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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迦楼罗

《半开的天眼》--第四部--密码五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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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5 16:2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嘴巴不严就是容易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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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7 00: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拘魂盏12


  我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律伟就急着要去他表叔家看个究竟,双子也撸胳膊挽袖子的要跟着去。
  我赶忙拉住双子:“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事惊动的越小越好,律伟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又不是去打架,你就别跟着啦。律伟你也别直接去,就找个借口说要借点啥东西,去看一眼就回来啊”。

  律伟出去时间不长就快步的走回来了,他一进屋就说:“贵子,真叫你给猜对了!我表叔说是有病了,躲在里屋不出来,我要进去看看,他家人拦着不叫我进屋。看来昨晚夹到的真的是他,没想到这老东西表面瞅着不错,却是这样一个坏人”。我笑笑说:“知道他是啥人就得了,你也别去揭穿他,省的他老羞成怒四处乱说,你以后少和他来往也就是了,这种小人你犯不上去得罪他。现在咱们先想办法把这箱子弄开,看看里边是啥吧”?

  双子说:“对对对,打开它看看你爸给你留了什么宝贝?我去找斧子,咱现在就砸”!说完扭身就要去找斧头。我忙拉住他:“别的呀,好好的箱子,砸坏了多可惜啊?我想啊—律叔每次开这箱子,都不是砸的吧”?双子一拍脑袋:“对呀!我俩咋蒙住了呢?律伟你快找找,你爸爸一定有钥匙”!

  律伟说:“可不是咋地!我小时候是看见我爸爸钥匙串子上挂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钥匙,只是这几年才没有了,估计那钥匙就是开它的,我现在就去找”!说完话,他转身去了东屋,一阵翻找之后两手空空的回来说:“还是砸吧~除了一个带锁的,我把那屋装东西的柜子都快找遍了,也没看见到那把钥匙啊,难道是放在锁着的那个柜里”?。

  我问:“带锁那个柜子你婶有没有钥匙”?律伟回到:“有啊,我爸她俩都有那柜子的钥匙,家里重要的东西都在那柜里锁着呢”。我说:“这箱子的事你爸一直瞒着你婶,那钥匙他不可能锁那柜子里,你没犄角旮旯的仔细找找?我估计那钥匙一定是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双子挠挠头也说:“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难找,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你要是信得过我们,我俩也帮你一起找你吧”?

  律伟说:“有啥信不过的,你俩都过来帮我找。咱得赶快,一会我婶回来看见我在那瞎翻,她该不乐意了”……

  双子我俩一听不敢怠慢,马上一起跑到东屋,律伟去翻箱子和抽屉,我去大立柜里按个掏衣服兜,双子拿来炉钩子,把柜下、炕洞下的旧鞋烂袜子勾出来一堆,挨个的抖搂,直弄得满屋飞灰扬尘,恰似土匪打劫一般。

  可是找了半天,除了找到些粮票布票和一点零钱之外,那把钥匙却是踪影皆无,律伟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对我俩说:“算了,别找了,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回原样,估计我婶马上就回来了,她看见咱们这样乱翻肯定会就会不高兴,咱可别自己找那不痛快”。

  律伟这么一说,我俩又赶紧帮他收拾,双子不经意的拿起一双皮靰鞡(注1)口朝下一抖,就听“当啷”一声,从打靰鞡里掉出了一把金黄色的长柄铜钥匙来。

  我们仨眼前都是一亮,双子拿起钥匙兴奋地说:“律伟快看!你说的那钥匙是不是这把”?

  律伟高兴的说:“对呀,就是这把,没想到我爸把它藏这只破鞋里头了,你说这叫人上哪找去啊”!我在一旁催促到:“先别唠了,赶快收拾,有话收拾完再说吧”!

  我们三个很就收拾好了。律伟又是扫地又是洒水,把屋子弄得整齐明亮,我也趁这功夫和双子到院子里轮动扫帚,把昨晚撒的草木灰等东西打扫得干干净净。等我俩刚扫完院子,律伟的后妈就回来了。

  她进院后,看见我们把地扫的溜光,也只是张口夸了我俩几句就进屋了,我和双子放好扫帚,把身上拍打拍打,也跟着进了屋。

  律伟此时正在自己屋里叠被,见她后妈进屋就迎出来说:“婶,你回来了?我媳妇还没回来呢,我们三刚把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您看看还有没有啥别的活?趁着他俩在这,叫他俩都帮我弄利索咯”。

  律伟的后妈伸头往自己屋看了看,见收拾的干净利索就满意的说:“哎呀,人家远来的是客人,你咋一大早就叫人家帮你干活?你们快进屋歇歇,我上后院抱几捆柴火,回来就给你们弄饭”,说完话她连里屋也没进,转身出去抱柴了。

  我们见她出了院子,忙进屋把箱子搬到炕上,拿出那把钥匙一插一转,那箱子盖自己“啪”的跳一下,双子拿手一掀,一片耀眼的光芒便随之照射了出来。

  我们三人俱被箱子里放射出来的一片珠光宝气惊呆了,过了半晌双子长出一口气叹道:“律伟,你这辈子算是妥了,你爸给你留下这么多好东西,你就是躺着花也花不完了”……

  那箱子里全都是珠宝首饰,各式各样的元宝、戒指、项链、耳环、簪子、如意、宝石、玉雕装了足能有大半箱,有不少指肚大小的珍珠串成的项链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宝石项链互相缠绕在一起,抖都抖不开,更夸张的是——几十个金戒指被一根细铁丝穿着,往外一拉就是一嘟噜……

  律伟被箱子里的东西惊呆了,我用胳膊拐了他一下说:“老律,这些东西你最好先别动,现在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太多钱,你先把它找个把稳地方藏好,可别叫这些钱财见光给你招来麻烦,等过几年安稳了,再一件件出手,千万不可弄的路人皆知,你知道吗”?

  律伟回过神来,点点头道:“知道知道,一会我就找个地方把它重新埋了去,我家现在不缺钱,先不卖,留等以后用钱的时候再说”。

  我点点头说:“嗯~你藏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叫别人看见了偷了去,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要是丢了就白费了你爸爸的一片苦心了……好了,赶紧把箱子盖上吧,等我们走了你就马上去把它藏好,别留在家里招惹祸端”。

  律伟听我一说,伸手就去关箱子盖,手刚一接触到箱子,就停住了,他抬头看着我俩说:“贵子双子,你们俩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两天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是你们帮我,这箱子里的东西我一样也得不着,要不这么的吧,咱们把它一人一份,现在就分了得了”?

  我和双子都连连摆手说:“这可不行,这东西是你爸留给你的,我们可不能要”!

  律伟见我们推辞,就生气的说:“你看你俩,又外道了是不是?咱就差磕头拜把子了,啥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说啥你们俩也要拿一份走,要是不拿,就太把我看的不是人了”。

  双子一听律伟把话说重了,赶忙说到:“律伟呀,这东西我们真不能和你分,你赶快把它们收好,等我们真要用钱的时候再来找你要,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说:“是啊律伟,我们现在也不缺钱,要那些东西干嘛?你赶紧自己留着得了”……

  可是任凭我俩怎么百般推辞不要,律伟就是决意不肯,我从窗子看律伟的后妈已经抱着柴火进了院子,就只好说:“这么的吧——我和双子一人拿两样意思意思,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你婶回来了,一会进屋看见就不好了,我俩拿完你就赶紧把箱子藏起来,先别叫你婶知道这事”。

  律伟见我俩执意不要,只好说:“那快拿吧,以后用钱就吱声,我的就是你们的”……

  我伸手从箱子里摸出个紫玉扳指,双子拿了尊白玉双马雕,我俩一齐催促他:“好了好了,快把箱子关上吧。律伟伸手又拽出一串黄金戒指塞到双子手里,刚把箱子一关,就听到他婶在外边喊:“小伟啊,来帮我把门开开”……

  我们在律伟家吃过早饭,和律伟的家人告了别,就要返回城里。律伟出来送我们到村口,我叮嘱律伟道:“你别送了,快回去藏好你那箱子,我看你最好先别和你媳妇还有你后妈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人操心,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凶险,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律伟点头应道:“不用你嘱咐,我也心中有数,你们放心吧,这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我们骑车走到半路双子就停住了,他从兜里把那串戒指拿出来撸下几个,把双手手指全都戴满,然后傻笑着把手掌翻来覆去的朝我比划~

  我笑着骂了他一句,两人骑上车子飞快的朝城里猛蹬……我边骑边暗暗得意,自以为这两天的事办的件件稳妥,却没想到我的一念之慈最后会给律伟招来杀身之祸……

  (那时候的金戒指也不太值钱,一个大点的~10块钱左右吧)。

  (注1)皮靰鞡:一种皮质的冬鞋,鞋子特别大,穿着时里边塞上一种干草用来保暖,这种草就是东北三宝里边的人参貂皮“靰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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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说要出门,结果有事耽搁了,今天下午抽空写了3000字发上来,算是补偿一下我昨天的停更吧,望大家继续投票支持哦!如果我明天不走,就接着给大家写下章:金箭穿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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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7 17:59: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八章:又见张君


  关于律伟的杀身之祸,因为是以后发生的事,所以咱们也后再讲。
  话说我和双子骑车回到城里,两个人告别之后我就独自回家,进了院子锁好车,我推门一进屋就楞住了。只见我家屋里坐着一个人,他个子不高,体型偏瘦,脑袋上留着很短的头发,见我进来,他站起来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口中呵呵笑着说:“贵子,你回来了?咱可好几年没见了,你还认识我呗”?

  他这一开口我猛然想起来——这个人不是张君吗?他怎么跑我家来了?

  还没等我发问,张萌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看我俩都站在那,就对我说:“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叔辈哥哥张君,他前几年出门了,咱们结婚时候他在外地没赶上,这不~他刚回来就来看我了,我俩一说起你,我哥说你们原来早就认识啊?你先陪我哥坐会,我在后屋弄饭呢,一会你们俩喝点”......

  说完话张萌关门出去了,我尴尬的伸手让到:“君,君哥你坐,来来来,抽烟抽烟”。张君伸手接过烟来点着,翘起二郎腿往那一坐,嘿嘿笑了两声说:“我说贵子,我可真没想到啊,咱们俩还他妈成了亲戚啦!我这妹子能嫁给你,可真得算是你小子有福啦,你可千万别欺负我妹妹呀,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对她不好,可别说我来修理你啊!哈哈、哈哈”。

  我打小就特别厌恶这个张君,现在看见他坐在那摇晃着二郎腿托大,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腻歪,我强装笑脸的应付他说:“不能不能。看你把话说哪去了,张萌人挺老实的,我没事欺负她干什么”......

  “嗯~不欺负就好,不欺负就好哇!”张君说完话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问:“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我说:“是啊,这不是结婚前刚买的嘛”。张君嫉妒的看看我:“行啊!你这小日子过的挺好啊?这几年就能买起这么大的房子”?

  我解释到:“别看房子大,其实没花几个钱,我就上班挣那点工资,能买下这房子纯属凑巧”。张君眼珠转了转,接着问:“你上班挣多少钱啊”?我说:“没几个钱啊,全加一块也就几十块钱,估计还比不上你吧?你这些年在外地一定没少赚钱吧”?

  张君嘿嘿一阵冷笑:“赚钱?赚个屁钱!小盟跟你说我出门了,那是给我遮丑呐,我这几年活是没少干,但那是义务工,一分钱也不给的”!

  我疑惑的问:“干啥活不给钱啊?这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张君瞅瞅我:“操!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傻?你听说过有蹲八篱子给钱的吗”?

  “啊”?我吃惊的问:“原来你是蹲监狱去了?为了什么事啊?蹲了几年啊”?张君沮丧的回答我:“也他妈没啥大事,就是平时打个架什么的,划拉到一堆,整整给我凑了三年”......

  我一听张君坐了三年监狱,心中不禁暗自解恨,但表面上还是假装不解的说:“啊?打打架就判三年啊?这也太重了吧”?张君晃着脑袋说:“谁说不是呢,比我出名的人有都是,人家都没咋地,偏偏把我圈了三年......妈的,上哪说理去”。我又关切的问他:“这三年在里边,罪一定没少遭吧”?张君得意的嘿嘿一笑:“头一年活没少干,也总挨揍,第二年就熬出头了,不但活干的少了,还交了不少好哥们呢”。

  我一听他在里边没遭啥大罪,心中不免感到有点失望,见再聊下去也没啥意思,我就找借口说:“君哥你先坐着,我去后屋帮张萌搭把手,弄俩菜咱们好喝酒”,张君摆手到:“去吧,去吧~我自己在这呆着就行”。

  我来到后屋,父母都不在家,只有张萌一个人在忙和着炒菜,见我进来就问我:“你在律伟家怎么呆了这么多天?昨天怎么没回来呢?”我说:“律伟心情不好,我在那多陪了他一天,对了,这张君是你叔辈哥哥呀?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呢?”张萌不好意思的说:“咱俩结婚时他在蹲监狱,我觉得挺丢人的,就没和你说,今天他来了,礼仪上也得招待招待他,你没生气吧?”。我摇摇头说:“这有啥生气的?不过呀~这样的亲戚以后还是少搭理他。”张萌的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再不和我说话,只把铲子在锅里把菜一顿大力的猛翻!

  我见张萌生气了,就赶紧解释到:“你看你,使那么大劲嘎哈?要一下把锅铲漏了呢?我又不是因为烦你娘家人才这么说的,别人来了我不都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了吗?只是这个张君啊,他不是好人,以后咱可要少和他来往啊。”张萌把铲子一扔,生气的说:“谁和他多来往了?人家来看我,我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你一整天正事不干,回来就默默叨叨挑这挑那的,这日子和你过的真没意思”!说完话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我一看她真生气了,赶忙又去哄她:“行了行了,你看我说这两句,还把你眼泪引下来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喜欢他来,就让他天天来呗,谁让他是我大舅子呢......快别哭啦,你看我给你带回啥好东西了?”说完我从兜里掏出律伟给我的扳指和戒指,一起拿给张萌看。

  张萌嘴上说:“谁稀罕你的破玩意”,眼里却是一亮,她伸手把扳指拿过去,套在手指上比划着问我:“这些东西哪里来的?是谁给你的吧?你才不会花钱给我买这个呢”。我撒谎说:“这可是好东西啊,谁能白给我,律伟家有个邻居缺钱用,要把这些东西卖掉,我一看挺好看的,就给你买下来了”。张萌撇撇嘴:“你又撒谎了,结婚到现在你啥时候给我买过东西?再说这东西也不是女人戴的呀,套到手指上稀松的,怎么戴?”

  我把扳指拿回来说:“这是扳指,是戴到大拇指上的,你手指头细带不了,那就戴这几个金戒指吧。”我把金戒指给张萌戴到手上,张萌把白白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脸上的神色很是满意。

  做好饭我俩一起端着去了前屋,张君正在屋子里转着左看右看,见我俩拿了饭菜进来,就帮着把桌椅摆好,我又去拿出酒来,我们三人就坐下开始吃饭,喝了没两杯张君的脸就红了,又开始吹嘘他在监狱里的英雄事迹,我懒得听他这些烂事,自己只顾低头喝酒。张萌却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的开口问这问那。

  吃完饭张萌收拾好桌子,去到后屋刷碗,屋里只剩下我和张君两个人,张君一边剔牙一边和我说:“贵子啊,我这次除了来看看妹妹,还有点别的事,我来了才知道原来我妹妹是嫁给你了,那和你说也是一样......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点忙?”

  我心中一动:“这家伙开口准没好事,我可不能贸然答应。”我推诿到:“君哥别开玩笑了,你是大人物,还能有事求我?”

  张君嘿嘿一笑:“你先别封口啊!我还没说啥事呐,你就知道帮不上?”我皱皱眉说:“那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张君接着说:“我刚从里边出来,手头有点紧,你看看能不能先借我俩钱花?”我假装不信的问到:“你手头还紧啊?你爸不是局长吗?他不给你钱啊?”

  张君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不这几天和老头闹翻了嘛,他一分钱也不给我了,你放心,过几天我有钱了,马上就给你还上”......

  我为难的说:“我家过的也挺紧吧的,我的钱都交给张萌了,我手头没钱,你要借,就和张萌去说吧”。张君不高兴的说:“你家还没钱?这么大个房子住着,小盟手上还带着大金溜子,你爱借不借,不借就直说,跟我哭这穷干什么。”我见张君生气了,心里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再怎么说他也是张萌的堂哥,我虽说烦他,但好歹也我们是亲戚啊。

  想到这里我就说:“君哥你看你把话说哪去了,有钱能不给你拿吗?一会小盟回来我就问问她,看看她手里有多少,全给你拿去吧......”

  张君见我这么一说,脸上才露出点笑容,他拍拍我肩膀说:“这就对了,别看君哥现在没钱,过不了几天,等我找到以前的那些哥们,钱还不是哗哗的来?你去叫小萌过来,我还有事呢,拿了钱我好走”。

  我出门喊来张萌,把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拿给张君,张君接过钱来揣进兜里,满意的出门走了。

  见他走远,我就埋怨张萌:“你看,我就说他来了没好事吧?头回来就管咱们借钱”.......

  张萌瞪了我一眼,不高兴的说:“你别总小心眼,我哥可是个有能耐的人,你以后说不定还有求着人的地方。他借你几个破钱也不会黄了你的,一个劲的磨叨什么呀!”

  说完她不再理我,一摔门进屋了。我站在那对着她的背影喊:“我能有啥事?就是有事了,打死我也不会去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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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2 17:36: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九章:金箭穿宅1


  霍玉波家就住在离律伟家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满打满算也不到一百户人家,因为村里于姓较多,这个村子地势又非常低。所以呢这个村就叫“于家洼子”。以前大河里一涨水,于家洼子准保挨淹。偏偏前些年雨水非常多,这于家洼子几乎年年都闹水灾,地里春天种下的苞米,一到大河涨水的时候就被泡了,一米多高的庄稼也只能在水面露出一丁点的小尖,等大河撤水的时候,所有的苗都被泡死了,村民们望着漾满田地间的河水欲哭无泪,只能等地干了,再补种点秋白菜啥的。在那些年,粮食丰收的人家都吃不饱,更何况这年年歉收的于家洼子?整个屯子里的人都靠啃白菜帮子度日,一个个吃的是小脸发绿,附近村子里的人一看面色,就知道你是不是于家洼子的人,因为你脸上有颜色标识嘛。
  于家洼子的大人们无论男女都有第二职业,那就是冬天穿上破衣,拿上打狗棒子出去要饭。有句顺口溜:“一提于家洼,两眼泪哗哗。清水煮白菜,不用把锅刷。仓中没有一粒米,老鼠气的直搬家,人饿的腆脸去要饭,狗饿的蹲家直呲牙......这就是早些年于家洼子村民生活的真实写照。

  这村穷的出了名,小伙子长大了都娶不到媳妇,姑娘一大马上就早早嫁到地去,有点能耐的人都先后搬离了这个不养人的破地方,只剩下一些无门无路的人留在村里苦熬死守,年年靠着讨饭勉强维持生活,如果街上有十个讨饭的,里边最少也有八个是这个村里出来的......

  后来县里来人了解了情况。由政府出钱队里出工,连续几年的奋斗终于把十几里的河坝修的又高又宽,从那以后于家洼子摆脱了水患,家家的日子终于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县里继续重视着这个贫困村,经过调查了解认为这个村的地势地貌很适合于搞水田,以前种的苞米产量低还是粗粮,这要是把这数百亩的旱田都改成水田那该多好哇?不但能让这个村子再富裕点。还能给县里的粮食供应部增加不少细粮呢!

  领导们一研究,就把这事报到地区去了,地区也挺重视这事。不但马上同意,还特意给派来了十几个对耕种水稻有着丰富经验的朝鲜人来给指导。朝鲜技术员来到村里和村长书记实地一勘察,就决定在大河里引出条水渠作为灌溉水田之用,家家户户都得出工修渠、整理池梗,争取在大冻之前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只等来年开春就放水泡地,把村里的全部旱田都改造成为水田。

  队长一下令,家家户户齐动员,用了两个月时间就把主渠修好了,等明年河水就能沿着水渠流到村前的地头,用来灌溉水田了,那些用不了的水就继续往下流,最后淌到一个小河岔子里。可主渠是修好了,但是往地里去的分渠还没来得及修就上冻了,土冻得当当的,铁锹一铲一道浅印,洋镐一刨一个白点,上百号人弄了七八天,连二十米渠子也没挖出来!

  队长书记都挠头了,这可是地区扶持的重点项目啊!他们还指着这项目在县里出头露脸呢~这要是完不成,还不得被县长批死?

  但是强挖也不是办法呀?就是出义务工也得供饭啊!这百十号人一天下来,得吃多少东西啊?最后大家一研究,就去县城物资局买来了几百米长的大粗铁管子。回来按分渠的位置安放好,找电焊一接,这水渠就算成了,用铁管子放水,不但省着刨冻土了,还不跑水不渗漏呢......

  霍玉波也在出工的人群之中,他跟大家一起干到铁管焊接完毕,紧接着又去律伟家参加了葬礼,在赶回家的路上他边骑车边想:“总算忙完了,回家后我可得好好的歇几天”!

  霍玉波在家里是老二,他的大哥大嫂早就分家另过了,这个家里只剩下了霍玉波和他年迈的父母同住,回到家里洗过脸,霍玉波就走到院子里,满意的去看前天刚刚修成的水渠

  霍玉波家的房子坐落在整个村子的最前边的,村子的位置地势较高,站在院子里一望,大片的农田都尽收眼底,透过一条树带,就能隐约望见新修成的水渠,那条新焊的水管穿过树带,象条黄色的大蟒一样伏在刚落了点新雪的田地里,霍玉波高兴地看着那条给村里带来希望的大铁管,心里高兴的想:“这些天的义务工没白出,等到来年一开闸放水,这几百亩旱田改成水田就能种大米了,那雪白喷香的大米饭也能摆到于家洼子百姓的餐桌上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啊!队长说了——只要这水稻种植成功,那于家洼的百姓就算是翻身了,不但不会再有人出去要饭了,交完公粮剩下的水稻还能变成细粮端上老百姓的餐桌呢,用队长的说,那时候全村的生活水平会比现在整整好五倍呢!”霍玉波想到这里心中暗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队长那好五倍的话是吹牛,但种水稻真比种玉米要强的多了,这几年不闹水灾了,家里也攒了几个钱,可是离够娶一个老婆的彩礼钱还差的远呢,这要是水稻种植成功了,自己再好好干两年估计彩礼钱也就差不多了。同学和战友们基本都结婚了,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只有自己还打着光棍呢......

  刚想到这里,就听自己的老妈在后边喊他:“小波呀~你在外边傻站站着干啥?不冷啊?还不快进屋来”......

  霍玉波听到母亲呼喊,赶忙进了屋,母亲正在锅台边用手团着玉米面往锅里贴饼子,霍玉波进屋边帮着向灶下填火边和母亲说:“妈,这整天喝玉米粥吃大饼子的日子我可过够了!我真盼着快点到明年啊,等秋天打下来稻子,咱们家就能隔三差五的吃顿大米饭了。”霍玉波的母亲笑着和儿子说道:“咳~你就别不知足了,管怎么的这些年还有粮食吃了,这比起以前生活来,就算是够好的啦”…….

  做好饭一家人围坐一起,边吃边谈论着种水稻的事。全家都对未来的前景充满了希望,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条水渠首先给他们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一场从天天降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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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2 17: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章:金箭穿宅2


  一家人吃过晚饭,霍玉波出去用刷锅水兑了点米糠喂了狗,又抓把碎苞米喂了小鸡,这时候天上飘飘扬扬的下起雪花来了,他站在外边看着自家养的白狗把食吃完,就伸手拿过狗还在舔的狗食盆子,转身进了屋。那个时候也没有电视啥的,冬天村里唯一娱乐的活动就是聚堆打牌,不打牌的吃完饭就是干呆,为了省点电,一般的人家都是早早的关灯睡觉。
  霍玉波家也是东西两屋,中间一间灶房,夏天他住在西屋,现在入冬了,为了取暖方便就搬到东屋来和父母一起住,一家人挤在一个小屋里,晚上躺在炕上唠唠嗑,倒也是种天伦之乐,一家人闭了灯说了会子闲话,霍玉波的父母就先后睡去了,霍玉波耳中听着父亲的鼾声,心里想了会水田的事,慢慢的也就开始迷糊起来。

  他觉得刚睡不久,隐约就听见外边好像刮起了大风,为了保暖而钉在窗户外边的塑料布被风吹的不断击打着窗户“啪啪”直响,院子里的电线也在大风的吹动下发出难听的“呜呜”响声,霍玉波听到这响声,不禁想起了律伟父亲入葬时候他们一家人的哭号,随着又想起了老律头躺在棺材里那恐怖的样子,他有点胆小了,拱着身子往下缩了缩,又拉起被子来蒙住了脑袋。可是越不想听越是听的真切,外边的声响穿过被子一个劲的直往耳朵里钻,小时候听过的各种鬼怪和恐怖的故事一下子都冲到脑子里来,越不想去想,就越要去想,外边的风声此时也变了调!里边似乎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女人的哭声,呜呜~呜呜......

  霍玉波吓得开始发抖,他伸手推了推睡在身旁的父亲,可他父亲只是翻了个身,口里不清楚的嘟囔了两句,就又打着鼾声睡着了。霍玉波想把父亲叫醒给自己壮胆,又怕父亲笑话,自己怎么说也是当过兵有过见识的人,难道刮点风就被吓住了,这有点不合常理吧?他自己安慰自己:“别害怕!哪有什么鬼怪?那女人的哭声不过是风吹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别瞎想了,越往这方面想就越害怕,我这纯属是自己吓唬自己!”想到这他胆子大了点,伸手把被往下拉了拉,刚想伸出头来透口气,就听见外边“当啷”一声响,吓得他在被窝里猛的一窜!

  霍玉波的爸爸也被这响声惊醒了,伸手一拉电灯却没亮,他嘴里骂着说:“刚才还有电呢,咋这么一会就停了?小波呀,你起来去看看,外边是什么响?是不是洗衣盆刮掉地上了?”霍玉波听到爸爸叫他出去看看,就从炕上爬起来摸到了手电,披上衣服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外边的风更大了,地下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雪花,霍玉波用电筒照着看了看,只见白天扣在板障子上的洗衣盆被风刮的掉在地上了,刚才那响声就是它发出来的,霍玉波瞅了瞅刚要转身进屋,趴在窝里的白狗却跑出来亲热的围着他打转,他停下脚步,一边用手摸着狗的脑袋,一边侧着耳朵仔细的去听——大风还在继续的吹着,从目力看不到的黑暗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那好似女人的哭声就夹杂在这些声音里,有打村子前边树带的方向隐约的传来,霍玉波身上一抖,赶忙推开狗拉开房门进了屋。他爸见他进来就问:“你出去看了吗?是啥响?”霍玉波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说:“看了,就是洗衣盆吹掉了,没啥事,睡觉吧。”他爸“哦”了一声也没再问,翻身躺倒继续睡觉去了。

  霍玉波睡不着了,他想:“那远处能是啥响呢?以前刮风的时候我怎么没听到过?难道是猫叫春?不对呀~这冬天里也不是猫的发情期啊!那能是啥呢?不会是鬼哭吧?难道是挖渠子时候把谁家的坟给挖坏了?那样可渗人了,这鬼哭着哭着可千万别跑我家里来呀!不行,明天我得找找小贵子,叫他给画几张符啥的贴上......”

  俗话说怕啥来啥,他刚想到这,就听见院子鸡窝里的小鸡炸开了窝,一边扑棱着一边“咯咯”乱叫,自家的白狗在外边也疯狂的汪汪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来到了院外。霍玉波的爸爸听到狗叫又习惯性的伸手拉灯,这回灯却亮了。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屋子,也多少驱散了心中的一点恐惧,霍玉波爸爸又说:“小波,你再去看看狗咬啥?是不是有贼来偷鸡啊?”霍玉波把头蒙在被子里,颤抖着说:“爸,你自己去看吧,我有点害怕。”老霍头不情愿的边穿衣服边说:“你这胆小的毛病啥时候能改过来?当回兵也没把你锻炼胆大了,就你这样的能上战场爬死人堆吗?”霍玉波伸出头来生气的说:“爸!人家越害怕你就越提这个?赶紧看狗去得了”。老霍头往脚上穿着鞋说:“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狗咬吗?连出去看看你都不敢?外边能有啥?大不了就是偷鸡的小毛贼......”他话音未落,外边的狗叫声突然没了,随之而来的是狗恐惧的呜咽声,老霍头一听声音不对赶忙跑到屋外去看,霍玉波也披着被子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不一会老霍头把狗牵到屋里来了,那狗夹着尾巴浑身哆嗦,一边由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哼哼,一边恐惧的望着门口,老霍头伸手去摸狗的脑袋想叫它安静下来,却没想到那狗张嘴就是一口,一下子正好咬在了他的手指头上,老霍头“嗷”的一声把手抽出来,抬起脚来就去踢狗,往日温顺的白狗挨了一脚后,竟然瞪着血红的眼睛扑上来撕咬老霍头,霍玉波一看急了,从炕上窜倒地下拿起扫帚,劈头盖脸的朝着白狗打去,那狗挨了几下就转身扑开房门,顺着鸡架跳到栅栏外边跑远了......

  霍玉波关上门,回屋去看爸爸的伤势,老霍头的手指被咬开了一条口子,鲜血一个劲的直流。

  霍玉波的老妈也早醒了,一家人都穿好衣服,霍玉波去灶房打来一盆冷水又拿了肥皂给爸爸洗手消毒,老霍太太边帮忙边埋怨老头子:“你说你啊,没事打那狗干什么?这要是给你咬上狂犬病可咋整?”老霍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没看清就别瞎说!是它先咬我我才踢它的,这狗今天怎么犯了邪劲了,好好的怎么给了我一口?”霍玉波把水端出去,回来对着父亲说:“爸,等明天上城里打点疫苗吧,别真得上狂犬病就麻烦了。”老霍头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打那个嘎哈?那疫苗挺不好买的呢。明天剪点狗毛烧了灰,敷上就好了。”霍玉波说:“不好买托人买呗,你那烧狗毛的土办法没有用的,还是打点疫苗把稳。”老霍头不服气的说:“怎么没用?这是祖辈留下来的法,可管用了呢,咳~也不知道咱家那狗跑哪去了,一会能不能自己回来?”霍玉波说:“爸,你就先别惦记那狗了,等明天我起早就给你买疫苗去。”老霍头刚想要张嘴说不买,却看见了儿子关切的目光,他就改口说:“嗯~能买来更好,我记得隔壁马二哥买过,才六毛钱吧?”霍玉波说:“别谈钱了,就是十块钱也买”。他刚说到这,电灯突然暗了一下,吱吱的响了几声就忽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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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2 18: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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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5 15: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

什么时候更新啊  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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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7 23: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急不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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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7:42: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一章:金箭穿宅3


  老霍头被狗咬了一口正没好气,见又没电了就生气的说:“今天这是怎么了?狗抽风这电也抽风?”霍玉波从炕席底下摸出一节蜡头,划火点燃了,又找个酒瓶子来把蜡烛插好,一家人乘着微弱的光亮重新又脱了衣服躺下。大家心里都犯了嘀咕,就谁也没去把蜡吹灭,霍玉波闭着眼睛先是听到爸爸在一旁不住的翻身,后来渐渐开始打起了鼾,并偶尔的在睡梦之中小声的呻吟几下,睡在炕头的母亲那边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来,估计是早睡着了,他觉得过了才没一会,外屋的门板突然“啪啪”的响了几下,听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敲门,霍玉波不敢起身去看,也不敢出声询问,就只是缩在被窝里一个劲的发抖。
  又过了一会,地上好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霍玉波就把眼半睁开朝地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他吓了够呛——只见地下摆在柜子上的蜡烛此时光亮黯淡了不少,缩小成豆粒大小的火苗已经变成了幽暗的绿色。柜子一边的板凳上,不知道何时坐上去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红袄,下身穿着一条只有在夏季才有人穿的竖道红裙,此时她正盘腿坐在一只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对着放在柜上的一面镜子梳头。她每梳几下,就把木梳上的头发用手撸下来,放到蜡烛上去烧。那些头发一接触到火苗,就“滋”的一声化成了焦灰,随着“滋滋”的声响,一股焦臭味开始在屋里弥漫开来,霍玉波这边一睁眼睛,她那边就似乎感觉到了。她把头转过来,冲着霍玉波微微一笑。霍玉波这才看清楚她的面容,只见这女人双眉细挑两眼深陷,高高的颧骨上打着两团腮红,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很是光亮。霍玉波看她这一笑似乎并无恶意,不禁恐惧稍减,想要开口问话,却觉得两腮僵硬舌头发麻,勉强张了张嘴,竟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那女人对着他又是一笑,然后就转头不再理他,仍旧拿了木梳去梳头,一边梳一边闭着眼睛,口角开合似乎是在很享受的唱着无声的歌曲。她梳了一会又对着镜子照照,看来似乎对自己的头发很不满意,只见她把袄袖挽了挽,然后一伸手,从颈上把脑袋摘了下来捧在怀里,从脖腔里伸出一条猩红的长舌去舔那头发,没几下那头发就被她舔的既光滑又顺溜,她把头举起来往脖子上一按又去照了照镜子,这回她似乎满意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站起来,边朝霍玉波这里走,边伸手解开了红袄上的扣子,等扣子全部解完她已经走到炕沿边上了。

  霍玉波心中恐惧万分,可是此刻手脚不听使唤,想起身躲开却半点也动弹不了。那女人站在炕沿前把棉袄的衣襟一拉,露出鼓鼓的、薄薄的、酱黑色的肚皮来,她拿着手指在肚皮上比了比,用指甲一划,只听哗啦一声,随着一股腥臭满腹的肠子一下全流了出来。

  那女人拽起一节肠子,慢慢的勒到霍玉波的脖子上,慢慢的、慢慢的勒紧。霍玉波开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的开始进入昏迷状态......

  老霍头被窗外的公鸡打鸣声给吵醒了,手上的伤口一蹦一蹦的疼,他坐起来看看窗外,外边天虽还没有大亮,可是风早停了,屋里被雪光映的已经能朦朦胧胧看清东西了,他伸手推了推身边的儿子:“小波啊,鸡叫头遍了,你先起来去看看咱家狗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你先给我铰点狗毛......”

  霍玉波扑棱的一下坐起来,睁大眼睛楞了半天才说:“这是哪啊?我还没死吗?”老霍头奇怪的问:“你咋啦?这是咱家啊?你睡的糊涂啦?”

  霍玉波瞅瞅父亲,晃晃脑袋小声嘀咕:“这梦作的,还真吓人。”老霍头好奇的问:“做啥梦了?又死又活的?”“您先别问了,反正挺吓人的,我先去给您剪狗毛,等大亮了我就去城里买药。”霍玉波边说边起身穿好衣服推门来到屋外。

  外边的雪早停了,地下积雪很厚,昨夜父子俩踩出的脚印已经被雪封严了,霍玉波刚要迈步出去,就看见地上似乎有十几个黑点,他回屋拿来手电一照——那些黑点竟是些斑斑点点的血迹,被白雪一衬,显得格外的殷红刺眼。

  霍玉波心中一沉,外边雪地上平平整整的一个脚印也没有,这些血迹从何而来啊?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想到这他抬头朝天上看了看,天空中灰蒙蒙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一低头,就觉得脖子上边有点痒,他没在意的伸手挠了挠,迈步走到狗窝旁叫到:“虎子,虎子。”随着他的叫声,那条白狗“呼”的从窝里跳出来,亲热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又用鼻子朝他身上闻了闻,就一下窜回窝里去了。

  霍玉波奇怪的猫腰朝狗窝里看了看,只见那狗正缩在窝里的一个角落里瞪着发绿的眼睛发抖,见他猫腰往里边看,那狗就冲他“汪汪”一个劲的直吼,霍玉波怕被它咬到,赶忙直起腰来心想:“这狗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昨晚咬了我爸。今天又要咬我,看来它是真疯了!不行,一会我得和我爸说说,把它弄死算了,这要是再咬了别人可就麻烦了......”想到这他就进屋说:“爸,那狗回来了,可我一看它它就要咬我,我看这狗是疯了,不行就把它打死吧?省的它再咬别人。”老霍头正在老伴的帮助下往身上穿衣服,听了霍玉波的话就说:“嗯~等我自己出去看看吧,要是真疯了就打死了它吧,要不留着也是个祸害。”说完话他就下了地,推门迈步准备出去看狗,却不料刚迈出门槛就脚下一滑,身子“扑通”一下摔到了屋外。

  霍玉波听到声音赶忙跑出去把他扶起来,老霍头已经痛的直咧嘴了,霍玉波急切地问:“爸,你咋摔了?赶快活动活动,看看摔没摔坏哪?”

  老霍头抽着冷气说:“动不了了,我估计这腿是摔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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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0 08: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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