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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猎杀档案4:死亡陷阱》看不见的大手究竟在背后操纵了什么?作--者: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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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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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3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暂时没有了,就这么多。有新发现我马上通知你。”
    挂掉电话,司徒笑沉思起来,到底自己忽略了什么呢?首先专业人士绑架普通人这件事情就很说不过去,然后大费周章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住所又带走了,这也很奇怪,感觉整件事情缺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司徒笑觉得,他们已经足够小心了,那些杀手是怎么察觉到他们存在的呢?有没有可能,那侯伟南没有离开青云城小区,只是没有被带到那栋屋子里?
    对了,那个外国人很可疑,需要确认一下,司徒笑马上打电话给章明:“章明,你在哪里?你暂时不用去了,你去青云城,找保安,确认一下那天我们碰到的那个老外是不是住那里的,是,是住哪间房,不是又是去做什么的。”
    “就是那个个子特别高的,金头发的!你忘啦?对,他的形体特征很明显,保安应该有印象,没有就调监控,马上去办,联系到了给我电话。”
    手机还没放下,李开然的电话又来了,说人员已经到场,不过广场范围很大,布控点太多,有点不好拿捏。司徒笑道:“好的,我把这边安排一下,马上赶过来与你会合。”
    司徒笑向张丽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工作人员陪着她,自己先一步赶去现场。
    走到半路上,又有电话打来,司徒笑看了看手机,立刻靠边停车。稍做思考,他先点开了手机上的录音软件。
    电话号码显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王述,本应关机的王述居然会给自己打电话,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诡异。
    “喂你好,请问是司徒笑警官吗?”
    “你好我是,你是哪位?”
    “我叫王述,我要报案……”
    司徒笑插话道:“报案应该打110或是去警局……”
    但电话那头王述却并没有停:“我听说你是海角市最好的刑侦警察,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实际上,在你们警方监听之前,我已经和张丽春联系过了,是她告诉我,你可以信任,但我现在还无法完全相信你。司徒警官,希望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这很重要,关系到三条人命。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了,另一个下落不知,我很可能就是第三个。”
    司徒笑静下来,听王述想说什么。
    “一旦通话时间过长,他们就会发现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我需要你的帮助。半小时后,我在九江好吃街,安记河粉馆等你。”
    “你要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喂,喂?”对方手机断掉了,根本没有给司徒笑问话的机会,司徒笑再拨打过去,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究竟怎么回事?司徒笑有些迷惑了,那九江街是老城区的一条小吃巷,就在新门大桥下面,可是和利群广场却是两个方向,这个王述究竟在搞什么?
    不过从通话中可以听出,王述知道警方监听了张丽春的电话号码,显然他知道某些事情,那些事情让他不敢相信警方,这么说来,利群广场也是故意说给警方听的,要不要相信他呢?
    司徒笑很快就有了决断,他通知李开然监控好利群广场,遥控指挥了几个布控要点,自己驱车前往九江街。
    九江街多的是苍蝇馆子、火锅店、大排档,在晚上更是老城区居民最向往的一条街,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叫卖声和各种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踏进街口就让人馋虫大动。
    安记河粉是老字号了,这里也一向是宾客满棚,这么多食客,找个座位都难,司徒笑也没法从人群中分辨出谁是王述。
    司徒笑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正好还没吃晚餐,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份招牌牛杂河粉,一面吃一面注意观察周围的人。
    时间到了,没有人,也没有电话,司徒笑打过去,关机。
    司徒笑决定再等等。人来人往,他细嚼慢咽,河粉吃了五份,老板和旁边的食客有些瞠目结舌。
    又过了半个小时,安记河粉店进来了三十七人,离开了二十二人,还是没有电话,也没有人在寻人的样子。司徒笑给李开然打电话:“你那边什么情况?”
    “时间还没到吧?没有什么情况,人很多,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好,我现在过来,你继续监视,张丽春有接到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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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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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没有,笑哥,你去哪儿了?怎么……”
    “待会儿再说。”司徒笑起身,长凳往后移,只听“嗒”的一声,一个箱子倒了。
    司徒笑回头一看,自己长凳旁边,什么时候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公文手提箱,褐色皮质,是身后的食客的吗?可身后那人不像是商务人士。这时候,司徒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褐色皮箱,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帮我。”
    短信是王述发来的,司徒笑非常诧异,自己一直保持警觉,观察四周,什么时候座位下面多了个皮箱竟然毫不知情,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笑又看了看身后那名食客,那人正与同桌有说有笑地吃着,应该不是他。司徒笑结账,很是自然地拎起了皮箱,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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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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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38:09 | 显示全部楼层
    9

    司徒笑将皮箱放进车里,反复思索王述那条短信的含义,不要告诉任何人,显然是指别的警察。在车里他想打开箱子,但上面有密码锁,司徒笑摇了摇箱子,里面的东西相互碰撞,发出“扑扑扑”的声音,很厚重,像是什么材料。
    或许,王述今晚不会去利群广场了。司徒笑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去利群广场似乎只是一个幌子,将自己和别的警员分隔开来,难道真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在自己的手下和别的同事里,有人通风报信?
    司徒笑又给李开然去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暂时有事,现在一时去不了利群广场了,让李开然他们严密监视,有任何情况都马上通知自己。
    王述手机还是打不通,司徒笑驱车回到公寓,这个数周难回一次的家或许是他最后的安全城堡了,如果警局都不可信,那么把东西带回家无疑是最保险的。
    刚到家,又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两组三位数,325, 165,司徒笑明白这应该就是密码箱的密码了。
    输入密码,箱子打开,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资料,只有几本厚重的书,海角市旅游指南、海角黄页、电话簿,还有几份杂志……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司徒笑将书都打开,抖了抖,没有东西掉出来,也没有夹层什么的。
    司徒笑又仔细地检查了皮箱,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王述给自己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司徒笑相信,这并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恶作剧,王述交给自己这些东西,还说不要相信任何人,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司徒笑开始仔细地翻看起这些书来。
    司徒笑很快发现,电话簿上有折痕,有折痕的地方都有被指甲划过的电话号码,司徒笑注意到那些电话号码,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科、天赐福利院、三立建筑公司,若这些还是王述回到海角市想联系昔日的朋友留下的信息,那么后面的一些下划线就让人有些惊讶了。
    海角市工商总局,海角市市委办公室,海角市公安局,第一人民法院,海角市检察院……
    难道说,这些电话他都打过?却屡次被人质疑询问,让他得出一个都不可信的结论吗?
    司徒笑注意到,电话簿里还画出了公安局刑事部办公室电话,这是英姐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难道他也打过?
    不,不可能,这件事只怕另有隐情。
    司徒笑将被画过的电话号码一一记下,又翻开海角黄页,里面记载着各类企业信息,这本书里没有下画线和折痕,但相较于其余几乎没有翻动的新页面,明显建工建材企业单位被翻阅了很多遍。
    其中就有恒绿集团,王述到底在找什么呢?难道说,他和侯伟南包括那位梅恩书,真的与恒绿集团有关?
    不过司徒笑很快发现,王述并没将重点放在恒绿集团身上,他只是对海角市几个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给予了更多的关注,包括钧鸿、帝锦、乐苑、赵氏都在里面,此外还有一些医药企业,还有几家商业银行。最后,一家以从事公益广告为主的媒体企业,被王述给予了重点关注,在它上面留下了许多指甲印。
    司徒笑想起了茜姐一直没查到下家的那个基金会,难道说,这些企业都和那个基金会有什么关联?
    将有用的信息记在脑海里,司徒笑翻开了海角市旅行指南。这是一本介绍海角市旅游文化产业相关的书籍,除了介绍各种风景名胜,还有各种美食特色。
    安记河粉是经典老字号,而利群广场则是作为新兴的商业旅游休闲娱乐中心被刊登在册。
    这一次,王述不仅是用指甲在上面画线了,还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在一些交通地图上还用箭头反复标注。
    司徒笑翻动着旅行指南,仿佛进入了王述的世界。他依稀感到,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绝境中艰难求存,他不是在看旅行路线,而是规划自己的求生之路。
    这个人似乎有个自己的计划,但他不知道谁人可信,也不知道怎么对抗暗中的敌人,必须尽早与他见面,打消他的顾虑,探听真实的内幕。
    司徒笑将海角黄页上的企业信息转发给茜姐,让茜姐帮忙查找一下,这些企业或企业里的人是否和那个基金会有所联系。
    过了一会儿李开然来电话,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半个小时了,利群广场人流量大幅减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张丽春也没有接到电话,问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司徒笑交代,再多等半个小时,他还不知道王述到底有什么计划。
    司徒笑继续翻阅旅游指南,想通过王述重点勾画的路线找出王述的目的地。
    一个人,如果被杀手组织追杀,他要怎么逃?他是怎么发现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当中的?而且从目前掌握到的王述基本信息来看,在离开福利院之前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侯伟南还打过几年工,那时候也没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
    和侯伟南分开之后独自打工这段时间,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还是说,人在面临绝境时,会激发出体内难以想象的巨大潜力?
    司徒笑看着那些粗糙的,有些混乱的线条,思索着王述的想法,从这些杂乱无章的线条中要找出这个无助的人真实的内心。
    以及他把箱子交给自己,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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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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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3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人在请求另一个人帮忙的时候,肯定首先要提出自己的诉求,究竟需要帮什么忙,而不是交给那个人一箱子书,让那个人自己去猜。所以司徒笑肯定,王述交给自己的箱子里,有他希望和自己取得联系的线索,而线索应该就在这些书籍里面。
    可那王述不过是一个普通中等学历,怎么会用这么隐晦的方法来暗示自己,司徒笑有些疑惑。
    司徒笑注意到,地图上标注的几个地方,都是以前的建筑,现在应该拆迁了吧?正在修新的楼盘,他用手机地图一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现在那个地方是工地。
    高风刚才在电话里说,那些杀手的鞋说明,杀手可能最近刚去过建筑工地!
    难道他们是想带侯伟南去指认什么地方?或许也有可能,侯伟南被关押在某个将要竣工的建筑楼盘里。
    司徒笑回想起监听到王述打给张丽春的电话,他曾说道,“没想到他们真的这么快就动手了”,虽然是说给警方听的,但未必没有蕴含着某些特定信息。
    显然,王述不仅是知情人,而且说不定他还很有可能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那么,对方为什么没有干脆直接地杀死侯伟南,就像杀死梅恩书那样,或许就是为了留住侯伟南来要挟王述,不许他将事情真相透露出去。
    几年前,那三个孤儿院的孩子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集体放弃上大学的机会?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又有人要绑架杀害他们?这和伍家的凶案到底有什么联系?
    司徒笑觉得,这是他办过的最离奇的一件案子,案中的相关人物彼此之间,似乎都没有丝毫的直接联系,但他们却被卷入了同一桩凶杀之中,龙建一家如此,孤儿院的这三位也是如此。
    很多问题都找不到答案,也断了线索,甚至连立案都很困难。对方行动高效,手法专业,给案件侦破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这时候,章明打来电话,他已经问到那天青云城里那个金发男子了,他不是住在青云城的,只是去访友,门卫那里的登记信息显示,他拜访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那租住房子里的两个失踪杀手。
    又一个谜团解开了,这就是为什么司徒笑觉得他们没有露出明显破绽,对方却依然快速且悄无声息地逃走了,那个金发外籍男人认出他和章明的身份了,却故意没有靠近那栋房子,暗里通知了屋中的人,让他们逃掉了。
    而且看那金发男子的体形,司徒笑怀疑,那也是一个杀手。虽然还没查到他有犯下什么案子,但司徒笑已经将其定义为危险人物,他让章明先回警局去做一个人像临摹图,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好章明,司徒笑重新将重点转移到旅行指南上。如果说绑架侯伟南是为了要挟王述,而王述又向自己发出了求助信号,那么在对方没有找到王述前,侯伟南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王述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也不知从哪个电视剧里看来的,连通话时间都不敢超过三十秒。求助只是他发出的试探信号,留给自己的资料也极为隐晦,这样的求助落在其余警员手里帮不了半点忙。
    司徒笑重新梳理了一遍旅行指南,发现王述对这本指南的翻动应该有一定的顺序和目的性,透过那些路线、数字,和旁边标注的时间,司徒笑隐约抓住一点线索。
    这个王述极有可能知道侯伟南的下落,他想单枪匹马从杀手手中救出侯伟南?这样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侯伟南被绑架了,那他打电话给张丽春又是什么意思呢?确认消息?或是观察张丽春有没有被跟踪,借此反跟踪杀手?一个务工人员有没有能力做到这一步啊?
    司徒笑忽然将旅行指南飞速地倒翻回去,停留在海角市地图页面上,利群广场、九江街、张丽春他们家,正好是一个三角形,在这个区域范围中,就是王述多次重点标注的一处建筑工地。
    司徒笑对照手机网络,很快查明这处在建工地是新修的商业大厦,高六十三层,目前已经封顶,正在处理外墙。只是由于劳资纠纷,这个项目已经于一个月前停工了,施工方代表和开发商正在进行拉锯战似的谈判。
    一个被绑架的人,如何让他屈服和妥协,不至于绝望?那么就需要给他希望。这处工地距离张丽春他们家并不远,若是在高层,或许还能看到他们家。
    那王述说,张丽春很快就能看到她老公,难道这就是他已经打探到的关押侯伟南的地方?他知道警方在监听,他并不是在暗示张丽春,他是在暗示自己!
    司徒笑拿起电话:“喂,茜姐,已经睡了吗?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查到出入青云城的那两辆租车,你有没有跟踪天网查他们的去向?是的,是的,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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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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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司徒笑登入电脑,找出茜姐留下的网盘资料,用天网资料对比着导航地图,虽然对方开了绕路,但很显然,最终的目的地始终是在向那中鑫大厦靠拢。
    好极了!司徒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事不宜迟,他决定夜探中鑫大厦。
    司徒笑驱车来到建筑工地的外围,很轻易地进入工地。这里四周被薄铁皮围着,晚上格外安静,钢筋水泥在夜色下勾勒出玄秘的立体几何图形,最顶端铺好的外墙泛着幽幽冷光。
    周围的一些建筑工棚都已经拆掉,工地周围很是空旷。
    面对这栋高六十三层,占地面积近两万平方米的庞然大物,司徒笑有些犯难,侯伟南可能被藏匿在任何一层的任何一个角落。
    如果侯伟南真的被关押在这里,那么那些杀手会不会派人留守呢?或者留有必要的监控措施?司徒笑猫腰潜行,尽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小心地朝大厦靠近。
    什么!忽然一阵刺痛从大腿传来,司徒笑翻身后跃,同时将配枪拔了出来。可是身后空无一人,一阵眩晕感传来,司徒笑倒地前,手已经搭在了腿上,摸到一支飞镖样的东西。
    “是陷阱。”司徒笑闪过一个念头,陷入黑暗。
    “笑笑……笑笑……”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在黑暗中游弋。
    谁在叫我?司徒笑下意识地迈动脚步,在黑暗中追寻那熟悉的声音,忽然被汹涌的水淹没,一阵冰凉。
    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令人窒息的冰凉河水,如坠深渊,无法呼吸,这是梦,自己有多久没做过梦了?
    不对,我在办案!司徒笑醒了,他极力控制着呼吸,将眼睛微微张开一道缝隙,四周一片黑暗,远处有微弱灯光;他侧耳倾听,除了心跳、呼吸和风,没有别的声音;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被束缚的痕迹。
    司徒笑的身体感觉慢慢恢复,他察觉自己正躺在工地上,四周没人。他睁开眼睛,那栋高层建筑就在自己眼前不远处。
    司徒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暗中监视之后他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否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没有眩晕感,司徒笑极力回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倒在这里?
    对了,是麻醉飞镖吧,用猎枪从远处发射的,司徒笑想起来了,摸了摸大腿,飞镖已经不见了,被针扎过的位置,若非刻意按压,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司徒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奇怪了,对方既然已经麻醉了自己,为什么没有下手,只是取走了飞镖?难道是因为自己警察的身份吗?
    整件事情太怪异了,司徒笑不觉得杀手会对警察手软,难道不是杀手干的,是王述?不太像,这么暗的环境、那么远的距离,自己没有丝毫警觉地就被麻晕了,怎么看都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配枪!司徒笑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配枪,还在,弹夹仍是满的,还好,司徒笑松了口气。
    几乎可以肯定,这栋建筑只是一个陷阱,就是不知道这个陷阱是杀手们给王述留下的,还是王述故意给自己留下的。如果是前者,那么王述就是让自己做了探路石,杀手们不杀意外闯入者,不想把事情闹大?
    司徒笑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整件事情太诡异了,司徒笑第一时间联系了高风。
    “喂,老哥,现在是什么时间,你有没有公德心啊?”高风在另一头说话含糊,困得不行。
    “我要做个药检,我刚刚在一个建筑工地被人麻翻了,至少……”司徒笑看看时间,“至少两个小时。”
    “不会吧,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风一下来了精神。
    “回警局再说。”司徒笑离开了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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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3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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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40:06 | 显示全部楼层
    10
    “是混合麻药啊,我至少找到了舒眠灵和埃托啡的成分,这是打算麻大象啊。你确定他们什么都没对你做?”高风满脸疑问。
    “怎么,你还希望他们做点什么吗?”司徒笑面色不善。
    “这不是担心你吗,没理由把你麻晕了,又不对你做点什么的。脱裤子。”高风拿起了取证相机。
    司徒笑将大腿的针孔露出,淡淡道:“所以我马上找你做取证啊,虽然或许他们发现了我的警察身份,所以撤离了,但是我还是担心在我昏迷期间,他们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谁叫你每次都单枪匹马,这次要是叫上李开然或张子成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高风将司徒笑的验血报告和照片建了个档,又问了一遍,“真没发现动了什么手脚?手机啊,配枪什么的都还在?”
    司徒笑点头:“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高风表示同意:“照你的说法,王述知道某个秘密,又想找你帮忙,他至少应该拿出点实际的证据来,而不是像这样留一些所谓的线索,让你去猜,怎么看都像一个圈套。”
    司徒笑道:“或许他是想利用我去探查中鑫大厦有没有埋伏,对方用的麻醉枪,说明他们并不想杀死王述,而只是想活捉他。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他手上有可以威胁对方的东西,并且他对那个东西设置了死亡保障。”
    “死亡保障?”高风愣了愣,恍然道,“你是说那种威胁对方,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多长时间没有和我的联系人取得联系,那么我的联系人就会把我手上的东西公开出去,是这种吗?”
    “对,应该就是类似的警告。那么这样看来,他手上有一件可以威胁到某人的东西,这件东西是可以保存,可以转移,也可以公开的。”
    “难道和卓思琪手里的东西类似?也是硬盘或优盘保存的视频资料?”
    “基于当时的年代考虑,我更倾向于照片或录音之类的东西。如果说是他们当年拒绝基金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被人追杀绑架呢?里面或许涉及有利益诉求。”
    “你是说……”
    “当年他们无意中拍到的东西,可能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保留下来了。但是从梅恩书和侯伟南两人的工作经历来看,都只是普通服务人员,我想,王述的经历可能也不会好太多,人在太穷的时候,就希望能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
    “所以王述用他当年无意中保留下来的东西威胁了某人,这个威胁直接导致了当年三个拒绝基金会的人被绑架和被杀!王述现在自己也在躲避追杀!可是不对呀,对方怎么就不怕王述鱼死网破,将他身份和当年的事公开?”
    “或许王述尝试过,但是失败了,或许对方在用金钱稳住王述的同时,已经对他当年的两位朋友下手了,王述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演变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没有心理准备。现在对方可以一面用金钱一面用他朋友的性命,双重夹击,威胁王述不许透露秘密,他们采取的极端手段是普通人难以想象和无法承受的。”
    “而且,若是当年发生的是极端犯罪,他们会选择更隐秘的场所,不可能被三个去领助学基金的少年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们也应该会马上报警,不可能隐瞒下来。当年发生的事情,应该源自道德层面,结合伍家卓思琪保留的情色视频来看,我更倾向于王述手中保留的证据,是一些不雅照片,或是不雅对话录音。这些证据,对被威胁的人而言,多半只是名誉受损,所以王述很可能根本就没想到,会演变成绑架和死亡事件。”司徒笑忽然觉得,自己被麻醉昏睡了一段时间之后,自己的思维格外清晰起来。
    他继续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目标范围可以大大缩小,那个被威胁的人很有钱,他可以请动杀手,并且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不雅照就可以威胁到他,而且他可以影响上层。我想,检调机关这次打算提前结案,以及王述以前联系过的那些公检法部门,或许都有这人在背后影响。”
    高风道:“如果对方的能量那么大的话,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笑道:“我最担心的是,通常拥有这样能量的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从伍家的案子来看,如今这个集团的手已经伸向了司法检调机关,他们或许是从外围施压,或许直接干预。如果是这股力量,王述一个普通工人,他肯定对付不了。
    “我们现在有两条线,一是通过舆论压力迫使检察机关尽快破解硬盘上的视频资料,将里面涉嫌的人一网打尽;二是等王述的消息,如果他被捉住了,这条线就断掉了,对方不会给我们留任何别的线索。我觉得你和晓玲应该再去福利院询问梅恩书王述他们几人的生平,我们只能通过他们的性格、喜好、习性来从侧面分析当年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和晓玲会弄好的。对了,另外那个箱子,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交给证物室保管。”高风提醒道。
    “我还需要再查一查,或许可以发现王述的一些线索,我们必须比那群杀手更先找到王述。”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消息以病毒扩散方式传播开来,各大网站都用了醒目的标题。
    “海角市多位高官与富商的不雅视频网络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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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4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疯传”。
    “极大尺度不雅视频”。
    “官商勾结”。
    “海角市最大贪腐案内幕视频”。
    话题迅速登顶百度搜索与微博话题的头条,海角市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邓甫光被记者用长枪短炮堵在了门口。
    “请问,邓副局长,网上流出的视频的真实性可以透露吗?那些视频涉及多位市政高层,甚至包括了检察院的部分高层,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消息不太灵通的。
    “对于视频资料的真伪,我们还在做进一步验证,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请问邓副局长,听说这些视频与柏铺村招投标行贿受贿案有牵连,是吗?”这是知道一点内幕的。
    “对不起,无可奉告。”
    “邓副局长,邓副局长,听说检察院已经草拟了柏铺村案的结案报告,但是报告中并未提到视频中的官员名字,有知情人对检察机关的结案报告不满,所以从中作梗放出了这些视频,是这样的吗?”这是消息灵通的。
    “绝无此事!”邓副局长用力挥动着手臂,“我们听从上级的安排,对于重特大行贿受贿案件肯定是一查到底,不管他是再大的官,再有钱再有权,只要有证据证明他们作奸犯科,我们肯定一个都不会放过。关于柏铺村招投标案,我们正在展开积极调查,并已取得重大进展,这批视频的流出,给我们的侦办工作带来很多困扰,对于视频的散播者,我们也会严肃查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邓副局长,你这么说,就是说这些视频资料都是真实可靠的喽?”
    “邓副局长,这些视频资料是你们内部人员泄露出去的吗?”
    “邓副局长,发现了视频散播者,你们准备怎么处罚他呢?他犯的罪行严重吗?”
    “邓副局长……”
    “邓副局长……”
    “嗒”,高风关掉电视,对司徒笑道:“你把事情搞这么大?”
    司徒笑眼角一挑:“什么叫我把事情搞这么大?”
    “哦,我是说这些记者本事真大,保管这么严密的视频资料居然也能偷出来放到网上。”高风默契地改口说道。
    “是啊,记者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无孔不入是他们的强项。再说无风不起浪不是?”
    “反正事情已经被你弄大了,你要小心白腰带噢。”
    高风一语中的,司徒笑回到警局,立刻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熟面孔。
    一米八零的个子,一丝不苟的板寸头,魁梧若金刚的身形,不怒自威的表情,古铜偏黑褐的肤色,配上笔挺的警服,倒也称得上威武。
    “哟,姜大队长,好久不见。”司徒笑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主动伸手。
    这位姜勇姜大队长和他的关系可不怎么好,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矛盾,两人个性使然,或许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相互看对方不太顺眼。
    姜勇警校毕业并有从军经历,曾是军事训练标兵,拿过二等功奖章,在司徒笑进入警局之前,一直是代表海角市参加全国警察系统搏击大赛并能拿名次的。
    他做事一板一眼,对自己严格要求,也要求身边的人严于律己,对于不是科班出身,又不怎么讲规矩的司徒笑,他自然是极其看不顺眼。
    据说,他和司徒笑曾经有过一场秘密的约斗。那场约斗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只是过了不久,姜勇就主动提交了参与警务督察选拔的申请,现在是警务督察处第一大队大队长。
    司徒笑看不惯姜勇,自然与他的严肃无情黑白分明有关,但更主要的是,这姜勇比较喜欢刻意模仿海角警方第一人冷镜寒。人家冷处的不怒自威是骨子里发散出来,不像姜勇是整天板着个脸,仿佛要让身边每一个人看到他都心生怯意一样,私下里“姜铁面”这个称呼就是这样来的。
    司徒笑对此人的评价是,过刚易折,他是很有原则,不过若是遇到超出他原则之外的事情,估计他很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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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对司徒笑伸出的手,姜勇没有与他握手。他站得笔直,挺起胸膛,还微微踮起脚跟,显得自己与司徒笑一样高,拿出一纸通知,念道:“司徒笑同志,接上级部门通知,从现在起,我负责督查伍家凶案调查进程,以及内部清查贪腐视频外泄,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
    终于还是来了啊!在贪腐视频被媒体曝光的第二天就立刻上岗就位,还真是高效!
    “知道了,”司徒笑道,“坐吧,姜队长希望我怎么配合?”
    “因为在你查办伍家连环凶杀案的过程中,接到群众举报暴力执法,且有多处违规操作,所以,我会调查你在伍家凶案中执法的每一个环节,以便监督确认你有没有违规违法操作。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在1117银行大劫案之后,恒绿集团副总裁卓思琪私自偷拍的行贿受贿视频硬盘曾经过你的手。如今视频泄露,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坏,对反贪腐部门展开的调查工作也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上级对此非常重视,我们就先从这里查起!”
    姜勇开始了一些询问,司徒笑一一作答,他也是经常和督察进行交流的人。
    姜勇习惯将所有问题都笔录下来,整理好了笔录,最后道:“我还会再来的。”
    “随时欢迎。”司徒笑送走了姜勇,皱起了眉头。
    姜勇刚走,高风一脸好事者的表情出现在门口:“你看,我说白腰带会来找你麻烦吧?”
    司徒笑瞄了他一眼,肯定道:“他们查不出什么来的。”
    “那你还愁眉苦脸?”
    “这种小事,通常是小韩耿哥他们就可以了,这次居然派出姜大队。姜勇这个人,和别的人不太一样,他很是有些本事,为人又太直,而且不少人都知道他和我不太合得来。当初他去参选督察有一半怕是因为我,我就是担心姜勇影响到我们目前调查的这个失踪案。”
    “哦,你是怕上面有人给你穿小鞋,专门调了姜勇来对付你?这个倒也可以理解。这次视频泄露出去,还有那些没有破解的视频也都公布了截图,只怕上面有些人如坐针毡,谁不知道你司徒是个刺头,就算找不到证据来拿捏你,肯定也要派个人来掣肘你啊。”
    “这就是很烦人的地方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去管它,我先去问问茜姐基金会的情况,你忙你的吧。”
    梅恩书一共受过两个基金会资助,一个是专门资助福利院孤儿生活的社会福利基金,是当地政府成立的,额度很低。另一个欣萍基金则是专门资助贫困失学儿童的,梅恩书领了五次,但在梅恩书就读大学那次,却放弃了基金的资助,就在那年之后,这个欣萍基金便销声匿迹了。
    这个基金严格来说不能算一个正规基金,它更多地类似于今天一些慈善友人自己买了小书包、书本和文具,下乡去慰问之类的。只是当时可能做慈善的人比较富有,他们共同出资,聚集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钱,又请了一个职业经理来打理,将每年基金的收入利润用于扶贫助学慈善。
    但从始至终,这个基金并没有在工商总局和慈善工会报备,所以查不到他们的资料,只能从接受资助的学生那里寻找线索。
    茜姐目前走访查找到的情况是,当年这笔资金是由海角市十二名隐形富豪一时兴起,一人挑头,大家跟进,这样临时聚集的。
    当时估计他们自己也没想到,随便开个玩笑或是做个什么活动,就能聚集这么大一笔钱,于是便交由一名叫吴启浩的职业经理人全权打理,事后那十二名发起人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或许在常人眼里的一大笔钱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人家过后就忘了。
    后来基金会的运作和资助活动什么的,都是吴启浩和一些基金员工在负责发放,但是运作不善,只维持了五六年,那笔基金就无力继续了。
    茜姐打探到的情况是,吴启浩带着剩下的部分钱款去了海外,根本联系不到人,而当年的员工,也没有见到过发起者,也许那些隐形富豪根本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地暴露身份。
    至于那些企业老总,茜姐一时也没找到突破口,没有太多把握和切实证据,对方大可不承认,反而还打草惊蛇。
    案件一时陷入僵局,司徒笑带着人调查了中鑫大厦,他想如果这里真的曾经是关押人质的地方,就算对方转移了人质,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惜他们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在离开中鑫大厦后,王述又一次打来电话。
    这一次司徒笑毫不客气,抢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昨晚我去你暗示的大厦查了,却中了麻醉枪,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情况?如果你不说清楚,这件事情,我真的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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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面的王述似乎在车上,语速又急又快:“司徒警官,你要的都在箱子里。你们内部有他们的人,肯定是从你的调查和询问里知道了你可能会去中鑫大厦,他们已经转移了,我现在正偷偷跟着他们,从南开区三路一直往西,你快来……”
    昨晚只问过茜姐,而且问的还是他们追踪车辆的监控信息,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联想到那里吧?另外就是李开然最先知道自己没去利群广场,事后又打电话确认了,难道因此而产生怀疑?不可能!
    司徒笑心思电转,第一时间排除了自己两名队员的嫌疑,马上回过神来,追问:“他们是什么车?什么牌照?……”
    “我应该离开——”对面传来急刹车声和碰撞声,通信中断。
    司徒笑立刻调出地图,南开区三路继续往西,前面是桂花东路,自己正好能抄近路插过去,立刻改变方向,驱车前往。
    途中司徒笑又打了两次电话,始终是忙音。司徒笑打电话通知茜姐:“茜姐,帮我联系交管部门查一下南开区三路的交通状况,看有没有监控发现车辆剐蹭碰撞事故。”
    没多久茜姐反馈过来:“不行啊司徒,电力部门在进行节前检修,整个东片区都停电,交通监控的备用电也用不上,从南开区一路到清江东路一带都没有,不过半小时之后就能恢复。”
    王述最后那句话应该是他离开南开区三路了,那么就是桂花东路,司徒笑从桂花东路驶向南开区三路方向,并于十字路口附近停车,询问有没有发生车辆碰撞事故,但没有收获。
    司徒笑不清楚王述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联系不上人,只能在桂花东路和南开区三路沿途询问观察,但结果却令人十分困惑,无论路人还是执勤交警,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会不会是王述报错了方向?他觉得往西,其实是往东?往东过去是南开区二路……
    司徒笑正准备继续探查,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司徒笑接起电话,是王述。
    “是一辆奥迪,黑色的,还有一辆宝马,白色的,他们的车牌……车牌……装了自动换牌器,我没有记车牌,我……”
    王述的声音很微弱,而且有一种闷响,似乎在某个狭小的封闭空间中。
    司徒笑立刻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周围有什么标志物吗?你是在桂花东路发生了车祸吗?我在附近没有发现车祸痕迹,你是不是在南开区二路……”
    “不是,是往西……我看到了福森,我……我不知道是在哪个路口,我被撞翻了……喀喀……”王述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应该被他们发现了,我……这是……我在车上,在后备厢里,什么都看不到,可能他们以为我死了……我,我正在出血……”
    “冷静!你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车慢……下来了,有股臭味……我想,我快不行了,我……”
    “喂!王述!喂!别睡过去!你能摸到出血的地方吗?喂!回答我?”
    那头的王述却好像再次昏迷过去,没有回音,司徒笑仔细辨听,小车在按喇叭,有轮渡汽笛声,里面夹杂着某种动物的嘶吼,王述说有股臭味,是运生猪的车!
    桥!下面有江河,路窄,有生猪!这几个信息综合起来,司徒笑再次调出地图,交通拥堵的桥大多是早年修建,当时规划没想到现在汽车这么多。
    而王述说看到了福森,应该是福森大厦,司徒笑抬头望去,在身后,是朝向西,那么从南开区三路和桂花东路继续往西,司徒笑的手指顺着地图挪移过去,驷马桥!那附近有屠宰场!
    司徒笑调头,飞快地赶过去,同时手机保持通信,不敢挂断:“王述,你还能听见吗?听到就快回答。”
    但对面始终没有声音传来,司徒笑隐约有不祥的预感。
    不过还好手机并未被挂断,司徒笑通过监听手机传来的声音,那小车附近的动物叫声越发明显,这是开到屠宰场附近去了吗?
    引擎和碾压泥土的声音消失了,车停了?司徒笑听到有人打开车辆后备厢的声音,赶紧挂断电话,只希望对方没有发现王述留存的另一部手机。
    司徒笑很想抽调警力赶到驷马桥附近的屠宰场进行排查,但是王述的警告犹在耳畔,自己从局里抽调警力只需一个电话,但很可能就是两条人命!
    司徒笑排除杂念,加大油门,独自驱车赶往驷马桥。
    过了老旧狭窄的驷马桥,也算到了城郊,这里没有天网监控,对方将人质转移到这里确有可能,如果现在王述和侯伟南都落到了对方手里,只怕他们过不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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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0 07:4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色已晚,司徒笑借着夜色靠近屠宰场,在车上听到的猪牛羊等叫声应该就在这附近。
    松软的泥地,这里有一片大型的停车场,那些运送生猪或牛羊的货车排了不少,也有一些小车停在其中,司徒笑观察着停车场内停放的车辆。
    找到了!黑色的奥迪,白色的宝马……
    不对!前面也有黑色奥迪和白色宝马!司徒笑突然觉得有些头大,这黑色奥迪和白色宝马实在太常见了,王述在昏迷前又没说清楚,司徒笑放眼望去,就看到四五辆黑色奥迪以及七八辆白色宝马,这该怎么查?
    司徒笑只能将所有车辆的牌照都记下,让茜姐进行网络排查,他则进行了简易的现场勘查。
    忙活到夜里,所有车辆和车主都排除了嫌疑,完全不对,对方很可能不在这里,可是附近也就这么一个大型停车场,司徒笑在屠宰场和活禽市场周边调查了一圈,就像桂花东路没有发生车祸一样,这附近也没有两辆黑白分明的奥迪宝马是可疑的。
    王述已经完全失联,司徒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警局后,司徒笑调查了驷马桥附近几条街道的交通监控,将他在与王述通话时间内通过驷马桥附近的车辆都查了一遍,仍是没有收获。是王述说谎,还是他们走的不是驷马桥?
    可是从桂花东路往西,有生猪运输车辆经过的桥梁,除了驷马桥,找不出符合要求的地址了啊?司徒笑一时陷入调查僵局。
    青云城那边的线索深挖也收效甚微,杀手的行事风格小心谨慎,几乎没有什么线索可抓。
    司徒笑一面追查失踪案线索,一面还要安抚张丽春的情绪,同时还要暗中查访基金会、福利院和伍家的陈年旧事,企图找出它们之间的关联。
    而在这个过程中,还得时不时接受姜勇的问询,而且司徒笑察觉,姜勇的兴趣已经从单纯调查视频内部泄露问题,转移到他们正在侦办的这个案子上来了。
    司徒笑发现,姜勇会旁敲侧击地询问自己的队员,这个案子是怎么接下的,进展如何。
    如此过了三天,司徒笑的隐忧变成了现实。老刘一脸和煦地向大家宣布:“督察大队的姜勇大队长受上级委派,对11·9侯伟南绑架失踪案展开督查工作,大家欢迎!”
    司徒笑黑着脸沉声道:“什么意思?这是我的案子……”
    老刘的脸也一下就垮了下来:“什么你的案子我的案子?这是我们警局的案子,上级安排姜大队长前来督查是对它的重视,同样也是给你们这些不守规章秩序的人一个警醒。我年纪大了不能跟着你们到处跑,有姜队长看着你们我也放心些……”
    姜勇友好道:“我在重案组的时候还没和司徒组长合作办过案,希望这次我们能合作愉快。”
    司徒笑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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