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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恐怖无距离1---你要恐怖,我就给你比你要的更恐怖----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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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三)

  我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我起床看了看门吸,头发没断,手机上显示的是二点五十分。

  我上床昏昏睡去。

  早晨,门吸上的头发又断了,有东西来过了。

  在我换了门锁,顶了大门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东西进入了我的房间,在临晨二点五十分以后。

  我想起了蒙鲁姆尤提醒我的一句话:目前你所遇到的,还是一些你可以控制思考的事情;走下列车,你将遇见到就不再是你思维可以控制的事情了。

  我想现在我懂他的意思了。

  我们都听过楼上传来蛋珠掉在地上声音,还一弹一弹的,或者家具拖动的声音,不然就是剁饺子馅的声音。问题是,这些声音响起的时间不光是白天,还有夜里,无时无刻的响,响个不停。

  更大的问题是:谁家小孩会半夜趴在地上砸弹珠玩;谁家在夜里扛着家具到处乱窜,谁家剁饺子馅能持续一个小时不停。

  你们有没有身边走过某个人感觉很熟悉但却从没见过。当你对着他看,他却更诧异的盯着你。

  但你们就是没见过。

  谁能告诉我这一切的答案。

  恐怖,是没有距离的。

  而现在,恐怖,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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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四)

  我很难相信,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深夜悄悄来到我家,只是为了来观摩我的睡姿。我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它想要的东西。那么,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但它都是临晨三点以后来的,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看不到它想干什么。

  等等,仔细想一下,为什么我临晨三点就一定要睡着呢?

  再仔细回忆,我的记忆里居然一点没有我临晨三点后做过什么的印象。

  一个人从小到大,总有水喝多了起夜之类的事情把,但我印象里没有,从来没有。

  在我的一生中,临晨三点到六点之间,就是一段空白。

  原来,它,这个怪物,居然从我出生时就在跟随着我。

  不对,还是不对,我想起来了,母亲说过,在我六岁以前,她经常三四点夜里起来给我换尿湿的床单,不然我就一直哭,一直哭,闹得全家也睡不着。

  就是说,六岁以前,我在临晨三点以后曾经醒来。

  母亲还夸过我,过了六岁,就长大了,能一个人睡,从来没吵醒过大人。

  那么,在我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我父母早就去世,我想问也没地方问。不过我知道,这种潜藏的记忆还有一种人可以帮我发掘出来----催眠师。

  在一家心理咨询所里,我在一位催眠大师的协助下进了催眠状态。

  醒来后,我发现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或者说,恐惧的目光.

  “大师,请问您发现了什么吗?”我问。

  他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好,就是你水平不好。”我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真打搅你了,对了,在哪结帐?”我问。

  “不要钱,不要钱。”他又开始拼命摇头。

  “医德还不错,”我心想。

  “那再见了,耽误您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伸出手想告别。

  他没握,而是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

  “再见”,我有礼貌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在说“希望永远不再见。“

  ”

  第二天,我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催眠师分明是发现了什么而瞒着我。

  我拔通了他的热线,接电话的是他助手。

  助手很沉重的告诉我:“卞大夫已经离我们而去了,繁重的工作,使他一直不好的心脏出了问题。”

  “而且”,助手神秘的悄悄告诉我,“卞大夫走的时候,精神也有点不对。在他面前,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满了三个字“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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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2:1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五)

  是的,它来了,它无处不在,可它到底是什么。
  难道它要杀死每一个和我有关系的人?

  等等。。。每一个。。。一股寒意从我心底涌将出来。

  我,张洪山,男,独子,32岁,母亲去世。父亲也去世,从不和亲戚往来。而在这世上和我有关系的人,有:曾经的老师,同学,同事,朋友。。。等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难道。。。

  我找出电话本,翻看着上面的电话。

  先从我小学时候的老师开始把。

  “喂,是李老师家吗?啊,我是。。。什么,他已经?心脏病。。。哦哦。没什么,打搅了。”

  “张老师在吗?什么,十几年了?怎么会,他的岁数?心脏病?哦哦。。。”

  “请问刘老师是不是心脏病死了?什么?神经病?哦,你说我啊,那刘老师?早死了?哦哦。”

  全死了!全是心脏病。

  。。。。。。

  我的汗淋湿了头发。

  然后是初中,高中,大学里所有的老师,同学,凡是有号码的,我都打过了。全死了,依然是心脏病。

  底下是同事的电话,一样的心脏病突发而死,

  汗水淋湿了我的衣服。

  不是身为当事人,谁也无法理解我这时的恐怖。

  若大的星球,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曾经和我亲密接触过的人,全死了。

  我的汗沽沽而下,一把拿过手机,拔通了我所有的曾经客户名单。

  所有的客户都已经因为心脏病发而死,只要是我装潢过的房子。

  原来,只要是和我有过亲密关系的人都被列入它的屠杀名单。

  我仿佛看过,一座座的门轻轻的被敲响,门开后,外面一个笑容满面的推销员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一个个开门的人捂着胸口倒下。

  一场无尽的屠杀,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要以我为媒介?

  我猛的把手机砸在墙上,声嘶力竭的哭喊,“你TM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手机碎了,滑落在地上,播发出一首音乐: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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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六)

  我听说过一种蝴蝶效应,据说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我感觉我现在就象瓦片掠过河面泛起的那个圆晕,它可以通过我无限扩张圆晕的范围,范围里,接触到的人都得死亡。

  它要什么,一场死亡的风暴么?

  我想,如果我能在临晨三点坚持不睡着,我可以和它当面谈谈。

  但我从来没有坚持成功,除非。。。

  晚上,到二点钟的时候,我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

  三点到了,我下了床,打开门,走到了大厅里。

  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忽然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三点到了,我看见我下了床,打开门,走到了大厅里。

  我看见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忽然问自己: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么?

  我看见我轻轻的笑了,笑着说:这样说话是不是很不方便。

  我看见我走进了卫生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镜子里,我的脸色惨白,充满了惊恐。

  我看见我的脸在不断变幻,一张是我的,一张是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一个我早就听说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相很普通,你只能说,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别的,你说不出来。

  男人的脸一直在笑,说话前,他喜欢伸出舌头舔一下鼻尖。

  一条长长分叉的舌头。

  我努力的想说话,可我的喉咙却不是我的。

  我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你不该回来的,知道么,你不该回来的。”

  我从哪里回来?是你进了我的身体,你这怪物,我想大声吼叫,却说不出话来。

  我轻轻的笑着:很激动是把,要真相么,我给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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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七)

  天亮了,我起床后依然回味着那个奇怪的梦。这是我一生中能记住的第三个梦。
  但我在卫生间愣住了,镜子玻璃上,我看到了三行字,三行我自己的字迹:

  床下的是我。

  镜子里的是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终于知道我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了我和它的关系。

  童年里,我被困在黑暗中哭泣,奔跑,但我却从来没想过我就那样奔跑了那么多年,更想不到将我指引进黑暗的怪物已经用我的身躯生活了那么多年。最想不到的,这并不是一个梦。

  但我终于在镜子里回来了,我通过镜子,逃离了黑暗世界,回到了我的身体,而那个怪物,它也没有走远,他共用了的身体,我共用了他的记忆。

  他一直在我身边。

  一切都不是梦。

  但我现在知道的能意味什么,我依然不知道它是什么,占据我的身体要干什么。

  我不能让自己如此恐惧的活着。

  深夜,我在床头纸上写下:你是什么,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

  然后,我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静静的等着临晨三点的到来。

  我看到自己站了起来,静静的在纸上写着:

  我们在你们人类还是猿猴时代就在地球上生存。

  我就是恐怖本身。

  我需要人类临死前最后的恐怖。

  我需要力量让恐怖重新将主宰地球。

  药效过了,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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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八)

  我瘫坐在床上,看着黎明的曙光,不知道它能不能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那片被不知名的怪物占据的黑暗。

  当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人世的温暖,但太阳终有落下的时候。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起床,刷牙,然后做了早饭,一口一口的强迫自己吃着。吃完了,打开网络电视,看了自己最喜爱的节目:郭德纲的相声。电视里德纲正和于谦说《我要旅游》的段子,正好说道一句:他不是一个人。

  郭胖子这句话是引用国嘴黄健翔的解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不是一个人。好笑,真的好好笑。

  哈

  哈

  哈

  真好笑。。。

  我操你妈的!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朝电视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电视屏幕碎了一地。

  他不是一个人!

  我真的该做点什么了。我开了门,走下了楼。

  傍晚,我回到了家中。

  看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我打开买来的安眠药,一把把的吞下去。

  我扔掉了空药瓶,想了一想,走到客厅中,拾起一块电视屏幕碎片,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血脉中,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太阳下山前,这个身体还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是吗?

  我真希望能和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我说早安,如果有明天的话。

  但我决定扼杀自己的希望,没有人可以在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的情况下活下去,即使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无法容忍它继续残害我身边人的生命。

  晚安,我亲爱的怪物先生,或许还是说永别比较合适。

  杀害我身边的所有人--------忽然一个危险的信号闪过我的头脑。

  我明白了,我明白它真正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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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九)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死了,都死了,认识我的人都死了。

  “你问他是谁。。。哈哈哈,滑稽,真滑稽。--------只要张先生你当面说一句:我和蒙鲁姆尤毫无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恩,我父亲死的前几天,有个小商贩来过这里,就是和你一样的口音。他就做过这个动作。”老人的儿子说。

  “请问刘老师是不是心脏病死了?什么?神经病?哦,你说我啊,那刘老师?早死了?哦哦。”

  卞大夫走的时候,精神也有点不对。在他面前,放了一张纸片,上面写满了三个字“它来了"

  一个个镜头凌乱而迅速的在我头脑中闪过。

  我上当了。

  它设下假象让我觉得它会不断杀害和我有关系的人。知道我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从而停止和外界的接触。

  于是我就自己将自己彻底和外界绝缘了。

  同时所有熟悉我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它的手下。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认出它使用我身体时的异样了。

  我在极度的恐怖下划破了自己的血脉,我静待着自己的生命离开自己的身体,它静待着我完整奉献给它的我的没有生命的身体。

  它需要我的身体,失去生命,能完全被它使用的身体。

  它需要变成我。

  那个怪物根本不是在我身体里,它只是想让我觉得自己和它是共体。

  当我想结束共体的生命时,其实是在一步步将自己唯一的躯体抛弃。

  然后它才可以正式的进入我的身体。

  也许它一直在我身边,而不是在我体内。

  血一滴滴的留下,我听到房门叽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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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八章 自首的犯人

正文 (一)
  上面就是这个来警察局自首的犯人张洪山的全部供词,他声称杀掉了所有他所认识的人,但经鉴定他不是一个疯子。
  我点燃一根烟,饶有兴趣的打量面前这个自称名叫张洪山的疑犯:就是说所有的谋杀都不是你干的,而是一直活动在你身边的一个怪物?

  张洪山连连的点着头:对,对。没准就是那个叫蒙鲁姆尤的年轻人,还有那个姓尤的也有嫌疑,他的尸体不是没了吗?也许就是被怪物拿去用了。

  我掐灭了烟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把。那你的身体也该被怪物占据了。你的意思不是想告诉我说面前和我谈话的你就是张洪山被怪物占据的尸体把。

  张洪山委屈的说:瞧您说的,我不是没死么?

  我问:没事,我有耐心听。继续说说你怎么逃掉的。

  张洪山理直气壮的说:我忘了。

  。。。。。。

  我一拳捶在桌子上:老子办案这么多年,见过嚣张的犯人,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

  审讯室外一声咳嗽,我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疲倦的对书记员说:先休息一下把,我出去抽根烟。

  审讯室外刘局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咳着,我不耐烦的说:领导,别咳了,我还没动手呢。刘局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不是,我嗓子痒,一咳开头就停不下来了。

  原来这样,我掉头就往审讯室走,刘局一把拽住了我:走这么快干吗?

  我握了握拳头说:去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去。

  刘局扳正了我的身子:陈明我再次警告你。这个犯人绝对不允许你用体刑。他少一个寒毛,我撤你刑警队长的职。

  我委屈的说:刘局你还没看出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耍我们,不然就是该送精神病院去。否则这样下去我们听故事能听到明年。

  刘局意味深长的说:假如他没说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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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2: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二)

  我接口道:那你就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刘局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进去继续做你的工作把。
  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领导你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把?

  刘局想了一想,坚定的说:没有。

  我再次回到审讯室中,发现书记员正捧着犯人的口供发呆,居然没有发觉我进来了,于是推了推他:这种鬼话干吗看得这么投入。

  书记员这才醒过神来,吃吃的对我说:我刚发现,我从他开始说记到现在,这家伙居然连一句停顿打结的话也没有。

  我真毛了,从上到下,局里这帮人都是怎么了。我没好气的对他说:出去出去,我看你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不然我看你也要和这家伙一样鬼话连篇了。

  书记员答应一声,走出了门。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三天前来投案自首的男人,据他自己说他亲手杀死了无数他周围的人,可局里至今还没弄明白他是谁,他身边死去的又是哪些人。

  我看局里领导可能也是很多年没遇见大案要案了,一看有人声称出现连环杀人案啥的就激动了,跟打了鸡血似的,还连夜把我在外地出任务的途中调回来。

  就为了对付这么个东西,按我性子,把他直接送精神病院算了。

  我打了个哈欠:好把,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张洪山是把?我问你:你住哪?具体身边有哪些人被你杀了,麻烦你列个清单出来。

  张洪山呆呆的看着我说:我说过,我忘了。

  看着他无耻而无畏的嘴脸,我真的愤怒了,我走下位置,绕到他的身后,凑在他嘴边威胁说:你要知道,要是你不喜欢这么温和的询问方式,我们完全可以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我面前这个我认为是个疯子的男人吃吃的笑了,他把头往后探了探,把嘴凑到我的耳边:你觉得你的领导会同意你对我使用暴力吗?

  我愣住了,绕到他面前第一次近距离的查看这个男人,他急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渗出汗珠的鼻尖,给我的感觉象一头鬃狗。

  一头看着猎物的鬃狗。

  一股寒意涌上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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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13: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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