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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恐怖无距离1---你要恐怖,我就给你比你要的更恐怖----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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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方进被陈明推回座位上,陈明看着前方的道路告诉方进:前天我从你的口中听出来你对那条狼狗的怀疑,开始没当回事。
  但后来突然想起我兄弟陈辉对我说过的他以前曾经破获的一个案子:有段时间我们国家的军事情报经常泄密,但调查的结果是排除了所有情报人员叛变的可能性,可同时情报还在泄密。
  最后调查矛头直接指向了情报机构的顶级领导,可说他有卖国嫌疑连鬼都不信,但在一系列艰苦的侦破以后,案子破了。

  你知道最后的泄密者是谁吗?
  方进摇了摇头。

  陈明冷冷的说:那个领导人曾经出访其他国家的时候,对方领导人赠送给他一条名犬,他爱若性命。但是,狗皮下面的却不是狗,而是一个人。

  方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想了一想,拼命摇头。

  陈明说:我知道你不能相信,开始我听到这个故事也并不相信,所以很多细节也没仔细问。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
  陈明没说下去,方进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

  陈明踩下了刹车,方家的房子到了。里面没有亮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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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方进和陈明下了车子,发现门没有锁,立刻悄悄的摸进了房间,黑暗中方进被地上一个物体绊了一绞,爬起来时随手一摸,他摸到了一只人手。

  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的死人手。
  方进惊慌起来,连忙按亮了客厅的灯,他生怕发生不测的是方小华。
  但躺在地上的是个警察的尸体,脸朝下,背朝天,后脑门上开了一个枪洞,流出的血和脑浆已经凝固了。

  方进舒了一口气,但这回换陈明惊慌了,他扳过尸体,仔细看了看抬头对方进说:这是我们布置的警员,他的枪不见了。
  方进打了个寒战,陈明把他拉到身后:跟着我,我们去你儿子房间。


  方华的目光只停留在方小华身上,耳朵听着那只狼狗说话,脸上并没有表情。
  只听狼狗说:我当然不会生下来就是这狗样。当年我和弟弟被抛弃后也不知道是谁拣到了我们,然后在我能有记忆的时候就记得我们兄弟俩不停的被转卖,最后在我们五岁那年被卖到一个马戏团里之后,定居了下来。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所以一直被当着小丑来培养。你知道的,双胞胎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在表演上有天赋,可以完成很多高难度的动作。
  而且我们的智商发育比别人快,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很多让观众意想不到的表演,所以很快成为了团里的台柱子。

  所有的人都宠着我们,但再好的节目看多了也会厌烦,尤其人类是种奇怪的动物,他们不喜欢看同类表现,更欣赏的是畜生的表演。
  似乎这样更能让他们体会到做为人的优越感。但其实呢?你看,我现在是一条狗,却能把你们所有的人都耍的团团转。
  但并不是我自己想做一条狗,那是在我7岁的时候,狼狗转头又舔了一下方小华:就是小华上学的年龄吧,我们兄弟在马戏团里的黄金时代已经到了尾声的时候,有一天团主把我们兄弟喊了去,招待我们吃了一碗牛肉面。
  这对我们来说太丰盛了,也许是我吃多了,也许是我吃饱想睡觉了,总之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小黑屋里,身上脱光了泡在一个大罐子中,罐子里浸满了黑黑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酸味。
  是醋!而且好像是放了药的醋,药味很重。我挣扎了想站起来,但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软了,根本抬不起一个指头来。
  不久我就知道,事实上,我的骨头确实软了,软的就象橡皮泥一样,可以任意的揉捏。
  底下我就记得每天固定的时辰都有一双手熟练的在我骨骼上揉捏,拉开,组合,拉开,组合,腿,手,脸,这是怎么样的噩梦啊,我好像就在那个梦里永远无法醒来。

  我真的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惜不是。
  终于有一天,我看见了久违的光亮,亮的让我的眼睛只掉眼泪。我看到团主和一个老人还有一只狼狗站在罐子旁边。
  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老人点着头看着我,伸手在我脸上揉捏着,我汗毛都竖起了,我认出这就是黑暗中在我身上摸索的手。
  但这一刻,他没有揉捏我的骨头,而是在我脸上捏下来一层皮,很快就是全身,方先生你看过蛇蜕皮吗?没有吗?没关系,我也没有。

  但我看过自己蜕皮,一片片,一块块,就这么捏捏撕撕就下来了,奇怪的是,一点也不痛,也不出血。我看着自己的血管就这么暴露在鲜红的肌肉上,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陈明抬步向楼上走去,方进愣了一下,拉住了陈明,指了指头顶大厅里亮着的灯。

  陈明点点头,关掉了楼梯旁的开关,走到楼梯中间,似乎踏错了台阶,闷哼了一声,连着身后的方进又滚了下楼梯,纠缠了一下后,半天没有动静。
  终于两个人又爬了起来,摸黑上了二楼,二楼的门一样没锁,掩开的门缝中透出灯光,方进抢上去一脚踢开了门,里面方小华安静的坐在床上,狼狗静静的蹲在他旁边,一人一犬静静的看着方进,还有他身后持枪的陈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三人一犬就这么互相注视着,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个沙哑,诡异的声音,是方华噩梦里经常听到的声音,和那个凶残的男孩很象,但又有区别。

  这个声音方华并不陌生,曾经午夜里他在方小华的门口听到过这种声音,象是恶毒的诅咒,也象辛酸的抽泣,更象是来自地狱小鬼的窃窃私语,如梦呓一般的声音。
  原来他以为是幻觉,但现在他听清楚了,再难听这也是人类的语言,但它是出自方小华身边的狼狗口中。

  狼狗的眼睛中象燃烧着两团鬼火,死死的盯住方华:现在,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就是欧阳洵的第二个儿子。

  方华荷荷叫着想扑过去把目无神光的方小华拉过来,突然身后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勺。

  身后的人只有陈明,方华慢慢的转过身,看到陈明的枪口正对住他的脑门,眼神和方小华一样空洞。

  身后的狼狗笑得就象犬吠一样:方先生你可以选择坐那边椅子上仔细坐下听我说,或者,选择被陈警官一枪打死。

  方华只好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陈明也跟着他走了过去,枪口依然指着他。

  狼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方小华的脸,方小华一动不动,方华的牙格的咬了一声,狼狗转头看着他: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孩子,曾经是你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兄弟。但过了今夜,他就是我的儿子了。
  作为补偿,我会把一切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只求你能安静的听下去。哦,对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

  狼狗喘息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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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
  忽然团长从口袋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割断了狼狗的喉管,麻利的活剥下了狗皮,那只狼狗好像也提前被灌了药,一点反抗都没有,狗眼呆呆的盯着我看。
  我看到它的眼睛湿润了,湿润的狗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你看,就是我现在这样的眼睛,你看那。
  方进顺狗眼看去,似乎看到里面燃烧着两股蓝蓝的火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狼狗盯着方进的眼睛:再然后,那个老人象在配合团主的动作,飞快的在我身上抹一种难闻的药膏,一抹完,团长就将才扒下的血淋淋的狗皮套在了我身上,老人接着掏出针线缝合。
  缝完了,我就是这狗样了,你看,从人到狗就这么简单。就是我不愿意也没用,那个老人会催眠术,很快我自己也把自己当一条狗了。
  狼狗又喘息着笑了起来,声音很像一个沧桑的老人。
  狼狗突然掉转了话题:方先生,你看过马戏表演吗?
  方进看着狼狗的眼睛,点了点头。
  狼狗说:那有没有注意过小狗做算术,小狗钻火圈的节目?
  方进摇摇头。
  狼狗叹息着说:可惜,不然没准我们以前见过面呢。如果你见到一个象小华一样的男孩拿着鞭子站在狼狗旁边,那个男孩就是我弟弟,他现在在我爸爸的怀抱里,而那条狗就是我了。
  不过就是经常见面又怎么样,团长他们天天见我,最高估计也就把面前这条狗的智商当个孩子。
  可是对他们来说,不幸的是,我的智商发育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我活不过14岁,但我的智商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他们谁也不知道。

  于是我反过来学会了那个老人的催眠,一把火烧了马戏团,和我弟弟一人一狗流浪在这个世界上。
  但我们不会再流浪太久了,我们心里都知道,我们兄弟最多只能再活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们都想得到自己最大的愿望。
  我弟弟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一份父爱,但是,他太懦弱,太善良了,不会争取,也不会表达,我很可怜他,就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他主动接受我的催眠,我帮他找到父爱,但有个附加条件。
  狼狗再次笑了起来:方先生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谁?不,不是我父母,也不是马戏团里的人。

  就是我那可怜的兄弟,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我告诉你。
  狼狗厉笑起来:很简单,为什么当时团主选择了我做狗不是他?要知道我们可是双胞胎,选谁都一样的,可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你知道吗?每次表演他拿着鞭子象个白痴一样站在我身边,我都想一下扑过去咬死他。
  可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不能!
  但现在我们都活不久了,我可以满足他的愿望,但他也必须帮助我的愿望。

  首先,我用催眠帮助他变的坚强,催眠后的他为了证明他的坚强,毫不犹豫的去惩罚了那个欺负过我们母亲的那个坏人李大唯。看到他的表现,我放心了,我带他去找了欧阳洵。
  底下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多么完美的父子情深啊!
  狼狗朝方进挤了挤眼睛,方进呆呆的点了点头。
  狼狗继续说:我帮助了他,他当然也要回报我。底下,就要说到我的愿望了。
  不,我不是要母爱,黄兰就是我推下水的,也是为了我小小的愿望,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你,更是为了我的愿望。
  那么我的愿望是什么?很简单。我想有个儿子,一个真正依赖我,心里真正把我当父亲看待的儿子!
  合适的对象就是方小华。所以我杀了黄兰,却不能再杀了你,否则小华就要被送到孤儿院,我也见不到他了。

  但也不能让你们见面,我已经领略你们的父子之情了,说实话,本来我早已经催眠了方小华,让他感觉你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别人伪装的,但我那个笨兄弟做的太过火了,反而刺激了方小华清醒了过来。
  不过没关系,我本来就准备把你送走的,只要体内有狂犬病毒,你一辈子都靠不近你儿子,他最后还是要靠我。
  哪怕只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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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
  方先生你放心,一年后,我如果还能好好的活着,我会继续对小华好的;当然,如果一年内我的病不允许我再活下去,你也放心,我不会让他留在世界上受人欺负的-----我会带走他的!
  方进迷蒙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丝亮光,狼狗见了,轻轻的对他汪了一声,方进的眼神又迷茫起来。
  狼狗摇了摇头:本来我真的不想在小华活着的时候就让你死去,只是不想你和小华再联系了。不过昨天我看到这个警官来和看护小华的警察嘀咕,眼神对我不利,我就知道你已经察觉了什么。

  于是我先下手催眠了他,让他先杀了看护我们的警察,又设计让他把你引到这里来。
  等我说完,他会开枪打死你,然后这位警官会查看你的尸体,不幸的是他也会中一枪。
  这一枪是小华打的,当然是我催眠他打的,用的手枪,自然是死去的那个警察的手枪,也是这位警官拿来打死那个警察的枪。
  不过上面是你的指纹。
  关于这个故事的解释是:你凭自己身上有狂犬病毒,用诡计劫持了警官来看自己的儿子,然而警员发现不对,不让你看。
  你就夺下了他的枪打死了他,当你见到你儿子,激动的时候警官乘机反击,又打死了你。
  然后在警官检查你尸体的时候,小华拿起来你手里的枪,替自己父亲报了仇。
  最后,当然就是我想要的,我和小华一人一狗浪迹天涯,相依为命。一切阻碍我们父子相处的障碍都消失了。
  反正我只能活一年左右。我会珍惜这一年的时间的。
  长话短说了,方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有个儿子?因为我怕孤独,做狗不可怕,狗一样的孤独才可怕,你总不能让我真的去找条母狗生个狗崽子吧?
  狼狗笑着吠了一声。

  何况,小华是和我有血缘的孩子,毕竟他体内有我母亲的血,想到这我就有快感,报复的快感。
  对不起方先生,我这几天单独和小华在一起,真正深深的感觉到被有人需要的快乐,作为人之父母的快乐,很好,非常好,正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的愿望实现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破坏我得到的这一切。
  我真奇怪你以前怎么会愿意放弃和儿子相处的时光,不过不要紧,我以后会帮你珍惜的,起码在这一年里------狼狗再次舔了舔方小华:至于你,我猜小华很快就会忘记你的。
  狼狗小跑着拱开了窗户,回头低声召唤方进。方进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在窗边。
  狼狗跑回陈明身边,冷冷的吩咐:开枪吧!
  枪声响了


  子弹正中狗腿上,狼狗一声惨吠,趴了下去。死死盯着冷冷看住它的陈明。

  同样带着几分怜悯看着它的还有站在窗口的方进。
  狼狗舔了舔伤口,惨惨一笑: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明持枪退后几步:那你得问老方,我是在上楼梯的时候被他打醒的,既然我醒来,我们就都有了防备,再强的催眠术对心有提防的人也是无效的。
  方进苦笑着说:很简单,进门灯没亮,我都被警员的尸体绊了一跤,而陈警官却没有。只能说明他早知道那里有尸体。
  于是上楼的时候我关了灯,操起准备好的花瓶就砸了下去,没想到把他砸醒了,和我分析清楚后我们布置好一切然后才进了房间。
  要不是你一直在小华旁边,我们早就动手了。不过现在你离开了小华,就象离开了护身符,事实上,不是他需要你,而是你需要他。
  就像一个庇护在父亲羽翼下的孩子,说实话,我们听了你的话都很可怜你,虽然你的思想邪恶到令人恐怖,但你内心还是个渴望父爱的孩子。
  你以为能把所有人玩弄在鼓掌间,但真正始终被玩弄的,只有你自己。
  你看不起的不是你兄弟,最恨的也不是你兄弟,而是你自己。你报复的最后目标,其实就是你自己,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在真正的父爱面前,你那种扭曲的愿望不勘一击,孩子,真正的父爱,是为了子女而包容,智慧,勇敢,绝对不是你这样充满了自私,阴谋,暗算的行为。

  狼狗看着方进,突然象狼一样嚎了起来,陈明立刻将枪对准了它的头,但一个人挡住了枪口。
  是方小华,他的目光不再混沌,看着陈明露出乞求,眼泪流了出来。陈明愣住了,和方进同时叫道:小华快让开。
  方小华摇了摇头,一动不动。他身后的狼狗借机咆哮了一声,对着窗口的方进扑了过去。
  方进连忙闪身让开,巨大的狗影擦着他的鼻子带着一阵腥风冲出来窗外。陈明急的一剁脚,追到窗口见狼狗一瘸一拐正在草地上逃命,甩手就是两枪。
  狼狗对着月亮一声长嘶,倒在地上。陈明和方进对望一眼,直觉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身后的方小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后记:方进躺在病床上,见陈明推门走了进来,奇怪的问:陈警官,你的脸色怎么了?
  陈明没说话,把手上一堆资料甩在病柜上:你看看狼狗的解剖报告。真是太奇怪了?

  方进问:又怎么了?
  陈明捡起一张纸:狗皮下当然是个人,但绝对不是欧阳询的儿子。你看,这副骨格的报告,明明是个六十以上的老年人。而我们都知道欧阳家兄弟两只是脑下垂体发育过快,身体发育还是正常的。
  方进一惊:要么是因为他的身体长期在狗皮下,产生变异了吧?
  陈明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我们把狗皮下人体和火场里那个男孩的尸体组织做了基因对比,绝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方进看着陈明,陈明也看着方进,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犬吠,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犬子 完,底下要推出的作品是:画皮
  你没看错,就是 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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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画皮
  (一)
  前言:
  知人知面难知骨,画人画皮难画心
  谈天谈地不谈情,人伤人时比鬼深。
  (一)
  我每次端起酒杯,不是为了提醒别人注意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忘却自己的存在。
  然后就可以熟睡。但再熟的梦里也会见到一个女人在熊熊火焰中挣扎,嚎叫,看着她的皮肤被一寸寸烤焦,干裂,脱退。看着她悲伤而愤怒的瞪着我。
  我大叫着醒来,坐起在床头愣愣的定会神,从枕下摸出一片阿斯匹林泡腾片和着口水吞了下去。
  天,已经快中午了。
  梦境和现实还是有距离,或者还没有网络和现实的距离近,我下床打开了电脑,登上了QQ,百无聊奈的看着屏幕想着心事。
  自己从北京回家乡已经6个月了,存折上的钱眼看就要空了,却还没找到工作,只能一天到晚环在父母留给自己的小房子里上网.
  而这个房子我并不想呆,我从北京回来以后住在这里就一直做着那个噩梦。我不认为这座房子的风水有利于我。
  作为一个30岁的男人,我是不成功的。
  我拿起手机准备打个长途给北京的朋友,看能不能先绰点MONEY救急。奇怪的是,手机里传来的不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就是,您打的用户忙。
  见鬼了,我暗骂:好像回家乡后北京的电话就没打通过,正在恼怒,突然电脑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有人找我
  。

  自己这个QQ号是新号,上面还没加人呢,是谁?我好奇的朝电脑看去。
  是个叫小倩的陌生女孩,也是个新号,里面没什么说明。但她说的话很奇怪,她说:你是谁?
  我嘀咕一句: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呢。随手回了一句:你又是谁?
  她沉默了半分钟左右,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再没有反应。
  我摇摇头,决定去吃早饭,哦,不对,中饭,反正就一餐。
  饭后回来,发现那个号码已经加我10几次了,怀着不放过任何一个送到嘴边小兔子的野狼心态,我允许她加了我。
  但立刻被她的第一句话雷倒了:你用的银行卡号多少?我给你打5000块钱。

  原来是个骗子,我怎么这么霉,上个QQ遇见的第一个好友就是这类型的?我刚想拉黑她,转念一想,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把后面两个数字改了告诉她。
  左右闲着,玩吧。
  她那头又没声音了。我倒寂寞的有点想和她继续说说话,可惜她已经下线了。
  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出现了,问我:你叫徐林?我一愣:不是!
  她说:可你报的卡号主人就这名字,我找你确定一下,明天给你汇款。

  我一下呆了:她玩真的?想想告诉她也没什么,我就说了自己卡号,然后告诉她我叫严飞。
  她又下线了。
  第二天,我去取款机一看,我的卡上多了一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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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59:5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我可以相信天上掉石头,没准是四楼小孩扔的,我也可以相信天上掉馅饼,没准是五楼大叔实在吃不下扔的,但从天而降一万人民币的事情,我做梦也没想过。

  要相信这个,我早就去买彩票了,在我印象里,凡是纸质的东西在我头上飘啊飘最后都会落到别人头上去。
  但现在这一万块就摆在我的面前,我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急着去买些该用的东西,而是想和这个小倩联系上。
  钱我是不会还的,但起码也得知道是怎么会回事吧。
  但一直到晚上十二点QQ上她都没有出现,我熬不住了,只有关了电脑先去睡觉,迷糊迷糊的时候却听到QQ里发言滴滴滴滴的声音,我一惊醒来,见电脑上那个小倩正对我说话:钱收到了吗?

  我连忙爬起来打字:收到收到,不过我很想说明,貌似我和美女你以前没什么经济往来。
  小倩沉默了一会,说:现在不是有了吗?
  我发了个坏笑的表情:不过你后悔已经迟了,到手的钱我是不会还你的,我现在很需要。
  小倩很快的说:我不会后悔的,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
  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的头像已经不亮了。
  我想她一定是发现汇款汇错了同名的人,又发现与事无补,下去哭鼻子了。
  今夜就这样了,怪事在第二天晚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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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4: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承认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回来家乡之所以没有找过女人,不是没兴趣,而是钱不够用。但现在既然有了钱。。。
  我准备去红灯街潇洒潇洒,话说我们这里娱乐业还是比较发达的。不过我刚出小区,就发现了目标。一个不算漂亮,但看上去很风骚的女人正在对街走来走去。
  当她走到第三圈的时候,我确定她是个流莹,于是上前搭讪,不出所料,一百元就谈拢了一夜,于是带她回了自己的房子。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好像比我还饥渴,折腾的我够呛,一直到了夜里两点才昏昏睡去。我搂着她光滑的身躯,一点没有想让她离开的念头。
  没准明早还可以来一发,我正想着,突然电脑里又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我悄悄推开怀里的女人,披上睡衣来到电脑前:是那个小倩。

  她象正常一样打着招呼,我拿了人家的钱不好意思,当然也敷衍几句。不料她忽然说:你今天晚上有没有遇到不正常的事情?或者不正常的人?
  我望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坚定的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小倩立刻回话:可是你的身上有妖气。你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汗了一下:就是有你也看不到啊,我这又没有摄像头,开不了视频。小倩回答:相信我,世界上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就象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钱一样。你现在闭上眼睛,闻闻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被她一说完我还真有点寒,依言闭上眼睛用鼻子嗅:这是什么味?很淡,很腥,哎呀不行,越来越腥,象是那种爬虫类的腥,不行,再闻我要吐了。
  我连忙睁开眼睛,看着电脑正要问小倩这是什么味道,看她已经发言过来:当心,不然来不及了,快看看周围有什么不对?

  我连忙向床上看去,那个女人没了,被子瘪瘪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壮起胆子掀开了被子,里面确实没有人,却有一堆鱼鳞片,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我拿过一片看看:天哪,这不是鱼鳞,是蛇鳞。
  我浑身发软,瞬间又回到我童年的噩梦里去。我这辈子最怕蛇了,小时候和邻居孩子在野外捉迷藏,曾经掉过一个坑里去,那坑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蛇,粗短长细,也不咬我。就在我身上游来游去,那冰冷滑腻的感觉我也辈子也忘不了。
  没想到现在在我的被窝里,居然这么一大堆蛇鳞,难道昨天陪我过夜的女人是?
     突然床下一个东西缠住了我,把我连忙拉住床边,努力把脚往外面拔,想把床下拖我的东西拽出来,两边力量都差不多,一时僵持不下,但毕竟我有整张床做支力点,渐渐把床下拖住我的东西拔了出来。
  是那个女人,又不是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怎么说,说她是那个女人,因为这个裸露的身体我很熟悉,毕竟我曾经抱她在怀。
  但她现在整个趴在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脚脖子,脸朝下,头发披散着,我打了个寒噤,我怎么都觉得她全身都跟没骨头似的,在地上游动,联想到刚才床上的蛇鳞,我立刻全身没力气了。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长发披到了后面去,我瞟了一眼立刻全身都快瘫了,她的两只眼睛瞳仁已经变成了黄色,竖在那里,死死的盯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就象被蛇盯住的青蛙,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床边。
  终于她见拖不动我,还是从床底游了出来,我见她就靠住床边,一扭一扭的直起来身子,头伸到我耳边,我用眼角一瞄,见她吐出分叉的长舌,在我耳垂上舔了一下,然后舌叉直伸入我耳孔里去。
  冰冷的,滑腻腻的感觉一直从耳膜里传到我脑子里去,我全身不停的打颤,手再也抓不住我的床边了,哀叫一声倒了下去,正好靠在电脑椅上,紧紧拉住扶手才没滑下去。
  那个蛇女也顺着我的腿缠沿到了我身上,我忽然觉得耳边一阵剧痛,伸手一摸耳垂,摸到的却是一把头发----她咬在了我的耳垂上,我突然感觉一阵麻痹感从耳垂上传过来,一直到脑子里去,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好像周围的事物都开始打转。
  她牙齿上有毒?我晕了后会怎么办?难道她想吃了我?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我正要闭上眼睛,突然电脑里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我努力的挣眼望去,只看到那个小倩传来了视频要求,还有一句话:想活命就快接。
  昏昏迷迷中我按下了鼠标,底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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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4: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醒来的时候,室里一片狼藉,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到处是蹭破的鳞片,但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使劲的晃着脑袋,想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能回忆到按下鼠标这一段,耳垂钻心的痛,我突然想起是蛇就有毒这句谚语,不寒而栗,连忙下楼打了个的直奔医院。
  在车上我才缓过神来,自己遇见的事哪里是应该现实里有的,不整一个聊斋么?一切都是在那个小倩出现后才发生的,等等,在书中那个小倩好像是一个鬼,那么。。。。
  我发现我这几天总是打寒噤,不知道是身体虚还是蛇毒发了,好在医院已经到了。
  我的伤口让医生大惑不解,问我:毒是没有毒,但哪有这么大的蛇牙啊?
  我悄悄告诉他:我养了条蟒蛇做宠物,但没许可证,你别告诉别人。
  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给我开了点消炎药。

  我拿药刚出医院,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是个沙哑的女声,但仔细听还挺有魅力的,有点周迅讲话的味道,她说:你好点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你是小倩?你到底是人是鬼?
  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我当然是人,而且还是一个给你钱,救你命的女人。我就问你好点没有。
  我想了想说:医生说没什么,不过。。。
  她又说:那你以后还乱找女人不?
  我苦笑:不敢了!

  她沉默了一下说:很好,记住你的话,否则你要付出代价。
  然后电话就挂了,我再打过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愣了半天,去书店买了本聊斋,准备回去复习复习。
  晚上,我刚打开电脑,QQ上小倩就呼我,我一看,她是用手机登陆的,说:你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我飞快的冲下楼,在楼底终于看到了这个自称小倩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年纪应该在25,6,身材非常的好,最奇怪的是,她给我一种熟悉感,好像和我自己有种很密切的关系。

  但我搜遍脑子也找不出她的信息。这种感觉太矛盾了,更矛盾的是,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她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内心里有非常想见到这个女人的渴望,但又深深的惧怕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朝我笑了一下: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香把拉你满意了?再有意见小心我以后文中骂人都这么骂:妈个把拉(贾志刚老师的口头禅,向他致敬))
  她的笑也给我一种矛盾的感觉,我从她笑的那一刻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这是一个给我钱,救我命的女人,我笨嘴笨舌的说:也许手机没电了吧,我马上上楼去换电池。
  她很自然的说:不请我一起上去?我连忙说:请,当然请。她微微一笑,和我一起上了楼。
  她翻了翻床边的聊斋,突然问我:你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我奇怪的问:记得什么?她摇了摇头,放下书,突然抱住了我:你还记不记得这种感觉??
  我淫荡的笑了:你再加点提示,也许我就记得了。
  她没说话,一下子拉灭了灯,将我摁在了床上。。。。(此处省略500字,向另一位姓贾的大师致敬)
  当我醒来的时候,小倩又已经不见了,“难道我遇见的女人都要这么来去匆匆?”我嘀咕着想看会书,正好枕边只有那本聊斋,我随手拿过,发现里面有两页被折起来了,我打开一看,一页是小倩,一页是画皮。
  我看到最后二页,发现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上一世,你是宁采臣,我是聂小倩,这一世,你忘了我,我还记得你。
  妄想症,我低骂一句,继续看书。书翻完了,我一惊:后面还有一行字:姥姥也记得你,上一世,她是树妖,这一世,她是蛇精。
  我救得你一时,却救不得你一世,她在你楼下,我不得不走,保重!
  我身上立刻出汗了,连忙推开窗户往下看,街对面路灯下一个女人站着,见我窗户开了,抬头对我阴森一笑。
  她的眼睛是黄色的,瞳仁竖着----是那个蛇女,蛇,我TM最怕蛇了,我见到蛇基本就失去思考能力了。我颤抖了关上窗户,瘫在地板上。
  要不要报警?告诉警察有个蛇精在我楼下,还陪我睡过觉。。。骚扰110好像也是有罪的,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小倩了。
  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小倩的,接过就怪叫道:我是宁采臣,我是宁采臣,我都想起来了,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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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4: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话那头小倩冷静的说:淡定,我已经联系到了转世后的燕赤侠,你开门,他就在门外。我连忙打开门,一个一米八几,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正站在我门外,他一把推开了我,走到窗台前推开了窗子,我顿觉有了壮胆的,连忙也跑过去看,窗户对面的路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燕赤侠哼了一声:跑得倒快。我眼珠瞪的滚圆:他正在把手中一把枪收回怀里。
  我结巴道:我以为打妖怪都是用剑的,壮汉白了我一眼,什么年代了,要打倒对方,最好的武器就是手枪。
  我肃然起敬:大侠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
  燕赤侠一挥手,有方便面没有?可饿死我了,快泡两包来。我一愣,连忙去泡面,听见燕赤侠在外面喊:要辣口味的,我是四川人,最好是辣旋风系列口味的。
  这是一个草根侠,我在心中给他下了一个评定。
  草根侠以后就住我这里,整天猫屋里,也不出去。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睡觉,有点猪的风采,不过想到他在这蛇精就不敢来找麻烦,我也没什么意见。
  但我更希望和我住一起的是小倩,我很怀念和她在床上的那一夜,说实话,我真的好象对那感觉很熟悉,好像我们前世真的在一起做过爱一样。
  燕赤侠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把他那破枪到处乱放,我几次都在沙发上捡到他放枕头下的破枪,还有就是说话象土匪,太粗。
  还有爱吹牛:我在网上看杨佳袭警案,他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杀的还没老子多。我大惊,忙问:你也杀过警察,他恶狠狠的一笑:老子吹牛不行啊。

  我哑然,正要不理他,他突然又来了一句:老子坏是明坏,不象有些人,专门在暗里害人,什么人都不放过。
  我觉得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在看着我,眼神很诡异。


  回去的路上,小倩和我都没说话,难道我只有被蛇妖吃掉的命?要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倩突然拉住我,坚定的说:你去和我一起住吧。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也不想天天看见燕赤侠那张土匪脸。
  原来小倩一直住在宾馆里,当天晚上,她抱紧了我,喃喃的说: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就这样就好,能继续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我有些感动,也许我确实应该珍惜这个前世的伴侣吧。
  我们每天疯狂的在床上探索,直到彼此精疲力尽的睡去。有时夜间醒来,我会发现小倩面朝我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泪水。
  她见我醒来,都会哭着问我: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么?你会不会又在骗我?

  我会搂着她说:不会,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就会幸福的笑脸。
  蛇妖一直没有出现。
  现在我们最大的麻烦反而是燕赤侠。
  我就不明白,我连房子都让给他住了,他怎么反而越来越狂躁了,他好像知道小倩宾馆的电话,总用我家的电话打这里的电话。
  如果是我接,他就要找小倩,如果我说不再,他在电话那头就要骂娘。如果小倩接了,最后两个人总是要吵起来,最后小倩总是愤愤的挂上电话。
  直到有一天,我接了电话一听是燕赤霞那粗喉咙,很快的说:小倩不在,就要挂电话,燕赤霞怒道:我不找她,我找你,我告诉你,你们不要以为能再象以前一样合起来骗我。告诉那个婊子,老子杀过人,也不怕再杀人,你们不要以为能甩掉我,我晚上就去。。。
  啪,一只手按在电话上,挂掉了电话,我抬头一看,小倩面色苍白的站在我面前,紧张的说:快收拾东西,我们走,燕赤侠已经被蛇妖附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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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4: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倩和我又转到了别的宾馆,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越久,我的心里总觉得越来越不平静,和她的温存方式也渐渐变的粗暴。
  某天夜里,我的手越来越控制不住,终于,在她的后背上撕了一大块皮下来。
  可是欢愉中的小倩却没有发觉,而且伤口没有流血,我边动作边能清楚看见她撕去外皮的伤口里裸露着的红肉,肉上面还覆盖一层淡淡的黑疤,看不见筋脉,也没有体液。
  我突然想起从见她面开始就对她的表情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现在我明白了,她的表情总比她的语言和动作都慢半拍。

  因为她身上的皮肤和她的肉体不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我突然想聊斋里另一个故事:画皮。
  我细心的把从她身上抓下来的皮肤藏在床垫下面。
  身下这个自称是我前世爱侣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她所编造的故事,我到底能相信多少?发生在我身边这些古怪离奇的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趁她熟睡,我翻了她的包,包里除了女人必备的东西,还有一大瓶药丸,和一把超市的搁物柜钥匙。

  我倒出一片药,拿走了钥匙。
  医生告诉我,这种药是一种镇痛药,正常是火伤烫伤后辅助治疗用的。
  火?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催眠时那一片熊熊火焰,一个男人平静的背手看着火焰在燃烧。
  我打了个寒噤。
  在超市的搁物柜里,我找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有蛇鳞,有类似蛇眼的隐形眼镜,还有一个皮套。
  我忽然想起,每次蛇精出现的时候,小倩都不在场,虽然第一次和蛇精搏斗的时候她在QQ上,可我怎么能确定电脑那头就是她在呢?
  也有可能是燕赤侠,我反正都看不到。而他们开始肯定是一伙的。

  难道蛇精也是小倩装扮的,她一定知道我最怕蛇,一定会被吓得乱了方寸,这样她就成为我唯一的依靠,才会对她言听计从。
  可他们到底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燕赤侠,对,我可以去找我问,他现在已经和小倩闹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燕赤侠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扶着门,退又不敢退,脸色渐渐变白。
  我也惊讶的愣住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害怕的表情,就跟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我手里的枪一时还真放不下来。

  扑通一声,燕赤侠跪在了门口,涕泪横流:洪老大,洪老大,我知道你都想起来了,我怎么敢来骗你,我哪有那个狗胆,都是小倩,小倩那个贱人,她挑拨我合伙来骗你的啊,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他双膝着地,匍匐向我奔来,我随口叫道:燕赤侠,你给我停那别动。
  燕赤侠立刻站了起来,怪叫道:你叫我燕赤侠?你还不是宁洪,你骗我?
  他直扑了过来,我豪不犹豫的开了枪,一枪击中了他胳膊。
  燕赤侠停下看了看流血的胳膊,豪不在乎的又冲了上来。
  我连着两枪打在了他膝盖上,他诅咒着,用一只手慢慢的撑着爬过来。
  这家伙还真是强悍,看来除了那个他嘴里的洪老大,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
  我将枪对住了他的脑袋: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燕赤侠诡异的看着我: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是吗?好,很好,宁洪,我宁愿去死也不愿你再回来。
  他一把按住了我的扳机,把枪对住了自己脑门大吼:开枪啊,你开枪啊,我不要钱了,我要你的记忆陪我一起终结。
  抢夺中枪声响了,燕赤侠仰天倒了下去,两个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我。
  我打死了燕赤侠。
我坐在黑暗中,轻轻的抚摸着桌上的手枪,看着自己闪着蓝光的手机,等待铃声的响起。
  我知道手机里很快就会传来小倩的声音。
  那一枪,打死了燕赤霞,也打死了宁采臣。
  打碎了所有的画皮,打碎了一切光陆离奇的世界。
  现在,坐在这里的我,是宁洪。

枪响之前,我是宁采臣,电话那头的是聂小倩,倒在地上的是燕赤霞。
  完美的除妖三人组。
  枪响之后,我是宁洪,电话那头的是江倩,倒在地上的是燕强。
  三个冷血的抢匪杀手。
  我摸摸额头,被强催眠术封印太久的记忆,突然涌入脑中,让我的头有点要炸裂的感觉。
  我摸摸脸,难怪阴雨天总是淡淡的痛,因为整过容,蒙了一层画皮。

  可惜,两年前解开记忆的设定,就是听到一声枪响。
  画皮么,总要揭开的,不揭开我怎么去享用那杀了好几个警察,才劫来的半吨毒品可以换来的财富。
  毒品埋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埋在被催眠了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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