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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迦楼罗

《半开的天眼》--第四部--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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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23:45: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搬进去的那天天气不错,不少邻居家的老头老太太见我扛着行李,拎着煤油炉子等杂物进进出出,就不断的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悄声议论。

  我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把东西都安置好了就去找双子,我俩一块吃了饭,我开玩笑的和双子说:双子呀~今天我就得到新房子里去住了,不过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害怕,你看。。。。。

  双子还没等我说完,就赶忙说:拉倒吧,我早就不让你买那房,你不听啊!现在害怕啊?晚了,我才不会陪你到那个房子里去住呢,要作伴?你爱找谁找谁去。

  和双子吃完饭,我就回了新家,东摸西敲的看着这属于自己的新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但喜欢归喜欢,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我能不能安全的睡到天亮?这些我现在心里还真是没底。

  今天是个满月,天上一点云彩都没有,我把应用的东西都在身边放好,又在门上贴了黄符,一起准备妥当,我早早的就和衣躺倒了。

  头半夜倒是啥事也没有,到了快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猛听得脚底下“咕咚”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掉进烟囱里来了,我被这一声大响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就要出去查看。

  我打开门往外一走,就觉得隐隐绰绰有个老头站在门外,我往门外一走他也往屋里前一迈,一下就把我挤在了门框上,我感觉这人力量奇大, 我的肋骨被他大力一挤,似乎都发出了将要断裂的“咯咯\"声.

  我伸手就去抓他,那老头却一晃身子好像进了屋里。我现在眼前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我自己还喘着粗气靠在门框上。

  我顾不得再去外边看了,反身回了屋里,我把门插好,手拿银针挨个角落里搜了一遍。

  整个屋子我都看遍了,刚才那老头却是踪影皆无。

  我揉着发痛的胸口想:也许是我太紧张出现了什么幻觉吧?黄符我都贴门上了,应该不会有啥东西进的来。

  我先在炕沿上坐了半天,看看手表都到下半夜一点了,我困的实在支持不住,看看也没啥响动了,就又躺倒炕上,打算天亮前再睡上一觉。

  我虽然困的要命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但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踏实,只能半梦半醒的迷糊着。

  朦胧间就觉得我刚插好的门悄悄的开了,一股阴风吹了进来,风中似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说着:你怎么住进来了?快给我出去!快给我出去,快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伴着这声音,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飞起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真事还是幻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睡在屋里炕上,而是躺到房门外的地上来了。

  妈的,我气的心里直骂!什么鬼怪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把我抬外边来干什么?这要睡冻着了可咋办?

  我起来就去推门,门却在里边被插住了。

  我退后几步运足力气,冲上前去一脚把门踢开。

  进了屋里拉着电灯,我又是一番乱找,却不见任何东西的影子,我暗恨自己——你说你这天眼要用的时候吧总是失灵,没想用的时候吧它有时候就突然开了,搞的你措手不及有时候还吓一跳~老畅头给我的那点牛泪朱砂膏早就过了保质期叫我扔了,现在想开天眼看看这屋有什么,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越想越气,你不是不叫我住吗?我今天还非住不可了!你不是能往外抬我吗?我今天不睡了,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抬出去的!

  我把灯闭了(我怕太亮它不出来),手夹银针躺到炕上,双眼圆睁的看着天花板。

  一会功夫,我就感觉身子左边似有动静,我借着月光转头去看-左边的炕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我又把头转到右边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老太太正躺在我身子右侧,猛的一看照实吓了我一跳!

  那老太太满脸的核桃纹,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干瘪的嘴唇似乎还露着笑意。

  我也没起来,猛一翻身就把手中银针朝她扎去。

  那老太太反应极快,没等银针扎到就窜到了地上,身子一扭就消失不见了。

  我跳到地上,在她消失的地方的四周插起了四根银针,又拉着电灯拿出红线把针拴好。最后还怕不保险,在四针中间我还放了不少镇压的黄符。

  现在天就要亮了,我坐到炕上点燃了一根烟,乜斜着眼睛看着地上用红线连起的四根银针,心里想:这老头老太太是什么玩意?是庙后的冤魂(自古就有说法说住庙后不吉利,因为有不少投不了胎的冤魂野鬼都寄居在庙宇后边,偷偷的享受香火)吗?

  不像啊~这俩老头老太太虽说折腾了我一宿,但也都是吓唬我,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啊?他们吓唬我是为什么呢?是想把我赶出去离开这里。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呢?难道是我无意中侵犯了他们什么?

  思路往这里一想,我呼啦明白了!一定是我这房子盖的时候地址没看好~阴阳重宅了!

  阴阳重宅也叫犯阴宅,说通俗了就是把房子盖到人家坟上去了。。。。。

  想通了原因其余的就好办了,天亮后我就找来俩人,在我扎针的地下刨了一个坑,没刨多深就看到了腐烂的棺木和白花花的人骨头。

  我跳到坑里把它们都捡出来,收拾好了放进一个红布袋子里,又把袋子装到一个刚买的~专装骨植的小棺材里,然后骑上车子带上锹,找到一块看来风水不错的地方把小棺材埋了。

  我跪在埋好的坟包前默默祷告:两位老人家您不要见怪,这房子也不是我选的地址,我挺穷的~既然买下了房子就不想搬走了,能和您二老住一起我也挺荣幸的~不过咱们楼上楼下的住着也不方便是不是?

  所以就得委屈你老二位挪挪地方了,也不知道这地方合不合你二老的心,要是不合意呢~你就托梦给我,我过几天就买一麻袋纸钱来烧给你,您有了钱~想搬H市住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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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23: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有了房子,家里人就催我快点结婚,毕竟我都二十三四岁了,在农村和我一般大的人,有的都儿女成群了。我再没办法办法拖延,于是就答应结婚了。

  我这里一点头,全家齐动员,开始刷屋子,买柜子,做被子,做褥子,看日子,撒帖子 请厨子,借桌子,赁盘子,贴喜字 。忙的不亦乐乎。

  我新婚那天很是热闹,单位的、乡里乡亲的都来了,战友同学也来了一大堆,不少亲属看到我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前后五间)都不住的交口称赞我有出息,等他们问起我房屋的价格我却不说,我怕他们听了眼红。

  酒席就摆在院子里,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我父母把园子里的东西都锄掉了,院子里格外宽敞。

  早上不到八点,我就把张萌接进了门,按着老习俗,张萌在屋里又是捞钱又是洗脸换装的忙乎着,我就在外边点烟倒水的招待宾客。

  到了十点了,结婚仪式就开始了,我身上绑着大红花(有当兵时候的感觉)还斜披着个大花被面,被人群簇拥着和张萌一起站到了天地桌边。

  说实在的~结婚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和兴奋,我心里始终都是很平静的,丝毫也不感胆怯。

  我木讷的站到桌子前,听到主婚人(干爹)宣读结婚证书的时候。我偷眼看了看一脸幸福的站在旁边的张萌,心里像不相信似的问自己:这人就是你老婆了吗?以后你就要和她厮守一生了吗?这个位置上站的要是宋爽多好啊?

  想到宋爽我心中一凛,禁不住暗骂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能想起她来呢?你还没被人耍够吗?

  我正正心神,面露微笑的去看干爹宣读结婚证。

  那时候的结婚典礼不像现在这样繁琐,主婚人读完国家给发的证书我们就算两口子了,接下来又给主席像鞠躬给双方父母鞠躬给来宾鞠躬一圈鞠躬礼行下来,仪式就结束了,下一项就是最主要的了——开酒席。

  我家院子很大,摆了十几个桌子,雇来的大师傅已经炒好了不少菜,一声招呼,我的战友和同学就充当起了临时服务员开始给大家上菜,霎时间桌椅板凳乱响,盘碗瓢勺齐鸣,大家抡动手中筷子,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

  我和张萌挨桌给大家倒酒,偶然间我一抬头,就看见有个高大女人的身影从我新房里转出来,正迈步朝大门外走去,我心中想:这女的是谁?看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她是我什么亲戚来的?怎么不吃饭就走了?这念头只是一闪,旁边的张萌就拉了我一下:想什么呢?快给我二大爷倒酒啊!。。。。

  喜宴过后又是送盘子送碗送桌子的忙和了一下午,晚上我才有机会坐下来,和忙了一整天的战友和同学们一起吃了饭,席间免不了被他们灌了不少酒。

  吃完饭就开始闹洞房,他们花样百出的把我和张萌折腾了够呛,最后还是双子出头把他们都带走了。说是要去饭店里继续喝。

  现在屋子里只剩我们俩了,张萌看来挺紧张,也不和我说话,自己只顾着去收拾大家送的东西。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就搬个凳子坐在一边看她收拾。

  大家随的礼钱都有专人记到礼帐上了,还有不少人没随礼而是送东西的,这些东西都堆在我的炕上,礼物上都有红纸条写着送礼人的姓名。

  张萌先从礼物堆里拿出台收音机,上边的署名是石国双。我正百无聊赖就把收音机拿过来打开随便选了个台听。

  接下来就没啥贵重的东西了,不是几快花布,就是一匹被面,还有镜子暖壶脸盆等一些杂物。

  收拾到最后却有个红纸包,张萌把纸包打开从里边捏出个东西举着让我看,我一看那东西,头皮就“簌”的一下。

  张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丑陋的泥人玩偶,身上还有彩漆漆着,我一看那玩偶就知道——那绝不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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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23: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丑陋的泥人玩偶,身上还有彩漆漆着,我一看那玩偶就知道——那绝不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

  我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口中喊:别动,千万别动!

  张萌被我一喊吓了一跳,手举着那个泥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顺手拿起一块花布,用它垫着手,把那玩偶从张萌手中接过来,随手放到收音机上。

  张萌颤抖着说话了:怎么了?你不叫我动它干什么?

  我来不及回答,马上抓过张萌的手细看。

  张萌的手还是白白嫩嫩的,一点异常也没有,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看那泥人难看,怕吓坏了你,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送了这么难看的东西来。

  张萌听我一说,就把包泥人的纸包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说:奇怪啊,这包上居然没写是谁送的?

  我说:别找了,可能是我那帮战友想吓唬我,搞的恶作剧吧?

  我刚说到这里,收音机的音量突然大了,里边传出了好像搜索电台时才能发出的啾啾声。

  我俩都被这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张萌就说:赶快关了吧,双子给你送的什么破收音机?还带自己换台的?

  我伸手把收音机关掉,越看收音机上的泥人越恶心,我就和张萌说:这泥人我看着真不舒服,咱别要它了,扔了算了。张萌说:你朋友送你的,你爱扔就扔呗,我不管。

  我拿了块红纸小心的把泥人包好,转身出去扔了。

  等我回到屋里,却看见张萌双眉紧锁,好像挺难受的样子,我就问: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哇?张萌说:可能是要感冒吧?刚说完这话,她就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开玩笑的说:都是你爱美,白天穿的那么少,天冷了,以后你得注意点了。

  张萌说:什么叫我爱美呀?我不得弄的漂亮一点给你家来的人看吗?我挨着冻是给你挣面子呢。说完又是两个喷嚏。

  我说:你先呆会,我去后屋看看有啥药没有,拿过来给你吃点。

  等我拿了药回来,就见张萌正跪在炕上用手接着从鼻子里不断流出的鲜血,我一看慌了,跑过去扶住她问:怎么了?你鼻子怎么出血了?

  张萌虚弱的笑笑:可能是我打喷嚏顿的吧?没事的,你找点纸我塞上它就没事了。

  我拉开抽屉找出卫生纸,团了个团子交给她,看着她把鼻子塞好。

  张萌咳嗽了几下,挣扎着想到外边吐出嘴里的血沫,我一见赶忙扶起她陪她一起走出了屋外。

  张萌到了屋外,却突然干呕起来,然后就是哇哇的一阵大吐,边吐鼻子边往外流血,一会就把晚间所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我赶紧跑回屋里,拿出水来给她漱口,拿纸给她堵鼻子。

  看她收拾好了我才搀着她回屋,同时嘴里说道:你这是怎么了?病的挺重啊!要不我们上医院吧?

  张萌摇头说:没事,可能是饭吃得太急了,吐完就好了。

  我说: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张萌噗嗤一下笑了:你又不是大夫,会号的什么鬼脉呀?你别担心了,我躺一会可能就好了。

  我扶着她进屋上炕,先拿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她。

  张萌把手伸出来拉着我的手,歉意的说:你看我这病的真不是时候,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

  我忙打断她说:没事没事,今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快休息。

  张萌又说:刚才你进屋拿水的时候,我恍惚看见好像有个东西蹲在我脚前,张着嘴接我鼻子里流出的血呐,我想喊你它就不见了,可能是我吐的眼花了吧?

  我心中一惊,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你别胡思乱想了,闭上眼睛休息会就好了。

  过来一会我看她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她微闭着眼睛,睫毛不住的颤动,眼珠也在眼皮底下不住的乱转。

  我轻声问:张萌,你睡着了吗?

  张萌猛的一下窜起来,双眼上翻的跪在了炕上,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求求你了,别来折磨我啦,你快出去吧。

  几句话说完她又放开手直溜溜的躺倒,脑袋摔在炕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鼻子里的纸团被震掉,鲜血又一股股的流了出来。

  我上前抱起张萌不住的摇晃,她却连眼都不睁了。我一边不住的召唤她的名字,一边把纸团重新给她塞好.

  我伸手一搭她的脉门,感觉跳的是又细又密若有若无,这可不是实病的脉相,这是鬼脉!她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难道是重宅的那对老人对我给他找的新家不满意怪罪我?趁我新婚回来折腾我吗?还是。。。。。

  我刚想到这里,张萌鼻子里的纸团就又被血浸透了,她头一歪,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见状我赶忙取出针来,先在她止血的穴位上扎了几针,又帮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把她鼻子里浸透的纸团拉出来扔到地下。

  看到满地沾血的纸团,我突然心中一动,一下想到了我刚扔出去的玩偶。

  我把张萌放好,转身出去拿回了那个红纸包,我拿来斧子把纸包放到板凳上一阵猛砸,觉得里边的泥人全砸碎了才把纸包打开——果然,在一堆泥块中看见了一团写着符咒的黄纸。

  我一见那符咒马上想起了席间离去的那个背影,一个名字猛然间在脑子里跳了出来————崔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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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6 23: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见那熟悉的符咒就马上想起了崔凤,而且今天席间那背影和崔凤极其相似。可是真的能是崔凤吗?她不是叫老畅头一个掌心雷炸疯了吗?

  难道她又好了?

  且先不管是不是她,眼前还是救治张萌要紧!

  我用针挑着那符,找来了蜡烛点燃,把那符凑上去就烧。

  那符烧的很慢,边着边在针上不住扭动着发出臭味,似乎还出吱吱的叫声。

  符烧到一半炕上的张萌就醒了,她闻到满屋的臭气还看到我正在烧东西就问:你在烧什么?这屋里好大的气味!

  我坚持着把符烧完,把符灰都放到纸上包好,才走过去对张萌说:我烧的是一种祛浊气的草药,味道难闻但疗效甚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张萌的鼻子已经不出血了,她爬起来说:感觉好点了,就是还想吐。

  我又扶起她来到屋外,张萌蹲那干呕了半天,虽说只吐出点黄水来。但精神却好多了。

  回到屋里张萌就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似有个极丑恶的小人一直在折磨我,这梦做的好害怕,那小人长的就和那泥偶一样。

  我劝慰她道:一定是那泥人做的难看,把你吓住了,所以才会发梦梦到,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把它砸碎了!

  张萌愣愣的看着凳子上的泥块,若有所思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见她一个劲的盯着泥块看,就赶忙说:别看了,这土坷垃有啥好看的?赶快上炕睡觉吧。

  张萌还是不吱声,默默的上炕躺好。

  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拿出去扔了,回来的时候刚一推门,就感觉一只脚麻了!

  我一下警觉起来,用单脚快速的跳到屋里拿起银针。

  这时候另外一只脚也麻了,我咕咚一下坐到了地上,这感觉我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崔凤的七绝针吗?

  我不敢怠慢,双手连挥,抢先在自己身上的要害处插上了银针。

  张萌见我僵尸一般跳进来,就先吓了一跳,此刻见我又自己拿针插了一身就更是害怕了。

  她在炕上一下缩进墙角里去,口中大喊:叔!婶!你们快来呀~~小贵子抽风啦!。。。。。。

  我父母住在后屋,先就觉得前屋里开门关门的总是折腾,但今天是我新婚,他们虽听到动静但也没好意思过来询问,此刻听到新媳妇没人声的喊叫,就赶忙跑过来看个究竟。

  二老一进屋就见张萌面无血色的缩在炕里,我正浑身僵直的倒在地上,身上还插着几根铮亮的银针。他们马上就呆住了。

  我见父母进屋就愣在那,不等他们发问就赶忙抢先说:爸妈,你们先把我扶到炕上,这事我得和你们慢慢说。

  父母扶我躺到炕上,我就把老孙头传书之后,我在内蒙古得罪崔凤一事和他们说了,除了这事其余的我都隐去不谈。

  三人目瞪口呆的听我说完,竟是半天没人说话,毕竟这事太过离奇,换了谁一下也接受不了。

  最后还是母亲先说话了:这个该死的老孙,怎么不教你点好东西?弄那个破书给你惹来多大的麻烦?那本书在哪?我现在就烧了它!

  我苦笑到:怎么能怨人家老孙头呢?这事怪就得怪你,那书早就丢了,你想烧也烧不着。

  我妈生气的说:什么?这事怎么能怪我呢?我又没教你那些邪法叫你去惹麻烦!

  我说:之所以我麻烦不断,主要原因就是生日时辰不好,要不是你正赶个全阴的时候把我生下来,我怎么会终日里麻烦连连?要不是老孙头传我那书,我指不定死了多少回了呢。

  我妈听我如此一说气的浑身哆嗦:你这个孩子真是不知好歹!是你自己催命似的要赶着那个时辰来,我能有啥办法?我辛辛苦苦养你半生,又是屎又是又是尿的。。。。。。。还给你娶了媳妇。到头来你竟埋怨我把你生的不是时候?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应该生下来就把你掐死!

  我扑哧一下乐了:妈~看把您气的,我那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当初要把我掐死了将来谁来孝敬您呢?俗话说:人的命,天注定。这都是我命中注定之事,怎么能怪你老人家呢?我这么说呀,就是怕您担心,给您分散分散注意力。

  其实这七绝针没啥好怕的,我已经抢先把她该扎的地方都扎了,她也就没啥办法了,现在麻烦的只是我这双脚还暂时不能活动,不过这也好办——等天亮之后我让双子叫几个人,把崔凤找到揍她一顿,把咒我的草人抢回来一烧就完了,崔凤下咒之后一定不会走远,她还等着听胜利的消息呢~她这人非常好认,双子也见过她。

  母亲听我说的轻巧,还是不大放心,她凑过来看看我身上的针说:你就这几根针扎上能管用不?要不我去请个跳大神的来给你治治?

  我一听请大神,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妈~还请什么跳大神的呀?我自己就会跳!

  您听着啊: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鸪森林里落,家雀儿扑了蛾子奔房檐。。。。。。

  我本就五音不全,再加上这首歌曲我还练的不熟,一下直唱的三人是目瞪口呆。

  我嘴里唱着神调,心里却暗暗担心,我说叫双子去找崔凤那是骗人,她既然下手了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双子那里是她对手?弄不好还得叫他去请我师伯,但师伯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却又如何去找啊?咳!管它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只要命不该死,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我见三人被我逗的哈哈大笑暂时忘了我中针之事,就想: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二位老人为我操劳半生,我可不能叫他们在今日里为我发愁担心,难得这段神调能把他们逗乐,我就装疯扮傻的唱下去吧,二十四孝里不是有个彩衣娱亲(注)的故事么?今天我就学学古人来个神调娱亲吧!

  想到这里我又放高喉咙大声唱到:带爪的金龙归了大海,千年王八爬向沙滩。

  十家上了九家的锁,只有一家门没关,门没关那门没关~~点起了黄香请神仙...

  堪堪唱到这里,就听得外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是谁在请我呀?我这不是来了吗!

  (注)

  【出自】:汉·刘向《列女传》:“老莱子孝养二亲,行年七十,婴儿自娱,着五色彩衣,尝取浆上堂,跌仆,因卧地为小儿啼,或每鸟鸟于亲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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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正唱的来劲,猛听得外边有人应声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坏了,我这随口乱唱说不定真是把哪路神仙给引来了!

  我刚想出声询问,却不料门被一下推开,从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

  走在后边的是一白发老者,这个人我不认识,而前边进来这人我却非常熟悉,他,就是那年突然失踪的乌日嘎。

  我一见乌日嘎心中就是一哆嗦——难道她妈害我不成,又派他儿子找来了帮手对付我吗?我现在双脚麻木不能行动,看来今晚我可是在劫难逃了。

  乌日嘎见我只是瞅他却不说话,就哈哈笑道:怎么了大师哥?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师父师叔知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派我送礼来了!

  他边说边走到炕沿前,伸手递过来一个蓝布包裹,我小心的把包裹拿过来打开,却见里边是一本书,那书的封面上工工整整用毛笔写着四个字:《梅花针术》。

  我一见这书都快哭了,这不正是那年我丢的那书吗?它怎么会在乌日嘎的手里?

  乌日嘎见我神情激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就取笑道:师哥,你是不是还嫌这礼物轻啊?怎么我们来了你连坐都不让我们坐啊?就让我俩站着和你说话?

  我回过神来赶忙说:快坐,快请坐,你看我现在身子不方便,那啥~张萌,快去给二位倒水。

  张萌应声出去倒水,那后进来的老者却一步迈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年轻人,你那里不舒服啊?难道非得请神仙来才能医治吗?说完不等我回答,把手一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下就把我插在身上的针都给拔下去了!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老头可真是鲁莽,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上来就把针给薅了,你这不是想让我死吗?

  还没等我出声埋怨,老头就紧接着双手挥动,“啪啪啪”在我脚上连拍了几下,我的双脚经他这么一拍,竟然奇迹般的不麻也不疼了!

  我赶忙站起来,冲着老头一鞠躬,嘴里说道:哎呦~老先生,你这招可太厉害啦,您是哪路的神仙下凡呐?怎么这治疗的手法比我师伯还利索还管用呢?

  乌日嘎在一旁笑了:你是不是请神请糊涂啦?看谁都象神仙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是我妈的师父,江再鹤,江老先生啊!

  听乌日嘎这么一介绍,我心中就又是一惊:我这不是掉贼窝里了吗?来了一个仇人的儿子还不算,就连她的师父也来了,看来今天此事是不能善了了!

  于是我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家人说:爸妈,你们和张萌先去后屋休息吧,这两位我都认识,我的病也被他们治好了,我和这位朋友几年不见了,想多谈一会,你们就放心的去睡觉吧。

  父母见来人出手给我治病,看来不是坏人,又听我让他们回去睡觉,心中也隐约猜到我们所谈之事不想让他们知道,就拉了张萌的手转身出门去了后屋,乌日嘎和那老者起身相送,走到门口间还互相客套了几句,我却趁这功夫伸手把老头拔下的银针抓到了手里。

  老头和乌日嘎回转身,来见我手拿银针全神戒备,不禁俩人都是哈哈大笑。

  乌日嘎说:师哥,你拿着那针横眉立目对着我们干什么?怕我们害你呀?

  我回到:废话少说,虽然今天你们人多,我也不见起就怕了你们,你妈是不是还等在外边?叫进来一起上吧!

  我嘴上虽硬,心中却是发软——只一个崔凤我就对付不了,何况还有这两个人在呢!

  乌日嘎见我这么说也有点生气了:师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要害你还不早下手?偏得先治了你再害你?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那本书吧?那本书在你手里好几年了,你看看我给你的是假的不?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稍放下点心,那书我刚看了,的确不是假的。

  我把手垂下,对着乌日嘎说:书是不假,不过它怎么跑到你手里去的呢?

  乌日嘎说:还不是那年你搞了个什么鬼钉拿出去害人,你师傅知道了就怕你如此下去会走了邪路,一生气就把这书取回去了。前几日他算出你红鸾星动可能近日就要成婚,见你近几年做事还算稳妥,就吩咐我把这书给你带回来了。

  一听他说出鬼钉之事,我的心就完全放到肚子里了,因为我当兵的时候并未和任何人说过这事,他想编也编不出来。

  于是我说:哦~原来是这样?这麽说你们二位就是专程来给我送书的吗?还有别的事吗?

  乌日嘎说:除了送书,师父还叫我来你这取点东西,这事说来话长,现在能不能让大家都坐下来,我们慢慢的谈?

  我伸手让座道:那你们二位先请坐下,都有什么事你给我详细的说说吧。

  乌日嘎坐下清清喉咙开口说道:这事说起来千丝万缕,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我们二人根据你留给我师父的地址找到你的老家去了,到了那里一问才知道你家搬到城里来了,我俩千般打听才摸到这里来,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呢。。。。。。

  我一听就说:没吃饭啊?这好办!今天的酒席还有不少菜没人动过,我这就去端来,你们将就着吃一口吧。

  我摆上桌子,去厨房端来几个菜,又问他们喝酒不喝?两个连连摇头,竟都是滴酒不沾。

  二人风卷残云般一会就吃完了饭,我趁他们喝水的功夫就问:乌日嘎,这里到底都是这么回事?你倒是快点说呀?我这个人急性子,你不说完我心里堵的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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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乌日嘎喝了口水,开口说:这事还得从那年鬼军队的时候说起,那天谷底一场大战之后,我师父和你分手后就去了我家,他先把这事的起因和过程都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了,然后就问我今后生活怎么办?有什么打算。

  我以前只知道母亲一直都开着堂子,却不知道她暗中修习控尸之事,有天母亲半夜出去不久,就气喘嘘嘘的跑回来,说是遇到了一个姓畅的邪派高手把她打伤了,我们如果再住下去,那人说不定还会找来,于是我们连夜搬家,远远的躲到了内蒙古。

  没想到在内蒙消停了只几年,我妈妈就说那姓畅的又出现在了附近,可能摸到了什么线索找寻上门来了,她叫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过了没几天你就和双子来我家送粮食,你们走后我妈妈就说:那个脖子上带着铜钱的人可能是和老畅头是一伙的,是先来探听消息的。

  我很害怕就和我妈说:要不我们还搬家吧?咱惹不起他们,躲躲还不行吗?

  我妈听了就一阵冷笑,她和我说:老畅头这个人最是记仇,我们就是跑到天边他也会找寻过去,与其逃跑还不如在这里等等,因为她想出了一个办法来对付老畅头,那就是设法找到虎符控制住山谷里的鬼军队。

  又过了几天,我到军营里去玩,听说了山那边放炮震出山洞一事,我回去和我妈一说,我妈就猜想这个虎符可能是叫你得了,她就摆开香案,先派了个纸人到你那里去偷这符。

  可是过了半天那纸人都没回来,我妈就说那纸人一定是叫你拿了,看来虎符真的在你手里,你拿到虎符已经加紧防备了,现在不用狠招不行了。

  于是她就弄了个稻草人扎上了七绝针,而我就趁着你昏迷的时候,把虎符偷了回来。

  我妈一见虎符特别高兴,她把我留在家里,自己跑去山谷里调动军队。

  后来你们就来了,你还拿针扎我!等你们走后我就特别惦记我的母亲,就盼她平安无事早点回来。没想到这一盼盼回来的竟是你的师伯!

  我听你师伯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讲了一遍,我就想:原来这些事并不都像我妈妈给我讲的那样啊?原来我妈修习的才是邪术啊?如果真是那样也不怪眼前这老头用雷劈她了。

  但我又想:我也不能单凭这老头几句话就信了他呀?我总觉得我妈妈是个好人。

  这时正赶上老畅头问我今后有何打算,想不想跟在他身边学些本事?

  我就假意说愿意跟着他走,其实我那时候是打算跟在他的身边,慢慢的看他的人品,如果他真和我妈说的一样坏,那我就用和他学来的本事来收拾他。

  老畅头见我肯和他走,心里非常高兴,第二天就帮着我把牛羊都卖了,然后我们俩就去了浙江。

  到了浙江找到了你的师父,两个人就在一起研究那本奇门遁甲,这一研究就是好几年,我在这几年中也看出了老畅头的人品,他绝不是我妈妈口说的那种坏人!看来这些事都是我妈妈在撒谎了。。。。

  。

  二老研究这奇门之术,我就跟在旁边伺候,老畅头见我老实听话,就选了个日子,收下我当了徒弟了。

  说道这里乌日嘎端起水杯又去喝水。

  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就问:按你这么说咱们可真成了师兄弟了,且不知二老把那书都参悟透了吗?你怎么又遇见了这位江老伯的呢?

  乌日嘎撂下水杯接着说:他们把书参悟到了何种程度我不敢问,但我隐约听到这本书有后来人补了一段,说的是啥三星邀月的事,两位老人家对这事都很紧张,看意思这是个劫,而且这个劫难马上就要来了!

  至于这三星邀月是怎么回事,我又是怎么遇见江老伯的。。。。。。。。我得先歇口气!让他老人家亲自给你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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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乌日嘎撂下水杯接着说:他们把书参悟到了何种程度我不敢问,但我隐约听到这本书有后来人补了一段,说的是啥三星邀月的事,两位老人家对这事都很紧张,看意思这是个劫,而且这个劫难马上就要来了!

  至于这三星邀月是怎么回事,我又是怎么遇见江老伯的。。。。。。。。我得先歇口气!让他老人家亲自给你讲吧!

  接上回:

  我听到这里赶忙把两个人的水都续好,然后一脸期望的望着江再鹤。

  江再鹤开口缓声说道:这三星邀月也叫三星拜月,不只是奇门遁甲中有记载,就连佛教,道教,还有我们茅山派里传下来的藏书之中都有提及过此事。

  我一听蒙了,插嘴就问:你老是茅山派的?崔凤是满族的巫师??这,这,这都哪跟哪啊?

  江再鹤微微一笑:呵呵~我早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那我就先和你说说我和崔凤的关系。

  崔凤这个人从小失了父母,从十岁开始就寄居叔家,她婶婶对她很是不好,常常不顾她的饥饱,去指使她干些男孩子都干不动的重活,崔凤寄人篱下很是凄苦,干不动的活她也要咬牙去干,吃不饱的话她就只能出去偷。 正是这艰苦的环境和周围人的白眼磨练出了崔凤狠辣执拗的性格,她没有在婶婶的虐待和周围的鄙视中屈服,相反~这些人倒是激起了她心中极大的仇恨,她只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出去学些本事回来好好教训这一帮人。

  那年我四处游荡到了崔凤的家乡,那是一个很穷的村落,村里清一色居住的都是满人。

  我刚进村子,就看见一帮人正在追打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就是崔凤!

  我赶忙上前相劝,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那崔凤饿的急了,又去偷了人家的东西。

  我本想把众人劝开救下这个孩子,却不料村民们始终不依不饶,说是村里若不除了这个祸害,就永远得不了清静。

  我没法子,只好使了个小法术,那些村民白日见鬼马上就吓的一哄而散了。

  我见崔凤都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穿的衣不遮体很是不雅,于是拿出了点钱来给她,想叫她去用来买件像样的衣服遮体御寒。

  这崔凤见我使出异术,就知道了我不是常人,她打小就见过众人是如何尊重萨满的,心生羡慕之余早就想去学些本事回来,今日一见,她还哪里还肯放的过我?

  她没要我的钱,却跪下来求我带她走,按她的说法,我若不把她带走,她留下来肯定就是没了活路了。

  我见她说的可怜,偷东西吃也是因为年轻肚饿情有可原,犹豫了一会就把她带走了。

  这崔凤极会迎合人意,师父长师父短的在我身边察言观色着意奉承,有时候我还没想到的事,她早就给我办好了。

  时间长了她就想拜我为师,我想再看看她的人品如何就没贸然答应,只先拣些小法术来教她,她也练的很是勤奋。

  但慢慢的,这些小法术已经填不满她的胃口了,她总是话里话外的敲打,想叫我多教她些厉害的东西,此时的我却是不敢再教了!

  因为我那时已经看出了崔凤为人城府极深,往往急功近利做事不择手段。我怕再教下去她掌握的法术多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我开始慢慢疏远她,最后以她年龄大了,带在身边不方便为由,把她撵走了。

  那崔凤也是聪明之人,她见我不可能再教她东西了,就不再留恋,马上辞别我回家去了。

  我教她的虽都是小术,但乡下之人哪都见多识广?崔凤回家之后使了几个手段蒙骗住了村民,居然堂而皇之的作起满族的萨满来了。。。。。

  我后来虽听说她作了冒牌的萨满,却没做什么大恶,我也就懒得管她,自己四方游荡去了。

  前几年我去了内蒙古,突然在闹市之中见了崔凤,崔凤此时衣衫褴褛正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我上前一问~谁知她竟连我也不认识,言不达意的显然是疯了!

  我把她拉到无人之处把脉相一断,才知道她并不是真疯,而是叫人用掌心雷劈的滞血内於蒙了心智。

  我见她可怜,又和她多少又有半个师徒的名份,就出手把她治好了,我待她清醒之后就问起她这失心疯的缘由,谁知不问不打紧啊!这一问却险些气断了我的肝肠!!!

  我把崔凤救起,就问她:是谁下的毒手打疯了她?崔凤一见是我马上大哭,她说自和我分别以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并未出去招惹是非,哪成想那年突然来了一个姓畅的人,找上门来要和她比试,崔凤先是推脱,那人见崔凤不肯动手,竟口出狂言侮辱起了我们茅山派来。

  崔凤急了,于是两人当下动起手来,那人趁崔凤不备,一记了掌心雷劈中了她!。。。。

  我一听就急了!学术之人相互切磋技艺那是平常,但无冤无仇的怎能下手如此狠毒?此仇若是不报,岂不叫天下之人笑我茅山无人?我茅山派本就是以治鬼为主,很少有法术是治人的,但我也不会就因此而怕了他呀?

  我嘴上埋怨着崔凤不该惹是生非,心里却暗中打算~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替我们茅山出了这口恶气!

  我问清了那人的相貌来历,就开始各处查访此人,但人海茫茫,我找了一年也没听到过此人的任何消息。

  于是我就回了江苏,想叫同门一起帮我打听。

  我的掌门师兄见我回来很是高兴,因为他正要找我想叫我去办一件事情,那就是叫我去精严寺找一个姓孙的老头,一起研究破解这三星邀月的谜团。

  我到了嘉兴刚见到老孙头,却叫我一眼就看见了陪在他身边的一个人!

  崔凤和我说伤她之人相貌特别好认,那人眼上有个大疤,人送外号铁口半仙畅拉锁。莫非他就是我眼前这人吗?

  我一见那人相貌相符,就上前相问,没想到一问之下果然是他。

  我不禁心头火起,张嘴指责他雷伤崔凤之事,哪成想这畅拉锁也是个火爆脾气,见我相问却并不解释,坦然承认之后就开口问我此事想要如何了断!

  事到如此还能怎么了断?我俩几句言语不和,当下便动起手来。

  还多亏了老孙头,他在一旁听出了眉目,上来劝开了我俩,叫我俩把情况都和对方详细的说上一遍。

  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我们坐下把情况一说,才知道这里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因缘,看来我是被崔凤给骗啦。。。。

  我赶忙给畅拉锁赔礼道歉,没想到这老东西却对我不依不饶,他出言指责我不该去教崔凤那些象“七绝针和控尸术”一样恶毒的法术。

  他这么一说倒把我说糊涂了~我教崔凤的只是一些小东西,象七绝针那样狠毒的法术,哪是我茅山派的呀!。。。。。

  ~~~~

  我听到这里也吃惊的插言到:江老先生,你是说控尸术和七绝针都不是你教的吗?那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江再鹤冷冷一笑: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吗?那就让她亲自来跟你讲讲吧!

  说到这里他扭身回头,冲着窗外大喊一声:崔凤!你还不滚进来,难道是要我出去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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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再鹤冷冷一笑: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吗?那就让她亲自来跟你讲讲吧!

  说到这里他扭身回头,冲着窗外大喊一声:崔凤!你还不滚进来,难道是要我出去接你吗?!

  接上回:

  我一听心里一惊!忙随着他的喊声望向门口。

  江再鹤话音未落,门就被从外边推开,一个身材高大,头发散乱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这女人正是崔凤。

  我一见仇人推门进屋,赶忙手扣银针一步窜到了江再鹤身后。

  江再鹤朗然说到:你也不用惊慌!有我在这里,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崔凤进得屋来,马上紧走几步,屈膝在江再鹤身前跪倒,口中却是一言不发。

  江再鹤冷冷说道:崔凤,你已经在外面偷听多时了 ,我若不出声召唤,你就不进来了是不是?

  你进来却不说话,难道是我刚才的话语之中冤枉了你不成?今天你就当着我和你儿子的面,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吧,我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话来骗我!

  崔凤听到这里把头一抬,满脸上竟已都是泪水,直见她哽咽着说道:“师父,骗你去找畅拉锁为我报仇,是我不对!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便,可你能不能先听弟子把话说完呢?”

  江再鹤冷笑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真以为我在你儿子面前,就会给你面子,不肯出手教训你吗 ?”

  崔凤连连说到;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师父你想要教训崔凤,那我是逃到天边也躲不过去的,但师父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想过吗?

  江再鹤看了崔凤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在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崔凤接着说到;“师父,你一直认为我人品不好,不肯把高深的法术交给我,这我都知道。

  那年你把我赶走之后,我就回家,凭着你教我的法术,作上了萨满,我本想安安静静的过此一生就算了,哪知道一入此道,竟是麻烦连连,先是有人疑我这萨满来历不明,鼓动众人想把我推翻,这些都被我凭本事压制下去了,可是随着我的名声渐长,前来挑战的人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强了。师父你教我的那点小法术,叫我怎么能应付得来那些高手呢? 一比之下,我是惨败连连。

  特别是我离开家乡的那一年,那天村里来了一个叫乌星的人,他把我叫到野外挑战,我本不想去,但又怕在村中众人面前失手败了,丢了颜面。于是,我就和他找了个偏僻无人之所动上了手。

  却不料此人法术高超,没有几下,我就被他制住,手脚酸麻的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那人见我倒在地上竟然动了淫心,强行把我的身子占了,他临走时还说让我等着,过几天他还是要来的。

  等他法力消失,我能起来活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坐在那野地里嚎啕大哭,我心中就想~我那可恨的师父啊!你为什么不把法术全教给我,让我只会这点三脚猫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受这万般的屈辱呢?

  说道这里,崔凤已是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江再鹤听到此处,虽未搭话,但眼角却是在不住的开始跳动。

  乌日嘎见母亲哭成泪人,也扑上去抱住崔凤,母子二人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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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人哭了一会,崔凤伸手推开了乌日嘎,继续讲到: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家,想到那人说过几天还在来,我可不能再留在这里,等他前来侮辱我了,于是我就收拾东西,连夜离开家乡逃到了赤峰。

  到了赤峰我就感觉信水不至,反胃恶心,去医院一查之下,竟是怀上了那乌星的孽种!

  我先是想把他堕掉,但是最终未忍。

  说到这里她把手朝乌日嘎一指;没几个月我就生下了这个苦命的孩子来。

  乌日嘎显然是今日才听到母亲详细的说起自己的身世,楞了一会,复又抱住崔凤大哭。

  江再鹤再也坐不住了,他伸手拉起崔凤,口中说道;“咳!!我本以为这些年你一直在风风光光的作你的萨满法师,却没想到其中竟发生这么多的事,看来你也是个苦命之人,你骗我去找畅拉锁之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但你得和我说说~你这七绝针和控尸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崔凤见师父说原谅了自己,看来也是满心高兴。她站起来说:谢谢师父,你问的这些东西是我和另一位高人学的,你今日相问,我就给你详细的讲来:我生下乌日嘎后,就再也不敢抛头露面了,仅靠我带出来的一点钱财度日,哪知道带上这孩子,花销就大了,没几年就把钱花的干干净净,我打小生在农村,除了农活以外我什么也不会干,如今,在这城市,我举目无亲,又无本领出去赚钱,眼看我们母子就要饿死,我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带上孩子,蹲在街边,要起了大饭了。

  有天我和孩子正在蹲在街边,突然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见我拖着孩子讨饭实在是可怜,就把我们带到一个饭馆里,让我们饱饱的吃了一顿。他等我们吃饱,就问我 ,一个女人怎么带着个孩子出来讨饭?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如此潦倒呢?

  我自讨饭以来一直受尽人间白眼,哪会遇到如此好心之人,出口询问呢?

  我就把满肚子的苦水,一股脑的向他倾吐出来了。

  那人听我说完就冲我说道:你那师父也忒不地道了。

  说到这里崔凤抬眼看看江再鹤,出言解释道:师父,这是那个人说的,可不是我在骂你。

  江再鹤摆摆手:那人骂我的话就不用学了,你就说说以后怎么样了吧.

  崔凤接着说:那人先是骂了你一通,然后就问我还想不想再学些高深的法术,将来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负?。

  我一听大喜,但又看那人年纪不大,他又能会什么高深的法术呢?、

  那人见我迟疑,就放声狂笑道:你似是看我比不上你那师父吗?就你们那茅山法术,在我眼里看来也是一般。

  说完他把手一挥,满桌的盘碗俱都不见了,那些残汤剩饭,都落在桌子上,汤汁直流。

  我一见就信了大半,赶忙跪下求他相授,那人随我来到家中,教给了我很多法术,其中就有这七绝针和控尸术。

  他教给了我这些东西后起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却又转了回来,他说:我越想你那师父的做法就越是生气,干脆!我再把茅山上茅中的禁咒教你几个,你自己千万不要用,等见到你师父时,说给他听,也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再鹤听到上茅禁咒几个字,浑身就是一哆嗦,他不信似的问到:什么?他,他,他竟然连这禁咒都教给了你?

  那你没问问他,他叫什么名字吗?

  崔凤回到:这人对我有如此大恩,名字我怎能不问?那人就说,我的名字说出去也没人认识,他们都叫我鬼仙。

  “砰”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缸被江再鹤碰倒,他抖抖身上的水,颤抖着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鬼仙于奇要是活着,还不得二百岁了?你说谎说惯了,别用你自己想出的鬼话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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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7 00: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砰”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缸被江再鹤碰倒,他抖抖身上的水,颤抖着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鬼仙于奇要是活着,还不得二百岁了?你说谎说惯了,别用你自己想出的鬼话来骗我!

  正文:

  我正在旁边听得入神,也禁不住插言到:你既然会上茅咒法,为什么在谷底时候不用出来?你这话摆明了就是骗人啊?你 。。。。

  我刚说到这里,崔凤把眼一瞪,我一缩脖子,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江再鹤一见就说:崔凤,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总和这个小孩子过意不去?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

  崔凤回到:师父,这小子实在可恶,那天若不是他偷袭我,使我分了心神,老畅头哪会那麽轻易得手?今日这事我主要针对的也不是他!我给他下这针,并不是想害他,只是想用这小子引出畅拉锁那个混蛋!

  说罢她又冲着我说:你这小子运气不错呀?先前的金蚕蛊要不是你媳妇先摸了,现在你还能站着和我说话?你以为烧了那泥人中的符媒就完了吗?你媳妇症状好转那也只是表面,我那金蚕早已随血入心,只要我一催动,你就得给你那新婚的媳妇预备后事了。

  我一听心中大急,赶忙说:崔,崔大婶,我得罪了你,你冲着我来好了,可别去暗害我的家人呐!

  崔凤傲然一笑:小贵子,你也把我看的太轻了,我崔凤虽不是男子,但也是顶天立地的一个人物,与我无仇无怨之人,我害她作甚?我那蛊只是为你而备,谁知你那媳妇会先去摸?你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帮她把这蛊拔了~

  江再鹤也在一旁说:崔凤,你今后不但不可害这孩子的家人,就连他你也别动!你刚才没听说吗?畅拉锁已经收了你的儿子为徒,这孩子就是乌日嘎的师哥了,从今以后你们都是一家人,那些旧事就别再提了吧!

  崔凤冲师父点点头:既然师父吩咐,我今后不再找个小孩为难就是了,但老畅头收我儿子为徒,我看却是没安着什么好心,他收徒是假,把我儿子拉在身边做人质倒是真的!

  乌日嘎听母亲这么一说,赶忙解释到:妈~我师父对我可是真好!什么东西都教给我,您可别胡乱猜疑人家。

  崔凤冷冷一笑:他什么东西都教你吗?孩子,你太天真了,哪个师父教徒弟会倾囊而赠,不留后手的?你以为别人都像鬼仙一样,一见面就什么都教吗?

  她这话明是教导儿子,,暗里却是在损江再鹤。

  老江头哪里听不出来?但他却没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崔凤,你也不用转弯抹角的挖苦我,我从来没有正式收你为徒,我不教你高深的法术,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这师父是你自己叫的,以后你不爱叫也可以!

  崔凤冲着江再鹤把腰一弯,正色说道:师父,你虽不愿收我为徒,但可也教了我不少的东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崔凤可不敢背这忘恩负义的恶名,这师父二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叫定了。

  江再鹤把嘴一撇:你心中早已经不拿我当师父了,这口头上叫不叫的,我却不稀罕!

  乌日嘎一见场面尴尬,赶忙出来打圆场说:妈妈,江爷爷,今天是师哥大喜的日子,咱们母子又是久别重逢,你的病也叫江爷爷治好了,这些全都是高兴的事啊!咱们不提过去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好不好?妈妈您给我讲讲——什么是禁咒啊?那鬼仙把它教给你,却为什么不让你使啊?

  我心中也正是有此疑惑,听乌日嘎一问,赶忙看着崔凤,等她回答。

  崔凤却说:那鬼仙也只是把咒语交给我就走了,这些事他都没和我说呀!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你江爷爷吧。

  乌日嘎过去偎依到江再鹤身边,恳切的说:江爷爷,您别再生我妈妈的气了好不好,这禁咒是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吗?

  江再鹤摸摸乌日嘎的脑袋,怜爱的说:还是你这孩子懂事,比你妈妈强多了。

  今天你问我,我就给你讲讲,换了别人,跪下求我我也不和她说!崔凤一旁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江再鹤说:我们茅山咒语多种多样,有好几百种,但总的来说也只是分三个等级——最低等的叫下茅咒,这种咒语只能请出鬼怪,中等的叫中茅,这种咒语能请出我们派历代逝去的仙人祖师等等,最高的就是上茅了,这上茅咒语是用来请上界神仙的。

  但一般人也只能练练下茅,有修为使出中茅咒语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上茅之术应该只是传说,近些年来还没人真的使出来过!

  这并不是说上茅咒语已经失传了~而是说,就是你知道上茅咒语,你也不敢使用,因为如果你根基不到,修炼不到而贸然使出的话,这咒语召唤出来的上仙就会反噬,也就是说,你召唤出来的仙灵虽然是最最厉害,但最后他~还是去会杀了你自己。。。。。

  所以说——上茅咒语虽为我茅山最高法咒,但历代掌门之人全都是严格禁止本派弟子使用,除非你有天大的能耐,否则一经用出,后果不堪设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上茅又称禁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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