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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无限盗墓》--第五卷 子母凶坟--藏笔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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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7 18:4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两只手指是假的???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29 18:45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0-10-19 00: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九十二回 鬼影

      我发现这一情况,心中起急,也忘了进帐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谁知他却再也没向我这边看一眼,依旧摆弄这帐篷上的拉链,没一会,拉链就被他拉开了,他表情很自然地打开帐篷,兀自钻了进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帐篷里,我才回过神,心中想着刚才看到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他故意的,总之现在还没办法证实。这个被称呼为阿铁的男人与其他三名护卫一样,在外人面前非常寡言冷漠,对老王的话言听计从,似乎丝毫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倘若他就是纸条里说的“八指人”,他应该很方便同我们取到联系才对,我们的装备是他检查的,防尸粉也是他单独送来的,如果他要暗示我们他是“八指人”,那机会可多了去了。难道这次的情况真的是偶然,他们帐篷的拉链坏了,他摆弄拉链的时候恰巧在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有八根手指?

      回到帐篷里我跟众人说了刚才看到的事情,其余三人听了都觉得很疑惑。刘全胜沉吟了一阵,对我们说道:“这事儿还没准,恐怕还得进一步证实,不过阿铁若真是‘八指人’,他应该会主动跟我们暗示才对,今晚这种情况是巧合的可能性也很大,咱们还是不要先入为主,再好好观察一段时间为妙。”

      我说:“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恰恰就是因为他不特殊,才有可能是潜伏在‘天罚’里的间谍,虽然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八指人’,可我觉得咱们还是先不要猜测‘八指人’是谁,而要揣摩的是倘若那伙人里边真的有间谍,那么这个间谍又是谁指派的,如果指派间谍的人是要帮我们,为什么这个人不亲自来找我?如果此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天罚’,帮助我们只是捎带的,那这个人又会是什么身份?警察?”

      说到这里谁都开始头疼了,唯独张继这个“端午”担心今晚群尸做乱,他也懒得思考间谍的问题,洗完脸就直接打断我:“他奶奶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讨论这个事情?大伙可别忘了今晚是什么情况啊,母子山上有僵尸的传说不是一年两年了,听说从清朝开始这地方就有僵尸作乱,这事传得这么邪乎,多半不会空穴来风,一会大晚上起风,防尸粉也不知道要被吹掉多少,你们不好好准备家伙应付今晚,明天还有个鸟命去倒斗啊。”

      我一想不错,外边已经隐隐能听到风声了,看这情况,明早太阳出来之前这风都停不了,再过几分钟就到午夜零点,在时辰里算是正子时,这个时间是一天里阳气最弱,阴气最旺的时辰,今晚又恰巧是阴历十五天狗噬月,如果母子山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就会在这时候出来。

      风越来越大,“天罚”那伙人也发现不对,只听那边吵吵闹闹,我拉开帐篷去看,只见老王、老年和四名护卫全从帐篷里出来了,老王正七手八脚指挥着护卫们增加防尸粉,四个护卫一人拿着一袋,将帐篷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撒了一道。

      我此时的目光又下意识地落到阿铁身上,只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弯着腰撒下防尸粉,又用脚将之踩得严实,听着老年的吩咐做得可谓是一丝不苟。我们十个大活人聚集在这个营地里,一会要真有僵尸出来恐怕还真会循着生人气味摸过来,我一想今晚这形势还真不容懈怠,赶忙拉好帐篷招呼众人准备家伙,今晚恐怕得轮流放哨了。

      本来还以为仗着防尸粉能熬过今晚,谁知却偏偏在今夜起大风,看来坊间俗语说的不错,凡遇阴历十五天狗噬月,菩萨闭眼,鬼门打开,做什么事情都凶,走背字倒大霉还是轻的,那个人的要是还和这日子冲着,怕是还要有血光之灾。

      倒斗的人八字硬,冲着什么也不会冲着这日子,可运气这东西今晚还是放弃了我们,为今也只能拜拜祖师爷,保佑这风不要把防尸粉都给吹没了。

      营地的放哨人员一直都是那四名护卫轮流担任,营地的安全让他们操心,而我们几个人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帐篷就够。营地的火堆已经生到了最大,都快能开篝火晚会了。我和张继等人也无暇再理会“天罚”的动静,四人窝在帐篷里,身边放着的不是糯米就是墨线。一分一秒慢慢过去,终于到了凌晨零点,忽听“滴滴……”的声音响起。众人措不及防都被下了一跳。

      我循着声源低头看去,原来是我的手表调成了报时状态,我不好意思地冲众人笑笑,连忙去按掉手表的开关。张继刚才被吓得够呛,呸了我一声,挤兑道:“去你个死神棍,他奶奶的吓死我了,你当你的手表是摆钟啊,还他姥姥的报时?我寻思着你该去古董行淘个上发条的,里边的手表虽然旧,可怎么也得比你那破表有纪律有道德啊。俗话说什么手表配什么人,我看你小子平时也是一惊一乍乱吓唬人,咱俩这回可说好了啊,下次这表再他妈乱响,它就得归我了。”

      “行了行了,才闹点响声就招出你这么多话来……”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突然发现这手表的按钮坏了,怎么按响声都停不了。我气急败坏,这才刚买的新表,怎么质量这么差?该不会张继这小子挤兑人的功夫已经升级了,把这表直接给他娘的骂坏了?

      手表控制不住,任凭它滴滴答答地报了十二声响,响声过后,大伙突然发现,似乎营地里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若不是外边的火被风吹得呼呼乱响,山里就会陷入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山里传来了几声狼嗥。若换在平时,众人必然会对此习以为常,但今晚太过阴森,又有天狗噬月,这几声狼嗥无疑已经给原本不安的夜晚又增添了一丝诡异。我汗毛直炸,不敢再听,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时间悄无声息地一缕缕划过,我们四人靠在充电台灯旁边,侧起耳朵仔细留意着外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天罚”那伙人此刻会不会像我们一样窝在帐篷里,外面的狼嗥声已经停了,营地里安静得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外面的火声就在这时突然一阵乱响。

      张继擦了吧汗,低声对我们问道:“外……外边什么情况?”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是一脸茫然,我觉得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徒增恐惧,今晚要是睡不着明天可没精力上山了。便对他们三人说:“你们且坐着,我看看外边。”

      说罢,我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帐篷门口,外边依旧只有火焰被风吹出来的呼呼声,我仗着身怀专克僵尸的玄极缚身术,壮了壮胆子,轻轻把帐篷的拉链拉开。

      伴随着拉链沙沙的声响,我把拉链拉到了一半就停下来,紧接着放眼往外瞧。

      只见外边火光闪烁,远方的景象则是一片漆黑,我将缝隙又拉大了一些,探出一边脸往左右看。所以帐篷的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巡逻的人也不知道是进了帐篷还是逛到哪个角落了,看来我们有些多心,既然外边有巡逻的,如果遇到僵尸闯入营地,他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有能力开枪提醒我们。

      我心里寻思着,现在风那么大,火焰发出杂乱声也是情有可原的,也许真的是我们多心了。

      正想处,耳边风声突然一紧,我心中大震,猛地头退开来,余光瞥处,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猛地从帐篷门前掠过。众人见我突然退后,大惊失色,纷纷操起家伙就要冲到我身边,我顾不得对大伙说什么,只是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安静。我再次轻轻地接近门口,听着外边似乎没了动静,赶忙抓住拉链,一把给拉了个严实。

      刘全胜上来拍我问刚才什么情况,我转过身坐回原位,等大家都围上来后,这才低声说:“刚才一个东西从帐篷外边窜过,身形看起来像是人。”

      张继一听我这么说,已经开始慌了:“他奶奶的我就说今晚山上那些大粽子不会安分,估计这些家伙出山的时候已经嗅到了咱们的生人气味,摸到营地来了!”

      大家对张继的话不置可否,忽听马冲对我们说道:“咱们先别疑神疑鬼,逸兄弟是直接目击者,先听他说说具体情况。”

      马冲不愧为马家后人,思维很不易被现实情况打乱,像他这种险中求稳的性格,干倒斗这行的确再适合不过。

      我见他让我详细发言,当下朝他点点头,对众人说:“刚才那黑影速度非常快,相当于人类奔跑的程度,它一下子就从帐篷外窜过,我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想,这个身影如果要是‘天罚’那伙人中的一个,没有理由会这样行动,而这荒郊野外的又没什么人烟,偏偏今晚出现这么一个东西,我先把难听的说了,大粽子扑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速度,虽然我不太肯定,但咱们今晚还是小心点好,也许帐篷外有防尸粉挡着,这些东西才没敢闯进来。虽然说有人在外边放哨,可咱们自己的安全还是得仗着咱们自己。”

      众人听了我的话后,眉头自然都变得凝重起来,张继干坐着双手起闲,索性抓起地上一个墨斗扯起了线来,对大家说道:“奶奶的,今晚轮流着放哨,我先来,你们去睡,有事我就大吼,保你们能马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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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9 07: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绝非浪子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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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4 09: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九十三回 冥族

      不知不觉四更已过,我躺在睡袋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现在轮到马冲守夜,我睁开眼睛发现他边打呵欠边抽着闷烟,索性就钻出睡袋坐了起来。

      马冲回头见我起身坐他旁边,朝我微微笑了笑,给我递了一支香烟。

      夜里的山风还在刮着,不过风力已经小了很多,我和马冲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坐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全胜和张继都已深深入睡,鼾声如雷。这个时候,马冲忽然对我问道:“逸兄弟,我问你个事情。”

      我看向他,点点头示意他有话直说。

      他似乎在组织语言,低下头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家族是不是从发源开始就是一代单传?”

      我很奇怪马冲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忙对他点点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马冲见我点头,竟也兀自点了点头,接下来又陷入一阵深思,才继续问道:“请恕我直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家族的每一代人只要活过七十岁,就会开始患上老年痴呆。”

      马冲这话委实让我吃了一惊,他说的不错,我们欧阳家族的每代人一旦活过了七十岁,就会开始患上轻微的老年痴呆症,七十五岁一过,就会完全呆傻了。虽然我们家族一代单传不是秘密,可这老年痴呆症却是家族千年以来的不传之秘,马冲一个外人,又是从何得知?

      欧阳倒斗家族自唐朝开始发源,从此之后便都是一代单传,每一代的家主夫人只要产下子,此子必然是男性,并且只要头一胎产出,就再也不能生第二胎。然后,家族里每一代的家主,只要年岁迈过七十,就会开始慢慢变得呆傻,这两种例子就好似遗传病,千年以来无一例外,而且无药可医。

      我觉得马冲选这个时候问我这种问题,他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而且他居然知道我们家族的这个秘密,此中原因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马冲见我在盯着他,无意与我对视,自顾低下头去,忽然念道:“泱泱九州,上古冥族,一脉单衍,天之骄子,续传万代,自古帝王,无不垂涎,得此一脉,大事可期,羽化金陵,亦无忧虑,冥族子弟,护你千年。”

      他念到这就停下了,我正听得云里雾里,又听他问道:“我没有看过你们家族的族谱,不过我可以猜一下,族谱上的第一个人,是不是姓欧阳名萧羽,字宫晨,号云岭先生?”

      我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马冲似乎知道我的反应,赶忙也站起了身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听他说下去。

      今晚这个马冲实在是给了我太多惊讶,他知道得这么多,我当真想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的激动实在是情有可原,身为欧阳家族现任家主,难不成马冲一个外人了解我们家族的事情比我了解的还要多?

      马冲看我安静下来,这才又开口对我说:“实在抱歉,我无意探寻你们家族的事情,只是此事有关你们家族的存亡,鹞子前辈对我们家族有恩,鹞子前辈请我来帮助你,我自然要不遗余力。三十年前,我父亲在一座唐墓里得到一个秘密……”

      “那座唐墓的墓主是唐朝时期的一个将军,将军在他的墓里放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生前不能说,只有死后留在自己的墓里。我父亲从这个古墓中得知,太古时代,九州大地上出现了一个家族,这个家族自称是冥族的后裔,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人,但却是手段通天。传言若是哪个人能得到这个家族的支持,就可成大事,直到那个人死去,这个家族便不会再护卫这个人的基业,而是转去护卫这个人的墓陵。”

      我听到这有些无奈,对马冲问道:“马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什么上古冥族就是我们欧阳家族吧?”

      马冲倒是直言不讳,点点头说:“不错。”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类型的传说在古代满大街都是,其中大多都不可信,况且一代单传的例子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欧阳家族?”

      马冲一脸认真的表情,丝毫不介意我的哂笑,继续说道:“留下这个秘密的将军在秘密里说,他就曾认识一个冥族后裔,而这个后裔姓欧阳名萧羽,字宫晨,号云岭先生。”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冲,对他的话感到十分难以置信。

      马冲说:“也许接下来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罢他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见他眼神诚恳,忍不住安下心来,朝他点了点头。他见此才接着对我说道:“云岭先生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那位将军知道他是冥族后裔之后,出于对朝廷的忠心,便恳请他出山辅佐当时的皇帝李世民。可那云岭先生说,他们冥族在许多年前已经和一个人有了契约,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守陵人,为那个人护卫古墓。我父亲当时在看这个秘密的时候,觉得非常奇怪,因为那名将军对云岭先生的称呼,既不是称呼他的姓名,也不是称呼他的字号,而是另外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称呼,这个称呼你也听过,而且我猜你们家族的族谱里一定没有把这个称呼记载下来,否则你先前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早就……”

      “什么称呼?”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马冲勾起,连忙对他问道。

      马冲重重呼了一口气,我发现他的表情非常奇怪,似乎这个称呼让他感到非常意外,他见我耐性已消,才缓缓说出了三个字:“玄阴子!”

      “啊!”我像是听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震天吼雷,只觉得脑袋一沉,浑身颤抖。

      玄阴子竟是我们欧阳家族的祖师爷,这个消息简直是一个史上最意外的意外消息,我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着马冲,希望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可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种玩笑平常人都不会乱开,更何况马冲这样的人。玄阴子这个人就如同知更女一样浑身都是秘密,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名字是来自于南蛮鬼宫的传说,传说里,玄阴子是一个谋权篡位的妖道,被魏征收服后,魂魄就被封印在了南蛮鬼宫里。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则是在我的梦里,在梦中,玄阴子是汉代的一位高人,同东方朔是好友,答应东方朔留在宫中照看知更女,他同知更女一样,都在汉唐两朝留下过痕迹,是有关于四大禁地最大的疑云。

      虽然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中并不陌生,可再借我十个脑袋我也不会想得到,他居然会是我们倒斗家族的第一代祖师爷。

      “这……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真的很……很难以置信……”失态了半天,我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需要我接着说下去吗?”马冲很顾及我的感受,出言征求我的意见。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点头:“嗯。”

      马冲接着说:“玄阴子其实对冥族许多年前与那个人的契约非常无奈,因为他们自从当上守陵人之后,处境越来越危险,有好几次都差点绝了血脉。所以,他开始试图摆脱契约。他用秘法对自己施了诅咒,死后灵魂不能超脱。只要他的灵魂一天不灭,契约在他后代的身上就会很难生效。并且,他还开始从事倒斗行业,盗墓者与守陵人是宿敌,他想借此再进一步削弱契约的效力。他的此举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成功,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对自己下的这种咒术,使得他的后代都留下了遗传性的后遗症……”

      “老年痴呆?”我很容易就想到了接下来马冲想要说的。

      “不错。”马冲点点头,接着说道:“正因为我从父亲那里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猜到玄阴子的后代或许就是你们欧阳倒斗家族。”

      听马冲这么说,我突然只觉得恍然大悟,难怪唐代玄阴子要篡夺唐太宗的位子,他原来是想借魏征之手,将他的魂魄永远封印啊!可是玄阴子这种高人想要封印自己的魂魄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呢?如此说来,恐怕其中原因是为了掩人耳目,冥族想要解除契约,自然是最不想让与冥族签下契约的那个人知道。可是冥族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守陵人,与他们签订契约的人已经过世了才对,那么在当时又有谁在监视着他,让他不得不借助他人之手封印自己呢?

      一想到这,我脑海突然灵光一闪,心中不自觉地冒出了一种可能——知更女!和冥族签订契约的人是知更女!而冥族许多年来所护卫的陵墓则是……四大禁地!

      马冲似乎知道我心中已经猜测出了这个答案,他又点了一支烟,继续对我说:“我觉得,虽然玄阴子削弱了契约的效力,可是这个契约恐怕还一直绑在你们家族身上,也许你父亲和你都与四大禁地扯上关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接受这一现实,心下忍不住又想到,爷爷在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告诫我,四大禁地万死莫入,想必爷爷已经看出了我们家族同四大禁地的关系,而欧阳家族的没落,恐怕也和这四座凶墓分不开干系。

      “马大哥,你所知道的秘密就这些吗?四大禁地的秘密呢?”我此刻突然一把抓住马冲的手臂问道。

      “很抱歉,四大禁地的秘密我也不知道。”马冲摇着头说。

      我一连看着马冲好几分钟,这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臂。马冲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帮助你解开这个秘密,或许你们冥族的千年契约,会在你这里完全结束吧。”

      我没有说话,又静坐了好几分钟,突然感到一阵困意,马冲看了看手表,对我说道:“你的守夜时间也过去了,接下来轮到刘兄弟,咱们去叫醒他,然后好好睡一觉,咱现在要养好精神,对付‘天罚’那伙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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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0-24 17: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玄阴子不是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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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6 01: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九十四回 偷袭者

      这一觉直睡到了大中午,我醒过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正要接水洗脸,忽然听到外边有吵闹声,我走出去瞧,却见张继等人在和“天罚”争吵,当时的场面很奇怪,老王和老年领着三名护卫盛气凌人地站在张继等人面前,而那名叫阿铁的护卫则是靠坐在一边,他的手臂上多出了一条绷带,好像是受伤了。

      其余三名护卫举着枪,枪口指着张继他们,老王此时的脸上也不见了平时的假笑,而是阴沉着脸,默不吭声。

      “怎么回事?”我见情况不对劲,赶紧站到双方中间,盯着老王问道。

      老王冷笑了一声:“哼,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奶奶的,老逸,别他妈跟这人废话,他手下早上不知道被谁偷袭,伤了手臂,反倒怪上了我们。”张继怒气冲冲地一把将我拉开,指着老年又说:“你们‘天罚’平时不学好,不知道招惹了谁,别人寻仇来了,那是报应,别他娘的赖在我们头上。”

      我让马冲给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清晨时分,四个护卫照常交替巡逻,当时轮到阿铁的值时,阿铁刚巡逻没多久,就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支竹箭,阿铁当时没有防备,给箭射到了手臂,冲锋枪也掉到了地上,偷袭者的功夫很好,射了一箭后就消失无踪了,阿铁拔出手枪朝竹箭射来的方向开了几枪,可那地方是一个灌木丛,等阿铁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偷袭者早已离开了原地。

      由于阿铁的手枪装有消声器,所以当时呼呼大睡的众人都察觉不到这件事情,等他回到帐篷里的时候,“天罚”等人才得知了这个消息,老王当时就认为偷袭者在我们当中,张继等人醒过来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发现“天罚”全员都站在了我们帐篷的外边,除阿铁之外的其他三名护卫,从那个时候起手里的枪就一直指着张继他们。

      老王这个人比较沉稳,他没什么证据,所以一直没有下令让护卫们动手,只是对张继等人施压逼问,张继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当时就跟他们对持了起来,也就形成了我走出帐篷看到的这幅争吵的景象。

      我听完事情的经过,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阿铁被偷袭的时候我正在呼呼大睡,可我很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我们当中的人干的,也不知道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这个营地里的人之外,还会有哪方势力在潜伏着,偷袭者身手这么好,连“天罚”的金牌护卫都能伤到,难怪向来城府极深的老王也沉不住气了。

      “你们有证据吗?”我见这伙人实在是霸道,忍不住也有些恼怒。

      老年半个身子隐在老王身后,一言不发,或许他曾和我在南蛮鬼宫里同生共死,此刻也不好在这个疑案上帮“天罚”对付我们。而老王就不同了,他此时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或许他已经直观感受到了偷袭者对他生命安全的威胁,这个时候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恶棍,他听了我的话后,竟一点也不觉理亏,反问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摆脱嫌疑?”

      “事发时候我们全员的的确确都在自己的帐篷里,难道这位兄弟逼走偷袭者的时候没有去拉开我们的帐篷确认?”马冲在这个时候发了话,他说罢看向坐在一边的阿铁。

      阿铁低着头瞧也不瞧我们一眼,只是说道:“当时我怕附近还有其他偷袭者,不敢再暴露自己,马上就回帐篷通知弟兄们了。”

      张继破口大骂:“我去你姥姥,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故意陷害我们!”

      阿铁对张继的话丝毫都不在意,他这时又不说话了,兀自去紧了紧手上的绷带。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对我们产生怀疑,不过张继说的没错,阿铁被偷袭的时候,他头一个应当怀疑我们,不管他是不是担心还有其他偷袭者,他当时没有立即去我们的帐篷确认,而是赶回了自己的帐篷,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马冲倒是不愠不火,见阿铁不说话,又曼斯条理地说:“既然他当时没有去我们帐篷确认,现在老王你把事情怪到我们头上,首先是不是该拿出证据?”

      老王又是一声冷笑,目光炯炯扫过我们众人,说道:“笑话,这地方荒无人烟,就算有第三方潜伏在暗处,我的护卫们也能立即察觉,偷袭的不是你们又会是谁?”

      张继当即反驳:“你他娘的说话有没有经过脑子?你的护卫要是能察觉到潜伏的人,还会被偷袭?我还是那句话,坏事做多了,浑身都是臭味,遍地都是仇家,别跟娘们似地小心眼,一有什么事就赖我们头上。”

      这话说得其中一个护卫听不下去了,枪一横就指向了张继,我见状赶忙挡在张继身前,正要说什么,谁知那个阿铁却在这时发话了:“我现在回想起事情的经过,觉得偷袭者应该不会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二当家,也许真有高手潜伏在暗处想要对付我们!”

      老王闻言一愣,旋即慢慢压下了手下的枪,陷入沉思。他是个聪明人,听阿铁这么说,当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真有人在暗处伺机对付他们,他再这么强硬地把事情归结到我们头上,那就会教那偷袭者更容易得逞了。阿铁这个人只一句话就将老王从急躁的边缘拉回来,可见他的心性非常沉稳,知道如何立刻揣摩出事情的利弊。他见老王镇定下来,又说:“请恕属下多话,我觉得二当家应该再调些人手过来为妙。”

      原本站在老王身后一言不发的老年此刻也站了出来,附在老王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老王听了默默点头,他跟我们撕破了脸皮,也不想再说什么,兀自带着一帮手下转头走回了帐篷。

      张继依然愤愤不平,朝那伙人比了个中指,这才跟我们转身走回了帐篷。

      “他奶奶的,看样子‘天罚’那帮土狗又要增加人手了!”一回到帐篷里,张继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懊恼地脱掉靴子说。

      马冲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这倒不一定,我虽然不知道‘天罚’这个组织是靠什么集结在一起的,但这组织如此邪恶,里边的人必然也是杂七杂八,稍不留神就会有人起异心,不会那么团结。这次行动乃是四大禁地的最后一战,‘天罚’的首脑派了一个老王来坐镇,其他人,包括那个老年,恐怕也都是他的心腹,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这次行动对‘天罚’来说不容有失,他们随便增加人手只会徒增负担。”

      我说:“马大哥言之有理,这件事情老王恐怕还是会报告给总部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首脑会不会派人过来。不过我猜,‘天罚’首脑如此阴狠毒辣,他能有多少个信得过的人,估计这次他要么就是带着高手亲自过来,要么就是鞭长莫及了。”

      刘全胜说道:“他们最好别再增派人手了,咱们可吃不消。”

      我说:“看着办吧,不是还有暗中偷袭他们的人吗?如果偷袭者的目的只是对付‘天罚’,咱们或许会好办得多。”

      马冲沉吟了一阵,说道:“咱们也要小心点,如果偷袭者也对付咱们,那局势就不妙了,大伙行动的时候瓶子枪记得一定要带在身边,若有突发情况马上开枪,保命最重要。”

      “那是,有枪不用是傻帽,别说行动了,就是这两天我也一直是枪不离身。”张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腰间,瓶子枪就绑在那里。

      我笑笑,正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帐篷外边有人喊道:“你们准备准备,十分钟后进山。”

      众人没想到“天罚”突然这么急着行动,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乐了,看来这伙人是没人支援了,而且阵脚还有点乱。虽然不知道偷袭者会不会只是对付“天罚”,但就目前看来,偷袭者的出现,似乎局势对我们正逐渐变得乐观。

      “大伙准备准备吧,倒斗行动开始了,危险的在后头,先前虽然商量了许多假想危机的对策,可到时候不一定用得上,最主要的还是随机应变,这次究竟是谁笑到最后,就看弟兄们了。”我对大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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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0-26 19: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沙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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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9 00:35: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九十五回 腥风

      众人在营地里稍作整理,开始往山里进发。十万大山里分布着完整的原始生态亚热带雨林,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九十八,占地几千公顷,它的前身是以水源林为管理保护对象的红旗林场,水源林占地一千公顷以上。这里不仅物产丰富,生态环境也非常良好,已知植物种类多达一千八百多种。

      我倒斗最怕经过的就是这种深山老林,原始森林的生态发源了不知道多少年,其中的许多物种千奇百怪,叫不上名字的动植物比比皆是,带有危险性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即使是最有经验的猎人,在完全的准备下也不敢随便深入其中。

      还记得爷爷跟我说过他的一个参加过越战的朋友,这个人名叫李建军,在越战时期,李建军应上级指示,带着一个加强排的突击小队深入丛林,准备绕到敌方侧面迂回打击,切断敌军的后援部队。当他们的队伍准备渡过一条河的时候,李建军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劲,多年经历着危险的直觉告诉他,这条河里有古怪。所以,他没有立即让队伍渡河,而是首先派两个身手比较好的战士打头阵,谁知那两个战士才刚游到河的中央,突然就好似被灌了铅一样,连叫上一声都来不及,猛然间已经沉了下去。岸上的人只发现几个气泡冒出水面,很快水里就没了动静。一个水性很好的班长急了,身子一躬就要跳下去救人,李建军赶忙拉住了他。后来队伍还是通过绑在树枝上的绳子荡过这条河的,经历过那次行军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两个牺牲的战士当时在水里遇到的是什么东西。丛林战里因意外丢了性命的士兵不是个小数目,有许多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即使是全程目击到的人,最后也实在是无法解释队友的死因。

      就比如我在南蛮鬼宫外边森林里的时候,当时要不是我因为观察星象而放缓了呼吸,没有过多吸入树上藤蔓植物放出的毒气,恐怕下场就会跟天鹅和大雁这两个“天罚”二组成员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母子山上丛林密布,山体宽厚,属于中生代以来凹陷构造的负单位,有许多中生代红色岩系沉积,是第三纪的地壳褶皱断裂上升形成的,相对于其他山脉较为年轻。但也不知道是地磁场的关系还是岩土的关系,这座山自古就形成了一块养尸地,当年的少数民族估计是看上了这块土地埋尸不腐,才会选此处作为他们村寨的墓地。

      张继一点也不担心原始森林里的危险,反倒是怕山里的僵尸会突然冒出来把他拖走,我见他自上山开始就疑神疑鬼,一看到前边有隆起的地面,也不管是土丘还是坟墓,必然要绕开来走。忍不住心起笑意,对他说道:“继子,你紧张个什么劲呢,现在是大白天,粽子们现在想必都躲在棺材里睡觉,才懒得管你。”

      张继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我那是谨慎行事,你以为谁去倒斗都像你似的,古墓的入口还没找着,就他娘的开始托大。”

      我说:“平时倒斗也不见你小子谨慎到哪儿去,要不是你惦记着咱们脚底下不知道正踩着多少只大粽子。我看你也别担心了,现在才刚入秋,端午节远着呢。”

      刘全胜一听我说到端午就想笑,忍不住也调侃了一句:“我说端午张啊,你不是号称粽子专家吗?就连干了几千年的尸体你都能分得出公母,还怕我们脚下踩着的这几只小僵尸么。”

      张继骂了一声:“去你个刘黄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麻溜点躲后边去。”

      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爬上山腰,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山雨将至,我们背包里的许多装备都不能受潮,便决定稍事休息,先躲到一颗大树底下,等雨停了再继续前进。此地遍布阔叶乔木,许多老树根须盘绕,树冠层层遮挡,而大树底下也是灌木丛生,茂密处根本就不见天日。我们刚躲好,雨就开始下了。

      这场雨下得当真之大,很快便群山朦胧,山下白茫茫一片,好似我们已经穿过了云层,站在了海拔几千米的高峰上。老王和老年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起抽烟,而其他四名护卫依然没有放弃对周围的警戒,提着枪站在大伙前边。这些天来我也弄清楚了那四个人的外号,他们用金银铜铁来命名,阿金是里边块头最大,面目最凶的人。阿银的个子不高,但身手似乎很好,刚才上山的时候遇到障碍,老王都会派他上前探路,相对于其他护卫,阿铜比较松散,平时有事没事喜欢把玩他的匕首,队伍路过灌木,披荆斩棘的事便由他来完成,可以看出他的刀功很好。最后一位就是阿铁了,四人之中,阿铁最不像护卫,反倒像打杂的。老王很喜欢让他干活,检查我们的装备,给我们送防尸粉,甚至是修理帐篷,老王都会使唤他去做。虽然如此,但一行到艰险之地,老王和老年都会自然而然地往他身边靠,这让我怀疑四个护卫里恐怕阿铁才是最厉害的。

      马冲跟我一样,有事没事就会把目光投到四个护卫身上,在古墓里如果要对付“天罚”,这四个护卫恐怕是最棘手的问题,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四个人身经百战,恐怕是“天罚”里凌驾于鸟兽虫鱼四组之上的特种小组,要是明着跟他们斗,我们四人多半只要两三下就给他们四人收拾了。

      我和马冲对视一眼,旋即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老年。老年靠在树干上,看着GPS定位仪,脸埋得很低。不知怎么的,与这老头相隔多日,此次再仔细观察他,竟发现他身上多出了一种看不透的古怪,好像他的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了。这种变化让我委实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南蛮鬼宫的时候,他的气质完全不像是在伪装,感觉此刻他身上多出来的东西是突然出现的,而且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瞧就瞧入神了,这老头子难不成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正思索着,突然觉得空气中有股怪味,队伍里的其他人也闻到了,大伙面面相觑,都有些奇怪。这味道闻起来有些像尸臭,但又比尸臭腥很多,倒像是海中腐烂的鱼虾。这地方地处十万大山深处,顶多有山涧溪流,难道这附近有河水,这味道是水中的鱼尸发出来的?

      马冲皱皱眉头,对我们说:“这好像是蛇的臭味,这味道突然就出现,而且那么重,我估计这附近应该有很多蛇聚集在一起。”

      我说:“蛇群?现在还不是蛇的交配季节,怎么会有那么多蛇聚集在一起。”

      马冲说道:“也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总之大家小心点,山里什么毒蛇都有,要是真有大群蛇在附近,最好还是不要惊动了。”

      我摇摇头说:“这风是从前边吹过来的,如果有蛇群,可能会在我们前边,这地方又没有路绕,咱们要怎么过去?”

      这下谁都觉得难办了,老王看看前方的路,眉头皱成了川字,他也知道山里蛇群的恐怖,像我们这几个人,在没有特殊装备的情况下,遇着了就是一个死字,张继见老王迟疑不定,冷笑道:“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你就给句话,如果不敢前进你趁早说,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们干留这吹冷风。”

      张继这话多少有点激将的意思,他怕是觉得“天罚”那四个护卫难对付,想要给队伍制造危险好乘机干掉对方。我记得前几天我曾跟他说过《玄机册》里有对付蛇的法子,如果真遇到蛇群,我们的生存率恐怕要大过“天罚”许多,别看张继这小子没什么大脑,关键时刻他还是挺机灵的。

      老王对张继的话充耳不闻,拉过一边的老年轻声商量了片刻,也不知道老年对他说了什么,他兀自点点头,旋即对众人说等雨停了继续前进。

      听到这话我倒是安心了不少,到时候如果真遇到蛇群,我只需用《玄机册》里的手段尽力保护好张继他们,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我方每个人的安全,但“天罚”等人一定比我们还不好过。

      或许是味道被雨冲散了不少,大雨变小后,蛇臭味越发浓重,我们用湿毛巾捂着鼻子,由阿银和阿铜打头阵,阿金殿后,阿铁护在老王周围,我们一行人开始慢慢摸索着往前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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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10-30 11: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相信阿铁是自己人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 07:42: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九十六回 万蛇朝圣

      山里的毒蛇种类繁多,除了五步蛇,金银环,过山风,竹叶青之类的剧毒恶蛇之外,还有许多看也看不出品种,叫也叫不出名字的怪蛇,这些世间罕见的蛇大多都带有强烈的攻击性,以及足以致死大象的剧毒性,一旦不幸被咬到一口,即便你随身带着蛇药也未必能来得及用,毒血攻心往往只需几秒钟,这些毒液顷刻之间便能将人拉近阎王殿。

      我们两队人马被大山雨困在半山腰的树下,忽然闻见前方传来阵阵腥臭,竟是蛇群的味道,众人清楚蛇群的恐怖,假如队伍被蛇群攻击,恐怕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也不顶用,毒蛇的攻击千奇百怪,有咬的,有缠的,有喷毒液的,有吐毒雾的,队伍里只要有谁被蛇毒沾上一点半点,立刻就会有性命之忧。老王一时间陷入了进退难择的境地。张继知道我有《玄机册》里对付蛇群的法子,便想利用蛇群来对付天罚,他冷言冷语地激将了老王一通,想让老王带着队伍继续往前。

      老王虽说对张继的话充耳不闻,但他与老年商量片刻之后,也选择了继续前进这一条路。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我忽然想到老王如此义无反顾地坚持往前走,究竟是他求宝心切,还是老年根本就有对付蛇群的法子。老年这人我根本就看不透,在南蛮鬼宫里的时候我自认为算是了解他了,可如今再次见面,他竟像是变了个人,身上的气质、言行举止所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让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究竟像谁。

      虽说《玄机册》中提到,上边记载的对付蛇群的方法普天之下只有这一种,再没别的办法可抵挡蛇群的进攻,但《玄机册》中的秘法并不是出自著书之人,这本书倒像是一本记录册,它只是把天下间一些玄奥诡秘的东西记录下来罢了。就比如在营地中使用的西域防尸粉,“天罚”没有《玄机册》,但却知道如何制作里边记载的防尸粉。可见,倘若老年知晓《玄机册》中对付蛇群的法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这个法子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蛇群聚集,不管数量有多少,其间一定会潜伏着一条乃至几条蛇王,群蛇都惧怕蛇王,又统一接受蛇王的指挥,当一个人被蛇群攻击时,他只要在蛇群中找到蛇王,将蛇王杀了,取之蛇胆服下,那么这条蛇王麾下的群蛇就不敢再攻击这个人。

      说这个法子容易,是因为想要在群蛇中找到蛇王很简单,凡统领百蛇的蛇王,其必然会趴伏在地势最高的地方,蛇头所指,便是群蛇的攻击目标。说它困难,则是因为想要避开群蛇围攻,在千万条毒蛇中取下蛇王首级,委实是非常棘手之事。

      不管怎么样,总而言之倘若“天罚”也知晓这个方法,我们便不好利用蛇群来对付他们。

      越往前走,蛇群的味道越发浓重,尽管我们都用湿毛巾捂住口鼻,但被毛巾滤掉的味道传入鼻子里,依然让人闻之欲呕。再往前行了一段,只听前方逐渐传来了咝咝之声,这是蛇群吐信子的声音,我侧起耳朵仔细辨认,只听这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回荡在林子里,也不知道这蛇群的数量如何惊人,从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这群蛇没有爬动,只是停在原地吐着信子,即便如此,这不绝于耳的咝咝声依然让我听之胆颤,闻之心惊,忍不住竟是整个脊背都发凉了。众人均从声音中辨认出蛇群的数量不小,便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不敢再贸然前进半步。

      张继先前胆子还壮,此刻一听到这咝咝声响彻丛林,浑身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腿肚子也忍不住要转筋了,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赶忙对老王低声道:“我说,你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我们虽然兵丰粮足,可与敌军数量相差太多,狡猾的敌人一旦与我们交锋,必然会动用那种最为缺德的人海战术,我们的战士就算人人都以一当百,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也无法抵挡得了对方的轮番攻势啊。而且,先前大伙又不断地行军,敌逸我乏的情况下还贸然进攻,这是兵家大忌,只会带来不必要的牺牲嘛。不如我们就先来个战略性撤退,等回去准备好几麻袋的蛇药,再准备写火焰喷射器什么的,再他娘的来攻下这块阵地不迟。”

      其实不只有张继害怕,其余的人也都被这咝咝声闹得头皮发麻,除了几个沉得住气的人之外,谁的脸上都是惊疑不定的神情。

      张继见老年对他不理不睬,又靠到我身边低声道:“老逸,你那《玄机册》里的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啊,万一写这书的袁天罡人品不行,大伙可都得光荣在这了。那 ‘天罚’的老家伙分明就是个亡命的疯子,如果咱也没把握渡过前边的蛇阵,你就赶紧说句话劝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先撤回去再从长计议。”

      我说:“老王这人心思难以捉摸,全部人中他似乎只会听老年的建议,我去劝估计不会管用,‘天罚’那两个老家伙如果下定决心要继续往前,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到时候你们自己顾好自己,千万别被蛇咬到了,我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的。”

      张继说道:“奶奶的,你就说你有多大把握,我心里好有个底。”

      我说:“我他娘的又没真正对付过蛇群,哪里知道会有多大把握,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一会如果能在蛇群中首先把蛇王给撂了,那就没问题了。”

      张继听完差点没吐血,说我算是知道了,你个逸神棍完全就是他娘的盲动思想主义者,想要在那么多蛇中干掉蛇王,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正说着话,忽听后边草丛的深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像是有许多东西滑过草地发出的动静,这个声音在众人疑神疑鬼只是突然出现,甚是悚人毛骨,众人听得清晰,心中均是一沉。

      走在最后边的阿金,立刻端起冲锋枪,护在老王身边的阿铁也拨开了枪的保险,示意前方的阿银和阿铜往回靠,众人的目光同时循着声响向后投去,但丛林里遍地是茂密的灌木,视线都被遮挡,看不到声音的来源处。

      旦听后边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只见那灌木丛中突然游走出许多五彩斑斓的毒蛇。众人本以为山里的蛇都聚集到了前方,却没料到这里会出现,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四名护卫慢慢往回收缩阵型,把老王和老年团团围护在内,他们的食指都勾到了扳机上,只要一旦发现蛇群有攻击动向,便会立即开枪,掩护老王和老年逃命。

      我们的手也悄悄摸到了腰间的瓶子枪上,反正瓶子被伪装成解毒剂,也不必怕天罚会怀疑。

      毒蛇慢慢向我们靠近,阿金见毒蛇已经进入蛇的攻击范围,再不敢迟疑,神情一凛,调转枪口对准蛇头,就要扣下扳机。

      就在这时,一边的老年忽然将它拦住。

      “且慢。”老年说道:“这蛇看样子不像是要攻击我们,现在前边有一大群蛇,如果开枪就会把它们也给引来,到时候大家就插翅难飞了。”

      阿金不太认同老年的话,把目光投向老王,老王面色凝重仔细观察着脚下的蛇,忽然慢慢点头道:“这些蛇的确不像是要攻击我们,反倒像是要赶去前边,它们估计都响应了某种召唤,一心只想往那里聚集。”

      于是大伙都不再害怕,只是屏息凝神地盯着脚下的蛇。只见这些花斑毒蛇果然对我们视而不见,一条接着一条从大家的脚下游走而过,慢慢消失在了前方的灌木丛里。

      直到最后一条蛇离开众人的视线,大伙才均是嘘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些蛇似有古怪,便对众人说:“蛇群聚集的目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刚才那些毒蛇对我们视而不见,恐怕前边的蛇群也会是这样,我怀疑这是传说中大自然的一种现象,叫做万蛇朝圣,如果一会经过前方的蛇阵,蛇群不攻击我们,那就能平安度过这段路了。”

      老王说:“不错,欧阳先生这话我也认同,咱们还需继续往前走,见到蛇群就先慢慢观察动静,如果情况有变,再马上撤退不迟。”

      一行人迈开步子往前探,途中时不时就会经过一些小蛇群的聚集地,这些蛇一动不动盘在原地,蛇头均指向前方,我们小心翼翼地从蛇堆里踩过,进入了一个灌木丛里,又走了一小段路,待前边的人拨开灌木丛,一副惊异骇人的景象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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