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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驼峰航线》--航空救国那段历史里的秘密--作者:金万藏--(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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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5 07: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打死鬼子在那时很光荣,没必要这么神秘,说出来还会被表扬。我不愿意怀疑谁,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也许是另外几个兄弟端上来的。可我怎么都想不通,干嘛运一个日本人的尸体,难道这个人很特别?我看尸体身上的军服,应该是一个副驾驶,可惜衣服上都被刮得花花的,尸体上也没有别的东西能证明具体这鬼子是什么人。
  
  张一城不愿动脑子:“别想了,不就一个鬼子,死了就死了呗!不过不能让他留在我们的地盘上,得把他扔去喂老鹰!”
  
  胡亮干笑一声,说道:“你想得倒挺美,雪山上哪来的老鹰!”
  
  我不愿意费神处理这具尸体,于是就提议把他留在油桶里,要处理也得先处理战友们的。鬼子侵略中国,以及其他国家,不值得我们同情。虽然这话看来很残酷,但在那种时候真是如此,没人会把日本军人的尸体安葬在神圣的喜马拉雅山上。张一城把油盖子合上,硬把油桶推出机舱外,不让鬼子的尸体遮蔽风雪。
  
  我估计现在已经凌晨3点了,再不睡觉真要天亮了。现在每个人都有高原反应,休息是必须的,否则铁人都熬不住。吃了一点东西后,我们就蜷缩在一起,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为防雪山上有突发情况,我们一个人守夜一小时,有事就大声叫醒其他人。这一晚,我们半睡半醒,身体冰冷,在睡梦里都觉得头疼欲裂。
  
  浑噩地睡了不知多久,最后一个守夜的张一吵城就大喊起来,吓得我们都睁开了双眼。天已经亮了,光亮从机舱外透射进来,外面的银色铺天盖地,让人心生畏惧。我忍住头疼,搓了搓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张一城走到外面的雪地上,对我们叫道:“你们快看,那边的雪山上冒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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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6 09: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晚睡觉时,我们把脱落的舱门合上,防止雪花飘进来。张一城刚把舱门打开一条缝,一团团的冰雪就破门而入,C-47的残骸已经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坟包。所幸今早风雪停了,天上涂满湛蓝色,与地上的银白色交辉相应,美得让人窒息。听到张一城惊呼,我们就迷糊地爬起来,走出机舱去看情况。雪山高得直触天穹,人在这时候变得特别渺小,和蚂蚁没有区别。
  
  在一座雪山后面,有一道红色的烟雾,如农家炊烟一般,缓缓地升到空中。红烟柱离我们最少有几公里远,又躲在一座我们念不出名字的雪峰后面,谁也弄不清它是什么东西。我昨晚就想过了,要不要烧一堆火,用烟雾来报告我们的位置,请求路过的战友救援。可货运飞机都在夜间飞行,烟都是黑色的,很难被战友们发现。不管烧什么,烟不是黑的就是灰的,我们没有一个人看见过红色的烟柱子。
  
  韩小强仰头问:“会不会其他战友还活着?”
  
  “你问我,我问谁?”张一城说道,“我觉得不是我们的人,要不你们说说看,以前去美国受训时,有人教过怎么生红色的烟柱子吗?”
  
  我摇头说:“没人教过!”
  
  胡亮忍住雪地反射的刺眼光线,抬头看向远处:“你们看那座雪山,后面的烟柱子起码有几千米高,不然早被雪山挡住了。有什么烟能升到几千米都不散掉?”
  
  张一城摆手道:“你小子别蛊惑人心!你怎么知道那烟柱子是从地面冒起来的,也许有人在雪山顶上烧了一堆火,我们没看见而已。”
  
  我琢磨张一城的话,虽然看似粗糙无理,但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没人见过能直线冒起几千米的烟,一般的炊烟不到几十米就全都散掉了,也很少有人看见过红色的烟雾。在大自然里,颜色越鲜艳,那东西的毒性可能就越强,这绝不会是战友们烧出的烟柱子。日本人那么变态,不是剖腹就是制造慰安妇,那烟柱子肯定是他们搞出来的,我们最好别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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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6 09:5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一城举双手赞成我的观点,那座雪山挡在前面,没有冰镐和冰爪等做辅助很难爬过去。如果要绕弯子,山下倒有一条路,可谁都不知道能不能绕过去。韩小强气都喘不上来了,自然不敢逞强,连忙说不去那边最好了。不过,胡亮想要满足好奇心,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那边。眼下我们都是残兵伤员,哪有那种精力,因此胡亮不得不妥协。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大喜马拉雅山带,这里有数十座雪峰,每一座都在7000多米以上,且常年冰封雪飘。C-47坠毁后,掉在一座雪山脚下,我们叫不出雪山的名字,导航图在这时候不管用了。我记得,北带这一段越往北面走,地势会越平坦。(注:是北带,不是北坡,与南北坡定义不同。)在没有专业用具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往南面走,那边越来越陡峭,而且没有一点儿人烟。
  
  我从口袋里掏出指南针,确定了北面的位置,没想到就是红烟柱那边,看来必须与烟柱子打交道了。我指着那边,感叹要走多久才能绕过面前的雪山,可能要在雪地里走几十公里。现在我们都冷得嘴唇变紫,干裂得像缺水的农田,必须先补充体力。更严重的是,这里的温度太低了,我们感觉血液都结冰了,不生火的话真会冻死。
  
  这时,胡亮看了看他手里的指南针,然后问我:“你刚才说哪边是北面了?”
  
  我愣了一下,答道:“有红烟的那边,你刚才没听见吗?”
  
  胡亮抬头说:“不对吧,那边是南面。刘安静,你到底会不会用指南针。”
  
  我打开手里的指南针,刚才明明对照过了,有烟柱子那边是北面。这种简单的问题,我怎么会弄错,于是就把自己的指南针递给胡亮,让他检查。这一回,胡亮变得很纳闷,因为他的指南针和我的不一样,指针的方向完全相反了。我忙说不会吧,让老子瞧瞧,可别在这时候开玩笑。
  
  我把两只指南针拿在手里,果然指针的方向都不同,呈一百八十度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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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6 09:57:21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小强见状,赶忙拿出自己的指南针,与我们的做比较。可韩小强的指南针得出的结果也不一样,与我们的相差九十度。我们三个人看向张一城,这才使得他懒洋洋地拿出兜里的指南针,他的指针方向也和其他三个不一样,与韩小强那只是反过来的。
  
  这让我们很头疼,四个指南针指的方向不一样,可以说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去美国受训时,我听说有的地方会有异常强烈的磁场,指南针会发生偏离。可那些偏离的幅度都差不多,从没听说奇怪的磁场会让几个指南针得出的结果截然不同。这肯定与磁场无关,因为磁场的指向都是统一的,不会出现不同的结果。
  
  张一城没放心上,对大家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昨晚从天上掉下来,现在又那么冷,也许指南针坏掉了!”
  
  我承认张一城的话有道理,也许指南针真的坏了,好在能依据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不至于迷失在雪山里。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我们才确定冒起烟柱子的那边是北面,我的指南针是正确的。不过太阳在雪山里只有指路的功能,我们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温暖,好像它也坏掉了。
  
  这早,我们在飞机残骸里能带的东西都带走,而那具日本人的尸体就留了在雪地上。虽然不愿让鬼子玷污国土,但我们不可能背他离开,也没条件把他烧成灰,因为汽油和酒精必须节省。张一城哼了一声,说雪山里有野兽,就让野兽吃掉他好了。后来我曾回想这一段往事,倘若没有把那具日本人的尸体留下来,或许不会造成日后的遗憾。因为,我们那时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身份会是如此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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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6 09:5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那个日本人的身份,在故事里很快就会揭晓,现在让我继续把故事往下讲。
  
  我们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先吃点压缩饼干充饥,然后趁天晴去找昨晚一起坠落的C-53运输机。我们身上的食物不多,不能一口气吃完,必须谨慎地分配。其实那些压缩饼干都特别难吃,和糟糠没区别。除了压缩饼干,我们还有美国生产的巧克力,但只有两块,谁也不舍得马上就吃掉。我们身上没有水,吃了压缩饼干觉得口渴,只好吃了一小撮雪,几乎把舌头冻掉了。
  
  离开飞机残骸后,胡亮就打头走在前面,朝西北方向走。根据记忆,我们昨晚看见C-53坠在那边,和C-47约有一、两公里远。那个位置是两座雪山的交汇处,地势要低一点,现在处于背阴面,得不到阳光的照射。这种情况对我们有利,因为在雪山不戴墨镜的话,人的眼睛很容易被白雪反射光线刺瞎。我们的墨镜在昨晚已经丢了,如今走在雪山的背阴面,双眼反而得到了放松。
  
  初行时,这条路很窄,可越往里走就越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雪谷。风在这里鼓吹,我们就像风筝似的,差一点就能飞起来了。韩小强最虚弱,我担心他走着走着就会死掉,所以一直扶着他。走出一段距离,我们冰冷的身体终于变暖了一点儿,可手脚觉得很痒,像是有蚂蚁在咬一样。只有张一城适应得比较好,除了嘴巴依然干裂,头已经不那么疼了。
  
  雪谷里的积雪很厚,昨夜飘下来的雪还未被压紧,我们一脚踩下去就如同踩在淤泥里,小腿拔出来特费劲。这个雪谷并非直线,远处有个转角,让人无法看不到尽头。离转角不远的地方,我们看见雪地里有一个大坟包,顿时感慨万千,那就是C-53的残骸啊。大家加快脚步,着急地走过去,想让战友们少受一点罪,不料走到那边后却找不到战友们的尸体。
  
  扫开一层白雪,我们钻进破裂的机舱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架C-53遇到真空袋而失事,我们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没有一个人成功跳伞,机组人员全在飞机里。我心说,他们难道和格雷一样,都在天空中神秘的消失了,这会不会太邪乎了。张一城没找到尸体,于是就去翻没被烧掉的东西,看能不能派上用场。遍寻无获,胡亮走出机舱,到外面去找。我让韩小强先在里面歇会儿,然后也跟出去,想要问胡亮有何发现。
  
  刚走出去,我就看见戴着黑手套的胡亮在扫雪,像在挖什么东西。我走过去问在找什么,可还没问完,胡亮就挖到一块梯形的石头。石头后也堆了坟包似的白雪,但没有飞机残骸那么大,所以我们起初以为是普通的雪堆。这块石头有被烧黑的痕迹,肯定是昨晚飞机坠落时砸到山体,因而滚落下来。只见,那石头上歪歪扭扭地刻了四个字——“英雄之墓”。我立刻醒悟,白雪后面埋了战友的尸骨,有人抢先一步,提前在这里造了一座墓。
  
  “会是谁干的?昨晚那种程度的坠机,C-53上不可能有人生还!”我不解地问。
  
  “昨晚有14架飞机,可能还有其他生还者吧。”胡亮猜测道。
  
  “那他们怎么不来找我们?”我自言自语,总觉得不是同批飞出来的战友们所为。
  
  张一城在机舱内找不到能用的东西,于是也走出来,留下韩小强一个人待在里面。当看到雪里的坟堆后,张一城就问这是谁干的。我想说也许是其他战友所为,可就就在此时,雪谷里连续响起两声枪响,然后有一个陕西口音的女人在喊:“额错了,额不跑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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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6 17: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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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8 20: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小强曾在飞机上接收到一个女人的求救信号,操着陕西口音,后来信号就断掉了。过了那么久,我以为那女人遇难了,没想到她有九条命,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刹那,那女人声音在雪谷里回荡,我都能感觉到山上的雪在抖动,随时要卷到谷中。我企图大声回应,不管雪会否崩塌,可是把嘴巴张开了,那女人又不叫了。
  
  “妈的!那婆娘是不是耍我们?”张一城气急败坏地问。
  
  “会不会是她帮忙埋了这些战友?”我小声地猜测。
  
  “现在她都自身难保,大喊救命,你觉得她有时间挖个坑,把战友都埋掉吗?”胡亮也压低声音,然后望向头顶上的积雪。
  
  那女人又不叫了,不知出了什么事,从呼救的内容可以推断她遇到危险了。我们不知道具体位置,也没有条件去找她,否则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也许,以现在的道德观来看,我们没有良心,居然见死不救。可在当时的情况下,即便全副武装地去救人,也很难找到求救的女人,何况没人知道她在哪儿。雪山那么大,我们还没翻过去,天可能都黑了。我们无能为力,心里万分内疚,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老天开眼,保佑那女人逃掉了。
  
  张一城还不放心:“你们刚才听到那女人喊了,雪山里是不是有危险啊?难道日本人真的在山里搞了个基地?”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枪,还在腰上,“如果他们建了基地,我们晚上飞过雪山,早被他们打下来了。”
  
  “那你说昨晚鬼子的三架飞机到哪儿去了,别跟我说它们出来散步!”张一城坚持己见。
  
  胡亮一直观望四面八方,但未见别的动静,于是说:“先别争了!如果这里真有鬼子的基地,我们肯定要遇到,现在最重要是怎么活下去!”
  
  我觉得这话有理,懒得再争论下去,不然张一城急了会和我干上一架。看着眼前渺小的雪幕,我又被悲伤的情绪淹没,朝着战友们长眠之处深深地鞠躬三下。张一城和胡亮也跟着鞠躬,每一个人的动作都默契地同步。我们鞠躬完了,韩小强还在待C-53机舱里,没有出来敬礼和鞠躬的意思。早上时,韩小强就面色很差了,我顿时就想他会不会缺氧昏倒在里面了。
  
  张一城不以为意,笑说韩小强在偷懒,还想睡大觉呢。C-53坠毁后,机身四分五裂,机舱却破破烂烂,根本不能阻挡风雪了。待在机舱内和站在外面没有区别,我见状就走进去催韩小强快出来,好给战友们敬个礼。轻轻地叫了几声,韩小强没答应,我就狐疑地钻进机舱,这小子果然陷入昏迷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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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28 20: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一城大惊:“我操,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嘴对嘴吹气?”
  
  “他肯定缺氧了!必须吹气!”胡亮蹲下来说道。
  
  我从没给男人对嘴吹气,也就是做人工呼吸,顿时有些尴尬。再说了,高原反应不是吹气能解决的,必须马上把韩小强转移到海拔低的地方。我们又没有飞机了,克服高原反应的药也没有,只好用对嘴吹气试一试。胡亮着急救人,在我思考时,他就先把嘴对上去了。过了一会儿,韩小强就醒了,可看到我们后他却面露惊恐。
  
  我忙问:“小强,你干嘛这样看我们,不对嘴给你吹气,你就死了!”
  
  “你们没事?刚才我在里面坐下来,有个人打了我一下,然后才晕的!你们没看见那个人?”韩小强满脸诧异。
  
  “你是不是缺氧缺糊涂了,谁打你了?”张一城冷冷道。
  
  “是真的,不信你们看我的后脑勺!”韩小强脱下飞行帽,让我们看过去。
  
  果然,韩小强的后脑有伤口,可那伤口看起来非常奇怪。我猫下身子,观察那块伤口,那里有烧焦的痕迹,还有一点模糊的血肉。不仅如此,就连韩小强的飞行帽都有点烧焦了,而且湿湿的,可能落在帽子上的雪融化所致。不过我们刚才都站在外面,C-53的残骸烂得不成样子,没有一个人可能躲在里面而不被发现。谁能在三人的眼皮下,把韩小强打晕,留下古怪的伤口,又为什么要打晕他。
  
  韩小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光记得当时后脑一阵热,然后两眼就一抹黑了。我们都以为韩小强是缺氧而晕,都集中在机舱内,如果有人趁这时候跑掉,还是有可能的。于是,我急忙走出去,可雪地上只有我们来时留下的脚印,没有别人在附近走动过。胡亮留下张一城照顾韩小强,跟着走出来,然后在后面问我有没有觉得雪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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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 07: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站在雪里,双脚觉得冰凉,没有特别在意,在雪山上哪一处不冷。经胡亮提醒,我才发现靴子有水渗进来了,有的雪地甚至融出了一小滩水。这变故就发生在眨眼间,前人们都说雪山常年冰封,该不是道听途说的吧。他奶奶的,如果雪山现在就融化,我们长了翅膀都飞不出去。
  
  亏得雪融现象不明显,出现雪水后没有继续恶化。可是,刚才的温度并没有升高,如果温度上升,我们不会迟钝地没发现。和韩小强比起来,我并强不到哪儿去,头从晚上开始就很疼了。因此,我懒得再去想,反正雪山上的怪事一箩筐,不缺这一件事。胡亮让我去C-53残骸里再找找,兴许能发现氧气瓶,可以让我们抵不住时吸上几口。
  
  我回到机舱内,韩小强还在揉后脑,张一城就站在他后面观望。我叫韩小强先休息一会儿,胡亮和我继续在残骸里搜寻,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张一城乐得清闲,陪韩小强坐地上,问胡亮亲他时有什么感觉。我故意不去听这种闲话,埋头找氧气瓶,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地翻出一个未损坏的氧气瓶。
  
  可韩小强拒绝吸氧,我们劝他,他反说这会害了他。在雪山上,辛苦是辛苦了点儿,但不能呼吸困难就吸氧,否则会对氧气瓶产生依赖。只要继续走下去,我们都会适应雪山气候,氧气瓶还是等到真的晕倒了再用。我们都以为韩小强意志不坚定,没想到怎么劝都没用,张一城索性把氧气瓶塞进背包里,等有需要了再拿出来。
  
  韩小强还在揉脑袋,我担心他得了脑震荡,便问有没有觉得头晕。可这话问了等于白问,没人敲韩小强脑袋,他也会头晕的。对于神秘的凶手,我们想破脑袋都想出来,总不可能雪山上有透明人吧。为免再发生意外,我就嘱咐大家别落单,就算去拉屎也得有人陪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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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 07: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候,胡亮仰头看天色,然后问韩小强能不能走,不能走就别勉强。我也说多待一天没事,如果走不动了,那就多在这里住一晚。张一城可不干,一连串地说在雪山待下去的危险,还净拣最吓人的方面讲。韩小强脸色难看地坚持要走下去,可能不想拖后腿,也可能被张一城的话给气着了。
  
  “别嫌我话难听,你又不是没听到,那女人一边喊一边哭,天知道雪山上有什么?”张一城哼哼道。
  
  韩小强心急地解释:“我都知道!我是真的想快点往前走,如果还有其他飞机坠在这里,可能他们的无线电还能用!我想办法修好它们,那就可以和导航站或者路过的飞机联系了。货运飞机是在夜间飞行,但白天时轰炸机也可能经过雪山上面。”
  
  我点头说:“这想法不错,但山里环境太坏了,掉到雪山上很难修好了吧?你有没有把握?”
  
  韩小强保证道:“这事包我身上,只要找到几架飞机的残骸,我把零件互换着修理,还是有希望的。”
  
  本来燃起了希望,张一城又泼冷道:“你修得好管屁用,没有电,我们找到一万台无线电也没折!”
  
  这种问题争起来没完没了,谁都不会服气,眼看又要冒火了,沉默地胡亮就站出来打圆场。求救固然是很有效的办法,但希望太渺茫了,不能光寄托在求救这一点上。胡亮倾向于万事靠自己,战友们人手都不够了,哪有空救我们。可韩小强还是想找能用的无线电,也许他仍惦记陕西女人的那架飞机,搞不好还能飞起来。
  
  蓝天白雪,美不胜收,我们却无心欣赏。争论停止后,我们继续沿雪谷走,渴望尽头就是出口,然后下面就是平原。但梦想总是美好,现实总是残酷的,我们尚未走远,身后就有唰唰声传来。这声音起初很小,我们都以为那是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这才听出声音在后面。胡亮回头张望,看见一个油桶滚从后面滚过来,翻进了雪谷里,并压出了一道凹槽。那个油桶是我们运输的型号,张一城回头看了就大骂,妈的,油桶成精了,竟然想和我们玩跟踪!
  
  我凝眉细看,心中大骇,油桶里好像装了一个人。再睁大了眼睛一瞧,我操,那不是装鬼子的油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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