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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狂人日誌--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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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4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个纪录 小新娘(二)

文/薛舞

从那以后我被小新娘缠上了,后来才知道,你不能指路给她,否则她会一直要缠着你指路,因为你指的路找不到她要的新郎。

我的耳边从此会不停的响起来问话声,“左边,还是右边?”不管我在做什么,在食堂,在楼道里,在办公室,在门口,我都一定要指给她一个方向,她马上就会焦急的朝那边跑过去,似乎生怕自己耽误了约定的婚期。

可是那边注定是空的,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跑回来找我。我忽略旁人嘲笑,我不厌其烦的指路,如果她需要一个美丽的幻想来填满自己空虚的世界,那么这个我是可以给她的,我同情的想,期待被爱和被爱一样,是件美丽的事情,是与我无缘的美丽。

有时候我是自卑的。

这样的情势持续了一周后她开始落落寡欢,可能我是骗她最久的一个人,她已经不再相信我了,停下了左边右边的询问,开始每天无止尽的发呆。她坐在枯草上,穿着新娘装,一坐就是一天。在她身边,也很无聊,我不停的回想从前的那些日子,我遇到的每一个人,我流过的血,历历在目的惊险刺激,可是现在我活的如此平淡,不是每个人都嗜血,但是不巧的我是例外的那个,或者就是习惯了那种刺激的环境。

“他不会来接我了。”她梦呓一样声音,几乎听不清楚。除了左边右边的问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别的什么,我把注意力撞到了她的身上。

我看到她的流泪的脸,她哭了很久,我都没有关心没有注意,现在她整张脸布满泪痕,脸在风中也吹得很红。我叹了口气,再次把滑落在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她拍掉衣服,反手握住了我伸过来的手,恶狠狠的凶我,“不用你假惺惺!”眼中都是绝然,这个时候的她,眼眸中的神采不是一个疯狂的人所有的,而是出人意料的正常,她的怒意,也是完全属于正常人的。

我承认我是假惺惺的,某种程度上。事实上,我确实没有办法和她沟通。她拍掉我的手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夕阳下,她凌乱的衣衫在风中瑟瑟舞动,有一种很悲哀的美。也许应该拍下来,如果我爱摄影的话。

我整理完了一切之后准时下班,走的时候路过偷偷瞧了一眼小新娘,她眼睛肿了,这么的伤心,很可能会有自杀倾向,本来她们这样的人就不大能控制得了自己。我小心的交代了值班护士多注意她的状态,然后离开了。

后山是我的秘密花园。夜色深了以后,我就可以放肆的进行自己的从前的训练,或者干脆就是发呆,想些有的没的事情。只是今天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一个偷偷潜入精神病院的人。

说是偷偷,是因为这个人的动作很谨慎,敏捷,他猫在黑暗中等待时机吧。看得出来他应该谋划了很久,他的衣服和夜色融合的很好,但并不是专业的夜行衣。他并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我缓慢的跟着,屏息到几乎不呼吸,这个人,是来找谁的呢?

暗夜中他的口袋里面突然有亮光,我看到他拿出来一只手机。他似乎收到了一条指示短信。然后他抬头看向病房楼,有一盏灯诡异的亮了起来。

我心里默默数了一下房间——是小新娘的房间。这丫头,藏了什么秘密?我还是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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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4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个纪录 小新娘(三)

文/薛舞

那人从窗台上一路爬进去,体力还是不错的,他闪身爬进窗户之后,小新娘就关了房间的灯,是内一片漆黑。我顺着那人的路线爬了上去,贴着墙,屏息站在窗外,闭了眼睛,然后张开,等待自己适应黑暗。

“准备好了?”隔着窗,听到那人低声问小新娘,而紧接着听到的是小新娘啪的一巴掌甩过去,然后掩嘴嘤嘤的哭了,根据那巴掌声音判断,绝对不轻。

她果然是装疯的,那天那种正常的眼神应该就告诉我这个答案了。莫非这个黑暗中来找寻她的人,就是她等待许久的那个所谓新郎?

侧脸窥进去,黑暗中看到那男子的身影,纵然是挨了这一耳光,这个人还是走过去抱紧了小新娘哭的颤抖的身子,努力的平复她下来,可是那么许久的委屈,怎么能一瞬间平复呢?

我收回了目光,因为他开始吻她了,吻住了所有的埋怨,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我觉得满室旖旎,也就不能看下去了。我这一回头不打紧,差点从那一脚掌宽的地方甩了下去——胭脂笑的理所当然的站在我身边,装模作样的给我敬了一个帅气的礼,表示打扰了。

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这点时间,也足够被别人屠杀了很多次了,纵然心里面很多抱怨和不满,但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给了他两个卫生球而已,这对于以前没有失手过得我很是让我又一次有了挫败感。而他大剌剌用手攀着头上的墙的边缘,紧紧的贴着我,鼻尖擦着鼻尖,有那么十秒钟,深深地注视着我,让我有些窒息,然后向窗子里面爬了进去,虽然一点都不优雅,但是很悠闲,如同自家庭院。

里面的两个人目瞪口呆。胭脂开了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你是谁?”那人问。小新娘是认识胭脂的,小脸一下子白了。开了灯之后,我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若不是脸上有一道很长肉色的伤疤,称得上是俊秀,年轻的身体可以用直线勾勒出来,还有很多余地发展成一个成年男人。看那道伤疤,应该也不是主流社会的人吧,我心里暗自思忖。

“倒是你们,不妨告诉我打算做些什么?尤其是——你打算对我的病人干些什么呢?”胭脂笑着,还是抱着双臂,但是话中的威胁已经很明白了。

那年轻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自信的笑了。“不过一个医生,你能怎么样?”

“呃,有很多医生,可以怎么样了之后才告诉你医生究竟能怎么样。”胭脂很认真的回答。

那小伙子直接就冲了出去——用那种街头拼命你死我活的方式,当然,胭脂很轻易的就让开了,我相信,他是不屑于用毒了。也大概明白,这小伙子,就是街头混得吧。不到十秒钟,这个小伙子已经被制服了,这个时候掩着嘴克制自己尖叫得小新娘终于冲上前去,拼命的掰开研制的手,“放开他,你放开他——”她那么的努力,脸都涨红了。

胭脂根本就没防护,然后看着小新娘说,“他是你什么人呢?你这么维护它?”

“我是他男人!”男生气急,这样的场景,估计每个男生都会觉得很没面子。

“貌似她男人是强奸她的那个人哦,难道是你强奸的?”

“强奸?”男孩子愣怔了一下,然后露出来一个羞涩的笑容,“是的,如果视频的也算。”

小新娘也突然不说话,红了脸。这一对小家伙,联合演出了一场戏,这样的离经叛道来换取自己的爱情。

胭脂最终放走了他们。不但指给了他们逃跑的路,还给了路费,还叮嘱小男生要好好照顾小新娘。

目送他们离开时,他眼睛里的羡慕藏也藏不住。我问起来他怎么对小新娘的父母解释,胭脂笑了,“放心,我是善后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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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个纪录 酒友(一)

文/薛舞

小新娘的父母莫名其妙的签署了同意出院书,不过用怨毒的眼神彪了胭脂很久,但是又说不出话来。当时胭脂的唇线就那么傲慢的摒着,眼神也很轻慢,眼神很明显的说,草民,敢于朕争?就算不是那句话,也差不多了,因为那种轻蔑,不把一切看在眼睛里面的狂妄,就如同他是神,主宰着别人命运的神。可惜他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所有有个天生的克星,秦老板。

不过这件事解决的出乎意料的简单。也许胭脂说的对,他就是天生的善后专家。

另外,狱警大人突然走入了我的视线,缘起某天他惊天动地的搬开了护士长的旁边寝室,搬到了最远的寝室,靠近后山的那边,从一墙之隔到远天远地,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的狱警,几乎是麦芽糖一样的粘在护士长身边的。

在我眼中狱警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命运的线缠啊绕啊,打了个死结,然后这男人就在结的中间苟延残喘。

想想就煞是可怜。不过也是我不好,没事情撞破人家最不堪的心事,难道不该打么。狱警大人没有再傻傻的送过花,他现在低调又沉默。几乎不提起,不看护士长,也不主动了。这样的他,让人看了莫名的舒服,好像这个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可能也是因为他解脱了自己的心结,如果真的得不到,就洒脱的放弃了,毕竟,坚持了几年的是他,拒绝了几年的是护士长,多少也应该有些觉悟。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趋向沧桑与隐忍,这让我们忘记了他原来冒傻气的追求与逢迎的讨好,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有自尊的男人。于是暗地里吸引了一批寂寞难耐的小护士,也许在狱警放弃的时候,正是别人有机会的时候呢?

就象一块石头,慢慢的磨去了粗砺的表面,竟然现出里面的玉来,这个倒是我没有想象的到的。我不禁莞尔——当时他被护士长摔出门去的样子太滑稽,在我记忆中太根深蒂固,导致我根本就忘记了这也是很有魅力的一号人物。

高家的,针灸世家的传人,如今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精神病院里面,只是为了护士长?

他准备放弃的举动太明显,护士长都知道了。从以前的火热赤道变成现在的冰冷南极,中间发生了多少有挫败感的故事呢?护士长感觉到了这样的疏离,一时间也不能适应,眼光中生出那么多追随的线,看到我若有所思的观察,才硬生生收回。

愁莫愁过秋雨落花飘零,痛莫痛过多情偏生遇见无情。护士长,若他的离开带走了你的视线,是不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情感了?当局者果然是迷惑的,有些人呢,不分离也不知道突兀的分离是痛的。

狱警大人开始喝酒,他的酒友就是我。

别的女护士不会喝酒,胭脂更不会陪他,他本来是一个人在秦老板的店里寂寞的喝酒的 ,碰巧我去买东西,可是那该死的酒的味道太香了,我呆呆的走过去,呆呆的在桌子边站了很久,直到他招招手让我过去。

别人是醉眼朦胧,可是狱警的眼睛很亮,而且越喝越亮,他给了我一碗酒,我们不说话的开始拼酒,只记得秦老板笑的眼睛都眯眯了,但是这老狐狸不会加入的,因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一路的,也没有这样的酒量。

这一次拼酒我只撑了两个钟头,大醉中,身心都飘飘然的,脸窝在狱警的胸前,被他温柔的抱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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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49: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个纪录 酒友(二)

文/薛舞

醒来的感觉有够奇怪。

看到身边有个熟睡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睡得很熟,几乎可以说睡的是理所当然,虽然这床是我的。我默默扫视全身,没什么异样,想来见识过护士长那样身材的他也不会将我放在眼中吧。

他的睫毛很黑很浓,眉毛也很黑很浓,五官更象西域人——新疆,或者西藏那样的男人,和胭脂,和秦老板都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这么立体的五官颇有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正如现在的我,在换不同的角度看他。他给人很刚性的感觉,不管是线条还是gut feeling上都是,应该是一个靠得上的男人,放在家里是放心安全的。从任何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都比胭脂那样的人强,难不成现在是流行坏男人?

高琅,他的胸牌斜斜的挂在衣襟上,我终于能看到他的真名了,以往那么远,只从胭脂那边知道他姓高而已。

他睡的象个孩子,或者之前我们两个人,忘记了性别的事情,睡得象个两个孩子。可是现在我醒了,我就要考虑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护士长,胭脂,会以为我们有过什么了么?

胭脂应该知道我的身体,那么就是护士长也应该知道。我苦笑了一下,我巴不得有过什么“互动”,可是这样的身体,有男人会有兴趣?我又深深的自卑一次。

还是不要想, 我懒洋洋的起床,慢条斯理的继续我的生活轨道。你看,我全部都收拾完,也不过是七点半,谢谢我可爱的生物钟。而床上那男人,继续睡着,我看了一眼他之后轻轻离开,仿佛那个闯入别人房间的人,是我,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有些事情,越想越乱。

上班的路上远远望见戚的别墅,窗户空洞洞的,就如同那个时候戚没好的时候的那种眼神。毕竟那是在这里第一个和我一起睡过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将狱警和戚进行对比,而他们二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和我在一张床上“纯洁”的睡过。

性又算什么呢?对于我们这样的人,难道还有所谓的追求可言?追求那种纯洁的爱?我自己都对自己嗤之以鼻。说不定那天就死了,及时行乐吧。走到办公楼里面,抬眼却见狱警已经很精神的站在自己的办公室。

他赧然笑了。

当一个大男人模样的家伙笑的象邻居小哥的时候,确实很有杀伤力。我奇怪的用力挥挥手,打了一个我这个年龄的招呼。其实这也不适合我的性格,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说我自己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他这样的笑让我觉得我是那个吃别人豆腐的坏人。

他举手作酒杯状,然后指指手表,意思是下班一起喝酒。我点头,居然有种朋友的感觉,不免有些动容。

胭脂路过我,眼睛深深的一瞥,充满了敌意。这个男人,太小气,如果我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敌人,就如同他讨厌狱警,我也一定要讨厌狱警,这样。

我却冲他做了个鬼脸,并且成功的看到这个家伙一脸愕然。对呀,我自己都没有看过做鬼脸的自己,这恐怕也是生平第一次。我抚摸着自己的脸,有些震撼在心里。

“高医生——”有一个人推开站在门口的我冲了进去。“救救我父亲!”这个人跪在地上。

我看了看,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尘仆仆的。

“你准备代价了?”狱警恢复了没有表情的扑克脸。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多变的啊, 我走开了,开始自己的护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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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4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个纪录 酒友(三)

文/薛舞

晚上下班的时候,狱警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喝酒,我们两个人同时笑了,相约走向秦老板的小店。

“唷!”秦老板和我们打招呼,“琅同学,你不喝完这些酒看来不会死心的。”说归说,他还是拿出了一小桶酒,一开塞,酒香四溢,不曾饮,人已经半醉。

狱警拿出了手里面一样东西,轻轻的放在柜台上。“酒钱。”

我这才看到那个被摸出来的是一座玉雕的嫦娥奔月。有点不象奔月,因为月是底座,到象嫦娥在床上的样子。手工细腻精良,看上去温润滑软,应该不是一件平凡的东西。我猜想,这个就是今天上午诊治的代价吧。

秦老板眯着眼睛,将月的底座扶起来,这样一支起来,我才恍然大悟,这样才象嫦娥奔月嘛,刚才被狱警搞成嫦娥睡觉,虽美,但是不伦不类。

“好东西。”秦老板咋舌。“天意啊,有了秦歌酒,又有了这玉,天意啊。”他又看了看我,“就那么贵,你还带了这么一个会浪费酒的人。”

眼下之意就是我白吃白喝。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狱警就说,“难得这么一个酒友,把我闷死了,谁来买酒?”

“呵呵,便宜这小丫头了。秦歌这酒,你们今天喝完全就绝了。早知道昨天我真不应该卖给你那些秦歌。”秦老板双手通入袖子里面,一副精明相。“本老板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看歌舞。琅同学,你这个粗人也一定不知道这嫦娥奔月的妙处。”

秦老板又拿出一桶酒,还有一个奇怪的小木盆放在我们喝酒的八仙桌上,将嫦娥奔月小心放在木桶中,然后慢慢的将酒浇在嫦娥身上,红琥珀色的酒称着白玉做的嫦娥,真正美的吃惊。

他又斟了三碗酒,自己拿了一碗,剩下两碗推到我们面前,“美人绝世,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我们也微笑着干杯,有点古代的豪情生出来。但是马上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秦老板举酒歌美人了, 那嫦娥,竟然开始吟哦同样的词,第一句声音轻不可闻“美人绝世——”世字的尾音拉的特别长,最后中气足了起来,将我们都吓了一跳。

然后她的眼波开始流转,滴溜溜的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才轻启朱唇,“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她雪白的水袖径自甩了优美的弧线,腰肢一扭,古色古香的舞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不可能,我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看狱警,他也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活色生香的十五公分高的嫦娥?这是什么样的宝物呢?我脑袋懵了,就算狱警针灸治了一个国家领导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代价作为诊金吧,狱警就靠他的诊疗金,养活着一个医院的人都没问题啊。可是今天早上那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所以才不舍?

“明珠暗投啊——”秦老板一小口一小口喝的不亦乐乎,“嫦娥,你怎么不早到我身边?”

我也喝了一口闷酒,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倒是狱警没有那么沉得住气,问道, “怎么回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嫦娥,明代玉匠小常瑞雕的,他夫人秦歌本是酿酒的高人。后来为了小常瑞的玉雕,将自己灵魂封在了这玉里求活灵活现,她的血她自己用来酿酒,就是你们现在喝的秦歌酒,于是这一酒一玉酒这样诞生了。可惜啊,后人纷争,不肯传下去这个秘密,酒玉分离那么多年,玉没有好好的用酒养护,被他一帮白痴后人放在空气中蚀了灵性。这是她最后一舞了,一则今天喝完就没有秦歌这种酒了,二则,玉的寿命也就尽了,你们能看多少就看多少把。”

我看了看那血色湖泊酒,怪不得,有种那么诱人的美人香,原来,真的有美人的牺牲才有这酒的醇香。古人对于自己业的爱好,已经到了现出生命的地步。

我大大的饮了一口秦歌酒,绝美总是瞬间的,有人为了绝美,可以不择手段。狱警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颗泪不自觉的滑落。

这一晚在绝美的歌舞中结束。酒刚尽,那块玉便恢复了原本奔月的固定姿态,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静止了片刻之后,啪的一声刚烈的爆开,碎成粉尘,还有一些暗香,散在空气中。

这深刻的让我明白了宁为玉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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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个纪录 酒友(四)

文/薛舞

那之后,秦老板醉了。这个人酒品实在是差,不知道为什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大概也有很多上心往事,他捧起来那碎成粉末的玉号啕大哭,大声叫着,“倾城啊——倾城啊——”然后满脸白色的粉末。不知道他可惜这玉的人可能还以为他在叫我的名字,这么深情的呼唤——为避免误会我还要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害的本来想醉掉的我和狱警不得不挣扎着处理他。刚将他拖进去房间,他就又逃出来,然后站在八仙桌上跳脱衣舞,就象疯了一样。

我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难道,真的疯了?我和狱警对视,还真的治不住他,他和胭脂过招的时候我也看过,除了与他鱼死网破,否则没有办法抓到他,他提前知道你心里面想什么。

“倾城,呵呵,倾城——”他东跑西跑,怎么都抓不到。

“没办法,我只好找院长了。”狱警最后和我说。

“院长?”那个老头?那个面试我的时候笑眯眯的老头?“他有什么办法?”

狱警弹身离开,“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晕倒!这该死的男人,这样就跑了?眼看秦老板脱衣舞跳到衣服已经要脱光光了,我真的是不知所措,还好这人只是酒,不曾色,嘴里不知道叽哩咕噜说什么,而我欲哭无泪。

“倾城——倾城——”秦老板的神色已经变成迷离而悲痛,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过去。真没想到,秦老板这样天天笑笑的过日子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心事。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谁是那个幸福一生的幸运儿呢?正思忖间,狱警和院长已经要来了。院长还是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象尊佛。

“秦老板这是锻炼身体?”院长笑问狱警,花白的髭须也笑的一抖一抖的。

原来狱警还没有将这里的事情告诉院长,可能只是说出大事了之类的。“他喝酒喝多了,在耍酒疯。”我赶忙说。“院长快看看怎么办?”

“哦。”院长笑笑的走过去,慢慢的接近秦老板。秦老板居然也慢慢的走过来,然后两个人越来越近,最后院长拍了拍秦老板的肩膀。“睡吧。”

秦老板突兀的倒了下去,沉沉睡去,似乎刚才那个发酒疯的人根本是别人。

我也由此终于见识到了院长的本领。这是什么样的本领,怎样使用的本领我还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一种控制能力,既然能让人轻易的睡去,就能让人轻易的死去。

原来这也就是别人害怕院长的原因,因为只有睡眠是无法抗拒的,任何人只要进入睡眠状态,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我又打了一个寒战,这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害怕院长的原因,院长可以将这些人收拢在手中,那么区区一个我——也不在话下。

“你——”院长将秦老板交给狱警之后指着我,“你就是老给医院惹麻烦的新人?”

我头皮一麻。

“胭脂已经帮你过很多次了,如果不是他帮你,我的建议本来是将你清除的。”院长笑笑的。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时候他还是笑的。胖胖的身躯,很象河豚时候的生气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他外号为什么叫河豚了。

想起了上次我想吃水煮河豚,我还真是不怕死。我苦笑。

“不过似乎你慢慢的越来越合格了,加油哦,新人。”他撸撸髭须。“要死,该睡觉了。都这么晚了。”他转身离开,然后又迅速的转身看我,“不要再惹麻烦!”

如果院长笑着警告你的时候,那也绝对是警告,不因为那个笑容减少多少威胁性。他走了之后我发现我背后已经汗湿了,嗖嗖的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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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个记录 荃?愈?不能痊愈的思念(一)

文/薛舞

医院里面的流言很快传了开去,什么护士长成了下堂妇,而我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还有人说我和狱警很快要结婚了呢,毕竟这么封闭的地方,如果生活种再没有流言做点调料,恐怕谁都要疯了。

嘁,不管怎么说,在精神病院结婚,这帮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狱警这次没有丝毫的退让,要与护士长分开的态度很明显,虽然还不得不与护士长保持那种由Fast Lady导致的尴尬肉体关系,但是他 眼睛里面那种热切的火熄灭了。一次喝完酒后他苦笑对我说,青城,你看,我象不象一头捐精的种猪?我默然。当初选择了,现在就没有退路,就算他现在真的有了新的女朋友,又如何呢?他会狠心看着护士长这样死去么?

护士长再强悍,人强,命不强。

其实别看狱警身材那么好,相处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他的功夫不如胭脂。不是说床上的——是说真实的功夫。他就属于一般的健美男生,身材漂亮,身手灵活,看上去比较具有威慑力,但是说到铁铮铮的实战,却不是他的强项了。空有有一手家传的针灸绝活,只要有人对他起歹意要灭掉他,他的小命也就不保了,在我看来,能活到今天还敢那么凶巴巴的和别人要巨额诊金做代价,算他命大,要么可能我们的院长也在暗暗的维护他吧,这也是他不能离开这里的原因么?

他不走,护士长就不能走,胭脂就不会走,这三个人,现在是连在一条线上的蚂蚱。

胭脂的头发长了,也没去打理,就那样自然的留长着,遮住了他有些忧郁,有些发狠,有些绝望的眼神,他也长出来一些青青的胡茬子,看起来倒是更有了些男人味,常常看到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深刻的思考。

他每天和护士长在一起研究Fast Lady和Lady Numb的血清,原料不够了就再从我这里拿点,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估计护士长和我一样,胳膊上都是针眼。我每次认命的伸手让他采集,因为护士长的性命就在这十年里面,过一天, 少一天,某一天凭借护士长和胭脂的能力如果有了解药,我倒是也要欢欣鼓舞,就算我本身无药可救。比较幸运的是虽然不能象个真正的女人一样生活,我还不至于死,可以就这样苟且的活着,也没有一个胭脂为了我放弃一切的去追寻解药。

我自嘲的笑笑。也算了,何必与人比些什么呢?慢慢的在查岗记录上记下来每一个病人的情况,我也慢慢的的习惯了平淡。就如同从喝饮料的级别降到和凉开水的级别,还慢慢的爱上了凉开水,可能要放弃那些五彩缤纷的饮料呢。

这个时候,我口袋里面的震动让我自己石化了一下。我的手机,好久没有动静的手机此时开始震动了,上一次使用,还是在戚那边的时候。我看了看闪烁的屏幕,号码是被隐藏的,迟疑了一下,按了接听键,此时我屏息也不说话,甚至连喂都不敢讲,一个字讲错都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对面一个男人嘶吼的声音传来,“Anna, run! Run! He is crazy, he is crazy——He——”手机里面传来嘈杂声,桌椅倒地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这安静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皮鞋的声音传来,走了三四步,我听到电话被捡起来,还吹了吹话筒,似乎很害怕脏,什么东西摩擦着话筒发出擦啦擦啦的声音。

似乎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才有一个声音彬彬有礼的传出来,“Anna Babe,想念我么?”

那一刻这熟悉的声音让我的血变冷,并且正在逐步的将我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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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50: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个记录 荃?愈?不能痊愈的思念(二)

文/薛舞

此时我的喉咙如此的干涩,我竟然害怕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对,这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无限恐惧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在等待我的回音,而我们僵持在电话两端。

良久,对面的男人才懒懒的开了口,“我可是很想念你的,Anna Babe。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少了多少乐趣么?以为你死了,还伤心了那么久……你不说话也好,我会很快得到你身边去,到时候,我们好好聊。我还很好奇,我的Anna Babe怎么会选择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精神病院藏起来呢,你要解释给我听哦。Bye。”

终究,我还是逃不过。我呆呆的将手机收好。帮我忙的那个信息中转员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背叛了组织,下场就是死亡。这个口口声声叫我安娜宝贝的男人,就是护士长的哥哥,李荃,组织里面称Richard the Lion Heart,翻译过来就是狮心里查德。我想我的理解就是这个人只能算是个禽兽,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马上离开这家病院是第一个进入我脑子的想法。于是我很快的脱下了工作服,飞奔回自己的寝室,收拾好包袱,不管现在还是日间,朝后山奔去。

当我用最快速度奔到荒芜的围墙边上准备翻出去的时候,后面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回头,矮身扫过去一腿,然后顺势抬头看看究竟是谁。

没人!我心里一惊,紧接着就弓起身子,几个就地软翻,站开远远的看我原来站立过的地方——还是没人?

见鬼了?我四下扫视,还是那几个荒芜的土堆,一些衰败的杂草,根本就没有人呆过的迹象。难道是我自己太紧张了,错觉?我捏紧了拳头,不太确信的又查对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迹象,我沉下心来倾听,连呼吸声都没有。

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其他迹象,我吁了口气,再次走到墙边,两只手攀在墙头上。其实就算是李荃真的来了,我也有把握能在他手下逃掉,因为他最拿手的不是功夫,是药。心里定了定,一使力——

同时有一只手准而狠抓住了我的脚,我大惊,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是有人!我被大力的甩下围墙,重重的摔在地上,冬天的泥土那么硬实,我这一摔全身象摔散了一样,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完全不能抵抗,也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看不到听不到,似乎在任人宰割,我心里面生出一些悲哀。

李荃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出色?是我在这里这几个月怠惰的时候,他惊人的进步了?那也不可能那么神速的啊?会让我这么没有反抗能力?脑子里面飞速的转过了这些念头,我缓缓的转身——以防别人认为我要反抗,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还是没有人。我心里有点抓狂,难不成这里真的有鬼么?“是谁,出来!”我冷冷的喝道,同时背抵着墙壁,眼光搜寻着四下可能藏人的地方。

冷静下来之后我知道那里不对了。这地形,和刚才我走过来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多了一些什么,就如同前后的图片找错,我的直觉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狐疑的继续努力回忆刚才的地形,一边继续观察。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我直直的伸出食指指向我怀疑的所在,一个圆鼓鼓的,貌似和别的地方一般无二的,突然凭空出现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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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个记录 荃?愈?不能痊愈的思念(三)

文/薛舞

“聪明。”土堆蠕动了一下,慢慢的站起来。院长?伪装成和土堆一样颜色的院长?不过他那样身材,演土堆确实很象,不过要逃过我两次确认,他的身形需要多么的轻灵?我不可置信的看看他的身材,实在无法想象他飘逸的拍一下我,然后无声无息的变身土堆,抓一下我的脚,又无声无息的变身回土堆——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他拍拍身上的沾上的土,又走到墙壁前面拍了三下,离我们十米远近的墙壁突然开了一个门,那门长得就完全和围墙是一样的,门里面走出来的,是胭脂。

怪不得这围墙这么厚,原来里面还有暗道。我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被他们盯上的?他们在这里侯着我,多久了?

“上次我就和你说了,不要给我惹麻烦。”院长笑着,不过那是看都没看我的笑。“另外,你签了的协议还有效,不允许离开这里。”

“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我低了头。其实说起来舍不得,还是有一点的,什么时候,我开始有了留恋的感觉?

“不妨说说?”院长终于正眼的看了我。胭脂抱了双臂,眼睛眯起来,也很危险。不信任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之间。

我抬起头,最好理解这件事情的,应该是胭脂。“胭脂,李荃给我电话了。他要来找我了。我是他的药人,你还记得么?我逃出我的组织之前,是隶属于他的管辖。也就是说,他过来清除我。”

看到胭脂有些动容的样子,我继续说,“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走,李荃会看到你,高琅还有李愈,你们应该是认识的。那么我们之间,你们之间,在那个时间一定会有一个交待。”

胭脂搓了搓下巴,有点拿不定主意,他的眼神也开始阴晴不定。对他来说,要么大家伙拼了,将李荃抓起来问Fast Lady的配方,还不一定能够成功,以李荃的性格,断然不会轻易交出来的。要么就继续逃离他,和护士长研究自己的解药,那么在解药研究出来之前,还是要和狱警保持畸形的关系,哪样都是一条难走的路,风险在于,李荃不能杀死也不可以自杀,否则护士长也只剩50%的存活可能,逃离呢,护士长也还是50%的治愈可能还要面对和狱警的难堪关系。

To be or not to be? 胭脂脸上的神色在刹那间已经转换了很多次,看来他在心中已经预演了很多种可能有的变化了。

院长耐心的等着我们打破这个哑谜,慈祥的笑容一直在脸上挂着。我不知道院长知道多少胭脂的事情,不能主动说出来,所以也只能等待。

“青城你可以作我的饵么。”胭脂脸色恢复了正常。“我要你留下。我要李荃。我要这个事情有个终结。”三句话,句句是决定,决定了他的,也决定了我的。

我了然的看着他。逃避不是他的个性,是我的个性。那么现在轮到我选择,留下来呢,还是逃掉?

院长笑着。我知道也轮不到我选择了,他那样的笑,意思就是不会让我带着这里的秘密离开的。我也没有必要挣扎了,除非我现在就打算与院长为敌。可是院长为什么一定要藏住这里的秘密,他,难道也有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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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3 14: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个记录 荃?愈?不能痊愈的思念(四)

文/薛舞

“院长,我留下来。但是希望你知道我留下来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我淡淡的说。“我相信他一定是你信得过的人,” 我扫了一眼胭脂,“否则不会在今天你带着他来截我。”

“你属于什么组织?小刀也不知道。”院长笑,他也不装糊涂了。“可是你毒不如小刀,医不如阿琅,药不如愈儿,那么你在外面凭什么自保呢?”

我笑了。“我不需要这些能力自保,若是到了该死的时候,自然就死了。我的能力,也只对我的组织有价值,对别人来说一钱不值,所以也不值一提。”我留意到院长点名的这些兵力,并不足以包含我看到的全部的怪人。院长,你忽视了秦老板,Super懒,还有那个奇怪的小孩子,难道这些人不是你招拢的来的?或者他故意有所隐瞒?

胭脂不希望我走,只是因为我是一个饵,可以钓到李荃的饵。他们知道李荃是条什么鱼么?我苦笑。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个和我相处三年的男人,也是一个给我带来噩梦的男人。

现在有一场硬仗要打,可是他们不了解敌人,我了解,可是我不能说。现在我要不要将我的组织全盘出卖掉?我选择不。因为我也不相信胭脂他们,他们算是什么组织,我也完全不清楚。我默默的回头,既然跑路不能,就回去休息。

李荃肯定会带很多“熟人”来的,他做事的方法是不死不休的。我闭上眼,和他在一起的经历浮上来。

——看着我饿到那一天会接近死亡,只有水可以喝的我当时的临界值是9天。最后要死的时候他救我回来。

——剥光我的衣服,看着我在透明的玻璃屋里面吃喝拉撒三个月,我在他面前从此没有羞耻感。

——钉我在棺材里,食物都是通过一根管子输送进来。我在那黑漆漆的棺材里面整整十天,在那狭小的空间寻求生存, 当然,是在我没有疯狂的前提下。

——每次研究出来新药拿我试药。值得庆幸的是,李荃是个好药师,基本上给我服的时候,已经是完成版的。

——随时叫人杀我,锻炼我的反应能力。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终于继承了前一任Ace的能力,得到了自己的地位,有此出任务的时候制造一起爆炸事故填塞了一个身材相似的女人的尸体然后逃了出来,警察介入调查了之后,组织担心机密败露,一场大火毁掉了所有的证据,我的身份也就真正被洗白了。我伪造了所有的身份文档远避到这里,还是逃不过。

我知道是这个手机闯了祸,是我自己的侥幸心理,认为一个电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可是我低估了自己在李荃心目中的重要性。他居然为了找到我如此的煞费苦心。但是我不能关机,我在等一个人,切切的盼望着这个人还活着,还能和我联系,我欠他的,太多,希望能够有一天还得上。如果我当时在爆炸现场扔掉了这个手机,李荃大概至死也不会知道,可是一切的一切,阴差阳错,我还是落入了他的网中。另外组织里面做System Data Mining的人,实在是高明的超出我想象。

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事已至此,怎么收拾呢?胭脂也沉默,大概也在想对策,马上就面对面的会见到李荃,也不是他计划里面的吧。

“我们联手怎么样?不管你们是什么组织,我属于什么组织,但是这次的敌人是一样的,所以,联手吧。”我停下了思考沉声说,事已至此,我怎么逃避都没有用。倒不如利用李荃还不知道这里水深浅的情况,步一个局,如果猎人反过来被猎,也是一桩趣事。

“你又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胭脂轻蔑的问道。细长的眼线又眯了起来,呈现出那种一直以来的危险,那危险就如同一只优雅的黑豹,慢条斯理的打量自己爪下没有反抗能力的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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