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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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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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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1-25 07: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3章找到把头了!

    我们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水源,结果最后发现那里就是一片咸水湖,人根本不能喝,白高兴了一场,湖里的水用来洗脸都不舒服。

            因为没补充到水源,我们三个加起来还有二十瓶水左右,昨天还有近三十瓶的,光马德明一个人就用了五瓶。

            我算了算,大概四天,四天在找不到把头我们只能选择回银川,要是不回去继续走下去,没水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也就是在这天,我们有了进沙漠以来的最大发现!

            在离咸水湖一公里的位置,我们捡到了一个废帐|篷,蓝色的,刚发现时这东西大半截埋在沙子里,小萱还以为是件衣服。

            我说重大发现,是因为除了破篷包我们还捡到一个背包,包里没有水,除了两三件干衣服外,背包最底部压着两根半米长的不锈钢金属套管。

            行外人看不懂这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东西百分百是分段式洛阳铲用的套管。

            不知道背包主人为什么把东西丢在了这里,可能是人死了,其他人只把水拿走了,把包扔在了这里。

            破衣服没用,我们只拿走了两截套管。

            间这几天就是赶路,找人,因为没意思我就省略不讲了。

            事实上不是我们找到了把头,而是那伙人先发现了我们。

            我直接快进到几天之后。

            那天是晚上,我们照老样子选好地方后生火支帐|篷,方便面因为豆芽仔的缘故前几天就吃完了,我们只能吃热水泡干馍。

            正在吃着东西,我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人冷冷的说话声。

            “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人的脚步无声无息,什么时候到背后的都不知道,我被背后这人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呛了食。

            “你谁!”豆芽仔立即起身拿上了我的杀羊刀。

            站窝背后这人三十多岁,长头发,眼神很冷,他一身黑色衣服,手上提着个红色塑料袋。

            “我先问你的,你们是干什么的?”这男的看到豆芽仔手的杀羊刀也不害怕。

            “你是.....回关来的?”和这男的保持了一定距离,我试探着开口问。

            他听到话后楞了楞,随即看着我说:“你是王显声身边儿那个小子?叫什么峰?”

            “把头.....”

            我赶紧让豆芽仔放下刀,看着男人激动的说:“我没猜错!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把头呢!你是北派的哪位!”

            “王显声提过你这小孩儿,他还说怕你们来找他,没想到啊。”这男的摇头道:“挺厉害,你们还真找来了。”

            “跟我来吧,带你们去见他。”他说完话提着塑料袋扭头就走。”

            我和豆芽仔对视一眼,都能感受到对方眼神的激动,我们没白遭罪,二十多天!终于找到了把头!

            篷包也没顾上收,我们三个直接跑着跟上了这人。

            “大哥怎么称呼,把头现在人在哪呢,”我追上他后问道。

            “我姓肖,你叫我老肖就行了,你们不该来的.....”他边说边摇头。

            “姓肖?”我努力的在脑海回想北派里哪个姓肖,猛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人。

            “你....你是肖密码??”

            “呦。”男人讶意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子你知道的还挺多,看来王显声平时没少培养你。”

            看他承认,我心头砰砰的跳,怎么这次来了这么多牛逼人物,北派的九清水,肖密码,还有谁....

            北派肖密码,大名鼎鼎,这人原名叫肖亮,山东济南人,看来传言有误,道上说这人带着眼镜有精神病,我今天见到了才知道他不是近视眼,而且人看着很正常,不知道说他有精神病这点是真是假。

            九清水是辈辈传承,有盗墓家族的底子支撑,但肖亮这人能混起来全凭他自己的本事,传说这人的眼睛就像x光机,他看一眼土脑海里就有了地下墓葬的轮廓结构图,姚师爷也挖过他,想请肖亮来当眼把头,被他拒绝了。

            这人一直是单打独斗,我很意外他为什么会接受回关来银川。

            行里有句话,说哪个团伙能肖密码请来当眼把头,那就等着发吧。

            “肖哥,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把头在哪,还有,为什么连你也来黑水城了。”

            他脚步不停,摇头说,“马上就到了,到时你自己问王显声去,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我便闭嘴不问了,当下只是招呼豆芽仔和小萱,让他两跟紧。

            晚上跟着这人走在沙漠里,我注意到一件事儿。

            这人踩在沙子上走路几乎听不到脚步声,我离他这么近都听不到,而且他走路很快,跟正常人慢跑的速度差不多。

            他说的马上到并不是马上。

            而是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那里就是我们营地。”我看到远处一片开阔地带上出现十几个篷包,还亮着两堆火。

            他看着我突然顽味的笑道:“我想看看王显声见到你们几个小孩会是什么表情。”

            “你算老几,牛逼啥,叫我们小孩儿,”豆芽仔看不惯来了气,斜着眼说。

            看后者脸色变冷,我拉住豆芽陪笑说:“肖哥你别介意,我这兄弟向来口无遮拦惯了。”

            “哦,”肖密码脸色变的很快,他突然笑着对豆芽仔说:“你叫什么名。”

            “陆子明。”豆芽仔挑眉道。

            随后他看着豆芽仔点点头,直接向露营地走去。

            “小肖,这几个是谁?你从哪领回来的。”到了火堆那里,有个老头正在烤火抽烟,这老头疑惑的问。

            肖密码笑道:“挺巧的宋爷,我过去刚好碰到了这几个,他们说是王显声的人。”

            老头很瘦,长的尖头尖脑的,下巴处留着一撮白胡子,他抽烟时我注意到了他右手,他右手少了一根小拇指,只有四根手指头。

            这老头也是北派一个有名的眼把头,行里人叫宋小鼠,活跃在河南一带。

            五分钟后我见到了那个人,见到了我们在阿拉善找了近一个月的把头。

            把头当时正在喝水,他看到我们三个愣住了。

            “哈哈!把头!找到你了!”豆芽仔都笑出了眼泪。

            相比于在银川时的风光,此刻我们三人的脸上憔悴了太多,尤其小萱,人都晒黑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白回来。

            把头楞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把头长叹一声气,看着我说:“云峰,我说过让你不要来找我,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晒的。”

            我笑着说哪能不来找,得跟着把头你混啊。

            我盘腿坐下来问道:“把头,你为什把我们三支开来这里,这可是回关啊,你许给那些人的都是什么?这里,”我指着地下道:“这里有什么?”

            把头闭上眼睛,摇头说:“我要是不来,会后悔的。”

            “之五这里有什么以后我慢慢会告诉你,云峰你见过姓肖的了,还见过谁?”

            我道:“刚才烤火那个是宋小鼠吧,河南一带的眼把头,还有九清水?我们之前碰到一个叫马德明的,他说九清水也来了,真的假的把头。”

            “马德明......”把头低着眼问这人在哪里。

            我随后把怎么碰到马德明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说马德明已经死了,我和豆芽仔把他埋了。

            “已经死了啊,死了也好。”

            把头说完突然站了起来,“你们三个都是我的人,跟我来,我带你们认认人。”

            “等认完了人,你们三个就回吧。”

            “回?我们回哪?”我不解的问。

            等走到篷包门口,把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开口道:“哪来的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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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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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5 07:4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4章北派九人

    “不回去!”

            “趟沙子淌了二十多天!我们才不会回去!”豆芽仔脾气直,他最先忍不住爆发了。

            小萱为了这趟行程都晒成了小黑猴,怎么可能甘心回去。

            小萱委屈的说:“把头.....让我们留下来吧,我和云峰豆芽仔肯定有用,我们能帮你的忙。”

            我一直硬憋着不说话,因为我知道,把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干,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只是我们几个暂时还不知道。

            我深呼吸道:“小萱你两去外头守着,我要跟把头谈谈。”

            “这都叫什么事儿!”豆芽仔怒气冲冲的踢翻了地上的小板凳,转身出去了。

            “去吧,小萱你看着点儿他。”

            小萱落寞的看了眼把头,转身出去找豆芽仔去了。

            此刻只剩下我和把头两人,把头平静的把小板凳扶起来,指了指说坐下说吧。

            “云峰,虽然咱们爷俩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我王显声很看重你,你可知道?”

            我坐在小板凳上,恭敬的点头说知道。

            把头看着我欲言又止,仿佛到嘴边儿的一句话又咽了回去。

            “哎.....”他突然长叹一声道:“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先带你认识认识北派的前辈们。”

            随后把头领着我去见了九个人。

            把头入行40多年,他这次发的回关令分量很重,北派共有16个人愿意参加并赶来银川,马德明说他们碰到积沙盗墓死了好几人,这行看重声望,死的这几人只能说都是北派好手,不能说是高手。

            余下来的九人才能称的上北派高手。

            我前两天偶然看见网上有个什么警察发的盗墓贼a级通缉令,我看新闻好像是逮到人了,这人叫曹什么来着没记住,正好拿这人举例。

            那时候没什么a级b级,逮到人后就是那套流程,按所得财物和严重程度判,我举例的意思是想说,如果那时分什么a级b级的话,我估计这几个应该都能评个s级,或许个别的还能s加?

            把头带我见这几人,背后的意思也是想让我提高等级,他们要知道了我叫项云峰,意味着我在北派体系里从杂毛小兵上升到了帐前小兵。

            阿拉善,丹巴吉林沙漠营地外的火堆旁。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九人,

            这九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北派九人:“九清水、肖密码、宋小鼠、老学究、钻地鼠、朱宝抠、于狗子,东北小凯、洛袈山。”

            九清水四十多岁,短发,可能因为有钱,她保养的不错,看着像三十出头,脸上表情一直很平静,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就像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关系,大概就是现在年轻人说的厌世脸。

            肖密码,宋小鼠就不多说了。

            钻地鼠就是我之前提过姓马的那人,能双手使旋风铲打洞,他如今活跃在山陕一带,钻地鼠还有两个外号,他觉着钻地鼠不好听,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儿叫飞天鼠,最后一个称呼挺搞笑,在北|京一带有人叫他杰克马,因为这人又好女人又有钱,以前经常去天上人间点外卖,所以有了个外国名叫杰克马。

            天上人间那时候不是有十大头牌嘛,排头那个被害了,排第七那女的叫吞拿鱼,天上人间解散后吞拿鱼消失了,其实是被他包了,包了十多年。

            朱宝抠五十多岁,关东腔,籍贯哪里不清楚,这人话很少总是喜欢眯着眼睛看别人,他嗜烟如命烟不离手,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腰上缠了两三圈铁锁链,不知道做什么用。

            于狗子是驻马店人,对他我几乎没什么印象了,不说了。

            最后还剩三人,东北小凯,洛袈山,老学究。

            老学究本名不详,当时我第一眼见到这人,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坐折叠轮椅也能来阿拉善盗墓?老的掉渣了都,你看那皮包骨小胳膊小腿的,估计连洛阳铲都立不起来。”

            老学究看外貌最起码十多岁打不住,老头带着方框黑眼镜瘦的跟猴一样,坐轮椅上时不时打瞌睡,要有人问这身子骨怎么到这来的,答案是有人护他来的。

            推着老学究折叠轮椅的是东北小凯,他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匀称,传言说小凯负责照顾老学究的出入住行,两人算是忘年交的关系,这人手上有真功夫。

            1978年少林塔沟武校成立,小凯是80年代末进塔沟武校习武,他算是老塔沟率先毕业的那批人,有武术协会发的段拳师证。现在有些练散打的人好称武术都是假的,我真心觉得,要是不怂的可以找老塔沟出来的那批人比比,到时就知道了。

            讲了这么多,最后还有一个洛袈山,听着像个男人的名字,其实是个女的,人长的还很正。

            洛袈山的师傅是河北沧州田家的田锦儿,她年龄和红姐岁数差不多,田锦儿90年代末金盆洗手了,洛袈山学会了她师傅田锦儿的缩骨术。

            缩骨术是沧州田的独门绝学,田家能把缩骨术练到随心所欲、登峰造极。这缩骨术听听就让人骇异,特点是“分筋错骨,骨头重排”,也就是说骨头可以在皮肉里拆开移动使人体变形,或拉长成条或压缩为块,最后能让人从很小的洞口钻进去。

            由于会田家的柔体缩骨的本事,洛袈山打的盗洞非常小,正常人看到后都不会以为是盗洞,谁看了都不觉得能钻进去人。

            那天晚上,把头挨个给我介绍,结果就是这些人对我意兴阑珊爱答不理,他们都没用正眼看我,估计是把我当成了把头身边儿不入流的小虾米。

            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入行浅,比不上他们在行里的名头亮。

            但不是有句老话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每当把头介绍完一人,我都会抱拳躬身行礼,说上一句“前辈好。”

            挨个行完礼就算认识了,既然他们看不起我这毛头小子,那我也不会往上贴,我跟着把头回了篷包。

            “云峰,你年纪还小,我让你见这些人主要是混个脸熟,他们都是北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认识这些人对你以后有好处。”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把头,人我见了,你现在该告诉我某些事情了吧,比如说......黑水城里到底有什么?

            把头并不着急,他微笑着看着我说:“云峰抽根不?跟人要的?”

            我接过来香烟,把头替我点上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云峰,之前我没打算告诉你,不过既然你找来了,我觉得还是让你了解了解的好,此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你刚才见过坐轮椅的那老头吧,他是一路被小凯背过来的。”

            我点头说见过,他不就是把头你之前介绍的老学究嘛。

            把头可能乏了,得靠抽烟提神,他连吸了两口看着我点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他,老学究和我有些私交,你别看他老掉渣了,他的本事啊,都在这儿。”说着话,把头指了指自己脑袋。

            “呵呵,王显声你说谁老掉渣?”突然间篷包外传来了说话声,小凯推着轮椅进来了。

            篷包本来就不大,他们一进来立即就显得拥挤了,小凯和我离的很近。

            把头笑着站起来,说我刚好准备让云峰请你,你来的正好啊。

            “云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黑水城里有什么吗?”把头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老头。

            我点点头,看向了他。

            “呦,后生抽的什么烟啊这是,给我来一口?”

            我忙把烟递过去,说没多少了,您要不嫌弃就嘬两口。

            老头直接接过来我的烟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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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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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5 07:5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5章佛缘薪火

    把头让老学究告诉了我,告诉了我黑水城有什么。

            我听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若此事如老学究所说有成可信度,那相比之下,之前我们得到的小阿育王塔确实打不过。

            老学究说据他的推断研究,黑水城这片黄沙之下还隐藏着一些地宫,而某个地宫里可能放着西夏的三件东西。

            “唐代部大藏经、流泪佛、灵武窑雕瓷妙音鸟......”

            老学究敢说这话,是因为花很长时间研究透了某部分历史。

            他讲给我,我讲给诸位。

            西夏以佛教立国治国。

            而妙音鸟,流泪佛,大藏经,兀珠,这四样东西就像佛缘薪火,是夏末帝李現拼命也想保护的东西,这四样东西寄存了西夏万民两百多年的精神信仰,党项人把这些看的比命都重,绝不会交给蒙古人。

            除了我们,恐怕没人知道这些东西背后的故事了。

            周三顺曾告诉我李現没死,我当时不明白李現是怎么逃出来的,是谁帮他逃出来的。

            如今这些也算水落石出了,黑水城的谜团终将解开。

            600多年前,当时有位大学士叫斡道冲,直到后来的元代,这人还被元人尊为一流先生,儒学大师。

            斡道冲死后,他的孙子斡扎簧负责记录西夏国史,西夏晚期他被派到了凉州当官,随后成吉思汗第次出征西夏攻打凉州,斡扎簧不忍心看自己守护的凉州被屠城,为了城内百姓,他选择了献城投降蒙古人。

            他为了凉州百姓背上了千古骂名,满头白发心力交瘁,蒙古人封给他个官,这官职叫兴路新民总管,类似电视剧的民兵大队长。

            他虽然投了蒙古,但心里却还忠于西夏,成吉思汗围了兴庆府后,这人天天就想着怎么救夏末帝逃走。

            斡扎簧有个儿子叫朵儿赤,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他儿子长的和李現有五分像,他儿媳妇叫米脂因,而这女人,就是肚里藏阿育王塔的那具干尸。

            斡扎簧为了救李現,连自己全家人都搭进去了。

            他对蒙古人说:“只要你们放我和我的人进入兴庆府,那么我可以暗说服西夏军民和铁鹞子军,让民心向着你们,如此你们便可轻松破城。”

            蒙古人一听这好啊,那你赶快进去吧。

            于是,斡扎簧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马,以新民总管的身份混了进去,这队人马包括自己的儿子儿媳。

            进去后,斡扎簧除了自己儿子儿媳,把带进来的这队人全杀了,把人数空了出来。

            他谎称已经说服了李現,随后便让自己儿子化妆假扮成李現出城替死,而真正的李現已经混到了队伍跟着出了城。

            蒙古人大喜过望,说你立了这么大功,你想要当个什么官,去哪当官,说吧,重重有赏。

            于是,斡扎簧便说我想去西夏最北的黑水城任职。

            蒙古人想了想,一摆手说那你就去黑水城当个官吧。

            李現得救后,从城内带了一些财物,最重要的是他带出来了兀珠,流泪佛,妙音鸟,大藏经。

            李現怕自己被蒙古人发现追上,于是他只拿走了兀珠,其他三样东西则交给了斡扎簧,李現让他带到黑水城后藏起来,等日后卷土重来之日在迎佛宝归国,随后李現带人南下,一头扎进了四川地区的茫茫深山。

            两年之后。

            有一天,斡扎簧收到一封信,信有一卷羊皮纸,羊皮纸上用西夏宫写了一些字,还特意画了几个炮楼,意思是告诉斡扎簧:“我已经安定下来了,爱卿可以带着三件佛宝过来了,当你找到这些炮楼就找到了我。”

            斡扎簧父亲是大学士,西夏宫自然能看懂,他看后老泪纵横的说現君,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等着,我这就带上佛宝去找你去。

            但......隔墙有耳啊,这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斡扎簧跑的快,但他儿媳被抓住杀了。

            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于是他靠人帮助搞到了自己女儿尸体,他将羊皮卷封入阿育王塔,又剖开儿媳米脂因的肚子把塔藏进去,最后连人带塔,用修的古井做掩护,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在了黑水城数量众多的地宫之下.....

            800年后。

            豆芽仔下井后一脚踢烂了瓦当,我们得以见到了米脂因的干尸,阿育王塔重见天日。

            那么,大藏经,流泪佛,妙音鸟是什么来历呢。

            斡扎簧把他埋在了黑水城的地宫之下,埋在了哪里?

            西夏举国信佛啊。

            护国寺,卧佛寺,宏仁寺,承天寺,海宝寺,戒坛寺,崇庆寺,诱生寺,十字寺,禅定寺,黑称寺,普度寺,炳灵寺,五佛寺,安庆寺,田州寺.....光西夏时期建的寺庙数都数不过来,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损毁,但大名鼎鼎的卧佛寺大佛却保存了下来。

            大佛寺如今在张掖市农贸市场后面的一条小街上,门楣上是赵朴树先生题写的“大佛寺”三个字。

            这么多寺庙,肯定有很多和尚,肯定要藏经念经吧,但元昊建国之初西夏就没什么像样的佛经,于是元昊便找人去宋朝,说自己用77匹西夏宝马换一部大藏经行不。

            宋朝刚打了败仗,仁宗正在气头上,他心想宝马我收了,大藏经是不可能给你的,给你部龙王经念去吧。

            使者不懂经书,于是便把77匹宝马留下,捧着经盒高兴的回去了。

            回去后,元昊一看盒子里不是大藏经,是什么龙王经,当即大怒,下令出兵攻打宋朝。

            仁宗没想到元昊为了一部经书就敢开战,当即认怂了,说别打了,我给你大藏经,于是元昊便得到了第一部大藏经。

            后来没藏氏给自己儿子建承天塔,又死皮赖脸的去宋朝求来了第二部大藏经,理由都一样,你不给我,我就出兵打你。

            随后西夏的三代皇帝又向宋朝求得四部,西夏共得部大藏经。

            接下来开始说“流泪佛”。

            小梁太后死后,西夏又开始尊崇藏传佛教,西夏开始崇拜高原上的密宗显宗,于是仁孝皇帝又派人前往青藏高原,去请圣僧来西夏讲经。

            仁孝帝开始想请噶举派高僧达玛禅师来西夏,但达玛禅师觉得自己年纪太大了,走不了几千里地那么远了,所以他就派了自己徒弟德师热巴去西夏讲经。

            热巴在西夏传教讲经三十一年,他修建寺庙,翻译经书,被西夏皇帝尊称为帝师,帝师热巴,待遇很高,威望隆重。

            有一天他觉得自己老了,想回青藏高原退休,西夏皇帝批准了,并且赠送给帝师热巴大量的法器,织物,钱财等,而这其,有一尊陶制的释迦摩尼等身彩绘佛像,佛像约高一米七,造型生动,眉目慈悲。

            传说这尊彩绘佛眼睛下面,垂落有两条黑釉色带。

            一旦等到阴雨天时,这两条黑釉色带就开始往外冒水,宛如佛祖流泪,神秘异常。

            故而得名“流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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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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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07: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6章老学究讲故事

    帐|篷拉上后光线很暗,烟雾缭绕老学究蜷缩在轮椅上说:“年轻人,若真在这里找到了泪佛,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怎么敢想。”

            我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关于流泪佛我还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于是我当即问了老学究,想听听他的解答。

            我问:“西夏皇帝把彩绘泪佛赏赐给了德师热巴上师,随后上师带着东西回了青藏高原,青藏高原和阿拉善这里竿子打不着,彩绘泪佛怎么来到了黑水城?”

            “年轻人想法很细致啊。”老学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吩咐身旁的小凯点上蜡烛。

            “帕塔。”打火机声音响起。

            小凯面无表情,把点着的红蜡烛递给了老学究。

            老学究单手抓着蜡烛,黄色火苗倒映在他的双眼瞳孔,跳个不停。

            “看....火烧的多好.....”

            老人盯着蜡烛燃烧的火苗,随后他皱纹满布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抹笑容让人看了感到不舒服。

            他缓慢开口:“五十五年前我在国博内库工作,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学徒,师傅每天让我打扫库房,稍微没干好就会挨打,也不给我饭吃。”

            “我冷啊,饿啊,但我不觉得枯燥,那时内库存放了很多没有整理的古董,石碑,拓片,我看了太多太多,多到记不清有多少了,看着看着我便不冷了,不饿了。”

            “有天,我整理归档时无意发现一张晚清拓片,拓片上的贴的标签说收购源于凉州大云寺附近,我看不懂拓片上的西夏,只知道应该来源于某处石碑上,我便跑去问师傅,师傅看后摇头说:“此片时间不祥,为后拓,原碑应晚于天佑五年重修护国寺感应碑。”

            话说到这里,老学究抬头看着我说:“想知道拓片上的西夏说的什么内容吗?”

            我没犹豫,点头说当然想知道。

            “呵呵.....”老学究光笑不说话。

            我急道,你倒是讲啊,德师的东西怎么跑到了黑水城。

            “不懂事儿啊云峰,”把头看到老学究不讲了,当即递过去一支香烟,并且帮他点上了。

            他抽着烟,这才慢慢的说了后续。

            德师在西夏讲经几十年,信徒弟子无数,其有一位负责照顾他的年轻僧人,德师称呼僧人为“鲁美多杰。”

            藏语“鲁美”的意思是不辞辛苦,“多杰”指的是显宗护法金刚,合起来顾名思义,意思是不怕苦难的护法金刚,就是武僧。

            德师离开西夏时接近83岁,在古代能活到80岁的人不多,他已经很老了,全靠年轻的武僧鲁美多杰照顾。

            随行返程的共有90多名僧人,那天他们带着西夏皇帝的赏赐走到德格县(今甘孜藏族自治州境内),碰到了一伙500多人的土著兵,这伙土著兵的首领是当时笨教的白利土司顿悦,当地人叫他白利王。

            白利王不信佛,他眼馋德师带来的宝物,当即下令杀人越货,要抢这批包含着流泪佛的宝贝。

            90多名和尚,除了鲁美多杰和少数的几人外,其他和尚都不会武,500人对上几十人,于是便成了一场残忍的屠杀。

            鲁美多杰被称为护法金刚,这可不是光说说的,他修行的是显宗密法“那饶法。”

            显宗那饶法分着动法和静法。

            静法修心,修精神力,修上师之智。

            动法修身,修肉体力量,修金刚之力。

            那场厮杀,鲁美多杰以一敌数十,为了保护德师他浴血奋战化身怒岔金刚相,一掌辟死一个白利王土著兵,硬生生从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背着德师跳上马车,带着宝物逃走了。

            遗憾的是突围德师受了刀伤,德师死前吩咐鲁美多杰,说别的财宝都可以不要,受此无妄皆是命数,我已无脸面返回墨脱净土,你把泪佛送回去吧.......”

            德师说完便死在了马车上,圆寂了。

            鲁美多杰也受了重伤,强撑着埋了上师已摇摇欲坠,他悲愤的认为凭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已无法完成上师遗命。

            当时西夏边关之地有许多贸易商人,商人有宋人,也有金人和西夏人,鲁美多杰幸运的碰到了一队宋朝商队,商队领头的人也是一名佛信徒,他听闻此事后大为感动,当时发愿说会帮助多杰完成上师遗命。

            随后,商队带着多杰跋山涉水近千里,将泪佛送了回去。

            回去后,仁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接待了多杰,为了让后人记住这件事,便在凉州寺刻了一座石碑记录。

            这么一来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泪佛先被赏赐给了德师,德师死后又回到了西夏,李現把泪佛偷运出蒙古兵包围的兴庆府后又给了斡扎簧,斡扎簧把泪佛连同其他宝物带到了黑水城,最后,他本来想带着东西去四川投奔李現建造的西吴尔国,结果被蒙古人发现了没逃走。

            自此泪佛被雪藏,消失在了黑水城。

            ......

            烟抽完了老学究也讲完了,他笑着说:“怎么样年轻人?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这儿了吧?”

            我摇摇头说那能找到吗,黑水城那么大,就像大海捞针。

            最后那个妙音鸟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像秦始皇十二铜人,九州青铜大鼎,妙音鸟传说很多。

            灵武窑妙音鸟是一件仿生雕塑瓷器,做成了鸟的形状,敦煌壁画上出现过妙音鸟,那是人面鸟身的形状,原型参照的应该是东密佛教里的迦楼罗神鸟。

            西夏灵武窑的东西很少很少,当时宋代的定窑汝窑均窑名头太大,掩盖了灵武窑风光,实则当时灵武窑的雕瓷是一绝。

            这东西被西夏人当做国宝,肯定有其不不凡之处,这些传言有一条传的最多。

            传言说:这件雕塑妙音鸟会开口说话念经.....

            先别觉得扯,听我解释。

            妙音鸟会说话,指的是它能放出声音,发出西夏和尚念佛的声音,意思是这件雕塑瓷内保存了一段古人的声音,就像录音机一样。

            这怎么可能?

            难道宋朝就有收音机了?

            要我说事情不是绝对,还真有可能。

            没见过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华夏明上下五千年,人才能活多大岁数啊,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我说三个事。

            故宫墙上的宫女,云南陆林县阴兵借道,15世纪陶罐回音。

            一,90年代阴雨天,很多人看到了故宫红墙上出现了一排宫女提着灯笼匆忙行走,吓坏了很多人,有不少人都拍了照片,现在这些照片网上还能搜到,搞摄影的看了照片都说照片没作假,是真的。(胆小勿看。)

            那么官方调查后给的结论是什么。

            专家:宫墙是红色的染料,含有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出现雷电时此时恰巧有宫女经过,红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在红墙之上把行走的宫女记录成了一段影像。多年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则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些当年被录影下来的宫女的影子了。

            二,云南惊马槽地区,人路过时能听到古战场的厮杀声,战马声,官方解释说是惊马槽峡谷地形结构和石头有问题。

            三,15世纪回音陶罐。

            电视上专家解释说:

            陶罐烧制过程意外形成了三氧化二铁和四氧化三铁的混合物,表面被磁化,这跟录音带表层的成分基本一致。然后因缘巧合就把千年前那场宴会的声音录下来了。

            陶罐回音网上也能听到,这是留存下来的实物证据。

            所以说,来阿拉善盗墓的这几人,也是想从某处地宫里挖到妙音鸟。

            先不说能卖多少钱。

            最起码能通过妙音鸟听听古人的声音。

            听听几百年前的和尚们都怎么念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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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07:3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7章表面朋友暗流涌动

    老学究懂的非常多,他年轻时在国博工作,还是在内库,凭他的学识眼力,去清华北大当个历史系考古学的教授绰绰有余。

            他像讲故事一般,给我讲了三件西夏国宝的前世背景,老学究和小凯走后。后半夜,把头把我们三个秘密叫了出来,我们说话的地方离营地有段距离。

            我已经知道了他为什要来黑水城。

            要是老学究说的三件东西就埋在黑水城,怎么会不来,不可能不来!

            吸引力太大了,盗墓贼做到把头这个地步,有些东西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有些东西真希望死前能上上手,看上一眼。

            把头为什么在银川瞒着我和豆芽仔不辞而别,关于这点,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我不敢说。

            到了这里后,豆芽仔率先开口大声说:“什么事啊把头,我之前可说了,我们可不回去,都走到这了,一起发财啊。”

            我说你小声点,这么大声,不知道隔墙有耳?

            豆芽仔捂住嘴,小声说:“两点多了,应该都睡了吧,我们跑这么远谁能听到。”

            我让小萱去放风防止有人偷听,随后我们开了个秘密会议。

            见撵不走豆芽仔,把头叹了声,说话特意压低了声音。

            “云峰,芽仔,你们知道前几天那个叫马德明的土工为什么跑了?”

            我说这事把头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吧,马德明说自己跟着九清水过来的,我听他的意思是碰到积沙墓吓着了,不敢干了才跑的。

            听我这样说,把头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好歹也是跟着九清水过来的土工,胆子没那么小。”

            “四天之前,我们在离这里向北三十里左右的沙漠,发现了一座小型地宫,有价值的东西总共摸出来四件。”

            “小型地宫?”

            我闹不懂,问把头不是流沙墓吗,才出了四件货的小型地宫会是流沙墓?

            把头道:“马德明说的流沙墓是真的,我们也的确在那里折了人,那座流沙墓规模很大,大到远远超过了郭庄楚墓,因为阿拉善得天独厚的风沙环境,让那座墓的封土堆厚度扩大了几十倍不止,在地下埋的非常深。”

            “这么说.....把头你的意思是这座流沙墓还没得手?因为遇到了困难,你们这伙人又开始寻找其他目标,所以才在四天前又发现了一座小型地宫,并且得手了。是我说的这样?”

            我看他点头,当即不解的又问:“都没摸进去那马德明为什么跑?他怕什么?”

            “难道说.....黑吃黑?”

            把头脸色阴沉的点点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之前死的五个人.....

            “其三个是被人害了。”把头说完这话看了看小萱那边儿。

            “所以我才让你们走,这次不是闹着玩,死的三人有一个是九清水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弄死的。”

            “从地宫里摸出来四件东西,我王显声没敢去争,云峰你应该知道,回关只是表面合作而已,一旦等找到了那几件东西,最后肯定会乱。”

            说完话,把头让我摸了摸他后腰。

            我一摸,摸到了一块带把的硬疙瘩。

            枪.....

            豆芽仔脸色也凝重了,他皱眉说:“要是这样那我们更得留下来了,我护着把头你,谁想害你我就先弄死谁!管他什么九清水飞天鼠的!”

            “呵呵.....”把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搭在豆芽仔肩膀上。

            “这事我不会改变主意,云峰,芽仔,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岁,我王显声都七十多了,争一争也无妨,况且我不是没胜算,这九人有两人已经和我暗结盟了。”

            “谁?把头你和老学究和小凯结盟了?”我皱眉问。

            把头笑了笑,摇头说不可说,不到了最后一刻不能说。

            “我打架厉害!”豆芽在拍着胸脯子保证:“把头我能打!那什么肖密码和东北小凯,我根本不怕他们!不服就来试试!”

            “你啊.....”把头看着豆芽仔,语重心长的问芽仔你杀过人吗?

            “杀.....杀人.....这个倒是还没有。”豆芽仔支支吾吾的说。

            “听我的话,明天就回银川,等我消息。”

            把头满脸憧憬的说:“如果我王显声能得到三件东西的一件,泪佛也好,妙音鸟也好,那我会回去找你们,到时我喊价一个亿,你想想你们能分多少钱?”

            “如果最后没得到,凭着我和其他两人的暗结盟,应该可以保自己一条命。反之,你们三个要是留下来帮我,不但自己有危险帮不上忙,还会处处牵制我的计划,到最后,说不定让人全部埋在阿拉善。”

            我叹了声。

            我知道把头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小毛孩加上小萱一个小女孩,留下来帮不到忙。

            这九个人,我哪个都打不过,像小萱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强行留下来就成了累赘。

            我算个毛啊。

            “有人来了!”就在此时,负责放风的小萱突然回头对我们喊。

            把头脸色阴沉,说快散开。

            “呵,是王显声啊,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你和这三小孩开啥会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散开,被一个人挡住了路。

            这男的腰上用两圈铁链子当皮带,是那个叫朱宝抠的。

            把头神情恢复了平静。

            “朱爷,这么晚了还不睡,难道是有闲情逸致出来遛弯?”

            “嗨,遛什么弯,”黑暗朱宝抠说:“睡不着,饿了,想着四处走走找一点柴火烤东西吃,正好看见你们四个在这里开会。”

            “要不你们也来吃点夜宵?我都弄好了。”

            “好,我肚子也空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头和朱宝抠说话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朱宝抠点点头,转身说那来吧。

            “跟上去,”把头说别露怯,目前为止回关还是合作状态,姓朱的不会怎么样。

            随后我们跟着朱宝抠到了他生火的地方。

            火堆上架着个自制烤架,架子上吊着两大把肉串。

            “这把应该熟了。”朱宝抠招呼我们坐下来吃宵夜。

            肉串肉质有些风干,看豆芽仔和把头都若无其事的吃了,我把肉送到了嘴边儿又放下了。

            “有点孜然面就好了,年轻人你尝尝啊,又没毒怕什么,没看王显声都吃了?”朱宝抠一脸微笑的看着我说。

            我皱眉问:“朱爷是吧?你来盗墓还准备了这么多吃的?”

            “你这穿羊肉串的肉....是从哪来的。”

            听我突然这么问,朱宝抠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看我的眼神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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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07:37: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8章我的想法

    为了碎银几两,亲不认有何妨。

            盗墓贼分着三种。

            第一种:生活困苦,走投无路,负债累累,这种人什么都不懂,就是豁出去了想搏一把改变命运,网上买两把铁锹就去挖了。

            第二种:有专业手段,只为求财,能正常对待身边朋友,不曾常起害人之心,大概就像我这一类。

            第三种:有专业手段,毫无底线,心黑手黑,不管什么兄弟什么朋友,只要自己能得利,就一定要弄死你,亲爸亲妈都能卖。

            朱宝抠,就是这第三种人。

            可怜了卖肉串的店老板。

            可能他家里人已经等的绝望了。

            有一瞬间我还胡思乱想,要是肉串店老板鬼魂附在了芽仔身上,会不会为自己报仇?

            不知道啊。

            无人之地的沙漠深处。

            深夜时分,火光摇曳。

            朱宝抠咬了一嘴肉串,斜眼看着我,淡淡的说:“年轻人,你说我这肉.....是从哪来的?”

            豆芽仔注意到了我表情的不对劲,他就算在傻也反应过来了。

            豆芽仔腾的站起来,手拿一串没吃完的羊肉串指着朱宝抠,大声但道:“黄瓜!”

            “不对...”豆芽仔摇摇头忙改口:“是不是黄孤的肉!”

            把头因为不知道那件事,他脸色凝重的说芽仔你干什么,还不快坐下来。

            “就是你!”

            豆芽仔后怕,一把丢掉了手的羊肉串。

            朱宝抠神色不悲不喜,笑了笑道:“年轻人你们干什么?大晚上一惊一乍的,什么黄孤,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烤的人肉呢,这些散羊肉啊,都是我进沙漠前在当地农贸市场买的。”

            “鬼才信你!”豆芽仔怒声说:“妈的,我说怎么之前碰到的那个卖肉佬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让人害了啊!”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间瞥到一幕。

            我看到,朱宝抠左手不经意间搭在了他腰间的铁链子上,虽然他动作幅度很小,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芽仔,坐下。”我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说坐下,你听不懂?”我佯装生气。

            豆芽仔这才不情不愿的重新坐下,他坐下后刻意和朱宝抠拉开了距离,像是有了戒备。

            “朱爷别见怪,”我拿起羊肉串咬了一口,指着自己脑袋笑道:“我这兄弟这里有点问题,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什么黄瓜黄孤的,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呵呵....”朱宝抠左手离开腰上,擦了擦嘴道:“我看也是,年轻人太口无遮拦了。”

            草草的吃了羊肉串,朱宝抠笑着说:“白天见啊王显声,我吃饱了回去睡个回笼觉,走了。”

            朱宝抠走后把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见人已经走远了,便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把头听后,脸色阴沉的摇头说:“你两记住,此事以后不要在提起,还有,你们天亮就离开这里,回银川后找个地方落脚,等我消息。”

            “把头我不回去!就是那姓朱的杀了卖肉的!”豆芽仔怒气冲冲的大声嚷嚷。

            “翅膀硬了?我是劝不动你们了?你呢云峰?还听我的话不?”把头阴沉着脸对我说。

            我想了想,点头道:“把头,我...我听你的。”

            “这样就对了。”把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知道,我们这个三人盗墓小分队都听我指挥,只要我同意了,豆芽仔和小萱会跟着我走。

            “之前死了几个人有余下的空帐|篷,你们休息几个小时,天亮以后就动身离开。”

            半小时后,我们三挤在一顶双人帐|篷里说悄悄话。

            “峰子,说吧,我知道你有计划,”豆芽仔小声说。

            “哎呀往边点儿,你挤死我了,”小萱使劲推了豆芽仔一把。

            “是啊云峰,难道咱们就这么走了?”小萱咽了口吐沫:“那什么流泪鸟听起来就很贵,要是我们挖到了,那该卖多少钱啊....”

            我说:“什么流泪鸟,那是妙音鸟,财迷了?你想什么呢小萱,这么多好手在这,就凭我们三个能挖到地宫?别说挖出来,找都找不到。”

            我话虽然这么说,但小萱说的话无意点了我一下。

            我又想了想说:“别胡思乱想,听把头的。明天一早我们离开这里。”

            豆芽仔咬着牙不说话,像是心有不甘。

            也就睡了四个小时,七点多我们就起来了,早上出来帐|篷后我看到一副奇景。

            就那个沧州来的会缩骨术的洛袈山,这女人正在活动身子练功。

            好家伙,给我留下了深刻映像,国家杂技团的人都没她这么软。

            这女的能把头从自己裆底下钻出来,而且双手和肩膀锁骨处极度扭曲,看着像她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号。

            小萱以前在香港学过跳舞,她看后忍不住惊呼:“这女人好厉害。”

            豆芽仔看直了眼,半开玩笑的说:“这...这是金蛇缠丝手?怕是老鼠洞都能进去吧。”

            我们正说着,这女的已经恢复了正常人身高,她正呼气吐气的收功,见我们三都在看,冷冷的扫了我门这儿一眼。

            “快走,快走,别找事儿。”我推了豆芽仔一把。

            “把头那我们走了,我们在银川等你消息,等回来了一定要联系我们,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走吧,把水带上,云峰你带好队伍注意安全。”把头说着话递过来一个塑料袋,我看了眼,袋里装着十多瓶饮用水。

            “走吧走吧,”他摆手催促道。

            就这样,我们慢慢离开了北派营地这里,都走远了一百多米,豆芽仔和小萱还忍不住回头观望。

            远处。

            把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的目送着我们离开。

            我们三离开了这个大营地,自然是要回我们的小营地。

            那晚跟着肖密码匆匆赶过来,因为想见把头我们来得太急了,原本我们的帐|篷吃的等生活用品都没带。

            来时走的快,花了两个多小时。

            往回走的时候豆芽仔和小萱无精打采,提不起来精神,还差点迷了路,走到日上三竿才回到小营地。

            帐|篷还搭着,东西也都在,一件没丢。

            晚上我们围坐在帐|篷外,生起来了火堆。

            “妈的!图个啥!越想越来气!气死我了!”豆芽仔疯狂的挠自己头皮。“真他妈的玩了一个月沙子!”

            “沙子好玩不?”我看他这样,笑着问道。

            “好玩个毛!峰子你还笑!”

            “唉?”豆芽仔突然不挠头了,他抬头问:“峰子你有想法对不对?”

            “我就知道!”

            豆芽仔跳起来激动道:“赶快说,你打算怎么干!”

            小萱这时盘腿坐在地上,也抬头好奇的打量我。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敢不敢干票大的?

            “啪!”豆芽仔拍手道:“就爱干大的!”

            小萱举手表示同意。

            我看着她两点头说:“那些人是前辈没错,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叫富贵险求,被人看不起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看的起自己。”

            “说的好!那些人就是岁数大点而已,他们能挖,咱们也能挖!”

            竿子都还打不着呢,豆芽仔就开始嘿嘿笑着憧憬说:“就那什么佛,什么鸟,要是咱们真挖到了,能卖多少?”

            “可能...一两个亿吧。”我吃不准的说。

            一听一两个亿,豆芽仔和小萱瞬间脸色涨红。

            我们三正做着发财梦,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一两个亿太少了,那怎么能卖?怎么着也得一两百亿才行,是吧云峰?”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

            我慢慢转过头。

            只见把头正一脸寒霜的站在五米开外,而把头身边给他领路的人,

            是肖密码。

            豆芽仔张大了嘴,上一秒还在哈哈大笑着。

            现在。

            猛然闭上了嘴巴,变的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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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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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07:37: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9章世事无常意外生

    我还看到肖密码手里提着个大包。

            把头微笑着,边走边开口道:“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刚才没听错吧?你们三个,是打算和那些人抢东西?活腻了?”

            被撞个正着,我低头紧张的说:“对...对不起把头。”

            “哎。”把头看我低头的模样叹气道:“还好我了解你,特意跟来看了一眼。”

            随后他语气渐冷。

            “云峰啊云峰,我是让你领着他两回去,回银川,不是让你领着他两去送死的!”

            “你想让谁死?豆芽仔?还是小萱?”

            我咬着牙不说话。

            “肖老弟,丢过来。”把头冷着脸说。

            肖密码一抬手,把手提的包裹扔在了我面前,包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云峰,好好想想,选择权在你,我不会在劝你们,我最后说一句,如果你以后当了团队眼把头,那么你说的话,决你定做的事儿,要为你手下的人负责。”

            把头说完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豆芽仔叫了两声把头,他没回头。

            把头走后,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包裹,出神了。

            包里装的东西不用打开就能猜到,还能是什么,分截洛阳铲,旋风铲。

            “峰子?峰子?”豆芽仔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有工具了?我们还干吗?”豆芽仔问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钻进了自己帐|篷里。

            他两没来打扰我,我晚上躺在帐|篷里一夜没合眼,想了一晚上。

            我问我自己,要是干的话,为了什么。

            此时,我脑海里一个声音回我说:“为了钱,没钱谁都看不起你,没有钱,就算是你亲戚,你奶奶,你大姑夫,也看不起你,你一辈子就是个下贱命!孤儿!没爹没妈!野孩子!”

            “那...我要跟把头对着干吗?”我问。

            脑海里,那个声音继续回我说:“你项云峰为谁活的?你是为自己活的,还是为把头活的?”

            “小萱芽仔怎么办。”

            “你连自己活不明白还管他们死活?畏手畏脚的不像个男人,废物一个!你就是废物一个!废物就是什么事儿都干不成!就是让人看不起!”

            闭上眼睛。

            我脑海里浮现出奶奶的脸,豆芽仔的脸,大姑夫的脸,小萱的脸。

            我很孤独,因为我朋友很少,我无父无母,从生下来就没机会开口喊过爸妈,有时我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叫一两声,感觉很不好意思,很别扭。

            此时,脑海里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孤儿废物,为了钱一定要拼,想通了吧?”

            我再次睁开眼睛。

            “废物你妈!给我滚蛋!”

            骂过后,这道声音在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

            阿拉善沙漠里有道奇景百看不厌,那就是日出。

            淡红色晨光撒下来,照亮了远处的地平线,金色的沙海一望无际,风景独好。

            “啊!”

            我钻出帐|篷,打哈欠伸了个懒腰。

            “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儿?”我伸完懒腰笑着说。

            豆芽仔上下打量我,狐疑的说:“峰子,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是的。”

            “变啥啊,别乱想了,今儿天不错,我们走吧。”

            “走?去哪?”

            我一边拆帐|篷一边说:“啃了一个月干馍嗓子眼都干了,回银川享受享受。”

            “啊?”豆芽仔忙说不打洞了?不找宝贝了?

            我摇摇头说:“我想好了,我们三个没机会的,活着不好吗,走走,回去吃大餐了。”

            看我已经做了决定,豆芽仔叹了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昨晚把头扔过来的那包东西,我拆都没拆,更不会带,就留在了那里,那个包裹,证明我们曾经来过。

            之前本来水不多了,这是个问题,但把头帮我们补充了,只要忍着不用来洗漱洗脸,这些水能让我们撑回去。

            此行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找到了把头,见到了把头,我还见到了北派众多高手,了解了羊皮图的秘密。够了。

            从进阿拉善那天开始算,整整二十四天,返程的话,因为知道了大概路线方向,所以我们走的很快。

            大概九天过后,我们路过了那座石头屋,到达了腾格里边缘地带。

            照这个速度,再有三四天我们就能看到国道公路。

            我的初步计划。

            回银川后找刘智元,修车钱还没赔给人家呢,刘智元以前混的很牛逼,虽然现在他不混开出租了,但部分底子人脉还在,金风黄还在找我们,我打算让刘智元帮我们找住处,给他点钱让人暂时护着,就相当于请个保镖。

            若是他护不住我们,实在不行我还有二计划。

            回邯郸。

            只要进了赵王宾馆,找到乞丐刘爷,我就不信金风黄还敢过来弄我,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找来了,到时谁弄谁还说不定。

            至于把头这边儿。

            我相信他,我会等着他带着宝贝回来。

            静候佳音。

            本来这一切我都打算好了,但有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那天晚上照例扎营休息,因为快回去了,我们三心情还可以,有说有笑的互相开玩笑。

            都是同龄的年轻人,有话题。

            豆芽仔说小萱:“你算完了啊,怎么黑成这样,比我都黑,过两年怎么嫁出去啊,我真替你担心啊。”

            这一路上,小萱最反感我两说她变黑了,她当即炸了毛,直接从火堆里抽出来一根烧着的树枝,撵着豆芽仔就要烧他。

            豆芽仔哈哈大笑来回绕圈跑着,边跑还边回头说:“小黑猴,小黑猴,小萱晒成了小嘿猴,身上白,脸上黑,一黑一白就是丑。”

            “啊!”

            小萱追不上,愤怒的将手柴火砸去,结果被豆芽仔躲开了。

            随后,小萱突然原地蹲来,双手抱着头不停抽泣。

            “哭了?”

            “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哭了啊?”豆芽仔求助的看向我。

            我说瞧瞧你小子干的好事,快跟小萱道歉。

            “哦。”

            豆芽仔挠着头走了过来。

            “别哭了,我不该说你黑,小萱你原谅我吧。”豆芽仔道歉说。

            “嗯?不对劲......”

            豆芽仔反应过来了想跑,但为时已晚。

            离这么近,加上豆芽仔没防备,小萱就像头小豹子,瞬间起身扑倒了他。

            豆芽仔一个劲道歉说我错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还手了!

            说是那么说,豆芽仔不可能真对小萱动手,就是闹着玩,二人扭打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我看不下去,走过去把她两劝架分开了。

            小萱呼哧呼哧喘着气,骂豆芽仔是狗。

            豆芽仔嘿嘿笑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这时候,豆芽仔咦了声,他往自己裤子上摸了摸。

            随后,豆芽仔看着自己右手,脸色大变!

            “血.....血.....怎么有血!小萱你哪受伤了!快看看!”

            小萱也看到了,不过,她没喊没叫,反而小脸藤的一下红了。

            “卧槽!”

            我看她站那里夹着腿来回扭,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豆芽仔还傻乎乎的着急说:“对不起对不起,急死我了!你哪受伤了!快说话啊!”

            小萱没说话,而是直接小跑着向远处跑去。

            远处大概五百米远,有处凹陷的沙坑背风坡,小萱直接往那跑了,她跑的快,一下沙坡我和豆芽仔就看不到她人了。

            “看你干的好事。”我转身呵斥豆芽仔。

            “快别说了,”豆芽仔指着自己裤子苦着脸说:“我也是受害者。”

            我两不敢过去看,只好在这里等小萱。

            可等了好半天,都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小萱露头。

            豆芽仔纳闷的问我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摇头说在等等看吧。

            又等了片刻,小萱还是没动静。

            这下我耐不住性子了,我招呼豆芽仔说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为了避面尴尬,快要接近时我还喊了两声。

            周围静悄悄的,没回应。

            我当下皱眉,加快了脚步。

            到了沙坡下,我看到小萱坐在地上,正用双手捂着肚子。

            “干嘛呢你?怎么坐地上了,都说了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别生气了。”豆芽仔跑过去,伸手要把小萱扶起来。

            “怎么了!”豆芽仔突然大喊出声。

            小萱被豆芽仔扶起来后,她双手捂着自己肚子,脸色惨白,咬着牙齿,嘴唇不停打哆嗦。

            我往下看了眼,发现小萱捂肚子的双手处白肉外翻,一大片血迹,捂都捂不住......

            我顿时吓得神无主,脸色煞白。

            “快!快!救人!”我抱着她疯狂大喊。

            这时,小萱哆嗦着嘴唇,慢慢抬手指向了西北方向。

            我使劲按着她肚子,慌乱看了过去。

            从这里看,西北方向约七百米,有个人在看我们,这人手里拽着绳子,牵着一条狗。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两分钟就跑回去翻出来了我的杀羊刀。

            豆芽仔太阳穴两边儿青筋暴起,一句话没说,提着杀羊刀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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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6 07:3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0章日夜兼程救小萱

    小萱的伤口皮肉外翻,她不是不喊,她是疼的痉挛了,疼的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归根到底,她当时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

            豆芽仔疯了一样追人,手里牵着一条狗的那人拔腿就跑,跑的很快,本来间就隔着不短的距离,豆芽仔追不上,提着杀羊刀疯狂的大声咆哮。

            “回来!”我大声喊豆芽仔回来救人。

            “拿纱布!”

            豆芽仔一咬牙直接将背包拉开,红着眼睛噼里啪啦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就这么点儿了!”

            纱布之前给马德明用了很多,现在就剩下一点,看着都不够!

            “扶着!”

            我用不多的纱布压住小萱肚子上伤口,然后直接脱掉外套脱掉上衣,用牙咬住把上服撕开,包了第二层。

            “别睡...别睡,睁眼....”我拍了拍小萱脸蛋。

            此刻还在阿拉善沙漠里,豆芽仔左顾右看急的上窜下跳,他慌乱的说怎么办,怎么办,龟孙跑了,小萱要死了,小萱要死了。

            “别他妈废话!”

            我知道越是这时越不能乱,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去,离开阿拉善,去银川市医院。

            在墨迹下去人要死了!

            眼下什么都不管,救命要紧!

            为了加快速度,我和豆芽仔连帐|篷吃的都扔了,每人只带了一瓶水和手电,我们开始轮流替换,背着小萱一路跑。

            也不吃也不睡,不分早上黑夜,晚上只有星星看不见路,我两就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打手电照明。

            小萱起初还对我们说话有反应,当天夜里就不行了,不论我们怎么大声喊她都没反应,她还有气儿,但呼吸幅度越来越弱,我背着她能感觉到。

            我恨自己平常锻炼少体力不行,一直在坚持,脸上汗水和沙子都粘到了一块儿,我和豆芽仔就背着她一直跑,一直跑.....

            原本正常走路要三天时间,我和豆芽仔一刻不停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傍晚背着小萱到了国道附近。

            “停车!”我气喘吁吁背着人,豆芽仔跑到国道间拦车。

            小车一打方向绕过豆芽仔开远了,可能是司机看豆芽仔衣服上有血,吓得不敢招惹麻烦。

            国道这边儿车不多,有时十几分钟都不来一辆,豆芽仔捡起一块石头拿在手,不停车他就用石头砸车,路过的司机不时骂豆芽仔有病。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之时,一亮银灰色别克小轿车主动停在了国道边儿。

            放下车窗,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探出头,问哥们人是受伤了吗,需要帮忙吗。

            我拉开车门小心的把小萱放后排,随后自己钻进车里关上了门。

            “快.....快去医院!”

            看这情况,司机大哥紧张的说了句把人扶好,随后直接打双闪掉头,开着带着我们向市里赶去。

            他带我们去的大医院,是银川第一人民医院。

            挂了急诊后,医生说了句什么瞳孔散成针尖了,随后着急的喊来护士,直接把小萱推进了手术室做紧急手术。

            小萱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抛开我和豆芽仔不说,小萱自己的生命力就很顽强,再加上她幸运的碰上了一名好医生。

            梁志军医生当时还比较年轻,现在嘛,人秃头了,也成了第一人名医院的主任医生了,可能不记得我们了。

            那晚医院走廊的躺椅上,我和豆芽仔造型就像要饭的,我穿着外套里面光着膀子,我两头发乱糟糟都是沙子,脸上出的汗干了,留下一层一层白斑,走廊路过的人还不时对我两小声议论。

            三个小时候后急症室亮灯,梁医生出来了。

            “你两是病人家属?”梁医生带着口罩问。

            我忙起身点头说是,又问医生怎样了,命保住了没。

            梁医生摇头说:“保不保的住不好说,你们止血还算及时,小肠损伤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尽力做了缝合,往后七天是危险期,主要担心腹腔感染。”

            “你两这岁数不大啊,快通知小女孩父母来吧,签字先交手术费,患者病情我会随时跟进的,那就这样。”梁医生说完转头先行离开了。

            随后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推着担架床,我看到小萱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吸着氧,手上还输着液。

            我和豆芽仔被告知暂时不能探望,要看的话只能隔着icu玻璃窗户看。

            “小萱命保住了!”

            我和豆芽仔在走廊抱在一起,开心的像个孩子又蹦又跳。这外人看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媳妇生小孩要当爸爸了。

            当时的医院,出现群体性刀伤或者致死性刀伤后医院才会通知警察,像我们这种,签单子时我就说的意外受伤,再加上我交费很快,最终没有引起医院方面的注意。

            银川第一人民医院挨着前进小区,前进小区就在前进街上,走过马路停车场就是医院,我和豆芽仔就住那里,轮流去医院陪护。

            没有父母朋友来看我们,我们唯一依靠的就是彼此,可能当时在我们眼,把头扮演着父母的角色。

            小萱第三天醒了,她能说话了,但是不能吃东西,梁医生说没有腹腔感染,要半月以后才能吃些流食,然后才能逐步恢复正常。

            互相照顾的朋友经历过生死,会更加珍惜。

            阿育王塔,流泪佛,妙音鸟又怎样,比不上人。

            盗墓贼也是有爱的。

            我问了小萱,问她是谁拿刀捅伤你的,是不是那个牵着狗的人?

            小萱点点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人牵着狗,我确定之前在黑水城附近见过,应该是一个人,底细不明。

            我当时心里就发了誓。

            “逼崽子,不论你藏在沙漠哪里,敢捅小萱,你给我等着,等着我去找你。等着吧。”

            .......

            在医院住院的第十天,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普通,身高一米左右,短发偏瘦,当时豆芽仔回去休息了,我接班陪床,正在翻手机。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男人走进来放下果篮。

            我不认识这人。

            “小女孩恢复的怎么样了。”他拉来把椅子坐下,仿佛和我们很熟。

            “我们认识?”我心里起了戒备。

            男人笑着说:“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好朋友。”

            “你认错人了,赶紧走,果篮拿走,”我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鄙人姓金,名风黄。”他语气平静的开口说。。

            我腾的站起来,把病床上的小萱挡在身后,脑门上紧张的出了汗。

            送来果篮的这个男人,竟是银川金氏兄弟的老二......控制着阿拉善百分之七十的玛瑙原矿,经营着游戏厅,网吧,听说好几个市场的管理部也要定期给他交钱....

            我心里忐忑不安,强行镇定的问你想要怎样,你哥的失踪和我们没关系。

            他摇摇头,声音平静的说:“项云峰是吧,其实你们当天住院我就知道了,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他看着我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在北|京失踪的那人,可是我的手足兄弟,亲哥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一块玩,一块打架,一块采煤,一块挖矿.....”

            “哎....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他人了。”

            金风黄说完突然站起来,他拍了拍我肩膀,凑近笑着小声说:“真是谢谢你,干的太好了。”

            “什么?”

            我楞住了,听不懂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开口继续说道:“你们在医院这段时间我又仔细想了想,矮子也告诉我说你们认识刘智元?别想着他能保你,刘智元以前只不过是个打手,现在过气了。”

            “我哥失踪了,对我来说是大好事,我改主意了,你只要答应我接下来说的条件,我哥的事儿,一笔勾销,银川也好,其他地方也罢,我不会在找你们三个麻烦。”

            我眼皮乱跳,咽了口唾沫,问他什么条件。

            金风黄打了个响指:“我听说石头卖了200万?我也是实在人,一口价,600万。”

            “600万,一分不能少,这钱用来买你们自己的三条命。”

            “凑钱期限是三天。”

            “三天内,你们要是敢跑路.....就失去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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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20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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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7 07: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1章病房里的不速之客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萱受伤住院,没想到第一个送果篮来看望的,竟然是我们的大仇人。

            金风黄走后,医院走廊里多了三个男的一直徘徊不走,这三男的膀大腰圆,而且每隔几个小时就趴在玻璃上看看,摆明是监视我们的。

            金风黄提的要求。

            600个.....

            我们哪有那么多!

            数豆芽仔攒的钱最多,但就算这样,我们三个人的钱加起来还差一大半。

            豆芽仔听后抓耳挠腮的说:“搭理他干毛,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就算弄死我也不会给他一毛钱!一毛都没有!”

            我说那你怎么打算,金风黄说只给三天时间,小萱现在这样,难道我们要带着她跑路?

            “对,对,”豆芽仔连连点头说:“我看跑路行,我们跑路吧。”

            “跑哪去?”

            我看着走廊说:“金风黄已经盯上我们了,除了外面这几人在明处,说不准刚才过来给小萱扎针的护士也是他的人,小萱还要输液,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带着她跑?”

            “草!”豆芽仔急眼了,大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没钱!打死没钱!”

            这时正好有一名女护士进来整理床单,豆芽仔病急乱投医,当下就冲人喊:“喂,你是不是和外面人一伙,来监视我们的?你告诉姓金的,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女护士嘴里小声说了句有病,随后拿着旧床单开门出去了。

            金风黄说感谢我,我分析了分析,这事儿还真是真的。

            他和自己大哥金雷黄共同出资控制着金氏矿业,金氏矿业旗下有金氏珠宝出口公司,阿拉善玛瑙当时主要市场不是在国内,主要销往国外,乌拉国,米国,白乌拉国等。

            这些玛瑙卖过去不是做主饰品,而是主要做做毛衣扣,包包扣,钥匙扣,以及珠宝配饰,当时外国人对新型珠宝的接受程度要远远高于国内,而国内大都就认老三样,翡翠,和田白玉,钻石。

            国外不是这样,对翡翠和田玉他们不感冒,他们喜欢质地纯净,颜色明亮清透的东西,像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海蓝宝,红碧玺,丹泉石,橄榄石,黑欧珀,猫眼石,月光石,天河石,绿柱石等等,阿拉善玛瑙加工后卖过去,用作配色镶嵌。

            金氏兄弟对接的是国外采购商,只要确定了,往往一次性购买的量很大,他两得钱后,再用这些钱给自己手下的层人员发工资,层人员在发钱给一帮小弟,由那些小弟们控制游戏厅,台球厅,桑拿厅,还有小姐。最后收上来的钱在按比例上交金氏兄弟,这就在银川形成了一条地下产业链。

            金雷黄失踪,金氏矿业一半股份就归了金风黄,就算有部分层人员和小弟对金雷黄忠心,只要时间足够,金风黄就能除掉这一小部分人,把整条产业链攥在自己一个人手。

            所以他才会说谢谢我。

            把头这时还在沙漠里找黑水城,我们三全部身家加起来凑不够,而且金风黄走时话说的很清楚,钱,一分不能少。

            三天后要是给不到他600个,我估计,我们三个会被套上麻袋丢矿坑里害了。

            我分析,刘智元就一个人,应该对抗不了金风黄,既然没钱和解,又不想被人弄死....我最后思来想去想了半天,好像真的只有豆芽仔说的办法了。

            “跑路。”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躲过那些人,带着躺病床上的小萱一起跑掉。

            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我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天。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第三天,就在金风黄给的最后期限将要临近时,我在医院看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孩字眉小平头,拄着拐杖,腿上打着石膏板。女孩青春亮丽看着有点虎。

            我之前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此刻在人民医院又碰到了。

            男的是夏志学,女孩是夏米琪,他们是银川信义市场水果店老板娘夏姐的儿子女儿,当时切石头用了人家油锯,现在油锯还没给人还回去,还在沙坡头那边的平房里放着.....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两在走廊里正说话争吵,我从背后慢慢靠了过去。

            我听到夏米琪说:“笑死了,你不会踢球就说不会踢,怎么?因为你们班花在看就想表现表现啊?夏志学啊夏志学,你还想学电视上来个倒挂金钩?骨折了吧?你们班花肯定记住你了,嗯....我想想,你们班花好像是叫张毛毛吧?我听说你喜欢张毛毛?”

            “夏米琪!”

            小平头住着拐杖怒声道:“妈是让你陪我上医院来换药,不是让你来笑话我的!谁说我喜欢张毛毛了!我打烂他的嘴!咱两还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夏米琪想了想,点头说:“当然要合作,这次换药加拿药我给妈说的是260,老规矩,多出来的一百块钱你我四,你得十我得四十。”

            小平头神色不悦道:“你就不能说换药500?”

            “好弟弟你傻啊?”夏米琪皱眉说那样就露馅了,你要买手机我要买包包,我们离攒够钱还差很多,要懂得细水长流才行。

            “什么他妈的好弟弟,我是你哥!”小平头拄着拐杖跳了跳。

            “咳咳!”

            我提着暖壶,装做打水的模样路过,在路过他两身旁时,故意咳嗽了声。

            听到有人咳嗽,夏米琪看了过来,我刚好抬头和她四目相对。

            “是你!”

            “偷我妈油锯的小子!”夏米琪一脸愕然,她认出我来了。

            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提着水壶快步向水房走去。

            “小子站住!”夏米琪小跑着追了上来。

            小平头夏志学也认出我来了,当即拄着拐杖,一步一跳的往这儿走。

            进了水房,我直接关上门佯装打水。

            夏米琪怒气冲冲的推门追了进来,夏志学也紧跟着进来了。

            “哈哈,”小平头夏志学脚上打着石膏,他单手抬起拐杖指着我笑道:“逮到你了小子,没想到让我们在这儿碰到你了,啊呸!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了,说!把我家油锯卖哪了!卖了多少!”

            他可能觉得自己还不够狠,想了想又补充道:“几的啊小子,哪天我抽空领着兄弟们过去堵你。”

            我点头说你先等会儿,随即探头向外看了看。

            金风黄的人没跟过来,还在走廊里。

            我松了口气,这才关上门回头说道:“我想请你两帮个忙。”

            “请我们帮忙?”夏志学笑着说:“小子你有没有搞错,我问你要东西呢,你请我们帮忙?”

            我说油锯是吧?我卖了。

            “卖了多少?”

            “一百块。”我淡淡的说。

            夏米琪明显不信,大声说:“一百!怎么可能!上次收破烂的来过,说最少能卖五百!”

            “就是就是,”夏志学点头附和说:“最少五百,你赶紧把钱给我们,要不我打你一顿,在报警抓你偷东西。”

            我看着兄妹两开口道:“五百没有,不过,要是你们帮我的话....”

            “我给你两五千。”

            这对兄妹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夏米琪说你确定?你能给我两5000?

            我摇摇头加了句:“你们没听明白,我说的不是给你两五千,是给你们一人五千,就是一万块,买包买手机都够了,听懂了没?”

            听到一万块这个数,夏米琪咽了咽唾沫说:

            “你想让我两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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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1-27 07: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2章虎妞夏米琪

    今天就是金风黄给的最后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不管会不会被抓住,今晚我必须带着小萱和豆芽仔跑路。

            水房里。

            “这么简单?我们只要这么做了,你就给我们一人5000?”听了我说的,夏米琪有些不信。

            “对,就这么简单,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要准时。”我点头说。

            兄妹两对视一眼,还是没忍住包包和新手机的吸引力,答应了。

            天色擦黑,我问她现在几点了,夏米琪看了看,说不到7点。

            “记住我刚才说的,后半夜开始,随机应变,钱肯定少不了你们兄妹两的。”说完我提着水壶出了水房,兄妹两没跟过来。

            走廊里金风黄的人正蹲着抽烟,看他们一身混子气,医院护士也没敢上来劝,我提着水壶和这几人擦肩而过,其一人还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好像是在说:“小子,明天你们就完了。”

            我不闻不顾,回到病房关上了门。

            小萱盖着被子正输液,豆芽仔瘫坐在沙发上正愁眉苦脸,我猜要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我倒了杯水,小声说:“今晚不要睡了,有行动,后半夜准备跑路。”

            豆芽仔立即坐起来,用手指了指外面。

            “峰子你前两天晚上不是没看见,外面的人晚上轮流看着咱们,根本不睡,你意思是咱们硬闯?”

            我把水递给小萱,挑眉小声说了我的计划。

            这事能不能成,除了看夏家兄妹能不能守约,还要看小萱,十天了,她伤口结榨了还没长牢,缝针线也没拆,她要忍住。

            医院后半夜,凌晨一点多。

            两侧病房都关了灯,走廊上亮着度数不高的照明灯,周围静悄悄。

            小萱脸色苍白,从门外看进来,她还在病床上躺着盖着被子,实际上她里面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探出半个头向外看去。

            走廊上两个人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正在休息,另外一人单手抽着烟,正在看手机。

            就这时。

            走廊里夏米琪扶着夏志学,一瘸一拐的自西向东走来,女孩手里还提着个保温饭桶。

            “来了来了。”豆芽仔兴奋的说。

            我让他别激动小点声。

            当走到躺椅那块儿时,夏米琪哎呦一声,忽然失手把保温饭桶打翻了,饭桶里都是冒着热气的疙瘩汤,而且不偏不倚,刚好撒了那人一腿。

            “我草!”男人跳起来不停拍打自己大腿,嘴里怒声大骂:“妈的你找死啊!烫死你爹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夏米琪掏出纸巾想给他擦。

            “疼死了,别他妈擦了,”男人一把推开了夏米琪。

            夏米琪顿时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

            “你们干嘛!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打女人了!”小平头夏志学立即挥着拐杖,大呼小叫。

            值班保安听到了叫声,很快赶了过来。

            听了事情经过,保安皱眉问:“你们三干嘛的,不是病人家属不能在这儿过夜。”

            刚才靠在躺椅上睡觉的人也醒了,其一人脾气不好大老粗,开口就骂脏话:

            “别几把多管闲事,一个破保安看门狗而已,在比比弄你信不信?”

            “你们不能走了!”夜班保安岁数不大,被人骂看门狗,当时就来了脾气,他一按对讲机说:“报告队长,三楼西区走廊有混子闹事,还骂我们都是狗,说队长你也是狗,快带兄弟们过来,完毕。”

            “我他妈什么时候骂你们队长是狗了!”

            “你就是骂了!我听到了!你们三不能走了!你两听到了没?”保安问夏米琪和夏志学。

            夏米琪立马点头,说听到了,他骂人。

            随后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医院保安队长带着十几个保安跑来了,这伙保安手里都拿着橡胶棍,领头的保安队长头上没两根毛,大腹便便像是怀了小孩。

            “亮子,就这三个人找事儿?”保安队长冷冷的看着三人说。

            “对!”这叫亮子的保安指着三人说:“队长,他们骂你是狗!骂咱们都是狗!”

            三人黑着脸不说话,其一人感觉情况不妙,掏出来手机想打电话找人。

            当时的医院和机关单位,这些地方的保安都很虎,也很团结,碰到有人找事是敢下手的,为什么现在医闹这么多,以前那么少,还有人敢打医生?我说白了,有部分原因是少了这部分人,社会风气日下,现在的保安都开始混日子了,搁到以前有人敢医闹打医生,这帮人能把医闹的打坏事。

            说不定这保安队长以前就是混的。

            他脸色阴沉的一挥手,那帮保安立即提着甩棍就招呼了过去。

            很快一帮人就打在一起。

            草,日,傻比,你妈,各种脏话霹雳吧啦不觉于耳,走廊乱做一团,开始打群架。

            夏米琪大声的惊声尖叫,她一边叫,一边把保温桶里剩的疙瘩汤往人身上泼,继续挑事。

            “快走快走,”知道机会来了,我忙招呼豆芽仔和小萱。

            豆芽仔背起来小萱往上颠了颠,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带着他两钻了出去。

            走廊里乱作一团,金风黄的人有一人头上被橡胶棍打出来了血,夏米琪眼尖,她一看到我们出来了,立即扯着嗓子喊:“打人了!打死人了!都快来看呢!”

            我心里说了句牛逼,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豆芽仔和小萱跑了出去。

            夏米琪这小虎妞挺聪明的,我们跑了后还夸她来着,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为什么叫亮子的那个保安来的那么巧,原来,我们答应给夏米琪5000块,夏米琪又转手花了五百块雇了保安亮子....

            当时的银川路灯度数低,到了深夜乌漆嘛黑的,我们三个一路快步小跑出了医院,可能豆芽仔走的急扯到了小萱伤口,小萱轻哼了声咬着牙没喊出来。

            我不时回头观望,查看有没有人跟上来,一直跑到了正源南街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这个点儿打不到出租车,恰巧路边停了辆打着双闪的渣土大车,司机正在车上吃泡面,我急匆匆上前说,是不是快走了,能不能梢上我们三个。

            有些尴尬,因为我看到渣土车驾驶室后面的小床上,有个女的就穿着罩罩,车里一股香水味,那女的一脸风尘气。

            渣土车是拉土的,那时银川的有关部门决定明年开始修建一个湿地公园,就是现在的宝湖公园,要挖人工湖工作量很大,所以提前一年就开工拉土了。

            那女的是司机花钱找来的,跑大车的,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了吧,最后我出了个高价,花1000块钱坐他的车,说去哪都可以,只要离开人民医院附近就行。

            驾驶室里坐不下,大车司机让我们三藏在了后车斗里,车斗里都是挖人工湖挖上来的土和石头,很脏,脚一踩就陷下去了,我鞋里灌的都是土。

            司机关上车门,双闪灯一打,渣土车慢慢开始走了。

            深夜,银川小城静悄悄的。

            我们三藏在后车兜里,脚下踩着土,手扒着车帮,一排三个脑袋整齐的探出来观望四周。

            开始了下一站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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