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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深渊空屋(打捞员的奇遇)》--鬼龇牙--(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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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6:40:56 | 显示全部楼层
  脑袋懵了片刻,求生的欲望随即强烈的被激发,我一脚踹向这老尸的肚子,拼命的向后退,也不知道是这玩意黏着我不放,还是我吸住它不丢,就这么向后退往丁根和张丽恒一边。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这厮除了攥住我的刀子和捏住我的脖子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动作,和我印象里的僵尸鬼怪之类完全不同,连凑上来咬我的意思都没有,晃来晃去的头灯照到它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一片冷漠,看起来不象是有生命的东西。
  
  只是我乍逢大变,完全把老邓的教诲抛到了脑后,没了呼吸器之后,又不知好歹的在水里剧烈挣扎,很快就觉得大脑缺氧,我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活生生的被溺死或者被掐死。
  
  神智逐渐昏迷,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脚齐出就是一招兔子蹬鹰,要搏把老命挣脱这个麻烦,身后的水流却突然汹涌急速的飞奔,大量气泡伴随着升腾而起,跟着就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把我的身子吸的直直倒退。
  
  随即,我感觉一只手拉住了我,眼前只看见一条黑影一闪,捏住我脖子的胳膊就给斩断,我想一定是丁根救了我,立刻回光返照一样去抠石壁,希望稳住倒退的身体,却撞上了石壁,脑袋一嗡就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两眼时,我口干舌燥,脑袋昏沉的厉害。
  
  我呻吟道:“水……水……喝水……。”
  
  天啊,我怎么可以说话了?勉强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我没有回到陆地上,还是一片黑暗中。
  
  张丽恒和丁根就在我的身边,没戴面罩呼吸器,只有头灯闪烁,我吃惊的坐起来,这是哪里?
  
  张丽恒小声说道:“那个钢板下头有个绞盘,藏在石壁中,我刚试着转动,钢板就活动着要打开,力道太大,我只好又给关上,哪知道你会这么突兀的,带着个死尸就冲过来,真吓死我了。”
  
  丁根过来用头灯仔细照照我眼睛,点点头说道:“没事,老黄你就是缺氧而已,咱们已经跑到了钢板后头,那钢板是个会转的活门,我帮着小张拧开绞盘后,幸亏了这位谢同志冲出去救你,不然钢板门根本关不上。”
  
  谢同志?我顿时大惑不解。
  
  黑影里一个人,走过来蹲到我身边说道:“我,谢尔盖,情报部参谋,幸会。”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彻底糊涂了。
  
  这个自我介绍谢尔盖的人,身材高大,短发黑眼珠,五官端正,看起来不象坏人,只是说话很怪,不知道是哪里的发音,平上去入的四音都咬不准,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洋鬼子。
  
  丫的一开口就忙着表功:“黄同志,是我救了你,当时情况很危险,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我只好伸手握了握这位伸过来的手掌,茫然说道:“那就实在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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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0 16:27: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丁根在旁边插话道:“谢参谋,你别…..别叫他黄同志,还是老黄来的亲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把这些事情给我们说说,都还懵着呢。”
  
  谢尔盖严肃的表情有所缓和的说道:“我已经是第二次来水库了,上一次失算在水库的古近平先生手里,未能完成任务,非常懊悔,中国有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又有俗话说:未雨绸缪,所以,我今天才能和诸位有缘的相逢在一起。”
  
  怎么会点洋话的人都喜欢时不时来句中国人的俗话,受不了这洋相,我只好勉强竖起耳朵,听他继续说。
  
  估计这厮就是老古说的,他带进水库追捕逃犯的二个军官其中之一,但是怎么会坏事到老古手里,其中必有内情,闹不好老古跟我说的都是胡编乱造,也正好可以解释我的潜意识里,为啥总有点戒心。
  
  谢尔盖清清嗓子给我们讲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老古所讲的情况,竟然又是一个版本!
  
  某军区一直关注苏联国内的局势,曾派遣不少工作人员去远东和中亚地区做一些考察工作,在苏联的加盟共和国之间周旋,今年老戈同学当上苏联的总瓢把子以后,苏联的情势愈发复杂,这位谢尔盖先生的长期身份是远东的华侨商人,俄语、日语、汉语都非常流利,同死在水库的林腾也就是鱼鳃人原本都是同事,所以事情还要从林腾说起。
  
  林腾从苏联回国,确实打探出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丁根已经从罗队那里弄出了不少情况,但都没有这个谢尔盖说的清楚,因为谢尔盖和林腾本来就是在苏联一起工作的搭档。
  
  丁根说的杂七杂八没有条理,估计是和罗队喝着酒闲聊出来的,什么苏军歼灭日军后缴获地质勘探资料,然后根据资料在内蒙勘探,同时又在浙江做实验,最终把实验地点一淹了事,至于失事飞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二十年后的今天去天坑考察,又为什么会携带有关于地质勘探的重要资料,到底是什么重要资料,这些疑问就完全云里雾里的说不清楚了,不过也难怪,这些本就不是罗队这个级别的人,可以接触到的秘密。
  
  谢尔盖讲到这个秘密,林腾最先是从日本人那里听闻的,因为在苏联远东,从来就不缺日本的间谍人员,从日本人那里听闻的秘密更是回到了二十年代的军阀混战时期。
  
  二十年代中,活跃在两浙的是北洋悍将孙传芳,此人的军事顾问就是冈村宁次,说起冈村宁次,知道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说是侵华先锋,有名的中国通。
  
  在给孙传芳做军事顾问时,冈村宁次非常热衷于窃取军事地图为侵略战争做准备,而孙传芳对于冈村宁次也是言听计从,1924年雷锋塔突然倒塌,就是冈村宁次和孙传芳的一次杰作,这次的秘密行动到底要干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雷锋塔到底失去了什么珍宝?还是失去了什么巨大作用?这个秘密只有当年的当事人才晓得。
  
  都是因为冈村宁次给了孙传芳一个巨大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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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1 08: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到这里,谢尔盖突然问我:“知道中国有本奇书叫做推背图吗?唐朝李淳风和袁天罡写的那本?”
  
  我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就连雷峰塔突然倒掉,我也只是依稀记得鲁迅写过一篇纪念文章。
  
  张丽恒小声回答道:“推背图是禁书来的,听说里头都是封建糟粕,讲迷信思想的一本预言书。”
  
  谢尔盖严肃的说道:“推背图是一本奇书,推测了中国的朝代兴亡,清初金圣叹曾经评点过,原本收藏在清宫大内,结果给八国联军抄了去,冈村宁次给孙传芳的巨大诱惑就是推背图中的第四十象原版图文!”
  
  第四十象画了三个小孩正在玩耍,批文中提到‘一二三四、无土有主、小小天罡、垂拱而治’,还有‘一口一木人执圭、脚下无履首无毛、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的四句断言。
  
  冈村宁次拿出来第四十象的清宫秘藏,非常古朴厚重,上头还有不少历朝历代的鉴赏签押,和孙传芳珍藏的抄本只有一句话不同,‘一口东来气太骄’被改成了‘一口一木人执圭’其他都完全一样,不由得孙大耳朵不信。
  
  冈村宁次解释这一象肯定指的是民国兴亡史,而且和孙传芳有很大的关系,比如图中三个小孩子就是指姓孙的人,小子合为孙的缘故,‘一口一木’说的就是日本帮助这姓孙的人成功,‘生我者猴’也是指姓孙姓袁的人创造民国并且中兴民国。
  
  而关键则是‘脚下无履首无毛’这一句,指明孙传芳要想一统天下需要去干的事情,按照象中描述做了这件事后,必定可以一统天下。至于最后两句‘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描述了民国灭亡的情景,就不用去理会了。(有心的读者可以结合两岸现状轻易解出这两句,我就不再多嘴。)
  
  ‘脚下无履首无毛’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呢?
  
  ‘脚下无履’不能行,把行字断开,中间插入‘首无毛’,首无毛为两目字,再加上‘一人执圭’的佳字,合起来恰好是一个衢字,所以冈村宁次和孙传芳把目光锁定在衢州,那里地处闽、浙、赣、皖四省咽喉,素有“四省通衢,两浙首站”的叫法,衢江更有一个灯盏天坑,四周悬崖绝壁,坑底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
  
  冈村宁次和孙传芳费尽心机跑去了常山县的灯盏天坑,大动干戈的妄想占有皇气,这些被严密封锁的行动,一直没人知道具体的详情,可是却在当地留下不少传说。
  
  尤其需要我们注意的是,衢江和新安江最后一起流入了钱塘江直奔大海,而灯盏天坑的暗河水却完全汇入了现在的新安江水库!
  
  天坑通往水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已经有确凿的证据。
  
  这也是我谢尔盖第二次来水库,不是为了查清楚孙传芳做下的勾当,而是要弄明白老毛子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要在这里鬼祟行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复杂的东西,把我们三个说的更加头懵,谢尔盖微笑着说道:“不管孙传芳和冈村宁次在灯盏天坑做了什么手脚,反正后来的光头领导去了大海那边儿的小岛上苟延残喘,所以他们肯定没有成功,当林腾告诉我这个传闻时,我就只当耳边风一笑了之,谁知道后来林腾却上劲了,锲而不舍,一直查出来一个参与修建水库的苏联老专家,软硬兼施拿到勘探资料就悄悄回国了,我奉命回国后,想不到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水库追捕昔日的老搭档,却偏偏被古近平先生给算计了一把!”
  
  我立刻回忆那个死掉的林腾,留下那个笔记本里,只含糊的说了和试验有关的事情?却没有细述他拿到了什么秘密,莫非……孙传芳、冈村宁次、老毛子、林腾、老古、谢尔盖、甚至还有郑剑,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一个目的?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真他妈的千头万绪啊!我拍拍脑袋,实在是头昏脑胀,我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就这么给牵涉进来,无法脱身?
  
  张丽恒心眼细腻,想了想问道:“还有呢?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抓住黄宁的那东西又是什么?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谢尔盖耸耸肩膀:“尊敬的女士,您好多问题啊,让我一个个告诉你吧,我知道,你很紧张你的男朋友,不过没有关系,听我慢慢说,我们暂时还是很安全的。”
  
  张丽恒脸一红:“什么男朋友,我们只是战友而已,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多嘴!”
  
  谢尔盖哈哈一笑:“别开玩笑了,刚才黄同志窒息过去,是谁着急的要给他做人工呼吸呢?看你急的,可不象是战友啊?”
  
  我傻眼了,看看丁根,这厮却把手背过张丽恒,对我一竖大拇指,满脸严肃的接着听讲。
  
  我轻咳一声,尽量无辜的说道:“黄宁谢谢诸位了,小张同志的心意,我这个粗人也记下了。”
  
  张丽恒更加顶不住大家的目光,作势要捶我。
  
  谢尔盖赶忙开始接着说:“咱们现在是在地底的一个溶洞中,这个溶洞肯定直通到灯盏天坑里,我呢,和你们不是一条路,我从石头山腹中钻过来,所以不象你们一样有全套潜水用具,而你们进来那个钢板门是老毛子修建的,只能从外边打开,我从里边打不开,这门做的很巧妙,是两层夹板中间一个储水大池子,象那潜艇的密封舱一样,我正在大池子里想钢板外边,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你们就开了门,我也给吓的够呛,好在发现咱们都是中国人,这才没出误会。”
  
  张丽恒一撇嘴:“我看你可不象一个汉人,说话怪怪的。”
  
  谢尔盖无奈的说道:“那没办法,我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汉人,却一直在远东工作,习惯了,说起黄宁碰到的东西,我早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我立刻竖起耳朵,当时那处境可把我给吓个半死,而且我那崩溃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现在还搁在那水底拣不起来呢,原本无比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更是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谢尔盖看着我说道:“他俩给水冲进来后,我看见后头还有人,就赶紧去拉你,却发现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磁性,亲爱的黄宁同志,我想你肯定接触过苏联专家的试验柜,这种奇怪的磁性林腾身上也有,而且比你还要强烈许多,因为我和林腾接触过,所以你这奇怪的磁性我一下就感觉到了。”
  
  我楞了,这小子猜的不错,我的眼皮恐怕也瞒不住他,顿时一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充斥我的脑海,这厮知道林腾有磁性,也有鱼鳃,那有没有趁我昏迷时,掰我的耳朵检查?万一给他瞧破了,我可不想跟那倒霉的林腾一样,变成一个悲惨的实验小白鼠。
  
  看来等会儿我需要找个机会和丁根通个气儿,到我动手灭他的时候,别傻乎乎的拦住我,至于张丽恒,到时候再说吧,一个女儿家,一个对我颇有好感的女儿家,折腾不起来大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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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2 15:4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尔盖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叹口气说道:“这种磁性是一种不均匀的磁场,和苏联专家的实验有关,那具被螃蟹做窝的尸体,同样有这种磁性,你知道吗?地球自从诞生以来,南北两极的磁场不但改变方向,而且经常倒转!每当极跳跃的时候,寒暑大变,冰川消融,导致无数生物灭绝,螃蟹偏偏是一种对磁场十分敏感的动物,面对着磁场不断变化的情况,它不得不变异,既不向前走也不向后走,而是横着走,所以,那具尸体不是来撕咬你,而是被你的隐秘磁性给吸了过来,要是真的有鬼,我想你肯定会被那尸体啃咬的,别胡思乱想,不可能有鬼神的存在的!”
  
  我赶紧问道:“什么磁性?这专业的术语我不懂,能不能说明白点有啥后果?老规矩,别说好听话糊弄我,要往最严重的后果说了去!”
  
  谢尔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后果吗?那肯定有,既然阁下这么心胸开阔,鄙人就实言相告,这种磁性因为不均匀,会让你生长缓慢并且及其短命,至于身体的变异,我只知道林腾长了鱼鳃出来,别的我也不知道!就这些情况,也是林腾告诉我的。”
  
  我一肚子苦水,顿时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啥叫生长缓慢?我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祖国的花朵了,慢就慢点吧,大不了这辈子不娶媳妇,不祸害女孩儿就是,可偏偏还极其短命,这又从何说起,是他妈双管其下,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不到临死的关头,每个人都可以豪气干云的拍胸脯,说自己绝对视死如归,而一旦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死亡,心里特别渴盼的,却偏偏是怎么艰难的活下去,至少我就是这种窝囊的想法。
  
  丁根看我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赶紧安慰我:“老大你别这熊样,老谢不是万能的菩萨,咱们哥们儿一起,拼了命也要掏出这里的牛黄狗宝,肯定能破了你的咒,至少哥们儿我就不信你会阴沟里翻了船!小张你说是不是?”
  
  张丽恒却很冷静,没有接腔,而是看着谢尔盖问道:“你啥时候见的那个鱼鳃人林腾?这水库里还有没有你的伙伴?”
  
  谢尔盖怔了一下说道:“这个……这个,我见到林腾还是一个月前的事儿,那时他一个人躲在水库里,我劝他回去部队,他死活不肯反而偷袭我,所以我这次就是一个人来的,差不多转悠好几天了,才发现石头山腹中的秘密通道。”
  
  丁根终于插上话缝:“难道你这次是瞒着单位自己来的,那是不是为了救自己的老搭档?可惜啊可惜。”
  
  谢尔盖顿时看住丁根,眼睛亮晶晶的:“怎么了?你碰到什么了?”
  
  我赶紧岔开话题,不让丁根接着说:“我们没有碰到那个鱼鳃人,老谢你这怪异的名字让我想起一个人呢,老丁你是不是记得赫鲁晓夫也叫这名字?”
  
  谢尔盖怀疑的看了我和丁根一眼,回答道:“那是巧合,这名字是组织定的。让阁下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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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3 08: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丽恒疑惑的问道:“你说你在这里转悠几天了?那你就没有发现我们这么多人,邓建国你没碰到,郑剑带了那么多人上石头山,你总碰到了吧?”
  
  谢尔盖无奈的一耸肩膀:“小姑娘你真是好多疑问啊,这位丁先生猜的不错,我确实是一个人私下来的,所以基本上看到有人就躲开了,再说我这几天都困在石头山的山腹里找路,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
  
  张丽恒更加奇怪的追问:“那你在石头山腹里转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什么人吗?”
  
  谢尔盖摇摇头:“我对这里的危险知道的稍微多点,所以许多地方根本不敢去靠近,一直顺着那棵树找树根的位置,这才来到这里,我就奇怪了,诸位不要因为我汉语不标准,就把我看作内奸啊,我可是立有军功的上校呢!”
  
  我明白这谢上校敢于私自一个人来,手下必然有些真功夫的,现在啥都别说了,还是找出路要紧。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暗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下水之前就用防水的密封袋装了手枪弹药和吃的东西,现在总算派上了大用场,事不宜迟,我们仨赶紧检查携带的物品,什么都在,唯独遗憾的是我那一整套潜水的东西,给失落在钢板那边,看看丁根他俩的气瓶也耗的七七八八,我知道如果前方再需要潜水的话,将是件让人头痛的麻烦事儿,不过这个谢上校应该知道从石头山腹出去的路,倒也不用太惊慌。
  
  清点手枪弹药的时候,让丁根拉着这位谢上校去前边考察地形了,我想这厮肯定也带的有枪。
  
  既然心存杀机,我当然需要尽量的隐藏实力,方为上策。
  
  收拾停当,我们就开吃,谢上校随身携带的只有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丁根眼馋,用水和他换了两块,看起来一切还算融洽,但我知道这种友好局面,随着接踵而来的危险,将会越来越难以经受住考验。
  
  我们所在的溶洞,和以前去过的没啥两样,脚下的暗河不深,两边还有未被水淹的河岸,高处黑洞洞的垂下些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洞穴的走向非常复杂,还有不少岔路,有些往外吹着凉风,有些就往外吹着热风,闹不好这个溶洞的另一头,直接就在天坑张着口子呼呼的灌风!
  
  实在没精神去想我们呼吸的空气哪里来的,这些不可思议的问题我已经猜的麻木了,所以脑子里一直想的问题,是我们应该走哪个方向。
  
  谢上校强烈建议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逆行,那是通往灯盏天坑的方向,如果顺行的话,肯定要走进水库的底,除了我们潜水进来的路之外,还有没有通道很不好说,总之是非常的不妥,所以我们充分发挥了民主集中制的精神,一致决定顺着水流比较大的方向逆流而上。
  
  闷头走了快半个钟头,我一直没机会和丁根说自己的想法,憋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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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3 18: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暗河水深的地方到胸口,浅的地方也淹到了大腿,但是逆流而上的路途还不是很复杂,几个岔路都没有逃过我们的火眼金睛,好在我们的衣服就是潜水用的,不至于湿漉漉的太过麻烦,而令人尊敬的谢上校就完全显示出不一般的实力,穿着翻毛军靴,在岸边的石头上攀援而过,手脚非常灵活,就算没有路需要踩水前进,他的衣服都没有完全湿掉,让我很是怀疑这洋鸟是不是学过中国功夫。
  
  又走了一会儿,我停下脚步,轻声说道:“你们听,有动静!”
  
  空气中一片冰凉,暗河的水突然变的若有若无,浅的几乎要断流了,看来前方的环境有所变化。
  
  就在深深的洞内,传来熟悉的嗡嗡声,是一种重物缓慢砸在地面上特有的震颤声,非常沉闷而且有力,中间还夹杂着铁链子哗啦啦的拖曳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心里一阵狐疑,刚刚重新树立起来的唯物主义无神论,瞬间有点松动的迹象,因为这声音就象是洪荒巨兽正在前边等我们,准备开饭前的欢迎仪式。
  
  洞中有猛兽?
  
  丁根和谢尔盖都拔出了手枪,紧张的注视着前方,行进的队形立刻变了,谢上校和丁根一左一右走在最前头戒备,我在中间,身后是张丽恒。
  
  这沉闷的声音还有一点怪异,因为我们是逆流而上,地势应该越走越高的,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在脚底下的深处,难道前头没有了路,变成一个大坑?
  
  静静对峙片刻,我们摸索着往前走,却是到了一个地势相对较高的角落,正前方一座阴沉沉的城楼堵住了去路,声响就是从这城楼里或者城楼后边传来,而且这坚固的城楼仿佛一道雄关水闸,截断了暗河水,使我们脚下的水流几乎要干涸。
  
  终于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我们都是精神一振,这城楼不是孙传芳修造,就是苏联人盖的,看来我们已经逐渐接触到真相,翻开谜底就在眼前!
  
  谢尔盖低声说道:“诸位还是小心谨慎的好,这楼这么阴森,咱们可别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我们都在仔细打量这又象城楼又象牌坊的建筑物,暂时没理谢上校的废话。
  
  这城楼在手电和头灯的照射下,还不能看到全貌,打眼一看,第一印象就是雄伟、阴森、庞大,充满邪气。
  
  足有三四层高,上头还有伸出来的画角飞檐,跟那古代城门差不多,有些被剥蚀的地方,露出了里头的钢筋,用的材料肯定是钢筋混凝土,正对着我们的一面有个拱形的城门洞,和古代的式样完全一样,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有多深?一丝丝的寒气从里头往外直吹,跟走到了阴曹地府大门口的感觉一样,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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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4 16:43:4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墙根两边还有高高的一层石头坎,于是我们分成两列往里走,我和张丽恒走一边,谢尔盖和丁根走另一边,相互之间大概五六米远,中间隔着浅浅的水坑,水坑上头漂的都是苔藓样的植物,到了这里,已经是不会流动的死水了。
  
  台阶宽约一米五,大部分地方都很平整,只是堆了不少路障,大大小小的石头成堆,走不上十几步就出现一堆,让我们走的很是费劲,生怕踩着个松动的石头蛋子,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台阶下头的死水表面漂着苔藓,看起来绿油油的,总觉得有点麻烦藏在里头,再说我们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植物,突然出现这么大一片很不正常。
  
  走了一会儿,我心里开始吃惊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好像一个单纯的通道似的,上头圆拱形的穹顶很高,手电根本照不到顶上是啥东西,能看到的墙体部分又高又工整。
  
  前方吹来不断头的丝丝寒气,冷的我直缩脖子,看着两列人蹑手蹑脚的动作,那情景活像几个小偷,通过地道进一个古堡里偷东西,但是这地道也太长了吧?不管是谁在溶洞里修建这么一个拱形地道,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停下脚步,喊了一声老丁,想问问他俩有啥发现,因为我觉得嗡嗡声是从他们那边传来的。
  
  手电光射过去变的很散漫,我的声音也是压抑沉闷,还带着嗡嗡的回声,但是我接下来的问话全都给卡在了嗓子眼里,张大着嘴不知道怎么说。
  
  被我手电光笼罩住的丁根,听到了我的喊声停下了脚步,但是他的脚尖处,台阶地板上,却有一只向上伸出来的人手,破土而出,看那距离,丁根只要再走一步,就会踩上这个五指张开的手,或者被这只手一把攥住脚脖子!


  丁根旋即发现了脚下的异常,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后退两步,身后的谢尔盖更是象兔子一样敏捷的跳开,足足跳开了两米远的距离。
  
  从我的角度看起来,丁根一只手握住枪,另一只手攥住手电,正绷紧了胳膊的瞄准那只手,而地上的那只手就这么朝天伸着,五指张开,一动不动。
  
  丁根的腰越弯越低,手电前后左右的晃了一会儿,终于又直起腰来,咔嗒一声合上保险,收了枪回去。
  
  我看危险已经过去,立刻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丁根用脚不停的拨拉那只手的周围,把石头蛋子一个个踢下了水,一边回答我:“没啥,这些石头疙瘩里,埋的有人!”
  
  我明白过来,这些石头不是天然形成的,是有人拿来掩埋尸体的,那我们刚才走过的石头堆下面,难道也掩埋的有人?
  
  张丽恒脑筋转的也很快,已经绕过我,飞快的走上前去,打眼一看,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石头堆。
  
  我紧走两步追上她,埋怨道:“我说小张同志啊,让你走后边肯定有原因的,这么冲动干嘛呀,这可是我一个大男人的活儿!”张丽恒不理我,只是埋头刨那个石头堆。
  
  我俩拨拉了一会儿石头堆,一个人的完整身影终于浮现出来,张丽恒一声惊呼:“是郑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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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5 07:4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赶忙一看,穿的衣服果真是没有标志的野战军服,就连身上的装备还基本都在,两手放在胸口,安详的平卧在石头堆下面,猛然一看就象睡着了一样。
  
  仔细看看还有点面熟,果然是郑剑的人!想不到消失了一天两夜后,终于在这里露出了踪迹,而且看样子他们一队人折戟沉沙,损失惨重,我顿时提高了百倍警惕,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平静的一个城门洞,会意外死掉这么多人,而且还都花费时间,一个个精心掩埋过?这里到底有什么夺人性命的意外情况?
  
  我们四个人对着望了一会儿,立刻开始四下打量,看看哪里不对劲,却一无所获,难道问题就出在中间那一片绿油油的水里?
  
  扔块石头试试,咕嘟一声就沉了下去,冒出一串气泡。
  
  不是吧,怎么会这么深?我不死心的接着连扔几块,却发现有的地方是坚实的地面,有的地方是极深的水潭,还有一块更是砸中了什么金属东西,哐啷一声大响。
  
  没招了,我们都有点傻眼,明知道有生命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这种睁眼瞎的遭遇让人要发疯了。
  
  张丽恒解开遗体前胸的衣服,仔细检查那具被石头覆盖的遗体,希望可以看出死因,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伤口,只有一片片不规则的尸斑非常显眼。
  
  我叫道:“这不对啊,怎么会胸膛上有尸斑,只有俯卧的尸体才会在胸口出现尸斑的,怎么回事儿?”这些尸斑,暗紫色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诡异的樱桃色,我用手指头试着轻轻按压尸斑,一丝消退的迹象都没有,应该是到了尸斑后期。
  
  快速死亡的人,尸斑多呈暗紫红色,可以看出脚下这人的死亡过程极短,但是皮肤透出的尸斑大部分是鲜红的樱桃色,这就有点象是一氧化碳中毒了?更加奇怪的是尸斑出现的地方,按照仰卧姿势推断,尸斑决不应该出现在胸口的,除非这人俯卧着死后好久,又觉得不舒服,自己翻个身子把手交叉胸口,变成现在的仰卧着。
  
  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开始站起来,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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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5 16: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扑通————扑通————
  
  不是我心跳的声音,而是这个城楼门洞里,从我们前进的方向,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重物落地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脚步声?还是什么东西在跳跃式的接近我们?
  
  我拽上张丽恒,立刻撒丫子撤退。
  
  没跑几步,我就停下了,这也太他妈滑稽了,小时候听那个叫什么‘咕咚来了’的童话故事,我还嘲笑兔子才那么点鼠胆,现在事到临头,我竟然什么都没看清,就忙不迭的撒丫子逃跑!
  
  拔出手枪,我和张丽恒紧紧靠住墙壁,瞄准来路。对面的丁根和谢尔盖一样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的手心都是凉汗,不知道迎来的会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害死这些人的罪魁祸首?
  
  突然,我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这些掩埋尸体的石头,虽然大大小小数量众多,但是有一个共同点现在才让我觉得非常可疑,就是说我摸到的石头表面基本都是光滑的,而我们沿着暗河一路走上来,都没有碰到如此众多的鹅卵石,那么这里的石头到底从哪里来的?
  
  不容我仔细去想石头的奇怪之处,声音已经来到了面前。
  
  一个长方形的影子,从圆拱形的穹顶上砸落下来,重重摔在我们和丁根之间,赫然正是一个实验柜,张丽恒曾经掉进去那种,也正是拿一张女人遗像害了我的柜子!
  
  我生怕这东西摔烂后,冲出一群拥有致命的病菌来,于是不经意的往前靠了靠,挡住张丽恒,心想自己反正已经中招了,也不在乎多来一次,说不定以毒攻毒还有奇效。
  
  不过这柜子毫无生气的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而头顶又传出铁链子拖动的响声,跟着在我们身后,又是一个柜子摔了下来!
  
  头顶有人!
  
  
  这拱形通道的上头实在太高,我们都看不见情形,现在估计起来,是有人正在上头活动,一个个解开了束缚柜子的铁链,让这些柜子摔了下来,难道是郑剑的人在上头?
  
  我记得这圆拱形通道的上头象个城楼一样,是不是上头还有一层可以上去?老毛子当年就是这样把众多的试验柜吊了上去?要不然的话,这些柜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掉下来?
  
  正犹豫要不要赶紧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头顶不吭气的活动,就见丁根的前面,一个黑糊糊的柜子落下来,刚好堵在他们行进道路中间,给这么结实沉重的一摔,柜子下头立刻歪了,随时都会散架。
  
  我大声喊道:“老丁你可千万不要去动那个柜子!退后退后!”
  
  丁根是退后了,谢尔盖反倒凑了上去,似乎对这试验柜很有研究,猫下腰,在柜子底抠了一下,揪出一张卡片样的大相片,看也不看的卷成一团扔进了水里,跟住使劲一脚,把快要散架的柜子踢了下去。
  
  这一脚的力道相当之大,差不多一人高的柜子,忽悠一下就是个倒栽葱,歪进了我们之间的水里,入水的时候已经完全散开,我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糖稀一样的黏液,足有多半柜子,里头还有两个人黏合在一起,紧贴着分不出哪个是哪个,相同的是都没有皮肤,露出来的暗红色肌肉也没有腐烂,四肢和骨架都浓缩的非常小,一种病态的小,而且他们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圆球,象是虫卵一样,虽然颤巍巍的晃悠却没有四散掉落。
  
  张丽恒在我身后小声说道:“我掉进去的柜子里原来是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象是在孵化什么?”
  
  我猛然想起刚才还在嘀咕地上的石头有点怪异,现在两下里一比较,立刻看出来这些石头和柜子里的非常相似,除了颜色略微不同之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路货色。
  
  心里顿时毛的不行,难道这些死去的队员不是被自己人掩埋的,而是给什么虫卵包起来一直在缓慢的蠕动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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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6 08: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扑通扑通——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我们进来的路上,落下来的柜子一个个静悄悄趴在那儿,可从我的角度去感觉,我宁愿相信这些柜子是在积蓄什么恐怖的力量,然后冲出来一把逮住我们。
  
  硬着头皮,我仔细去看水里和脚下的石头,希望可以发现这些就是单纯的石头而已,但是这个美好的想法很快破灭,石头上有很多细密的裂纹,中间似乎还有坨黑影,手电照照,还会动!
  
  一阵嗡嗡声,象蜜蜂群起飞的声音,从我们身后逐渐传来,又象是很多小虫子正在地上爬,我这下是真被吓住了,再也不敢犹豫,带着张丽恒赶紧往前走。
  
  丁根和谢尔盖也快速的往前奔跑起来,路上却再没有了成堆的石头蛋子,耳朵里听见的是几个人粗重的喘气声,眼睛里看到的是不停晃动的手电光束,就这么一路飞奔,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头!
  
  尽头处,在我们和丁根他俩之间,有一条水泥路相通,于是,我们四个自然而然的汇合到一起,向前方看去。
  
  深渊!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这个城门洞走到了尽头,却看到这样一幕场景,让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发傻。
  
  身前一个大约一米高的水泥墙拦住了我们,而外面就是黑洞洞的一片,我们趴在矮墙上尽力眺望,目力所及的地方,两侧怪石林立,根本看不到顶,下方也是幽深黑暗,一片嗡嗡声在此处被骤然放大,很明显象是水流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不停撞击我们脚下石壁。
  
  我们面面相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水库的底下,有暗河汇入不算奇怪,老毛子修建一道钢闸封住水流也不算奇怪,我们顺着暗河通道走上将近一个小时,都有充足空气也说的通,这个人工的城楼建在这个地方,只要费点力气也办的到,可这样费尽心机跑到头,碰到的却是一条绝路?
  
  这么深的大坑是怎么形成的?苏联老毛子做的什么实验,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我们就要打道回府?
  
  我拍拍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身后的危险却是迫在眉睫,需要我们立刻去解决这麻烦,我敢肯定这些嘈杂的声音来自成群的小动物,也敢肯定决不会是什么善茬儿,危急关头,只好顺着这道堵路的矮墙,着急的向左右摸去。
  
  有道门!我第一个喊了出来!
  
  四个人立刻围过来,只见连接矮墙和石壁的拐弯处,一个包着铁皮的大门锈迹斑斑,和墙一个水平面,而且门上没有把手,正中间应该挂有牌子,只是字迹全都掉了,仅剩下一个框框还在。
  
  使劲一推门中间,这厚实的门纹丝不动,我着急的上下左右乱摸一气,希望找到开门的机关,却是没有!
  
  张丽恒拉着我说道:“老黄别急,你退后来,咱们一起用手电照照,看看整体的结构吧。”
  
  有个手电突然闪了一闪,昏黄下来,丁根恼火的说道:“要糟!我这个没电了!”
  
  没电也正常,顾不上理他,三个手电一起顺着门缝照了一遍,远处的穸穸窣窣声音越来越近,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直奔我们的方向,让我们一筹莫展,谢尔盖也是满脸焦急之色。
  
  正在这时,厚实的门上出现了线索,门的左边下部,有一块颜色较深的地方,弯腰仔细一看,是半个手掌的血手印!
  
  我用手指头蘸了蘸,再一捻,还没有完全干,是近期才印上的!我们顿时来了劲,蹲下来仔细看这个手印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头顶上的人受伤了,也进去这道门后不小心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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