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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毒蜂短篇集》--温馨恐怖派--作者:sinwa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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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久之后,高原还是离开了。我的情绪也变得一落千丈,那段时间我痛苦得简直无法呼吸。我一开始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离开。后来一个朋友来看我,当我看见她跨进房门那一瞬间所流露出的表情,让我彻底明白了:那件事不过是一件导火索,真正让他离开的是这里的气氛。
  来看望我的那个朋友一开始并不好意思问,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小心翼翼地说:“你信佛?”
  我看了一眼那占了整整一面墙的各式佛像,苦笑着点了点头。她又说:“像你这样有信仰的人不多了。”我说:“有信仰也要看是怎么信,像我这种只是拿信仰当作一种工具的人,是很难得到他们真正保佑的。”
  她问:“那你还摆这么多?”


  她问:“那你还摆这么多?”
  我说:“没办法,我害怕。”
  我的朋友像是看出了一些事情,就没有再谈这方面的事情,简单地吃过饭,就匆匆离开了。
  高原的离开,让我的生活彻底乱了套。我无论多么努力,也无法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有的时候在公司遇到他,我真想放弃自尊求他回来。但是我的高傲不允许我这样做。
  很快他就有了新的女友。让我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找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的女友,但他说:“这个女孩比较正常。”
  在他结婚的那一天,我砸掉了所有的神像。撕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灵符,扔掉了所有的辟邪的东西。
  当天晚上,屋子里就聚满了各式各样的怪人,就像外国人的化妆舞会一般。各种奇怪装扮的人来来往往,我绝望地将被子蒙在头上,任凭他们在屋子里折腾。连续几夜我都没有睡觉,心神不宁的我无法再集中精神工作,只好向公司那边请了长假。


  很快我的母亲来看我了,因为我连续一周没有接她的电话,她担心我出事。我见到她来,就背转过身,不想理她。因为我知道她来是想逼我把那邪恶的事情继续下去。
  见我不理她,母亲叹了口气,就再没说话,她默默地帮我收拾了房间,为我做了饭。将我扶起来,一口一口地喂我面汤,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晚上她将我的头抱在怀里,轻声地对我唱着歌谣。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重回童年的感觉。
  “你真是我妈吗?”
  “傻孩子,我当然是你的妈妈!”
  “那为什么要我做那种事情?”
  “我那是为了你好。宝贝儿,你只要再做一次,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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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拼命地摇头。
  随着母亲的到来,我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些幻觉。其实我并不想与她一起生活,但我轰不走她,只好默认了她的存在。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后来那样。
  一周之后,我的身体彻底复原了。于是我整理好东西,准备去上班。
  妈妈坐在沙发上,低声对我说:“我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这是她的威胁,但是我仍然没有理睬她。我换上鞋子,跑出了门。这是这些天来我第一次出门。尽管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我心里隐隐地产生了一丝不安。我总是预感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果然就在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的时候,突然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要我尽快回家。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语气的不正常。我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公司的事情,打车回到了家。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看到她仰面倒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向后弓了起来,只有脚与头顶支撑着身体,这倒着的脸冲着我诡异地一笑,用男人一般的声音对我说:“为什么不照我说的做?”
  我喊道:“我已经做过一次了,干嘛还要缠着我?”
  她说:“那就再做一次!再做一次,你就可以永远地摆脱我!”
  我说:“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只做一次吗?!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怎么会要我做这种事情!”


  她用诡异的粗喉咙笑了一声,说:“我一直都是你的妈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不敢靠近她,因为我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她。她发出了一声尖锐得刺耳的叫声,然后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就像一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倒仰着身体,像一只怪异的蜘蛛跳下了沙发,快速地向我爬了过来。
  我的母亲有颈椎病,不可能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即使是年轻人,这样的动作也已经接近了身体的极限。我吓得急忙打开门,想要逃出去,但是当我从门里跳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的另一边也是我的家,不管我逃向哪一边,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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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我恐惧得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已经爬到了我的跟前,伸出长长的舌头,向天花板喷出了一条丝。接着她竟然倒仰着爬上了墙,用很快的速度编织了一面网,她将网结成了一个人脸的形状。这个人脸与公交车上的人脸一模一样。
  我生气地喊道:“你都走了干嘛还总缠着我!”
  我的母亲倒挂在这张网上,两眼放光,发出了奸诈的笑声。
  我强忍着恐惧,跑向了卧室。在床下我藏了一把桃木剑,那是我从宗教用品店买来的。我一进去就马上关紧了房门,当我拿着剑再想去开门的时候,腿已经软得没有了力气。不管我怎么努力,也站不起来。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当老鼠被猫捉到的时候,平时跑得很快的老鼠却再也不能逃脱,因为它们与我一样,已经吓破了胆。


  我跪在地上,挣扎着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再看房顶时,那东西却已经不在那里了,而屋里布满了蚊帐一般的蜘蛛丝。我将门缝开得更大了些,向房间的另一边看,突然一个倒着的脸从上面溜了下来,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惊得尖叫着把门关上了。她在外面拼命地砸着门,门很不结实,似乎随时都会被砸成碎片。我一边用身子死死地顶住门,一边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不再砸门了。外面一片死寂,天渐渐地黑了。我打开灯,灯却变成了血红色。
  我很累,也很饿,但是卧室里什么也没有。正在我鼓足勇气,想去开门冲出去的时候,门缝里爬进来一些小虫子。很快虫子爬满了门把手,我不敢再去开门。
  我想打开窗户,向外呼救,但是窗外已经满是白雾,什么也看不见。再转过身时,地上已经爬满了那种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我害怕地跳上了床。


  但很快他们就追了上来,就在我拿着枕头拼命地拍打虫子时,那些虫子突然调头跑掉了,一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站在床的正中央,警惕地看着床下,生怕从床下会钻出什么东西来。
  这时屋子里变得很静。这种安静就像是不停在膨胀的肥皂泡,我屏住呼吸等待它最后破裂的时刻。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飞鸟煽动翅膀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了我母亲的尖叫声,那种凄厉的尖叫就像是金属在玻璃上刮蹭一般,让人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不一会儿,外面的叫声慢慢减弱,最后终于平息了下来。这时,我看到床下伸出了两支天线一般的触角,那触角不停地触碰周围的东西,像是在丈量着物体的尺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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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绕过那触角,跳到门前,再次打开门向外看,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在满屋的蜘蛛丝上,挂着无数的黑色羽毛。这让我想起了梦中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变成黑鸟追赶我的样子,看来他与我的母亲已经交过手了。但我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不管他们谁获胜,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看到大门敞开着,母亲似乎跑到外面去了。我举着那把桃木剑,谨慎地向门外张望,门外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在我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待在屋子里的时候,我看见卧室的地面上流出了一滩漆黑而又油亮的液体,那液体似乎是从床下钻出来的。在那液体的最上面,长着一团密密麻麻的触角。


  那液体就像有生命一般,向前无声息地游动着,最后它流出了卧室,向我汇聚过来。我知道这是被我的印记吸引而来的恶魔,他们来找我绝不是抱着善意的目的。
  我急忙带上门,向外跑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厚重的雾气笼罩了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我在往哪里走。地面湿漉漉的有点滑,路两边是高高的灌木,于是我只好沿着路一直走下去。我不知道这路的尽头到底在哪里,也许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尽头。
  天就要亮了,雾气渐渐变得稀薄,漆黑的天空也已经变成了深蓝色。这时的我越来越疲惫,就在我想要停下来的时候,我远远地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声音从若有若无,变成了清晰地交谈。我听到他们中的一个说:“我们还活着吗?”
  另一个说:“当然,我们还在呼吸。”
  那个说:“呼吸就算活着吗?”


  另一个答:“咱们还能吃饭。”
  那个说:“吃饭就算活着吗?”
  另一个不耐烦了说:“活着死了有区别吗?”
  那个人“哦”了一声,就不再追问了。
  我放轻脚步,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去。我看到那两个人的脸是颠倒的。
  他们没有觉察到我,我就慢慢地退了回去。在向后退的时候,我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转过头来看,那是一个人的手。我 “呀”地惊叫了一声。
  紧接着它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用手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脚用力地一踹,甩开了她的手。但是很快我就发现,那双手是我所熟悉的母亲的手。
  我看到了她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她面目狰狞地呻吟着,我连忙将她扶起来。却发现她全身都是伤口,她的身体自腰部以下全不见了,内脏被拖在身后,血涂了一地。黑色羽毛如针一般扎在她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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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1: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声响惊动了不远处的人,他们跑了过来。我丢下她拼命地逃。我听见母亲在我的身后哈哈地笑,然后高喊道:“不做完这件事,你就永远得不到安宁。就算没有我,你也永远得不到安宁!”
  不一会儿起风了,残留的薄雾彻底被风吹散了。渐渐地,人声与车声越来越嘈杂,当我能看到远处的景物时,才发现我在家门口的公园里,显然我整整一夜都在这个公园里面兜圈子。
  走出花园,路上满是人。他们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把桃木剑。将剑扔掉后,我急忙走出了公园。
  这时,我想起了那句话:“那就再做一次!再做一次,你就可以永远地摆脱我……不做完这件事,你就永远得不到安宁。就算没有我,你也永远得不到安宁!”这声音在我脑海里不停地盘旋,让我几近疯狂。虽然很不情愿,但最终我还是决定再冒最后一次险。


  于是我回到家,拿上东西,去了长途汽车站。我决定要回老家一趟,当汽车启动时,天空刚刚变成白色,太阳还没有钻出地面。汽车背对着太阳的方向一路疾驰,太阳在身后不懈地追赶,别人都在追逐光明,而光明却在追逐我,但它永远也追不到我,因为我是光明的反面。
  当太阳升到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车到站了。我下车就直奔家的方向。
  当我推开房门,我的父亲正坐在床上吸烟。在他的左手里,拿着一张我妹妹的照片。他见到我回家,惊讶地说不出话。我问他:“我妈没有回来吗?”
  当我提到“妈妈”这个词的时候,父亲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恐。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那么久不回来,小丫头呢?”
  我没理他,起身去厨房拿了点吃的。然后我一边吃,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与我离开时没有两样。床单很干净,妈妈说我不在时,他们也给我换床单。


  父亲走了过来,他手里仍拿着烟,屋子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心跳。他看了我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躺在了床上,家里的床柔软舒适,很快就让我昏昏欲睡了。一会儿我的父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床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他说:“回家就好,回家了就别走了?小丫头还在城里吗,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坐起来不耐烦地说:“小丫头,小丫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妈妈,你不记得我妈了吗?她没跟我回来你也不担心吗?”
  他听了我的话恐惧得打了一个冷颤,他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加重了语气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妈已经死了,三年前,你的妈妈就已经死了。你看见的那个,不是你的妈妈,她是魔鬼变的!她要我做很不好的事情!那绝对不是你的妈妈!”
  父亲见我不说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一种想要知道,但又不敢问的语气说:“小丫头到底怎么了!你说!你是不是听你妈妈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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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4 13:0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以掩盖自己颤抖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小丫头在城里,今天不歇班,明天她才能回来。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
  父亲满是皱纹的脸笑了起来,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擦掉了我的眼泪,说:“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做好吃的。”我微笑着点头。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爬起来走到客厅,父亲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我饿极了,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饭。父亲微笑着望着我,说:“多吃点,外面吃不到好东西的。这次说话要算话,不能再走了。”
  我说:“爸,我住几天,过几天还要回去拿东西。然后我再回来,就不走了。”
  父亲的笑容有点僵硬,他问:“那些东西贵吗?不行咱不要了。”
  我说:“我得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他点了点头说:“那你说话要算话。”


  夜里,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向了正在熟睡的父亲。我对他说:“爸,我答应了我妈,我得说话算话。她说这种事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爸,我知道你是愿意为我牺牲的!你也希望女儿过得好,为了女儿的未来,你就帮帮我吧!妈妈说了,只要我把你献给她,我就没有了任何血亲。她说没有血亲的人是没有弱点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说罢,我就用刀子刺向了他的心脏。他没有吭声,就在睡梦中死去了。然后我用床单将他的尸体包裹好,埋在了后院里。将他埋在了我妹妹的旁边。
  这时妈妈的形象出现了,她那支离破碎的身体开始复原,最终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慢慢地走了过来,对我说:“我要的你已经给我了,你要的我也会给你。”

  我打扫好房间,走出了房门,门外是那个穿中山装的老人。见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我对他说:“你再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我已经杀死了所有的血亲,完成了最后的仪式,我的母亲会保护我的。”
  他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确实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但是你最好别生孩子,一旦你又重新拥有了血亲,加在你身上的法术就会失效,到时候我还会追捕你。”
  我坐上了汽车,回到了家,家里的一切已经恢复正常。不久,我就接替了总监的位置,成为了公司高管。高原也回到了我的身边,他说忘不了我,所以就与妻子离婚了。从此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我知道这种幸福会一直持续到孩子成年的那一天。也许那时再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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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9: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凶宅
  我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完全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可以超越上帝。同时我又是一个法医,天天与死尸打交道,各种离奇的死亡事件对我来说也已经习以为常。因而我很难对什么事情感到恐惧,自然也就不会相信所谓的凶宅之说。所以当房产中介对我说他有一套非常好的房子,却因为是凶宅而非常便宜时,我立即就说:“快带我去看。”
  带我去看房的经纪人,是一个外地小伙子。个头儿不高,一脸精神气。一看就是做生意的好材料。他们店长问谁愿意带我去看房的时候,那些一向积极的经纪人们都没有了声音,一个个低着头,有的装作整理东西,有的拿起手机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有的干脆装作没听见。


  只有这个小伙子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我去。”
  上了我的汽车之后,这小子的嘴就没停过。他姓王,刚干这行才一年多。为了推销房产,他一直试图向我说明,这房子之所以成为凶宅,仅仅是因为死了几个人。
  我笑着问他:“这难道还不够吗?”
  他说:“在房子建造之初,因为强拆的问题,与原住民闹得很不愉快。后来房子接近完工的时候,一户原住民跑到了工地,在一间房子里自杀了。但是房产商掩盖了此事,以至于这事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后来房子就按照正常程序出售了。”


  “就在交房之前的那一天晚上,保安在巡夜的时候,突然发现那间房子的灯亮着。他以为是灯没有关好,就上了楼。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里黑着灯,一切东西都是好好的。保安觉得是自己数错了楼层,就下楼去看,却发现并没有数错。”
  “他用对讲机叫来了同事,对同事说,我上楼去看,你在楼下帮我数,一会儿我进屋,我就开灯,你看我是在哪一层。我怀疑我上错了楼。”
  “当他进屋打开灯时,楼下的同事说:你刚一进屋,灯就灭了,你打开灯的那个房间,就是刚刚亮着灯的房间。”
  “由于保安听说过这楼曾经出过事,就急忙问同事,这是不是出事的那个房间,他的同事想了想,说,就是这个房间。据说那个保安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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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9: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这就是所谓的凶宅吗?没什么威力啊?”
  “当然不是,还有更给力的呢!”小王说得很兴奋,显然他是忘记了要推销这个房子的。
  他眉飞色舞地说:“你知道吗?最早买了这个房子的人,是个养小三儿的,那女的真叫一个漂亮,她是艺术学院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据说那男的是咱们这里一个国营公司的老总,开一辆Q7,老有钱了。”
  “结果那女的不老实当她的小三,非要转正。还威胁说如果不给转正,就让这个男人身败名裂。后来那个男的急了,先是把那个女的剁碎了,然后就给煮着吃了。”
  “尸体本来处理得很干净,但是就那么邪性,那楼上的灯又亮了。隔壁的邻居天天抱怨说她家有女人大笑的声音。”


  “最后邻居终于忍无可忍了,把警察给叫来了。警察让物业联系房主,由于之前物业知道那个灯有问题,在电话里只是说房子线路有问题,让他过来看看,并没告诉他噪音扰民的问题。民警怕物业说了这话,房主就不肯来了。结果那男的来了,一见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吓得连手都抖起来了。”
  “警察见他行为反常,就走过去死死地盯着他,突然大吼一声,你心里怕是有事儿吧!”
  “当场那男的就都招了。”
  我说:“我知道这事,后来鉴证科去人了,他们都说现场清理得特别干净,没找到任何证据。最后一个刑警,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在那屋子里,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她用手指着天花板,全身就在那儿随风飘。第二天他们又去,结果在拆下了天花板后,发现里面居然有人体组织。谁也说不清楚那女孩身上的东西是怎么跑到天花板上面的。除了有人故意放上去,基本没有别的可能。最后警察认定,那块组织是人的心脏,估计是那男的怀念那个女孩,特意把心脏留了下来。”


  小王很惊讶地问:“哟,你是警察?”
  我说:“我是法医。”
  我怕他问我其他事情岔开话题,就说:“后来呢?这房子怎么了?”
  “后来?后来这房子被一户正常人家买了。他们买不起房子,见这房子便宜,就急忙买下来了。那时候真便宜,那么大一个房子,才20万。当然了,现在40万也不贵。你想啊,旁边一样的房子,要卖200多万了。”
  我不愿意听他扯开话题,就打断他说:“后来那家人怎么样了?”
  “哦,那家人啊!那家人才搬进去住了两天,然后那家的女人和孩子就急着非要把房子卖出去。那家男人死活不干,说好不容易买下来的,哪能说卖就卖,哪还有这么便宜的房子。”
  “后来这家人就天天为这事吵架,那女的就带孩子回了娘家。男的去求,才求回来。但是当天晚上,那男人就把那女人和孩子,给剁死了,最诡异的是,他还把心脏掏出来给吃了。然后那男人就从窗口跳了下去,给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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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9: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是半夜,没有人看到他跳。但是巡夜的保安后来发现了尸体。那时候是冬天,他们拿手电一照,就一户开着窗户。他们就报了警,等警察来了,他们打开门,进去一看,哎呦那个惨啊,满屋都是血。”
  “后来邻居说了,他们一到半夜就听见有人唱歌。周围的人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所以现在这屋子周围的房子,不是闲置着,就是卖了出去。往外面租,都没人敢要。”
  我笑着问:“所以你们现在想卖给我?”
  那小子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说:“大哥,我也不忽悠你买。你要是买了,真出什么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就带你去看,你看要觉得行,就买,不行也没事,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咱们这儿没别的,就是有的是房源。其实我跟你去,也是因为我是我们店唯一一个没有去过的,我想去看看。之前店里其他人看完了,回来怎么问都不说话。”


  那小子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只好说:“大哥,我也不忽悠你买。你要是买了,真出什么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就带你去看,你看要觉得行,就买,不行也没事,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咱们这儿没别的,就是有的是房源。其实我跟你去,也是因为我是我们店唯一一个没有去过的,我想去看看。之前店里其他人看完了,回来怎么问都不说话。”
  至此我才明白:感情这小子不是带我去看房,而是借我给他当司机,送他去观光的。
  进入小区,我们停好了车。他拿着钥匙带我上楼。与我们一同上电梯的老太太见我用手按向了那层楼,顿时脸色就变了。
  她不停地上下打量我们两个,最终眼睛停留在了经纪人的胸牌上。她瞪大了眼睛,这让我觉得十分好笑。终于这老太太忍不住了,她对小王说:“小伙子,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天天带着客户看房,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但是人可不能赚昧心钱,那房子是凶宅,住进去的都倒霉了。”
  小王尴尬地笑笑,挠了挠脖子。
  我说:“老大娘,我知道那是凶宅,我们就是来看看。”
  那老太太抬起头对我说:“我看你穿着像挺有钱的,在哪里省不出点钱非要买那种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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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09: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老太太抬起头对我说:“我看你穿着像挺有钱的,在哪里省不出点钱非要买那种房子。”
  小王实在忍不住了说:“老奶奶,我们不买,就是来看看,探险的。”
  那老太太狠狠地白了我们一眼,说:“神经病。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老人家说得声音很大,她自以为是小声嘟囔,但是她忘记自己耳背了。
  电梯门无声地打开,我们跨步迈了出去。门关上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电梯,也许是角度的关系,我竟然没有看见那个老太太。
  小王已经打开了门,我们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去。由于楼层很好,所以房间非常明亮。完全不像恐怖电影里那种阴森的房间。如果不是说这里死过那么多人,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间凶宅。


  我将房间的门逐一打开,这是一间标准的三室一厅,屋子里还有家具,样式都很高档。我看光是那个沙发,就至少值两万块,这显然是前面那家人贪便宜,原来的家具都没舍得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我回过身去关上了外面的大门,门“砰”地一声响,把小王吓了得全身一颤,忙转过头来看,我笑他神经过敏。他尴尬地笑了笑。
  仔细地看过房子,我发现这套房子所在的位置非常好:
  它的南面正对着一个天然湖,湖边种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湛蓝的天光与绵羊群般的白云倒影在湖水中,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天与水结合为一,这可真是难得的美景。
  大楼左右两边的楼间距非常大,以至于太阳从早晨到晚上,都能进入南边的两间卧室。大楼的北面,是城市的快速路,从这里开车去市中心只需要20分钟。相比其他楼盘,这楼盘开发得早,所以才能有这样好的位置。房间的客厅与另一间小卧室就在北面一侧,虽然是北面,但是由于这层楼是整个大楼的最好楼层,所以采光完全不输给南面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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