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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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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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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4 07: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1章 喜事连连的一天

      瓦屋村深夜,破旧的街道上警灯闪烁,两波人,有当地联防和派出所的。

      我低头装做玩手机,快步走在街道上,。

      “喂,你等等!”

      我停下脚步,回头问干什么。

      叫住我的是名年轻警员,短发鹰钩鼻,眼神很犀利,长的很高,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几秒钟,问身旁一个带着手铐的胖子说:“认不认识?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这胖子脸吓得发白,他盯着我仔细看了几秒钟后摇头:“不是,我不认识这人。”

      鹰钩鼻警员眉头一皱,上来问我要身份证看。

      老鼠怕猫是天性,我不敢直试他的眼睛,但我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知道这时候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项云峰?东北漠河的怎么跑我们康定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上班还是做生意?”

      我道:“同志,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东北人不能来四川吧?我来跟我老舅做生意的,做外贸出口服装设计一类。”

      他疑惑问:“你做服装设计的,就穿这样?”

      我低头一看,原先衣服上有血,我换了老白的牛仔裤,裤子短了一大截,秋裤漏出来很多,看着非常难看。

      “怎么了?我觉得这样穿挺好,有个性。”

      “你先待着别走,我打个电话问问,”

      “喂,是我,让老田马上给我查下这个身份证号。”

      过了一会儿,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说:“这人老家东北的,两年前在北|京酒吧和人打架留过一次案底,没啥大事儿。”

      “行,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又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开着一辆红色面包车。”

      “没有,没看到。”我摇头说。

      他把身份证还给我,摆手说你走吧,晚上别出来瞎跑,不安全。

      我后背出了一身汗,吓尿了,一路不敢回头,到了村口才发现这里还有联防的不少人设卡,这架势是设下了天罗地网,老白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么他这晚被抓捕了没有?

      听我说。

      白老哥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之前拿了瓶香油,估计早就想好了这么做,有人总是不相信,说那么多钱根本不可能,我问你试过啊?

      过去古代在银库上班的小工,偷50两的大银元宝,一次性能夹三个混出去,事后拉不出去,憋死的都有。

      这类人,都是穷怕了!

      这类人,不管男女,缺的不是实力,缺的是运势,一旦运势来了,会拼命的想办法死死抓住。

      瓦屋村一别,在见到这白老哥是一年多之后,他没被抓,后来我问他咋跑掉的,他笑着说那天晚上他压根就没跑!而是爬到了一颗七八米高的梧桐树上藏着,一直在树上待到了天亮,后来又装成了石料厂的送货工人离开了康定,去眉山投奔他表弟了。

      这真是艺高人胆大,富贵险中求。

      ....

      两天后,下午,县城某宾馆房间内。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漂亮,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呼......舒服.....”

      我在泡脚,被热水躺的一阵打颤。

      桌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人头罐儿,一幅画。

      让我开心的还有一件事儿,今天可谓喜事不断。

      就在刚刚,我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足有130多万!我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即收到了一通电话,是四平帮志哥打来的。

      志哥笑着问:“钱收到了吧兄弟?应该到账了。”

      “刚收到了啊志哥,那批西夏坑的铜钱都卖完了?”

      “哈哈!早卖完了!”

      “行里人都跟我打听这坑货是哪里出来的,我骗他们说是从法库出来的。”

      我笑道:“真有你的志哥,法库坑完全掌握在你们四平帮手里,这样一来,你手里存的法库货肯定也要涨价了。”

      “这一切还都是托你的福,对了,你那辆破夏利我开回来就扔了,多给你转了十万块钱。”

      “嗯,没事,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兄弟,咱们有机会在聊。”

      挂了电话,又看了一眼桌上摆的人头罐和画,我脸都要笑烂了。

      都想算计我项云峰!结果呢?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me!

      is,me!

      前天跳楼把脚歪了,现在脚面上肿了个大包,一碰非常疼,文文刚走不久,人头罐儿她给我送来了,代价是我答应给她买一辆红色mini小车。

      我肯定赚了,但具体赚多少没概念,这个人头罐儿要想卖出去,一定要有精准渠道。

      我没渠道,而有个人有渠道,我找了对方帮忙,按照业内规矩一般都是给12个点当茶水费。

      至于大姐,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不由越来越怀疑,买我命的人....就是她。

      “砰砰砰。”敲门声。

      “谁!”

      “是我兄弟!开开门!”

      我登上拖鞋,跳着脚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老熟人,刘元宁。

      “你脚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扭伤了,快进来。”

      “你一个人来的?那个骚....那女的呢?”

      “烟儿有事没来,咋的了兄弟,你对她有意见?都说了,这次丢钱的事和她没关系!”

      我忙说打住,别提她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现在劝刘元宁没用,那女的肯定活儿很好,就像狐狸精,把他三魂七魄勾走了,我如果硬劝,那朋友没得做。

      “你钱都找回来了?”

      他点头,一脸肉疼说:“就是肥鲶鱼干的,人抓到了,他跟人打牌输掉了我二十多万,完事大哥帮忙不能让人帮忙,又给了十五万,最后到我手里少了几十万,妈的,我这次赔惨了!”

      我劝道:“这事儿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现在能找回来一大半不错了,看开点儿,权当破败消灾,这次如果我顺利把这两件东西卖了,大不了多给你点茶水费,让你往回找补点。”

      “嗯,兄弟说的对,权当破败消灾,反正咱们这行一直是大起大落,今儿赚明赔的,你说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刘元宁看了桌上的东西,羡慕的流口水,他忍不住连连称赞说:“这罐子虽然我看不太懂,但自带一眼的国宝气质,兄弟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怎么天天能捡漏到好东西!”

      我笑道:“实力也是运气的一部分,神眼峰可不是人吹出来的,你联系的藏家什么时候过来看货?”

      稍微解释下,在古董这行中,买家和藏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群体,买家会卖东西,有的干脆就是二道贩子,但藏家基本上不卖东西,这类人一般是家境雄厚的大老板,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所以,古懂行里有句脍炙人口的行话,叫“打老藏家”。

      刘元宁说:“那个大藏家估计今天后半夜能到,但人家不来这里,对方求在成都见面,咱们现在动身,提前去等着,你看你脚肿成了这样,到那儿我带你去做个顶级足疗,缓解缓解。”

      “顶级足疗?正规的?”我问。

      “那你想要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我不懂,都听你安排吧。”

      就这样,开了三个半小时车,我带着东西和刘元宁在傍晚七点多点儿到了成都。

      康定终究是个小城,它在美也比不过成都的繁华和灯红酒绿。

      80后的年代没有90后的年代好玩,而90后的年代更是不如00后年代玩的嗨。

      “哈哈!怎么样兄弟!繁华吧!你看这满大街的人,多热闹!”

      “就这里?”

      霓虹灯亮光将刘元宁脸照的五颜六色,他指着身后的巨大招牌笑道:“这里头都是湖南妹!那手上功夫南方一绝!兄弟你光知道挣钱不会花钱可不行,走走,咱们快进去。”

      这个店早倒闭不知道多少年了,店名叫快乐老家,就像刘元宁说的,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里的湖南妹,个顶个靓女,关键捏脚厉害。

      上楼直接进包房,简单冲下脚后换上一次性浴袍,打开大电视往高级沙发上一趟,很快上来了果盘香槟。

      刘元宁选的是陈醋泡脚,我选的是艾草泡脚,因为艾草能舒筋活血,顺带着一个小时的全身按摩。

      当时给我洗脚的湖南妹叫阿雪,肯定不是真名,阿雪皮肤很白,身材高挑匀称,带着一对珍珠耳环,长相乖巧,手上有真功夫,是实力派捏脚技师。

      被会的人捏脚一点都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能睡的着,疼!只有过去那一阵才会觉得舒服,脚底板轻飘飘的。

      刘元宁显然是经常享受这种服务,他没什么大反应,我第一次体验,被湖南妹阿雪捏的惨叫连连,而阿雪听到我的叫声反而更乐了,下手更重。

      刘元宁告诉我,这阿雪别看年轻,那是在大地方过学过艺的,她在东莞帝龙城上过班儿。m.aishangba.org

      帝龙城大多数人不知道,但肯定知道新东泰吧,那个稍微晚点儿,此外还有一个天龙大道,并称为南方三大娱乐城,至于后来的天上人间,要更晚一些。

      捏完了脚就开始做全身按摩,这个和捏脚不一样,非常的舒服,阿雪的头发有股香味,再加上她十分专业的手法。

      这晚,一个湖南妹让我掉进了温柔乡,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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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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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6 07: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2章 豪州大老板

    有句老话说,男人兜里有钱就变坏,这话有道理,它是无数前辈们靠经验总结出来的。

    这地方我去了一次,就还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好在我意志坚韧不拔,要不然容易迷失。

    包房内,灯光昏暗,按摩完了,两个身材苗条的湖南小妹正蹲在地上叠毛巾。

    刘元宁一身浴袍,他靠在沙发上抽雪茄,一张嘴,吐了一个烟圈。

    “怎么样兄弟?是不是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嗯,轻松了。”我笑着说。

    刘元宁坐起来道:“大藏家估计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到,我去二楼吃碗咸荔枝,你要不要一起?”

    我疑惑说这里就有果盘,为什么要去楼上吃?

    刘元宁看向我,脸上一副原来你不懂啊的表情,他也没解释,随即就和帮她按摩那小妹一起出去了。

    “你怎么不走?不是晚了?”我问。

    湖南小妹阿雪笑着说:“店里规定要准时,时间没到,套餐还有七分钟。” 一秒记住http://m.26ks.org

    “哦,我想问下,吃咸荔枝是某种行话?什么意思?”

    阿雪看着我脸笑道:“咸荔枝水多,男人都喜欢尝尝。”

    我还是没听懂,索性不再追问。

    紧接着,就听阿雪声音娇滴滴道:“老板你要记得我哦,下次还要找我,我刚才听你们谈话就知道,你是做几百万生意的大老板,你以后要是不来找我,妹妹心里可是会生气的。”

    听了这话,我嘴上说没问题,心里却在嘀咕:“好家伙,怪不得刘元宁老说这里好,这谁顶得住?好在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套路,想骗我项云峰兜里的钱,你还嫩了点,今天过后,咱们就是萍水相逢,永不相见。”

    “老板,吃颗糖吧?免费的。”

    “什么糖?连个包装纸都没有。”

    阿雪笑道:“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姜汁糖,一般人我还不给,你尝尝,我来喂你,张嘴,啊......”

    我配合的张开嘴,阿雪将糖轻轻送到了我嘴里。

    在嘴里咀嚼了两下。

    “噗!”

    我全吐了。

    “你这什么糖!怎么这么辣!”

    “就是姜汁糖啊,生姜本来就是辣的嘛。”阿雪捂嘴笑道。

    我一两分钟才缓过来,忙说时间到了,你赶紧走吧,我要单独休息会儿,她这才离开。

    人走后屋里就剩我一个人,我躺在沙发床上翘起来二郎腿,肚子上盖住毛毯保暖,抬头看着楼顶天花板干发呆。

    我在琢磨,到底吃咸荔枝是什么意思?

    刘元宁这上楼一吃,就吃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后来他急匆匆跑进来说:“别躺着了兄弟!快点!人到了!咱们下楼去接人!”

    到了门口,有两男的在等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貂皮大衣,举手投足间的派头就像大老板,另一个男的年轻些,最多三十出头,这人面无表情,穿的很薄,像这大老板的跟班保镖。

    “柴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咱赶紧上去坐!”

    这老板点了点头,背着手就进去了。

    到了房间,他二话没说,一抖肩膀,貂皮大衣立即被他保镖接住了。

    刚才没注意到,我这才发现他这保镖很奇特,胳膊非常长。

    我们正常人立正姿势,双手最多就到腰下,对吧?

    这人不一样,他往那儿一站,我看他手都要碰到膝盖了!就像山里的猿猴。

    “刘老弟,我时间宝贵,咱们闲话少叙,东西呢?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我马上从床底下拖出东西,没直接递给他,而是十分小心放在了桌子上。

    “呵呵,行,小兄弟你就是货主吧?过货不过手,还懂得老规矩。”

    我笑道:“老板过奖,您掌眼。”

    他先看了几分钟字画,眼中的喜爱藏不住,这种满身是章,传承有序的南宋字画,行里没人不喜欢,随后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人头罐儿上。

    怕他看不懂,我就在旁解释说:“老板,这是西夏时期的人头罐儿,和天盛律令上记载的秃发令有关,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当年专门为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定烧的,用于祭祖。”

    说完我在人头罐儿头上浇了点矿泉水,字迹很快显现了出来。

    这老板看了半天,他双手捧着,眼露神光道:“虽说我们搞收藏的不听故事,只看东西,但这东西实在太罕见了,小兄弟,你手里就这一个?”

    我点头:“就一个,可能是当世孤品。”

    我道:“老板,这罐子我也是花了上百万的高价收来的,如果达不到我的心理预期,我肯定不会松手。”

    “呵呵,放心,只要你东西好,多少钱好说,你直接开个价。”

    我想了想:“罐子算三百万,这张南宋画我算便宜些,一百五十万,加起来....总共四百五十万。”

    我以为人会还价,接下来就是一番杀价大战,哪知道,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直接说成交,一时把我整的没反应过来。

    还是刘元宁反应迅速,他立即哈哈大笑:“道上久闻柴老板做生意爽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晚小弟做东!一切听我安排!”

    “不必了刘老弟,我还有事要忙,小兄弟你银行账号给我。”

    我抄在纸上递过去。

    这老板立即跟人打电话,念了两遍我的账号,随后等了不到十分钟,我手机就有短信了。

    我仔细数了是几个0后,这才确认,自己已经收到了全款。

    交易完成后,柴老板随手递给我一张奇怪的名片,这是一片纯金的树叶,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柴字”,金树叶被套在薄薄的塑料夹中。

    他看着我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眼力超群,前途无量,这名片你收好,以后咱们就算是朋友了。”

    说完让他让保镖拿上东西就走。

    从对方进来看货,再到我报价收到钱,整个交易过程加起来不超过半小时,就是这么速度。

    我们干一线的都想和这种人做生意,我敢说这种老板太好了,十年难遇!

    刘元宁有些羡慕的看向我,他说:“兄弟,我跟柴老板认识也十多年了,都没收到他的名片,你这和他初次见面就收到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有什么用?纯金的?”我不懂问。

    刘元宁瞪我说:“没用?没用我给你十万块钱,你卖不卖?”

    “算了,不吊你胃口了,我告诉你,”刘元宁指着我认真道:“记住,不管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直接去豪州,柴家商行保你安全,这片金树叶就是信物。”

    “还有,柴老板保镖你也注意到了吧?这人外号长手罗汉,是国内通背拳的囊波万,寻常三十个男的一起上,都近不了他的身!”

    我眼皮一跳,没想到有这么多说法。

    摸了摸兜里的金叶子名片,我决定好好收藏,没准未来真能帮上我。

    在楼下看着对方的大奔驰掉头离开,刘元宁拍了拍我肩膀,笑问:“怎么样兄弟?就问你,我这渠道牛逼不牛逼?”

    我比了个大拇指:“没得说,牛逼。”

    “刘哥你放心,450万的12个点,我明天一早就转到你卡上。”

    他摆手笑道:“唉,别了,不用,都是自家兄弟,帮个忙而已,别客气。”

    我一愣,心想:“草,这么大方?这12个点可不是小数,几十万啊!”

    哪知,刘元宁又忙道:“你那批青铜剑的尾款我还没结清,你大概折算折算得了.....”

    我皱眉想了半分钟,点头说那行吧。

    我不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懂?

    这里头,都是人情世故。

    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山里大墓的事儿,便不打算在市里过夜,而是想回康定。

    但刘元宁看了看手表,笑着说夜生活才刚开始,他晚上还要接着吃咸荔枝。

    我就好奇,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果刘元宁凑在我耳旁,笑着小声说:“告诉你,这东西你我身上没有,只有女人身上有,而且只能生长在潮湿之地,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他这是个黄段子,自己去理解吧。

    快乐老家足疗城也提供客房住宿服务,我住202房,刘元宁住我隔壁203,这两天太累,我大概晚上12点半左右就睡觉了。

    结果我睡了没多久又醒了,突然恶心的非常厉害!连鞋也顾不上穿!跑着冲进了卫生间。

    “呕!”

    “呕!”

    我一连趴在水池子吐了半个小时,最后都吐出了绿色的胆水。

    随后感觉头皮发痒,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这些症状逐渐消失,但我怎么都睡不着了。

    就像烟瘾上来了想抽烟,我莫名的想在闻一闻味道,就是湖南妹阿雪头发的香味。

    凌晨快两点,我匆忙跑到前台,拍桌子说找阿雪上钟。

    前台姑娘手支着头正打瞌睡,她打了个哈欠,说道:“要不换一位技师吧,阿雪才上钟没多久。”

    “那等她下钟了,你告诉我等着她。”

    回到房间我心里烦躁不安,抽烟都感觉是苦味儿,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将阿雪紧紧抱在怀里,深嗅她头发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不对...

    我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是变态!以前从没有这种嗜好!

    这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小萱平常洗完澡头发上也会带一种香味,但那只是洗发水的香味,和这个不一样。

    联想到阿雪是湖南的,我心里害怕了。

    我赶忙翻垃圾桶,找到了半块吐掉的姜汁糖放在桌子上,凑近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没看出来什么。

    难道我项云峰天生还有这种嗜好?以前没发现。

    等到三点多,只听门锁卡塔一响,阿雪端着脸盆进来了,她脸上笑吟吟的。

    “老板,我还怕你忘了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我了。”

    虽然是冬天,但阿雪还穿着包臀裙,里头套着双厚的肉丝袜,离的近了,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老板,好闻吗?”

    我点头说好。

    阿雪婉儿一笑,将我轻轻推到了沙发上,她头靠在我肩膀上说道:“老板,你给我转十万块钱,那这一个月.....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感觉就是头晕乎乎的,想这么一直搂着她不松手,还想....还想把她剥个光光,狠狠压在身下。

    深呼吸一口,我轻轻推开她说:“姑娘,咱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往日也无冤无仇,我求你,放我一马。”

    阿雪一脸疑惑: “老板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我起身,苦着脸双手抱拳:“姑娘,我就是个挑火汉子!招子不亮!今天是无意闯了窑堂!金盆打水银盆装!见谅!”

    看我一本正经, 阿雪捂嘴笑道:“老板你这人真有意思,净说别人听不懂的话。”

    我脸色阴沉,当下翻了脸大声道:“怎么都不行!你妈的!你摆明了是要整我是吧!”

    看我怒了,阿雪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她翘起来二郎腿,面无表情看着我说:“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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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7 07: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3章 蛊女

    “打啊,有种你朝我这里打!”

    阿雪扬起脸来,一副你随便的模样。

    我咬牙切齿,手伸在半空中不敢落下去,因为现在我的小命远比出这一口气更重要!

    她刚才说“蛊”这东西,别人大概率不信,认为是在开玩笑,但我信!因为当初我和小米经历过,知道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我服软了,放下手,垂头丧气说:“雪姐,我信了,你开个价吧。”

    阿雪一撩自己头发,笑道:“你身上种的是我老家特有的一种蛊,我至今为止对十五个男的下过,你是第一个这么快发现的。”

    “那是因为我以前经历过,你不会给我下的是情蛊吧?”我问。

    “情蛊?”

    阿雪噗嗤笑了,她笑的靠坐在沙发上眼泪都出来了。

    “老板,你知道情蛊对女方伤害有多大吗?就你这样的,我会为你下情蛊?你太看的起自己了。”

    她接着道:“你刚才吃的姜汁糖如果用放大镜看,能看到很多没有头的小虫子,那其实是睡着了的竹篦虫,而我头发上的喷的特殊香水能唤醒它们,这种蛊在我老家叫竹篦蛊,在外界叫..公狗蛊。” 一秒记住http://m.26ks.org

    “知道为什么这么叫?”

    “嘿嘿.....因为竹篦虫性淫,被种了这种蛊的男人,最后都像大街上跑的公狗一样,只知道交配了,哈哈。”

    她笑着说了这番话,但我听的心里一片冰凉。

    我强压怒气和恐惧问:“你是鬼草婆?”

    阿雪表情一愣,上下打量着我说道:“没想到你懂的挺多,竟然还知道鬼草婆。”

    我苦着个脸解释道:“以前我中过一次黄米虫蛊,是苗疆大后山的阿兰婆婆看出来的,她教了我解蛊的法子,后来我又因为一个朋友,认识了你们苗疆的鬼草婆和老金苗,咱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害我啊!”

    “你说什么?”

    “你认识大后山的阿兰婆婆?!”

    “认识,她一年半之前在咸阳养老院病死了,她老伴儿叫吴喜林吴爷,后来吴爷背着她尸体回去了,说是要落叶归根。”

    听了我这番话,阿雪嘴巴张的老大,呆呆的望着我,足足过了几分钟,她才问:“你是不是还认识一个老家在潮汕的女孩子,小名叫小米。”

    握草!这次换我震惊了!

    我说岂止是认识!我是她峰哥!小米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失态了,激动的脸色通红,真没想到她会知道小米!

    “空口无凭,你说这些话有没有证据?”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你让我去哪找证据!等等.....”

    我忙翻出来手机相册让她看,照片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包,我说这东西我还留着,就是当初鬼草婆送我的。

    阿雪呆滞了半分钟,她猛的拍了下自己额头,大声道:“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鬼草婆的孙女!阿奶她说在咸阳相中了个鬼头鬼脑的小子!说要让他当我们家的上门女婿!竟然是你!不对不对.....肯定不是我,是我姐姐!”

    她反应大,我反应更大!好半天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是不是缘分?

    全国十几亿人,茫茫人海中,偏偏就阴差阳错的互相碰到了!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给我解了这什么蛊!”

    阿雪白了我一眼: “你以为我是神仙?说解就解的?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急道 :“那要怎么解!吞鸡蛋黄行不行!”

    “不用,我给你个药方子,你去把打虫药抓齐,连续喝三天药就好了。”

    听这话我松了口气,能治就行,管他喝什么药。

    “小....小米她怎么样了现在?她还好吗?”

    阿雪看着我,淡淡说:“半年前,小米肚子里的指儿金已经被蛊王化掉了,寨子里语言不通,那时候小米经常跑来和我说话,她说她外头有个峰哥,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忘了,一年多了也不来看自己。”

    “对不起,我太忙,我一直想去看她,一直没抽出来时间。”

    阿雪皱眉,摆手道:“得了吧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肯定把小米忘了,能来这地方,就说明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没反驳,而是低头点烟抽了一口,眼眶发红。

    思绪涌上心头,想起了过往的一幕幕,我项云峰不管以后是混到天上,还是混到地下,都不会忘了小米在硫酸厂开勾机帮我们挖墓,还有她做的大饺子。

    和阿雪聊了一阵,我又得知了很多信息。

    小米在湖南凤凰县,山江镇苗人谷中,一个叫红叶村的寨子里,据阿雪口述,那里是一个与世隔绝很美很美的小村子,面朝树林,背靠大山,村里没电没信号,整个村寨只有一百多号人。

    现在小年轻间流行一个词叫“苗人缝”,其实真正的苗人缝就在山江苗人谷中,那里算是一个景点。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等下月参加完田哥的婚礼就去山江镇苗人谷,还有一个女孩儿也在苦苦等我。

    蛇女,我会去南平带她一起去。

    蛇女是虫癌晚期,医院说没治,最多只有一两年寿命。

    可阿雪又说苗人谷里住着个苗疆蛊王,这蛊王连长春会鹧鸪婆的指儿金都能根治,说不定对虫癌也有办法,我始终相信这世上存在着世外高人。

    凌晨4点,天还黑着,我背着包出了足疗店,阿雪出来送我。

    “你不跟你朋友打声招呼?”

    我朝三楼看了眼,笑着说:“不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是一路人,但可不是一类人。”

    说完我转身离开,伸手拦停了辆出租车。

    .....

    上午10点。

    “把头!我回来了!”

    “哦,云峰回来了啊,收获怎么样。”

    我比了两根手指笑着说:“把头,我这次刨去成本,赚了足有这个数,最关键的是咱们以后有了个新渠道,一个豪州姓柴的大老板。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把头颔首:“做的很好云峰,对于我们来说,好的长期渠道比短暂暴利更重要,另外,孟尝婚期将近,我们到时必须要到场,算下来咱们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山里那个墓,今天必须要下了。”

    我点头,又担心问:“把头,现在天冷了,那具红棺材里的不化尸也不知道烂完了没有?就怕还带着尸毒。”

    “应该问题不大,带双层口罩,另外摸冥器不要用手,小萱你示范示范。”

    我回头看,只见小萱带好橡胶手套,从包里拿出来一双“大号筷子”,又长又大,就像炸油条用的那种筷子。

    我一愣,道:“这法子行啊把头!这大筷子夹个印章玉器什么的肯定没问题。”

    这晚8点多,山里零下好几度,我们一行几人背着包裹打着手电,行走在山间小路上,10点多不到11点,到了那个土山包上。

    挪开之前盖在盗洞的上的遮挡物,我们挨个下去了,过了一个多月,看样子,主墓室内似乎没有被打扰的痕迹。

    那具巨大的红棺材平放在墓室西南角,颜色依然鲜红,但......棺材盖怎么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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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9 07:48: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4章 吃棺底捞

    “行龙背上点一穴,一半逃亡一半绝,阴气不散寒如窖,终成棺内不化骨。”

    人死后身子不烂,除了棺材防腐做的好,风水穴地导致的阴气聚集,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先前研究过,这个大墓,它刚好建在一条平头龙的龙脉之上。

    死人骑在龙背上,对自己有好处,但对自己后代没半点好处。

    这个墓当初建造时就没考虑这一点,或者干脆说......棺材里的主没有后代。

    偌大的主墓室,又空又冷。

    当看到棺材盖合上了,我疑惑说:“不对啊.....是我记错了?当初棺材好像没盖吧,鱼哥你说呢?”

    “我不记得了。”鱼哥摇头。

    这时豆芽仔道:“峰子你看你,疑神疑鬼的吓自己,当初咱们走的时候明明是盖上了,我记性好,你们都忘了吧?”

    或许真忘了,带好装备,上前开棺。

    刚推开棺材,一股烂臭味儿扑面而来,众人立即捂住鼻子。 记住网址m.26ks.org

    等了一个月在看,棺材里哪还是什么栩栩如生的不化骨美女尸,整个就是一坨烂肉泡在浓水中,女尸的面部五官都看不清了。

    当初我们故意倒水,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这话没跑。

    吸取了上次教训,这次都没敢再开灯,怕招来虫子,所以就点了几根蜡烛照明。

    豆芽仔突然说: “你们快看,大冬天的怎么生了这么多蛆?”

    我也看到了,就骂:“废话,谁告诉你冬天就没蛆了?蛆一年四季都有,只不过冬天少见而已。”

    小萱皱眉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谈论了,净恶心人。”

    豆芽仔反驳道:“这有什么好恶心的,赵萱萱你换个角度考虑,送人走完最后一程的是不是都是蛆?蛆是人类的好伙伴,蛆是小可爱,人对蛆都太有偏见了。”

    小萱蹙眉说:“那你现在吃一把小可爱给我看看。”

    豆芽仔脸色一变,说吃蛆就不必了,我主要为了提醒你,别怕这些东西。

    我们几个手拿筷子漏勺,就像吃火锅,不过不是吃海底捞,是棺底捞。

    鱼哥出声道:“这里好像漂着两件玉器。”说完便从臭水里捞了上来。

    凑近灯光一看,这两件玉器白森森的,一个像猪,一个像马,造型都是长条形,表面长满了透骨沁。

    谁在古玩市场看到了很怪的,长条形状的玉马玉狗等,那八成就是玉手握。

    我看了眼便道:“好东西啊鱼哥,这两件是鸡骨白玉手握,做成长条形状是为了方便死人握在手里,这类东西在黑市上很好卖,有猪有马,就应该有其他的,这类东西大概率是整套的。”

    果然,我们在发现玉猪和玉鱼的位置又陆续找到了玉鸡,玉牛,玉羊,玉狗,这是一套完整的西夏六畜玉手握,都好的没坏,当时一套总价值大概在八万左右。

    这棺材里出来的冥器不敢直接卖,把头说回去后要扔开水里高温煮半小时,来之前抱的期待很大,但事实是,这棺材里没太多冥器,基本都是小件货,大概三十多件,最值钱的是一块嵌金丝白玉带板,没出现任何带有名字铭文的物件。

    他叫什么?真实身份又是谁?我们无从得知。

    如此大规模的土山墓,几乎将古西夏皇陵制式整个复制到了地下!当初设计了墓中墓,甚至棺材中还有尸毒保护,可偏偏墓主棺材中就没发现价值连城的文物,鬼知道怎么一回事儿。

    忙活完了,我和豆芽仔坐在墓室西南角休息抽烟,豆芽仔环顾四周道:“峰子,我猜这墓主八成不是李現,你想想,他就算落难了也是皇帝,更是建立了西吴尔国,这种人的棺材,怎么可能就陪葬了几十件小东西。”

    “所以你认为呢?”

    豆芽仔吐出一口烟,他指着墓顶皱眉道:“我认为这座大墓就是皇陵,但这个人先死了住进来了。”

    豆芽仔又指着红棺说:“说不定他是李現的皇妃,因为是个男的,所以遭受了西吴国大臣反对,禁止葬入皇陵,但李現喜欢他啊,就秘密把他葬在了这里,当时怕引人反对,所以只敢薄葬。”

    豆芽仔平常十句话九句不靠谱,但有一句靠谱,我越想越觉得他说的有可能,难道这里还不是主墓室,还是一座陪葬墓?

    我立即起身,指着墓室北角说:“鱼哥。你拿根撬棍,在墙砖那里使劲敲几下。”

    “小萱你也去,去西边角落敲墙砖。”

    很快,小萱和鱼哥敲墙砖敲的“铛铛响。”

    我听着回音,皱眉说:“一直敲,别停下。”

    “峰子你这是干啥?”

    我没理豆芽仔,而是趴下,耳朵贴紧墓室地砖,仔细聆听地下的震动回音。

    声音可以通过气体,液体和固体传播,即使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只要不是真空,声音都能传到四周墙壁上。

    如果有一面墙后有小空间,声音抵达这个小空间后会在通过空气反传回来,普通人耳朵察觉不到这种差异,生活中有的动物能,比如狗一类。

    这时候把头皱眉道:“云峰,这里当初我和焦爷勘察过,应该没有套墓,你听出来了有问题?”

    “停吧鱼哥,先别敲了。”

    我皱眉道:“不是套墓把头,刚才鱼哥敲墙,我总感觉......回音好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你确定?”

    “我不能确定啊把头,是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具体在哪个方向?”把头又问。

    我再次摇头,说方向也确定不了,有可能是咱们脚下。

    把头听后倒吸了一口气,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就是是墓中墓中墓。”

    古代人精的很,怕被盗,很多人会把值钱货藏在墓墙的夹层中,现在行里正规军甚至都用上了空洞仪,哪里有夹层,机器扫过去就一清二楚,我们那时候没那种东西,找夹层全靠经验和运气。

    找夹层是大难题,以我的经验来看,实战举个例子。

    比如说地下又有一座唐代大型地宫,它结构基本上是长条形状的,这个长条中间又卡卡卡!落下了三道千斤石门!每扇石门前的区域都分着墓道,过洞和天井,天井数量越多,代表墓主人生前身份越尊贵。

    墓主是男的,我见过有七个天井的,这种最差是一品大官或者王候,墓主是女的,我最高见过用六个天井的,这种只可能是郡主或者公主一级,普通的诰命夫人墓绝不敢造六个天井。

    天井上有个小壁龛,夹层一般都藏在小壁龛后头,用撬棍捅就能捅开,里头肯定藏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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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9 07:50: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5章 盗墓空间

    墓室地面上立着几根蜡烛。

    蜡烛火苗照在墙上,清晰的映照出几个人的影子。

    “一!”

    “二!起!”

    三个大男人合力压撬棍,堪堪撬起来了地表铺的青石条。

    这种青石条排列有序紧密,目测每一块都重达三百斤以上,我们已经撬起来了四块儿,这是第五块儿。

    就听豆芽仔气喘吁吁道:“累死了,还是没看到有夹层啊峰子!”

    青石条下是黄褐色的细砂土,根据经验判断,这种细砂土底下往往都是死土,出现死土也就证明我们脚下没有隐藏夹层墓。

    难道真是我感觉错了?

    有个验证办法,就是将铺地的青石条全撬起来,但若那么做,就像豆芽仔抱怨的,能把人累死。

    考虑过后,我咬牙道:“最好再撬一块儿看看,不行就拉倒吧。” 记住网址m.26ks.org

    很快得到了结果,没有,青石条下全是死土,对于这种情况,连把头都不在抱什么希望,让我们收拾家伙事准备离开。

    可就在出去前,我回头望了眼,看到一束月光从拱顶上的裂缝射了下来。

    这束月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了朱漆红棺之上。

    “看什么?走吧云峰。”鱼哥叫我。

    我呆呆望着眼前这一幕“月照红棺”的奇景,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先别走!”

    “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地方!”

    “棺材底下!把头!棺材底下啊!”

    把头一听这话,脸色变了。

    我们立即返回墓室,合力将红棺移到了一旁,又撬开红棺底下的两块儿青石条,结果就看到底下不是细砂土,是白膏泥!

    是大片的白膏泥层,都固化了!

    豆芽仔见状,激动道:“卧槽!没想到真他妈的有暗层!”

    我也呼吸急促,说还等什么!赶紧往下挖!

    古代人为了做防盗墓,可谓是煞费苦心。

    最上头那一层白膏泥干了,成固态状,向下挖了三十公分以后,白膏泥层开始变软,就像吃的冰激凌上的奶油一样,大片大片黏到我们铲子上,甩都甩不掉。

    白膏泥怕醋和尿,我们没带醋便尿了两泡尿,等十几分钟在挖,就没那么黏铲子了。

    大概只挖了两米多深,露出了一层青砖宝顶,砸开宝顶扔下去绳子,通风通了半小时,我们顺着绳子就下去了。

    “嘶......”

    “呼.....”

    “好冷....怎么这么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手电照向前方,我们看到了一扇又厚又矮的石门,高不足两米,石门紧关,表面落了层灰,门梁上蹲着一排共九个镇墓兽,镇墓兽人脸兽身,长着翅膀,眼神似人似兽,十分凶恶的向下俯视,似乎是想把我们这伙打扰墓主亡灵的人吓退。

    在矮石门左右两侧还,分别立着两尊罕见题材的玄武岩石雕。

    雕刻了两只长着蛇尾巴的大黑乌龟,龟壳上面则背着一块青石碑,这些东西包括镇墓兽,看着既诡异,又神秘。

    我说话声音有些结巴,就问: “把....把头,这....这是不是玄武驮碑?”

    把头眯着眼道:“没错,这东西在过去代表了皇权。”

    我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

    太罕见了,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实物。

    这可不是乌龟,是玄武,国内很多地方过去都有出土过龟驮碑,但那不是玄武驮碑!区别办法是看乌龟有没有长长的蛇尾巴。

    手电照上去,能看到青石碑的两面都密密麻麻写满了西夏文。

    我让小萱用她手机照了几张照片,这碑文要想了解记载的什么内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出去后搞一本97年出版的夏汉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去对字典,估计没个一两年时间对不出来。

    一旦这两个玄武驼碑面世,必将引起轰动。

    我还在守着北派老规矩,就是永远不去动这些要人命的东西, 但从80年代末开始,行里很多人都不守这类规矩了。

    看了几分钟,我担忧问道:“这种门不好开啊把头,可能和金刚门差不了多少,有没有办法?”

    把头点头道:“没错,这类石门往往越矮越不好开,至于办法....有的。”

    “云峰你看到了没有?”

    把头手指向石门上方蹲着的一排镇墓兽。

    我说看到了。

    把头凝声道:“如果我没猜错,把镇墓兽拆一个下来会露出一个不大点的窟窿,我们都不行,小萱最瘦,她能钻进去。”

    “小萱。”

    “把头我在,你说。”

    把头神色认真,叮嘱道:“仔细听,小萱你钻进去后跳下去,注意看,挡门的是石闩还是石球。”

    小萱一脸疑惑,就问:“把头,石球我知道,什么是石闩?”

    把头皱眉解释说:“石闩说白了就是一根横着的石棍,大概有成年男人手臂那么粗,我们在门外动不了,你在内部可以轻松打开。”

    小萱点头说明白了。

    我们团队这两年有短板,就是少名炮工,如果有经验丰富的炮工,就能在门梁和镇墓兽之间的连接处做场小型爆破,那样既安全又能缩短时间,当下我和豆芽仔爬上去拿锤子硬砸。

    砸了一个多小时,我提醒道:“都让让!”

    说完我和豆芽仔同时发力,一脚将门梁上镇墓兽踹下去一个,摔碎了。

    把头猜的没错,门梁内侧,果真出现了个不大点儿的黑窟窿。

    我带上头灯向里爬试了试,很困难,主要因为窟窿大小,卡住我肩膀了,鱼哥那体型就更别提了。

    随后,鱼哥抱着小萱腰将她抱起,我和豆芽仔抓住小萱手用力一拉,将她拉了上来。

    “别慌,先等一等。”

    我将蜡烛立在洛阳铲的铲把儿上,随即点着蜡烛,小心翼翼送进窟窿里。

    低头隔着窟窿看了几分钟,见里头蜡烛火苗燃烧的较为稳定,也没有变色,我这才敢让小萱往里钻。

    “死豆芽仔!你别推我屁股!”

    豆芽仔急道:“草!你别冤枉人!我没动!是峰子推你的!”

    我也说是我推的,怕你卡住,小萱没说什么。

    小萱穿着牛仔裤,屁股很软,我发誓没占便宜的意思,只是想帮她快点儿钻进去。

    眼看着小萱一点点左挪右蹭,最终身子钻了进去,我忙问:“怎么样?里头是什么情况?”

    “好奇怪啊....”

    就听小萱声音疑惑说:“把头.....这门后头有个东西挡着,不是你说的石闩,也不是石门,好像是个跷跷板。”

    把头隔着门喊道:“什么东西?跷跷板?”

    小萱似乎确定了:“对啊把头!就是个很大的跷跷板!我要怎么做?”

    把头略加思索,随后突然惊疑道:“这我真没想到!竟然会是石硝子......石硝子竟然在西夏时期就有了?”

    肯定有人不理解把头说的话,这类东西网上找或者查资料查不到,只有亲眼看过的人才知道它是个什么原理。

    春秋战国时期,顶门的一般都是中大型自来石,长条形状的,这东西用行里发明的拐子针可以对付,随后到汉唐两宋时期,顶门的是把头说的石闩,在晚到了元明清时期,顶门的变成了两种东西。

    一种是石球,万历皇帝的墓门后就顶着一个大石球,石球落在凹槽中。另一种就是石硝子,小萱形容说像跷跷板。

    石硝子这东西,一头重一头轻,如果石门一扇打开,那石硝子轻的这头,就会被石门自身的重量直接压到地下,地下有个长方形凹槽。

    相反,如果门被关上了,不压着石硝子了,此时重的那头就会把轻的这头自动翘起来,刚好从内部顶死了石门。

    这就是古代修墓人的智慧,是全自动防盗门装置,由于造型简单,材质坚硬,过了七百多年依然运转正常。

    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当初的人能设计出来这东西,现在的人就能给它破掉。

    把头喊话,他让小萱坐在石硝子轻的那头上,看能不能给它压下去,压进地下凹槽。

    门内很快传来小萱声音。

    “不行把头!我坐上来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喊那是你太轻了,如果是明米嫂子的身材,一屁股就能给它坐平。

    小萱急道:“你们别开玩笑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别急,有办法。”

    让鱼哥把碎了的石雕镇墓兽一块块儿递给我,随后我喊小萱躲远些,直接顺着窟窿扔进去了。

    我指挥小萱,让她把这些石块儿都压在石硝子上,随后在让她也坐上去。

    就这样,前后忙活了几十分钟,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这是石硝子落槽了。

    我们齐用力,终于缓缓推开了这道深埋地下七百年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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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2-11-20 09:2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6章 害怕

    那一年寒冬腊月,当我们打开地宫石门进去,缓缓移动手电,都被眼前一幕震住了。

    考古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最终发现这些隐藏在地下千百年的秘密。

    豆芽仔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铜鸟雕塑,嘴巴张大到能吞下一整颗鸡蛋。

    一对高达一米五的青铜神鸟像站在石台上,这对青铜鸟翅膀张开,头颅低垂,似做状要飞,又似在等候主人乘坐,一道去往西天极乐。

    铜鸟身后是一张巨大的花岗岩棺床,棺床通身雕刻了有九条雄壮五爪金龙,九条龙的龙身缠在一起,龙须飘动,正面龙头高高仰起,龙眼向上瞪。

    九为数之极,龙五爪为尊,九五之尊......

    手电移动,目光在移到棺床之上,赫然看到了一具奇怪的棺材!

    这棺材两米多长,第一眼看到以为是翡翠做的.....手电打上去,通体反射出幽幽绿光,这抹绿色就像水,在棺材上缓缓流动着,

    我没见过这幕景象,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

    这是什么东西?

    玉棺? 一秒记住http://m.26ks.org

    不可能......历史上从未发现过有纯玉做的棺材。

    过了两分钟,把头深呼吸了两口,就听他讲道:“上前看看。”

    就这么几步距离,当我们靠近后,豆芽仔整张脸都被映照成了绿颜色。

    鱼哥和小萱的脸也一样,我伸手看自己的手,同样成了半绿色。

    我关掉手电,绿色没了。

    在打开手电,又有了,这说明是反光原因造成的。

    豆芽仔吞了口吐沫,瞪着眼就喊:“我的个老天爷!这是什么棺材!是不是翡翠棺材!?怎么这样子的!”

    豆芽仔激动道使劲晃我胳膊:“发财了!我们要发了啊峰子!”

    在墓里忌讳大喊大叫,尤其是对着人脸喊,我说豆芽仔:“别喊,你他妈小点声。”

    把头盯着棺材良久,脸色凝重说:“这不是纯玉打造的棺材,这是泡钉棺。”

    说完,把头用手指在棺材上勾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抬起了一片玉片儿。

    这东西内层是木头的,表面层就像鱼鳞,被贴满了上等质量的玉片,然后用一种特制的细钉子,行里人叫“泡钉”的东西,在将大量打磨光滑的玉片贴满木棺全身。

    我当时知道,国内这种泡钉棺只出土过两具,一具是狮子山楚墓里挖出来的,另一具是从满城汉墓里挖到的。后来到了09年,又在江苏大云山挖到一具类似的。

    这种泡钉玉片棺极罕见,比金缕玉衣都少!非帝王不能享用。

    现在,墓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末帝李現。

    我们一旦开棺,看到躺着的是男尸,那历史书或许要改写了,李現活在西夏时期,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流行于汉代的葬具?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合理解解。

    防腐。

    古代人认为,躺在这种玉棺中能永远保持尸身不腐不烂。还有刚看到的铜鸟,打磨工艺就和上世纪考古队在宁夏皇陵区挖出来的大铜牛如出一辙,我手摸在棺材上感觉冰冰凉,这都是天然玉特征。

    墓主等级太高,我头一次心里觉得害怕了。

    “开....开了把头?”

    把头一辈子见惯了大场面,他当即冷静说道: “文斌,你和云峰一起开,其他人都躲开。”

    玉棺是滑槽式,没打钉子,我和鱼哥对视一眼,直接推开了棺材盖儿。

    低头一看,入目全是陪葬品。

    各种精美的陪葬品,木器!金器!玉器!瓷器!漆器!等等等!陪葬品填堆满了玉棺内各个角落!

    没看到李現尸骨,反而看到了一具一米六左右高的木头俑。

    不对,不该叫木俑!应该叫木偶才对!

    这东西柏木做的,颜色褐色,表面看起来明显刷过一层桐油,和成年人一样大小,四肢齐全,关节做的可以活动,木偶脸部被黑漆和红漆,描画出了栩栩如生的五官。

    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木偶的肚子部位,就像衣柜一样,做成了一扇可以开合的小门。

    豆芽仔一脸难以置信道:“草,怎么棺材里躺着个木头人?峰子,尸体呢?骨头去哪里了?”

    我说我不知道,我又问把头这什么意思。

    把头没来由叹了声,他皱眉开口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墓主最后竟然选择的是火化,云峰啊,这种木头人在我们过去行里叫真容人偶,很难得一见,短暂流行在辽金时期,一般只有虔诚的佛教徒死后会选择用这类东西,木人肚子上的小门可以打开,里头放的大概率是麻布包着的骨灰。”

    “啊?!把头,这么说李現火化了?”

    把头点头说极有可能。

    我听后,大着胆子打开木头人肚子上的小门,伸手进去一摸,感觉摸到了一大团烂麻布,掏出来一看,真是黄褐色的骨灰和骨灰块儿,没什么特殊味道,只有淡淡的柏木香味儿。

    把头说:“都别盯着看了,这东西不吉利,在过去手碰了这东西事后都要用鸡血洗手,赶快装东西,挑值钱的装。”

    我和豆芽仔把真容人偶抬出来丢到一旁,立即找出麻袋,棺材里捡到什么就装什么,装满了就封口换新麻袋!

    陪葬品种类太多,根本没时间一件件细看,反正各种样式的都能拿出去卖钱。

    装满了整整四个大麻袋!

    不光棺材里有,在墓室墙周围,还有很多掏进去的壁龛,壁龛里也有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各种碗!盘子!碟!陶俑!酒壶等等!

    在康定辛苦寻找了大半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把头当即下令,让把背包里所有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全丢了,腾出空间装陪葬品,泡钉棺上的那些玉片也被豆芽仔全用刀撬下来装进了包里,大铜鸟儿太大太重!没办法,实在拿不动?

    我们感觉不到累,一趟趟往外转运。

    我说不要真容木偶,豆芽仔非得要,他把木偶的头和脚拧断塞进了包里,又用绳子把木偶身子捆紧背到了自己身后,说拿出去在组装好换钱。

    ......

    上午9点多,土山坡上。

    鱼哥快步跑过来,随后就听到他身后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是把头下令让把盗洞炸塌了。

    树下堆了一大堆麻袋。

    我就坐在其中一个麻袋上抽烟,夹不稳烟,因为手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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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1 07:32: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7章 理货

    能挖到地下埋的东西是本事,能把东西变成现金是能力,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鸟!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这一年的冬天,我离自己的30岁小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

    弥药山试验田 。

    门窗紧闭,屋外寒风凛冽,老郭守在火炉旁抽烟,都在等一个人。

    忽然屋外传来喊声。

    “舅!老舅我来了!”

    老郭起身赶快开门。

    进来位身穿羽绒服的年轻人,带着耳机,皮帽子,个头不高,微胖,看起来憨憨的。

    “哎呦,冻死人了老舅!还是屋里暖和。”

    老郭介绍道:“这我外甥,外号阳仔,他把你们送到琛园,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把头拱手道谢:“郭老弟费心了。”

    我们本想留在试验田,但老郭昨天接到通知,这一两天县里会派几位同事过来住,他们一起帮试验田树苗做过冬保暖措施,那样这里就不安全了。 首发网址

    我们现在需要个安全住处来处理这批货,包括清洗,分类,定档,杀青等等,起初我还发愁去哪里,没想到把头早有准备。

    把头在一个半月前,花了两万块买下了新都桥一村的琛园招待所。

    “阳仔!过来搬东西!”

    “不用了郭叔,我们自己来就行。”

    “没事,他什么都不懂,人老实的很,这里反应也慢半拍,”老郭指了指自己头。

    十多个麻袋很快搬上了面包车,阳仔笑着大声问我:“哥们!这袋子里都是矿石吧!有点重啊!”

    我笑道:“是,都是山里采的黄铁矿,路不好走,兄弟你慢点开车。”

    “放心吧哥们!我技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稳啊!”

    人和货都上了车,随后发车,很快我们发现,他开的实在太稳当(慢)了,真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我隐晦的说可以稍微快些,结果就听他大声道:“开快了容易翻车!老舅交待我了!安全第一!”

    路上阳仔一直忍不住偷看小萱,小萱说你看什么?他脸立即红了。

    四十多里路,面包车跑了近三个小时。

    新都桥一村如今旅游业发展的很好,不过当年那个地方穷的很,琛园招待所几乎是半倒闭状态,一周来不了一个人,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阳仔说有需要帮忙随时找他。

    我们收拾了二楼一间屋子,三张桌子对在一起,开始看货,玉器和玉器堆一起,金器和金器,陶器和陶器,杂项和杂项,任务艰巨,我从傍晚收拾到深夜,整张桌子堆满了东西。

    1点多,小萱煮了碗泡面帮我端了过来。

    “很晚了云峰,把头都睡了,你也吃点东西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做。”

    桌上都没空间放碗,我接过碗呼呼的吃,小萱在旁坐下,她手支着下巴,看我吃。

    “峰哥,我突然发现,你留胡子好像看起来更帅了。”

    我一口气喝光汤,放下空碗笑道:“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再收拾一会儿。”

    小萱走过来,岔开腿坐在了我腿上,她搂住我脖子笑着说:“不行,我要帮你刮胡子。”

    “行了,赶紧起来,别闹,把头就在隔壁,让他听见了不好。”

    小萱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没听清,随后他端起空碗便往外走。

    结果刚开门,小萱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说:“云峰你快来看,怎么这么多的鸟儿?”

    “怎么了?”

    我过去看,结果被吓了一跳。

    二楼栏杆上,落了一整排黑乌鸦。

    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几乎落满了栏杆!这些黑乌鸦也不叫,偶而有几只煽下翅膀。

    我过去挥手驱赶道: “滚走!妈的不吉利!这些死鸟!”

    很快 这些黑乌鸦扑棱棱飞走了。

    小萱走后,我回屋继续收拾,我要清理一只纯金手镯上的浮土锈,这东西其实专业名字叫“金钏环”,过去女的带的,现代工匠都不会做,它是三层圆环组成,通体看不到接口,是由一根金线做出来的。

    搞好以后顿觉一阵困意来袭,我便关了灯,去躺沙发上休息,睡了没多久,我突然听到卫生间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没记得自己有开水龙头啊?

    我起来穿上鞋,缓缓推开了厕所门。

    没人,是水龙头没拧紧,正流着水。

    拧紧水龙头,突然,我看到镜子中,外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没有腿的人。

    我盯着镜子看,那人没腿,只有上半身,头发很长很长,好像....是个女的,呆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猛的回头看。

    椅子上什么都没有!

    可当我看向镜子......就看到那没腿的女的还在椅子上。

    我被吓的脸色煞白!赶忙啪的开了屋里灯!

    空空荡荡,除了我和一屋子出土文物,再没一个人影。

    我不是在做梦,我真在镜子里看到了!隔天一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鱼哥,鱼哥正刷牙,他漱了漱口笑道:“云峰啊,我佛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亏心事了?”

    我摇头说没有。

    “那你怕什么,我看你就是昨天熬夜熬太累看花眼了。”

    “对了,刚才把头让我等你醒了告诉你,把头说所有的陶俑都要晒一晒,然后用刷子刷一层白油,要不然会开裂。”

    我刚说知道了,又听豆芽仔喊:“峰子!你快来帮我个忙!”

    “干什么?”

    豆芽仔带我进了他屋,就看到那具柏木做的真容人偶堆在桌子上。

    “峰子你说这是咋回事儿?这东西我用502胶接不上,502明明能粘木头啊。”

    “你犯傻吧?”

    我说:“这是几百年的老柏木,都快朽了,你用502能修好才怪,要用修老家具用的鱼膘胶才行,我他妈就纳闷了,这破东西,你看着心里不堵着慌?”

    “不啊,”豆芽仔争辩说:“博物馆都没有的东西!这都是钱!我看钱怎么会堵的慌!”

    我说: “算了,我不和你吵了,另外,你他妈就不能洗洗头?这样子出门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要饭的。”

    豆芽仔头发又干又枯,就跟刚睡醒了一样,头发都炸起来了。

    还有,他脸上看起来也很干,都干到掉皮的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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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3 07:40: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8章 电工秦石

    豆芽仔不是那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人,他平常有时候随身带小梳子,没事儿就梳下头。

    听我说他像要饭的,豆芽仔不以为然道:“你开什么玩笑?峰子,真不是我吹,我陆子明这张脸的颜值,最起码在舟山能排进前三。”

    我皱眉说:“别吹,你去看看自己什么脸色。”

    豆芽仔立即跑去照镜子。

    “我.....我怎么成这吊样了?”

    “那你问谁?你是不是最近飞机打的多了,导致气血亏损了?不信咱两对比比,你看我脸,就红扑扑的。”

    “扯淡!你知道我从来不干那事儿!不对!我天天洗头啊。”

    他话音刚落。

    “小心!”

    我猛的推了把豆芽仔,就一秒钟,屋顶上吊的电扇突然就掉下来了!砸到地上,啪的一声巨响!

    为了保持屋里湿度,吊扇一直开着,我和豆芽仔都后怕不已! 记住网址m.26ks.org

    以前那种老吊扇非常重,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如果不是及时推开了他!转着圈的吊扇能砸死人!

    我抬头,就看到是电线断了,应该是线路老化原因,两根断了的电线搭在一起,“滋滋啦啦”直冒火星子。

    “见鬼了,这玩意怎么会掉下来?”

    我搬来椅子准备上去修,这时,闻讯跑来的小萱硬拽住了我,她说什么都不让我上去修。

    小萱急道:“你又不是电工!根本不懂!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懂啊。”

    “还嘴硬!你懂什么!上次在旅馆你出去修电表,后来是不是把整栋楼的电都给断了!”

    “那次纯属意外。”我面露尴尬道。

    我确实不懂电路,于是在小萱劝说下,放弃了逞强,我给送我们回来的阳仔打电话,他是本地人,让他帮忙联系村里电工过来修理,阳仔一口答应,说这就帮忙找人。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到了上午9点多,阳仔回了电话,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他那大嗓门喊道:“哥们!电工摩托车撂半道上了!你赶紧去接人!离你们不远!就在牌坊那里!”

    我到了牌坊附近,果真看到了一名身穿电工工作服的男的正在路边捣鼓摩托车,我叫了一声“师傅!”他立即回头看。

    这男的三十多岁,嘴里叼着烟,他给我第一眼的印象是“帅”,就是字面意思,长的帅。

    高个子,中长发,皮肤偏白,五官立体感非常强,剑眉星目,就像活在电影里的男主角。

    如果说田三久那种帅是流里流气霸气冷酷的帅,那这个人,就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帅,女的见了女的有时会暗自比较,男的其实也一样,这一比,甚至让我心里生起了一丝嫉妒。

    我跑过去问:“哥们,你是阳仔叫来帮忙的电工师傅吧?车坏了?”

    他笑着说:“车没油了,离的不远,你帮我推下。”

    “没问题,走!”我立即帮忙推摩托车。

    “贵姓?”

    “免贵,姓秦。”

    “哦,秦师傅,是这样,我那里电扇刚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线都断了,我想让你帮忙接下线,顺便在检查检查线路的老化情况。”

    他道:“行,没问题。”

    摩托车后座绑了个低音炮,他打开低音炮放歌,唱的是那首什么被伤过的女人。

    边走边唱,声音非常大。

    沿途许多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想让他赶紧把这破歌关了,可话到嘴边又没说,毕竟有求于人。

    一路推着摩托走,他突然和我搭话道:“这歌我研究过,唱的其实很有道理,女人一旦被伤过了,她不但心里的那扇门从此关上了,恐怕就连底下那扇门也关上了,这得多可怜,你觉得呢?”

    一听这话,我想上去踹他一脚!心想:“亏你脸长这么帅,原来他妈的不是正经人!”

    这电工确实不是正经人,后来从阳仔口中得知,他以前在西安吉祥村待过,外号吉祥村战神,后来到新都桥村定居当了电工谋生,到这里后,又传言和附近几个村的很多少女少妇保持有不正当关系,又得了个外号,叫“新都桥情圣”。

    到了琛园招待所,他突然变的眉头紧锁,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秦师傅?进去修吧。”

    他缓缓摇头,抬手深吸了一口烟,眯眼看着招待所大门问:“你今年周岁多少。”

    我一愣神,回道:“20啊,怎么了。”

    “属鼠的?”

    我点头。

    “那应该不是你.....你身边有没有人属牛的?男的。”

    豆芽仔属牛,我皱眉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他潇洒的抬手弹飞烟头,说道:“不干什么,好奇问问。”

    招待所二楼尽头那间屋里堆的全是出土文物,我早就让鱼哥上了锁上,不可能让他进去看。在维修线路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盯着豆芽仔看。

    临近中午才修好电路。

    这时小萱围着围裙跑过来,十分热情招呼人:“秦师傅,饭做好了,中午你留下吃顿便饭吧。”

    他刚要开口,被我抢话道:“不用了小萱,我跟秦师傅去外面饭店吃,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中午我请他,就我俩,饭桌上喝了几两白的,他突然放下筷子说:“小兄弟,我和阳仔关系不错,他说过你认识在山里试验田住的老郭?”

    我点头承认说认识。

    “那不知道你见没见过疯道长?”

    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马道长,我问怎么了?

    服务员刚上来一碗米饭还没动,就见他拿了个空碗,将一大碗米饭倒扣进了空碗内,随后又将一双筷子,竖着插在了米饭上。

    看到这一幕,我脸色大变,这他妈的是倒头饭!给死人吃的!

    我砰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坐下,听我跟你讲。”

    我强压怒火坐下,就听他淡淡说:“我叫秦石,多年前在西安拜师过一位高人师傅,跟他学了几年。”

    “师傅死前帮我定了命,他说我三十一年前生于子午卯酉,四正轮班之时,四正就是所谓的四桃花命,所以我这辈子注定桃花无数,最后的结局也一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那个属牛的人是叫豆芽仔对吧?”

    我皱眉没吭声。

    他脸色极其认真,看着我比了三根手指说:“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的到,你们住那个招待所死气弥漫到了一定程度,最多三天,从那个叫豆芽仔的开始,你们这些人会全部死绝。”

    我脸色难看,强笑道:“哥们你是不是缺钱花了?想从我这里找点财路子?”

    “得,信不信都看你自己,反正我善意提醒过了。”

    他走到门口停下,突然回头说道:“你要是晚上害怕了,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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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5 07: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09章 疑神疑鬼

    “秦师傅,你等等!”

    在人即将走出饭馆那一刻,我大声叫住了他。

    因为他刚才说那四个字“全部死绝”,真的把我吓到了,一般刚认识的人不会开这种玩笑。

    回到饭桌上,我起身给人恭敬倒了杯酒。

    “麻烦秦师傅你把话说明白点。”

    他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一个人要死时,外表和内在都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头发突然干枯直立,脸色暗淡无光,还有....”

    他指着自己额头中间:“你有没有注意到,你那个朋友,印堂这里有条淡淡的竖纹垂了下来,竖纹一直垂到了鼻梁之上,那就是死相。”

    “他之后可能就是你们,你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能看到这种面相?”

    我皱眉摇头。

    他回忆说:“去年,报纸上登那条新闻你看了没有?一家五口周末去凉山水库钓鱼,后来车冲进了水库,全淹死了,这一家人当时的面相,就是你朋友现在的面相。”

    我脸色发白,我说我不是本地人,来康定就几个月,不知道这个新闻,随即我忙说要怎么解决?报酬不会寒酸。 记住网址m.26ks.org

    我以为这种事有钱就能解决,如果解决不了,那无非就是多少钱后头再加个0,就像在南平时查户口帮我一样。

    没曾想,他摇头道:“兄弟,我虽然看出来了,但这事儿我可没那个能力解决,就你们住的那个招待所,刚才我看一眼都觉得害怕,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去找疯道长,越快越好!”

    我着急说: “马道长一天只清醒十几分钟,而且上次他跑了根本找不到了,简直来无影去无踪,我去哪里找他?来不及!”

    “嗯......这样,你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他大概十分钟左右才回来,手上多了个白塑料袋。

    打开塑料袋,他从中拿出来一大把红绳观音吊坠,数了五个递给我说:“这些护身符都是我送女的没送完剩下的,你们五个人,回去每人带一个,多少有点用,图个吉利,一个八百八十八,总共给我四千四百四十块。”

    “啊?”

    “你刚不是说不要钱?”

    他这些观音吊坠都是翡翠材质的,但就是那种最垃圾的翡翠,浑身黑不溜秋,一点都不绿,行里人叫狗屎地翡翠,在揭阳那边批发都是四五块钱一个,而且雕工差,雕的观音菩萨眼睛都斜到了鼻子边儿。

    “我是说了不要钱,但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你就不能白得!明白?这叫因果关系!”

    “你不会以为是破烂吧?”

    “我明讲了吧,这些翡翠观音都是去年五月初十的跳神节上,我偷放在金刚寺的荷花灯里过了夜的!”

    “那晚,整个金刚寺所有的高僧都跪在荷花灯前念了平安经!寻常人想搞都搞不到!你还嫌弃?”

    “在有,我得了你的钱也不是自己要花,我之后会全捐到金刚寺,这叫做回向。”

    “算了,不要拉倒!”

    看我有犹豫,他迅速把观音吊坠都收走了,我一把抓住说我没说不要!我要!你别生气啊!

    跟我回去取了钱,他大致点了点就走了,并且叮嘱我护身符睡前带好,别沾水,赶快想办法找马道长。

    人走后,我马上打给老郭。

    结果老郭说他都两个月没收到马道长消息,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而且老郭还说除非道长自己回来,否则谁也别想找到他。

    挂了电话,我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晃了一眼的那个没腿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党项人祭祀的七月爬?我早在贺兰山下就听过七月爬的古老传说,一个人没腿,得爬着走。

    古墓中出土的东西都是冥器,也叫阴器,有没有可能....墓里出来的某件文物上,带着七月爬的诅咒?当然这都是我疑神疑鬼,胡乱瞎想的,没科学依据。

    豆芽仔最先出的问题,是不是那个东西的原因....

    我忙跑到豆芽仔屋,一脚踹开了门。

    “那木人你放哪里了!”

    豆芽仔一脸纳闷说:“在我床底下啊,怎么了?”

    我直接从床底下把真容木偶拖了出来!这东西四肢已经被豆芽仔粘好了,我看了几分钟,越看越觉得这东西不舒服,就像一具四肢僵硬的尸体一样。

    “唉!你干什峰子!”

    “别他妈拦我!我要烧了它!”

    “卧槽!不能烧!”

    豆芽仔慌了,着急说:“我他妈熬夜熬了一晚上才修好!几十万的东西啊峰子!你怎么能说烧就烧!”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当下一把推开了豆芽仔!扯着木人腿就向外走!豆芽仔不听劝,他已经财迷了心窍。

    我直接从二楼把这东西扔到了院里,豆芽仔修的是牢固,胳膊腿都没摔烂,但这一下摔的让木人四肢向后扭曲,折叠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看着很别扭。

    鱼哥住一楼,他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问我干什么。

    “正好你在鱼哥!你现在赶紧去买桶汽油回来!我去找干柴!”

    等鱼哥买好油回来,我已经在院里搭了火堆,锁上大门,把人偶扔柴火堆上,直接倒汽油,把头就在旁看着,并未阻止我。

    “不能烧!不能烧!”

    豆芽仔突然歇斯底里狂叫,他抽出刀,就叫道:“谁敢钱我就弄死谁!不信就试试!”

    鱼哥一把扣住豆芽仔手腕,怒声喊: “芽仔你疯了!对我们比刀子!”

    豆芽仔眼神恍惚了几秒,他样子就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当啷一声,扔了手里的刀。

    把头看了眼,皱眉下令说:“这东西素来不吉利,点火,烧了。”

    我打着火机,直接扔到了火堆上。

    干柴烈火,瞬间噼里啪啦就烧着了,火势转眼变猛,冒出了滚滚浓烟。

    热浪让我们都下意识后退,恍惚中,我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那晚在河边儿,七月爬也是被这样烧成了灰。

    “不对.....”。

    小萱突然眼神变的惊恐,她喊道:“你们快看!怎么会这样!”

    我看的也瞪大了眼。

    才烧了几分钟,出现了个十分令人费解的现象。

    躺在柴火堆上的木偶点不着!就是光冒白烟!不着火!

    鱼哥咦了一声说:“可能是温度还不够,都先别着急。”

    又看了几分钟,火势都变小了,那个真容木偶依然完好无损躺在那里!

    “这他妈见鬼了!木头做的,怎么会烧不着!”

    火灭后,只看到这东西表面都被熏黑了,露出了一层淡绿色,是很淡的那种绿色。

    把头看后皱眉就说:“没想到啊,这东西不是柏木做的,应该是避火木做的。”

    我狐疑问: “把头你的意思是海松木?古代有海松木?”

    把头点头:“海松很早就有,在古代往往被人用来做烟斗,你们看,这东西被大火烧了这么久才露出了原本色。”

    海松外号叫避火木,就是因为它根本烧不着,这种木头号称有极快的散热能力和极强的阻燃能力,在古代都被用来做水龙车。

    眼看太阳即将下山,我急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绝不想再看到这东西!

    我匆忙跑去二楼杂物间找到了把斧头,下来抡起斧头对着木偶一顿猛砍!我边砍边红着眼骂:“草x妈的!想搞我们!老子先弄死你!”

    我模样可能有些吓到小萱了,但我并不在乎,很快把木人砍成了好几段。

    这东西,没见过实物的人可能难以想象,甚至或许有年轻人认为它就是个真人身高的大手办,错了.....谁想看看的去河北博物馆,那里有两具这东西,盯着木偶脸认真看五分钟,我保你晚上睡觉做梦。

    我找来三个麻袋,把木偶的胳膊腿分开装里头,随后我和鱼哥分头去扔。

    鱼哥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而我把脚扔进了一家人菜地里,把头扔到了村南头一口废弃的水井里,让它们身首分离,永不相见。

    回来后已是晚8点多,我把观音吊坠一人分了一个,嘱咐大家伙都带上,不管有没有用,就当图个心安。

    10点多,我躺下蒙头睡觉,又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那口水井,井里像开锅了一样咕嘟咕嘟冒泡,几秒钟后,一个长头发女人的头,缓缓浮了上来。

    我被噩梦惊醒,后背出了一层汗。

    晚上开着灯睡觉,我当下起来靠住枕头,点了根烟压惊。

    “邦邦邦!邦邦邦!”

    “谁!”

    我虽然睡二楼,但听的清清楚楚,这是有人在拍招待所大门的门环儿。

    我们所有人都在屋里睡,这么晚了.....谁会来敲大门?

    “邦邦邦!邦邦邦!”

    还在不停敲。

    我一个人不敢下楼,就拿上手电去叫鱼哥。

    鱼哥起初还睡眼惺忪,当他听到敲门声后清醒了。

    鱼哥皱眉问我: “这是谁在敲门?”

    我小声说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几个都在屋里。

    “走,下去看看。”

    下楼梯到院里,看着上着锁的大铁门,鱼哥大声问:“这么晚了,谁啊?”

    过了几秒钟,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我,怎么我的声音你们都听不出来了?”

    鱼哥立即冷声喝道: “谁知道你是谁!不认识你!别再敲门了!赶紧走!”

    我紧紧拽住了鱼哥胳膊。

    “怎么了?”

    我惊恐的望了鱼哥一眼,又看了看关着的大门,颤声说:“鱼...鱼哥,这是老福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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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26 07: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0章 没想到的事情

    听道门外传来的回话声,我脸吓的煞白。

    后半夜两点钟啊.....如果换做是你,听到一个去世的人说话了,什么感觉?

    我紧张的拽住鱼哥:“别开!有问题。”

    院里黑灯瞎火的,一阵风吹来,吹的树枝轻微摇晃。

    隔着招待所铁门,过了一两分钟,又听到门外说:“是我!你们出来看看!我真是你们的向导老福!”

    “胡说八道!我们认识的老福早死了!”

    “我没死,你们出来看看。”

    我愣了几秒,终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蹑手蹑脚走过去,透过门缝,小心的向外瞄了一眼。

    只见一个人打着手电站在门口。

    这人身穿深色羽绒服上衣,手上提着个塑料篮子,虽然他左脸上有道狰狞的伤疤,但还是能认出来,就是老福!

    我开了若,猛的拉开门:“福叔!你!真的是你!你没死啊!” 记住网址m.26ks.org

    “呵呵,你总算肯给我开门了,我这都在门外冻了半个多小时。”

    老福闪身进来,他放下篮子,来回搓了搓手,微笑着说:“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打听到你们可能住在这里,是啊,我没死,当初在山里恰巧被一位路过的采药人救了,当时我真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老福突然出现深夜造访,对我来说太意外!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没想到!

    当初在山里,他被熊伤成那样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带着他走。

    忘不了的,把头让我将他背到一棵树下等死,走之前,老福还塞给了我那个机关木盒。

    当把头见到活生生的老福站在眼前,看把头表情就知道,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院里聊了几分钟,把头说先进屋再说。

    “福叔,你脸....”

    老福叹了声,他掀开衣领,我们看到了一大片更触目惊心的疤痕。

    把头倒吸一口气说:“福老弟,你命真大,你不要怪我们,当初之所以把你留下是因为没得选择,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老福整理好衣服,说道:“说来话长,我找了你们足足半个多月,也是几天前,我偶然从老郭那里听到了你们消息。”

    “这次之所以来找你们,主要是我想要回来我那两件东西。”

    “要什么东西?”把头问。

    老福说:“猎枪,那杆枪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所以我想要回来,还有那块儿珠仁波切上师的眉心骨嘎巴拉。”

    一听这话,我忙解释说:“对不起福叔,眉心骨还在我手里,但你那把祖传猎枪我们在山里不小心弄丢了,后来没找到。”

    他那把猎枪实际上早让我扔了,因为当时打完子弹就没有用了,再有,那把猎枪又破又旧,性能很差。

    “枪没了?”

    我点头。

    “唉.....看来都是命,算了。”

    老福叹了声说:把嘎巴拉给我就行了,那块眉心骨当初是我为了对付七月爬的诅咒,特意从寺庙借来的,既然七月爬已经死了,那么我理当将眉心骨归还给寺庙。”

    把头突然问:“福老弟,你当初并没有参与吧?那你是怎么知道七月爬死了的?”

    把头说的对,七月爬死讯只有我们这几个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福面色平静说:“这点并不难猜,你们平安从山里撤了出来,还有几天前我去找老郭,他话中无意透漏了你们带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猜最后肯定是你们赢了。”

    “难道我猜的不对?”

    把头说对,你猜的没错。

    随即把头又问:“福老弟,有件事我记不太清,你肯定记得,当初我找你当向导说给你多少钱来着?”

    老福几乎没犹豫,马上说:“两万五,对吧?”

    把头点头。

    这事儿我听把头说过,确实是两万五,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老福,或者是别人冒充的,那他根本不会知道多少钱。

    本来就是老福的东西,现在既然人没死,还活着,我也不会昧了东西不给。 随后我回屋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块儿眉心骨嘎巴拉还给他。

    老福检查一番,确认嘎巴拉完好无损后小心收进了怀里,把头说天晚了,这附近也没个旅馆,便让鱼哥带老福去开个房间先休息。

    人走后,把头关上门小声问我怎么看?

    我仔细想了想说:“把头,虽然很意外,但应该没问题,老福仇人是七月爬,他没动机图我们什么。”

    “嗯,很晚了,去休息吧,机灵点,别睡太死。”

    我其实根本就没敢睡,招待所空房多,老福就住在我隔壁,听有什么动静,我立即爬起来,耳朵贴到墙上去听。

    哗啦啦的,是水的声音,可能是老福在洗脸或者洗脚。

    ......

    隔天上午,阳光明媚,老福起的早,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和把头坐在院里小石桌旁喝茶聊天。我们的朋友没死,这是好事。

    “早福叔,气色不错啊。”

    老福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把头也笑着说:“云峰你去门口守着,送货的刚跟我打了电话,应该马上到。”

    我说还挺快,便去门口守着,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远处开来一辆银色面包车,到了跟前,司机熄火探头出来问:“要货的是这里吧?”

    我说是,年轻司机立即下车打开后备箱,就看到面包车后座全拆了,塞的满满当当,全是各种大小规格的高档锦盒。

    “都在这里,老板你点点,一共2250,小本生意优惠50,您给2200就行。”

    我数够钱给了,这年轻司机热情的帮我往院里搬。

    这些高档锦盒我们用来装文物的,这批货太多太杂,短时间内出不掉,就算有人敢全收,我们也不敢卖。

    把头的意思是分批卖,比如把陶器陶俑卖到北京去,把玉器金器卖到湖南去,买主和买主之间都不认识,这样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

    “用这么多锦盒,咱们这里是要开什么店?”

    豆芽仔有些不满:“大哥你话真多,卸完了就走吧。”

    “你们看我,是我多嘴了,呵呵。”

    司机正要转身走,老福突然开口说:“师傅,反正你要回县城,看能不能顺道拐个弯,把我送到金刚寺,我去庙里有点事儿要办。”

    “去金刚寺?哎呦,那可绕的有点远了,都到了跑马山那里了。”

    老福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说帮帮忙送一程,这点钱算小伙子你的油钱。

    “哦,那行吧,那咱们现在就得走,我赶时间,下午还要去送货。”

    老福说就现在走。

    这时,把头眼睛一瞥,我马上笑道:“福叔我跟你一块去一趟吧,听说金刚寺这段时间有什么庙会?我顺便也去烧烧香。”

    就这样,我和老福,还有这名年轻司机一起上路去往金刚寺。

    对康定熟悉的都知道,金刚寺几乎每个月都会举行不同的法会,藏区群众普遍信佛,像每年三月份举办的观音灌顶法会,众生安乐法会,四月份的斋戒法会, 五月份的供海神法会,六七八月份的祭天烟法会、马头明王护法大会等。

    但每年最后这个月有点特殊,法会全称的名字很长,很难念,叫:“依修部八教自显本尊护阎罗寿主本尊仪轨岁末驱魔息灾大法会。”

    法会持续期间,又主要分了两个环节,首先是庙里一拨修行多年的高僧,这批高僧会离开寺庙,去信徒家里帮忙驱魔,祈福,息灾和经忏,然后庙里会举行五天斋饭节,跳金刚舞,让所有人都来吃斋,并喝一种装在了大木桶里的土酿果酒。。

    路上得知了老福此去的目的,我搞不明白。

    于是就好奇问:“福叔,如果我没记错,以前你说过,你是从白马寺借的嘎巴拉吧?”

    “那你不是应该去还给白马寺?为什么要还到金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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