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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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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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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9-13 07: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1章断筷子

    “芽仔!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站在身处一座几百年的古墓,我被吓的脸色煞白!豆芽仔现在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过来啊峰子,我有个好玩具。”

            豆芽仔笑着招手,喊我过去。

            “别过去。”

            “没听见我说的?”

            焦九爷低着头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别看他,我有办法。”

            “过来啊峰子!”豆芽仔又冲我招手。

            我们都听了焦爷的话,都低头看脚下,不再看豆芽仔。

            豆芽仔声音突然变的着急。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跟我玩儿!”

            只见焦九爷暗打了个手势,杨政和低头靠着墙走过去。

            他突然出手,瞬间扑倒了豆芽仔!

            那个装了孩儿俑的包掉在了地上,豆芽仔大喊大叫!伸手想去抓!

            杨政和一脚将背包踢开,转身用膝盖顶住豆芽仔后背,用力按住头,将豆芽仔死死按在了地上!

            豆芽仔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儿,声音尖细,拼命的扭打挣扎。

            杨政和大喊:“师傅快!力气太大了!我等下压不住他了!”

            焦爷马上说:“筷子!给我只筷子!赶快!”

            不知道他要筷子干什么,我满头汗,连滚带爬从包里翻到双筷子递给他。

            他将一根筷子用力插到脚下青砖缝隙,然后大声说:“年轻人!看我这里!”

            杨政和一松手,豆芽仔立即抬起头,他看着眼前一根筷子发呆。

            焦爷手指像弹脑瓜蹦一样,往筷子上弹了两下,瞬间,插在地上的筷子左右摇摆着震动。

            这时,杨政和已经完全松开了豆芽仔慢慢起身,诡异的是,豆芽仔的头,也跟着筷子左右摇摆。

            “啪的一声!”

            蕉爷像是找准了机会,一脚将插在地上的筷子踢断了。

            筷子断了,豆芽仔也趴到地上不动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看的我目瞪口呆。

            “焦.....焦爷,怎么样?”

            “你们谁有水,给我瓶水。”

            “我这里有!”

            焦爷接过小萱递来的水,他走过去拽住豆芽仔头发将他头提起来,半瓶水直接泼到了他脸上。

            “呸!呸!”

            豆芽仔喊道:“干什么!谁拿水泼我!”

            见状,焦爷笑着说:“年轻人,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你!你是焦九爷啊,泼我水干什么!”

            “呵,让你清醒一下,年轻人喜欢钱胆子大是好事,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下次长个记性吧。”

            “好了,人没事儿了。”

            “师父,那东西怎么处理?烧了?”杨政和指了指豆芽仔的背包说。

            “王老弟,我擅自做个主?”

            把头说:“听九爷你的安排吧。”

            “那好,这东西时间长了,不能烧,也不能带出去,最好的办法挖个深坑,将它头冲下,扔到坑里。”

            “要挖多深的坑?”把头又问。

            “十米以上。”

            我问要挖这么深的坑?浅一点不行?比如说五米。

            焦九爷摇头,一脸认真说:“十米,一公分都不能少,你们要是听我的就干,不听我的也可以不干。”

            把头马上吩咐道:“云峰斌,动手。”

            我找出来铲子组装上,又扔给鱼哥一把问:“有没有方位限制?还是说哪里都可以?”

            焦九爷说:“哪个方位都可以,只要深度超过十米就行,年轻人,要多久。”

            我想了想说:“大概个小时能挖好。”

            焦九爷摇头。

            “五个小时?”

            焦九爷还是摇头。

            我一咬牙:“四个半小时!这是最快最快的了!时间再短真挖不出来!”

            焦九爷一脸平静道:“不是我催你们,如果三个半小时之内还没埋了那东西,你那兄弟的小命,就没了。”

            “啊?!”

            “真的假的?”

            “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信不信看你。”

            “鱼哥赶快!我挖,你倒土,小萱帮忙系绳子!”

            就算最顶级的两个土工搭伙,都不敢保证自己三个多小时能挖十米的坑,而且给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点位没选好,挖下去以后有石头,那就完蛋了!

            所以选点儿很重要!从那里挖。

            还没动手我都冒了汗,是紧张的。

            肯定不能在墓道里挖,这下头有地基。

            我跑出去,打着手电快速环顾周围一圈,很快选定了一处位置,这里远离墓道,远离墓墙。

            焦九爷在旁看的频频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点位选择。

            开始挖坑,我一秒都不敢耽误,卸桶倒土,鱼哥和小萱全力配合我。

            三个多小时后。

            我脏的不成样子,汗水把衣裳裤子都打透了,头上也满头土。

            我抹了把脸,气喘吁吁的扶着铲子抬头向上看。

            “焦爷!够十米了!”

            “快点上来!要没时间了!”

            抓着绳子艰难的爬上去,我刚上来,杨政和便将封窑娃娃扔了下去。

            十米高,直接扔下去摔裂了。

            张望了一眼,看的不太清,好像里头包着个黑漆漆的死小孩儿,都没烂,身上套的破衣裳还是古代制式。

            看着看着,我感觉好像死小孩儿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蕉爷手挡在了我眼前:“别看了,赶快埋土。”

            几把铲子同时干活,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坑回填好。

            干完后焦爷舒了口气,说时间刚刚好。

            我问豆芽仔昏过去了多久能醒来,焦爷说马上。

            还真是马上,我刚问完豆芽仔就醒了。

            豆芽仔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才含糊不清的嘟囔说:“你们干啥了?怎么满身都是土。”

            我上前搂住豆芽仔,笑道:“干了个小活儿,兄弟,你回来真好。”

            豆芽仔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看我。

            鱼哥问:“芽仔,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了?”

            豆芽仔疑惑说:“记得什么?刚才我们不是都在休息吗?我睡着了。”

            我们下意识,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经此一事,我越发佩服焦九爷,不愧有南派传奇的称号,把头这趟让他跟着下来是正确的。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继续探索墓室,我故意走在后头,找了个机会小声问:“焦爷,刚才豆芽仔....”

            他说:“你还没看出来?他是邪了,这断筷子的法子是长沙一带的土夫子发明的,你记一下,以后万一碰到了类似情况也有个保命手段。”

            我点头,说记下了。

            封窑娃娃很邪门,这是豆芽仔第二次碰到这种类似邪的事儿,一年前次是在阿拉善沙漠,也是因为他拿了一个死人的钱包,结果晚上在车里睡觉梦游剁肉。

            我现在一直随身带着个高价买来的佛牌,多少跟这件事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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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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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4 07: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2章见棺

    “把头,你说这个墓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了,那得在社会上造成多大的轰动?估计电视报纸都会报道吧。”

            把头停下脚步,摇头道:“我希望这里永远不要被人发现。”

            “为什么?”

            把头看着我说:“因为......我们到过这里。”

            我心想:“是啊....我们可能是七百年来第一次造访过这里的人,如果有一天这个地方公诸于世,我们这伙人,会不会也被发现?被我们深埋地底的封窑娃娃,会不会也被发现?”

            穿过墓道区,主墓室石门出现在我们面前,门上采用浮雕工艺,雕刻了大量羽人飞天题材,由于时间太久,表面落了一层浮灰。

            石门两侧,各立着尊一米多高的石雕,题材并不是常见的镇墓兽,而是雕了两只栩栩如生的“狼”,我还记得,左边那个狼的狼头上有个拳头大的凹坑。

            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他们的图腾信仰都是狼,过去党项的男人还会把狼头纹在胸口部位。

            人站在石门面前,心里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壮观.....”

            焦九爷抬头看着,忍不住发出感叹:“这就是王陵的气场啊,干我们这行的,有多少人干一辈子都碰不到这种王陵。”

            豆芽仔趴在门上,他向里看了看说:“这门关死了!里头什么都看不到啊!”

            鱼哥说:“我们还有雷管,要不上炸药?”

            “不行,土雷管炸小门行,你们看这石门有多厚,几根土雷管,炸不开的。”

            焦九爷敲了敲石门,他认真听了回音后皱眉道:“石门后头没自来石顶着,能推开。”

            “推开?”

            “焦爷,这能推的动?!”

            “应该推的动,都来一起试试。”

            所有人放下包,双手按在石门上。

            “我说到三,都用力。”

            “三....二,一,推!”

            所有人一起用力!

            我想的推不动,没想到,石门真就被我们一点点推开了!

            “好!够了!”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一道缝,豆芽仔第一个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我钻进来后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举起手电一照。

            触目惊心!

            像冬天下雪了!

            在主墓室四面墙上,到处白花花的!

            真是一幕奇景,就像冬天的雪花落在了墙上!

            而且鼻子能闻到空气,有很重的发霉味儿。

            把头皱眉说道:“这墙上长的都是霉斑菌,小萱,把口罩给大伙发一下,这里空气不好。”

            带好口罩,我们举着手电去找棺材。

            墙上有壁龛,里头放着大量生活用具和人形陶俑,此外,还有两个刷了漆的大木头箱子放在墙角,不知道有什么。

            豆芽仔找出麻袋就要装壁龛里的随葬品,我拍了拍意思是先别慌,先找棺材,往往棺材里的陪葬品才是最值钱的。

            找了一圈,很快,看到了一具浑身包着绸缎布的棺材!四平稳的放置在墓室西南角方向。

            所有人都震惊了!

            因为包着棺材的绸缎太新了!怕是说刚做的都有人信!

            焦九爷咦了一声,他皱眉道:“不对劲,这怎么回事儿?”

            “墓里长了霉斑菌,绫罗绸缎这类有机物,没理由能保存的这么完好,奇怪....难道这不是绸缎?”

            围过去看,焦九爷和把头同时伸手摸了摸,他们又同时收手,看向对方。

            把头皱眉说:“这不是布料,是骆驼皮......”

            我伸手感受了下。

            看着像绸缎,但手感不像,就是骆驼皮。

            而且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骆驼皮,可能很久之前泡了某种能长久保存的药水。

            移开驼皮,瞬间,一抹扎眼的红色映入我眼。

            驼皮之下,竟然是一具保存状况非常好的红漆棺!

            颜色惹眼,像刚刷上去的红漆,很新!因为有驼皮棺罩的保护,棺材上连灰尘都看不到。

            古代棺材一般就四种颜色。

            红棺,黑棺,金棺,白棺。

            金棺指原木原色的棺材,白棺指石棺,至于红漆棺,基本葬的都是女的。

            难道....李現变性成女的了?

            还是说他就喜欢红色?这说不通啊

            “王把头,你们快看!墙上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正走神,忽然听到阿春大喊。

            扭头看。

            长满霉菌斑的墓墙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跳马虫,这些跳来跳去,看的人头皮发麻!而且在几秒钟之内,眼看着数量越来越多!

            豆芽仔结巴问:“把.....把头,哪来这么多虫子!不会把我们吃了吧?”

            豆芽仔刚说完这话,一群的跳虫,瞬间朝我们几个身上扑来!

            “呀!”

            “走开!走开!”

            小萱挥舞着手连声尖叫,豆芽仔大喊卧槽,我头发上!后脖子那里!落了上百只跳马虫!

            这东西个头不大,两三厘米左右,直往人衣服里钻!

            我不停跺脚,疯狂拍打头发!

            其他人状况差不多和我一样!

            这虫子会咬人,被咬过的伤口处又酥又痒!不停拍打都无济于事!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

            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分钟人就得被几万只跳虫活吃了!

            把头大喊:“手电!是光源!把手电都关了!”

            所有人马上关了手电!

            周围瞬间陷入黑暗。

            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喘气声,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关掉手电,跳马虫不再往人身上扑。

            黑暗,只听豆芽仔喘着粗气道:“哎.....哎....妈的啊!差点把我咬死!”

            我连声喘气。

            是强光源将生活在古墓的跳马虫都引出来了。

            我开口问:“把头,现在不能开手电了怎么办,总不能摸着黑干,现在连人都看不见。”

            黑暗,把头说:“把蜡烛拿出来,点蜡烛应该可以。”

            “蜡烛在哪儿?”

            小萱说我包里有。

            我打着火机,借着微弱火光帮小萱照明,小萱找到后递给我。

            小心点着,等了几秒钟。

            我松了口气。

            没出问题,烛光并不会引起跳虫的兴趣。

            周遭黑暗,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咽了口唾沫,问开不开?,

            把头没犹豫,他冷着脸直接说道:

            “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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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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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5 07:3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3章 不化骨

    行内规矩,墓里不点白蜡烛,只点红蜡烛,白蜡烛不吉利。

    我和豆芽仔一左一右,慢慢移开了棺材盖儿。

    阿春手举蜡烛照明,我们都围着看。

    被褥!

    棺材里一眼看去,全是发黄的厚被褥!

    刺绣的针脚都清晰可见,我轻轻一碰,这些被褥就像软豆腐一样,明明看着很完整,可一碰却碎了!

    一层,两层。

    我们一层一层往下拿,我大概数了下,墓主人身上整整盖了十四层被褥!

    最后一层保存的最好,这是一张宋元时期的黄纱蚕丝纱幔,透过薄薄的一层黄纱,我们都看到了,墓主人有很翘的鼻梁。

    是女的。

    在往下看,古尸明显大着肚子,就像十月怀胎的孕妇。

    墓里很黑,蜡烛就像萤火虫的光,只能照亮棺材中的尺许之地。

    把头,焦爷,他两分属南派北派,都是干了一辈子这行的人了,此刻眼中露出的都是震惊之色!

    “峰子你看到了没有!”

    豆芽仔眼神惊恐,一直摇我胳膊。

    “你他妈别晃我,我又不瞎,看到了!”

    我怕鬼,但我不怕尸体,尤其女尸,更没什么好怕的。

    我伸手就准备揭开尸身上,最后一层黄纱幔。

    把头没让我直接上手,而是递给我一双筷子,意思是不要直接接触,这样安全。

    就这样,我用筷子夹住女尸脸上的黄沙幔,一点点掀了起来。

    “卧槽!”

    豆芽仔被吓的两步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脸都白了。

    有没有谁,脸对脸亲眼看过古代的人?

    都没有吧?

    我见过!

    那一幕记忆犹新。

    这具女尸偏瘦,死时应该在三十左右,她头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子,簪子并没有完全束住头发,有一半头发都散开了,铺在她脑后。

    女尸双目紧闭,神态安详,看不出一丝死亡时的痛苦,她五官栩栩如生,瓜子脸,樱桃嘴,柳叶眉,翘鼻梁,长相有一股游牧民族的美女风。

    长沙马王堆女尸两千年不烂,荆州女尸一千多年没烂,但比起来眼前这具女尸,差太多了!

    这女的就像上礼拜刚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驼皮漆棺的密封性,加上女尸身上盖着的十几层被褥,完全彻底隔绝了空气!导致棺材中产生了一种类似真空的状态。

    可就算这样,死了几百年的人,面部也不可能这样栩栩如生,这真的太吓人了!

    这时,小萱突然跟我说:“云峰,你看她好美啊。”

    “美什么美!”我白着脸说:“死几百年了,估计马上要变僵尸了。”

    焦九爷长叹一声道:“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这趟跟着你们没白来,我算是死前开了眼了,这是真正的不化骨。”

    我问不化骨是什么?

    焦九爷没正面回答我,而是继续说道:“不化骨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天时地人和缺一不可,当年盗清东陵,行里人都说老佛爷开棺时面色红润栩栩如生,变成了不化骨,其实是因为她舌下含着一颗夜明珠,年轻人,这具女尸的也看一眼吧。”

    这故事是真的,当年慈禧舌下是含着一颗珠子,是不是夜明珠就不知道了,没人见过。

    我深呼吸给自己壮胆,心里默念一声对不住,然后单手捏开了女尸下巴。

    “看不见啊,把蜡烛拿过来点。”

    我捏着女尸嘴巴,左右打量。

    多少年没刷了,牙又黑又黄,舌头很大,看起来有点干缩,像猪舌头。

    我松开手。

    由于皮肤弹性不足,女尸扔保持张嘴姿势。

    “没有啊焦爷,我看了,嘴里什么都没。”

    “不对,有个东西。”

    鱼哥皱眉道:“云峰,她后牙槽那里在仔细看一眼,我好像看到个什么东西反光。”

    “反光?”

    我照鱼哥说的在看,真发现了有个小东西。

    很滑,在尸体嘴里后槽牙位置,我用筷子试了三次才夹出来这东西。

    是一块打磨成了椭圆形的“黑玉”。

    不是和田墨玉,也不是翡翠的墨翠,这玩意素面,不透光,可能是哪里不知道名字的地方玉种。

    小萱疑惑说:“你们看,她肚子这么大,有没有可能是当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的?她会不会是李現逃难到这里娶的一位小妾?”

    难产死的.....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得看看才能确定。

    这时我又发现一处细节。

    这女尸当年去世时应该是在冬天。

    她下半身穿的淡紫色裙子叫“旋袄”。

    宋辽时期普通女的不能用紫色,更不能穿旋袄。

    只有三品以上的“命妇”才能穿紫色旋袄,普通女的只能穿襦袄,夏天穿单襦袄,冬天穿厚襦袄,在搭配上半身的对襟窄袖衣。

    豆芽仔探头问我:“峰子,你这是要扒人家裤子?”

    我说不看一眼,怎么知道她当年是不是难产死的。

    豆芽仔说:“可她是不是难产死的,跟咱们没关系吧?咱们只管找值钱宝贝啊!”

    这时,阿春皱眉说:“起开吧,就算是死人,你们两大男的也不应该这样看,惹人生气,小心人家变成鬼报复你们。”

    阿春说完这话,明明没风,蜡烛却突然烧的忽明忽暗。

    小萱连忙用手挡住,这才稳定了火苗。

    解开女尸下半身穿的淡紫色旋袄,豆芽仔帮忙举着蜡烛,阿春头伏下去看了。

    “怎么样春姐?”豆芽仔好奇问。

    阿春头也没抬的说:“你别催,我还没找到在哪儿。”

    “找到了,这是什么.....”

    “这.....这是个男的啊!”

    “什么东西!”

    “男的!”

    “不可能吧!春姐,你确定看清楚了?!”

    “你这什么话?男女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这玩意我见的多了,还能认错不成吗?”

    豆芽仔也是不信说:“那这李現是个人妖啊?春姐你在确定一眼吧,你不知道,有的男的就是小,收缩了以后基本看不到,只能看到肉。”

    阿春骂了声流氓,又俯身去看,她肯定也想在确认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豆芽仔侧着身子也想看,这样一来,就导致他手上拿的蜡烛歪了。

    我们起初都没注意到,红蜡烛滚烫的蜡油,一滴滴落在了烂被褥上。

    几秒后冒了烟。

    我闻到了味道,又看冒烟了,马上大声提醒:“别看了!拿好蜡烛!他妈的引着火了都!”

    豆芽仔手忙脚乱,立即伸手去拍被褥冒烟的地方,他怕发展成明火烧了棺材中的陪葬品,所以豆芽仔拍的力气不小。

    恰巧,他拍这个位置,在女尸的肚挤眼上。

    突然,谁也没料到。

    砰的一声闷响。

    就像有个气球爆炸了!

    女尸从肚脐眼的位置爆开了!一种腥臭难闻的黑水!劈头盖脸的淋了阿春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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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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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7 07: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4章 尸毒

      前所未见,古尸为什么会爆炸?难道肚子里有某种气体?

      突入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豆芽仔被吓了一跳,他手中拿的蜡烛掉地下灭了。周遭瞬间陷入黑暗。

      “阿春!”

      “阿春!”

      黑暗中鱼哥急的大喊,他摸到了我脸,我忙说鱼哥我不是阿春。

      重新点着蜡烛,这才又有了光亮。

      只见阿春牙关紧咬,她左半边脸上,沾的全是不明成分的黑色液体,有点儿吓人。

      这还是她反应快用手挡了下,要不然更严重。

      小萱忙掏出随身带纸巾送过去,阿春黑着脸接过来,擦了又擦。

      鱼哥有些不满,扭头问豆芽仔:“你乱拍什么?”

      豆芽仔脸耷拉的老长,解释说:“我要不拍就着火了啊鱼哥!这谁能想到它肚子一拍会爆炸啊!”

      “别吵了!”

      阿春问:“我现在脸怎么样?擦干净了没?”

      鱼哥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说擦干净了。

      阿春瞪了豆芽仔一眼,那意思好像说:“你小子完了,给我等着。”

      “你们都快看!”

      我们注意力都集中在阿春脸上,是杨政和先发现并喊了出来。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棺材中躺着的古尸.....变样了。

      女尸脸部肌肉收缩塌陷,就像氧化了一样,只几分钟时间,刚刚栩栩如生的五官基本上完全塌陷了,嘴撅的厉害。

      不光脸.....手和脚上暴露的皮肤,都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质。

      “后退!”

      把头眼神惊恐,马上大喊道:“全都后退!生了尸毒了!”

      众人马上后退。

      远离了棺材,我紧张问:“把头!真生尸毒了?”

      把头脸色发白,点头。

      焦九爷同样脸色很难看,他说道:“这是很厉害的尸毒,能要人命。”

      我看了眼红漆棺,后怕不已。

      世上真有尸毒这东西,在大墓中出现的几率大,凡中了尸毒的人,有快和慢两种反应,慢的有救,快的没救了。

      当初在飞蛾山赵爷就是因为中了快反应的尸毒,才自己砍了自己一只手。

      尸毒是真菌细菌类的东西,有的细菌真菌在封闭幽暗的古墓中能活几千年,它们会和空气发生反应。

      当年,长沙在挖马王堆时挖到了酒坛子,坛子里不但有一千多年前的粮食酒,在酒里还飘着几片绿油油的柳树叶,那柳叶新鲜程度,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后来过了五分钟,在现场上百人的注视下,柳叶瞬间干枯腐朽,化成了渣渣,就像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和把头小心走过去向棺材里瞄了一眼。

      这一看,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古尸刚才有多好看,现在就有多恶心。

      比博物馆展示的那几具古尸恐怖多了,小孩看眼都会被吓哭。

      “怎么办把头?这成这样了,还能不能去动?”

      把头眉头紧锁,摇头不语。

      “那棺材里的陪葬品?”

      “云峰我问你,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啊。”我说。

      “那就行了,”把头眯着眼,看了眼尸体说:“现在唯一不冒风险的办法就是等她烂完,等就剩骨头了,我们才能下手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带手套也不行?”

      这时,焦九爷说道:“听你师傅的,小子,你还是见识少不了解不化骨啊,我这么说吧,你要很谁有仇,现在去它身上割块烂肉下来,出去晒干磨成粉让你仇人喝了,我保证,对方活不过一个月。当年荆州出的那具古尸只能算半不化骨,你现在去打听打听,行里老人都知道,当年动过古尸的考古队那几个人,现在烂手的烂手,烂脸的烂脸,还有两个早都截肢了。”

      “这么严重?!”

      我听的害怕,钱在重要也没命重要。

      我又问怎么预防中尸毒?中了尸毒会有什么症状表现?

      蕉爷对我解释说:“尸毒也分几个档次,是通过皮肤传播,只要不动手直接接触,一般不会有问题,症状表现吗.....大概先是感觉皮肤痒,然后发低烧,接触到的部位开始长斑,我见过白斑和黑斑两种,白斑要严重一些。”

      “你们还有多少喝的水?”

      我问啥意思?

      焦九爷道:“行里有句老话,不干不湿就半年,你们把水都倒棺材里,给它做成水泡尸,我预计,最多有一个半月,棺材里烂的就只剩骨头了,到那时动手才万无一失。”

      把头也同意这办法,我们便照做,留下一点水,余外的全倒进棺材里。

      棺材里的陪葬品不能碰,其他地方可以。

      墙龛里有不少陪葬品,我挑值钱的拿了些,豆芽仔往他自己包里装了六个大号陶人俑,这时,西南墙角摆那个大箱子引起了我们注意。

      箱子原先上的铁锁早锈的不成样了,我用撬棍砸了两下,砸开了。

      打开后用手电一照,发现里头塞的全是烂衣服,还都是女式的。

      本以为打开后会是一箱金银财宝,现在看到全是烂衣裳,豆芽仔气的破口大骂。

      我很不解,刚才又问了阿春,她说棺材里的古尸确定是个男的。

      如果他就是夏末帝李現,那么李現是个喜欢穿女装化妆的变态?

      这不敢确定,因为史书上对李現的描述就一句话。

      “献宗惊忧而死后继位,在位二年,国亡,后为蒙古兵所杀,葬处不明。”

      献宗就是他叔叔李德旺,是被蒙古人吓死的,李現本来是南平王,他叔死后没孩子,按照西夏皇位的继承顺序就让他当了皇帝。

      根据我的推断了解,李現不是个怂人。

      他那半年鼓动了全城人,包括女人和小孩儿都拿上兵器上城防守,自己把皇宫里的存粮全分给百姓,余粮吃尽了他和西夏士兵一样吃野草喝凉水,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愿意献出“皇谱”和西夏的所有国宝投降,只求放过自己城中百姓。

      “皇谱”就是西夏皇室的族谱,这东西非常重要,献出这东西,就代表西夏正式亡国了。

      结果是,成吉思汗二十万大军进城后屠城七日,杀光了四十多万党项人。

      闭上眼,我隐约能脑补想象到那几天场景。

      尸横十里,血流成河。

      这样一个人,真实的他竟然面相长的像女人?还长的像美女,喜欢收集女装?

      这点,我是万万不能接受。

      之后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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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8 07: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5章 运货回县城

      “他妈的!这么大个大墓!这箱子里怎么偏偏装了一箱破衣裳!气死我了!”

      豆芽仔气的咣当一脚,踹在了箱子了。

      “嗯?这么重?”

      我注意到豆芽仔踹了一脚后,这箱子纹丝不动。

      不对,光烂衣裳怎么可能这么重?我皱眉上前,打着手电开始翻找。

      几百年前古人穿的衣服十分脆弱,大部分都氧化了拿不起来,我手挤过衣服堆,按下去,瞬间眼神一亮。

      这底下放的,绝不是衣裳!

      硬硬的!长长的!圆柱形,不知道是什么。

      让豆芽仔赶快把蜡烛拿过来帮我照着点亮,我扒拉开上头的衣裳,这才看清了,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

      钱。

      钱串子!

      是都用麻绳串起来的钱串子!

      一贯一贯的!全是大串子!

      数不清有多少!整整齐齐的码放着!

      记得面上有一个铜钱非常大!我起初以为是铜镜,扣下来发现不是,面文绿锈比较大,只能看清楚“天庆”两个字。

      这他妈是天庆元宝折十钱!这么大的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可能是开炉大钱,或者镇压钱库风水用的镇库大钱!绝不是当年的流通货币。

      我瞬间激动坏了,手都在抖。

      焦九爷过来一看笑了,他说:“这墓主有意思,衣裳下藏这么多串子,是怕下去后受穷啊,这么一箱子最少大几百斤。”

      我踢了豆芽仔一脚:“还发什么愣,赶快拿麻袋装!”

      “哦!好!”

      这一装,足足装满了七个大麻袋!

      因为穿串子的麻绳很多都烂了,我们在装麻袋的时候散开了很多,来不及细看,我指挥小萱让他把地上散的都捡起来。

      到后来发现,大箱子最底层除了钱串子,还放了小铜佛像,十几枚青铜镜,我们装好的每一个麻袋,分量都不会低于一百斤。

      阿春帮忙捆口,我们搜罗干净后就离开了这里,计划等棺材里的古尸烂成了骨头,在回来拿棺材里的陪葬品,怕中尸毒啊。

      我和豆芽仔各扛一个麻袋,鱼哥扛两,杨政和牛逼,他一次肩膀上扛三个走路都很稳,不摇不晃。

      扛一百多斤爬上去后把我累够呛,坐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又按照把头的吩咐把盗洞藏好,最上头压上石头当坐标,这墓里还有很多东西,我们这几个人一次绝对拿不完,预计最少要跑三趟。

      “焦爷,这就要走?这次您帮了不少忙,要不带两件东西?”

      “呵呵,王老弟不用了。”

      焦九爷笑着对把头说:“这次能开眼看了不化骨,我很满足,像你我都老了,拼死拼活挣那么多钱干嘛?以后天下都是年轻人的,咱们该退下去享享清福了。”

      说完,焦九爷笑着拍了拍把头肩膀,他吹着口哨双手背后,带着徒弟杨政和走了。我从他背影中看到了洒脱,那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后才能有的洒脱。

      豆芽仔单手夹着烟,他看着焦爷和杨政和离开的背影,小声问:“把头,咱们要不要绕小路走?峰子知道一条小路,我就怕.....”

      “不会,你多心了芽仔。”

      把头摇头感叹说道:“他是真正的不在乎了,南派焦九爷的境界,在我之上。”

      是啊,我同意把头的话,南派里也有卧虎藏龙,在墓里,焦九爷看宝贝的眼神没有贪婪,而是告诉我这是什么什么,就像他这辈什么都见过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三个男的就开始运麻袋,都运到了试验田门口。

      记得那天灰蒙蒙的,从山里出来没太阳,好像快下雪了一样。

      “郭叔!今儿没去田里啊?”

      “是你啊年轻人,这么多麻袋,你这拿回的都是什么?”

      豆芽仔想说话,我踢了他一脚。

      “哦,这是我们挖的铁矿石,准备拿回去化验化验。”我这么说是因为山里的确有铁矿。

      “郭叔,我来这里就是想借用一下你平常拉树苗用的三蹦子,行吗?”

      “借我车?你之后还不还我?”

      我说当然还,我怎么会不还。

      他考虑了几分钟,还是把车钥匙给了我,

      当年三绷子都是手摇杆发动,我把胳膊快摇折了都没摇着,郭叔过来使劲摇了两圈哒哒哒着了,排气管顿时大量冒黑烟。

      挡风玻璃是碎的,没有。

      车座也早没了,垫了两块木头板子,我开着这辆破到不能在破的三绷子,一路冒着黑烟,将人都拉回到了县城。

      还是住之前住的旅馆,老板皱眉问咋拉这么多带土的麻袋,别把他地板搞脏了,为此我们还多付了一个人的房费。

      进到屋,豆芽仔迫不及待解开麻袋就要动手,我一把拍掉他手,说你干什么?

      豆芽仔说开钱啊!这都一大串子锈成坨了,你知道里头是什么峰子?

      我想了想说:“别都开,你去买十几个脸盆,我们把钱倒出来,光把直径大的钱挑走,剩下的原封不动往外卖,这叫原坑货,有人愿意高价收。”

      豆芽仔说:“都锈成坨子了,你怎么拿出来?”

      我说你是不是傻?看到大的你拿锤子撬开不就行了吗,然后在用胶水给它沾上。

      豆芽仔连夸我脑子好使,说我就是聪明。

      买了十几个洗脸盆回来,我先分批称了一下,然后都倒进了脸盆里,这批钱串子有七百八十多斤重,一斤按一百枚算,那就是近八万枚古币!

      我看了,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南北宋屌丝钱,那个不值钱,当初在银川我帮金风黄挖了几百斤,总共才卖了七千块钱。

      我为什么当时那么激动,因为这个是纯西夏坑的钱!光钱串子面儿上,我就看到了天盛元宝,光定元宝和乾佑元宝等等。

      纯西夏坑世所罕见!有些钱串子中间还夹着一两枚直径超过4cm的大钱,这种钱每一枚的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

      “喂,梅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吧??”

      “是项老板啊,你找我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好事儿!我最近搞了一批纯西夏坑的筒子货,你要不要全给收了?”

      那头,梅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心阑珊。

      “筒子货啊,最近收太多都不太想收,”话说到这儿,梅梅沉默了几秒,然后声音陡然提高了十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纯西夏坑的筒子货??”

      我把手机离远一点说:“是,不多,就不到一吨,你要不要?

      梅梅激动说:“要!我要!”

      “你现在马上给我发图过来!我确定后连夜坐飞机去你那儿!对了,你要保证是原坑货。”

      我脖子夹着手机,手上一锤子敲开了一坨,笑着说:“没问题,肯定原坑。”

      说完,我把提前照好的照片发短信给她看。

      “梅老板,看到了吧?你得带够钱过来。”

      梅梅声音听起来格外激动,她说:“没问题!我带一百万现金过去!不够的咱们在谈!”

      笑着挂了电话,我拿着刚从坨子上敲下来的大钱走到窗户那里,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了下,看完又装进了兜里,我看不懂,因为大钱的钱文是西夏文。

      不是我黑心,我是保证了原坑,但我又没说全部原坑。

      这些坨子总共八万多枚古币,我只拿了十几枚而已,其他都保持原样没动,里头肯定有不少大珍品,梅梅有渠道收了就能赚钱,我够意思了。

      “春姐,你这是要出去?”

      “哦,我出去买两身衣裳顺便冲点话费,这天越来越冷了,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花?”

      “春姐,你化淡妆了?”

      “化妆?没有,我不喜欢化妆。”

      我皱眉问:“那你的脸,怎么看起来一半黑一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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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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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19 07: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6章生病的阿春

    “我脸看起来一半黑一半白?真的假的?”

            阿春脸色突变,她转头跑向了卫生间看,我放下锤子跟了过去。

            看着镜子自己的脸,阿春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她马上拧开水龙头,低头不停搓洗自己脸。

            她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镜子。

            洗了后,情况非但没好转,反而看起来更严重,更明显了!她左半边脸上,就像抹了一层粉底,凑近细看,隐约能看到少量的“白斑”。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容貌,阿春顿时吓的啊的尖叫出声。

            十分钟后,客厅。

            鱼哥在沙发上坐卧不安,他起身说:“把头!现在该怎么办!阿春的脸肯定跟尸毒有关!当时我们怎么就没发现!”

            阿春也咬着牙说:“王把头,师傅让我替你们做事,现在我出了事,你一定要想个办法,我的脸绝对不能变成这样。”

            “阿春姑娘,不要着急,还不一定是和古墓里的尸体有关,你有没有量过体温?”

            阿春摇头。

            把头忙说:“那你现在赶快量一下,只要不发低烧,应该就不是。”

            我跑着去找旅馆老板借了温度计。

            结果不是太好,阿春量了后发现自己发低烧了,37.8度。

            阿春没碰尸体,那棺材里的黑水我和把头都认为是古代的防腐液,这种棺液我们以前都接触过很多。

            这不是闹着玩的,尸毒不懂的人会感觉很陌生很遥远,只有懂的人才知道这玩意可怕,有些人嘴硬,这类人一辈子也不会相信有尸毒这种东西。

            把头存了焦爷手机号,当下赶快打了过去。

            “喂?”

            把头忙说:“是政和啊,你师傅呢?我是王显生,找他有急事儿。”

            “哦,我师傅跟着旅游团上折多山了,大概傍晚能回来,王把头,他回来了我让他回你电话。”

            “政和,一定要赶快,此事耽误不得!”

            “这么急?那要不我现在上山去找他?看能不能找到?”

            “那最好不过,麻烦你了政和。”

            挂了杨政和电话,把头又打给了一个我许久未见的熟人,湘西赵爷。

            赵爷定居在云南壮族苗族自治州一带,他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气十足。

            “尸毒?”

            “老伙计,你确定?那玩意可不好碰到,可一旦碰到就倒霉了啊。”

            把头忙说:“基本上能确定,赵爷你有类似遭遇,还请帮忙想个办法。”

            “嗯.....想个办法.....”

            赵爷在电话沉默了半分钟,开口说:“急性的没办法,当初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砍了自己手,要是慢性的,我们湘西这里有个偏方,你可以试一下。”

            “赵爷你说,我们都听着。”

            “嗯,我这偏方分三份,用三个礼拜。”

            “第一个礼拜最关键,要用十斤公牛尿混合十斤童子尿,配上温水坐裕,不能见风,要单独待在屋里,不要见外人,需要找个人专门照顾。”

            “第二个礼拜,把桃树叶和鲜柏叶上蒸锅蒸,主要利用蒸汽去毒,早晚各一次。”

            “如果熬过了前两个礼拜,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最后一个礼拜就是饮食调理和吃草药,药方是犀角粉,升麻,甘草,鸭头,菖蒲,干苏,防风,这方子犀角最重要,菖蒲少放一点,其他你们看着来就行,早晚各服一次,连服一个礼拜,如果觉得太苦吃不下,可以适当加点糖。”

            “就这些,记住了没有?”

            把头谢过赵爷说记住了。

            上午还没什么,到了午,阿春状况开始恶化,她趴在卫生间池子里,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吐出来了!最后吐的脸上血色也没有,还会时不时的干呕。

            杨政和在折多山上找到了焦爷,而焦爷告诉我们一个不一样的方子。

            他让阿春用明矾,白矾,硼砂,绿豆,这四样东西捣碎后用纱布包着敷左脸,然后每天三顿都吃老陈醋泡糯米饭,期间一点肉都不能吃,甚至肉味都不让闻,说这个法子对尸毒有效果。

            两个人,两个不同的办法。

            我们犯难了,用哪个?哪个会有效果?

            是用焦爷的?还是用湘西赵爷的?

            人家把办法告诉我们了,我们只能自己做主选择。

            经过一番讨论,我和把头都倾向于用赵爷的偏方,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人身份,赵爷可是正儿经的湘西赶尸人,和各种尸体打了一辈子交道。

            豆芽仔他们,包括阿春自己,认为焦爷的偏方可以试试。阿春估计是听到赵爷方子里的牛尿童子尿产生了抵触心理,至于豆芽仔,他就是个二比,他认为糯米有用,因为在电影里糯米能克制僵尸。

            最后阿春拍板,就用焦爷的法子试试,鱼哥立即出门去买需要的东西。

            晚上九点多,把头把我单独叫到走廊说:“云峰,你抽空去准备一下赵爷方子用的东西,情况一旦恶化,就立即换赵爷的方子,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别让时间耽搁了。”

            “把头,用不用我告诉阿春这些?”

            把头摇头:“不用,告诉她反而会让她更害怕,我们做好准备就行,希望老天爷保佑吧。”

            我点头。

            “对了把头,还有一件事,我联系了永州一位朋友,她能收我们东西,估计明天就到。”

            “行,云峰你负责就行了,哎.....”把头突然叹了声说:“其实我很清楚,折五把阿春当闺女养的,阿春在长春会内没人敢欺负她,就是因为折五,如果她出了事儿,我怕折五不会轻易罢休啊....”

            “折师傅?折师傅是一个很好的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把头。”

            “很好的人?”

            把头摇头:“那是你没见过他暴怒的样子,没人敢挡的。”

            “额...把头别担心,没准过两天阿春就好了。”

            “但愿吧。”

            晚上没睡,我让小萱帮我打下手,连夜干活。

            梅梅明天就到,在这之前,我需要把敲开的钱串子黏起来,要确保不能被看出来一点破绽,别忘了,梅梅本身就是个高手。

            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一个办法,在0几年那时候算很先进的。

            我有信心让梅梅看不出来。

            我那时候年轻,脑子灵活,喜欢研究各种造假办法,道上神眼峰这个外号不是白叫的。

            我巅峰状态下,去逛古玩市场,看所有物古董都是一目十行,就是我人走过去,就知道摊子上的东西是真是假了。

            人生短短几个秋。

            就算到现在,我的眼力依旧没有退化,没钱花了,我就出去捡个漏。

            .....

            小萱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她看着我问:“云峰,你这么干行吗?”

            “别问了,小萱你不懂。”

            “呵......呸。”

            我往塑料瓶吐了两口唾沫,拧上瓶盖用力上下摇晃,小萱笑着说我像在调酒。

            这可不是酒,喝一口估计人就走了。

            瓶子里有我从唐卡店买的矿物质颜料,康定这里藏民多,所以卖唐卡的不少,我用降绿和焦黄两种颜料混合,在加上风干的老土,在吐两口唾沫加上少量修家具用的鱼膘胶。

            将这些搅拌均匀,抹在散了的钱串子两面,此时让小萱扶住别动。

            过三分钟,我让小萱尝试慢慢松开手。

            黏好了,不会开。

            而且黏合处会呈现出自然的绿锈状态。

            我问小萱看得出来是黏的吗?

            小萱左看右看,来回摇头。

            我笑道:“无知,这种程度可应付不了高手,去把灯关了。”

            “你要干嘛?”小萱问。

            我直接自己关了灯,啪的一下,屋里全黑了。

            摸索着从裤兜掏出来一把手电,这不是普通手电,这是我搞来的20瓦强紫光手电。

            我打开强紫光手电一照,小萱惊讶的立即捂住了嘴。

            只见,黑暗,刚黏好的钱串子接合处,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小白点”。

            其他地方没有,只有接合处有这些白点。

            “这些是什么?”小萱问。

            我说是鱼膘胶,如果用502,在紫光下看的会更明显。

            “那怎么办啊?”

            我说别急,有办法。

            茶壶里有那种很厚的白水垢知道吧?

            把这玩意刮下来揉碎,在从别的钱串子上轻轻刮一层浮锈下来,混合以后用牙刷沾清水,轻轻刷上去。

            这样一来,在强紫光灯下会看到,那些胶水留下的小白点慢慢消失了,看不到了。

            这法子不但能骗过肉眼,还能过仪器。

            加上我用的是画唐卡的纯矿物颜料,就算靠近鼻子闻,也闻不到任何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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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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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20 07: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7章忙前跑后救阿春

    这天傍晚,康定城南恶二十里,跑马山。

            我开着我的破夏利来到半山腰,心里一肚子抱怨,梅梅真是的,县城那么多地方不选,非得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见面。

            “出租车!出租车走吗?”

            我摇下车窗,黑着脸没好气说:“不走!”

            跑马山车只能开到半山腰,在往上必须步行,我记得大拐弯儿那里有棵核桃树,落日的余晖照在核桃上,很好看。

            “项老板!这里!”

            我下车关上门,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没人愿意得罪财神婆。

            “呦,这哪个大美女?没认出来啊。”

            梅梅一身合体的女式休闲装,带着金框眼镜,嘴唇红红的,估计是抹了口红,显得既精致又有女人味。

            梅梅笑道:“项老板,永州一别,你现在怎么黑成这样了。”

            “嗨,都是晒的,怎么突然决定在这里见面?我那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忙。”

            梅梅摊手说:“没办法,我一个女孩子带了那么多现金,怎么敢一个人去你的地盘,这里挺不错的,风景好。”

            她扶了扶眼镜,说话声音变得正经。

            “货呢?我得验货。”

            我看左右无人,快步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拎下来个扎着口的蛇皮袋。

            梅梅当下解开袋子,手伸进去认真检查了起来,她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的极为认真。

            我表面上面色平静,实际上心里七上下,因为只有我自己清楚,货动过手。

            梅梅突然抬头说:“我干了快十年了,甘肃都没有这么纯的西夏坑,能否透漏一点来源?”

            我说对不起,无可奉告,这是秘密。

            梅梅笑了,她看着我说:“项老板,我怎么闻到一股胶水味儿?”

            我不动声色,知道她是不放心,在耍诈试探我,我搀了锅底灰和水垢,牵条狗过来都闻不到。

            “梅老板,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有胶水味儿,你怀疑我动过手脚?我说了是原坑!不信你拿紫光灯看一下。”

            梅梅点头:“我刚想说,不用紫光灯了,我随机挑一串子,去医院照下x光,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

            “照x光?”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那你拿吧。”

            梅梅从麻袋里挑了一串出来,面儿是一枚光定元宝,我知道这串之前散开了,是我动过手的。

            我研究的办法能过20w紫光手电,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过x光,那个功率很大,如果x光照出来能看到胶水留下的白点,那我就露馅了。

            有些人觉得,是不是我说大了?钱币还能去医院照x光,有用?

            没说大,因为直到现在,大功率x光机依然是各大钱币评级公司必备的东西,像公博华夏这类评级公司都有x光设备,只要上过胶水的,高手修复过的,一照就露馅,早年间个人很少买这玩意,都是去医院照的。

            我想乱梅梅阵脚,便说:“那你得快点,我这里还有一个买家等着看货。”

            “哦?真的?谁?国内除了我梅钱馆,还有谁能吃下这么大批量的高级货?”

            我撒谎道:“是四平帮里的一个人。”

            梅梅脸色瞬间变了,她忙说:“是我先到的!”

            我说:“这不是谁先到的问题,生意就是这样,价高者得,谁先付款货就是谁的,你也清楚,我这批货里肯定有西夏的贞观宝钱,乾佑宝钱,天庆宝钱,说不定还有铁母。”

            我说到了梅梅痛点。

            她肯定是奔着赌西夏的贞观宝钱小平钱的,这种钱币早在1937年的老版泉海,就被标注为“西夏第一大珍”!据说国内存世不超过十枚,北京玩钱的老板想收这种钱,一辈子都碰不到机会,你有钱也买不到。

            而我说的“四平帮”,就是当年国内最大的一线组织,他们这伙人手的古币存量达上百吨!

            上海博物馆想收藏一枚靖康通宝小平钱,国内找了一年找不到货,没办法,后来通过四平帮一个小头目打电话,第二天人就给送上门了。

            外行人不清楚,圈里人多少听说过的“法库神坑”,“右安门祈福坑”,“石臼湖水坑”等等著名钱币窖藏,背后都有四平帮人的影子,报国寺进门有一家十几年只收不卖的古币店,老板也是四平帮的人,非常的牛逼。

            梅梅一个个体户,生意做的在大,比起来四平帮里一些大佬,都是被吊起来打的,就像大人打小孩儿,当然,我不认识人家,我都是为了吓唬梅梅瞎说的。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多少有单纯心思,梅梅带着样品神色匆匆开车走了,她让我晚上别睡觉等她电话,只要x光没看出问题,就立马谈价。

            我说好,你尽快,我还有事儿。

            开车下了跑马山,已经是晚七点钟,县城里零零散散亮起了路灯,把头打电话让我赶紧去准备赵爷偏方要的东西。

            草药那些都好整,县城里有卖的,牛尿也还行,可童子尿我去哪里整?还要十斤@

            突然,我心想,“咦,我现在还算不算是童子身?”

            我没有和女的那个过,但是我被那个过。

            挠头琢磨了一会儿,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阿春知道了她用的我的尿,一定会杀了我,在说,我短时间内也尿不出来十斤。

            医里童子尿也叫“童便”,为血证要药,必用童子者,尤须淡泊滋味,不食荤擅,去其头尾,但以间一段清沏如水者,始有功效,可口服可外用,是为滋阴解毒降火之妙品。

            我开车跟人打听,找到了一家批发药材的门市,老板是个老头子,我说了需要的东西,他说:“嗯......其他都有,就是这犀角粉最近受政策限制严控货量了,你要是确定要,我可以临时从别的地方调货来,明天就能到,就是价高。”

            “多贵都要,你赶快调货吧。”

            “就要这些,还有别的吗?”

            因为此刻店里还有其他人,我想想小声说:“你能不能给我搞点童子尿?一定要正宗的,千万不能掺一点假。”

            老头愣了愣,问我:“你要喝?”

            “我他妈不喝!我就是买点儿,当药引子用!”

            他听后连连摇头,说没有。

            我有些失望,又问他:“老板,你干医的肯定懂,我问你件事儿,就是.....比如说我,我没有那个过,但是我被那个过,这样我还算不算是童子?我想知道。”

            “哪个过?”

            “就是那个过,你懂的。”

            “哦......不懂。”

            我又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两下,他才明白过来。

            老板问:“你梦x过没有?”

            我点头,说当然有。

            他呵呵一笑,拍着我肩膀说:“小伙子,从那天开始,你就不是童子了,是男人啦。”

            都听到了没有?

            老医生告诉我的,男孩儿从那天开始就不是童子身了,是男人啦。

            买不到,我就得想办法自己去搞,治病偏方用的东西总是稀奇古怪。

            要先去搞公牛尿。

            当年康定县城有三个大型养牛场,一个叫什么春,还有林霞牛场和孔玉乡牛场,所在位置都比较偏,我开车去了林霞牛场。

            老板是个女的,就叫林霞,五十多岁了看着比男的还壮,说话也是粗嗓门。

            “你要买什么?不是和我逗乐子的吧?”

            “买公牛尿?”

            “是,一斤给你三十块,我买二十斤。”

            她惊讶道:“都是来我这里买牛肉的,小伙子,你是第一个来跟我买牛尿的啊,你要那玩意做什么?”

            我说治病用,有没有。

            “当然有,别说二十斤,两吨都有!你既然治病用的那钱就算了,就那里,你要多少自己去整吧。”她指向牛棚一个方向。

            我过去打手电一看,不行,牛屎牛尿都混在一起了,太脏,这阿春不能用。

            我提了个皮桶就在牛栏里等着,看哪头牛有动作了便赶快跑过去摆桶接着,牛场林大姐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

            牛量大,一次半桶,两次就一桶,一桶几十斤。

            人不收钱,我强行给留了两百块,回忆那晚情景,真是把大姐乐坏了。

            从牛场出来,我又开车直奔东关小学。

            当年康定甘孜这里整体交通不便,落后,所以小学里都是寄读制,胡同后有家老蛋网吧,我直接去了那里,果然找到了几个正在打联机红警的小学生。

            他们脑袋没多大,带着个大耳机,拿着鼠标破口大骂,毫无形象素质,满口曹曹的!一看就是孩子王。

            我走过去,一把扯掉了一个人的耳机。

            “没看我正玩着呢!谁!”

            我扔了耳机问:“你们谁是老大?”

            “我就是!”

            他猛的回头,看到我后明显心虚了,说哥你干什么拿我耳机。

            “你是老大?学校里能说上话不?”

            他点头说能。

            “找你帮个忙,不白帮,事后一人给你们十块钱。”

            很快谈成了,我让他们拿个桶摆学校厕所里,然后人在旁边看着,这样很快就能收集满,为了治阿春的尸毒,我真的是尽力了。

            10点半,我在大排档吃了点东西喝了瓶啤酒,然后吹着夜风开车往回走,这时突然接到了梅梅打来的电话。

            “你这么快就照好了?”

            “嗯,我拍完了,东西没动过手,是原坑的。”

            听到这话,我重重的松了口气。

            梅梅说:“项老板,你这批西夏坑我梅钱馆是势在必得,咱们现在就谈下价格,如果谈妥了,我连夜把货拉走。”

            “可以,你人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消防队梧桐树这里,别让人注意到,你到了后我们直接在车上谈。”

            我火急火燎赶到消防队,远远看到一辆红色大众车停在梧桐树下,是梅梅的车。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里没开灯,我随手关上车门笑着说:“梅老板,那咱们开始谈价吧。”

            此刻,梅梅的脸色看起来极其不自然,我立即心里咯噔一下!

            背后,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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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22 08:0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8章四平帮

    “梅....梅梅,这位是.....”

            刚坐到副驾驶,肩膀上突然多了只男人的手,而且这只手,带着个“白手套”。

            我问梅梅,她不说话,于是我慢慢向后扭头。

            后排坐着三个男的,搭我肩膀的是间那男的,模样三十岁出头,平头发型,面容削瘦,五官立体,左耳上打了耳钉,穿了身长风衣,有点帅。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看着我笑道:“兄弟你好,我是任晓志。”

            梅梅小腿一直在轻微颤抖,显然是很害怕。

            我也面如死灰,这人我听说过。

            任晓志,四平帮老大,是在东北真正走hei道的,他可以说是四平帮历年来上位最快,最年轻的老大。

            他外号黑手指,传闻这人有根手指小时候受过伤,所以一根手指从小到大都是黑色的。

            后排另外两个平头男一脸冷漠,只是盯着我不说话,这两平头男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

            “任....任....老大,你是找我?”

            “哦?你认识我?”

            这是真正的东北hei帮,我心里突突跳!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认识,四平帮最年轻的老大黑手志,”

            “哈哈哈!兄弟你知道的还不少。”

            “你两下车吧,把她也带下去。”

            两平头男点头。

            他们下车拉开主驾门,其一人一把薅住梅梅头发!拽着头发往外拉!

            梅梅尖叫着大声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收货了!”

            “妈的,你们就不能对女孩子明点?!赶快松手,把人请出去!”

            “知道了老大!”

            这人马上松手,对梅梅伸手说:“老大要和人单独谈话,姑娘,请你下车。”

            梅梅扭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她那眼神好像是想告诉我:“你完了,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砰的关上门!车里就剩我们俩。

            四平帮主业务是干一线挖窖藏,有时也会挖古墓,以前都叫这伙人叫“宰花”。

            除了四平帮,国内还有江苏帮和江西帮,传闻几年前,年轻的任晓志上任后,江苏帮和江西帮,没一个人敢越过淮河分界线北上。四平帮内一些上岁数的老人,都对年轻的黑手志很服气。

            我之前纯粹是口嗨乱说的,没想到人真找上我了!如果这人要我的西夏货,我根本不敢开口说钱!

            “呵呵,项兄弟,我调查过你,都是老乡,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不用那么紧张。”

            “抽一颗?这可是咱们东北的特产烟太阳岛,外地买不到的。”

            我小心翼翼接过来,伸手摸打火机。

            他突然伸手过来帮我点火。

            我赶忙捂住。

            我身份不高,怎么敢让四平帮老大帮我点烟。

            “呼.....”

            “任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哈哈,兄弟痛快,那我直说了!”

            “我要你手上的那批西夏货,至于价格,给你这个数,”他比了个一。

            我心虚问:“一百万?”

            我知道这批货能值几百万。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说道:“不是,你猜错了,我给你一块钱。”

            “一块钱!”

            我深呼吸,心想你直说抢劫就行了!

            他嘴里不断嚼着口香糖,说道:“你听完再决定,不是吓唬你,事关你们几个的性命。”

            脸上笑容消失不见,他一脸凝重说:“消息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走漏的(梅梅),这里是南方人地盘,江西帮的人,今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就会到这里找你们。”

            他掏出卫生纸,低头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说道:“江西佬一向下手狠,喜欢砍人手脚,女的他们也不放过,那小姑娘要是敢一个人拉着货在路上跑,她会死的很惨的。”

            “这一块钱就当定金,你把货给我,我保你们平安!事后等我消化掉了,分你们百分之三十利润!”

            “怎么,不信我?”

            我忙说信!道上传言黑手志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他点头:“我调查过你,知道你跟田老大关系不错,我前几年见过他一面,田老大是我偶像,所以我的话你可以相信。”

            看了眼时间,他道:“开车,去鼎立旅馆。”

            那个旅馆在县城边缘,比较偏僻,挨着国道了,我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转动钥匙打着了车子。

            到了那地方,鼎立旅馆门口蹲着二十多号人,一半人在抽烟,一半人在低头玩手机。

            “志哥你回来了!”

            任晓志脱掉风衣扔给一人,冷着脸问:“查的怎么样了,江西佬的车几点到。”

            “回志哥,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堵到他们,兄弟们要不要带枪?”

            “带上,但是记住!对方不开枪,我们就不开枪,这里是在四川,不是在四平,如果事情闹太大了我们不好回去,还是以谈判为主,如果敢不给我面子,就把他们全部砍死。”

            “明白了志哥。”

            二十多个人快步跑进旅馆,不到两分钟又全都跑出来了,集合速度很快,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块毛巾布,布下明显藏的是砍刀。

            我咽了口唾沫,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往后退。

            “你去哪里?”

            “志.....志哥,我....我不太会打架,留下来怕拖你们后腿,要不......我就先回去吧。”

            “哈哈,你可不能走。”

            他笑道:“江西佬连夜开车来这里是想搞你们的货,我是在帮你!所以你也得帮我!”

            “小昊,给他一把刀!”

            立即,一名年轻人跑过来扔给我一把砍刀。

            握着刀,我面如死灰!我就是想点货挣个钱,怎么现在成这样了!待会要是真干起来,我不小心被乱刀砍死了怎么办!

            现在走也不是,留在这里更不是!提心吊胆的等到晚上十二点半,有一人急匆匆跑过来说:“志哥,他们来了!”

            任晓志一挥手,所有人分散开,钻进了三辆没牌桑塔纳,我忐忑不安坐进了最后一辆。

            车开出去停在了国道路口。

            此刻已是深夜,318线上路过的车很少。

            突然,远处路上亮起了汽车大灯。

            “是不是他们?”

            一人回话说:“没错志哥,是。”

            眼看着国道上的车越来越近,我们这三辆桑塔纳同时打开大灯,踩足油门冲了上去!

            截停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对方开的是一辆大排量的迷彩色猎豹越野车,砰砰砰车门打开!下来个男的,都是一脸的阴沉。

            任晓志推开人群走过去,他脸色冷漠说道:“认识我吗?这里的货我要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猎豹车上下来的这人有一个年人,其他都是年轻人,这年人说话带着浓重江西口音,他说:“四平帮史上最年轻的老大,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这批货亲自跑到四川来了,不过既然你们人都来了,我提个建议,货分我们一半。”

            “哦?分一半?”

            任晓志走近了些,他居高临下,看着比他岁数大不少的年人说道:“你听好了,货是我的,你们这帮江西佬,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这时,我只听身旁人大喊:“兄弟们抄家伙!”

            “砍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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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9-22 08:00: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9章淮河条约

    “砍死江西佬!”

            这帮平头年轻人大都来自东北四平,有人喊了一声,举着砍刀便冲了过去!

            江西人没跑,反而第一时间从车座位上抽出一根钢管!那年人脸色大怒的喊:“你呀西的大死年子!(方言骂人的话)。”

            下一秒。

            钢管,砍刀!

            互相碰撞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有人一刀砍在另一人的肚子上,血流了一地。

            我举着刀喊:“冲!兄弟们冲啊!”

            一边喊,我一边悄悄退着走,准备看机会跑路。

            二十个人砍人个!江西人根本不是对手!眨眼就被砍翻了三个人!

            剩下三个人被乱刀人群包围,带头的年人红着眼,胡乱挥舞着手钢管,他们找了个机会都钻到了车里,靠着越野车车门阻挡,苦苦支撑,我感觉下一秒,这几个人就会被乱刀砍死在车里!

            深夜,国道上偶尔会开过来一辆私家车,无一例外,在看到这战况后,都连忙掉转车头开走了,没人敢过来多管闲事。

            我退着走到了过道边儿,就这时,一双白手套搭在了我肩膀上。

            “兄弟,你要去哪儿?”

            我慢慢回头,苦着脸说:“志哥,我真不会砍人。”

            他推了一把,示意我上车。

            上车后,他点着一根烟,看着前方战况,淡淡开口说道:“当年我也是这么冲在前头的,这一眨眼,都十年了。”

            这时候,远远看到国道上出现了一排车灯,目测是个车队。

            任晓志看着,逐渐眯起来眼。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脸色煞白,因为来了七辆面包,车里不断往下下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

            一人脸上带血,着急跑来大喘着气喊:“他妈的!我们了江西佬的埋伏!志哥!兄弟们帮你挡着!你赶快走!帮我照顾好家里人!”

            这人刚说完,一根实心钢管便砸在了他脑门上!溅出来的血,喷了我一脸。

            又是啪的一声!

            我们车玻璃被砸了个粉碎!

            任晓志抽出车坐下藏的刀,他直接推门出去了。

            紧接着各种声音传来,钢管和砍刀的碰撞声,骂娘声!惨叫声!

            几分钟后,任晓志满脸是血,他拉开车门进来,嘴里叼着的烟竟然头还没灭,他直接打着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油门踩到底没松脚,车速越来越快,我看到后视镜里两辆面包车在追。

            “志哥你受伤了!?”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冷着脸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路况。

            国道上,我们的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四!对一辆老式桑塔纳来说已经到了极限,可身后的面包车不知道是不是改装过,仍然紧紧咬着不放,并疯狂的不停按喇叭!

            我从后视镜看到,还有个人探出头来,拿刀指着我们比划。

            “下一个路口,拐出去是哪里?”

            我脸色发白,想了想说:“下一个路口出去,应该是去往了色龙村那一带。”

            很快到了路口,我们的车猛然减速,后轮刹死,来了个一百十度漂移掉头,直接冲下国道,开向了色龙村方向。

            “志哥,要不换我来开?”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笑了,半开玩笑道:“兄弟,男人可不能说不行两个字啊。”

            不多时,后视镜又出现了熟悉的车灯。

            他骂道:“咬这么紧,这帮江西佬是不是都属狗的,你说,往哪里跑合适。”

            我想都没想,马上说:“往人多车多的地方跑!”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深更半夜,在这通往乡间的小路上,哪里有什么人和车。

            突然,也是运气好,我扭头看到,在西北方向有个地方灯火通明,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不少人,还能听到喇叭喊的声音。

            我忙说:“去那里!”

            到了后才发现,这里有几个巨大帐篷,不少人笑着进进出出,门口灯火通明有个小岗亭卖票的,买了票才能进去,我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个夜场马戏团。

            那年头,全国流动马戏团非常多,大部分活跃在一些二三线小城市和乡下地区,95年之前出生的,应该很多人都看过流动马戏团,95年之后出生的,估计看过的人就比较少了。

            任晓志腹部挨了一刀,我不知道伤口深浅,只看到他单手按着。

            夜场马戏门票是二十块钱,我们给了钱进去以后,先是看到了门口贴着一张粗制滥造的巨型海报。

            海报上标语是“皇家马戏团,想看就进来。”

            底下印的一个女的头,女的头连着蟒蛇身子,旁边四个红字写着,“人面蛇”。

            旁边还印着人脸猴,花瓶美女,猴子骑山羊,小孩儿手里抱着脸盆大的蜘蛛,这些图案做的非常生硬,看着就像假的。

            这种流动马戏团一般有上午场,下午场,夜场,上午场可以免费进来,目的是勾起人好奇心,下午场和夜场才是重头戏,有的夜场还能看到“重口味”的表演,至于是什么重口味表演,我就不说了,相信肯定有当年看过的人。

            进去后,铁笼子里正在表演的是猴子骑自行车,这猴子手里掂着个酒瓶,边喝边骑,引的看客们大声哄笑。

            场内抽烟的人不少,搞的乌烟瘴气,我紧张的扭头来回看,看那帮江西人有没有追进来。

            任晓志靠在座位上,过了一两分钟,他叹气道:“哎......兄弟们对不住,你们家里人我会帮忙照顾的。”

            他起身,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这个就是证据,南方人对我们下手了,我这次看帮里那些保守派的老头子们还要怎么说!”

            “志哥,你.....!”

            他点了根烟说:“不受点伤没说服力,我早就知道江西人有埋伏,之前定的约定是以淮河作分界线,我们不南下,他们不北上。”

            “这次过后,情况就变了,我受了伤,就代表他们向四平帮宣战了!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控制住南方的两个大坑口。”

            “哪两个?”我问。

            他淡然说:“江西xxx河道里的北周坑,还有浙江xx的宋元明起义军大坑。”

            我不敢明说地名,是因为这两个地方现在依然在。

            在江西某河道里,有个北周窖藏大坑,河底下全是五行大布,永通万国铜钱,也有人叫那条河道叫“永通坑”,全国百分之七十的永通万国铜钱,都是从那个河道里捞出来的。

            浙江xx的起义军大坑,我只能说在某一个荒村里,那个村子,已经挖出了四十多个古代起义军钱罐子,那里能产出起义军铸的顺天元宝,得一元宝,包括韩林儿造的龙凤通宝,以及天定通宝,天佑通宝,元铸的天启通宝,行里人叫“徐天启”,价格是明代天启通宝的几百倍。

            除此之外,还有在绍兴的一个大型“徽宗坑”,那个大坑经常能产出北宋极品的重和通宝宣和元宝等试铸钱,这几个大坑都在江西帮和浙江帮手,如果你们有人找到了我说的这些地方,拿个小探宝器去探宝,被发现后,大概率是回不来了,就永远留在那儿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再看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变了。

            这任晓志,手太黑了,他那帮兄弟,可是都不知道啊.....

            老大被砍伤,四平帮肯定要报复,他是以自己和那帮兄弟的命当诱饵,打破了现在多方接受的“淮河分界条约”。

            东北四平帮,要名正言顺南下了!

            他的风格手段和田三九有些像,不过我知道田哥不会卖自己兄弟,这人不愧外号叫黑手指。

            看我沉默,他问:“怎么,有想法?”

            “没有。”我忙说没有。

            “呵呵,兄弟你应该清楚,咱们出来混挣的是什么钱,挣的是卖命钱啊!到了用到咱们的时候,就得把命给别人!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他接着说道:“你和我,咱们都异于常人,我也是孤儿没有父母,我小时候很自卑,因为他们叫我小黑手,都嘲讽我是怪胎,所以我那时候一直带着手套,记得有段时间手套破了,我没钱买新的,就天天把手揣口袋里。”

            说着话,他摘下手套让我看。

            印象深刻,他的那根食指,通黑通黑的!就像坏死了一样。

            “知道这是什么钱吗?”

            他突然掏出脖子上带的一个铜钱吊坠让我看。

            简简单单,就一个铜钱挂着红绳。

            小铜钱背后有月形印记,正面面纹是太平通宝,这是宋太宗铸的钱,太平通宝背左月纹,不值钱,一百多块钱。

            他单手捧着小铜钱,回忆道:“这是我九岁的时候,一个漂亮姐姐送给我的,他希望我一生太太平平,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漂亮姐姐是四平帮的一名宰花。”

            “哎.....突然想起了陈年往事,想说一说,你要不要听一下?都是我的真事儿。”

            我说您讲,我听着。

            嘴里叼着烟,他靠坐着,抬头看着房顶说:“我小时候叫任志,这名字听着像人彘,后来就改成了任晓志。”

            “可惜啊,那个送我太平通宝的漂亮姐姐没活到现在,她没能看到,我是怎么一步步当上四平帮老大的。”

            “她要是还在,我给她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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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9-23 07: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0章治尸毒

    江西人没找来,我和志哥就混在人群,一直坐到了马戏团散场,表演的什么节目都忘了。

            都是夜猫子不睡觉,皇家马戏团里欢声笑语不断,反正没看到人面蛇出现,但黒手志的故事,我听的入了迷。

            原来穷小子的人生会这么精彩,这么惊心动魄。

            印象最深的一个片段,是他说他自己有个“特异功能”,我觉得这事儿真的,算黑手志一个秘密,

            据他说,小时候他躺在家里床上,会看到天花板上全是铜钱,数量多到几千上万个。

            这些铜钱都是唐代的开元通宝,但细看之下,每一个开元通宝又不一样,有大字的小字的,背星星背月亮的,背汉字的背祥云的。

            这几千个铜钱,就像活过来了,它们天花板上跳舞转圈,每个铜钱都告诉他自己是什么版,值多少钱。

            最新的开元图谱标注,开元通宝有千个版别!

            每个版别都有很细微的差别,这就是他的天赋。

            十多年过去了,志哥现在地位很高,去年七月份,东北一线被抓进去60多个人,从那以后,我就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不过我知道他本人肯定没事儿。

            当时从马戏团后门出来,凌晨4点多天还黑着,他说:“我车不能开了,等下把你车借我,现在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看看货。”

            我点头,早上带人回了旅馆。

            他找纱布自己处理了伤口,然后到我房间看了我们装在麻袋里的筒子货。

            “货不对,你撬开过了?”

            我脸色大变!

            这么快,还不到三秒钟.......这怎么看出来的?

            梅梅去医院打x光都没看出来!

            看我脸色难看,他笑道:“把大钱都挑走了吧?有几个?什么样的钱儿?”

            “呵呵,放心,我人没那么贪,不会管你要,我要这些就足够了。”他指了指地上的麻袋。

            我拿了一枚镇库钱让他看,他看后连声感叹:“这是大珍,我都一次见,以前听都没听过西夏还有这种镇库大钱,你打算卖多少?”

            我说不卖,想自己留一段时间。

            他叹道:“留着也行,你有我电话,想卖随时找我,另外你信我,你这批货的货款,我一个月内打到你个人银行卡上。”

            “行志哥,信你。”

            然后他就把货拉走了。

            豆芽仔极不情愿!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不能要钱不要命,四平帮真惹不起。外界传言他说话算话,我相信他会在一月内打钱给我。

            “鱼哥,春姐怎么样了?”

            阿春单独隔离了,这两天鱼哥单独照顾他,我没见到他面儿。

            鱼哥说:“不错,蕉爷给的偏方好像起作用了,阿春的脸看起来正在慢慢变好。”

            “真的!那太好了!”

            鱼哥顿时也笑了。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出了岔子。

            我正在自己屋里看新闻联播,突然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是阿春。

            “怎么了!”我赶快跑过去问。

            阿春屋里,家具倒了一地,碗盘子都摔地上碎了,鱼哥正急的拍打卫生间的门喊:“开门!阿春!快开门!”

            “你再不开,我踹门进去了!”

            “别进来!都别进来!”

            阿春声音从卫生间传来,只听她哭泣着喊:“完了!全完了!我的脸毁容了!”

            鱼哥后退一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我们都跟着跑进去。

            卫生间内。

            阿春站在化妆镜前,手捧着自己脸。

            她慢慢放下手,我看到了镜子的她的脸。

            小萱吓得立即捂住了嘴。

            豆芽仔看的卧槽了声!

            我咽了口唾沫,白天刚说好转了,怎么成这样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尸毒?

            只见阿春头发散开,以眉心为分界线,她左脸全变成了黒青色。

            太阳穴周围,毛细血管看的非常明显,她脸上开始脱皮了,起了一层很密集的白色小水泡,像被开水烫伤了。

            阿春本来很漂亮,眉宇间有股英气,现在成了这样,太吓人。

            她瘫在地上抱着头哭,鱼哥走过去蹲下来抱住了她。

            鱼哥抱的很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怀。

            墙上钟表卡塔卡塔走,望着屋里一地狼藉,把头皱眉问我:“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我说基本都齐了,还差一味童子尿药引子。

            “赶快去备齐,今天晚上,说什么都得试试赵爷的药方。”

            我马上下楼,这才想到车被志哥开走了,火急火燎打车赶到东关小学网吧,找到了那几个上通宵的孩子王。

            “别玩了,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大哥,在我们宿舍放着呢,你现在要拿吗?”

            “走!赶快去拿!”

            “让我打完这一把行不!马上通关了!”

            “你打个毛!快点!”

            到了东小门口,发现大门早锁了,我问你们怎么出来的?

            一个孩子指了指西边说:“那是女生宿舍,我们从她们宿舍窗户上跳下来的。”

            我这才看到,窗户下有个大土堆,离窗户的高度就两米多。

            爬到了土堆上,那孩子小声喊:“老婆!我回来了,开开窗户。”

            女生宿亮起了灯,很快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儿打开了窗户,吃力的递出来一把椅子。

            “小子,”我拍了拍他问:“你他妈还是童子吗?”

            “大哥,童子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还是不是处男。

            这孩子脸色微红,支支吾吾说:“早不是了。”

            我他妈...他啪的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可下一秒,他又支支吾吾说:“小....小丽看过我的。”

            “光看过?”

            他懵懂的点点头。

            松了口气,真要是那样,这一对比我太失败了。

            皮桶盖了盖儿,拿到手沉甸甸的,我提着伸手在路上拦出租车,这东西看着是不卫生,但说不定真是救人的神药。

            急匆匆赶回旅馆,把头早准备好了浴桶,牛尿不臭但有一股骚味,据说傣族人的一道美食是牛尿泡大肠,童子尿就那样,两种混在一起后半透明,边缘起了一层浮沫,颜色微黄,像是红牛饮料。

            “走!走!你们都出去,别留在这里看了。”小宣说。

            “那你怎么能看啊?”豆芽仔问。

            “废话!我是女的!你们是男的!能一样吗?”

            鱼哥说:“我是她男朋友,我也不能留下吗。”

            “不方便,哎呀,你们出去等着吧,人洗澡呢你们看什么。”

            我们都被赶了出来,小萱说她会照顾阿春。

            走廊里,鱼哥就像在医院等老婆生孩子一样,不安的来回不停走。

            和豆芽仔蹲在墙角,我说:“鱼哥你别走了,晃的我眼晕。”

            鱼哥停下脚步,攥紧拳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心跳的厉害。”

            .....旅馆,后墙。

            三个男的正鬼鬼祟祟的扒墙头。

            几分钟后,阿春房间窗户边上,慢慢升上来三个脑袋。

            我挤了豆芽仔一下,让他往边靠点儿。

            屋里白烟袅袅,水汽腾腾。

            小萱一盆一盆的从卫生间接热水,接到的热水都倒到了浴桶里。

            “水温应该刚好,你脱衣裳吧。”

            阿春背对我们,一件件脱了衣裳。

            由于常年运动,阿春腰身比例很好,平常穿着衣服看不明显,现在看就是“s”形。

            我想着,这么看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鱼哥并未说话,于是我就接着看,我心无杂念。

            哗啦啦水声传来,只见阿春抬起腿,慢慢跨越进了浴桶。

            小萱拿着毛巾在旁提醒:“把头有交待,药浴的时候你得整个人泡在水里。”

            阿春没说话,她双手扶着浴桶两侧,上半身慢慢潜了下去。

            十秒,半分钟,一分钟.....

            “你该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萱有些慌了。

            “春姐!”

            小萱着急跑过去,想把阿春从水里拉出来。

            可阿春双手死死扒着浴桶,她头泡在水里,就是不出来!对外界喊声不闻不问。

            小萱刚想喊人,只听哗啦一声!阿春整个人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喘气。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忙问豆芽仔:“你看到了没有?”

            “看见了,怎么回事?是尸毒?”

            我点头说应该是。

            我刚看见,阿春后背上明显出现了一条黑线,而且这条黑线在往上走,又到了阿春脖子附近就消失了,看的很清楚。

            我感觉尸毒的表现有点类似于蝎子毒,是一种在血液游动的毒素。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胳膊被蝎子蛰伤了,此时拿条皮筋扎紧手臂,就会看到,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乱冲乱窜,想跑出去。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谁搞医务工作的可以解释一下。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关了!你快他妈关了!”

            正看着,豆芽仔兜里的手机响了,凤凰传奇两个月前刚发行的新歌,当时特别火。

            豆芽仔手忙脚乱的关了手机,鱼哥忙拉着我们跳下去躲到了房檐下。

            小萱拉开窗户探头出来看。

            “奇怪......我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

            两个小时后,传来一条好消息,阿春自己说她左脸感觉不那么僵了,也不怎么痒了。

            我们得出结论,一致认为,公牛尿加童子尿有逼尸毒的功能。

            豆芽仔嚷嚷说:“我之前早说了,就该用赵爷这个偏方,蕉爷给的偏方不好用!”

            豆芽仔总是说马后炮话,我们对此都快习以为常。

            这个礼拜,我一直在林霞牛场和东关小学间来回跑,为了保持药效,水我们都是一天一换,我给梅梅打电话打不通,估计她把我拉黑了。

            第三天阿春开始喝草药,她情况看起来一天天好转,把头在通过朋友渠道查了各种资料史料,想找到更多关于李現的资料。

            遗憾的是真查不到,史料反馈李現藏处不明。

            如果能进乌拉国的黑水城博物馆,应该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献记载,但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去。

            西夏有段时间的历史是空白的,后来的元朝也并没有给西夏修史。

            红漆棺里,那具满身尸毒,不男不女的古尸到底是不是就是夏末帝李現?

            我们无法确定,如果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追了这么久,看似快接近真相了,但我总感觉那个墓里还有层迷雾,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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