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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驱魔人 第二部》--第八卷--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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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3 08: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八之十六章 互相偷听(文字版)
       
抱着包大同,花蕾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她并不伤心,只是心酸和心疼。包大同是个非常开朗,甚至让人不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但没想到内心有这样黑暗而深痛的伤口。

想必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忘记这件事,这多可怜哪,而她要怎么办呢?难道在两人的一生中都要夹着一个死去的田罗吗?包大同是在意的,这从他遇到那个只是名字类似的女鬼都有强烈的反应中就看得出来。

“那你 —— 要饶过那个叫罗甜的女鬼吗?”心里乱得没有主张,只好暂时抛却感情,把精神集中在思思离奇死亡地案子上。

“不,我不会放过她。”包大同也重整精神,只觉得把心里话都告诉花蕾,轻松多了,似乎打开了禁锢自己多年的牢笼,不管多么狰狞的往事,都可以甩在身后。

“只罗甜本身的话,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查出她的身份和死因就行,关键是那天帮她逃走的东西。”包大同收敛心神,坐起身来,正色道,“你记得那天的情况吗?”

花蕾点点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那天似乎你是可以抓到她的,开始时我以为是你心神激荡失了手,不过后来想想,她似乎有帮手似地。”

“对,就是那个帮手,我怀疑是那个一直想害你——。”包大同冲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失言了。虽然海三涯告诉了他花蕾的所有身世,但是当初说好保告诉花蕾她被封了异能的事,其他地事要保密。

“什么东西一直要害我?”他希望花蕾没注意到他说的话,但那是不可能的,但花蕾似乎显得没那么震惊,“不要隐瞒我,大同。那天那个叫罗甜的女鬼说了,我的灵魂及其纯净,是炼过的。这几天我已经有所怀疑,一直在想。是不是父亲为保我的命做了什么?”

“能有什么?为了救你,帮你炼魂也是正常地事呀!”包大同摊开了手,想掩饰,却不敢看向花蕾的眼睛,正为难间,突然有人敲了一下门,不过没等花蕾应答就推门而入。

“爸,您怎么来了?”花蕾很惊讶。连忙抹了一下眼睛,好掩饰刚才哭过的事实。而且因为拥抱着躺着倒在床上,她和包大同的衣衫不整,被父亲看到的话,会误会的。

没想到海三涯似乎一点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反而直率得过分的说。“我来是因为我偷听了你和包大同的对话,觉得现在有必要参与一下。”他指指房间内地一棵盆景,“我在花盆安了窃听器。不要怪我。因为出了包大同与女鬼互相勾引的事,我怕你上当,轻易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所以帮你鉴定鉴定。”

“伯父。不要这么血口喷人的,还用了‘勾引’这么严重的词。”包大同气不打一处来。急道,“既然您已经全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们夫妻间说点悄悄话,全让您听了去,这实在是别扭,拜托您尊敬一下您儿女后辈地隐私权好不好?”

他只想心底地秘密告诉自己所爱的人,在花蕾面前,他才能毫无保留,说出心底所有的怨和恨,还有笑和泪。可是现在,居然被一个老头子听去了自己地爱情往事,还有自己的地哀叹和软弱,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发寒,简直是全身发恶寒。

“你们还不是夫妻,我说了一定把女儿嫁给你吗?”海三涯冷冷瞄了包大同一眼,不过才一转脸,对花蕾和蔼慈祥的模样就变得分外冷酷,变脸还真是快。

“也不带这样地,哪能随便婚约,还要叛我道德死刑。”包大同XX,“我说了这么多,您也偷听了这么多,凡事应该都明白了。”

海三涯冷笑一声,“我是都明白了,我地女儿嫁给你,就要一辈子生活在你前友地阴影里。小子,这事先放在一边,你得和我说说当时有东西帮助那女鬼罗甜的事,这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包大同当然知道,所以尽管很想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上来,把那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海三涯一边听一边点头,眉头也越蹙越紧。

包大同知道海三涯偷听自己女儿和男朋友地话,开始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偷听的,后来之所以暴露自己,肯定是听到有邪物要威胁花蕾生命的事,所以忍不住跑进来。

这么说来,海三涯也觉得他判断得正确吗?其实这事的相关证据非常少,甚至只能算是他的胡乱猜测,可他的感觉非常深,似乎心里有根弦蓦然绷得紧紧的。有时候这就是莫明其妙的原因,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

“女儿,跟我走,我得单独和你谈谈。”海三涯沉默片刻,突然对花蕾说。

“那我呢?”包大同连忙问,这种给排斥在外,并且把他和花蕾分隔开的感觉好难受呀。

“你?”海三涯环着女儿地肩,有点气乎乎的道,“你就待在这坦然自若别出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对付那个邪灵,如果你没有猜错的话。”说着就带着花蕾离开,把急于解释而不得、抓耳挠腮的包大同留在原地。



“女儿啊,你打算怎么对待包大同?”当父女两人来到书房,海三涯立即问道。

花蕾一愣。

她以为父亲是要和她研究思思的离奇死亡,或者幕后邪灵地事,没想到问的是她地感情问题。

“我不知道,心里乱得很。”花蕾想了一想道,对自己的父亲,一点也不隐瞒心中的想法,“我觉得包大同的爱不完美了,因为总有田罗的缺口在那儿。”

“可是这一生的时间很长,你慢慢修补上那个缺口就好。”

海三涯的回话让花蕾非常意外,因为看刚才父亲的态度,似乎非常生包大同地气。为此,她还很不安来着,怎么一转眼,父亲似乎是向着包大同说呢?

海三涯明白花蕾心中所想,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傻丫头。我是吓吓那小子的,这样他以后才知道轻重利害,知道要回倍珍惜你,得来不易的才更珍贵。为了他能宝贝你,我不介意做恶人。可是,我得对你说,我相信他说地话。”

“我也相信,可是心里 —— 总有个疙瘩。”花蕾说出内心的感觉到。

以前父女二人关系很僵。几乎不做交流的,她爱父亲,却想亲近而不得,是包大同帮他们父女解开的心结,现在轮到父亲帮他们了吗?现在感觉一下,似乎和父亲交流并不难。都说两代人有代沟。但是只要坦承自己的感情,互相理解其实很容易的。

“那是他的过去,不管如何。你要真喜欢他。就要一起接受。知道吗?女儿,爱是需要EQ的,一点点聪明就能让感情成熟、长久。那小子之前被伤得那么苦。现在能找开心绪。接受你,必定是极爱地。这一点你放心。我看得准。想想他为你连命也不要的时候,想想他为你笑对危险的时候,女儿啊,看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他的心呀。”

花蕾心中一动,包大同所有的好,那些看似不经意,却如流水一般细腻动人地一切都似乎重现在眼前。

“其实包大同这小子,比他哪个朋友,叫什么阮瞻地更适合做老公。”海三涯道,“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外表花心,实则忠诚,还懂得甜言蜜语哄女人,好多事看来好像没在意,但其实很细心。重要的是他对你很真心,如果放过他,你就不是我海三涯的女儿了,因为不够聪明。”

平时他很少夸包大同地,说起包大同来总是冷淡严苛,似乎对他很不满,但想到他心里很认同这个未来女婿,只是表面上恶劣一些,期望可吓得包大同对女儿更好罢了。

如果包大同听到这一切,估计得乐疯了。

花蕾听父亲这么说包大同,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幸福,还有些淡淡地失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海三涯继续道,“远的不说,就说刚才吧,我假装误会他,你的态度也不是很信任他地样子,在那时,他应该急于辩解。可是当我问到那个有可能伤害你地邪灵时,他不先辩解我对他的误会,而是集中精神在你地生命安全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中,你比他重要,甚至比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前女友者重要。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

是这样吗?似乎父亲说地对!听海三涯这一分析,花蕾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心头就涌上阵阵惊喜和幸福的感觉,似乎明白了隐约中一直不敢确定的东西 —— 包大同真的爱她,而且真诚而专一。既然如此,他的过去,他一直无法忘怀地前女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您刚才是故意误解他的?”她有恍然大悟之感。

海三涯点点头,“但我是相信他的,因为我明白他的心情,明白那种永远不会忘怀的痛苦,那种失去所爱之人,却无法保护的痛,也理解之前他为什么不愿意困在一个女人身边。他大概是想,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没有亲密就没有连累。女儿啊,你要明白,有时候男人的恐惧更深,像我们这种人,很怕身边的人,自己所爱的人因自己隐密地行为受到伤害,那是无挽回的。所以宽容他吧!他能站起来不容易,那一定是因为你的缘故。”

花蕾沉默半晌,觉得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对,但又感觉父亲与往日不同,“爸,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您今天很奇怪。”她看着父亲的脸,觉得他有一种悲痛,浓得化不开,她也看不明白的悲伤。

海三涯长叹一声,决定把一切都告诉花蕾,于是咬牙道,“因为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惨痛经历。”

“爸!”花蕾看着海三涯的脸,被这番话吓到了,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有不相信的感觉,因为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那个精明冷酷的父亲会有同样的遭遇,这怎么可能?!

海三涯明白女儿一时会无法接受这一切,可事到如今他必须全部说出来。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让花蕾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样她就不会因为事出突然而感到不知所措了。这些往事,会让她所有的认知都发生颠覆,那很难以平静的心情对待。

他一直想保护女儿不受到任何伤害,可今天才发现正是他的爱让女儿面临困境。

在花蕾的震惊中,海三涯慢慢说出一切 —— 花蕾小时候为什么身体差成这样;她真正地母亲是谁;他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能保住她的小命;阿勇夫妇的默默付出;那个杀母仇人的恶灵是谁;他一直追杀报仇而未果的事实;恶灵出现的地方,就会使其他灵体发生变异的情况;包大同办的这几起案子和恶灵、和他之间的瓜葛;现在那恶灵要伤害她的可能;还有,所有的事。

花蕾坐在沙发上,表面平静的听这些陈年旧事。连一次也没有打断过父亲,但内心却似乎有沸水翻腾。这些太难以消化了,她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现在地母亲是自己地姨妈,那么积蓄可亲地阿勇叔是自己地姨夫。他们为了爱她而放弃了要自己地孩子。

还有自己地身世。父亲曾经那么辛苦的救她。这一切也许是她的错,假如她没有天生异能,也许那恶灵不会跑来吃她。是她间接害死了母亲。让父亲痛苦一生吧?

听到这里,她忽然理解了包大同。那些异于常人地能力对自己而言是利器,可以游走于阴阳边缘。潇洒而刺激。但对身边地人来讲地是一种伤害。因为自己而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感觉真不是滋味。难受得无法形容。

“女儿,你怪我吗?”看花蕾一直白着脸不说话,海三涯有点害怕,怕女儿想不开。

花蕾摇摇头,“爸,这事太突然了,我得静一静,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包大同这样,您也这样,或者我也这样,我得想想。放心,爸,我没事,我只是要想想,单独想想。”她有点语无伦次,站起来就走,但脚步有些不稳。

海三涯忙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劝慰地话,毕竟这一晚上花蕾接受了太多意外而负面的信息,怕她一时受不住。可还没开口,就有一个人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正是他那位准女婿包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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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3 08: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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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3 10: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也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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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4 10: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本可以迎面拦住花蕾,可是他没做,只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了,一句话也没说就放她过去了。

海三涯非常不解,“你不安慰她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偷听了我们父女的话不吗?”

包大同耸耸肩,嬉皮笑脸地道,“泰山老大人,您是装了窃听偷听,是有预谋的可耻行为。而我只是路过书房,偶尔听到一点罢了。”

“是吗?”海三涯瞄了眼门边,就岁门缝中不知何是被塞进了一张偷听符咒,“看来我书房地门不严,不然你的符咒也不会钻进来。不过你最近法力进境不小,居然能掩盖了气息,让我没办法察觉。”

“关心则乱呀,岳父大人,您分了心了。再说我本来就有道学天赋,不然您也不会这样夸奖我呀。”包大同得意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让人看着就阳光灿烂,心情好了起来。

怪不得女儿那么喜欢他!海三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安慰之意,能看到女儿能找到好归宿,就算他和那个恶灵同归于尽也放了了。

“您为什么现在要和花蕾说这个?”包大同问,“今天她才听到我的往事,然后又听了您的,这对她是不是太快了点?”

海三涯叹了口气,一瞬间,包大同觉得他衰老了很多,那样精明冷厉,感觉高高在上的人,一把年纪还是年轻女孩们的梦中情人,却原来也是这样脆弱地。

“我也不想快,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让她知道,之前不是一直瞒着她吗?”他无奈的说,“可是我今天才明白手大捂不过天的道理,现在那恶灵又出现了,而且我感觉他可能修复了魂根,对花蕾的执念也未除。如果还让花蕾蒙在鼓里,万一碰巧我们都有在她身边,那恶灵袭击她怎么办?现在告诉她真相,会让她提高警觉。她虽然还没有很高的驱魔除鬼术,但她有天赋,至少可以自保、或者坚持到我们出现。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阴差阳错。我年轻时也曾经以为只要计划妥当就可以控制一切,可实际上是不行地。”

说到这儿,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妻子惨死的一幕,那锥心之痛并没有因为时间地流逝和对花蕾的坦白而减轻,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

“您是觉得那恶灵会马上对花蕾出手吗?”包大同皱起了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提前做了准备好。”海三涯走回房间去,深深陷入沙发里。“本来这次花蕾的同学出事,我以为是巧合,但现在那恶灵既然出现,我有点担心了。你跟进来干什么,不去安慰花蕾吗?”

“她说要静一静。我觉得应该尊重她的意思。”包大同道。“我也担心她地,但有时候独处才能疗伤,再亲近的人也管不了。您曾经拼命想保护她。为她做了一切。可如今她还是要自己承担。所以伯父,关注太多并不能保护她,请放手一次。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一定能绕过这个弯,平静面对的有的意外地。”

海三涯苦笑。“这道理我都懂,可你不是父亲,你不会明白父亲对孩子的心意。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让她想一想。现在她去了那儿?”

“我听到她回房间了。”包大同也走进书房,“放心,她不会乱跑。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您的教育非常成功,她是个好女孩,乖,懂事,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虽然表面上偶尔会表现得暴躁。”

听他这样说,海三涯不禁有些得意,但随即又想起即将面临的危机,“在花蕾的同学,也就是周思思这个案子上,你真地觉得幕后人是那个恶灵吗?”

包大同摇摇头,“我不认为幕后人是它,我只是认为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并救走罗甜的东西是它。”

“你是说,周思思之死是一个意外,与那个恶灵本来没有牵连,而这次花蕾出现在同学会,被周思思盯上也是意外。但当你准备收服罗甜时,有东西帮那女鬼逃走,这件事才是阴谋的?”

包大同沉吟了下,“伯父您说过,当年那恶灵趁你不在的时候杀害了伯母,就是为了花蕾身上超强的天然异能,它想吃掉花蕾,把能力化为已有。而这么多年来,它因为被打坏魂根而四处躲避您地追捕,暗中疗伤,现在差不多快好了,是吧?”

“没错。”海三涯很自责,“可惜它太狡猾,我又太没用,一直抓不到它。”

“魂魄如果藏起来,尤其躲在民间,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地。您能追踪到它的行迹,让它疗伤的过程这样缓慢,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包大同很正经地说,“不过目前它看来贼心不死,追到花蕾身边,大概是想继续吃掉她吧?”

“我也这样担心,但前提是 —— 你地感觉是对的,那天救走罗甜的就是它,假如不是地话 ——”海三涯忽然有点侥幸心里,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地人,这时候却盼着包大同判断错误。




他和那恶灵交手多年,知道它有多么厉害。它魂根受重创时,二十多年来他尚且没办法抓它,假如它好了,那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之前他有所准备,现在又有了包大同,甚至他那个朋友阮瞻帮忙,加上阿勇的话,也许真地可以彻底解决掉这件事。让他感到略微有些安慰的是,花蕾知道了自己有异能,并且积极开发,目前的情况还是不错。

“我认为那就是它,虽然我没和它交过手,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我感觉得到那股贪婪地味道。”包大同很肯定,“再说,这毕竟是朗朗乾坤的正道人间,能这样厉害的恶灵不多,甚至说绝无仅有,不是它又是谁?况且那天我和罗甜交手的时候,在最后一瞬,我发觉她能力暴增,我甚至没抓住她,想想那恶灵出现时给其他灵体带来的变异,这不是很明显吗?”

听包大同这样说,海三涯知道不以有再给自己任何一个飘渺的希望,点头道,“这样说来,十之八九是它,我们得早做准备。也就是说,它之所以帮了罗甜,是因为它盯着花蕾,顺手而为之。而之前罗甜是如何离奇死亡的?周思思怎么被暗害附体的,都与这恶灵无关。但是,它为什么要救罗甜?难道是想利用她对花蕾不利?”

包大同想想了,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越是卑鄙的东西,越喜欢利用旁人的力量,这可是有定理的。说到底。它还是胆怯,却不肯放弃贪婪,人的胆子大小和实力是否强大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至于利用罗甜干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已经死去地女孩。

“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办呢?”海三涯问。这可是他第一次问包大同地意见。之前他都是一直只下命令的,到这一刻,也就意味着他真正信任了包大同。

“我觉得这时候是您和花蕾再度融洽父女关系的大好时机。”包大同一笑。“您应该形影不离的陪着她。甚至父女两个出去旅行一下,让那个东西绝对不敢近她的身,也摸不清您要干什么。您在全国各地有那么秘密的驱魔协会。就冲它的狡猾多疑。一定不敢冒然动手。而我,就调查一下罗甜和周思思地死因。剪除了它新培养地羽翼,让它的阴谋破产,只能和我们单挑。当然,我们可不和它讲江湖规矩。

其实这件事您根本不必忧虑,俗话说得好,困难就是机遇。您一直抓不到它,现在它却自动送上门来,岂不是好?就算它的魂根全恢复了,甚至这些年又吸了不少有异能魂魄地灵力,实力更加比之前超群也没关系。我老爹在世的时候常说,人之于灵,最大地优势在于智慧,就算狡猾面对智慧也会一败涂地。到时候,它孤家寡人,咱们组成除灵小队,毫不留情地围剿,想办法把它一网打尽。从此后一了百了,天下太平,再没有灵体因它的四处乱窜而徒增怨念,徘徊不去,断了自己的新生路,而我们夫妻就承欢于您地膝下,花您的钱,住您的房子,再生两个小不点继续来吸您地血。”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最后几句又摆明要挥霍海三涯地财产,但海三涯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舒心。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恶灵回来,伤害女儿,现在给包大同一说,倒好像完全占了上风似的,愁苦地内心禁也自信起来。

年轻就是好啊,有这样的豪气,如今看到包大同,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真可谓初生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倒怕起狼来。而包大同说的很对,有什么好担心的,用尽一切力量和那恶灵拼了,从此解除一直笼罩在女儿身上的危险,也不让那恶灵再害人,何乐而不为?

翁婿两人联手把这本来就铜墙铁壁的房子又设了两道超强结界,密谋一番。之后,包大同看到时间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决定闹腾一下那个需要安静的女人去,而海三涯,差不多是兴高采烈的去安排旅行路线。




此时花蕾还躺在床上,三个小时来一直想着这些纷杂的事,但一直理不出个头绪,只感觉心里被一冷一热两团气体交替攻占,害她也忽冷忽热着,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思考不了。

“我要进来了。”正感觉时间全停顿了,身体虚弱,心也空得没着落时,门外伟来包大同的声音。

她本想不让他进来,可是喉咙中梗着东西,说不出话,而包大同也速度很快,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走进来了,而且直接走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她无力地问,感觉给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不做什么,抱着你就好。”包大同的声音穿过她的头发,热气呼入她的颈中。

“别闹,我需要安静。”

“我和你老爸已经给你时间安静了,现在你的自由时间已经过了,你属于我们,不能自作主张。”他霸道的说,“其实你不需要安静,只需要接受就好。”

“可是 —— 可是 ——”

“我爱你,花骨朵。”

开始时,花蕾没听清这句话,还愣了一阵,之后就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奋力撞击着,全身地血液都集中在了一起。

“我 —— ”

“你没听错,我说了,我爱你,花骨朵。我从没对田罗说过那句话。我不想后悔第二次,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可因为她的事,我很怕失去你。”包大同把花蕾抱得更紧。

花蕾非常感动,一句话随着心口的热流冲了出来,“我不会离开你地!”

“那,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否则会有厄运的。”包大同突然放开她,坏模样的一笑,“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看。我用手机录下来了。”说着从衣袋中取出手机。重放给花蕾听。




看他笑得这样奸诈开心,花蕾心中的温柔瞬间不见,只有恼火。跳起来就打包大同。“人家都这样难受了,你还要乱开玩笑,骗人说话。居然还录音。你还有没有良心!”

包大同躲躲闪闪,当实在躲不过时。干脆困住花蕾的四肢,吻也随之而来,开始时花蕾还挣扎,但很快就迷醉在包大同地热吻里。一时之间,满室都是旖旎温柔。

不过 —— 包大同的手才开始不老实,突然就想起盆景中的窃听器,感觉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

“有这样的岳父真可怕,我可能会有心理障碍的。”他尽力压低粗喘道,心想万一因此而不举,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花蕾还在迷迷糊糊中,一时没明白包大同的意思,但看他指了指盆景,立即羞不自胜,连忙坐起来整理衣服,就好像海三涯会随时闯进来一样。

包大同跳下业,找到盆景上的窃听器,对着大叫,“岳父大人,我再向我女朋友,你的女儿表白呢,拜托不要偷听,感觉很可怕呀。”一边说,一边把那小玩意扔到马桶中冲走。

之后回到房间中继续大叫,“您就安装了这一个吧?如果别处还有,拜托您离开监听器旁,我还有情话要说,您听了会尴尬地。”

“别吵了,我爸不会安装好多窃听器,不过是关心我。”花蕾白了他一眼,有点恼,却没想到自己那自怨自艾的心态给包大同这一闹,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隐约中感觉有些轻松,三个小时前还觉得严重的事,现在却突然感觉得没什么了。

那些事,不管是包大同的,还是父亲的,细想起来也没那么可怕,接受就好了。虽然心里一时还是难以平静,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转。只是以后要多孝敬妈妈,不,是姨妈还有阿勇叔。还有父亲,他为了她几乎拼命,这样地好爸爸去哪里找?以后要少气他。

“好吧,他老人家是好人,偷听地好人。”包大同说着又坐回到床上,眼神闪闪的看着花蕾。

花蕾给他看得发毛,又想起两人刚才差点突破界限的热吻,不禁垂下了眼睛。

“看着我,你还没回答我地话。”包大同突然说。

花蕾有点发愣,不记得他问过什么。

“我说了爱老虎油,意思是向你求婚,你连这个也听不出吗?”

花蕾真地错愕异常。她和包大同从认识到相爱,相片的时间也短了,不是没想过嫁给他,可他没有明确提过,何况几个小时前他才说过前女友地事,现在哪里求婚了?说句“我爱你”就算求婚了?哪有这样地事,这男人还真会赖呀。

她发着愣,根本没注意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硬往她手上套,大概是有些小了,一时套不进去,包大同居然野蛮地用力,花蕾感觉手指快断了,不村疼得叫出来。




包大同这才放手,一脸胜利的笑容,“好了,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上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包家地人了,等那个老惦记你的恶灵除掉,你老爸会给你预备一份特别丰厚了嫁妆,咱们把婚事一办就齐活了。”

花蕾看着手指,只见中指红红的,是被他硬要套进戒指弄的,不禁恼火,对包大同怒目而视。

“不能怪我,平时我看你手指很纤细的,就买了最小号的戒指,话说回来,个头小的戒指还真是省钱。可谁知道你手指还是大一号,可我平时摸来摸去,感觉应该差不多啊,难道我感觉错了?!”

“你套错手错啦!”花蕾恨不得踹包大同一脚。

包大同这才看到戒指是套在中指的上,自然比无名指粗一点点,于是想也不想。粗鲁的把戒指硬取下来,再套在花蕾的无名指上。

“对不起,我一定娶到你不可,就算你断了手指,今天这仪式也得举行完毕。”他说。

“我不嫁给你!”花蕾哼了一声,想把戒指拿掉,但手却给包大同按住。

“不要这么残忍,我可受不了所爱地人再抛弃我了。你没想过吗?是你拯救了我。不然我还陷在对她的愧疚里,可是我觉得爱上你,是对她的背叛,所以我才犹豫。”他前一刻还嘻嘻哈哈,这一刻却无比认真。眼神中那诚恳地神色令花蕾瞬间就放弃了抵抗。

就。嫁给他吗?当做善事好了,他现在看起来好可怜。







“不背叛。”她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好糊弄,随随便便就原谅了他。不是应该大闹一场。让他千哄万哄才对吗?可是她就是不忍心。明明心里要求自己强硬,可嘴上却做不到,眼中还有些湿湿地东西。“我们一起来爱她。怀念她。”

“花骨朵你真好。”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那模样让花蕾觉得自己这么早屈服也值得的。但他下一句话又让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我就差一点就可以摸到 ——”

后面包大同地惨叫。

花蕾则脚步活泼的跑出房间,打算到厨房去开弄点吃的。这一晚上那么多突如其来地事,她精力消耗过大,肚子很饿。她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心中居然满是幸福和快乐,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感觉绝望与痛苦,自然也没注意到包大同做这一切都是故意,只想让她可以平静接受所有事实,然后再慢慢消化而已。

另一方面,包大同这戒指是从袋中拿出来地,似乎早就准备好,只等着合适地时机求婚。这说明他早就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今天才说了出来。

这些,是要她之后慢慢回味才会发现地。

花蕾就这么轻快地走到厨房,却意外的在空荡荡的大厨房中看到一个人站在冰箱边。初看去,因为角度和光线地关系,似乎是一个没有头地,穿着白衬衫地男人。

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自从修炼自己的异能后,她地老鼠胆终于成功地的晋级为免子胆,于是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男人是把头伸进了冰箱中。

“石界,你家没冰箱吗?”她叫了一声。

石界正专心致志地找吃地,猛然听到一个女人说话,反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抬身子,头猛得撞在冰箱上,疼得眼冒金星,不住吸气。

“你干嘛突然出现?想吓死啊,有了新人忘旧人,女人果然全是水性扬花的。”他把手里拿的一大块熟火腿、一瓶酸奶、一根法式面包和一袋子鸭掌放到桌上,揉着头说。

“这是我家,你的出现才突然好不好?而且你还当是在你家一样随意,我怎么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小偷。”花蕾没好气的道,走过去帮石界揉碰伤的地方,发现他这一撞得还真是狠,额角上马上出现了一块淤青。

“有那么帅的小偷吗?”

“应该说有专门偷食物地小偷吗”花蕾笑,正要问石界怎么大半夜的跑来,就听到厨房外一声断喝。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0-14 13:5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偷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0-15 15: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0-16 09:3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精彩要来了吗?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0 08: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驱魔人II 卷八之十七章 一号高速公路(文字
       
“你快放开她,你个不守妇道地。”转眼一看,却是包大同,不过他嘴里叫得凶,脸上却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乱开玩笑。

“你才答应做我的老婆,马上就约了男人半夜十二点相会,还摸手摸脚。来,石界,受伤了啊,我来帮你疗伤,我可是正经学过正骨地。”包大同拉开花蕾。

石界马上往旁边挪了一下,当然还没忘记带上那些吃的。

“你饿死鬼转世呀,你知不知道,你总是到这里来吃吃喝喝,是在消耗我的财产。看到了吗?”包大同举起花蕾的手,展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她的财产也是我的,海伯父,不对,我的岳父大人地财产今后全部归我所有。”

“不是还没结婚吗?到最后一刻,我都有抢婚的可能。再说,就算你娶了花蕾,夫妻共同财产中有花蕾一半,我吃的是她那一半不行啊。”

“你还气我,信不信我给你一符咒,让你当三年石公公?”包大同不厚道的、屡次以自己的法力相威胁。

花蕾拉着他道,“你别逗他了,让他好好吃,不然会噎死地。可是石界,你多久没吃饭了?”

石界正对食物凶猛进攻,没时间理会,只伸出一根手指。

“是一天还是一餐?”花蕾问。

“一天。”

“你忙什么一天不吃饭?”花蕾瞪大眼睛,立即打开冰箱,再帮他找找看哪东西可以吃。

“还不是因为周思思那个案子。”石界的话令花蕾的动作停住了,包大同也一起看向石界。

“有什么新进展?”他微眯着眼,立即正经起来。

石界狼吞虎咽的吃完最后两口,看花蕾又给他煮了一碗泡面,在等面凉一点的时间,他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

“周思思那案子一看就离奇,毕竟据尸检结果可说判定她死去多时。而且自警方介入后,她的尸体快速腐烂,可是当天那么多人看到她,实在大违科学常识。”石界叹了口气道,“但是有人就是不相信灵异现象,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就是研究这问题,偶尔地闲暇时间我还在查电子档案,根本没时间吃饭。晚上才要回家,又听说在别地区有一个昵称小武的人死了。也是那天参加同学会的人,是昨天发的案,结果我跑去看了看。天哪。死得实在太恶心和恐怖了,而且是密室杀人案,没有一点线索可循,凶手像是化在空气中消失了。”

“小武?”花蕾吓了一跳。“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呀,他和思思在大学时代相识,之后就成了思思的男朋友,听说他们在毕业后也没有分手。”

“耶?这情况还没听说。很重要哦。这案子才发。死者的身份虽然很清楚了,但是社会关系还没有调查。”石界道。“如果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情况就值得注意了,难道两件案子有牵连?难道是仇杀?情杀?假设是女鬼杀人。凶手消失在空气中就可以解释了。”

包大同皱紧眉头,“附在周思思身上的那个叫罗甜地女鬼,看气息不像是新死地人,至少死了超过五年,那时候周思思和小武才还没有相遇,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也许是周思思的被杀、被附体事件地知情者。你们想,既然是情人关系,应该经常在一起,也许他知道一些人所不知地线索。”

“那他怎么在警方调查的时候不说出来?”石界懊恼的一拍大腿。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没意识到,也许是不相信警方,这都有可能。”包大同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他死了,否则我们尽快调查出周思思的死因和罗甜的来历都大有好处。可是 —— 还有其他知情者吗?”

“如果有,要立即保护起来,否则罗甜可能继续杀人,来湮灭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地证据。”石界道。

“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一愣,“难道你没有查出全国地旅游城市出过什么鲨鱼袭击人类致死地案件吗?或者不是鲨鱼,听说也有变异鱼类咬死人的。而且你不是说,可以查一下户籍和死亡记录吗?”

石界摇摇头,“都查过了,没有,看来当初地鱼类袭击人类致死地事故是被瞒报了的,我甚至想到是不是罗甜不是死于海边,而是在其他江河湖泊出地事,所以也查了一些,到现在毫无头绪。至于用她的名字查户籍和死亡纪录,根本没有搜索结果。我想,她不是故意说个假名骗你,就是自己改了名字,而户籍上没有纪录。”

这情况就比较为难了,包大同低头沉思。本打算尽快剪除那恶灵的羽翼,先稳定一下局面,再全力对付那恶灵的,但现在看来线索全无,他也无从下手。

只是在海滨城市出事就已经很麻烦了,一个个城市排查起来,即使动用警方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出线索,万一是在内水内河出的事,要查到线索简直可称得上是大海捞针。但是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因为那恶灵正在一边虎视眈眈,假设他所料不错,花蕾随时有生命地危险。


要怎么办呢?

“或者还有知情人。”一边的花蕾插嘴道。

“怎么说?”两个男人一起问,不过因为石界开始吃泡面,声音比较模糊。

花蕾仔细想了一下,“周思思和小武是情侣关系,这是肯定的。虽然好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思思这样优秀地女孩会选择小武,但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

“为什么大家会意外他们在一起?”石界插嘴道,“他很丑吗?原谅我这么问,之前我没注意过他的长个,但他被杀后我看过现场勘验的图片,他的脑袋全扁了,眼珠子——”

“有时候我真地受不了你,石界,快别说得那么详细,你还在吃东西。”花蕾阻止他说下去,“小武长得是挺帅的。可是他的气质太文弱了一点。就是——”

“伪娘。”包大同帮她总结,“喜欢这种男人的女人一般是很强势的。周思思是不是这个性格儿?”

花蕾点了点头,“如果大同刚才地猜测是正确的,小武之死不是情杀或者仇杀,而是因为知道某些线索才被杀,我觉得我的其他两个同学也很有危险,因为小武有两个好朋友,当年在学校中,小武,小瑞,牛伟、周思思是有名的四人党。做什么事都一起的。虽然已经毕业了好几年,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但那天我在参加聚会时听到牛伟他们三个人说起过周思思。”

“啊。这样说的话,有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感觉哦,快说快说。”石界催促。

花蕾回忆了一下,但对那三个同学地感觉很模糊。满脑子都是在洗手间中周思思,或者罗甜的可怕样子,还有白色地尖牙、翻腾的水,剧痛感。这些东西像噩梦一样盘踞在她的记忆中。她用力甩头。把这些景象全部屏蔽,努力脑海中看过三个同窗地对话。

“他们说起几个月前的一次海边旅行。然后似乎是说思思回来后变得神神怪怪地。而且还和小武分了手,好像还提到过海边厕所。大概就是这样。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而且当时思思入场,好多人在低声议论,我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石界开口道,“如果是这样,可不可以推论为:四个人到海边旅行,在海边厕所发生了奇怪地事,然后周思思因家就和小武分了手,行为举止还变得古怪。”

“是非常非常古怪。”包大同道,“当时她的装扮和行为把所有人都吓着了,身上鬼气浓烈,居然还差点魇到花蕾。”

“这也就是说,当时的周思思已经死了,是罗甜占据了她的身体。而罗甜杀小武,是因为小武可能知道她地来历,她不想被人查出来。那么小瑞和牛伟也有危险?”说到这儿,石界腾地站起来,立即打电话回警局, 找人保护那两个知情者。

花蕾听着他急切地声音,看了看包大同,问道,“真地不是情杀或者仇杀吗?也不是在内河和内水发生地凶案?我刚才有个变态的想法 —— 那个 —— 人也是会咬人地。”

包大同听她说得紧张,微微一笑,轻轻拥她入怀,“你梦魇中的可是长长的尖牙,人再凶残也长不出那样地牙齿。虽然罗甜有在内河或者内水出事的可能,但我始终坚持认为这是鲨鱼袭击人地事故,因为这和你脑海里出现的幻象比较接近。破案也好,捉鬼也好,总是应该先对概率大的可能进行调查。”

花蕾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道,“情杀和仇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从他们地年纪看,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因上辈恩怨而杀人地也有,暂时不能排除。”

“那我们要怎么办?”

“找到小瑞和牛伟,问问他们是却地那里旅行,遇到了什么事?”包大同微眯着眼睛,“当然,这要在来得及的情况下,否则我们就得调查他们周围的人,以获知他们在什么时候去过海边旅行。”

“你是说他们——”花蕾站直了身子,非常惊恐。

包大同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如果罗甜真是是杀掉所有可能知道她来历地人,昨天是小武,今天就轮到小瑞和牛伟了,但愿我们来的及。”

“她为什么要杀掉知情者?她已经是鬼了,没人再能害她了不是吗?”

“她是怕被收掉,怕被人知道她地秘密。对于魂魄来说,知道她的生前事,拿一点她生前的东西,对捉到她是极为有利的。那天的情况让她明白早晚要被收服,所以提前斩草除根。”包大同道,“可惜啊,她之前可能是个受害者,现在却成了害人者。为什么要很多魂魄都有这样的改变,难道因为力量增强,就可以随意摆布人,就像他们曾经被随意摆布一样?”

花蕾看到包大同的痛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此时石界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电话和一张字迹潦草地纸,“我们得走一趟。”他对包大同说,“因为之前周思思那个案子,在场的所有证人都留下了电话号码。包括小瑞和牛伟,可是刚才局里的同事怎么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两个人住处附近的巡警也发现他们不在家。我想他们可能意识到什么,逃了,假如他们真是知情者,我们得先罗甜一步找到他们。”



。。。。。。。。。。。。。。。。。。。。。。。。。。。。。

“怎么突然起雾了。”牛伟瞪着前方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声音有点哆嗦,“夏天还没完全过去,怎么会这样?”

“快倒车,妈的。真是邪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地小瑞骂道。

牛伟没说话,连忙照小瑞说地做,也顾不得是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倒车,离那片怪雾远远地,然后掉转车头,逆行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小瑞则污言秽语不断的骂出口。因为他听人家说过,如果骂脏话,“好兄弟”们就不愿意上前,骂的越难听越好。

其实他很怕。牛伟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听到小武的死讯后仓皇逃跑,打算跑到外省去避避风头。毕竟如果魂魄要跋山涉水的追击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 —— 思思一直附在他们的某件东西上。才会跟的上来。

想到这儿,他连忙扭头看看。见车后座上除了堆着他们地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上,什么也没有,车后厢刚才是他检查过地,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还在车后窗上贴了一张符,是他听到小武地死讯后立即到一家香火很旺盛的道观求地,黄底红字,笔迹张牙舞爪,看着很煞气,很威风。

是思思吧?一定是她!她报仇来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人陪她去厕所,还吓唬她,不知道她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死了,现在不肯放过他们。幸好那天没有和小武回家,不然他和牛伟也死透了。

“现在怎么走,这条路是唯一能到B市地。”牛伟指着前面的一个岔路,正是他们上一号高速公路之前的路段。这标志着他们终于结束了逆行,离开这条起了怪雾的高速公路了。他尽量让自己地声音平静点,但总显得紧张,声调有些尖锐。

“随便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管他B市还是C市!”小瑞又疲惫又烦躁,现在他们正在深夜地公路上行驶,也不知道前方是那里,但他们没的选,只要摆脱了思思就行。

牛伟“嗯”了一声,开着车横冲直撞,把一号高速公路甩在身后,只捡明亮地地方走,不管会开到什么地方。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都被深深地恐惧抓住,都想摆脱那可怕的回忆,但从海边回来后地一幕幕却挥之不去。

又开了一会儿,牛伟无意间瞄了几眼后视镜,每看一眼都感觉惊心肉跳,那张符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鲜艳,不过他沉觉得多么安心,总觉得那红字像是流血一样,正从后窗玻璃上汩汩划过。

“走了这么远,没事了吧?”他感觉这沉默像要压死人了,终于开口道,“过了不少桥啊水啊地,还有很多十字路口了,我想现在咱们已经出市了,那个 —— 是追不上来的吧?”

因为他突然说话,小瑞一哆嗦,“不知道,继续开,越远越好。”

牛伟点了点头,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的,左看右看,这才发现路上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是什么他妈的破路,怎么越走人越少?”他说出心中的不安。

“废话,这都几点了?”小瑞看看放在车前台上的电子时钟,鲜红的字体跳动着,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开了那么久了吗?”牛伟喃喃的道,“我们可是下午就出来了。”说到这儿,心里一惊,连忙看看油表,发现油已经快耗尽了。

小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只想着跑,完全没有计划,一路上慌张的只是想离本市远远的,连油也没加过,如果这个时候没油熄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在哪儿里,要怎么办呢?会不会被追上。然后在这么僻静的地方遭到屠杀?!

“别乱想,不会的。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么远。”小瑞安慰着牛伟,或者说是安慰着自己,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外一看,就见路两侧除了路灯白惨惨的发着光、还有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木外,真的什么也没有,放眼旁边别地公路倒偶有灯光闪过,就好像他们被隔离在人世之外,或者开上了一条别人看不到、也进不了的路。

这想法让他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再往外看。忽然,一个白白的东西映入眼帘,之后一闪而过。那是一个路牌。上面写着:一号高速公路。

他的心骤然揪紧,忙问道,“刚才我们下了一号高速公路了是吧?现在是哪儿?”

“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但确实是下了一号高速公路了。妈的,我严重违反了交通法规,不知道有没有监视器录下来,这样我麻烦大了。”牛伟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因为这时候忽然黑了起来。似乎是电力不足。光线比较微弱。

“别管你的麻烦了。”小瑞流下了冷汗,“我们的麻烦才来。刚才我看到了路牌。如果没看错,这条路还是一号高速公路。”

牛伟一惊。手一松,车子差点打滑,他努力看向车外,但高速公路的样子都差不多,特别是对他们这种不常出远门地人来说,根本分辨不出。

“也许一号高速公路有多个岔口也说不定,我这样七拐八拐就绕进来了。”他拼命说服自己,“又或者你就是看错了,别忘了你的近视程度。”

“但愿。”小瑞叹了口气,无意识的盯了一下油表。油量下很快,他们很快就会抛锚了,可这时候也不能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开了一会儿,一下直也没有路牌出现,两人回略微有些安心。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就在车内。两人吓了一跳,都大叫了起来,车子也是一抖,差点撞上路中间地隔离带,而那温柔忧伤的歌声悠扬飘荡,唱个不停

……等待不难,时光总是不和不短,你无波的心情,比我地泪还冰凉……

“我手机。”小瑞终于哑着嗓子说,抹了一下头地冷汗,艰难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这只手机是专门给朋友亲人通话用地,用的是妹妹地身份号登地记,外人不知道,前两天因思思之死而调查时,他给地手机号码也是另一支地。

“拜托,不是说把手机都关上吗?你吓死我了。”牛伟责备,之后又想起什么似地大叫,“这是不是你那个内部联系手机?快关掉快关掉,知道你这支手机号码的人都是知近地人,说不定是思思或者小武!”

小瑞也很紧张,无意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感觉非常意外。

“还不关!难道等着鬼来电?这么晚了谁会打电你地电话!”牛伟急了,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过来抓手机,被小瑞躲开了。

“是花蕾。”他说。

之前在那个同学聚会上,他因为想求花蕾,所以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但随后发生了这么多可怕地事,又知道花蕾是有未婚夫的,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他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花蕾现在打电话给他。

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小瑞,小瑞是你吗?”那边的花蕾显得非常焦急,“快回答我。”

小瑞犹豫了一下,感觉这声音是花蕾的,抬头望望牛伟,因为车内寂静,他手机地声音又大,所以牛伟也听到了,他点了点头,也觉得是花蕾。

“是我 ——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小瑞试探着问。

他感觉那边花蕾像是欢呼了一声,接着急道,“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快快快!”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有些迟疑,脑子里出现了好几个画面,有花蕾被鬼逼着打电话的场景,有思思冒充花蕾声音的场景。而牛伟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0-20 10: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见过鬼还不怕黑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10-20 15:54:1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还是不说,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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