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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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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0-6 10:33:09 | 显示全部楼层
    3,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正当二姨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人。一个没出五服的表妹,叫小梅。

    家里托了好大的关系,在镇上供销社给她找了个售货员的工作。因为没住处,就住到二姨家,说是暂时住几天。

    小梅二十出头,正是水灵的年纪,虽说在山里长大,皮肤不算顶白,但眉眼周正,身段也苗条,加上在供销社工作,学着城里姑娘的做派,穿件碎花的确良衬衫,梳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走路时腰肢轻轻扭动,自带一股山里姑娘没有的风流劲儿。

    她嘴也甜,“姐夫”、“姐姐”叫得亲热,手脚也勤快,下班回来常帮着二姨烧火做饭,懂事得很。

    二姨起初是高兴的,家里来了个年轻活泼的妹妹,热闹不少,也多个帮手。日子就这么过着,表面平静无波。二姨忙着家里家外,照顾老的哄着小的。二姨夫忙地里活,偶尔还去镇上帮工。在二姨看来,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直到那个闷热的夏末午后。

    那天,二姨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下午往回走的时候天气骤变,乌云压顶,眼看一场暴雨就要下来。二姨怕孩子路上挨浇,连跑带颠的往回赶。紧赶慢赶,豆大的雨点还是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母子俩顶着雨跑进院子,浑身都湿透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晾的玉米已经收进去了,堂屋门虚掩着。二姨心里还赞了一句,二姨夫今天倒是勤快。

    她抱着孩子几步跨上台阶,推开堂屋门。屋里有些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腻又混杂着汗味的气息。她正想喊人,里屋却传来一阵压抑的、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女人一声短促的、像是被捂住了嘴的轻笑。

    二姨没动,孩子喊了声爹,屋子里叮叮当当慌乱起来。小梅脸色惨白的从门帘底下出来,叫了声“姐”,就慌慌张张跑走了。

    二姨没拦也没问,进屋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慧芳,你这是干啥?你要上哪儿?”二姨夫堵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下这么大雨,你带着孩子能去哪儿?”

    二姨忍无可忍,哭着说:“我要跟你离婚,明天就去村上打介绍信。”

    二姨夫嘿嘿乐了:“离啥离,儿子这么小,你放心他有个后妈啊?别作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小梅是咱自家人,在早头都可能嫁给我做小。你也没吃亏,别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谁家老爷们儿不都这样吗。”

    二姨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抠下来。

    她跑回娘家把事一五一十说了。本以为爹娘会给她做主,谁曾想父母也只是劝她看在孩子和脸面的份上要忍耐,还说村里女人大都是这么过来的,男人岁数大就好了,自然就断了那份念想。

    二姨整个人都傻掉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大病了一场,高烧几天不退,在镇上卫生院打了好几个吊瓶。

    但奇怪的是,那股子撕心裂肺的劲儿过去得特别快。没几天,她就不再哭了,眼神直勾勾的,见人也不怎么说话。

    家里长辈劝她:“为了孩子,忍忍吧,男人嘛,岁数大了就收心了。”她听着,不点头也不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4,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老路上。她依旧给二姨夫做饭、洗衣、伺候他。二姨夫呢,偷腥的毛病没改,后来还添了打老婆的恶习。拳头、扫帚疙瘩落在身上,二姨不跑不叫,就缩着,等打完了,默默爬起来,擦擦血,继续烧火做饭。

    村里女人都替她不值,说她太窝囊。可那种窝囊里,又透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那不是认命,更像是一种麻木的旁观,好像挨打的是别人。

    转眼间孩子们都成家了,十几年的光阴不光白了她的头发,也白了她的心。

    日子一点点过,变化一点一点发生。

    先是说话。

    二姨原本是个爽利人,嗓门亮,爱说爱笑。后来话越来越少,声音也越来越低,变得没什么起伏,平平的,像念经。跟人说话时,眼睛常常不看人,而是看着人身后某个空荡荡的地方,眼神空洞洞的。

    有人跟她打招呼:“吃了没?”

    她慢半拍才回一句:“嗯。”或者干脆就像没听见。

    然后是干活。

    她干活还是那么利索,甚至比以前更利索了。地里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但邻居有时会发现,深更半夜的,她家院门会轻轻响动,有人看见过她黑灯瞎火地在院子里扫地,一下,一下,扫得极其认真。

    问她,她就说:“睡不着,活动活动。”

    那声音飘忽忽的,听着疹人。

    最让人心里发毛的,是她对二姨夫的态度。

    二姨夫后来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喝酒喝出了毛病,时不时腿疼腰疼。按说,我二姨被他欺负了一辈子,这会儿不搭理他就算仁义了。可她不,她伺候得比以前更“周到”了。

    二姨夫晚上喊腰疼,她就会过去,一声不吭地给他捶腰。她的手劲很大,捶得二姨夫龇牙咧嘴,想骂人,可一抬头,看见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和那双直勾勾望着虚空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就咽回去了。

    那感觉,不像是在伺候人,倒像是在捶打一个物件。

    她做的饭也变了味儿。

    二姨夫口重,爱吃咸,她以前总念叨吃咸不好。现在,她做的菜,咸的能齁死人,简直像打翻了盐罐子。二姨夫抱怨,她就像没听见,下次做得更咸。有时候,又会淡的像没放盐。

    村里开始有风言风语。有人说,我二姨这是怨气太深,魔怔了。也有人说,怕是当年气疯了,魂儿丢了一半。更有老人偷偷议论,说她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或者干脆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因为她虽然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但那神态完全变了个人。以前是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现在像个木偶或者说像个影子。

    这种“换了魂”的感觉,在几年前二姨夫一次重病时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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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0-6 10: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5,

    二姨夫半夜突发急病,肚子疼的在炕上打滚,冷汗直流。他虚弱地喊二姨。二姨起来了,披着衣服,站在炕边,低头看着他,看了好久。没有惊慌,没有焦急,就是那么看着,眼神里空茫茫一片。

    二姨夫后来跟人说,他当时疼的迷迷糊糊,但那一刻,他害怕极了。他觉得我二姨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男人,像是在看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动物。直到我二姨夫的哀嚎声被邻居听见,才连夜把他送到了镇卫生院。

    住院期间,我二姨也去陪护,给他喂饭、擦身,喂药。但从不跟他说一句宽心话,也不同病房里的其他人交流。同病房的人都说,这老太太伺候人真细心,就是怎么感觉怪怪的,让人不舒服。

    二姨夫病好后,明显怕了我二姨。他不敢再对她呼来喝去,甚至不敢单独和她长时间待在一个屋里。他有时候会偷偷跑到儿子家去住几天,但儿子媳妇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待不长久,还得回去。

    现在,他俩还住在那个老屋里。二姨夫老了,背驼了,眼神躲躲闪闪。我二姨呢,还是那样,无声无息地干着家里家外的活儿。她不再提过去的事,也不再抱怨,见到谁都是淡淡的,像一具空壳。

    有一次我回村办事,路过她家,看见她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剥豆角粒。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我喊了一声:“二姨。”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明白,就是一个人看向你的时候眼睛里啥也没有,连表情和情绪都没有。她似乎是辨认了一下,脸上肌肉牵动,想挤出一个笑,但最终只形成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

    我站在那儿看着她,感觉那根本不是我二姨。她是一个被漫长岁月、无尽委屈和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彻底改造过的人。她活着,但又好像早已死在了几十年前。现在的她,是谁?

    这么多年过去,村里很多跟二姨熟识的人都说她是被冤亲债主换了魂。可我觉得,二姨就是被活生生伤的心脉尽断了。

    当年,她撞破的不只是一场丑事,而是她全部信仰的崩塌。她念过的书,懂得的道理,在那赤裸裸的背叛和随后几十年的拳脚、冷漠面前,碎成了粉末,连同她作为一个活人气息,一起被吹散了。

    心魂没了依托,人也就成了一具只能呼吸行走的躯壳。

    她不再反抗,不是因为原谅,而是连愤怒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依旧洗衣做饭,不是因为爱,而是那套动作已经刻进了她麻木的神经里,成了她唯一确认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她看着二姨夫的眼神空洞,不是因为中了邪,而是被伤的眼睛里没了光,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包括她自己。她用自己的方式,执行着一种无声的、旷日持久的刑罚。不仅是对二姨夫,更是对她自己。她把日子过成了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把自己和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一起,钉死在了里面。

    这不是忍辱负重,这是一种更绝望的、同归于尽般的活着。

    就像师姐的一个闺蜜,大学毕业后毅然决然的为爱奔赴,去了广西一个山村里。

    当初师姐骂她,“你父母把你供到大学毕业,难道是让你去山里给人当媳妇儿的吗?”

    可惜,当局者迷。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为爱牺牲是高尚的、圣洁的。可当光环褪去,等待她的是无尽的农活和丈夫的不忠。大过年的,她给师姐打电话说想回家了,可丈夫不同意她回,因为来回的路费太贵。她像一个老人般倾诉这些年的懊悔和不如意,边说边哭,哭声里尽是悲凉。

    6,

    朋友们可能觉得奇怪,我一个光棍怎么说起这些事了? 实不相瞒,这几天我认识的人里,有两个女生做了这种选择,其中一个还是硕士毕业。这不禁让我有些感慨。当然,这并不代表她们的选择就是错的,谁也不能看到二十年后的结果。

    但我想对每一个正为爱奔赴,眼里闪着光,心里揣着一团火的女孩子们说几句心里话:爱,永远不应该是单方面的燃烧和奉献。

    你们可以勇敢,可以全情投入,可以为那个人翻山越岭。但请务必,务必在心上留一道清醒的门。当你在感情里感受到的不是滋养,而是无尽的消耗;不是被捧在手心,而是被践踏在地;不是变得更好,而是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越来越不快乐时,那不是爱的考验,那极有可能是爱的坟墓。

    看看我二姨。她也曾是有文化、有憧憬的大学生,她骨子里的传统和善良,本应是珍贵的品质,却成了困住她一生的枷锁。她的悲剧,不在于遇到了一个烂人,而在于她选择了用尽自己的一生,去为这个烂人的错误陪葬。

    “为了孩子”、“岁数大了”、“忍忍就过去了”……这些看似充满责任和无奈的话,有时候是世上最毒的诅咒。它们让你放弃自我,磨灭希望,在无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一个不快乐的、枯萎的母亲,并不能真正给孩子带来幸福。就像我二姨家的两个孩子,表姐经常被她丈夫打,小表哥吃喝嫖赌啥都干,日子过的一团糟。一个肆意伤害你的伴侣,也绝不会因为你的隐忍和岁月的流逝而突然变成好人。

    你的善良,必须有点锋芒;你的爱,必须建立在自尊之上。

    我二姨的故事,在今天的年轻人听来,或许像个遥远又憋屈的传说。然而,故事的内核从未真正改变,只是换上了新时代的衣装。我们看到,依然有无数女孩,怀揣着对爱情最纯粹的向往,准备赴汤蹈火,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她认定的“良人”。

    时下,社会乃至部分男性对“妻子”的要求,已悄然演变成一套极其严苛的、近乎完美的“标准”:他们期望你既有工作,又不能疏于照顾家庭;期望你独立自主,又能小鸟依人。你既要是职场上的“白骨精”,又要是家庭里的“贤内助”;妥妥的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说句实在的,这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灵异事件都TM吓人。

    就像我家楼下的邻居,他自己啥也不是,还瞧不起自己媳妇儿。整天说他媳妇儿这不好那不好,总能听见他骂很难听的话。可实际呢?是他媳妇儿赚钱养家,他连一个大子儿都赚不来。

    这样的男人他是怎么娶到媳妇儿的呢?!

    处在婚姻中的师姐说:奔赴,不应是单向的牺牲,而应是双向的共筑。爱,是相互扶持,是彼此成就,是“我们”一起面对这个世界,而不是“我”来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填补你人生的所有空缺。

    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没结婚的女孩儿,也适用那些在婚姻中,为了满足另一方而失去自我的姐姐们。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谁的女儿、谁的母亲、谁的妻子。你的梦想和追求,与你的婚恋角色同等重要。

    最后把师姐的话送给各位:不要让你的奔赴,成为一场华丽的献祭。你的爱,你的能量,你的光芒,应该交付给那个懂得欣赏、珍惜,并愿意与你共同撑起一片天的同行者。愿你手持利剑,身披铠甲,再去奔赴那片属于你的星辰大海!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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