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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2 07: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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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修士教堂里点的蜡烛是那家商店里的,这里的蜡烛也是!”我喊道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单凭一根有香味的蜡烛,如何能判断那么多事?”
“你不记得他说的话吗?有一个客人从他那里买了一大批蜡烛,我早该想到,既然他们一家人都是教徒,当然会去这一带唯一的教堂做弥撒和祈祷啊。”
“刀的划痕之间也是存在着联系的,我们太关注于寻找安德烈博士的家而忘记这些点之间本来是紧紧联系着的。”苏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我心里浮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袭击我们和杀死修士,可能并不是刘裕,身上特殊的香气可能使我们的思路出现了偏差。”
“如果袭击修士的是一位熟人,他自然不会大声喊叫。”苏洛继续推测到。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修士在钟楼阳台发现陌生人,当然会高声大喊,那样附近的人就会注意到教堂二楼发生的异动了。
“可是我们究竟是如何进到这个屋子的?”苏洛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就目前来说既然进来了就干脆好好查查把。我掏出火柴,点燃了蜡烛,香味开始四溢,比光更先充满了整个房间,仿佛随时随地触手可及,当亮光开始逐步扩散,我开始看清周围环境
这果然是安德烈家的客厅,但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宽阔,简直如同一个小型的运动操场,在这里打羽毛球恐怕都不是问题,不过想必是房间里的家与都被搬走了的缘故,整个打听出了一个孤单单的出力在墙角里的犹如一个匣子般的黑色长方形老式摆钟外空空如也。地面的确收拾得很干净,在墙上发现了一些淡淡的压痕,墙是木制的,上面铺了一层质地柔软的皮墙纸,没有动物皮的血腥味,估计是人造革吧。从这些压痕可以推断出这里曾经长提摆放家具,大概是大型餐桌,椅子或者沙发之类的。
只是不知道这些家具去了哪里,兴许在“文革”期间都被搬走了吧。脚下的地板非常结实,远不像一些老木屋,才几十年就开始腐朽开裂,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在这里,我和苏洛即便使劲跺脚,也不过发出咚咚闷响。在正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T形的楼梯,楼梯的扶手都是上好的的红木制作的,油漆虽然已经脱色,但依然光滑可鉴,十分坚硬。楼梯很宽,足有三米多长,十六层台阶,在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优化,油画两边分开的是两条狭长的走廊。烛光有限,照不了多远便被黑暗吞噬殆尽,只依稀看到有几个房间。门把手闪闪发亮,兴许是钢制的吧。二楼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我更加判定这里一直有人来,否则这地毯早就被虫蛀成烂抹布了。
眼前几乎和人等高的油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让苏洛拿好烛台,自己则好好地端详着油画。
色彩虽然已经有些模糊,好在这里非常干燥,加上护理得当,在画的上面密封了一层薄玻璃,所以看上去里面的人物依然鲜活生动,只是色调灰暗,感觉作画者的心情相当苦闷和抑郁。
占据整个画面的是一张大床,是那种非常名贵的纯木打造的睡床,铺着华丽的毛毯和一层大约十公分厚的白色毛绒垫子。床不高,没有我们一般人的床脚高,可能是俄罗斯人习惯睡矮床,起居方便吧。床的四周都有用红色丝线扎起来的紫色帷幕,帷幕上绣满了花纹,非常华丽漂亮。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精致的百合花瓣式的油灯,还有一个油画颜料盘,盘上还有两只画笔,床头一个半仰着的小女孩靠在两个巨大柔软的白色枕头上,大概十一二岁,长着一双大眼睛,睫毛细长,由于半低着头,相貌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还是看的出来非常清秀可爱,满头卷发随意的被披在后面,额头很高,一撮刘海弯曲着遮在额头上,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像极了电影里的茜茜公主。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水蓝色睡裙,身上盖着厚厚的丝质棉被,被下放这一个与其年龄和身材既不相称的巨大画板,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撅着嘴,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还如何去画,另一只小手笨拙的拿着一支画笔,悬在空中。
女孩的床尾站着一个满头金发,个子不高的小男孩。他穿着黄底横黑纹理的外套,镶着金边的黑色长裤和一双大大的拖鞋,与其身高不相配的是一个巨大的脑袋和瘦弱的身体,让人看着心疼,生怕他脆弱的脖子随时会断开一样。他侧着脸,有些怯弱的看着床上的小女孩,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前的帷幕,看上去有些害怕,却又带着些好奇,想看看画了什么,于是他的脑袋拼命的往前伸,而手又没有松开,身体还在后面,活像一只抢食吃的大头鹅。
在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类似吊坠的饰物,看不清楚全部,仅能勉强看到半截,其余全被他的衣服领子挡住了,似乎是一个银质品。
男孩的身边靠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一只手轻轻的放在男孩的头上,我想她可能就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吧,同样是一头卷曲的金色长发,和那个小男孩一样的颜色。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鼻梁窄而高耸,嘴型棱角分明,眼神清凉。充满爱意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她披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坎肩,穿着一条黑色的过膝长裙。
床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男人,由于是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样貌,肩膀宽阔,背脊修长挺拔,似乎穿着一件深褐色的西服,黑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他坐在一张长靠背椅上,双手按在膝盖上支撑自己的身体。
在画的右下角有画名,一行是俄文,一行是中文。
俄文自然是看不明白的,中文虽然很潦草,却还能认得清楚。
“我爱我的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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