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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7 08: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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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馆休养了一个星期,脚踝仍不见好。我想找个医院,但是这周围根本就没有医院,连一个赤脚医生都没有。旅馆的大姐告诉我,他们门口倒是有一个会算命的老太太。
“那她会用草药吗?”在我印象里这种荒郊野外的算命老太太都是会用点草药的。
旅馆的大姐告诉我:“哦,不会。”
我的大脑无声地咆哮道:我受伤的是脚!是脚!我要算命的干嘛!算我什么时候摔死吗?!
但是我仍然面带微笑地说:“哦,那算了。谢谢你!”
我跳着回到了房间,又看到了床头的那本书。
我问自己:读书是个好习惯?
读书是一个能把你整得连死都不如的好习惯!那天晚上我把那本书撕得粉碎,然后我在上面浇了点酒,点着了,烧成灰之后,又在上面吐了口唾沫,撒了泡尿。恐怕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虽说如此,我其实还是对这本书的作者怀有敬仰之心的。如果我在有生之年,能够极其幸运地见到那本书的作者,我一定打断他的鼻梁骨,敲碎他的牙齿,扯掉他的舌头,用钉了铁钉的靴子踩碎他的每一根手指!
当天我就决定搭过路车回西宁,再坐飞机回北京。
又等了两天,我的脚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越发肿胀起来。我把随身携带的跌打药都吃光了,也止不住那阵阵如撕咬般的剧痛。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才终于等到了愿意带我走的车。问题是这辆车并不是去西宁,而是去西宁旁边的一座小镇。司机说:“你可以跟我走,到了那里再搭别人的车。那里去西宁的车多。”
我只好同意了,因为我没有选择。
这个好心的司机是一个退伍军人,皮肤黝黑,微微谢顶,身材并不高大魁梧,但是脸上带着军人的英气。他姓李,叫李金河。我听了窃笑不已。因为他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性学专家。他说自己在退伍之后就一直在车队跑运输,薪水不错。今天他是来这边探亲,所以开的是一辆捷达。
捷达,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车。因为这种车马力强劲,一切操作都是手动的。车型方正,没有一点圆滑。开不惯吉普的人,开这种车没错的。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一个人选什么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性格。其实我这个人,还是一个外圆内方的好人,想到这里,我的大脑不禁奸笑着反驳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禁怀疑自己有点儿精神分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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