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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天灵地宝 第一卷 赤血宝蟾------------舞马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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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3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入伙
  老羊倌看着胖子侃侃而谈,自己也不言语,也不搭话,就让这胖子自己往下说。
  胖子说的口干舌燥,但这里条件所限,根本没有茶水,无奈只好咽了几口唾沫,口若悬河的说道:“前几天,我回家,听我家老爷子说起了青山老弟的事情,知道您老人家乃是当世的奇人,所以这才冒昧前来,想请老人家能施以援手,帮我们一把,至于别的,一切都好谈。”
  徐青山一听,看了一眼老羊倌,盯着胖子苦笑了一下:“何总,你是说,让我们去帮着找药?要说这事,我回来后就和我师傅提起来过,但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胖子一听,笑了笑,回头冲宋长江使了个眼色,宋长江赶紧把手上的皮包递了过来。
  胖子接过皮包后,笑着从里面掏出了一摞百元大钞,放在了炕上。
  徐青山和老羊倌一见,眼睛就有点发直,内心有些激动。
  胖子沉吟不语,接着从皮包里像是变戏法似的,一摞接一摞的往外掏钱。
  最后炕上的钱差不多堆成了小山一样,胖子伸手把这些钱推到了老羊倌面前:“老人家,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这事也不能让你们白折腾。这些呢,是定金,就算是找不到,事后还会给你们这么多尾款。如果万一运气好,找到了,我们会另付十倍的费用作为酬劳,只是想让你们帮这个忙。”
  老羊倌瞪眼看着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从皮包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来,每掏出一摞,身子就不由的跟着抖一下,眼睛都看直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兴奋的脸都有点涨红了。
  足足十五摞,那就是十五万。
  老羊倌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看了看胖子:“要说找那几味药材,不是说我们故意不帮忙,确实是难如登天。我可不敢说什么大话,说什么马到成功之类,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爷俩入伙,都需要干些啥呢?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有话说在明处,我们也好衡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别到最后,事办不了,也不好交待。”
  胖子一听,见老羊倌终于松了点口,心中大喜,身子往前微微一探,唾沫横飞的告诉老羊倌,只要尽力而为就行,至于找到或是找不到,那就听天由命了。尽人事,听天命,这道理大家都懂,那三味药材的珍稀程度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这件事就是个君子协定,只要尽力了,也就行了。
  老羊倌一听,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瞥了一眼胖子身后的那三个人,抬眼问胖子:“我说何总,照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了。我这老头子啥事都愿意较个真儿,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啥要求了?”说完话,瞥了一眼胖子的身后。
  胖子嘿嘿一笑,看了看徐青山,又看了看老羊倌,然后用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三个人说:“这件事也算是事关重大,不仅仅在物力和财力上,人力上,我们也会大力支持。这个找药小组,我们这边出三个人,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有道是人多力量大,真是有些为难招窄之处,也好有个照应。”
  老羊倌心说:你个小猴嵬子,还在我面前耍花枪,明摆着是怕我们收了钱,不干活。名义上说是派了三个人协助,说白了这就是监视我们的。
  抬眼看了看那三个人,老羊倌撇嘴笑了笑:“何总,这趟买卖可不是游山玩水,难免要东奔西走,爬山过岭的,这些活可别累着这些孩子,到时候恐怕也不好办啊。”
  胖子哈哈一笑,回头用手指了指白术:“白术这丫头见多识广,科班出身,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多少都有些见识,应该能帮得上你们。别看她是个姑娘,但是身手可不赖,自保没有问题,应该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徐青山一听,嘴都快撇到后脑勺去了,一百二十个不相信,瞥了一眼白术,心说:一个大姑娘,那小脸蛋嫩得都能捏出水来,还爬山越岭,不用别的,跑出去不到三百米就得累趴下,还自保,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吧!
  白术看了一眼徐青山,知道徐青山的心思,起身从炕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冲徐青山挑衅似的招了招手,那意思让徐青山不服气就试试。
  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见老羊倌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明显也想试试真假。自己心里一琢磨,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虽说没练过,不过推了好几年的刨子,再大的丫巴都能收拾平了,收拾一个姑娘还应该不在话下。
  于是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术,很有侠者风范的说了声“得罪了”,然后右胳膊从左向右横抡,伸出巴掌冲着白术就扫了过去,心里说话,也别讲什么套不套路的,就这么一扒拉,就得把你扒拉个跟头。
  胳膊眼看就要碰到白术的时候,就见白术伸出右手,轻轻的架住他的胳膊,顺势往下一压,就卸下了徐青山的一抡之力,接着手腕一转,反手就抓住了徐青山的手腕子,左手一拍徐青山的胳膊肘,右手往上一抬,直接就给拧到背后去了,疼得徐青山呲牙咧嘴。
  白术冷冷一笑,这才又松开了手,拍了拍手,看了看徐青山。
  徐青山当时满脸通红,用手揉了揉手腕,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没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一个大姑娘,显然是会两下子。自己空有一身蛮力也是白搭,平时打架的野路子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去,实在是有点丢人现眼。
  胖子看在眼中,并没有多说别的,又指着宋长江看了看徐青山:“江子是从部队下来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野外作战也是行家。”
  宋长江看了看徐青山,就要站起来。
  徐青山一见,赶紧冲宋长江笑了笑:“大侠,不用了!咱都是爽快人,水萝卜就酒嘎嘣脆,在你面前,我是甘拜下风。”
  白术在旁边听完后,抿嘴笑了笑,臊得徐青山的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但也没办法,看宋长江那块头,那体重,根本和人家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就他那大巴掌,真要是被抡一下,估计自己连北都得找不着了,何必自讨苦吃呢。
  胖子最后看了看周伍,微微沉吟一下,没有说话。
  周伍自始至终一直都像是在打盹,睡不醒的样子,好像对什么事也都漠不关心,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徐青山和老羊倌,随后眼神下垂,又不言语了。
  徐青山就感觉被他盯着的感觉就和被狼盯上差不多,全身都不舒服,心里竟然有些发毛,没想到会有这么犀利的眼神,顿时感觉有些不安,看了看周伍,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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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38:32 | 显示全部楼层
胖子随后讪讪一笑,告诉老羊倌他们,周伍是上头买家那边派过来的,其实也是为了这几味药材,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虽然说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以后还得多多互帮互助,说完后看了看周伍。
  周伍像是没听见胖子说话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闭目打盹,一声不吭。
  胖子见状,摇了摇头,也是没有办法,再怎么说,这也是上头派来的,他也不敢得罪。
  老羊倌点了头,用手拍了拍眼前的这堆钱,念道:“钱哪,是个好东西,但是命比钱还重要。有句老话说的好,鸟无头不飞,龙无首不行,咱们这么多人,再加上我们爷俩,总得有个挑头压事的,要不一盘散沙,烂泥扶不上墙啊!”。
  胖子回头看了看白术和宋长江,又看了看老羊倌,连声说道:“这个自然,还得请老人家多多指教,日后您可得费心了。行动上就都听您的吩咐,白术负责平时的事物管理,只是周伍……”
  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下来,看了看周伍。
  周伍抬头看了一眼老羊倌,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徐青山在旁边看着就有些来气,心说: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老像是睡不醒呢?病怏怏的,瞅那体格子,一阵风都能刮倒了,怎么会派来这么个人物,真要是爬山过岭,看他那样子,都得累吐血了。整不好有命上去,没命下来,还穷装个屁啊!暗中冲周伍运气。
  老羊倌听胖子这么说,心里很高兴,瞥了一眼徐青山,转回头来这才对胖子说:“这事要我看,也不急于一天两天的,我们爷俩也得准备准备。要不,一周以后,咱们再汇合,再具体碰碰,你看怎么样?”
  胖子一听老羊倌这么说,那就是答应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赶紧连连点头,说是一星期后他就不过来了,让白术、江子还有周伍直接来这儿集合,具体的安排让老羊倌他们自己再商量。
  事情到了这里,谈得也就差不多了,胖子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兴奋不已,连声道谢,一行人也起身告辞了。
  老羊倌和徐青山把他们送出屋外,直到小轿车驶出了村子,这才赶紧回到了屋里。
  看着炕上一摞摞的百元大钞,老羊倌乐得一个劲的用手搬来搬去。徐青山乐得差点就趴在炕上直打滚,瞅着这堆钱,直喘粗气,手指节都攥的“嘎巴、嘎巴”直响。
  整整十五万,事成之后,就算是找不到,还有十五万入帐,这加在一起就是三十万。这些钱足够盖房子、娶媳妇的了,爷俩坐在炕上乐得中午饭都忘了吃,一个劲的傻笑。
  徐青山乐得差不多了,这才问老羊倌:“师傅,你真打算带他们去找药啊?你不是说那三样东西很难找,凶险异常吗?咋又答应他们了呢?”
  老羊倌抽着烟,“哧哧”一笑:“小山子,你这心眼儿也太实诚了,行动指挥都听咱的,到时候,咱爷俩领着他们找几个山头瞎转悠,四处走走,最后就说找不到,不就完事了嘛!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徐青山瞪眼看了看老羊倌:“师傅,你这招也太损点了吧,这不是糊弄人呢吗?人家那可是治病用的啊!”
  老羊倌一听,“呸”了一声:“治病?哼,啥病?那癌症还有治啊?得了这病,发现就是晚期,活不过去一年半载,到时候人都死了,咱这活不就完事了吗?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徐青山一听,恍然大悟,嘴都合不上了,也顾不上吃饭,拎着包,骑着自行车就直奔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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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山猫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老羊倌听完天气预报后,关了电视,上下拾掇了一下,拎包就直奔村后的大山。
  徐青山正在院里收拾着那辆自行车,见老羊倌直奔山上,猛然间想起那只灾兽狏即,心里一阵好奇,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门,随手揪了一把草叶子擦了擦手,就直奔山上跑去。
  老羊倌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看了看,见是徐青山,也没再说别的,等徐青山追上来后,爷俩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
  上山的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这种速度反而更是累人,走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徐青山就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老羊倌看着徐青山,摇了摇头,告诉徐青山,这上山或是下山,得讲究方法,就他那个走法,也就是仗着年轻力壮,有股子猛劲,用不了多久就得累趴下。上山时,要把身体放松并且往前倾,下巴超过鞋尖三寸,膝盖自然弯曲和下巴差不多在一条线上,然后前脚掌着地,腿向后蹬,不能走直线,斜着走,这样上山才省劲。
  徐青山咧着大嘴笑了笑,然后学着老羊倌的样子,探着身子,脚尖着地往后蹬,果然感觉轻松不少,走了一段后,忍不住的夸赞老羊倌说的这招还真管用。
  爷俩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又到了半山腰。
  天边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半个天空,眼瞅着用不了半个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
  老羊倌轻车熟路,分开荒草,三拐两绕,带着徐青山就进入了山凹里。
  走着走着,老羊倌突然就站住不动了,提鼻子闻了闻,脸色骤变,回头冲徐青山打了个手势,示意徐青山先站住别动,他自己一个人小心的走了过去。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脚下,天虽然还没有大黑,但这里刚好是在山体的阴影中,所以和黑天也相差不多。徐青山抬头看了看,离着还有二十几米就应该是那只灾兽被困的地点了,不知道为什么老羊倌突然如此紧张。四下望了几眼,总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层塑料布似的,看什么东西都有点雾蒙蒙的,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
  山凹里时常会刮起旋风,而此时,异常平静,只是空气中好像夹杂着一股子尿骚味。
  老羊倌心里奇怪,嘴上并没有多说。慢慢的接近草丛后,分开荒草往前看了看,就见那只灾兽狏即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只大狗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眼神涣散,看样子,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比预想中要顺利的多。
  不过老羊倌始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空气中的这股子尿骚味直打鼻子,不像是那只灾兽的气味,忍不住的就皱了皱鼻子,心里打鼓,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东西?
  老羊倌不敢大意,赶紧谨慎的四下又看了看,突然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有双眼睛正在对面的草丛中盯着他,吓得老羊倌一激灵,立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回头仔细的查看,可是找了半天,对面的草丛中什么都没有,那双眼睛又不见了。
  回忆刚才的那种感觉,如芒刺背,直到现在,身上都不舒服,老羊倌的心里便有些打鼓,不敢大意,随手就把绑在小腿上的“管插”给拔了出来,运足目力,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管插”是一种自己打磨的利器,说白了就是把大拇指粗细的钢管斜茬削掉,就跟农村秋收后的“茬子”一样,十分锋利,而且因为是空心的钢管,只要扎到身上,顺着钢管就会血流如注,时间不大,就能把全身的血给放光了,十分歹毒。
  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放大了的医用注射针头,制作不难,但是凶狠歹毒!要是扎到身上,创口极难缝合,杀伤力极强,在八十年代那阵子,很多地痞流氓,街头混混都用过这种东西。而老羊倌手上的这把,做工极为精细,尖头锋利,管身直径约有一寸,通体打磨的精细光滑。还特意在管身横着焊了一根两寸来长的钢条,当做刀托用,把手的地方用黑布胶带缠了不知道有多少层。
  常在山上传悠,难免与一些凶禽猛兽相遇,所以都得有件防身的家伙。
  “牵羊”这行,再早以前用的什么工具不好说,但是近几百年来,都用这种“管插”,这东西刺起来比刀子要锋利,不会卡住,不会折断,极为凶狠。最主要的是,只要是捅进去,几分钟就会把血给放光,根本没有活口。唯一有点不足的是,只能刺,不能砍,但是在山上,都是一些野兽猛禽之类的东西,就算是能砍,破坏力也不及这一刺。
  老羊倌手里紧握着管插,全身像是根标枪般扎在地上,一动不动,屏气敛息,呼息声都听不到了,整个人似乎与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紧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空气中的那股子尿骚味越来越浓,突然凭空就刮过来一阵腥风,“唰”的一下扫过了老羊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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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39:28 | 显示全部楼层
龙行有雨,虎行有风。
  一般山中的野兽,自身都会带着一股腥风,只不过,很多时候,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觉差,常在山上走路的人或是打猎的人对这些则更为敏感。这股风一过,老羊倌就断定,这里除了这只灾兽狏即以外肯定还藏着其它东西。
  随即咽了口唾沫,脚下扎好丁字步,头发茬都竖了起来,全神戒备。
  徐青山站在远处等了半天,见老羊倌竟然站住不动,也不说话,有些奇怪,就慢慢的走了过来。
  老羊倌耳朵极灵,听到动静,赶紧睁开眼睛,见徐青山正往过走来,赶紧冲他打手势。
  徐青山一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看了看老羊倌,刚要说话,就在这时,眼见一只小老虎似的东西从老羊倌的背后扑向了老羊倌,速度奇快,形如鬼魅,吓得大喊了一声,立刻就傻了。
  老羊倌正冲徐青山比划着手势,突然就感觉到脑后恶风不善,心知不好,头也没回,往前一哈腰,身子赶紧往下一蹲。
  刚刚蹲下,头顶上“嗖”的一声,越过去一个东西,带过去一股腥风。老羊倌就感觉脑瓜皮一凉,吓得登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用手摸了一把脑袋,这才放下心来。
  赶紧站起身来,举起管插,盯着刚扑过去的那只东西看了看,这才看清,竟然是只“山猫”,心中也是大吃一惊,暗自叫苦。
  山猫也叫猞猁,这玩意儿十分厉害,称为山里的二大王,除了老虎就是它了,凶猛残暴,很难对付。
  这种东西外形酷似家猫,但比家猫体形上要大得多,四肢粗壮,尾巴很短,耳朵尖上长着很明显的一簇长毛,经常在深山老林或是灌木丛中出现。眼前这只山猫看身形应该已经成年了,一身棕褐色的长毛,根根乍起,正瞪着一双青灰色的眼珠盯着老羊棺,眼神凶光毕现,杀气腾腾。
  老羊倌知道它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眼睛也死死的盯着这只山猫。
  他曾经亲眼见过一只山猫冲进了狍子群,一击这下就咬破了其中一只狍子的喉咙,然后就围着剩下的那几只狍子开始飞快的转圈,直到把那几只狍子都给转迷糊了,这才又挨个给咬死。这种东西智商很高,狡猾善战。遇见它就跟遇到老虎差不多,肯定是得恶斗一场,九死一生,最明智的还是要以守为主,伺机进攻,冒然的主动进攻,只会死的更快。
  徐青山眼见那只山猫扑了个空,一颗悬着心这才落了下来。眼见老羊倌危险,当时也红了眼,左右看了看,顺手从地上抄起两块带尖的石头,掂了掂份量,一咬牙,瞄准那只山猫就砸了出去,心说话,砸不死也得砸残废它。
  那块石头夹着风声就奔向了那只山猫,就见那只山猫横向里一扭,轻松的躲了过去,然后后腿一蹬地,身子在空中高高跃起,真奔徐青山扑了过去。
  他这边刚一扔石头,老羊倌就知道不妙,赶紧冲徐青山大喊,让他快跑,要转圈跑,千万别跑直线,一定要不断的拐弯……
  山猫一扑之势,足足有三四米远,眼看着那双爪子就要搭到了徐青山的肩膀了。
  徐青山吓得脸都绿了,身子赶紧往旁边一扭,勉强的躲了过去,想起老羊倌说的话,也不敢跑直线,而是左跑三步,然后又右跑三步,以“之”字形的方式绕着圈跑,一边跑,一边嘴里乱叫,给自己壮胆,腿肚子都要吓转筋了。
  老羊倌一见,心里焦急,让徐青山先撑住,赶紧从身上背的鹿皮包里摸出个破塑料口袋,用手抓出一把像是烟丝一样的东西,然后小心的在地上划了一道直线,足有两米来长,顺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给点着了。
  这烟丝状的东西倒是遇火即燃,像是火药一样,“哧、哧”的直响,和导火索差不多,冒出了一道白烟,眨眼之间,两米来长的这道线就开始“咝咝”的不停的往外冒起烟来,烟尘滚滚,形成了一道浓厚的烟墙,一股辛辣味十分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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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3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脱衣筢 【作者:舞马长枪】
  这道烟墙辛辣刺鼻,浓烟滚滚。
  平地拔起后扶摇直上,足足冲起六米多高,才渐渐的开始飘散,就像是道动态的屏风,把对面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老羊倌隔着烟墙冲徐青山大喊,让徐青山赶紧跑过来。
  徐青山一边跑,一边偷眼看了看,也不知道老羊倌怎么鼓捣的,眨眼的工夫就弄的灰烟瘴气的。也没时间多问,三拐两绕,趁着那只山猫又一次扑空之后,赶紧折身就跑了过来,正撞上这股灰白色的烟墙,当时呛得徐青山眼睛就睁不开了,涕泪直流,感觉嗓子眼就像着火了一样,不停的咳嗽,难受的要命。
  而那只山猫往前刚追了两步,马上就站住了。应该是闻到了这股烟味,晃了晃脑袋,身子竟然开始打晃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眼看连站都站不稳了。赶紧掉转身子,摇摇晃晃的返身冲进草丛,逃走了,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徐青山连累带吓,满脑袋都是汗,一边咳嗽一边费力的问老羊倌,这是什么烟,怎么这么辣,呛得喘气都喘不上来了。
  老羊倌眼见那只山猫被呛跑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赶紧用土把地上还没有燃尽的东西掩埋了起来,告诉徐青山,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叫“千尺雪”。
  “千尺雪”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挺雅致,实际上是把冬天的马粪晒干后,研成粉沫,再混和一些辣椒粉及松针粉什么的,在炕席底下压上个把月,直到晾得干干的,来年就可以使用了。点燃时会发出滚滚浓烟,并且气味刺鼻难闻,驱虫赶兽有着奇效,就算是被狼群围了上,也可以逢凶化吉,是牵羊的保命的招术。
  徐青山好半天才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看了一眼老羊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告诉老羊倌,他这胸口好像被稻草给塞上了,喘气都费劲,嗓子里就像喝了一斤辣椒水似的,肿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老羊倌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歇两天就好了,总比把命丢了强,刚才那山猫子要不是被烟呛走,就咱爷俩这体力根本就不是对手。那家伙的耐力极强,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一旦放起狠来,能陪你跑到天亮,活活把你累死,你就知足吧,捡回一条命,就算烧高香了!”
  徐青山平时也听村里人说过这山猫子如何凶猛,可是一直也没当回事,这次终于是领教它的厉害了,要不是老羊倌经验丰富,估计早就死在那山猫子的利爪之下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这时天也已经彻底了黑了下来。山脚下的村庄里闪烁着星点的灯光,像是夜空中的荧火虫一样,光亮孱弱,昏黄无力。
  看着夜色已深,老羊倌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徐青山,让徐青山先在原地歇着别动,他去收拾那只大狗。
  徐青山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老羊倌,但是自己着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也只是添乱,只好点了点头,再三叮嘱老羊倌一定要小心一些。
  老羊倌撇嘴一笑,蹑手蹑脚的分开草丛,往前看了看。
  就见那只狏即此时趴在地上,有气无力,显然没有了往日的霸气,一动不动,眼瞅着就奄奄一息了。
  老羊倌悄悄的转到它的侧面,小心的藏在草丛后,猫腰蹲在地上,此时距它只有两米多远了。那只大狗好像觉察到了点动静,把头转过来冲着老羊倌的方向看了看,身子并没有动,很快又耷拉下了脑袋。
  老羊倌一直盯着那条大狗,一动不动,极有耐心,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就在那条大狗失去戒备的一刹那,老羊倌毫无预兆的突然往前一纵,暴起之下,手向前一送,那把锋利的管插“噗”的一声刺进了那只狏即的咽喉里。
  那只狏即当时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脑袋一转,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老羊倌,目露凶光,嘴巴一张,喷出一股白雾。
  老羊倌赶紧撒手,松开了手里的管插,就地一滚,滚到了旁边。几乎就在同时,空中突然出现一个火球,足有面盆大小,随风而动,追着老羊倌就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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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羊倌滚到旁边后,根本不敢停歇,脚下用力,身子往前又是一扑,又跳出了去两米来远,就在同时,那只脸盆大小的火球重重的砸在了他刚刚停留的位置,“叭”的一声就爆裂开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老羊倌真要是慢了一秒,估计就会被那火球砸个正着。
  老羊倌根本不敢回头观看,爬起来就跑,就听到身后“噼里啪啦”一连串的爆响。
  那把“管插”狠狠的刺进了狏即的咽喉上,大半个管身都刺了进去,顺着钢管的末端“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样,血流不止,“咕嘟、咕嘟”的冒个不停,地上已经流了大大的一滩。
  此时的那只狏即眼神迷离,眯着眼睛盯着老羊倌的方向,闪着凶光。
  身子奋力的扑腾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有站起来。这一折腾,血流的更快了,不到一分钟,就见它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四肢一阵抽搐,显然是不行了。
  老羊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胸口也是“怦怦”的狂跳,好在是身手还算灵巧,真要是慢了一秒,估计就得被那火球给撞上,这种火只要是一沾身,恐怕早就已经被烧的皮骨无存了。心惊胆战的又看了看那只不停抽搐的狏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一团线绳,在线绳的末端拴上一只特制的铁环。这只铁环有点像是钥匙扣,上面套着三根细细的锁链,锁链只有铅笔芯粗细,精钢打制的,月光下闪着幽白的金属光泽。每根锁链长不过五寸,末端都连着一只小钩子,形状大小都都和鱼钩相仿,上面挂着倒刺。
  这件东西,也有个名堂,叫“脱衣筢”。是专门用来给一些牲畜“脱衣服”用的,上面的小钩子根据不同情况可以增加删减数目,钩好位置后,扒皮时,拉动末端的绳子,这样几个小钩子拉扯的位置受力均匀,可以扒下整张皮而不留豁口,不会撕裂,简单快捷,也是干这行常用到的一种工具。
  老羊倌忙活完后,这才挥手把徐青山叫了过来,让徐青山拉好绳子,而他则小心的把这三个倒刺钩分别钩住了那只狏即的脖子上,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手法很娴熟的在那只狏即的脖子上轻轻一绕,就把脖子处的皮毛给划开了,用手按住那只狏即的身体,让徐青山开始往后拉绳子。
  徐青山也不敢大意,双手紧握绳子,一点一点的开始绷紧。
  三只钩子分别钩在脖子的两侧和顶端的皮毛上,这么一拉,钩子挂着皮毛往外扯动,整张皮渐渐的就与骨肉分隔了开来,留下了一层白色的薄膜,包着骨肉,时间不大,一整张皮就被完完整整的扒了下来。
  再看那只狏即此时惨不忍睹,嫩皮下的血管和肌肉清晰可见,这东西要是没有了皮毛,说不出来的恶心。
  老羊倌就地挖了一个坑,把它埋了进去,用脚踏平后,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的把小钩子从毛皮上摘下来,收好后,冲徐青山咧嘴一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都说这人走时气,马走骠,兔子倒霉遇老雕。该着咱爷俩有这福气,这身皮回去拾掇拾掇,弄个坎肩穿穿,过冬就不愁了。”
  徐青山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骇中缓过来,看了看老羊倌手上的这张毛皮,心里仍然是忐忑不安,今天才真正知道了这行当的危险,简直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说掉就掉的事。要不是老羊倌刚才反应迅速,换成自己,恐怕九条命也不够糟践的,越想心里越寒,忍不住的连打了两个冷颤。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笑了笑,告诉徐青山,这行既然算是盗行,自然干的是没本的买卖。说是没啥成本,其实就是拿命换钱。富贵险中求,这行里真正说老了能有个善终的,十个里面也挑不出两个,大多都是不得好死。
  本事越高的,死的越惨。就因为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不含糊,整天武武玄玄的,天是王大,他是王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牵别人不敢牵的羊,憋别人不敢憋的宝。到头来,就算是有着一身移星换斗的本事,也免不了一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啥时候都得知道自己的斤两。
  徐青山一听,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老羊倌:“师傅,那咱可得注意了,这命可重要,就算是有座金山银山,没命去花,又有啥用啊。”
  老羊倌点了点头:“放心吧,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我自有分寸。过几天等那几个人来了后,咱爷俩能拖就拖,把那死鬼拖死了,咱爷俩就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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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太行山
  接下来的这几天,老羊倌着手为即将开始的行动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徐青山老羊倌那一套也是一无所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私下里,老羊倌不止一次的告诉徐青山,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和那些人顶着干,大不见,小不过,能对付就对付。他们爷俩为的就是钱,别的都和他们没啥关系,爱咋咋的。
  白术那姑娘是何宏天的外甥女,什么事尽量都得给人家点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能不惹她就别招惹她,万一行动中意见不统一,只要没有原则上的差别,能听她的就听她的;宋长江一看就是条硬汉子,这种人宁折不弯,属毛驴的,得顺毛摩挲,只要不和他顶着干,这种人一般也不会斤斤计较;唯独那个周伍,那个年青人,他也有点看不透,不过既然是上面主顾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敬着点,别拿人家不当回事。
  别的都好说,徐青山就看那个周伍有点不顺眼,那人瘦的掐巴掐巴没一碗儿,捏巴捏巴没一盘儿,小脸儿瘦得像狗舌头似的,都赶上孙猴儿他二大爷了,谱还不小,太能装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老羊倌三令五申,徐青山也只能在心里暗骂。
  农村的生活极为单调,简单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日期。
  早上刚吃过饭,白术、宋长江还有周伍三个人就到了。
  老羊倌坐在炕上也没动地方,透过窗户看着三个人下了车,让徐青山象征性的出去迎迎。
  徐青山推开门,冲着几个人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白术冲他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
  周伍还是那身装扮,仍是病病痪痪的,眼睛抬都没抬,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径真走了过去,面无表情。
  徐青山看在眼里,心里轻哼了一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自己是瓣蒜了,装啥大尾巴狼啊!
  只有宋长江很热情的和徐青山打了个招呼,咧着大嘴笑了笑,寒暄了两句。
  老羊倌坐在炕上也没下地,见三个人进了屋,冲几个人呵呵一笑:“我这岁数大了,腿脚不像年轻人了,就不下地了,大家也用不着客气。我们是农村人,没那么多礼节,来,来,都随便坐吧。”
  白术冲老羊倌微微一笑:“老前辈不用见外,我们是小辈,应该的。还希望老前辈多保重身体,健康长寿呢!”
  老羊倌嘿嘿笑了笑,打量了三个人几眼后,便问白术:“姑娘,既然都来了,也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水贼过路,甭使狗刨。咱有啥说啥,先一起核计核计,又不是下河捞鱼,抬屁股就走。”
  白术听完后,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宋长江和周伍,沉吟了一声,告诉老羊倌,她们几个前段时间已经为这事忙活了一段日子了,也算是小有收获,有点进展,正要说说这些事,也想听听老前辈的意见。
  老羊倌冲白术摆了摆手,让白术不用一口一个老前辈叫着,一是他算不上什么前辈,二是他也不老,直接叫他老羊倌就行,实在不行,就喊他“老爷子“也行。
  白术一听,嫣然一笑,觉得直呼“老羊倌”有些不太礼貌,而是改口叫了“老爷子”。
  告诉老羊倌和徐青山,她们经过多方打探,听说在河北那边的太行山脉深处,有人曾经见到过硕大的蝙蝠,不像是普通的蝙蝠。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要找的千岁蝙蝠。
  老羊倌转了转眼珠,有点惊讶,没想到人家竟然已经有了些线索,本来以为他们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呢,大不了带他们在村后的大山里溜达几个月。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横着插了这么一杠子,如果不去看看,难免让他们怀疑,看来想清闲是不太可能了,这点钱还真不好赚。
  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冲白术笑了笑:“那个白小姐,你说河北那边有大蝙蝠,你们见没见到啊?”
  白术看了看徐青山,摇了摇头:“我们只是听说,还没有来得及上山,就赶了回来。所以,这传闻的真假,我们目前也不好判断。”
  宋长江在旁边补充道:“那山上,石头遍地,杂草丛生,根本就没有人烟,当时我们也是准备的不足,所以也没敢往深处去。”
  老羊倌点了点头,看着白术说道:“姑娘,你的意思是咱们先到那边去找找看,是吧?”
  白术笑了笑:“老爷子,我只是说了说我们这边的情况,行动上还是听您的,您做主就行了,我们听您安排。”
  老羊倌笑了笑,心说,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心眼还不少,说话滴水不露,看来也不简单,这样的人还真不好糊弄。伸手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后,吐出一口烟圈,这才问白术,如果现在出发,是不是应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是一个乡下人,可不懂这些事。
  白术笑着点了点头,让老羊倌尽可放心,这一路上吃的、用的,能想到的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老羊倌他们还是不是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她再去采办。
  老羊倌摆了摆手,告诉白术,他们爷俩的东西,自己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要给他们爷俩准备好吃的就行了,别的也不用什么了。
  说完话,看了一眼徐青山,让徐青山把包取出来,冲白术一伸手,示意这就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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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4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徐青山身上的鹿皮兜子还有别的家伙都是老羊倌给准备好的,让徐青山别管会不会啥,猪鼻子插大葱,就得装像,不能让别人小瞧。
  老羊倌这么做,也有老羊倌自己的打算,徐青山虽说并不懂得什么牵羊的道道,但是好歹托底。至于那三个人,表面上看是一个团队,但是真到了大难临头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得不防。老羊倌拉着徐青山入伙,并不指望他能干什么,至少多双眼睛,也多个防备,要不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有些事也实在是不方便。
  这个小分队别看就五个人,但是利害关系却很复杂,无形中分成了三伙。
  白术和宋长江身手都不错,战斗力很强,应该是三股力量中实力最强的;而老羊倌和徐青山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两个人,应该实力上居中;周伍却是孤身一人,而且好像和谁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力量对比之下明显有些悬殊,应该是这三股力量中最弱的。
  但是,实际上,让老羊倌最担心的就是这“周伍”,虽然这人看着弱不禁风,貌不惊人,但是老羊倌始终有些捉摸不定。既然是这次行动委托方派来的人,肯定不会随便派来一个病痪子,估计是深藏不露,有些特别的本事。所以,对这个人,老羊倌反而是最介怀的,丝毫不敢小视。
  门外是一辆丰田普拉多越野车,外形大气,空间宽敞。
  宋长江开车,白术坐在副驾的位置,老羊倌、徐青山还有周伍则坐在了后排座上。
  徐青山夹在老羊倌和周伍中间,时不时的偷眼看看周伍,这家伙自始至终闷不吭声,眼皮下垂,怎么看怎么像是没睡醒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那意思好像根本不打算和他闲聊。徐青山晃了晃脑袋,也懒得搭理他。
  白术很健谈,一路上不停的说东说西,老羊倌他们这才知道,他们要去的准确地方是在河北省保定市夹子石附近的深山里。
  那里属于太行山山脉,山谷深处,溪谷乱石横卧,渺无人迹,环境很恶劣。
  太行山又叫五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四百余公里。山体地貌复杂,山势东陡西缓,流曲沟深,峡谷毗连,千米以下的植被大多都是灌丛;千米以上才偶有云杉或是落叶松等乔木,而这次要去的地方就在海拔一千米以上的地带,可以说环境并不容乐观。
  徐青山听白术说完后,啧了两声,有些意外,但是对这海拔什么的并没有概念,就问白术,海拔一千米会有什么影响。
  白术笑了笑,告诉徐青山,海拔高度如果在千米以上的开阔地形,周边又有明显的陡坡边界,就可以称为高原了。高原海拔高,气压低,氧气含量少,对身体的体力与耐力是项巨大的考验,如果平时能跑五千米,在高原上可能也就跑到三千米,体力上会大打折扣。
  徐青山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心说,平地上跑三千米估计都得累趴下,照她这么说,到了那山顶上,万一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跑起来,岂不是他得跑在最后,跑在最后的肯定是凶多吉少,早知道这样,平时就应该加强锻炼。
  不过,随即侧头看了看一旁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周伍,心里多少又有了点底,不那么悲观了,估计有这家伙在,咋的也轮不到自己垫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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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9: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千岁蝙蝠
  一路上,大家闲着说说话,聊聊天,气氛也缓和了不少,相互之间也渐渐的熟络了起来,不像最初那么拘谨了。
  宋长江说话和本人长相一样,粗枝大叶,时不时的就给大伙讲个他过去当兵时的段子,自己讲得极其认真,表情也是一本正经,本来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但是让他说起来,都像是讲笑话似的,逗得大伙哄堂大笑,而他自己却是一头雾水。
  白术大学读的是海南医学院,毕业后直接回到了舅舅所在的公司,一方面有人脉关系,另一方面,的确也是专业对口,又是科班出身,在这么一个县城里,也算是少有的专业人才,干的还不错。父亲是当地的体育老师,懂些武术把式,所以她从小跟着父亲练过武术,底子不错。后来拜了一位师傅,学习了一些拳法套路,估计三、五个人也近不了身。
  宋长江五大三粗,没什么文化,说话也直,粗话、脏话不经意间就甩了出来,颇有些江湖豪情,这一点倒很合徐青山的胃口,徐青山从小听评书,满脑子都是三侠五义,和宋长江但是秉性相投,聊的投机,打的火热。
  宋长江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老家是黑龙江的,初中毕业后就到了部队当兵,在辽宁大石桥那边的一个部队服役。部队里干了好些年,最后实在也是没什么发展,这才复员回了地方,先是被安置到当地的粮库做经警,但是上了没有两年班,就赶上了下岗裁员,他要文化没文化,平时又不会来事,所以饭碗也没保住。
  外出打工,什么活都干过。保安、押运、力工、要帐,两个月前来到了何宏天所在的医药公司,因为有过当兵的经历,身手又不错,人又讲义气,很快就提拔为保安部经理。这种贸意公司,开门做四海生意,难免有些磕磕拌拌,说是保安,其实根本不是站大门巡逻的,而是专门为公司“摆事儿”的,全国各地,四处乱跑。
  这次的事,他和白术都一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力度,让公司这么重视,稀里糊涂的被抽调出来,专门负责这件事情,与委托方派来的周伍汇合后,开始在全国各地搜罗这些药材,先前已经跑遍了国内差不多所有的中草药市场,仍然是一无所获。
  后来听个老头说,“千岁夜明砂”在大明朝时曾经出现过一次,据说是在太行山里找到的。
  等他们赶到了那里后,经过好一番问询,才打听到点零星的线索。当地人有人提到过,前些年,还有人在山里看到过一米来长的大蝙蝠,他们都说是天鼠成精了,如果真有千岁的蝙蝠,估计那只蝙蝠倒还真是靠谱。
  徐青山听说后,一脸的惊讶,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啧啧”了两声:“一米来长?妈了个腿的,这有点悬吧?这么大的蝙蝠真要是咬上一口,不得叨下半斤肉啊?”
  宋长江哈哈一笑:“山子,别信那个,再大能咋的?不也是个牲畜嘛,一刀下去,肠子都给它剐出来!”
  徐青山也笑了:“江哥,不是兄弟挑好听的说,一看你就是油锤灌顶,铁尺排肋,拔山搅海的主儿,到时候,你可得多多关照啊,兄弟可就指望你了。”
  宋长江回头冲徐青山撇了撇嘴,那意思,真要是碰到了,也是小菜一碟。
  白术回头冲问老羊倌笑了笑,像是闲聊一样,问老羊倌知不知道“千岁夜明砂”的事?
  老羊倌心里一动,知道这是人家在试试他,也用不着谦虚,咽了口唾沫,说了起来。
  这种事大家都好奇,见老羊倌开口说话了,车里的人立时都安静了下来,都竖着耳边听老羊倌说。
  老羊倌慢声慢语,如数家珍,告诉大伙,那千岁蝙蝠是吸收山泽的灵气,日久色白如雪,飞行有风,常在雨天时出来,生性凶猛,可口吐寒精,三伏成冰,寒气袭人,难以接近。“夜明砂”说白了就是蝙蝠的干粑粑。中间鼓,两头尖,和大米粒差不多,都是由各种昆虫的残肢断骸组成的,茄皮子色。
  但是据说这“千岁夜明砂”却是洁白如雪,长有一寸,有股寒洌之气,入手冰凉,掷水结冰,除了这些,他也就不知道了。
  老羊倌说完后,全车的人差不多都愣住了,就连一直睡不醒的周伍,这时也微睁双目看了一眼老羊倌,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白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冲老羊倌笑了笑:“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有这等见识,真让我们这些小辈的佩服。我虽然是学这个专业的,但是以前确实闻所未闻,找了很多书,才找到了几十个字的介绍,在《抱朴子》中记载,说是‘千岁蝙蝠,色如白雪,集则倒悬,脑重故也。此物得而阴干末服之,令人寿万岁’,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还是老爷子见多识广,渔经猎史,博物多闻啊!”
  老羊倌虽然脸上看不出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心里就像吃了一盒冰糖顺气丸一样,那叫一个美!
  老羊倌并不糊涂,心里明白眼下这情况,要是不露两手真格的,也镇不住这些人。就得先让他们心服口服,以后才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到那个时候,自然是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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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1 07:35: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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