让我们多加小心。最后了句:“自己想办法吧。”
    想想也对,抓人找他,这弄两个没影子的找他也没用啊。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3点,我们几个毫无睡意。事情发生得这么蹊跷又没有头绪,把这辈子的智商都用上也够呛能整明白。
    正琢磨呢,师父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概问了一下情况,告诉我们:“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管是人是鬼,只要目的没达成,就一定还会再出现。”
    我想问师父能不能猜到是谁干的?可他老人家已经挂了电话。
    商量一下,师姐先带着明明回家,有事再沟通。
    我和万平看着茶几上的避息圭,思绪纷杂。我俩谁都没睡,倚在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也不知几点就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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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39:52 | 显示全部楼层
    4,
    醒来的时候是早上6点多。我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喊万平去吃早餐。
    豆浆喝到一半,万平突然抬头问我:“你走的时候看茶几上了吗?避息圭在吗?”
    让他这么一问我也有点儿蒙住了,想了想说:“我没留意呀,茶几上那么多东西,你刚出来的时候儿没看见吗?”
    万平撂下碗结了账我俩就往回跑。进门一看,当时血都要凉了,避息圭不见了。我家又没装监控,上哪儿找去?
    万平提议:“要不报警吧?”
    我冷静了会儿说:“先不用报警,我们可以先去小区物业调监控。这青天白日的,只能是人干的。”
    我们单元门口正对着一个摄像头,如果有人近处肯定能看到。到了物业简单说了下情况,物业大哥从电脑上调出一个画面,指着说:“是有个人,不是你吗?”
    小区的监控像素不高,只能看出此人大概的身形。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长啥样根本看不着。
    回到楼上,跟万平说:“贼找到了,一个男的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着脸。”
    万平没接话,指着卧室说有人找我。我一愣,推开一看,唐应站在窗前,寒星般的眼睛看的我心里一激灵。
    我急忙说:“这东西是明明给你弄没的。不对,这东西是明明拿下山的,放在我茶几上,我下去吃了个早饭回来就不见了。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过了会儿,他冷冷说:“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把门锁好。”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我必须照做。家里的窗帘是遮光的,拉上之后屋里就跟夜里一样。
    这时,唐应来到客厅,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拔开瓶塞儿,一股异香飘出,甜甜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凉。不一会儿,一个枣核大小的微弱光点慢慢浮现,好似裹在一团白雾中,在屋里来回飘荡。大约过了一分钟,又飘回到唐应身边,绕着唐应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他手中的小瓷瓶里,光亮渐渐消失。
    我以前见过唐应收养的小婴灵,但这个没见过。我想问些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
    唐应将瓶塞儿盖好,说:“我自己去把东西找回来,但后面的事情我不能管,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揣起他的小瓷瓶儿就走了。
    万平看着我问:“这是啥意思?啥叫后续咱们自己处理?他那东西找回来不就得了吗?还能啥别的事儿啊?”
    我也是一头雾水,心想:“爱啥啥吧,避息圭能找到就好,我得赶紧睡会儿。”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收拾完已是晚上五点多了。我和万平正聊起这件事,明明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有些颤抖。说她在单位,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肯明说,只是催促我赶紧过去。
    路上我对万平说:“快年底了,咱俩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么最近总是接二连三地出事?”
    我提醒万平:“小平平,你开慢点,晚高峰车多。”
    万平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我着急。”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笑着对万平说:“你是不是喜欢明明?我告诉你,你俩绝对不可能。唐应就是明明的红尘劫,这辈子解不开也过不去。你肯定入不了她的眼,别多想了。”
    万平白了我一眼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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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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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40:04 | 显示全部楼层
    5,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殡仪馆,明明在门口等我们。我告诉她避息圭的事,她说已经知道了。然后眨巴着眼睛跟我俩说:“那俩女孩儿又来了。”
    我问:“她俩有影子吗?”
    明明:“我刚才着急出来没仔细看。”
    工作间里 ,两个女孩儿坐在靠墙的位置。万平上前问:“谁叫刘影?”
    一个长头发的小姑娘站起来说:“我是。”
    话音刚落,万平的手已经到了,一抹朱砂直接点在女孩儿眉心。我也没敢怠慢,将准备好的符纸贴在了另一个女孩儿王苗苗的额头上。
    明明说:“她俩又不是僵尸,贴这个干嘛?”
    万平拉开明明往后撤了两步,我往边儿上闪了闪,观察她俩的反应。奇怪的是她俩压根儿就没啥反应。确切地说,我们的方法没有对她俩造成什么困扰。但她俩啊看上去就是不正常,两个人的眼神都呆呆的,空空的。坐在那有一种人在魂不在的感觉,像两个空壳儿一样。
    万平看她俩半天没反应,凑上前仔细观察,又翻看了一下女孩儿的下眼皮,摸了摸女孩儿头上的百会穴,以及耳后的风池穴。突然瞪大眼睛说了句:“我靠!生魂啊。”
    明明:“啥?生魂?听过但没见过?那是啥?”
    万平开始卖弄:“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是生魂、觉魂、灵魂,其中生魂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利己本质属恶,具有一定的感知能力和活动能力。虽说本性属恶,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作恶的,这俩女孩应该是被人操控的。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干?明明,她俩来找你干嘛?”
    明明说:“她俩要看看避息圭。”
    万平:“果然跟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碟仙是假,偷东西是真。这事得问清楚。不然有这么个高手在暗地里瞄着,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犯难了,师父不在这,女孩儿也不能带上山,真是骑虎难下。
    万平看我为难的样子,说:“我倒是有办法让她俩开口,就是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明明提议道:“现在停尸房没人,晚一会儿才有人来值班。要不去那儿?”
    阴冷的停尸房里,万平将两个女孩带到最里面靠墙站立。或许是因为不常来这种地方,我总觉得那些装尸体的大抽屉会突然弹开,然后跳出个啥蹦到我面前,想到这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这时万平拿着一把香上下比划着。随后,那两个女孩便顺着墙坐到了地上。万平示意我可以问了。
    我问:“刘影,你从哪儿来?”
    刘影回答:“茅山。”
    我又问:“谁让来找避息圭的?”
    刘影回答:“我大师兄”
    我继续问:“是谁进入房间偷走了避息圭?”
    刘影回答:“大师兄。”
    我还想继续追问,但刘影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也变得很差。万平示意我暂停一下。
    我转向旁边的王苗苗,问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王苗苗回答:“我师父叫黎...”
    话还没说完,停尸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王苗苗身体一抖,又恢复了呆呆傻傻的状态。
    明明跑进来:“快从后门走,接班的人来了,看见了不好解释。”
    我和万平带着两个女孩从后门出来到小道上,此时天已经黑了,小路上的路灯暗幽幽的,不太亮。
    万平我俩一人抓住一个女孩的胳膊顺着小路往大道上走。万平说:“她俩现在也问不出啥了,跟咱们在一起也不方便,一会路过派出所直接送那儿去吧。”
    我俩正说着,突然感觉后脑勺一股劲风袭来。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就地骨碌一圈站起来,来人已经扑向万平。因为没有防备,万平被扑倒在地,两人一上一下支巴起来。
    我上前一脚将袭击者踹倒,万平一个翻身直接将一条腿跪在此人的肚子上,一只手伸向他的裆部,喘着粗气说:“老实点儿,不然捏爆你的蛋。”
    我趁机上前摘掉这人的口罩和帽子,发现根本不认识。我问他:“是不是你上我家偷的东西?”
    他也不说话,一直试图挣扎着起来。
    万平说:“你还是个男人不?输了就认,挨打就立正,打不过也得像个男人样儿啊。你要不配合,前面儿就是派出所。”
    正说呢,那男的手里突然抬手弹出一个东西。我急哄哄的问:“你整的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刘影像疯了一样扑向万平,一口咬向万平的脖子。幸亏是冬天,外面有衣服领子挡着,否则这一口肯定得掉块儿肉。
    我上前死命往后拽,但此时的刘影力气奇大,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拉开她。只见万平起身,一个环抱大背摔直接将刘影甩了出去才脱身。
    这时,那男的从地上爬起来死命向北跑去。
    万平看了看伤口,掉块小皮没有大碍。
    我说:“跑就跑了吧,人没事儿就行。”
    路上,我给老轴打了个电话,他帮忙联系了辖区的派出所来处理两个女孩儿的后续事宜。
    6,
    第二天早上,我正琢磨怎么跟师父说这事呢,师父人到了。他仔细查看了万平的伤口,又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心中充满疑虑,忍不住问师父:"他们到底是哪儿的?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麻烦?您都躲到这了难道还不行吗?"
    师父叹了口气:"哎,他倒也不是冲我来的,他是冲着应儿的避息圭来的。昨晚那个少年今早我见到了,人已经送走了。那人是我师门中一位师兄的弟子。我与师兄志趣不同,所求也不同。学艺时,我和你的小师叔学的是过地府、接引阴魂。他们学的是命理术数,天赋极高,是同门中的佼佼者。曾多次随大师兄一同去南洋给达官显贵改命做法,早已身家显赫。
    但我一直认为,命运自有定数,不能擅自摆布。没猜错的话,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才急需应儿的避息圭。但我们向来不是一路人,他也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吧。待会儿你找到那两个女孩儿,将这两张符纸悄悄放在她们口袋里。这样,被扣下的魂魄自然就回来了。再拖下去我怕会有损两个孩子的心智。”
    我气不过:“那就这么放过他们啊?不得讨个说法吗?”
    师父:“善者自兴,恶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于身。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因果。顺势而为,使自己的心态平和、豁达,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命运的起起落落,才是在这万丈红尘中修炼的致胜法宝啊。”
    得嘞,夜深人静,今天就到这吧!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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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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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3-3 09: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年夜遇仙家讨债》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大家过年好。我这拜年实属要有点晚了,那就祝大家晚年快乐吧。
    最近我大东北加劲儿的冷(老天爷可能觉得再不冷就要开春了)。本来约了师姐一家聚一聚,可师姐说这几天医院人多的起飞。同班的休假还没回来,所以四到六层就她自己,一个人要干好几个人的活。
    东北的气候就这样,每到冬季老年人的心脑血管病和死亡率就会上升,记忆中好像每年冬季最冷的时候都会参加几份葬礼。我还在村里时,年关底下是活儿最多的时候。要不老人总说‘年关难过’呢。
    说到这不禁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我跟师父刚干没几年,用师父的话说,岁数不大,胆子不小。
    也是年关底下,我记得很清楚,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农村一进小年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家家户户洗洗涮涮,赶大集办年货。像我们这样的半大小子最喜欢买的就是鞭炮,其实现在回头看,当年的自己挺“二”的,但岁数小就那样,追求的快乐直白又简单。
    买完鞭炮赶完大集都下午了,回家的时候奶奶和村里的几个婶子在包饺子,猪肉大葱和猪肉白菜馅的,我呼噜噜吃了一盘饺子就去了师父那院。师父在挂灯笼,唐应在擦他那些瓶瓶罐罐。
    干完活天已经黑了,我把梯子收回仓房,大门外有人喊:“孩子,你师父在家没?”
    我寻思,这人啥眼神?管我叫孩子?门灯暗,走进了才看清是镇西的李三叔,这时师父听见动静也出来了。那天飘着小雪,三叔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头上盖满了白。
    2,
    李家三叔的父亲李春福在我们这镇上开了一间杂货铺,卖点日常用的小东西。李春福很有做买卖的头脑,都是卖杂货的,三九天他那小铺里从来不断热水,地方小的可怜,愣是摆了两个长条凳。火炉上总有自己家晒干的土豆片和地瓜片,谁进去都可以吃可以喝。那些跑腿的、赶大车的、干零活的、送柴火拉煤的,都往他那小店里钻。
    他对面那家就不行,老板娘厉害的很。谁去她那买货她就笑脸相迎,要是看见去李春福家买东西就在门口横眉立眼的吐口水。时间长了顾客就越来越少,没几个月就黄了。
    九十年代中期,李春福的小杂货店扩张了,从一间十几平的小房扩大成三百平的大商店。小到一个螺丝帽、大到洗衣机、电视,啥都有。店面虽然变了,但李春福没变。起初老客们还不太适应,都不敢往里进。后来李春福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他们,唠家常、吹牛皮、嗑瓜子、卷烟叶,慢慢的,大家又都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李春福好喝一口,而且都是高度酒。多年前农民的保健意识也不行,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吃去痛片。大商店开起来没几年,李春福就中风了。李家三叔来说李老爷子这几天不太好,看样子怕是要够呛。已经从城里医院拉回来了,提前跟师父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再抓瞎。送走李家三叔之后,师父掐算了一下,又起香看了看,说李老爷子可能过不了小年。
    小年的前一天下午,李家三叔来信儿,说李老爷子不行了,让师父明个一早过去。
    小年一大早,我收拾好哭活儿用的东西装上车,师父让我去堂屋把香案下面的盒子拿上。
    我问师父:“拿它干啥呀?”
    师父:“有些事你不知道,李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
    那个盒子里是一些平时用不到的法器,有几次祭祀师父用到过,还有一次是一位官太太招了特殊的东西用到过,之后就没再用过。难不成李老爷子要诈尸?那可太好玩了。岁数小玩心重,瞎琢磨呗。
    到了李家之后灵棚已经搭好,这时候看出李春福的人缘有多好了。过年过节办丧事其实是个挺无奈的事,一般都是实在亲戚和本村的去帮忙,远道的或是外村的一般就让熟人把礼钱捎过来。这也都能理解,佳节团圆,谁爱往死人跟前去?
    可李春福家屋里都搁不下,院里院外都是来帮忙的。
    李三叔看见师父哎呀一声:“唐叔,你可来了,我爸穿不上衣服咋办呀?”
    我和师父到堂屋给李老爷子鞠了躬,师父又给摸了摸说:“别慌,没事儿,端碗凉水来。”
    有人端来水,师父双手沾了沾,从头开始给李老爷子捋,嘴里念叨:“老哥呀,我来了。你的事我都记着呢,你放心,真有来闹的我肯定会伸手,你安心去,黄泉路上不要回头。”
    念叨两遍李老爷子的身体就软和了,师父招呼三叔来给穿寿衣。寿衣穿好,梳头净面擦五心(手心脚心和眉心)意为干干净净来,了无牵挂去。抬到停床板上停好,孝子贤孙上前陪孝,一切就等二十五出殡了。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当我还在想小年晚上吃啥馅饺子的时候,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已悄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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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3 09:45:49 | 显示全部楼层
    3,
    夜里十点多,西北风夹着雪粒子往脖领子里钻。我裹紧军大衣,紧着往火盆里添纸钱。东北进入三九天基本就是极寒模式,灵棚里除了我和李家三叔都进屋暖和去了。我让三叔也进屋去,三叔说烧完这点子孙钱他再进去,进去给我整点热姜汤。我们爷俩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天寒地冻的,我也没往灵棚外查看。聊着聊着三叔说脑袋不得劲儿,可能是风吹的,找个止疼片吃去。他起身往屋走,我在棺材头前整理供桌上的供品,因为到子时就要换供了嘛,所以先收拾一下,换东西的时候不费事。
    盘子还没端下去,后面有人喊我:“小五、小五。”
    我是一点防备没有,因为那个声音听着耳熟,但又不能马上分辨出是谁,所以想都没想转头问:“干啥?”
    可我回头看却没有人,这也正常。我那时候有挺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伴,他们总在我夜里守灵的时候吓唬我,所以就没在意。喊了句:“胖墩,再不回家你妈就得把你屁股打开花。”
    这时候三叔出来了,端着碗姜汤,问我跟谁说话呢?我说胖墩吓唬我。
    三叔:“看走眼了吧,胖墩在西屋炕上睡着呢,他妈帮你三婶干活呢。”
    我端着姜汤迟疑了一下但也没多想,喝完了坐在稻草上叠元宝。不一会儿,一个影子溜边儿跑了过去,是只耗子。拿把稻草在棺材四周和底部扫了一遍,想着即使有老鼠也被赶跑了。这一通折腾就快子时了,三婶将新的供品端过来摆好,一大家子陆续出来磕头上香。
    十二点多,灵棚里只剩我和师父还有三叔。我让师父进屋歇着,他老人家点上一锅烟说:“歇不了,就快来了。”
    我问谁要来?师父也不说,李家三叔貌似也不知道,愣愣的看着师父。师父让我把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又另外搬了张小桌子,摆上香炉、三碟生米、七根红线。烛火跳动间,我总觉得棺材盖在微微颤动。
    "把香点上。"师父吩咐道,"记住,一会儿香火可不能断。"
    我依言点香,却发现香炉里积着厚厚的灰,像是很久没人清理。正要倒掉,师父突然按住我的手:"别动,这是灰仙的供桌。"
    话音未落,供桌上的生米突然跳动起来,像是被人抛上去又落下来。烛火猛地蹿高,正照在李春福的遗像上,那分明是只大老鼠的形状。
    "师父...…"我声音发颤。
    "嘘。"师父竖起手指,"听。"
    寂静中传来细碎的啃噬声,从棺材里传出。我壮着胆子凑近,发现棺材板上布满细密的牙印。更诡异的是,李春福的寿衣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把红线拿来。"
    师父接过红线,在棺材周围布下七星阵。突然,供桌上李春福的遗像"啪"地裂开。一股腥风卷过,烛火似乎变成了绿色。我刚要喊师父,李春福的寿衣下面突然钻出好几只老鼠,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栽进棺材里。
    "快!把香灰撒出去!"师父喊。
    我回过神来,抓起香炉,将香灰扬进棺材里。那些老鼠碰到香灰,竟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转眼四散逃去。灵棚里瞬间就安静了。
    三叔吓得嘴都瓢了,说了好几遍才说明白:“是不是我爹不想走啊叔?”
    师父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片刻,灵棚外传来几声轻咳,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老者探头问:“老乡,有吃的没给一口?我这走亲戚窜门找不着了,你行行好,给口热乎吃食。”
    李家三叔嘴里答应着,赶忙进屋去给拿吃的。不一会端来一碗饺子汤和一碗饺子。那老头儿看来是真饿了,呼噜噜几口就吃光了。
    师父问他:“这么晚了你要奔哪走啊?”
    老头儿说:“本来是去镇上,没找到人,只好连夜回家。”
    师父递给他一根儿卷烟,老头儿接过烟,师父拿起香火给老头儿点上,我一看立马抓着李家三叔的胳膊就往屋拽。要知道用祭奠死人的香火点烟,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是大忌。师父又不是刚入行,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那只有一个原因,这老头儿压根就不是活人。把三叔拽进屋,叮嘱他别出来,我回到棺材跟前守着。
    师父和那老头儿都不说话,互相盯着对方。
    此时风雪已停,灵棚里却愈加阴冷。我摸了摸心口的护身符,那老头儿说:“小娃娃,你那个符可不管用,换上这个吧。”
    说完抬手甩过来一个东西,师父也是没料到,我就觉着灵棚里的灯异常刺眼,然后眼前就是一片红光啥也看不清了。果然,这老头儿的目标是棺材里的李春福。
    之前师父就说过,不管发生啥事,一定要守好死者。就在我看不清时,棺材里传来一阵沙沙声,然后是吱吱吱的声音。我这干着急睁不开眼,此时师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只好使劲拍棺材,想通过声音把棺材里的老鼠吓跑。正没辙的时候,一股疾风伴着一声低低嚎叫在我左侧耳边掠过,那是猫的怒音。稳了,天敌来了。我闪到一旁揉了揉眼睛,就听棺材里噼里扑通一阵乱响。过了有一分钟吧,眼睛好些了,但眼前的场景吓我一跳。
    一直黑猫半坐在棺材盖上,边上整齐的码着五只老鼠。因为还没有辞灵,所以棺材只盖了多一半。我看向棺材里的李春福,还好,没啥变化,是这大黑猫的功劳。师父那边虽然没打起来,不过看供桌上的烛火忽绿忽红就知道两人在暗自较力。
    老头儿问师父:“不能通融?”
    师父摇头。
    灰衫老者:“一介凡夫而已,你若行我方便,我必重谢。”
    师父:“你如何谢我?这世间生灵有点灵气的都在努力修炼人形,难不成你要助我修成动物?天道之初,便各有其门。李春福已然故去,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老者突然大怒道:“那当年那笔账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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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3 09: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4,
    时间回到九十年代初,那时候的农村条件并不太好,老农民一年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而李春福呢,又有个极其不良的嗜好,赌!这种东西一沾上基本没有好下场。
    李春福三天就把一年到头的卖粮钱输干净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媳妇儿要是知道他把钱都输光了估计不会再跟他过了。那晚也是小年夜,赌运不佳的李春福攥着庄家赏他的五块钱在小卖部买了半斤散白,就着西北风把自己喝高了。迷迷糊糊的走到西岗子,一头栽倒在乱草堆上。
    醉梦之中,一个白须老者问他做不做交易?能赚大钱。李春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冻醒之后以为自己只是做梦,一起身才发现兜里沉甸甸的。伸手一掏,一把散钱、一张黄纸和两包稻籽。李春福登时吓得醒了酒,回想刚才梦里的一切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回到家一数,正好是之前在赌局输掉的数目。天刚亮,李春福把钱交给媳妇儿就奔镇上的娘娘庙了。按照梦中的指示,他把那张鬼画符的黄纸压在了一尊神像下面。
    开春,李春福家的稻苗长势最好。播种的时候,因为当时是几个村用一个小水库灌田,而李春福家地势高,没等浇透水闸就关上了。所以每年灌田的时候都会发生口角。今年不一样,那稻苗就像喝了仙露一样,不浇水都油绿绿的疯长。
    每年夏季下大雨,李春福都得冒雨去放水,不然稻苗就得被淹。今年也不用了,下大雨那两天他去田里走了一圈。不用开口子放水,稻田地里就像漏了一样,水位一直保持在最佳范围。秋天稻子上浆的时候最怕遇上大风天。一旦被风刮倒稻穗就会贴地发霉,而好巧不巧的是,今年的大风都跟长了眼睛一样,绕过了李家的稻子地。
    有一天王全来找李春福,说半夜去地里的时候看见李春福家地里有好多耗子,让他想想办法,不然就耽误秋收了。等到十月开镰的时候,李春福家的稻穗最沉实,每亩的产量都比去年多了不少。
    李春福媳妇儿乐的不行,张罗着过年杀个猪,把娘家人都叫来。一年、两年、三年,李春福家都是丰收年。不光是这样,李春福还抓住了好几次倒买倒卖的机会,每次都没少赚。最后一次更是抓住了镇上供销社私有化,扩大店面的机会。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李春福却在心里种下一计。
    当初答应这门交易的时候,说好的七成归人三分敬神。每年李春福都会把收入的三成在大年初一的子时送到娘娘庙的一尊神像后面。他也偷偷在那等过,看看究竟是谁把钱拿走的。可每次都没啥发现,只是再回到庙里查看的时候钱就没了踪影。
    但有一年李春福生病住院,那三成就没交上。这让李春福觉得孝敬出去的三成或许可以不交!他连着试了两年,日子和买卖都相安无事,心里暗自高兴,想着“畜生果然斗不过人。”之后就一直没在供奉那三成了。
    直到他被一只灰毛大老鼠吓得病倒,这才想起续供,可那神像后面的钱再也没有消失过,李春福看着原封不动的供奉不知该喜该悲。
    而今晚,就是这灰仙来讨债,欲夺李春福的魂魄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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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3 09:46:20 | 显示全部楼层
    5,
    师父听完问道:“你既已脱去兽形,修得灵台清明,何苦再堕嗔恨之渊?天地有衡,你以术压我,是损自身功德;我以德应你,是养你我之缘。今日若动干戈,不过徒增他日雷劫之数。你所求是逍遥还是业障?《黄庭》有云:杀机一动劫火燃!你今日若强开此劫,那便是弃垂成之功、陷不义之名了。可要再三思量。”
    看着师父手中的雷火符,灰衫老者半响不语。一张手,手中出现一张表文,交予师父后拱手道:“一叶障目,在下嗔恨蒙心,多谢先生规劝。这是那张契约书,从今以后,各不相欠。”
    说完深深看了眼棺材,转身离去。我发现,他转身时,衣服下面有一截灰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旁边的灰仙供桌。那铺满香灰的桌上赫然显出“慈悲喜舍”四个字。
    “师父,你看。”我喊道。
    师父将那张表文扔进火盆里欣慰的说:“这小老儿成了。”
    这便是我在多年前经亲身经历的灰仙讨债事件。如今的李家三叔也是疾病缠身,听乡亲们说,李三叔经常会在十五月圆时坐在娘娘庙的门口,他说在那能看见他爹。
    关于这世上是否有鬼灵精怪的存在,世人争论不休。见过的人言之凿凿,说夜半三更时魅影惑人心。未见过的人嗤之以鼻,道是乡野愚夫编造的怪谈。可细想之下,这本身不就是《金刚经》里说的“梦幻泡影”吗?
    娘娘庙前的老槐树年年抽新芽,檐角铜铃夜夜响清风。迷信也好,执念也罢,不过是人心的一面镜子。李春福病中悔悟,灵堂里灰衫老者讨债,说到底都是人性在善恶之间的挣扎。正如师父所说:既以修得灵台清明,何苦再堕嗔恨之渊?你所求是逍遥还是业障?这世间欲望三千,不过是人心里的慈悲与贪嗔在较量罢了。
    得嘞,夜深寒重,咱们下期不见不散。年后干了几个大活,着实累的爬不起来,这几天终于缓过来了,你们要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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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10 09:3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富二代回国后,卧室惊现合婚傀儡》

    1,
    艾瑞巴蒂大家好,俺小五子来也!
    上个文有朋友让我说说过年期间都干的啥大活?那我来给大家做个简单的汇报。两个送殡,一个哥们儿遇到了灵异事件,还有一个是跟万平去干了点活儿。
    别的还好,就是跟万平去接他舅舅把我累够呛,还差点让他舅舅的前女友挠了。他舅舅的感情故事比较复杂(惨不忍睹),咱还是先说说干活的事吧。
    我以前在一个修车行干过几天学徒,修车学的不咋的,但是跟老板海哥处成了哥们儿。前两年口罩的时候他那个修车行倒闭了,之后就跟别人出国学做贸易。家里这边有几套房子出租,有时租户要是有点什么小事情就会让我帮忙去看看。
    之前他在M国得了重感冒,好了之后一天都没多待就飞了回来,回来之后说啥都不去了。问他为啥?他说治个感冒赶上他爷爷做大手术的费用了,再一个实在是想家乡菜。什么肉串、麻辣烫、酸菜血肠、锅包肉。睡觉都梦着了,馋得直掉眼泪。他回来之后我们聚过一次,再找我就是大年初四那天,半夜十一点多打的电话。
    我和万平刚在楼下跟几个小孩儿放完呲花回来,以为他要找我们吃宵夜。结果他说自己病了,挺严重。我一听这是矫情呢,那赶紧去看看吧。
    2,
    他住市中心那套公寓楼,年前正好有个租户退租,他就搬了进去。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海哥才开门,一开门吓我一跳。毫无血色松垮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成一个窝。
    万平:“哎呀,你这是被女鬼迷了吗?咋造这样呢?”
    我也纳闷:“海哥,你这屋啥味啊?厕所堵了?”
    海哥抓住万平的胳膊,瞪大眼睛问:“万平,你是不看出来有鬼了?”
    万平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是顺嘴一说,没看出来啊。”
    屋里味道实在熏人,我点上烟才好些。我问海哥身体咋样了?去没去医院?
    他递给我一沓检查报告,蔫蔫的说:“查了,啥毛病没有。小五,你真见过鬼吗?”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不能说是鬼,应该说是特殊的灵体,不然好像我这个年轻人很迷信似的。”
    海哥:“别闹了小五,我从过年到现在就没咋睡过觉,我感觉自己都快挂了。”
    万平也看出他不对劲儿:“海哥,说实话,你一开门我就觉着这屋有古怪,而且还挺厉害。小五,你呢?”
    “我是觉着有点晕,但分不清是被臭味熏的还是感知到了东西。海哥,你用不用去医院?”
    海哥坐在沙发上搓了搓脸:“那倒不用,但是你俩晚上能不能在这陪我?我有点害怕。”
    这没问题。我下楼买了烟和饮料还有方便面啥的,准备熬个大夜,仨人吃完喝完开启了唠嗑模式。
    我问海哥:“你在屋里看见啥了吓成这样?”
    海哥:“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
    万平笑说:“这不是好事嘛,你连彩礼都省了,直接一步到位。”
    海哥苦笑:“可真是一步到位,差点给我送走。哥俩儿都是吃过见过的,做好心理准备,带你们看点不一样的东西。”说完,起身带我俩进了卧室。
    卧室收拾得挺干净,但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可这味道并不让人感到安宁,反而让人心里发毛。
    "你看这个。"海哥指着梳妆台的镜子。
    我凑近一看,镜面上隐隐约约有一串暗红色的符号,像是从镜子里渗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哪国的字。
    "我擦过好几次了,"海哥的声音有些发抖,"每次擦完,第二天夜里还是会出现。"
    我伸手摸了摸镜面,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就在这时,梳妆台上的台灯突然闪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下意识抬头,在镜子里瞥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谁?"我猛地转身,门口空无一人。
    海哥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也看到了?"
    我点点头,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海哥继续说:"不止这些。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床尾坐着个人。有时候是半夜醒来,有时候是半梦半醒之间。我能感觉到床垫塌下去一块儿,还能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像是魇着了。"
    他说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我,“给你。”
    我接过来一看,全是些模糊的影像,有的像是在镜子里拍到的,有的像是无意中拍到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女人身影,穿着红色的衣服,但看不清她长啥样,不过看身影应该挺漂亮的。
    "最吓人的是这个。"海哥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画面里是他熟睡的样子,镜头对准床尾。突然,床垫明显下陷了一块,就像有人坐了上去。紧接着,海哥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仿佛在做噩梦。视频里还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我看的后背发凉,问:"你就没找过别人来看看吗?"
    海哥说:"旁边那个504有个会看事儿的大姨,初二那天她来看完钱没要事也没说,直接就走了,说是回姑娘家了,这几天也没见回来。更闹心的是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有人带我去一个地方说要结婚......然后就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跟人结婚,一会儿是被人追,一会儿有人要杀我。每次梦醒我脑袋都疼要炸开,真是不知道招了什么妖魔鬼怪。"
    正说着,房间里的温度突然降低。我清楚地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墙上的挂钟"咔嗒"一声停了。梳妆台的抽屉突然弹开,把我们仨吓了一跳。
    从卧室出来,万平担忧地说:“海哥,我跟你认识时间不长,但咱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我这人有啥说啥,你这房子不单单是有古怪,而且来者不善,是个挺棘手的角色。如果这次我办得不好,你可别怪我。”
    海哥被万平的话整得更紧张了,一个劲儿点头:“不能兄弟,你放心,办成啥样我都感谢。你也不是神仙,哪能出手就摆平。你只管办就是,我绝无二话。”
    万平简单交代几句就回家取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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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3-10 09: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3,
    这期间我不放心地问海哥:“你要不请有名的大师来看看呢?我们这都是野路子,别把你这事弄岔劈了。”
    海哥:“五子,不瞒你说,来过两个大师,都没管用,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要还是不管用我就直接出家吧。”
    我笑说不至于。
    过了有半个小时,万平拎着一个大包回来了。我拉好窗帘,万平点上一根白蜡,递给我一枚小铜牌,说:“一会儿让你照哪就照哪,别出错。”
    接着又从包里里取出一个铜铃,轻轻一晃。"叮铃……"清脆的铃声在房间里回荡,卧室里的烛火突然熄灭了。
    万平低低的喊:“对准卧室的镜子。”
    我举起铜牌照过去,镜子前面恍恍惚惚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我惊叹:“偶滴个神啊,这个也太帅了!这是古代投影仪吧?”
    万平瞪我一眼:“正经点。”
    说完,掏出一个小布口袋在卧室门口抖落了一圈香灰,又在香灰上摆了几枚铜钱。刚摆好,卧室里突然平地起阴风,梳妆台的镜子"啪"地一声碎了一个角。
    "大胆!"万平一声厉喝,手中的铜铃剧烈摇晃。铃声变得急促刺耳,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抹红色的影子在卧室门口一闪而过。
    万平从包里取出一把朱砂扬向空中,朱砂在空中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将那个身影困在卧室里。紧接着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手中的铜铃也越摇越急,卧室里愈加阴冷,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汗毛立了起来。
    这时万平喊:“五子,符咒。”
    我应声而动,用之前拿酒调好的朱砂快速地在铜牌上画完符咒,就听卧室里传来一声惨叫,阴风戛然而止。随即,万平燃起三炷香,让海哥找来一碗米,将三炷香插好放在卧室门口。长出一口气:“我的天呀,可算摁住了。海哥,暂时没事了,但有一点,就是咱不知道她来这的目的,所以只是暂时封住,想要彻底解决,必须得把根本原因搞清楚,不然还是个麻烦。”
    歇了会儿,我和万平都没说话。此时的海哥坐立不安,欲言又止。是的,海哥有事瞒着我们。
    其实我和万平一开始心里就明镜似的,只是朋友嘛,他要是不想说,必然有他不想说的难处,我总不好强迫他吧?但此刻不一样了,不是我们逼他,是事情本身让他不得不说。东北男人好面子,揭老底比要他命都难受。
    最后海哥狠狠摁灭烟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五子,万平,兄弟一场,我不能害你俩。是这么个事。”
    4,
    原来海哥刚回国的时候,本来是想住在江南那套房子里,但是原来的租户因为孩子考上了江南的学校,就又续租了三年,这样一来他就没地方住了。恰巧那天市中心的房子到期,他去续租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外国男的在打另一个外国女的。海哥英雄救美,几下把男人制住。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之后便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女的是泰国人,她男朋友来中国读书,她是来陪读的。但现在男朋友要抛弃她,她不同意,这才发生打人的一幕。
    海哥听她用蹩脚的中文边说边哭,心里不落忍,就答应她暂时可以住在这,房费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给。女的也挺不好意思,之后的一个月里,总给海哥打电话品尝她做的泰国菜,俩人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海哥说:“其实我俩不可能结婚,她说她有个什么使命在身,不可能嫁到中国,所以跟我在一起就是单纯的为了感谢我,就这么点事儿。然后她走第七八天吧,我就这样了,临走她还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感谢我的话。”
    “那信在哪呢?”我问。
    海哥在茶几下面拿出来,万平拆开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说:“这不是感谢的信,别的我不认识,但这几个大字我认得,这是一纸婚书。”
    “婚书?啥意思?这女的跟我求婚啊?”海哥问。
    万平点头:“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求婚,这是冥婚的婚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女的早已经是一缕亡魂了。对方用你的生辰八字和精血下了降头,要让你和她结阴亲。”
    我和海哥听得目瞪口呆。
    万平继续说:"这种降头术很阴毒,如果不及时破解,你会被慢慢吸干阳气,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那怎么办?"海哥脸色惨白。
    万平从包里取出一个罗盘:"要彻底破解这个降头,得先找到下降头的媒介,不过对方可能会反扑,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罗盘的指针在卧室门口疯转。
    "先把这屋翻个底朝天,降头媒介肯定藏在这屋里。"
    他让海哥找把剪子,又让我去厨房拿袋盐,然后把床垫也掀了。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把卧室折腾得跟遭了贼似的。衣柜里的衣服全抖落在地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翻开抖,连插座面板都撬下来看了。汗珠子顺着万平的脖子往下淌,他忽然"咦"了一声,从床垫夹层里扯出块红布。
    "这是......"
    万平用剪刀挑开红布,里面裹着截乌黑的指甲和一张红布,红布上写的都是泰文,指甲盖上用金粉画着古怪的符咒,看起来很是诡异。红布一层又一层的包着,翻到最后里面是一个焦黑的人形小木偶。身上缠着红线,散发着一股臭味。
    “合婚傀儡。这是泰国北部的黑降头,通常都是用活人的阳气养阴魂。”
    话音未落,插在米碗里的三炷香突然齐根折断。阴风贴着地皮卷进来,香灰上的铜钱叮当作响。镜子里闪过一抹红影,这次我看清了——是个穿绛色筒裙的女人,赤着脚,脚踝上系着银铃。
    "闭眼!"万平扬手撒了把朱砂。
    我眼皮火辣辣地疼,耳边响起指甲刮玻璃的刺啦声,刺的耳朵嗡嗡响。等再睁眼时,香灰上赫然多了串湿漉漉的脚印。
    万平将合婚傀儡放在香灰中间,说:“泰北冥婚结的是阴丝扣,红布上画的是坤卦。我用咱们湘西的镇魂术试试,再用乾金咒来破。”
    说完便口念心决,开始燃香做法。过了有五六分钟,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刻着云梦秦简的青铜铃。铃声响起,那合婚傀儡突然开始抖动,铜钱也在香灰里剧烈跳动。
    海哥有点害怕,退到墙角那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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