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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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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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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4-4-21 07: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6章 铁龙眼和怪老头儿

      “噼里啪啦!”

      这人砸翻桌子椅子后重重撞到了墙上!

      鱼哥这一拳宛如重炮轰门,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对方肋骨折断的声音。

      这人倒地后还想试着爬起来,结果当场吐了血。

      活动了活动手腕,突然间鱼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看去。

      而我在一旁早就看呆了。

      “诈.....诈尸了!”

      “不好鱼哥!诈尸了!”

      “年轻人别乱说,你看老头子我像诈尸了?”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你是人还是鬼!”

      我吓的后退了一步,惊恐问。

      刚刚分明死了一个多时辰的老头儿王富贵!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他苍老的脸上,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和鱼哥笔趣阁

      只见他拍了拍衣裳说:“我刚才是死了,不过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儿阎王爷嫌我穷不收我,于是老头子我又上来了。”

      “呸。”

      “他娘的.....年轻人,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刚才差点把我后槽牙给咸掉。”

      “不是!大....大爷,我能不能摸下你的脉?”

      他伸出了右手。

      我过去一搭,感觉他脉搏十分有力,简直媲美年轻人,我这才敢相信站在我眼前的这老头确确实实是个活人。

      他背着手径直走过去,冲那人皱眉问:“你是谁,为什么杀我,在村里盯我多久了,你是怎么知道铁龙眼的。”

      “咳,咳....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年前您收留过我一段时间,怎么,忘了?”

      “你是当年的金桶匠?”

      “没错,看来你还没老糊涂,还记得我。”

      老头儿当下皱起了眉头。

      鱼哥刚那一拳似乎伤到了这人肺部,他不停咳嗽,时而还咳血,他喘着气,表情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说:“现在我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便,我只求给我来个痛快。”

      “你他妈的!”

      我一脚将他踹倒,怒道:“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两次对我们下死手!”

      我将他打的满头满脸血,直至失去意识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我心里确实火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什么铁龙眼!我今晚只是来打听消息的!简直莫名其妙,我们等于遭了无妄之灾。

      鱼哥拍了拍我说:“行了云峰,这人估计内出血了,你在打下去肯定活不了。”

      我骂了两声,又跳起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脚。

      将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角落,我匆忙跑回车中找来绳子将人手脚全捆上,我不关心他死活,要不是怕杀人偿命,我早弄死他出气了。

      ....

      半小时后。

      “大爷,这么说来....是你手里有个叫铁龙眼的宝贝,这人埋伏在村子里想抢你宝贝,他选择今晚动手,结果阴差阳错刚好碰到我们来跟你打听消息,他以为我们也是来抢那东西的,是不是这样?”

      老人点头:“大体是这样,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找那东西,当年我看他可怜收留过他一段时间,没想到却给今日埋下了隐患。”

      “我有点儿好奇,那铁龙眼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想说可以别说,就当我没问!”

      老头儿摇头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晚辛亏二位出手,要不然老头子我这一把年纪的恐怕凶多吉少,我看二位面相不像坏人,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习惯性又想摸烟,我连忙上了一根华子,又伸手挡风帮忙点着。

      他笑了笑:“淳安县历来有句老话,叫铜桥铁井小金山,可曾听过?”

      我说听过。

      这是明确写在县志上的内容,铜桥是商珞公造的一座独木桥,铁井据说是一口连通着地下河的活水井,小金山就是当年新安江上的小金山岛了,宋医生和小姑奶奶的师门小伽蓝寺就在那座岛上,不过这些历史遗址早沉湖里去了。

      他解释说:“所谓的铁龙眼,其实就是当年那口铁井的井盖儿。”

      “啊?”

      “井盖儿!”

      我很吃惊,一个井盖儿能是什么宝贝?怎么可能值几百万!

      “难道是金子做的?”我马上问。

      他笑道:“怎么可能是金子的,就是普通的生铁材质,”

      鱼哥摸着下巴道:“那是文物吧?”

      “鱼哥,就算是文物也不值上百万啊,就算它唐代的,那一个井盖儿,你一千块给我我都不想要,我嫌沉。”

      鱼哥挠了挠光头,指着墙角尚处在昏迷状态的那人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人犯不着冒着杀人风险这么干。”

      老头儿手里夹着烟,目光沉凝道:“年轻人你们可以想想,当年为什么要用铁打造一口井,又为什么叫铁井?”

      我一愣,这的确有点反常,打井是为了吃水,如果井口是用生铁浇灌的那很快就会生锈,难道....县志上记载的铁井不是让老百姓吃水用的?

      下一秒,老头儿看着我和鱼哥淡淡说了两个字。

      “镇龙。”

      我听后一愣。

      原来如此.......我搞明白了,所谓的铁井是口风水井。

      古人多迷信,过去如果某地反复闹洪灾,往往会往河里沉个石乌龟铁石犀牛什么的,至于为什么做铁井,因为过去民间有种说法说龙怕铁器,像北|京东直门北新桥那口锁龙井一样,常年用很粗的大铁链拴着。

      就听他抬头回忆道:“大概六十年前,县政府下了通知,全城老少所有人三天内全部移民,当时我正在老前街西边儿的邵家坟窑子里快活,当时我喝高了,做了个梦,我梦到一位身穿紫袍,头长龙角的男人求我帮忙救救他。”

      “我问他是谁,要怎么救他。”

      “他说他是龙王,只要在大水下来前将铁井的井盖儿移走他便得救了,他还说如果我帮了这个忙,那可以让我活到一百一十岁。”

      “呵呵,现在我闭上眼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

      “喝醉了,做了个梦,所以你就把井盖儿给偷走了?”我问。

      他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叫偷?我那分明是拿,我那叫抢救文物,我要是不拿,现在早沉湖里去了。”

      “当年我拿了井盖儿,还有个两米多长的铁井箍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1976年铁井箍被移民到江西的一个富商花了六万块钱买走了,91年这人去世前又把东西捐给了政府,当时政府摆在了县国土资源局大门口,直到现在又搬到了宰相岛上成了景点,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告诉你们,铁井代表着老淳安,那东西是活在淳安人记忆中的无价之宝,有的是人想花钱买,十年前就有人出过一百万的价格。”

      我摇头:“抛开镇龙作用不说,单看这种民俗文物本身价值,一百万是个很高的价格,大爷你该卖了的,起码能换点钱改善下自己晚年生活不是。”

      “呵呵,你们两个年轻人不懂,铁龙眼还有很多妙用。”

      “妙用?比如说?”

      “比如哪个妇女想生男娃,只需要在铁龙眼上坐一坐就能沾上龙气儿,之后生的肯定是男娃,要是男人坐一坐......呵呵呵,老头子我这么讲吧,必龙阳大升,坚硬如钢,夜御数女不在话下啊。”

      “我靠....真的假的!有这么神?”

      “当然真的,你以为我这么大岁数还会跟你开玩笑不成,另外你猜,老头子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八十一?”

      “说少了,老头子我整整八十有七了,咱们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上礼拜三我还去找了两个小妹儿,不过现在这些小妹儿不太行,再也找不到以前打肉盒儿和老磨牙那种感觉了,她们连起码的空穴来潮都不会。”

      我听后不住咳嗽,赶忙喝了口水。

      我本来不怎么信,但他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看样子不像是在跟我扯谎。

      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宝贝?

      这要是真的......你别说一百万了,一千万都算便宜。

      我当即提出说想看看这宝贝,他却摆手:“不是我小气不给你们看,我既然敢告诉你们,那就代表信的过你们,是因为有其他原因,这东西现在不方便展示,等之后有机会了再说。”

      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便问他:“对了贵爷,你刚才话没说完,你说江什么来着?”

      “江家,当年薛口店儿三大家族之一,其家族本上都是徽商。”

      “徽商家族.....”我立即问:“如今这个家族还在没在?”

      “在,只不过听人说大部分都移民去了江西,应该还有少部分族人生活在丰茂村一带。”

      我听后吸了口烟,皱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换鱼哥问道:“老人家可是会某种高深武功?你刚才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

      我立即扭头看去,这也是我想问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刚才别说呼吸,连脉搏都摸不到,皮肤冰冷,完完全全就是具尸体。

      他咧嘴笑了笑:“高深谈不上,不过的确是门功夫,过去年轻的时候我跟着师傅跑江湖常用这招儿,我负责装死,师傅负责讹钱。”

      鱼哥马上瞪大眼问:“难道是武当的胎息功?可据我所知,就算是胎息功练至大成,也做不到连心跳都能停止的地步。”

      他随手弹飞烟道:“不是什么胎息功,我刚才装死,其实用的是阴阳龟息秘法中最高阶段的......”

      “玄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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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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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4-4-22 08: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7章 色心不泯 欲学秘功

      “阴阳龟息功?鱼哥,你听没听过有这门功夫?”

      鱼哥当即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实中有种胎息功,是过去道士们为了延年益寿研究出来的保健功,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看我和鱼哥讨论起来了,老头儿笑道:“你们两个太年轻,没听说过很正常,我这阴阳龟息秘法本属于旁门左道,成功了可瞒天过海遁地脱身,要是失败了嘛....那就真去见阎王爷了。”

      “还会失败,这么说有风险?”我问。

      他点头:“当然,醒不过来就真死了,如果在配合一种特制眼药水,还可以做到让人瞳孔扩散的效果,就算医院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来。”

      我听后大为感兴趣。

      “老爷子,你这种阴阳龟息功堪称神奇,要是某天在哪个地方混不下去了,那可以直接假死脱身,去别的地方换个名字继续生活啊。”biquge.biz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话。

      我当即起身,想了想说:“能否请你把这种功传给我?我觉得我将来能用到,我想学。”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马上开口说:“年轻人,当年我从我师傅那里学到这门神功可谓吃尽了苦头,是又端屎又端尿,又当牛又做马,而你我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半天,我连你姓甚名谁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却想学老头子我的绝学?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老爷子,我就叫你贵爷吧,我叫项云峰,是打北边儿来的道上人,不是我脸皮厚,你没觉得咱们两个很有缘分吗?”

      老头儿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说:“你看你多大岁数了,保不齐哪天就驾鹤西游了,到时断了传承岂不可惜?你把这门阴阳龟息秘法传给我,他日行走江湖,逢人问起来,我会说是您老人家教我的,让您脸上有光。”

      他听后笑了,道:“人死如灯灭。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虚名?如果我在乎,那我就不会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孤独终老。”

      我摇头,反驳说:“不是虚名,贵爷你混了一辈子江湖,总得在最后留下点儿名声吧?过去拜师学手艺讲究藏着捂着,生怕被人看到,现代时代不同,在他娘捂着都捂到棺材里去了,你老了,我还年轻,而我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起码在我们这行来说,我想做到盗门第一。”

      “呵,话说的冠冕堂皇,年轻人下边儿毛都没长齐,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我当即拱手:“小子不懂,愿洗耳恭听。”

      其实我懂。

      在我的理解中,尘世变幻,心有千丝网,中有千千结,人来人往,争名夺利,百花齐放,繁华似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本身。

      但每个人又对这个问题理解不一样,这时候在老辈儿人面前就要装做自己不懂。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沉思两秒后,突然大声说:“年轻人听好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所谓江湖!就是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好的菜!喝最烈的酒!上最美的女人!玩儿最快的刀!杀最恨的人!”

      我心想:“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这一刻仿佛记起了过往之事,他眼中神光很足,突然大笑:“哈哈!这些我这辈子基本上全做到了!所以我心无牵挂!了无遗憾!”

      鱼哥在旁竖了个拇指,我也称赞了两句,感觉他的行事有点儿像“老年版余师傅”。

      “你想学我这门功夫,我未尝不可教你,但老头子我不喜欢那些虚名的东西,我只想要两样东西,你看能不能做到。”

      “您请讲。”

      “很简单。”

      “一,老头子我想要钱,二,我想要美女。”

      鱼哥想开口,我忙摆手道:“可以,钱你说个数儿,美女你说个名儿,但这个美女一定要是咱们道上人才行,良家就算了,我没那个本事。”

      “痛快!我中意年轻人你这性格!钱我要十万,至于美女嘛....呵呵,自然也是道上之人。”

      他舔了下嘴唇,猥琐说道:“素来听闻北边儿诸暨有一顶级交际花,名唤赛西施,其大名鼎鼎,貌比西施,一手神乎其神的绍兴八绝功更是让无数江湖好汉败倒在其石榴裙下,实活实说,老夫也想一亲芳泽,可惜囊中羞涩加上老夫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一直不得机会。”

      我听后无语,心想你现在多大岁数了,还能搞的动?真不怕死在床上。

      “贵爷,巧了,你说的这个叫赛西施的交际花我恰好认识,我可以帮你联系,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你这个阴阳乌龟功的运作原理。”

      “什么阴阳乌龟功?我这是阴阳龟息秘法!”

      我忙说口误。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怕练这功要某种前置条件,所以得先了解,我怕万一有欲练此功续先自功那种条件,到时我钱花出去了,功也没学成,那不是赔大发了。

      他明白了意思,当下说:“好,我就大致讲下。”

      “练阴阳龟息秘法前需清空心中杂念,达到白纸状态,通过憋气和有节奏的浅式呼吸放松技巧来降低自己的心跳频率,达到一种类似王八冬眠的效果,我刚刚并非没有心跳,而是心跳缓慢,导致普通人不易察觉罢了。”

      我听后心中默默摘取要点。

      “放空杂念,心如白纸,浅式呼吸,王八冬眠。”

      只听他又说:“当人达到那种状态后,对外界感知逐渐会减弱,只有十根手指能轻微活动,要想醒过来就必须算时辰。”

      他伸出双手,冲我讲道:“人手上一共有二十二个阴阳关窍,无名指根部为子时关窍,中指根部为丑时关窍,食指根部为寅时关窍,食指第二关节为卯时关窍,食指第三关节为辰时关窍,食指尖端为午时关窍,无名指尖端为末时关窍,小措第三关节为酉时关窍,小指第二关节为戌时关窍,小指根部关节为亥时关窍。”

      “比如刚刚十二点是子时,我想醒过来,就得用大拇指用力掐自己无名指的根部关节,不同时辰对应不同位置,所以在发功前必须记准时辰,一旦记错时辰,那便由假死变成了真死,这么说你可理解?”

      我听的皱眉,心想他应该是怕我听会了,所以故意对我保留了某些步骤,才说了这些不好理解又掐头去尾的话。

      今晚本是来打听消息的,但却有了意外收获。

      我此刻清楚,眼下可以看作是我的一个机缘,他这个功,我一定得想办法学到手,将来某天一定有大用处,就像我当初学八步赶蝉一样,要是没有八步赶蝉,我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

      “贵爷你等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来到门口,我翻到赛西施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可能太晚了人休息了。

      于是我又打了第二遍,这次通了。

      “啊.....我当是谁啊....项太监,这么晚了找老娘做什么。”

      她声音十分慵懒,电话那头一开口便调侃我,本着有求有人的态度,我强忍着笑道:“睡了吧,想给你介绍个活儿,你看明天有没有时间。”

      “什么活儿?多少钱?”

      “钱好说!你放心,价随你开,我不还价,就是这个人你看能不能接受?”

      “哦?”

      “随我开价?男的很丑吗?还是有什么毛病?”

      “毛病指定有点儿,毕竟年纪稍微大了些。”

      “多大年纪?”

      “不到九十,八十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了赛西施的咆哮声。

      “项云峰!你给老娘滚蛋!让你妈去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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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3 08:3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8章 搞定赛西施

      深夜,码头。

      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儿,吹着夜风,我望着前方想了很多事儿。

      每次来到码头这里总有种感觉,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幽蓝湖水就像面镜子,镜子之下是1950年的世界,充满了神秘,破旧,荒凉,阴冷,镜子之上则是我们如今所处的新世界,随处可见俊男靓女,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你不亲自来这里看看,可能永远无法体会到我说的这种感觉。

      “滴。”

      突然,身后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回头一看,只见一辆红色小跑车停在了我的越野车后面,这车并不常见,像是几个月前刚出的新款吉利美人豹霹雳豪华版。

      只见,赛西施手中提着个包包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随即黑着脸朝我这里走来了。

      她穿的很随便,就高领羊毛衫儿,外加条黑色修身牛仔裤,将那标准的“s”形身材全显了出来。

      我迎过去笑道:“不好意思啊大美女,这么晚了还把你叫过来。”

      我是十一点多给她打的电话,她开车直接从309下来到了这里,之所以不约在大源村见面,是因为那地方太偏僻了,怕她找不到。

      刚见面还没说话,她甩手便将包砸了过来。

      凭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被她打到,当场轻松躲开了她的包。

      “别动手啊!我这不是跟你介绍生意吗,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去你的!”

      她当即怒道:“你这是介绍的哪门子生意?让我陪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儿,我问你!这人是不是你仇人?你是不是想让她马上风,死在我床上!”

      “老娘我爱钱不假,可我也是有原则的,我平常陪的都是些处长、局长或者公司老总级别的大人物,你竟然让我去陪一个臭烘烘的农村老头儿睡觉?这事儿在道上传出去了等于降了我的身价!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咱两关系还不错的份上,老娘今晚来都不来!”

      我赶忙道:“大美女,你不了解真实情况!这老头儿对我有恩,她活了一辈子,从没碰过女人,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体验做一次真正的男人!他实在太惨了,大美女你是天使,你就当可怜他一次行吗?”

      “你给我滚!这世上老光棍多了去了,难道没有女人他们就不活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想着女人女人,呵,你们男人,只有到最后照片挂墙上了才能老实!”

      “不对,我差点忘了,你不在这行列里,你要是过去进宫里,我看都不用动刀。”

      我直接将她顶到了车前盖上,指着她说:“够了!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我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不要老拿这种话开老子玩笑!老子不是太监,你真把我逼急了!我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信不信?”

      我们四目相对,脸贴脸离的很近。

      她手突然钻出来捏住了我下巴,同时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了我后腰,她就这么躺在车说:“好啊,有能耐现在证明给我看,你是怎么让我下不了床的。”

      说完,她望着我张开了嘴,舌头慢慢转了一圈。

      瞬间,我直觉体内起了一股无名邪火,好似要冲出来一样。

      我连忙挣开,然后转身,深呼吸。

      她起身也整理了下上衣,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我马上举手投降:“我服了!你愿意叫我什么都行!随你便!”

      她呵呵一笑,径直向湖边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项云峰,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双面女人?在你面前我大喊大叫还说脏话,在那些人面前我变成了又温柔娴静,落落大方。”

      我点头:“正常,虽然我是男的,但我有时也能体会到你的不容易,有个小孩子要养,无依无靠,就靠打造出来的人设去卖笑谋生,你拼了命赚钱,无非就是想着自己这张脸还年轻,在尚未年老色衰前,把你和你女儿下半辈子的生活费赚够。”

      她深呼吸说:“我自认为阅男无数,早就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了,很多男人只需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你....我看不透你,你眼神里没那种肮脏,所以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

      我摇头。

      她笑道:“正因为我拿你当了朋友,所以我需要来自朋友的尊重,明白吗?”

      “我是卖的,没错,我承认。”

      “我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物间的交际花,这我也承认,但同时我也是个弱女子,我也是个单亲妈妈,不是说你给点钱,那就能让我去陪一个比我爷爷岁数还大的老头子睡觉,我赛西施也有自尊心的好不?”

      我听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原来如此,我懂了。”

      “二十万。”

      我直接了当说。

      她当即冲我翻了个白眼儿。

      “四十万,一次就好。”

      她挑眉说:“项云峰,你以为你有点儿臭钱,就能对一个女人为所欲为吗?”

      我笑道:“八十万。”

      她听后掏出一根女士细烟点着,吸了一口后笑道:“成交!”

      “但有些话我必须提前说清,第一,这是咱们两个私下做的交易,你不能把这事儿给我外传出去,第二,你说的这老头儿万一死在了床上那我可不管,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八十万,先转账。”

      我啪的打了个响指:“搜一贼,天亮就转你卡上。”

      她愣神说:“我还以为你会讲讲价,或者说事成之前先只给一半儿之类的话。”

      “唉!”

      我摆手道:“我之前说了不还价那就是不还价!小钱儿。”

      她马上补充说:“还有一点,我只管躺着,吹拉弹唱一概不做,八绝功就更别想了,我怕一下把老头儿送走。”

      我乐了,笑道:“可以,你光躺着就行,把眼睛一闭,想象成某个男明星,几分钟八十万到手了,再说了,他都多大岁数了?就算想玩个别的花样也玩不转啊。”

      “对了大美女,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发展路子?”

      她给了我个白眼儿,“怎么,你现在想劝娼从良?”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发展事业?比如找几个红姑娘,搭个暗门子,我觉得,凭你在上流圈子那些人脉,这事儿一旦做好,那一年赚个上千万轻轻松松。”

      她摇头:“我没那种想法,眼下我很知足,最多再有个五六年,在我女儿懂事前我会退出这行,到时我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做门小生意,比如开个小超市什么的。”

      “小超市?那有什么意思,你又不缺钱。”

      她理了理头发,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到时候闲下来了给自己找个事情做,我甚至打算到时买栋楼,把空余房子都租出去收租金。”

      “啊?那你不就成了房东太太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到时候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抽空去你那里看看。”

      “行,随时欢迎。”

      “前提到那时候我还活着,或者还没去坐牢。”

      她直接捂住我嘴说:“别讲这些不吉利话,我将来会好好的,你将来也会好好的,我们到时还会见面。”

      我笑道:“没事儿,我有觉悟,到了那天如果我没去看你,或者你联系不上我了,那我八成是出了事儿了,到时你给我上柱香我就很感激了,那首看破生死的诗是怎么念来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等我化作了春泥,会护着你这朵花的。”

      “不行了,笑死老娘了,你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狗屁不通!我才不用你护!”

      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随手擦了擦眼睛,似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走吧大才子!我的车就留在这里!你开车带我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去哪里?

      她推了我一下,没好气儿道:“你说去哪儿?去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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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5 08: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9章 “送货上门”

      赛西施还在车里照着镜子补妆,不管客户大年龄,不管客户什么身份,一旦商谈好了,那她便想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这就是专业素养。

      鱼哥小声说:“云峰,我真佩服你这办事儿速度,这都几点了还能把人叫来,你都和人说好了?人能愿意?”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放心鱼哥,我都谈好了。”

      鱼哥挑眉说:“我感觉有些草率,先不说老头儿愿不愿意把他那什么秘法毫不保留传给你,就算他教给你了,那你也不一定就能学会,这事儿还要看天赋,你头脑是聪明,但你并不是习武料子。”

      我不高兴道:“鱼哥你这话不对,我怎么就不是习武料子了?八步赶蝉,地躺十术,炼精化气,我都是几天就学会了,现在寻常三五十个普通人都近不了我身。”

      “我有我的打算,反正这老头儿爱钱就给他钱,爱色就给他色,总之尽量满足他所有条件,我学他这本事没准将来能帮到我们大忙,你想想鱼哥....万一将来哪天咱们上了通缉令,只要布置一场意外,然后瞒天过海换个身份,就能继续生活了。”

      “就算那天永远不会来,但咱们也得有个准备不是。”

      这时赛西施补好妆下了车,鱼哥看了她一眼,摇头:“算了,听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这事儿我就不掺合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点头,领着赛西施进去了。

      “你带我来的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这么黑,连个灯也舍不得开。”

      “条件有限,你将就下吧。”

      因为灯泡让我打坏了,一时半会儿没个备用的,屋里点了盏红蜡烛,我刚进去就看到老头儿正靠着椅子打盹。

      “贵爷!”

      “快醒醒!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啊?谁啊。”

      他打了个哈欠,当看到我身后的赛西施他瞬间愣住了。

      赛西落落大方道:“贵爷好,我是赛西施,您叫我小赛就行。”

      老头儿揉了揉眼,左右看了看马上说:“我这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我肯定还没睡醒!”ŴŴŴ.BIQUGE.biz

      他说完用力拍了拍自己脸,模样有些滑稽可爱。

      我笑道:“贵爷你不是在做梦,我办事儿不喜欢拖拖拉拉,刚好我认识她,所以连夜给你叫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老头儿就这么一直望着赛西施,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高兴的,反正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被一个猥琐老头儿这么盯着看,赛西施表情有些不自然问:“老人家是认识我?”

      “认识!认识!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你一次!那次过后我对姑娘你是一直朝思暮想啊!不知你能否叫我一声爷爷?”

      我立即给了赛西施一个眼神儿,示意她赶紧叫。

      这又没什么,我之前还让小萱喊过我爸爸,虽然挨了一巴掌。

      赛西施蹬了我一眼,甜甜叫道:“爷爷。”

      “哎!”

      “呵呵,本来我一直想去见你,可我老了,腿脚实在不便。”

      “”年轻人你先出去,我和赛姑娘好好聊聊,记得把门带上。”

      “没问题,贵爷你看教我那个事儿.....”

      “放心,老头子我说话算话,一定毫无保留全教给你!”

      我大喜!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我并没有出去,我在院里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了。

      窗户玻璃碎了,用窗帘简单挡着,我伸手掀开了窗帘一角,向屋里张望。

      我没有偷看别人的爱好,就是单纯好奇。

      只见,屋内红烛微光,赛西施微微低头,她脸上红红的,表现的是七分紧张外加三分羞涩。

      她经验丰富,这肯定是装的,起码我做不到这样。

      我要是个女的,面对这老头儿可能会吐出来。

      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先亲个嘴儿,然后摸摸腿,在然后一二三完事儿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头儿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问东问西,问赛西施住在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烦心事儿之类的话。

      起初,赛西施还耐着性子一问一答,后来她明显失去了耐心,便直接了当说:“老爷子你放心,我不嫌你老,我会尽量温柔着,你想躺着还是站着?咱们不如快些进入主题,等办完事儿了我也好回去。”

      “呵呵,姑娘,咱们不急,我看你模样身段是出类拔萃,放在过去那也是花魁级的人物,我听人说你很擅长唱小曲儿?”

      赛西施表情一愣,点头:“专门跟师傅学过,擅长不敢当,倒是会一些。”

      我知道她很会唱,上次我两逛夜市吃地摊,她还唱了冷门的淳安竹马戏小曲儿。

      “呵呵,那姑娘你都会唱哪些品种的小曲儿?弹唱还是清唱?是唱俗的还是唱雅的?”

      赛西施道:“小女弹唱清唱都会,淫词浪调儿也行,主要看当事人想听什么,他们想听什么我便唱什么。”

      老头儿问道:“比如?”

      赛西施想了想说:“比如金瓶梅词话,放羊女,罗江怨,桂花香,六娘子,锦堂月,小梁州,玉芙蓉,斗鹌鹑,新水令,朝天子,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贵爷手指敲着椅子说:“不错,这些现代人都不会了,以前教你唱这些的师傅是郑爱月吧?江湖外号小粉蝶。”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赛西施看样子表情很是震惊。

      我在窗外听着也很疑惑。

      “我是谁?我就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你给我唱一个吧,就唱那首“探清水河”,不要用竹马调儿,也不要用码头调儿,就用无锡景调儿,我听听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味儿了。

      赛西施犹豫两分钟还是答应了,当下便直接清唱了起来。

      她吐字清晰,声音优美宛如黄鹂,小调儿的起承转合也恰到好处。

      我虽然只会唱两句老鼠爱大米,但我也懂些音律。

      闭上眼认真听了两分钟,我顿时有种被带到了民国时期,胡同茶馆儿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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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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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6 07:27: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0章 夜曲

      这种在过去俗称叫“窑调儿”,女的是半喘半唱,歌词中又带了点儿颜色,我以前没听过这首探清水河,但是我完全能听懂在讲什么故事。

      说闻者流泪听着伤心夸张了,但当我听到结尾处确实有点儿难受,这就是过去旧社会民间女子和爱人私奔的下场,赛西施唱出了女主大莲和苦力煤夫小六儿,二人那晚颠龙倒凤的美妙,也唱出了最后大莲投清水河自杀后小六儿沿河呼喊爱人名字时的悲凉。

      一曲唱罢,贵爷睁开眼说:“接近完美了,只是个别地方仍略有不足。”

      赛西施皱眉:“没有小鼓配合也只能这样。”

      “不,不是小鼓的事儿,我听你唱结尾的那几句的时候,明显用了民国悲调儿大王高小芬的一些技巧,可对?”

      赛西施捂住小嘴儿,惊讶说:“没想到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我觉得这样表达更好。”

      “非也非也,姑娘我跟你说,那高小芬拜的师傅是王宝银,她后来改了名儿叫高五姑,上世纪三十年代我在天津大茶馆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她的唱法酸涩难咽,技巧很高,但听起来表演痕迹过重,这种唱法更适合用在唱秦楼悲风那种词儿,不适合用在唱清水河上。”

      “比如说,你唱结尾小六子沿着清水河大哭她娘子这段儿,应该在偏“男口”些,音调在洪亮些,就算破了音也没关系,最好学靠山调大王秦翠红那种。”

      “照我说的改,你在试试。”

      赛西施又重唱了末尾那段儿,我明显听出来了和先前不一样。

      如果说刚才我听的是淡淡忧伤,那我现在听的是想哭,就感觉自己老婆突然死了一样。biquge.biz

      赛西施回味过来,激动道:“还真是!这样一来感染力更加!而且整首曲子的意境表现也更加完整了!没想到大爷你如此精通小调儿!”

      “呵呵,老夫岂止精通,我十岁的时候便能帮窑姐们写词儿了,当年我是英俊倜傥,人送外号淳安小白居易啊。”

      我听的差点咳嗽出声,心想:“净吹牛逼,就你这文化程度要是淳安小白居易,那我就是漠河小李白。”

      这时身后鱼哥过来了,我示意他一起看。

      鱼哥小声说:“阿弥陀佛,罪过云峰,我不能看别人隐私。”

      鱼哥说完便和我挤在了一起,黑暗中,他眼睛瞪的比我都大。

      这时,只见贵爷转身拿来把二胡大笑说:“我来伴奏,你在唱个曲儿。”

      “唱什么?”

      “就唱....十八摸吧。”

      “唱哪版的?”

      “唱福建版的吧。”

      伴随着二胡声响起,赛西施当即又唱了起来。

      歌词:“紧打鼓来慢打锣,你听我唱十八摸,一摸姐的脑前边儿,额头宽宽冒油儿,二摸姐的胸前边儿,鼓鼓囊囊弹手儿,三摸姐的肚脐眼儿......”

      伴随着唱到一半儿,贵爷手里二胡拉的速度飞起,很欢快。

      鱼哥肩用膀碰了碰我,小声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

      我想象中的场面是老牛犁地,或者是老树盘根,结果怎么唱起来了?我因为着急便在心中吐槽:“老家伙不中看也不中用,白瞎了我努力,大半夜你唱什么唱。”

      看我闷闷不乐,鱼哥小声说:“云峰,我看这样挺好,这她们叫探讨共同爱好,你看老头儿现在多高兴。”

      我又看了一眼,骂道:“妈的,卧特啊呦,我费这么大劲儿把人诓来了,你怎么连手都不敢碰?废物啊。”

      一首小调唱完,赛西施眼露异样,连连鼓掌:“老爷子你这二胡拉的精彩啊,跟调也很准,明明是第一次,却像跟我合作过很多次一样,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认识我师傅,她已经过世十多年了。”

      “哎....姑娘你以后没事儿干的话可以来看看我,我这里清静,没人打扰,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些曲艺上的问题,老头子我还会很多你不知道的小曲儿,都可以无偿教给你。”

      赛西施很高兴,点了点头。

      “你稍等。”

      很快他拿了个小木盒儿过来,递过去笑着说:“初次见面,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还有礼物给我?这是什么?”

      赛西施打开木盒,拿出里头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副金手镯!是纯金的那种老式大宽条手镯!

      “这......这个太贵重了,这我不能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要不是今天见到了你我都打算把它带到棺材里了,拿着吧,就当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点心意,快带上看看合不合手。”

      盛情难却,赛西施无奈试了试,结果尺寸意外的合适,她连忙道谢。

      我看的皱起了眉头。

      这金手镯样式莫名熟悉,

      猛然间,我想起来了。

      先前在湖里发现的那具老太太水漂尸,当时看到很吓人,因为尸体在湖底泡了几十年,皮肤泡的跟无骨鸡爪一样白,当时尸体手腕上就有这么个金镯子,豆芽仔撸下来我又抢过来送小萱了,估计现在还在小萱包里。

      两个镯子外观看着一模一样,这是否是巧合?可据我所知,这种老式金手镯早都没人带了。

      送完手镯,就听屋里二人又聊了起来。

      “姑娘,你现在结婚了没有?”

      赛西施摇头。

      “哦,晚点结婚也好,现在社会流行晚婚晚育,我想提醒你,那两个年轻人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带你过来的那小子,你离他远些,他是北边儿道上的,坏的很。”

      赛西施噗嗤一笑,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说:“我只知道他有点本事,他怎么个坏法?”

      “哎呦,姑娘,他那是什么本事?我看顶多算偷鸡摸狗的本事,他是道上起尸摸金一脉的,吃的是阴间饭,发的是死人财,有伤阴德,保不齐将来会断子绝孙的,你信我,老头子我不会害你,你离那坏小子远点儿。”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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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1章 赛西施身世之谜

      “项云峰!我就知道你在门口偷听!”

      我没理会赛西施的白眼儿,直接冲老头大声说:“贵爷,俗话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背地里不揭人短!你可不能胡乱诋毁我!我是个好人!”

      “哈哈!”

      “年轻人,你要是好人,那这天底下就没坏人了,我没诋毁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姑娘你先出去,我和年轻人单独聊几句。”

      人一走我立即吐槽说:“我花了大价钱连夜把人给你找来,你倒好,和人唱了一晚上小曲儿,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可是看到你送人金手镯了。”

      他笑道:“追姑娘首先要舍得下本钱,我送个金镯子算什么?反倒你,躲在窗户偷看什么,难道你想看老牛舔嫩草的场面?小子,你心术不正啊。”

      我脸都不带红的,为自己辩解:“我没偷看!我是怕你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得马上风!”

      “另外你说正常?正常个屁,你那金镯子怎么和我在水下见的一具尸体手上带的一模一样。”

      “你......你说什么??”

      “你在哪里还见到过这样式的镯子!”

      “在湖里!我在一具女尸手腕上见过!”

      他脸色瞬间变了,腾的站了起来,椅子都带倒了。

      “把话说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什么女尸!”

      我用几分钟讲述了我之前怎么在水下发现老太太尸体的事儿。

      他立即质问我:“那女尸长什么模样!水下那栋房子又是什么样式儿!”

      “别激动,贵爷你坐下听我讲。”

      “那女尸模样我不好描述....脸都泡发了,身上也跟冲了气一样,总之怪吓人,尸体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穿的应该是蓝棉袄,当时水下能见度很低,我只记得有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堵青砖影壁墙,窗户上有那种镂空花卉的雕刻。”

      他激动道:“小兰....你说的应该是小兰....”

      “小兰是她奶奶?难道她是你孙女儿??”

      “你小子,别瞎猜,我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兰的尸体怎么还在?这都过去六十多年了!”

      我问赛西施是不是她孙女,他回答的模棱两可,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还让我别瞎猜。

      据我所知赛西施她家祖屋就在千岛湖下,因为没什么亲人,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了诸暨定居,这个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出生并不好,根据之前赛西施的口述分析,那具女尸应该是她的一位亲人没错。

      我搬来马扎坐下说:“贵爷,你不了解,水泡尸时间长了体表会皂化,皮肤就像打了肥皂一样又白又滑,然后在过几年就成了湿腊尸,那片水域温度很低,没什么鱼,水又很深晒不到阳光,所以时间久了人就成那样了。”

      “我们行里分着南派北派,南派在水里看到这种湿尸那都要上捆尸绳的。”

      “这种皂化了的湿尸不能见空气,也不能见阳光,要不然烂的很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沉在湖底不去动。”

      他皱眉问我:“那姑娘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摇头:“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他犹豫几秒后说:“暂时不要告诉她,你刚看到的手镯并非只有一副,当年我帮人看船发了笔小财,于是找人打了七副这样的金手镯,分别送给了六个相好,我手里还剩一副,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副。”

      “你.....你当年那么猛?有六个老相好?”

      他苦笑:“我都说了,老子当年外号淳安小白居易,你以为我在吹牛不成?实际情况不止六个,严格算起来有三十多个,只是当时我和那六个女人更亲近些,其中就包括小兰她。”

      “之前远远见过这姑娘一面,当时觉得她侧脸长的很像小兰,今天见到了本人,和她聊了聊,我也算解开了心中疑惑。”

      “那你怎么知道她师傅的?”我又问。

      他看着我,瞪眼道:“你他娘的没完了啊?问东问西,知道这些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我要不要连我妈叫什么也跟你说说?”

      “小兰本名儿叫方桂兰”,他抬头回忆:“1942年六月份那年发了大洪水,我在薛口店儿负责的几船货被洪水冲跑了,怕总舵主找我算账,我便躲到了孔庙后头的大贤巷避难,我就在那里认识的小兰,她当时年龄可能比我还大些。”

      “同年八月份,淳安又闹了瘟病,我差点死了,是小兰一口水一口药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到了十月份我能下地走道儿了,不料鬼子兵又开始了无差别轰炸,当时天上落下来很多燃烧弹,空袭警报响个不停,到处是一片火海,我和小兰为了活命躲进了防空洞,哎....现在闭上眼回想起来,感觉这些事儿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59年泄洪,小兰不是没跑,而是跑了又回去了,为了回去拿她衣柜里的十几块钱,结果眨眼间大水下来把房子冲塌了。”

      “像她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光我听说的的都有六七十个,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你告诉我,她在湖里什么位置。”

      “在中兴湖区一带,挨着座石岛,算了贵爷,你这身子骨撑不起折腾了,那带水域很深,也很冷,我们穿着潜水服带着气瓶儿都吃不消。”

      他点头,又问我:“你去湖里做什么?是不是为了捞古董?”

      我说是,让他小点儿声,别被人听到。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外人。”

      “年轻人头脑灵活啊,你这个北方人倒是发现了我们南方这里的商机,很多人不知道,湖里古董很多,铜桥铁井小金山,石峡书院活龙关,五狮雄居城门口,人杰地灵看淳安,我印象中城北一带寺庙很多,光那些庙里供奉的古董佛像又何止成百上千尊,可惜全沉水里了。

      “你到我们这里应该有些日子了,收获如何。”

      我笑道:“收获一般般,就挣个辛苦钱。”

      “鬼头鬼脑的小子,看你这样子是没少捞东西,我提醒你,最近可能松了,头几年巡逻队经常抓下水盗掘古城遗址的人,让抓到了最低判十年。”

      “我才不怕,被抓的都是野路子们,我属于正规军,我们干活儿一向有规矩。”

      “对了贵爷,刚才想杀我们的那人呢?怎么没看到了。”

      “我锁鸡窝里了,你别管,我会找人处置。”

      这样最好,我也省了麻烦,我搓了搓手说:“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看...”

      他没好气儿道:“你小子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知道你惦记,早给你准备好了。”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本线装书扔给了我。

      书卷成了筒形,一看就是手写完了自己订的,有些年头了,发黄的书皮上赫然写着“江湖龟息秘法”六个毛笔字。

      这个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当即接了过来。

      他冲我讲道:“这本手书是当年师傅给我的,我把它给你,所有步骤书中都有详细记录,你照着练就行,至于能不能学会要看你天赋,悟性高的一年半载足矣,悟性差的十年八年未必能学成。”

      “此外我在提醒你三点。”

      “第一,也是基础条件,平常少烟戒酒多运动,要适应逆式呼吸法,睡觉的时候封住一个鼻孔,保留一个鼻孔即可。”

      “第二,练功时最好有人看着,如果发现自己意识清醒但动弹不了,可让人用冷水浇头,或者掐人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法过去一般用于逃脱仇家追杀,属于金蝉脱壳之术,不到危机时刻不可用,因为蝉一旦脱壳失败了,那便会闷死在壳中,你切记。”

      我抱拳道谢,并且说答应的十万块钱明日就送来。

      他摆手:“钱就免了,你抽空将小兰那只镯子给我送来,另外我活不了几年了,我希望你将来能替我照顾一下那姑娘。”

      “没问题,”我跑到窗户那里探头看了眼,确定赛西施没在后才敢问:“贵爷你给我透个底儿,她到底是不是你孙女儿?”

      黑暗中,老头儿划着火柴点了根卷烟。

      瞬间亮起的火光将他脸上深深的皱纹照的很明显,良久后他才说了两个字。

      “不是。”

      .....

      这次来大源村收获不小,我不但对当年薛坑口码头的一些人物和势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我还意外获得了一本秘籍。

      这种手写式“秘籍”在旧社会很多,只是现在不好找了,之前老蛊王那本讲采阴补阳的房中术秘籍也是这一类,可以统称为“江湖秘术”。这种书的内容真假掺半,要学会自己辨别。

      老蛊王那本书,并不是道门所谓的正统双修之术,而是属于民间遗传下来极邪门的鼎炉之术。

      在那本书中,男人靠采女人的元阴来补充自身元阳就能保持年轻状态,按书中描述,见效很快,一名身体健康的女子,大概在被采四年后就会身亡,所以当时马凤凤脸色才那么难看,跟得了大病一样,所以老蛊王七十多岁了看起来仍精神抖擞,一头黑发,

      古人几千年来一直在追求所谓的长生,老蛊王这种邪采术肯定是古人留下来的,不是他自创的。

      我完整读过老蛊王那本古书,所以我选择烧了它,一来确实是不想在传出去害人了,二来因为那书中记载的内容和我学的功夫完全背道而驰。

      小姑奶奶和宋医生练的是小伽蓝寺秘法,本质上也属于采补术,副作用也不小,除了自身不能生育,还要常年服一种价格昂贵的丹药,一旦停了药,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看来,男采女,女采男,甚至包括邪乎的蓝药水,统统是借助外力干预的邪门歪道。

      只有谢起榕的路子才是唯一的正统,也就是炼精化气。

      只有练过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那种身体上的微妙变化。

      打个比方说,以前我早上睡醒了发现裤衩儿经常是湿的,练了两年后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它去哪儿了?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

      答案是我化掉了。

      化成了体内一种“气”,这种气滋养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所以我每天只睡两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疲惫。

      另外需纠正一点,不是炼精化气后就不在想女人,就失去那方面功能了。

      不是那样,我功能正常,有时想起了蛇女也会有反应,只是相对来说平常不会去胡思乱想了。

      过去有句老话讲“精满不思欲,气满不思实,神满不思睡”,这三段话套在我身上很合适。

      伴随着清晨村子里一声鸡叫声响起,我们开车离开了大源村,我和贵爷约好了得空就来看她,在他这个南方老混子身上我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回去是我开车,鱼哥坐副驾,赛西施坐后排,因为她车还停在码头那里,所以我要先把她送过去。

      一路上,鱼哥和她聊的很欢,还互留了电话。

      我看着反光镜有点儿担忧,我了解鱼哥,他看着正经,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正经,这些年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的光我知道的,最少有四五个,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假和尚。

      而赛西施,貌似也对她眼前这位身材壮硕高大的假和尚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心中开始替阿春担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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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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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2章 转移前夕 节外生枝

    “就这样,没什么事儿我回了,别忘了转账哦,你有我卡号。”

            

    赛西施说完便发动了她的红色小跑车。

            

    我趴在车门上,由于角度关系,刚好能清楚看到她的深沟。

            

    “大美女,你看你也没做出啥牺牲,咱们之前谈的价钱,能不能适当给优惠优惠?”

            

    她想了想,笑道:“可以,那就五十万,最迟明晚八点我要看到钱到账,要是敢耍我,项云峰....你在家洗干净等着就行了。”

            

    她说完直接升起了窗户,伴随着跑车的低吼声,很快便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我叹了声,倒不是心疼钱,这钱就当买了秘籍,就是感觉她很现实,归根到底还是以钱为重。

            

    这性感女人背后能量很大,诸暨帮,镇海帮,福建帮,包括什么各地方局长,处长,老总认识一大堆,可以说攀着黑白两路关系,所以这钱我不敢不给。

            

    回到车上,看鱼哥心情不错,我道:“鱼哥,兄弟提醒你,这女人你要舍得花钱单纯玩玩儿可以,不能在有其他想法,我虽然不待见阿春,但你不能对不起她啊,要是你伤了阿春心,她师傅过来能废了你。”

            

    “云峰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和她聊两句而已。”

            

    “那你刚刚要人家电话干什么?难道想晚上跟他探讨探讨佛法不成?”

            

    “鱼哥,咱两都是男人,一起吃一起睡都几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这世上极品美女多的是,我们往后还能碰到很多,你必须把持住自己。”

            

    鱼哥挠了挠头,笑道:“红尘炼心本就是修一颗佛心,当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悟道,七个女魔头不惜以身诱佛,我这是在效仿佛祖炼心。”

            

    我使劲挠了挠头,这是鱼哥老借口了,她就爱用佛法举例,但你要让他完整背一段儿金刚经他又背不出来,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反应他自己掌握分寸。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是早上七点多,小萱起的早,看她穿着睡衣拖鞋正专心致志在厨房煮早饭,我悄悄走过去拍了她一下。

            

    她立即回头,没好气儿道:“你吓死我了!”

            

    “呵呵,早上吃什么?”

            

    “方便面汤。”

            

    我掀开锅看了眼,她也就会做这种简单的,上点儿难度的就不会。

            

    “小萱,跟你说个事儿,上次我送你的那个宽条儿金手镯你放哪儿了?我有用,你先还我。”

            

    小萱明显不高兴了,她啪的扔了锅铲大声说:“云峰!你怎么老是这样!那个金手镯我很喜欢!去年我过生日!你送我的那条辽代项链你后来也要回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哄她:“小乖乖,别发火啊,是我不好,我之后一定补给你更好的,那手镯我真有用,你先给我。”

            

    “不给!”

            

    她说完扭头便走,砰的带上了门。

            

    “云峰回来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忙回头:“把头,有重大发现。”

            

    我讲了重点,省略了贵爷和赛西施的插曲。

            

    把头听后皱眉问:“江家?关于这个家族的情况你还了解到了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这个家族在当年薛坑口沉到湖里后就消失了,据说是移民到了江西一带,只有少量后裔留了下来。”

            

    把头沉思说:“我让旗爷去查一查,云峰,我这两天晚上睡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地洞那两件石雕不能放那里了。”

            

    “咱们还没找到合适买家啊,要不我在联系西瓜头?”我说。

            

    把头摇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应该清楚,庄子不对口,这类东西忌讳卖给本地人,而且那帮人往国外倒腾东西,一个搞不好容易牵连我们,风险太大。”

            

    “把头,那你意思是...先存到咱们的仓库?之后伺机而动?”

            

    把头点头:“目前局势不明,人货分走最安全,就算帽子找到这里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我马上说:“那今晚上我让马大超和高兵来帮忙把东西从山上运下来,他们两个信的过。”

            

    “云峰你这样,你马上联系广信的人,让他们派车直接到东山等着,东西下了山原地装车,直接走。”

            

    我点头,直接打给了广信物流一个管事儿的人,这人在行里叫老七,之前我们大概合作过四五次,从没出过出问题。

            

    “喂!七哥!是我!项云峰!”

            

    电话那头马上笑道:“我当谁一大早打电话,原来是神眼峰啊,啥事儿?”

            

    我小声道:“跑趟活儿,送到老地方,接货地点在东山,具体的位置我等下发短信给你,我们要封闭货车,没几件东西,但有些重,大概一千多斤。”

            

    “一千多斤?石雕还是石棺?”

            

    对方专门干这个的,所以一听我报重量他便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东西。古墓里一般石雕我们不会拿,但这两件带明确纪年铭文的文物很重要。

            

    “就两件石雕和几件小东西。”我说。

            

    那头传来点烟声,随即说:“兄弟,你这样运也麻烦,要是没路子的话我牵个线怎么样?我抽你一个点儿就行。”

            

    “不用了七哥,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这次运费你看多少钱合适?”

            

    “嗯.....给三十吧,老朋友了。”

            

    我说没问题。

            

    因为之前我每次结账痛快,所以他对我的活儿比较上心,这里需要说明一点,运费这么高是含了“保险”的。

            

    如果货在路上被帽子截了,他那边儿会全额赔我们货款,此外这个七哥说可以帮牵线,是因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

            

    类似中间人,不过比一般中间人做的更多,行里我们管这类人叫“大哥”,一般抽货款一到两成,因为我和把头人脉比较广,所以很少用到这类大哥帮忙,但那些野路子和小盗墓贼就不一样了。

            

    他们没路子,又怕被抓,所以会找“大哥”帮忙,一旦出了意外,帽子最多查到大哥这里就中断了,大哥要么找人顶罪要么自己顶罪,不会透漏上家半个字信息。

            

    行里这类大哥,河南大哥名声最好,然后是东北,四平帮里有不少,其他地方的都要靠后了。

            

    据我所知,有的大哥替人顶罪蹲了几年出来后生意更上一层楼,抽成更高,天天坐在家里数钱,不过这都是人家应得的。

            

    和把头又聊了一会儿,我去敲了小萱门。

            

    结果小萱真生了气,不肯给我开门。

            

    也不怪她生气,我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她,一个大老爷们,送女的东西老是往回要,这成何体统,有点儿丢人。

            

    没办法,我决定下午去买件更好的东西跟小萱换过来。

            

    衣服也没脱,上午躺沙发上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后突然感觉脚后跟发痒。。

            

    我脱了鞋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毒虫咬伤的地方发炎了,看样子不严重,我没太在意,简单处理了后便套上袜子出了门。

            

    我先去银行给赛西施转了账,然后又去了一家金店。

            

    看了几件金手镯金项链,我都不太满意,太俗气,我觉得小萱不会喜欢。

            

    女孩子喜欢什么?

            

    我该送件什么礼物既能讨她欢心,又能让我挽回面子?

            

    找件唐代的白玉发簪怎么样?或者找件明代皇宫里妃子们的东西。

            

    正苦思冥想着,突然,我注意到前方有辆满载建筑废料的渣土车,直挺挺的朝我开来。

            

    我以为司机走了神,忙用力按喇叭提醒对方!但下一秒就看到,这辆渣土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慌乱中,我直接一脚踩死了刹车,猛的向左打方向盘避让。

            

    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我脑袋重重的磕到了方向盘上,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4 天前
  • 签到天数: 58 天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3 天前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3章 因祸得福 转货北上

    “脚!座位卡住脚了!”

    “出来了出来了!

    “小心点儿!平放!让他自己先躺一会儿!”

    被人从车里拽出来,正午阳光刺眼,听着周围人杂七杂八的说话声,我耳朵里嗡嗡的响,一时竟有些失神了。

    “唉?这哥们是不是伤到了脑子?要不赶紧报警吧。”

    “不用报警!”

    我一股脑坐了起来,吓了对方一跳。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看着几人道:“谢了,我没啥大事儿,自己处理就行。”

    “兄弟你吓我一跳,我刚看见了,那辆肇事渣土车连牌照都没有,开这么快连红绿灯也不看,真是无法无天。”

    另一人说:“估计是南边儿望江老小区的大车,那一带正在搞拆迁。”

    我再次谢过好心路人,随即在原地坐了十来分钟逐渐缓了过来。

    脖子被碎玻璃扎到流了点血,刚刚撞方向盘一下可能导致了轻微脑症荡,好在我因为常年习武,身体素质好,清醒的也快。

    大致检查了下车况,前保险杠和大灯报废,水箱漏水了,左侧反光镜也碎了,我暗骂了声操蛋,马上打给了修理厂让人过来拖车。

    刚才晃了一眼,我大致记住了那大车司机长相,但认真权衡利弊后,我暂时放弃了去找那辆大车,这种交通纠纷,就算找到对方顶多就是赔个万八千,很耽误时间,眼下是紧要关头,不敢在节外生枝。

    拦了辆出租车,又回到刚刚看过的金店,看我又回来了,美女销售一脸兴致平平坐着在剪指甲,估计是因为我穿的很普通,她以为我是光看不买。

    懒得和她废话,我走过去直接指着玻璃展柜说:“这个,这个,还有那边儿那个宽条的,全给我包起来。”

    她一愣,连忙跟我确认:“先生,这.....这三条手镯是我们店里克数最大的,你意思是全买了?”

    “对,刷卡,快点儿的,我还有事儿。”

    当付款成功开始打小票的时候,这女销迅速帮我端来杯好茶,她笑着说:“哥,你这是买给送女朋友的吧?你女朋友可真有福气,我叫粥粥,你方便的话可以留我个电话,之后还需要买黄金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我刚进来的时候理都不想理,我说打算买黄金,她叫我先生,现在付完款了又改叫我哥,我不得不说她这短时间内态度转变真快。

    于是我调侃她道:“我买了这么多,你提成应该不少,是不是不得赠送我点儿什么?”

    她语气带了两分撒娇道:“哥!你别太为难我,我就是帮老板打工的,哪儿有那么大权利,我最多能送你颗豆豆。”

    “豆豆?什么豆豆。”

    “金豆啊,哥你以为是什么豆豆?”

    说完她弯腰从展柜中取出颗穿着红绳子的小金豆,很小,也就几克重。

    突然,我被旁边摆的一件黄金饰品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件“心形”吊坠,高约五公分,正中间是镂空花卉图案,花纹中间的底章上密密麻麻刻满了鱼籽纹,右小角处还有个小到不易被人察觉的“暗戳”。

    “这件多少钱?”我指着问。

    “哪件?这个?”

    我面无表情,点头。

    “这件做工好,是店里上个月回收来的,老板找人看了,说是民国时代的一件老金饰呢,要价三千五。”

    我没废话,直接掏钱买下,然后赶忙离开了金店。

    走到没人处,我取出东西看。

    这不是民国的东西,这是典型南宋时期的金吊坠,这种“鸡心”形状的一般路份偏高,在当时都属于有身份人的定制之物。

    举到阳光下,定睛一看,我看到戳记上印的似乎是“桂枝”二字。

    我皱眉回想了几秒钟,脸色变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茶,才花了三千块钱,无意中捡了个大漏!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淳安县志上有过这个人名儿。

    “杨桂枝”,女,祖籍河南,于靖康初年随父定居宋睦洲青溪(今淳安)十五里铺,因美貌出众被选入宫,于庆元年间被封贵妃,又于嘉泰年间被立为皇后,死于绍定年间,号平乐夫人,当地有一个叫“皇后坪”的地方,据说就和她有关。

    这件金吊坠上的戳记是桂枝二字,可能是她在没入宫之前的随身之物。

    好东西我见过太多,这件小金饰品排不上号,我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这东西正好用来送小萱。

    古代皇后的东西,带着贵气!那肯定比那破金镯子强!

    我瞬间心情大好,刚才遭遇出车祸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这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出车祸,那我不会在回来这家金店,更不会发现这件宝贝。

    回去后我迫不及待喊来小萱让她闭上眼。

    “干什么。”

    小萱明显还在生我气。

    我笑着像变魔术一样,唰的一把掏出来三副大金镯子,在阳光下直晃人眼。

    小萱不为所动,她双手环抱靠着墙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盗毛盗,你快带上,试试看。”

    “我不带,丑死了,这三个镯子加起来有一斤重了,你想累死我吗?”

    “你脖子怎么了?好像流血了。”

    “没事儿,皮外伤,我刚才去给你买礼物路上不小心出了点儿事故,车拖修理厂了,我打车回来的。”

    “云峰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笑着看着她。

    她立即给了我一拳,转而抱住了我。

    她在我耳旁小声说:“云峰你知道吗,我不是以前那个大小姐了,我早就没了大小姐脾气,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跟我要回礼物,是因为你有时候让我感觉不到你在乎我,我最近晚上经常做噩梦,梦到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回来找我索命了,每次梦醒后我又感到很孤独,我想靠到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小萱看着我,眼神很清亮。

    “你说你专心练功,我能接受,你说你三十岁之前不想结婚,我也可以等,你就算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只要不被我亲眼看到,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这之后呢?你有没有打算?是,我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该死!你是不是因为这些,心里害怕我了?”

    我想笑,她却一把掐住了我脖子。

    “别打马虎眼儿,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她道:“首先,我向你保证,我在外面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实质性接触,这点你要相信我,别总疑神疑鬼,在有,我也没有害怕过你,在我心里,你还和以前一样。”

    “真的?”

    我点头。

    其实我说了谎,之前有过那么几个瞬间,我确实怕过她。

    “闭上眼,我还有个惊喜礼物送你。”

    小萱听话照做。

    我将金吊坠套在了她脖子上,她立即睁开了眼。

    “怎么样?我告诉你,这是正儿八经南宋时期一位皇后的物件,世上有可能就这一个,喜欢吗?”

    小萱惊喜道:“这吊坠好漂亮!你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一百多万,为你花再多钱我也愿意。”

    小萱听后非常高兴,立即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

    这晚后半夜,夜黑风高。

    整个东山静悄悄的,只是偶而能听到山中传来几声渗人的鸟叫声。

    我,豆芽仔,鱼哥,高兵,马大超,小萱也搭了把手,我们合力将两件大型石雕装到了一辆厢式货车上,光将这两件东西从地洞下搞上来就花了两个多小时,在从山上运下来,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此刻已是夜里两点。

    豆芽仔和鱼哥在车上用绳子做固定,一同送走的还有个双肩包,包里有摩尼像,金碗,还有那个装有不明红色物质的水晶瓶,固定好后,然后在用一箱箱苹果挡严实。

    广信这次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先前和我通电话的七哥,另一个年轻人我不认识,寸头鹰勾鼻,看面相挺狠的。

    “七哥,这些东西对我们很重要,你们路上千万小心。”

    他吃完一根火腿肠,随手将包装皮塞进兜里笑道:“我们办事儿你尽管放心,这一路上全是我们的暗岗,但凡哪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提前通知我。”

    我点头。

    他拱手道:“项兄弟,王把头,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把头也拱了拱手。

    目送着货车离开,心里的一块儿石头落了地,常言道抓贼抓赃,如果手边儿没有了这些赃物,那我们就不怕被任何人查,想了想,我立即掏出了手机。

    “弟妹,我这边儿已经上路了,你那边儿做好准备,大概后天上午到。”

    “怎么了!?”

    突然,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小影抽泣着哭了。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前天 09:36
  • 签到天数: 81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昨天 10: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4章 危机四伏 后院起火
            

    “怎么了小影?你哭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说:“没....没有,我没哭,峰哥,你还在南方干活儿吗?”

            

    “别跟我打马虎眼儿!我分明听到你哭了!是不是亮子欺负你了!”

            

    那边儿陷入了沉默。

            

    我马上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我为你做主!那小子瞒是不是着你在外头找别的女人了?”

            

    “呜呜....峰哥,我....对不起。”

            

    仿佛压抑了许久,小影声音变了,她语气很激动。

            

    “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想着能不能想个办法挽救,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慌了神,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影在电话中哭道:“峰哥你那么信任我!当初要不是你帮忙!我现在可能连孩子奶粉钱都没着落!”

            

    “峰哥,是亮子,亮子她沾上赌了。”

            

    “他被人做了局!他为了还人赌账,偷偷瞒着我把咱们仓库里存的很多东西掉了包,我也是在圣童过一岁生日那阵子才发现!当时我想告诉你....可我没敢开口。”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如遭晴天霹雳。

            

    我瞬间想到了两个月前那一幕,就是我们刚到千岛湖不久,我接到了小影一通电话,她说有点儿想我了,想让我回去帮圣童过生日。

            

    当时我隐约感觉到她语气有些不对劲儿,但我并未多想。

            

    “峰哥!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想过各种办法试着把东西追回来。可我一个女的根本做不到!我对亮子已经心灰意冷了,我也没脸在见你了。”

            

    “小影!你听我的!”

            

    我连续深呼吸,调整情绪道:“你就算不在乎亮子,可你还有孩子,孩子才两岁!不能没有娘!”

            

    “我这就过去,在我到之前你答应我,千万不能做傻事!”

            

    小影电话里哭的更凶了,她嗯了声便挂断了。

            

    我当即气的一拳砸在了树上。

            

    “云峰,出什么事儿了?”小萱问我道。

            

    我快气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大伙儿说这件事儿!因为仓库那里不都是我个人东西!更多的是我们这个团队的东西!等东西变现了我们都要按比例分钱的!

            

    我想学姚师爷宝之都那样的发展路子,就是存点儿货!把一些短时间内出货有风险,或者不好变现的东西集中起来!等之后遇到合适买家了在待价而沽!为此,我当初花了大量口舌来说服把头!

            

    把头很早前便提醒过我,是我坚持替小影和亮子做了担保....

            

    仓库相当于我们后方大本营。

            

    这事儿一出,等于他娘的我们前方还在打仗,家让人给偷了!后院儿起了火!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儿,把头当即把我叫到了小树林中,问我怎么了。

            

    我噗通一声直接跪下。

            

    “把头!出事儿了!”

            

    “我对不起大伙!我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

            

    “仓库出事儿了?”

            

    我点头,将小影告诉我的大致讲了下。

            

    把头闭上了眼,他脸上看不到太多情绪,只是让我先起来。

            

    把头看着我道:“世事难料,男人得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如今后悔没用,怨天尤人更没用,你要想办法解决。”

            

    “把头,小影跟我说亮子让人做了局。”

            

    “一个礼拜。”

            

    我伸出一根手指激动道:“一个礼拜,我保证把咱们的货追回来!”

            

    把头叹了声,拍了拍我。

            

    回去后豆芽仔问怎么了,把头平静道:“没什么,这趟转货事关重大,我和云峰商量了,决定还是让他亲自押货回去,到那边儿确认安全了在回来。”

            

    豆芽仔挠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

            

    把头给了我个眼神,我点了点头。

            

    我当即走到一旁打给了七哥,让他在路上等我,我说我不放心,要跟车回北|京一趟。

            

    约定好了碰头地点,随即鱼哥开车把我送了过去。

            

    对于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广信的七哥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问我具体原因。

            

    凌晨4点出了淳安,望着前方黑暗,我心情很复杂。

            

    有懊恼,有惊慌,有后悔,有不安,不安的是我怕小影在我到之前做什么傻事,惊慌的是,我不知道具体损失了多少。

            

    货车空间不小,坐三个人也不挤,我旁边坐着那个寸头鹰勾鼻的年轻人,大晚上他带了副墨镜,嘴里不停嚼着泡泡糖。

            

    他慢慢吹了个泡泡。

            

    啪的一声泡泡破了,他看着我咧嘴笑了笑,又嚼了起来。

            

    从这人身上,我隐隐感觉到了和小萱一样的杀气,这人八成概率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他突然开口说:“神眼峰,久仰大名,叫我虎仔明就行,你可能没映像了,咱们以前见过。”

            

    我有些疑惑,我确实不认识他。

            

    他笑道:“田老大那场婚礼我也在场。”

            

    “这样啊,虎哥好。”

            

    “唉,别这么叫,凭你和田老大的关系没几个人敢当你哥,我比你大不了两岁,你叫我虎明仔就行了。”

            

    这时我搞清楚了,这人是黑路上的人。

            

    我递了根烟,他接了便点着。

            

    “哎,田老大的那个女朋友洛袈山,真是可惜了。”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我纠正道。

            

    他点头:“你和田老大走的近,道上有条传言最近传的沸沸扬扬。”

            

    “什么传言?”

            

    “那女人死后,传言说田老大搞来个冰棺,不知道用了个什么法子强行留住了她。”

            

    他声音小了两分:“据说每晚都要用活物喂养。”

            

    “胡说八道,不可能的事儿! 都是乱说的!”我道。

            

    这时,正专心开着车的七哥说道:“这事儿我也听到过,想来是有人在造谣。”

            

    这个叫虎仔明的又道:“造谣是造谣,传言是传言,传言不都是空穴来风,我有个好兄弟就在正定混,他跟我说亲眼看到田老大一个手下去市场买活鸡活鸭,而且一买就是一车,人怎么可能吃那么多。”

            

    七哥听后扶着方向盘,冷声道:“你不想要命了?以后这种风言风语的话少说,别连累了公司。”

            

    这时七哥手机响了,他当即接了。

            

    手机开了免提,就听人说:“七哥,刚收到调度通知,建德到宜兴段儿,路上有老鹰。”

            

    “他妈的,这么晚了哪儿来的老鹰,是喂熟了还是生的?”

            

    “生的,最好绕下路吧,从泰州过来,那边儿的老鹰都喂熟了。”

            

    “行,我知道了。”

            

    “他娘的,又要多开几个小时了,明仔,屁|股后头有没有问题。”

            

    我旁边的虎明外嘴里叼着烟,他看着后视镜回答说:“四十分前到现在,身后跟过三辆不同的车。”

            

    他分别报出了三个车牌号道:“让调度查查,这几辆车之间有没有联系。”

            

    这时我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小影发来的,而内容只有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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