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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5 13: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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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女孩,从懂事时开始便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她没有父亲,而那些院子里的碎嘴女人们总是在她身后窃窃私语,说她是“狐狸精”的女儿。女人们嘴中的“狐狸精”自然是小女孩的母亲,年轻又妖媚的女人,她眼睛里总有些让男人魂不守舍的东西。小女孩不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她只是默默地祈祷着母亲不要也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
渐渐的,小女孩长大了,从旁人口中也听到一些这样那样的传闻:母亲也曾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母亲17岁的时候就生下了她,没人知道她的爸爸是谁,母亲和很多男人都有暧昧……年少的她也曾经与那些侮辱母亲的人吵过打过,但最后换来的却往往是母亲的一顿教训。母亲就是这样,对外人的表情永远都是笑嘻嘻的,不管那些人对自己心怀不轨或是几近鄙夷,她都是笑嘻嘻的,而对小女孩,却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温度。渐渐的小女孩懂了,母亲不爱她,是因为对父亲的恨,她是母亲的包袱,也许在母亲看来养着她给她碗饭吃已经算是最好的恩赐。这个小女孩就是廖美言。
后来,母亲遇到了一个男人。也许是真的爱,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青春不再,对这个男人,母亲付出了全部。男人的老婆在生产的时候死了,之后,母亲便以女主人的身份来到男人家一起生活,男人的房子很大,大的让廖美言有些惊讶,但是她很不喜欢男人的两个女儿们,也许是羡慕吧,她们能获得那么多年的父爱。
再后来,母亲执着地为男人生下一个男孩,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四口那样生活在一起,廖美言住在卧室二楼,母亲和男人带着**睡在卧室一楼,而男人的另外两个女儿就像童话故事里被放逐的公主,活在她们自己的小天地里,除了吃饭,几乎很难碰面。虽然母亲对廖美言依然不怎么亲热,但廖美言却觉得已经足够幸福,至少,她是有父母的孩子,至少,她能比别人幸福点。
只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多久,一天晚上,廖美言突然从梦里惊醒,却依稀听到楼下男人和母亲的对话。没过多久,以前一直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的男人,突然对小晴疼爱有加,小晴搬进了廖美言的二楼卧室,而廖美言和男人的大女儿小艾一起生活,一切颠倒了过来,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那天半夜,小艾把骨灰盒搬进她们的卧室里,廖美言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这么做了。那晚,廖美言听到男人在和母亲计划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弄死她们——她和小艾,这看似并没多大关联的两个人,却是他们最大的心患。原来男人是母亲的初恋,原本可以幸福生活的两人,却因为母亲一次酒后失行怀了别人的孩子而破碎;男人则和一个贤淑的女人结婚却不料结婚多年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并不是亲生的。多么讽刺的组合?所以男人的前妻才会拼了命也要再为他生一个孩子,所以母亲才会那么执着地要了弟弟,只是为了赎罪吧,维系所谓的爱吗?而廖美言和小艾,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局外人了,廖美言甚至觉得自己更可怜些,因为那个想害死自己的女人是她的亲妈妈。
男人和母亲计划着利用什么都不懂稚气的小晴在家里散播恐怖气氛,什么有鬼,什么昆曲,什么骨灰盒,什么鬼魂现身,不过都是音响投影加上之前潜移默化给小孩子灌输的一些东西的综合结果,男人告诉小晴那个盒子里装着她的妈妈,半夜站在有月光的地方就能看到妈妈,于是小晴果然抱着骨灰盒跑到客厅,那里早就安排好了投影设备,一些暗夜里模糊的镜像可能不足以让大人们相信有鬼,但对于孩子来说,足够了。然后小艾会出现,会关心妹妹,会疑惑那个骨灰盒和妹妹口中的话,会自然地按照男人的话保管着那个骨灰盒。骨灰盒里当然不是亡母的骨灰,而是有放射作用的石粉,近距离接触不出半年,小艾和同屋的廖美言就会双双患上白血病。
当然,男人为了让戏码更逼真,还搞来一截断指,再次用音响和投影让小晴见到“漂浮”在墙壁上妈妈。原本是打算吓吓小艾,让她对亡母的骨灰盒更加敬畏更用心去天天拜祭,却不料,没这个机会了。
停电的时候,溜进小卧室悄悄放下已经换过的骨灰盒,廖美言便趁着黑暗摸进了敞开大门的主卧室里,当然,停电也在计划内,之前趁小艾洗澡时她换掉了进门玄关插座里的电线,细细的电线承载不了任何电器,那么插上大功率的加湿器,走到客厅里,悄悄按下启动开关,停电就很必然。趁着男人和母亲出来检查线路时廖美言摸进大卧室躲在二楼露台上。
弄好线路,男人和母亲回到卧室,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用事前录好的音响弄醒睡的迷迷糊糊的小晴,让她看到也许是投影在墙壁上的妈妈,妈妈会要小晴拿着断指送给姐姐小艾。在小晴出去后,廖美言塞住鼻子,点燃有迷幻剂成分的香,丢在房间里……她原本没有打算伤害小艾,也没想伤害小晴,所以留下纸条暗示让小艾带着小晴逃走,而她,只是捂死了弟弟的鼻子,然后把昏迷不醒的母亲连同男人一起摆放整齐。只是她没想到小晴会那么快回来,而小艾也好奇地摸进了这个房间。
“你……是报仇么?”听完这个故事,小艾吃力地问。
“报仇?我有什么仇需要报?”廖美言仔细地摆弄着父亲的身体姿态,“他们又没有真的杀了我,不是么?要报仇也是你才对,男人杀死了你母亲,你目睹了一切,然后伺机报复。”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你恨他们,但是为什么伤害小晴!”
“为什么?呵呵。”廖美言笑了,“你自己不也在心里嫉妒小晴么?你确定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地看着她享受着幸福和父亲的疼爱么?你确定?”廖美言扯着嘴巴露出一点嘲讽的味道,“再说,我原本也没办法伤害小晴的,要不是你在一楼磨磨叽叽,有的是时间救她,要怪,只能怪你。”
“你这个变态!”小艾恨恨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妈妈和弟弟!”
“我变态么?你还要感谢我的变态,我用铅罩最大限度的隔离辐射,我把那玩意扔掉又买来个替代品,我提醒你赶紧离开,你非但没感谢我,还骂我?”廖美言站起来,“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如果想生存,就需要比它更疯狂。”
“明天,报纸上会说,一家人离奇中毒疑似家族内仇杀,三人死亡,幸存三人,而不幸的是幸存者中已有两人永久昏迷。嘻嘻,当然,我会成为唯一清醒的幸存者,也许会提供给警方一些有趣的东西。”廖美言拿着遥控器一点点调大电视声音,嘴巴里好像说着什么但小艾却听不到,直到廖美言凑上前来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一阵怪异的馨香和软绵绵的挣扎之后,她听廖美言在自己耳边说,“没有了你们,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即使他们已经不会动,不会讲话,我也有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我爱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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