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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明镜止水

[转帖] 《天纹》:人皮中隐藏的惊世秘密--作者:唐雅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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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客厅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为了防止有人从此窥探,我曾有意让民工将废纸盒等杂物堆放在那里,遮蔽外面视线。
  关好门,屋里暗淡了许多。端详一会儿,我从储藏室找来一把羊角锤和螺丝刀,又搬来一般废弃的木椅,抢去外面的一层墙纸,露出里面已经泛绿的墙身。我琢磨着,墙壁后必有夹层之类的机关。
  我不敢猛敲,只是用木柄轻轻横向磕击着,辨别着传出的动静。当木柄落到横轴最后原本是“骨”字的位置时,我猛然间一震:这已不再是沉闷的“咣咣”实心声音,换而是一种“空空”
  的虚心响动。
  果然不出我所料,横轴后确实留有夹层。
  我心下大喜,继续敲打几下,找准接缝,使劲将螺丝刀顶在那里,加大羊角锤力度。
  “扑”的一声,螺丝刀的金属杆陷进几个厘米,绿色的墙皮碎片簌簌掉落。
  
  我屏住呼吸,用螺丝刀轻轻刮拨着碎裂的墙皮,逐渐露出下面一层淡灰色的石膏状物体。用手指摸摸,又问问气味,有点像腻子,表面密布蛛网似的纹理,也不知道多久了。
  我将羊角锤插在后腰,双手握住螺丝刀,用力挖撬着这些腻子。
  腻子深陷进去,大约三四个厘米,清除后,是一块红木板,边缘不见接缝,似乎嵌入周边墙体。
  红木质坚,极耐腐蚀,仍可见其淡淡的色泽。我却有些发急,要是加大力度,难免不发出响动,而且时间紧迫,我要再不出去,势必引人怀疑。
  我略作合计,决定马上凿穿木板,刚举起羊角锤,又停住了。我猛然发现,木板上似乎雕有浅淡花纹,急忙伸手抹抹,用小手电照去。
  这些花纹比木色深些,是一种黑红色,似乎是针刻而成,摸着有些极细凹坑。呈扭曲的横向状态,刻在木板中心,两头则隐入墙体。
  我点点头,暗说好险,看来秘密就是它了。这要是刚才贸然一锤子下去,恐怕连肠子都得悔青。
  轻轻磕打几下,声音极为怪异,竟然有些金属感觉。我感到很是邪门,明明摸着是木头,怎么敲出了金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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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头惊疑不定,用螺丝刀顶住木板空白处,使劲拧了几拧,发出吱吱嘎嘎的执拗响动。再看木板,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这他妈的是啥败家木头,怎么这么结实,我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
  思前想后,我觉得不能再等,如果我此时走开,老宅必然被人搜查。
  我将螺丝刀插在木板与墙内接缝处,以锤柄做支点,使力猛撬,生生把周围四墙砖启了下来,并用手接住,放于地上。
  原来红木板并不甚大,边长20厘米,厚度3个厘米,是一个标准正方体,边缘圆润异常,滑不留手,却足有5、6斤沉。
  我粗粗看去,原来那些花纹围绕板身,两端在后面汇聚,是两只彼此相对的龙头。奇怪的是,这是一条单身双头龙,没有屁股。
  我顾不上细看,立刻将砖头拼好,用腻子塞满,又找出胶水细细将壁纸粘好。
  看着木板,我又犯了愁,该如何带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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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脑中急转如飞,额头见汗,突然回头看见堆在窗前的几箱书籍,立刻有了主意。
  我奔过去,找出一本最大的,好像是什么油画理论,掀开硬壳书皮,学着《肖申克的救赎》中的男主人公,用螺丝刀掏出一个空洞,将木板平平放了进去。
  我迅速将纸屑归拢,抱到洗面池,一把火烧个干净,冲入下水道。拿起书籍,想了想,随便放在书堆最上面。锁门时,拔下一根头发插在门缝间,然后快步走出楼外。
  老宅位于石桥子老市委党校附近,比邻辽宁工学院,我找了一家清真饭店,要了几两烧卖填肚子。
  食不甘味,我机械式的咀嚼着,脑中反复琢磨,舅舅为何要将一块红木板埋在墙里,又为何这般坚硬,难道发现了异种物质?
  去他大爷的,这都成科幻小说了,简直和莲蓬鬼话里那帮写手的胡扯乱拉一般。
  现在木板已然找到,也做了伪装,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方式将其带出。
  
  此时正值饭口,店内座无虚席,多是附近的大学生。而我选择这里,也是预先经过考虑的。跟踪者均为成年人,必然不愿招致我的怀疑,肯定会守候在外,我也方便将发现的秘密转移。
  可是,眼下木板体积较大,无法藏在身边,就算我下午带着书本出去,也不是上策。
  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几名学生对话,稍加盘算,有了一个目前看来还算不错的主意。
  我走过与他们闲聊,得知这些孩子都是工学院艺术设计与建筑系的,便问他们是否想买一些优惠的理论书籍,
  我记忆超好,随口说了几个书名,他们果然很感兴趣。这时,民工头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吃完,问我何时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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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匆匆结账,带着这些大学生回到舅舅老宅,让他们在楼下等候。
  开门时,我留意了一下锁孔,没有任何异常,但是门缝中的头发却已不见,属于典型的技术开锁。
  进屋后,我发现屋内地板尘土上多了几枚新鲜足迹,与我和民工的足迹都不同,看看那本书,却还在。
  我心里暗喜,指挥民工将几箱书籍搬到楼下空地,顺手将那本书垫在屁股下面,吆喝着大学生挑选。
  卖了一中午,因为我的要价极低,书籍基本售罄,最后几本也叫我送给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
  不久,民工将最后一批物品搬下,我顺手拿起那本书,和他们坐上小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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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4:11 | 显示全部楼层
随手挑了几件工艺品,连通那本书装入一个纸盒,我在中途下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我迫不及待地拿出红木板仔细端详起来。抹去上面附着的泥尘,木板通体晶莹剔透,边角经过细致打磨,除了那条龙纹,看不到任何破损和腐蚀的迹象。
  龙纹的雕刻很是古怪,并不是简单的划琢,而是类似于一个个微小的洞眼组成连缀,每个只有半粒针尖大小,入木极深,边缘似乎染有黑红的油彩,侵蚀进木板内部。闻了闻,有一种木质特有的清香。
  我翻过来掉过去,除了比较沉重,看不出任何问题。敲击几下,咚咚闷响,也不可能有什么夹层。
  到了晚上,我简单对付了一口方便面,又将其放在台灯下照射,还是毫无异常。
  我彻底疑惑了,这块板子到底意味着什么秘密呢?
  此时我无法交给局里做技术检验,只能自己胡猜,我决定暂时将这点放下,继续我接下来的计划。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将红木板装进挎包,走到楼下时,蹲在一旁干呕几下。这是真的,我最近经常出现明显妊娠反应,看来必须抓紧时间打胎了。
  我开车去了市妇婴医院,做了个B超,是男孩。我又问大夫,怀孕多长时间内可以吃打胎药。
  医生告诉我,三个月内可以吃,但是风险极大,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细说,总之我私下通过朋友弄来了避孕药,打下了我未出生的孩子,遭了不少罪,并因此造成终身不孕。
  我咬牙忍受着堕胎后的剧烈身体反应,每天正常出现在亲友中,并计算着日期,在小腹部缠裹毛巾等物。很简单,我要充分利用怀孕的机会,完成我在锦州的所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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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身后那一双双眼睛似乎盯得也不那么紧了。或许他们认为我已经放弃,专心做个待产的妈妈吧。
  在此期间,我与马云伟始终保持着私密联系,掌握到了警方的一些调查结果。
  马振国大阿訇生死未明,罗远征和冯超的致死案毫无进展,涉案的皮卡车司机、雅阁车司机和矮个男子人间蒸发…简单一句话:没戏。
  我不相信警方如此无能,或许马云伟有意搪塞,不想让我再度涉险吧。
  
  我曾做过设想,舅舅的临摹画,是在1989年10月份全景画完成之后绘制的,那块红木板必在这个时间之前得到。舅舅有意用画作暗示,似乎说明是在参与创作时候得到的。
  为此,我专门查阅了很多关于锦州全景画的历史资料。这些材料浩如烟海,我用了半个月时间进行梳理归纳,主要内容如下:
  《攻克锦州》全景画所在辽沈战役纪念馆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批复建立的,曾邀请中央美术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沈阳鲁迅美术学院等多名国内知名画家、学者,以及锦州画家孙英石(舅舅)、冯万川等同志组成创作组。
   创作组多次对锦州的地形进行实地踏勘,沈阳军区曾特地派出两架飞机拉载画家在锦州上空低飞盘旋,反复观察,拍摄大量照片和录像资料。后期,又赶赴前苏联莫斯科、伏尔加格勒两地考察当地全景画的绘画、建筑和电气设备等诸项问题。
  绘制过程极端繁琐,先是制作出近万张素描底稿和彩色渲染片,经审阅合格后,才开始正式创作。此期间,又多次修改,反复更正,历时三年得以完成。
  延续之前的设想,我做深入分析:假定幕后黑手确实来自沈阳,那必为当年创作组中的某个或某些人,而且目前势力极大,否则不可能搞出那种大阵仗。
  舅舅作为创作组一员,曾经参与对锦州的实地查看,又曾赶赴前苏联考察,红木板只能出于两地之一。不过,得自苏联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实在无法想象,苏联大鼻子能制出这种带有东方色彩的物品。尤其是那条龙纹,据我观察和考证,为典型的四爪三趾黄龙,盛於宋,辽、金、元等朝代。联想到大广济寺始建于辽代,而舅舅又将战士绘制在此处,我怀疑红木板应该是他在查看到此时,无意得到的。
  将以上两点综合起来,我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舅舅曾与创作中的某个人或某些人,在大广济中共同找到红木板。天知道他们在木板中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反正没有向上汇报,而是私自隐匿起来。出于常情考虑,对方手中应该也有一种类似的东西,而且彼此订立了某种盟约,都将秘密藏在心里。
  或许是舅舅对这个秘密耿耿于怀,所以先是将木板藏入老宅墙内,然后在两幅画中均留下线索。当他去世时,心情极度矛盾,便要求毁去一切。此时,当年的约定失效,对方急切想得到舅舅手中的红木板,便想方设法地试图夺取。
  我反复论证,都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接下来,我有两种选择,一是找到当年参与创作的其他画家,弄清真相,查找凶手;二是遍访高人,找出红木板中隐藏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冷冷一笑,看来是时候离开锦州了。
  转过年来,我“怀孕”六个月了。那天周三,我蹒跚来到市妇婴医院,挂号后,慢慢蹭进二楼女厕。
  
  躲入单间,我迅速取出衣内的填充物,剪去满头长发,换了外套,将红木板插在后腰,推开窗户,顺着排水管落到楼后停车场内。
  几个月的伪装,让我认定跟踪者已经松懈,不会想到在外面预伏眼线。
  我迎着几个取车人诧异的眼神,快速走出车场,坐进一辆出租车,直奔锦州火车站。
  事先我已计算过车次时间,马上就会有一辆从长春出发,途经锦州开往沈阳的特快列车。我买了一张站台票,跟着人流慢慢走近站台。
  我之所以没有选择汽车,主要是因为车厢狭小,假如我依旧被跟踪,根本无法脱逃。
  不一会,汽笛鸣响,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我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想起了父母和舅舅,想起了罗远征和冯超,忍不住流出眼泪。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州城慢慢在泪水中模糊起来,我慢慢将头靠在椅背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且明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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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渐行渐远的锦州城慢慢在泪水中模糊起来,我慢慢将头靠在椅背上。。。。。。
  由于心情不好,我始终抱着肩膀闭目养神。身下是车轮磕击铁轨的有节奏震荡,耳边是车厢内嘈杂的声音,脑中似乎有一根细细柔柔的软针,沿着血管四处游走,不断刺痛着我的神经。
  大约2个多小时后,列车驶进沈阳站。我如梦初醒,顺着熙攘人流走出站台,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三好街。在那里,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和电话卡。
  沈阳我地面不熟,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必须有人从旁协助。我拨通了大学同学,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目前就职于沈阳市刑侦支队的桑佳慧的电话。
  桑佳慧的电话提示是关机。干刑警这行的,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这点让我感到十分纳闷。我又打给沈阳市刑侦支队。接电话的人告诉我,桑佳慧于年前去异地办案,目前尚未归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目前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摸了摸后腰的红木板,决定先找个地方将其妥善收好,老带在身上也是个累赘。
  我合计着找家银行买个保险柜,便找来路人询问。路人告诉我,附近有个建设银行,就在鲁迅美术学院对面,紧贴着鲁园古玩市场。
  听到鲁美就在身边,我有些感慨。舅舅毕业于鲁美,而且当年全景画创作,也曾邀多名鲁美的著名学者画家参与,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找他们做调查,
  按照路人的指点,我信步走到鲁美。看着校门口不断进出的各色人等,我有了片刻的精神恍惚,似乎看到一个男子,夹着画板,微笑着,迎面向我走来。那容貌,好像是年老的舅舅,又好像是画作中那个酷似舅舅的年轻战士。
  再走近些,那副画板竟然幻化成红木板,在日光下散射出淡淡的光芒。
  我微微一怔,天晴日朗,一切如故。
  胡思乱想了好半天,我摇头走开,来到就近的一家建设银行。抬眼瞥见附近的鲁园古玩城,心中一动,何不如找人对红木板做做鉴定呢,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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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鲁园古玩城占地极大,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均为仿明清式建筑,各种招牌匾额鲜明,人流匆匆。
  我踅摸半天,走进一家门面最为古旧的。店主是一个70多岁的老年男子,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说明来意,又掏出一百块钱。老人戴上花镜,捧着红木板仔细端详起来。
  良久,老人将红木板轻轻递还,告诉我:这叫镔铁红,是产于外兴安岭的一种稀少红木品种,至少有不下千年的历史。龙纹确实是针刻,不过镔铁红质地极坚,犹如钢铁,无法想象是如何印制上去的。针孔周缘那些黑红色,是一种具有高渗透性的油彩,侵蚀了红木木质。目前看不出木板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古时的装饰器具的某一块截取物。
  听到这里,我有些愣神,千年木板,奇怪龙纹,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老人又问我是否出卖,我苦笑摇头,慢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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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漫无目的地沿街缓行,心中暗暗思索,如果红木板真的距今千年,而且采自外兴安岭,那刚好处于我国辽代时期,而且辽人起源东北,似乎与大广济寺和古塔隐隐相合,看来这块木板极有可能是辽人遗留的。
  天气渐阴,不知不觉中飘起雪花,小北风嗖嗖一刮,我感到浑身有些发颤。
  我加快脚步,准备立刻将红木板放进银行,然后再找一个小宾馆住下。扭身走到街口,一处小店吸引了我的注意,主要是它门脸两侧悬挂着那副对联——“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猛地想起舅舅客厅中那副书法横轴,不就是这前半句嘛!再看店名,是刻在一块黑棕色木牌上的,四个楷书大字:小唐纹身。
  (女主人唐雅琪即将出场)
  
  再一想到舅舅那副人皮纹身,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异样,抬脚推门而入。
  室内暖哄哄的,面积不大,一应物事古香古色。此时,矮桌后有两个人同时回头望向我。
  其中一人是个30出头的男子,光头小眼,满脸横肉,一副彪悍像,棉服半脱,露出赤裸的右臂,坐在椅中。
  他身边站着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女孩,脸色白皙,下巴尖尖,一双丹凤眼极有神采。
  见我登门,女孩微微一笑,缓缓说:“您稍等,我要先忙完手里的活计。”语气极淡,透出一股凉丝丝的味道。
  见此情景,我立刻猜出女孩是店主,男人是顾客,正要开始纹身。我点点头,坐在一旁木椅上。
  就见女孩从身边矮桌上的瓷罐中捏出一颗淡粉色的小石块,在男子臂膀处迅速抹了几下,留有一片淡淡红渍,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许棕黄色的粘稠液体在手中,细细涂了上去。
  用白色纱布擦去余沥,女孩淡淡凉凉地说:“稍微有些痛,不过很快就好的。”
  男人点点头,恭敬地说:“小唐,你就扎吧。”说着,从兜子中抽出一根香烟准备点燃。
  那个叫小唐的女孩脸色突变,一把抢过香烟,扔在脚下,语气严厉:“不许抽烟。”
  男人愣了愣,尴尬一笑,丝毫没有愠怒的表现。
  矮桌上有一条淡黄色长木条,密密麻麻地竖立着各种各样银白色金属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小唐用指头在针丛中随便抹了几下,指缝间便多出一根不足三厘米的小针,我竟然没有看清她的手法。
  小唐将针尖微微探入傍边一个类似于砚台般的盘中,再抽出来时,针尖已然变成深蓝色。
  我觉得十分有意思,睁大眼睛望去,看看这个纹身到底是怎样做出的。
  小唐以拇指、食指夹住针尾,突然落下,刺入男子皮中,快速拔出,接贴着第一根针孔再次落针…竟然没有渗出丝毫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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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1 13: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她的针势奇快,据我保守估计,一秒钟内至少能刺出⑤针,针头色泽渐淡,随后便重新蘸墨。
  小唐手下如飞,半个小时后,一个通体暗蓝,栩栩如生的虎头便出现在年轻男子的臂膀上。
  女孩又给虎头上抹了一层棕黄色汁液,撕出一层保鲜膜细细裹起,说:“完了。记住三日不可见水,忌食禽类海货等发物。”
  男人不住点头,交付钱款后,穿好衣服推门走出。
  
  小唐看也不看,将银针随手刺入淡黄色木条。我注意到,刺入位置是一块空白区,小小银针竟然透体而入,好像穿越豆腐。也不知道是她手劲大,还是木头软。
  看我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小唐笑着问我:“您好,您是来纹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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