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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驱魔人 第二部》--第四卷--第一章-至-第三十三章(本卷完)--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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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Ⅱ 第四卷 禽兽 第十一章 法力终于突破18岁
        
包大同故意掩藏了所有灵力,装作酒醉醺醺的模样走向了洗手间。

  全酒吧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好久没有人敢单独上厕所了,这个人。就不怕吗?

  当他才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通道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好在通道口上方悬着两柄装饰用的西洋剑,上面的鹰头很有煞气,也不知道店主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那个在厕所里游荡的家伙只能在里面转悠吓人。

  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感觉迎面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好象有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而身后的门则轻轻摇晃起来,似乎是被风吹的。可是这洗手间的窗子都是关着的,哪来的穿堂风?

  他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找了个借口绕到酒吧的外面去看了看,洗手间的窗口位置是一条小街,人烟稀少,狭窄还没有路灯。这种地方特别容易隐藏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亲眼看到靠南的墙面下,蹲着一排白花花的模糊东西,敏感的过路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后背发麻,因为一有人走过,它们就好奇的围过来。

  这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很重,但是房子建的巧妙,把地气改变了,所以酒吧非常安全。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非请勿入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根本不会随便进到别人家。

  可是厕所里那位是怎么回事呢?

  他几乎怀着一种好奇来解决这件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进入了男洗手间,虽然女洗手间没人。而且是发现水箱黑影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真有东西吓唬人。应该哪儿有人到哪儿去吧?现在洗手间只有他。有东西作怪的话,必定会找上来的。既然如此,他等着就好了。于是他先是放掉了身体内含量过多的废水,然后到水台边去洗手。

  没错。他感觉到了被盯着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只是来自于水箱,而是随着室内凉风的微微拂动,来自四面八方。

  刚才那杯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烈酒进入腹中后,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动的、努力好久也没有恢复迹象的封印好象裂了一道缝,他的灵力、法力和念力都化成了细沙,现在正慢慢顺着封印之壁无声无息的流出,汇入他身体的海洋。虽然速度很慢,但终究是向好处发展了。

  这让包大同很以外。当然也很高兴,和中了彩票的感觉差不多,于是当场想试试。在洗手时凝灵力于眉心,开了阴阳眼,看着光亮的半身镜。

  镜中,不止是他自己。不过,也没有别人。水箱上,并没有黑影。

  但是他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转动。没有形体,只有一对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喂,看够了没?”他一回手,一颗水珠“嗖”的甩到身后的木板上,隐隐有箭形。

  包大同大喜。因为他的幽冥之箭居然又可以重用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法力、灵力、念力只是开始好转,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一练习使用自己的绝技、阴阳眼就闭上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眼睛。说明厕所偷窥者显了形,说明他开始吓人的程序了。

  偷窥者没想到包大同完全不害怕,一愣,没有下一步举动。

  “你真够变态的,死还不死远一点,天天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吓唬人玩。”包大同继续说,“这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再转世投胎说不定还会带霉运,速速离开。我念你没有做过恶事,放你一马。”他一直没有回头,只凝望着镜子。

  几秒种沉默着,之后,隔间的门和厕所的大门同时“呯”的一声关上,似乎受了很大的外力。同时厕所内的灯瞬时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又来这套!什么时候都是关门关灯,不能来点新花样吗?包大同想着,仍然没有回头。伸指画一个光明符。向上扬起,悬于头顶。

  微而不弱的光芒中。镜子上的水银似乎能流动了一样,泛着一片阴沉的死灰色。一张残破的脸浮现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水管一直没关,此时流出了紫红色的血液,包大同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之下,见状也不躲开,把落在掌中之血水泼向了镜面。

  果然没有创意啊,这桥段是鬼故事中就有,也就是说所有的鬼魂都会。但这障眼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蒙蔽得了他的心灵?!

  嗞啦一声,好象一块烧红的铁被上被泼上了冷水,镜子骤然收缩,之后裂了一条大缝,包大同毫不犹豫。伸手轻拈,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别做损阴德的事。”包大同轻轻一笑,“不管你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吓唬人玩损人不利己,并且非常之愚蠢。而且你看不出我不怕你吗?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来收你的,居然还不跑。”他边说边用另一手画符,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指尖而出,从黑影中穿透。

  无声的惨叫中,包大同抓住的黑气蓦然淡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不止。

  “收了你借的邪力,快去你该去之地吧,不然我下回见到,一定不轻饶。”他怜悯的说,“不过之前你得为你做的错事付出点代价,告诉我,借你邪力的是谁?”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尖利的东西划过玻璃。听得包大同差点扔掉这东西。双手掩耳,“你他妈的,居然给老子来声波武器。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魄无存?”他骂。但明白了那鬼语的意思。

  厕所偷窥者也不知道那邪物是什么,只是它说的两个字还有用——爪子!

  爪子?难道杀人的是妖怪?还是鬼爪的意思?尸检报告说。被害人的尸体有缺损,不排除被吃了一部分的可能,并且肢解的尸块中有撕咬的痕迹。难道……

  包大同想着,松手一放,那偷窥者慌忙透窗而出。

  他并不怕那东西会再回来。邪力已除。它再没本事进入了。它本就是普通的灵体,危害不大。和它打一架也不过是热热身,但他刚才可以使用超过十八岁的灵力了,这是最大的收获。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5-16 10: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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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二章 花蕾往事

包大同和花蕾在凌晨两点才回到杂志社。

之前包大同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酒吧中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花蕾在包大同眼神的示意下,单独也去了一趟,五分钟后笑眯眯的出来,让大家的心全都落了下肚。

闹鬼?那是谣传!就是闹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了。

而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喝点东西,时间一长。身体内水分就过多,就很需要排出体久,那个如果不能进行,当然就会很难受。这从总有人跑到酒吧外面说买点东西,实际上是到其他夜店去蹭厕所就看的出来。

但是谁愿意大冷的天跑出去上厕所呢?

于是有胆大且很急的人也去了。出来时神情和身体双重轻松。这是一个解放信号。而且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心理上的恐惧去除后,就连空气也变得正常了。没人知道是包大同给了这地方平安,除了酒保。

“真的没事了吗?”他兴奋又紧张地问。

“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包大同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光。“不过是个过路的,陷在其中出不去罢了。不然谁天天呆在那种五谷轮回之所?”

“有啊,我就听说过一个。”一边的花蕾忽然搭腔。

包大同回身一看。见她脸蛋红红的,脸上的笑妩媚生春,看来潜藏的酒劲上来了。他想忙把她带走,不过被酒精刺激的花蕾非要讲讲那鬼故事,而且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包大同干脆放开她,在一边欣赏那可掬地醉态。

而酒保感激包大同帮他们这里“驱了邪”。几乎是带着谄媚的表情,配合地听着法师先生的可爱女友讲故事。作为一个酒保,倾听本来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我说的是真事哦,我的亲身经历。”花蕾的眼睛不正常闪亮着,不过口齿还算清楚,“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年被关在家里,我爸说我命格奇弱,受不得一点外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还是很想能出去,哪怕只是散散步呢?结果有一次。我家里的亲戚要去外地,早上赶着乘长途汽车,我吵着要去送行,我妈心疼我,瞒着我爸。让我跟着去了。

那是冬天。和现在差不多地天气,早上天亮得很晚。我们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还是灰的。一切都是灰的。街边卖早餐地人已经不少了。可是长途汽车还没有来,我们只好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但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我妈不想让我去。因为那边比较简陋,都是很脏的公共厕所。前几天还下过雪,怕是厕所里结了冰。我会掉到粪坑里。呵呵,那时候我才十岁。

但是人有三急,我忍不住了。就趁我妈和亲戚说话的机会问早餐摊子的老板娘,哪里有厕所。她伸手一指,我才发现在一个停放了好多车子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随时要塌了一样。看样子是司机们方便的地方。我有点怕,本不想去了,可当时真的很急,感觉像要尿了裤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发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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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三章 酒保想起来一件事

花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从窗帘中透入的阳光让她觉得有点刺目,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疼清晰的存在着。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感觉被什么捆着,定睛一看,骇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伸出长而强健的四肢,把她环抱住了。

她差一点喊出声,幸好及时发现了那人是包大同。

他合衣而卧,大概昨晚照顾酒醉的她而坐在床边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床上,最后把她当了抱枕,就这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想挣扎,却又忽然停住。发现自己很想让他这样抱着在清晨中醒来,虽然现在不是清晨里,也虽然他是无意识的。

他的皮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温暖的阳光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又想昏昏欲睡。又有些刺激的辛辣感。十分奇异,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长得真好看,五官很男人,却并不粗鲁,睡觉的时候带着孩子气。好像要抓住什么不肯放一样,傻里傻气的,执拗,可是魅力十足。

正沉浸在这亲密的独处之中,被设置成新年祝福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包大同在深眠中蓦然醒来,一跃而起,直冲向电话。居然没有发现他刚才是抱着花蕾睡的。

“哪位?”他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在桌边晃啊晃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后皱紧了眉,仔细倾听着。

花蕾趁这个功夫。悄悄跳下床。见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连忙跑到卫生间去洗漱,等她回来。包大同已经开着窗户,让冬日干而冷地空气吹走了房间内温暖而暧昧地气息。

“有线索?”她问。

“有线索,酒保终于想起了一个可疑的人曾经出现在酒吧。”包大同道。“那个人貌似和凶案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和那六个女人没说过话,更别提交往了。事实上。他和谁也不交谈,酒吧的那些常客中任何一个死了。从表面上看。也与他无关。”

“他为什么不报告警方?”花蕾奇怪。

“你也知道警方地问案程序啦,一定会问,你知道熟客中哪个人和这六名女子接触频繁呢?”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没有人会问,酒吧中哪个人和那六名女子没说过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酒保觉得那个人可疑,但只要不在警察的询问范围内。很少有人主动提供情况地。花骨朵啊,这个世界多复杂,有钱有势的人好多,尤其他们做服务事业的。哪敢轻易得罪人。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蕾想了想,点头道,“明白了,是你为酒吧驱了邪,又给了那酒保一个护身符,他感激之下就对你说了,反正你不是警方地人。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让他出法庭作证。”

包大同微笑道:“是啊是啊。本来嘛,酒吧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就算有熟客,也有很多陌生人来往,但这个客人非常奇怪,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得可怕,举止奇怪?”

“不是。不但长得不可怕,而且还非常帅,像极了影星金城武。但是更冷漠一点,气质上更好,少了些雕琢气。别看我。这是酒保的原话,你如果想尖叫就来吧。”

“我干嘛尖叫?”花蕾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见了帅哥不都是这反应吗?”

“切,我见地帅哥多了。”花蕾嗤之以鼻。“石界就是帅哥,我还不是拿他当个肉粽子来看。你也长得不赖,在我眼里仍然是肉粽子。”

“什么叫我长得不赖?这话我不爱听。”包大同太介意自己的长相,不过一想到那个石界就有些不爽。

这小子大概和花蕾青梅竹马,彼此间感情不错,上回在“沉默的症状”案中,花蕾找他帮过忙。那小子有点本事,但是嚣张可恶,包大同很不喜欢。

至于具体是不喜欢石界本人。还是不喜欢他和花蕾走得太近。他故意忽略了不想。

“好吧好吧,天下第一帅。快告诉我冷漠版金城武是怎么回事。”花蕾急于知道事实,催促道。

“冒牌金城武没做什么。”包大同耸耸肩,“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不和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连酒也不喝,只喝水。有很多女人试图接近他,可他没理会过任何一个。可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你说,人们一般去酒吧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喝酒聊天。”花蕾道。

“错了,我觉得这只是去酒吧的部分功能,很大一部分人是钓鱼去的。唉,那些可怜地都市夜归人寂寞啊。不管表面多么光鲜,一到晚上还是要找东西来填补。刚才酒保说了,开始时还以为他是专门钓富婆的野鸭。因为很少年轻男人会独自来酒吧,举止高傲冷漠、而且帅成这样。居然不带女伴的。”

“这是酒保注意冒牌金城武的原因?”花蕾有点好奇,不明白这个帅哥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男人如果帅,而且神秘,就是最强吸引力了,当时的铁窗酒吧,一定有不少女人盯上了他。

“这只是原因之一。”包大同道。“很多女人向冒牌金城武点酒。可是这帅哥除了水什么也不喝,酒保可以把酒倒回去,白赚一笔。你要知道酒水的利润很大,谁能帮着赚外快,自然会在酒保心中记忆深刻。”

“听起来像三藏法师。”花蕾想像着冒牌金城截止的形象,突然冒出一句。

包大同一笑,“说不定这位三藏法师不是渡人的,而是吃人的。因为酒保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周萌,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除了每个月的定期聚会会出现在铁窗酒吧,平时有时间也会单独去。她被杀的那天晚上。冒牌金城武出现过。”

“他和凶案有关吗?”她再问。

“不知道,要调查,可是他有嫌疑,因为他很奇怪,而且自从周萌死,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包大同微眯起眼,“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都与这个冒牌金城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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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四章 田螺姑娘


“怎么调查他?”花蕾问,感觉无从下手。

包大同摇了摇头,“基本上,没办法调查。这不是蹲守在铁窗吧,或者其他夜店,甚至化妆成病人和护士就能找到他的。因为他选的猎物不是随机的,而是非常特定,就是那六个护士。现在他已经杀掉四个了,怎么会放过另两个?不过,因为警方保护得紧,最后这两个人他不容易下物。如果他是人,当然不敢直面警方,如果他是怪物,也同样不敢接触煞气重的警察。”

“没办法调查,你还说那么多?”花蕾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笨哪,我说调查,可没说直接要查冒牌金城武,那不是大海捞针吗?他是很帅,可是还没帅到引起轰动的程度,所以他要藏起来。我们哪找得到。现在要继续从侧面调查幸存的两个人。看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共通点。然后想办法突破警方保护对两个女人的严密保护。问出她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惹来如此之大的怨恨。最后,就坐在那儿等凶手撞上来。告诉你吧,凶手的杀人手法如此凶残血腥,现场还弥漫着重重的怨气。足以说明,他不杀了最后两个人是不地甘心的。”

“你说的对。”花蕾皱着眉,“那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

包大同一咧嘴,笑得好看极了,但眼神却坏坏的,“不是‘我们’是‘你’。因为我们的第一步是要吃东西,你去厨房煮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他以为花蕾会生气。因为他忽然把话题拐到吃上面来,但没想到花蕾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了马上好就跑到厨房去了。

花蕾在这边吃饭或者留宿地时候都是叫外卖。从没自已动过手。可她家地经济环境虽然好。家教却还很老式和严厉,女人该做的事情。她都受过训练。

以前包大同总说凌小佳煮饭烧菜好吃,其实她做昨更好,只是他从没机会让她展示。就算在受伤修养期间。小夏也包揽了一切饮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说饿了,要她煮面吃。她当然要大显身手。

冰箱里食材有限,没关系,她有一双巧手和灵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变万道地味道呢。

“你确定我家没跑出个田螺姑娘帮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后就没停下来,连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么时候认识个姓田的?”

“你爸小时候都不讲童话给你听地吗?这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汤锅,看到锅底只有几根面条留给花蕾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开心,却忘记给大厨留了,就连汤窝边那国碟花花绿绿又精致爽口地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花蕾,见她的身段虽然苗条。但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应该不至于吃得像猫一样少。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大概连猫也吃不饱吧。

“我爸从不给我讲故事,他很严厉的。”花蕾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挑起一根面条来吃,“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不是,不许跑出去。不许惹麻烦。然后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家房子很大,书房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永远只是看到他匆匆来去,想追过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觉得出花蕾童年里地遗憾,自从知道她从小被关着,被疾病折磨着,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怜意,此时叹息带歪了话题。以另一种方法解释那位父亲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唠叨得很,还经常把我扔在家里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常想,他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不会死在外面吧?不会见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会骂我不争气,不好好修炼,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给我讲一些除魔卫道的故事,他却只给我讲田螺姑娘的童话。”

“那你说的童话是什么?”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转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田螺成了精,爱上了一个男人,于是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和煮饭。结局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恋冲破阻碍,最终成功。那时候我天天想。要真有个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袜子的时候不用半个小时,偶尔也吃点人饭。当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才爹,他太难看,一定会看上我这阳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文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亲发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邮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 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她——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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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4:11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在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这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善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发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发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察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发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肉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肉地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地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地,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地童稚美林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发现任何麻醉地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术法,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地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会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发死在一个妓女地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互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她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人不幸的。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发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发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扔,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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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发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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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0: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不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地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处,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地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地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

花蕾张开了嘴。但没有说出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包大同一瞬间的奇怪。那奇怪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她敏感的心房,带来全身神经的颤栗,像过电一样。
       


完了,一定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正经或者温柔地眼神就浑身麻酥酥的?完了完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要一个专一的男人。不要一个浪子,可为什么偏偏——

“今天下午就住院。”包大同冷静的声音忽然穿透这越来暧昧的气息,传了出来。

“我不要。”花蕾虚弱的kang yi。

“反对无效,否则你将成为失业人士。”包大同无情地说。转身离开,留下发呆地花蕾和他的失态。

看到花蕾媚人地一刻。他发觉自己动心了。这无关乎色情,却充满了怜惜,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他没有像以往的“恋爱”一样考虑到身体地因素。而是真正觉得心中的一个角落悸动了起来。

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他很少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何况花蕾还那么可爱。有着这年头的女人少有的纯真品质。看来他要疏远她一下才行,不然只怕一头栽进去了。

他早下过决心了,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那是他对一个女孩的承诺,那是他辜负了她之后的惩罚,他必须遵守,否则——

“我身体健康得很,就算你强迫我入院,医生也不会收我!”终于回过神来的花蕾在身后叫。

“放心,没有医院是不相营利的。我们想住院观察,他们没理由不收。再说。我会通过关系给你造转院假病历,足够你入院的档次。”包大同头也不回。

“你——好,我为你牺牲,不对,我为这案子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打针、不吃药!”

“好,打针时我施幻术,让护士把针打到床垫上,吃药的话,我替你。”

“要陪床!”

“我日夜都在。”

“哼!”

“没问题了吧?”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5-16 10: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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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1: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八章 滴水病床

一般而言,停尸房都在医院的后门处,因为正门是人出入的地方,尸体也走这里的话十分不吉利。而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与妇幼医院仅一墙之隔,相连的地方的就是停尸房,所以两家医院没有后门,只有侧门。

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旁边是车库和锅炉房,似乎想用生气和火气镇一镇这边的阴气,而对面就是办公大楼,晚上会锁楼,值班室设在旁边的住部一楼。

包大同看过,病房在住院部走廊的左侧,看不到停尸房,右侧是卫生间、洗耳恭听衣间还有护士站,从窗口倒是可以看到停尸房的。

花蕾入住的时候,医院没有空闲床位了。只有五号病房有,所以她没得选。被安排到了那里。病房是四人间的,但却只有花蕾一个人住,和其他病房还要加床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很奇怪,包大同少不得要调查一下,结果一个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肾脏透析的母亲告诉了包大同一个秘密:五号病房闹鬼。

花蕾听到这事就开始害怕,把能协助隐形的乌木发夹和辟邪的兽牙项链全戴上了,而且严令包大同到哪儿都要带着他,除了上厕所。

包大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肾病医院的住院部不让家属晚上陪床,因为都不是急症,不过包大同留下来的时候。护士们都装作不知道,允许了他,这更说明五号病房有问题。也许她们以为一个健康的男人在,五号病房不会再出事了吧。

当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把医院和外面仍然进行的喧嚣隔离了开。因为走廊空旷无人,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让回声传出很长,似乎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喊。

气氛有些紧张和恐慌,包大同是感觉得到的。一到晚上,护士们路过五号病房都是快速通过。而病人则根本不到这边来,偶尔看到包大同和花蕾的时候还窃窃私语。

一直耗到很晚。花蕾还是不敢睡,直到包大同承诺一直呆在她身边,她也太累了,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而包大同则合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脚架在床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正当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可能因为太过寂静的缘故,感觉格外清脆刺耳,好像有一根冰凉的手点在热乎乎的额头上似的,让人在瞬间醒来,并且十分清醒。

哪里来的水声?!

包大同没动。呼吸仍然均匀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甚至连阴眼都掩盖着。只悄悄瞄着整个病房。

门,动了一下,却没有开,一条黑影从门缝中费力的挤出进来,慢慢站到二号床位前,静止不动。似乎要站一辈子似地。

借着冬天惨白地月光。包大同看清那条影子是一个年轻女孩,一把异常浓密的长发下是一张肿得变形的、发黄的脸。身体也很“胖”。像是吹起来的汽球,蓝白条的病号服彭胀到了最大的限度。

唉!

过了半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躺在床上,侧着身,背对着窗房的方向,整个身体没有清晰地轮廓,似乎只是一片巨大阴影。却压得床发出“吱呀呀”的呻吟声。


花蕾一动,醒了。

她紧张地坐了起来,看包大同还在打盹,根本没反应。立即拧亮了床头灯。

在她的眼中,房间内并无异物,她睡在四号床,最靠近窗户,借着灯光向外一看,见一号床和三号床都好好的,唯有二号床,护士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单不知为什么乱了,而且在床上有一个暗色地痕迹,看样子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耳边,滴答声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急,似乎就来自二号床那边。

她吓坏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想摇醒包大同。但脚一落地,却感觉冰凉绵软,如果不是包大同适时把她拦腰抱起。她几乎尖叫。

“哪儿来地水?”包大同皱眉,假装没看到那黑影。

此时的黑影好像被放了气地气球一样,变得极其瘦弱。女孩还是原来的那个,但脸色枯黄,一对眼睛大得好像要掉出眼眶,嘴唇白得像是没有,宽大的病号服下,仿佛瘦得只有骨头了。

“会不会是哪里漏水?”包大同又说了一句,把花蕾放在床上,顺物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倒不是借机揩油,而是提醒花蕾,此处有异物,不要惊慌,他会处理地。

花蕾心领神会,紧紧缩在床上,“又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好像是从那边床上滴下来的。”她一指。

“瞎说!”包大同一边“斥责”,一边走到二号床边。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子,本来干燥的床上正向外溢出水来。

“无意间”抬头一瞄,那黑影正瞪着他,幸好他训练有素,不然差点做出反应。

“奇怪,我下午亲眼看着护士换的床单床垫,明明是干净的啊。哪来的水?”他喃喃自语着,“不会是水床吧?要不我去找下护士?”

“别扔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花蕾差点跳下来。但一看到地面上的水,又缩回了脚。

“笨蛋,叫护士不是非要自己去的。”包大同看到那黑影向他走来。咬牙装作不知道,看她穿透自己的身体,走到花蕾身边去。

花蕾什么也看不到,却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手臂。包大同连忙借机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隔断了那黑影的举动,刚才他冷眼旁观,感觉这黑影有极深的怨念。但对花蕾似乎并无恶意,看样子要抚摸她,是羡慕花蕾有生机勃勃的身体吗?

但这样是不行的。花蕾命格弱,一定会受了阴气的侵扰而生病。

他随手按响了床头铃,可等了好半天护士才过来,而且是三名一起来的,神色间有点战战兢兢。她们进来的同时,黑影隐没在了墙壁中。

看到二号病床的情况,护士们的脸都的白了,拒绝回答包大同的任何问题。硬是在护士站给挤出一张床位,让花蕾暂住。第二天早上,换班后地护士长在包大同的追问和花言巧语的劝说下。说出了闹鬼事件的始末。

原来五号病房二号床曾经住过一位肾病很严重的年轻女孩,全身水肿得很厉害。但肾病是一种宝贵病。虽然不是立即能威胁生命的,长期治疗的费用却是非常高的。这女孩家里很穷,承受不了这么高额的医疗费,而医院因为她支付不出费用。在她快要病死地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在主治医生和院长地准许下。把她赶出了医院。

尽管医院也是要营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赶出医院是非常没有医德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连这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当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包大同听到这儿,非常生气。他来这医院调查不过一天多时间,已经发现这医院富得流油。主治医生们开的都是名车,普通医生们工作时开着暖气。还要开半扇窗子放冷空气进来,说是要保持空气清新,据说夏天开冷气进也要如此。他们可以这样可耻的浪费资源,却不能拯救一个没有钱的病人。

只听护士长又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听到五号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吓跑了。而且那个床垫子总是流水。考虑到那女孩走的时候水肿的厉害。一直排不出来——”

包大同听不下去了,又跑到别处打听行政值班和医生值班地情况。

行政值班是医院的领导们轮值的。提防医院出现意外情况,保证有上司在场处理,医生的业务值班自有规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强烈的怨念,一个新死两个多月的魂魄是不会这么厉害地,除非她要报仇,要讨个说法,要控诉这个冷漠地医院和没有医德的医生。

她现在反复出现、不肯离开,除了弄湿曾经地病床外,并没有害人,说明她不是厉鬼,不会滥杀无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两位残忍对待她的人。综合考虑这家肾病专科医院地情况,可以断定她是在等院长行政值班和主治医生业务值班重合的时候。

他本不想管这事,这些丧失人类基本同情心的所谓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该,可是他想拯救那个可怜的女孩。不想让她的魂魄犯下杀孽,毁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很巧,女孩苦等的时机就在三天后。

而花蕾被挤进了其他病房。五号病房就那么怪异的空着,明明没有人,却仿佛散发着强烈的阴气。让接近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时间,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这个时间打听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幸存者付艳秋的情况。

因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护士,所以这里的人对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没有结婚。但有一个相恋八年的情人,据她自己称两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阵子几乎不来医院找她,后来又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通缉了。
在周萌被杀前几个月,他偷偷溜回来,经周萌举报后被抓走。

而付艳秋在六个人中年纪较长。行为举止比较稳重端庄,技术水平又好。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张小羽是毕了业就结婚的。付艳秋却是没进护士学院进就结婚了。据闻夫妻两人是青梅竹马,目前关系平稳。只是一直没有生小孩。

当然,她们也都参加每月一次在铁窗酒吧的聚会。

综合来看,这几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定期聚会的朋友处,还有第三个共同点,那就是私人生活看来都很不顺利,甚至很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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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1: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十九章 解气了吧?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多,天气不过放晴两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临了大地,一直下到深夜也未停。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个女孩低着头在医院后院的雪地上走着。她似乎走了很久,一头一身的白,当围墙外偶尔有车灯划过时。她就停止着不动,远远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个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飘移,洁白蓬松的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只有一条浅浅的拖痕。慢慢慢的,她来到住院部一楼的一扇窗子外,身子腾空约一尺,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看。

室内温暖如春,院长在和张主治医生下棋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人偷窥,只是过了不久,院长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后勤部门。暖气根本不够温度。”

张主治医生一脸谄媚的附和着,忽然一抬头,见医院物有的淡蓝色窗帘翘起了一角。好象无形中被一保手拉着似的。不禁心里一阵发毛。

住院部关于那个肾病女孩的传闻他不是不知道,也还是有一点惊恐的。本来他已经借故调了好几个夜班不上了,但是今天赶上院长行政值班。他怎么能错过这种增进彼此感情的机会。

不过,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感觉到一种湿漉漉的寒冷,正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似乎有一种带着药味的水气弥散了开。

“小张,去把窗帘拉好。”院长也似乎注意到了窗帘的异常,“老人们说针眼儿的窟窿斗大的风。一点不假,没这层窗帘挡着,还真有寒风四处窜。”

张主治医生应了一声,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惊恐。却还是不相违背院长的命令,机械的走了过去。居然紧张的踢到了桌角,发出很意外地声响。

走近了,他感觉窗外好像很黑暗。这有点奇怪,在雪天里,哪怕是阴天,光线也会被白雪反射得比平时亮些。而他还没伸手拉窗帘,关得紧紧的窗户外忽然吹起了一阵风,窗帘动了。

扬起的淡蓝色棉布外。一个女孩的脸贴在窗子上看他。历为紧挨着玻璃,五官司有些变形。但张主治医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肾病女孩。

她的脸可怕的浮肿着。身体也肿胀得似乎裂开了,鼻尖像被冻在玻璃上一样,奇怪的隆起,灰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黑得看不到底。

“医 — 生。我 — 要 — 排 — 水。”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伸出皮肤被撑得仿佛透明一样地手臂。

张主治医生吓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院长脚边,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把院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他问。

张主治医生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窗户,裤子里一片温热。居然被惊吓得控制不住地尿了裤子。

院长没注意张主治医生的失态,略有些不耐烦。走到窗边去看。还特意打开了窗子。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窗外一片银白。对面的不远处的停尸房像一个临时搭建的黑窝。虽然静默着不动,却给人感觉阴森可怖,似乎有什么正从里面往外看。

院长忽然想想他们医院停尸房和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仅一墙之隔,常常有两边尸体互相走动的谣传,不禁打了个寒战,转身骂道,“小张,你不要故弄玄虚好不好,身为医务工作者,不要信唯心主义那——”

他住了嘴,因为张主治医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伸手指着,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平时温文尔雅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

身后有什么?院长僵着身子不敢看,只感觉一阵夜风吹了来,夹杂着雪花钻入了他地衣领,冷得他牙齿打颤。同时那窗帘给吹得飘扬起来,似乎有一只柔软的手,从他的头顶一下摸到脊背上。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远离窗户,不过张主治医生却吓得指着他的背后。尖叫了起来。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的女鬼从窗处爬起来!白白的胖脸上。两只眼睛像两个黑扣子一样没有一点光线反射,直勾勾的。

“院 — 长,再 — 宽 — 限 — 我 — 几 — 天 — 吧。”她似乎冻坏了。声音哆嗦着。

这回轮到院长吓得尿裤子,他也在瞬间就记起了这个被自己签字赶出医院地女孩,不过他比张主治医生还好点,腿虽然软了,却还能走路。

他跌跌跌撞撞跑到窗边,想跳窗逃走,但才走到窗边,窗子就“啪”地一下关上了。跑到门边去,却哪里打得开。就算想躲进厕所,一开门也见到肾病女孩正坐在马桶上呆呆的望着他。

四处是那可怜女孩地幻影,院长感到无处可逃的惊恐,张主治医生更是已经吓得如一团烂豆腐一样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哭叫、求饶、呼救声全被闷在这个房间内,根本传不出去。

“给我排水。”女孩重复着四个字。向着两人个丧失了医德地人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全部吓得昏厥了过去。

“解气了吧?那就速速离开。”窗外再度出现一个人影道。却是包大同。

他不能飘,只好一手攀着窗户。

女孩犹豫着,没动。

包大同叹了口气,“不要留恋。当舍则舍。来生你一定是个健康漂亮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与人与已都无益,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父母也会不安。为了你的病,他们操碎了心,给自己一个安字,也给他们一个安宁,可好?”
女孩看着地下两个死了一样的男人,幽长的叹息一声。

她只想有一个生存的机会罢了,却被人剥夺了。只是因为她没有钱,她就不能活!她恨哪!可是那个男人说得对,她要给父母安宁,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这个世界也已经不再是她的。

三天前她出现在这个男人和他女友的病房中,她没有恶意,却没想到这男人是有法术的。两天前,她在病区游荡,听这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谈起了执念和解脱。一天前。这男人抓信又要放水的她。劝她往生,不要再计较地过去。如果真的不能原谅这样丧失医生的基本道德的人,那么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这样对待病人就是了。

她听了他的话,这才有今天吓昏院长和张主任医生一幕。这法师说得好,他们只是缺德。但罪不致死,如果这翻恐吓能对以后的病人有帮助,也算她积了功德。

现在她依约要走了,却忽然心生留恋,但她怕那个法师,他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那里——”她指了指停尸房,“有个空床位,他们是会换位置的。”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彻底离开了她这个眷恋和怨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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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6 11:0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四之二十章 第三个共同点


花蕾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间医院、六名护士已经全部调查完了。至此,线索似乎还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里却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目标。

“你说,女人们聚会时一般会聊些什么?”他问花蕾。

花蕾想了想道,“什么都有,天南地北的,范围应该很广。但是,一般情况下会说说生活中的烦恼事或者得意事,美容、减肥、衣服这类的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兴味的眨眨眼睛。

“这和男人们喜欢谈论女孩不是一样的吗?”花蕾道,“但闺中密友们更喜欢分享彼此最隐私的秘密。”

包大同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坐着椅子轻轻摇晃,和他往常想问题时一样。

花蕾怀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确定这六个女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么,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学期间就是在她们工作以后。之后我们调查到她们每月都有定期的聚会,我感觉在聚会中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或者是那怨念没有陈旧之感。”

“陈旧?”花蕾有些好奇,怨念还有新旧之分吗?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无法解释。那是他长年训练后的天然直觉,就好像长年处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机会有感应一样。

“花骨朵,这个你不用懂。”他闭上眼睛缓缓的道,继续分析。“这六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工作后仍定期聚会外,应该有第三个共同点,这第三点也就是她们招来灾祸的根源。女人在一起谈什么最多?男人!而据咱们调查,她们的感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这个有点武断吧?”花蕾打断他道,“从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似乎她们的感情都有点问题,但哪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呢?不能断定她们的死和男人有关吧?”

“我没有说和男人有关,我是在找她们的共同点。”包大同道,“你也说了,女人在一起经常会讨论男人,从我们地调查。至少她们的私人生活不那么正常,或者说是不平凡,那么她们非常有可能坐在一起诉说生活的苦恼。你知道。铁窗是一间酒吧。那种‘三种不同的红色’是极烈火的酒,我打听过,这六个女人每回来必点的,也每回都大醉而归。你想,不管是开心的事或者忧愁的事,这酒一入肠,少不得会精神亢奋,做出点平时不敢做。或者不会做的事来。”

花蕾愣一下。觉得包大同说得有点对。

“周萌是第一个死地。铁窗地酒保也说了。当晚冒牌金城武出现过。周萌的死会不会和这个神秘且举止怪异的帅哥有关?这帅哥是不是和凶手有关?”包大同道,“假设周萌是冒牌金城武杀的,他为什么还要样害其他五人呢?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试问一个人类会这样杀人吗?就算是变态凶手,只怕也没本事来无影地、去无踪的杀人于无形。”

“你说这是灵异案件。”花蕾皱眉道。感觉脑中一团乱。

包大同点了点头。“我还在这个系列案中感觉出了无穷的怨气,这就证明凶手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感觉上更像是报仇。从这可能推论出,这六个女人一定干什么,不然凶手只要杀死周萌就得了。犯不着把其他五个捎带上。”

“如果他是想杀掉周萌及她的朋友呢?如果其它五个人被当为猎物,仅仅是因为朋友关系呢?”花蕾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假设凶手是变态地,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如果是这样,理由有点牵强,而且怨气不会一直浓而不散。所以我更倾向于相信她们六个人在酒吧聚会时,或者在聚会后,共同做过一件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包大同认真地道,“这件事不一定是多么惊天动地,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恶意,甚至六个人共同嘲笑过什么,也会引来无妄之灾。或者她们只是无意中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但是,这案子如此血腥,有凛列的杀报气藏在整个事件中,我觉得她们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甚至是很凶残的地。”

“不会吧?”花蕾脸都白了,“你不会是说她们杀了人,然后分尸吧?她们都是护士。白衣天使,不可能做这些事地。”

“难怪你这样想,因为护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温柔善良的,好像连病人地痛苦她们也会哭似的,其实现实中,她们在某些方面很漠然。并不是她们坏,而是看惯了生死和痛苦,这是工作造成的麻木。而做为女人来说。护士是一项辛苦地工作,如果工作压力地宏大,生活不如意,但却没有宣泄的渠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内心的黑暗完全表现了出来是可能的。人性,本来就有恶意啊,善恶了也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你这都是猜测,人人都有压力。可大多数人不会作恶。”花蕾反驳道,实在不愿意相信六名白衣天使共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是推测,可是非常有可能。”包大同道,“而且是很大的可能。目前而言唯一的解释。”

“她们会做什么大错事。惹到了那个冒牌金城武呢?”花蕾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是问问那个唯一的幸存都付秋艳了。”

花蕾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警方一定会把她带到保护屋中吗?那你怎么接近?如果真去接近,人家把你当成凶手怎么办?你要知道,张小羽是在警方的监视下丧生的,警方一定会以为凶手是个极高明的人物,对付艳秋的保护肯定特别严密,你冒冒失失跑去,被当成凶手怎么办。而且前提是,人得知道付艳秋藏在哪儿。”

包大同两手一摊。“我学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我在猜测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发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停尸房的尸体会与换?这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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