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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凶宅笔记》第4部最新连载章节(完结) 作者: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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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8 23: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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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1 14:3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八章 台球馆2



  坦白说,对于这个宅子我心里很没底。

  倒不是不放心白开和秦一恒的本事。而是这替人出头的事,太容易树敌。弄不好招了仇家,明里暗里算计报复,得不偿失。

  我跟他们俩商量了一下。这俩人谁也没当回事。

  白开告诉我,想要不留后患,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做绝。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既然他俩这么表态了,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三个人就简单准备了一下,启程上了路。

  成都我是来过很多次了,已经没什么好逛的了。

  所以下了飞机,我们就直奔了台球馆。一路上我眼睛也没闲着,把周边的设施环境看了个大概,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预期的价格。

  我们在台球馆楼下的咖啡厅跟老板见了面。老板是一个有着显著南方商人特征的人。

  白白净净的,头发打理的锃亮。他自称已经快五十岁了,但面相上看着十分的年轻。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就切入了正题。让他把事情的原委彻底的讲一下,我们好再作打算。

  这老板的普通话不太好,而且讲述的时候用了很多的方言俚语。

  我们只能听个大概,最后白开又把事情的几个重点着重的询问了一下,这才彻底的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板讲,这台球馆已经开了七八年了。生意一直很好,举办过很多次的全国性的台球比赛。算是比较高档的。他本人呢,也是很喜欢台球。平日里经常泡在里面跟人切磋,也算是一个半职业的球手。

  正所谓爱一行干一行,这老板对台球馆也是很上心的。

  年前的时候,特地休业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整个台球馆重新装潢了一下,又找了风水先生来布置了一遍。等到重新开业之后,生意就更加的红火了。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好景不长。生意红火了个把月的时间,忽然就急转直下。很多熟客甚至都不再出现了。

  这老板起初也是有些奇怪,因为这附近并没有能跟他竞争的店。客源无缘无故的流失,都不知道去了那里。

  他也找了几个相熟的顾客打听,那边也表示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比较忙或是近期琐事缠身,很难有时间过来而已。

  人家既然这么说,这老板也只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可是眼瞅着又过了半个多月,生意始终没见起色。这下老板不得不着急起来,这店面虽然是他的,房租倒是省了。可是里面的人员开销也并不少,况且他也没有别的生意,这边要是有了闪失,他就真是伤筋动骨了。

  既然表面上的原因找不到,这老板本身也比较迷信。自然就联想到了那些看不到的原因。

  于是他又找了新的风水先生来看,也不知道那风水先生是不是招摇撞骗之徒,来看了一圈,表示风水没有任何问题,这地方临近闹市,里面的风水摆件,装潢设置,都是只进不出,狂开财路的。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别的地方。

  风水先生话虽然这么说,可眼下也不能光听吉利话就能了事的。

  老板不甘心,就又高价请了一个所谓的高人来。没成想这高人进来一看,立刻就叫大事不好。说着台球馆里的风水虽然属于聚财大吉,但大量的财运都被某些东西给吸了去,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

  终于找到了原因,可老板反而更加苦恼了。当时差点没给高人跪下,承诺高价让对方把事给了了。

  那高人自然不会见钱不收,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表示台球馆需要停业几天,让他在里面小住几日,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事情也就是这么发展了,跟我们听说的一样。那高人住进台球馆之后,每日这老板除了安排员工送进三餐之外,里面只有那高人一人。本来想着,等个几日这事就解决了。可是没成想,没过几天,员工忽然找急忙慌的给他打电话。说去送午餐的时候,发现那高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老板赶忙将高人送到了医院,这一检查更加让人奇怪了,高人醒来之后,表面无伤,却一直在嚷嚷着脚疼腿疼,已经到了不能下地行走的地步。

  医生是自然不会了解其中原委的,各项检查都正常。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建议送到北京的医院去瞧瞧。

  老板心知这已经不是医学能解决的范畴了,可身边又无懂行之人。只能跟那高人商量对策,寻思着高人是否有什么师兄师弟之类的,可以叫过来帮忙。

  谁知高人告诉他,这事他是处理不了了,报酬也不要。具体的希望就不要为难追问了,他只能凭良心提醒他,这店趁早还是关了为好,现在伤财,日后伤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本身这事就很蹊跷,又听见这话。这老板是真吓得够呛。追问了几句见那高人也不肯再说什么,只能包了一个红包表示了一下心意,这店就勉勉强强的继续开下去了。

  这一开就真出了事,不仅店的生意差的要命,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还真被那高人言重了,店重新开张没几日,这老板的家里人就出了车祸,媳妇和上初中的儿子一起进了医院,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不仅如此,车祸刚过没多久,家里的老人又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一番,这老板对台球馆是彻底的死了心了。做生意这么多年,虽然精明,但他自问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被人这么整,心里一股火早就烧到了脑门上了,这才放出消息,但凡有人能替他摆平,店就白送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改业,依旧还做台球馆,毕竟是他的心血,不想眼看着毁于一旦。

  老板把这事讲完,已经抽了将近一包烟。我作为老烟民,看着都肺疼。

  寻思了一下,里头的事还真是比较复杂。听老板话里行间形容,那高人倒真不像浑水摸鱼的。如果真的是高手,也载在这台球馆里了,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我跟他俩交换了一下眼色,秦一恒冲我点点头,意思问题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只好点了根烟,问老板,除此之外台球馆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比如有人看见什么东西了?越具体越好。

  老板连忙摇头,说事情出了之后,他把每一个员工都问过了,谁也没发现什么。

  我心说这事难道和污秽没关系?不管他俩,以我的经验来说,如果有污秽在闹,肯定旁人或多或少是有察觉的。

  我拍拍白开,意思是让他来问。白开就道,唉我问你啊,你这事都是在装修后发生的。你是不是惹了那些装修工人了?

  老板听了一愣,但还是表示没有。

  白开就哦了一声,跟秦一恒悄声合计了一下。就要老板带我们去实地看看。

  之前谈了这么多,我脑子里已经对台球馆有了一个大致印象了。觉得里面的装修应该很豪华。

  可是真正的去看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超豪华。

  也有可能是我没见过世面,反正我从来没见过装修这么奢华的台球馆。目之所及全是金灿灿的,无论是墙壁还是装饰,都是金色的为主。猛一看都有些晃眼。

  台球馆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了,地上灰尘不多,但还是显得很萧条。

  老板把所有的灯打开,我一眼就看见前台的正前方,摆了一个非常大的风水摆件。用行话应该叫聚宝鼎。整个鼎也是刷了金漆,看着就很值钱。

  台球馆里的面积非常大,台球桌一眼根本数不清。整个台球馆又弄了很多分区,每个分区的装饰出了统一金色之外,各有不同。包括配套的沙发和地毯,都能看出来当初设计的时候是下了心思的了。

  我靠。你是这是想当玉皇大帝啊!白开感叹了一句道,之前那高老头,啊是高人住在哪儿?

  那老板就一路引领我们走到台球馆的最里面,推开一扇门。里头应该是之前老板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桌和沙发之外,还有一张单人床。老板指了指床,就这里。

  白开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下面是一层大红纸。白开就道,不对,这床是那高老头弄的局,他本人肯定不会睡这儿。你再想想。

  那老板正在诧异,就听秦一恒道,那人之前应该是睡在了聚宝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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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4 10: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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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8 10: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九章 台球馆3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那聚宝鼎即便再大,那也没到能躺下一个人的地步吧?

  这要是蜷缩着窝在里头,甭说睡觉了,呆几分钟都难受。

  之前只是粗略的看了下鼎的外观,到真没往里面瞅。想着我走回到台球馆前台,那鼎比视线稍微高了一点,我就踮起脚往鼎口里看。

  这一瞅还真让我一愣,鼎里面竟然全是水。只是水质非常的差,看不见里面有什么。我闻了闻,倒是没有怪味儿。

  我心说难道这是毒水?那高人是往鼎里爬的时候,腿脚沾到水了,所以才会腿疼脚疼?

  我正想回身叫白开和秦一恒,没等出声,我余光却猛地在水里像是瞟见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又不见了。

  这让我很意外,又不敢伸手去捞。左右看了看,只好拿了一根台球杆过来。想在水里搅和一下。

  没成想,没等到台球杆碰倒水面。水里猛然就有一个东西扑腾了一下!水被扬出来不少!所幸我反应还挺快,躲开了。正想看清究竟是何方神仙,就听见白开一声大喊,小缺,别淘气!

  跟着我整个人就被他从鼎旁边撞开了!我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没摔跟头,回头一瞅,白开这时已经撸着袖子,从鼎里面掏了一个黑乎乎的活物出来!白开顺手就丢到了地板上,那活物像条鱼一样的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心说妈的你至于大惊小怪吗!这玩意不就是条风水鱼吗?

  我忍住没骂出口,毕竟那台球馆的老板还在,我得顾忌一下团队形象。

  走过去俯身一瞧,我又是一愣。只见地面上躺着的,并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说像是娃娃鱼不像娃娃鱼,四脚蛇不像四脚蛇的东西。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我道,这什么玩意啊?还活着吗?

  白开瞟了我一眼,救命费回去打到我卡上啊!你是手痒还是怎么的?不摸能死?

  我被弄的哑口无言,看来这东西还有危险。于是后退了一步我又问,行行行,先说是什么东西。

  蝌蚪!不认识?白开挪揄道,游来游去的小蝌蚪!小蝌蚪,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听说是蝌蚪,我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说实话,可能小时候是见过,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蝌蚪应该长什么样子了。何况这么大个儿的蝌蚪,甭说我了,生物学家估计也没见过。那蝌蚪通体乌黑,身上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粘液很厚,足有半厘米。蝌蚪已经长出了两个完整的下肢了,上肢却又短又小。所以看着非常的怪异,甚至有点恐怖。

  我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这只蝌蚪足有半个巴掌大小。肯定不是寻常之物。

  这是那高人养的?我指着蝌蚪问道,这是个局?那高人着了道了,来不及带走的?

  白开回身看了眼秦一恒,秦一恒这时候正拍着那老板的肩膀,老板的皮肤本来就白,这时候已经毫无血色了。想必他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个东西,肯定吓了一跳。

  几个人都没说话,过了半晌,秦一恒才走过来问我,你没碰到它吧?

  见我摇头,他就又回身跟那老板说,这个地方很不一般,你把店交给我们几天,这几天你就不要来打扰了。

  那老板不知是没回过神来,还是担心我们也在里头着了道,到头来又赔进一笔医药费。反正好半天才点头算是答应了。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好几句,才被白开送出了门去。

  这期间我一直就没动地方,点着烟仔仔细细的观察地板上的蝌蚪。细看之下,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蝌蚪没死,身体时不时的还会轻微的颤动。最让我意外的是,这东西偶尔还会睁开眼睛,像是偷偷的打量我们一样,看见我在注意它,又会很快闭上眼。

  我心说妈的这东西果然是要成精了,这不显然就是在装死吗?

  我拉过白开,悄悄告诉他蝌蚪在装死。白开就嬉皮笑脸的跟我耳语道,听过青蛙王子的故事吗?那孽畜等你着你亲它呢。快,快去。

  白开佯装推我,又顺势把我拉回来道,小缺,那东西千万别碰。之前那所谓高人的腿,就长在这东西身上。你碰了,小心下一个就是你。缺胳膊瘸腿还算轻的,要是时辰不对,命都能丢了!

  见白开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弄的我还有些后怕。

  转身去找秦一恒,却没见他人,我只好找了个沙发,坐下抽烟。既然这里头被他俩说的处处危机,那我最好不掺和为妙。

  大概坐了十分钟,秦一恒才出现。手里拿着几张又脏又破的纸钱。

  递给白开看了看说,楼下我都看过了,这条路最近经常有出殡的车经过,我打听了一下附近的人,都说之前出殡的队伍不会途径这里的。你怎么看?

  白开吹了吹值钱上的土,寻思了一下道,你的意思说,这条阴路是新的?咱们能发现,平民老百姓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吧?

  秦一恒点点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江烁!你过来仔细听着。

  我连忙搬着椅子凑到边上,就听秦一恒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人特意指点,那这就算是一种众生现象了。江烁,所谓众生现象,并没有一个特定的称呼,只是我个人的叫法而已。意思就是指那些没有丝毫征兆和启示,却突然出现的群体事件。这种事件没有人安排,也没有人设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纯粹的巧合。但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所谓的众生,并不只是指人类。事实上,很多莫名其妙的出现的鼠灾,蝗灾,蛇灾,其实都算是众生现象的一种。这么形容的话你能理解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看了看秦一恒,那像那种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忽然一下子都静下来,也是众生现象?你不是说那是阎王爷借道,阴差打肃静的牌子才导致的吗?

  对。秦一恒点点头说,所以我想告诉你,众生现象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一定会有原因的。刚才我在外面测过了,这条路阴气非常重,肯定是条阴路。但在这么繁华的地区,人流量如此之大的街道,理应不会有阴路的。所谓阴阳要调和才行,这条路这么针锋相对,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我一听吃了一惊,我说难道这条路是最近才变成阴路的?人为的?还是什么污秽为的?跟台球馆有关系吗?

  秦一恒想了想,冲我摇摇头。这才是整件事奇怪的地方,所以我们要多留几天,争取弄清楚了。

  秦一恒拍了下白开,你给江烁讲讲阴蛙。我先转转。

  白开站起身来,用脚尖还扒拉了一下那蝌蚪。

  小缺,看见没,这东西叫阴蛙。白开点了根烟道,偏远地区研究所谓的巫术什么的,就会用到这东西。做法比较特别,咱们中原的人轻易都不了解。看见外面那层果冻膜了吗?那东西就是这娃的面膜,不对是保护膜。这膜的做法我是不清楚,南方佬应该有些人会懂。作用是,用膜把蝌蚪包裹起来,让人吞到胃里养着。每日狂喝牛血,鸡血,鸭血,反正是血都喝。等到了日子,让那人上吊自杀,人意思舌头一伸,这东西就自动被呕吐出来。就成了阴蛙。

  至于用途嘛,很简单,害人。

  玄学中,蛙声之地招鬼算是一个很简单的常识了。通常咱们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入了夜就经常会听见蛙声。但至于有没有蛙呢?谁也说不清楚。而且,阴气越重的地方,这蛙声就越明显。当然荒郊野外荷塘月色那种地方不算。我指的,是城市里。很多没水,干旱的地方一样在夜里可以听见蛙叫。所以啊,以后你要是一个人夜里出去,没有经过河边或是水边,又平白无故的听见这东西叫,你就趁早哪来的回哪儿去,免得惹了东西。

  这阴蛙究竟怎么害人呢?

  哎,这位兄弟你问着了。我告诉你,这可比扎小人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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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20 09: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章 阴蛙



  白开越讲越兴奋,唾沫星子乱飞一通。我赶紧给他递了根烟,算是堵了他的嘴。

  白开干脆卧到沙发上,继续说道,扎小人我不知道秦一恒给你没给你讲过,那东西说白了,用的是运势来做造孽,你挨扎呢,不见得当时就疼,只是隔个十天半个月,被扎的地方可能就是意外受伤了。当然这只是初级的扎小人,高级的那些你也甭听,太颠覆世界观。至于阴蛙,它的牛叉之处就在于,一旦这东西用到了某个人身上,这蛙冷,那人就冷,这蛙热,那人就热。这蛙疼,那人就疼。这蛙死,那人的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现在那个所谓的高人啊,就是被这蛙盯上了,现在两条腿已经是人家的了。这还只是开始,慢慢的等到这只蛙真正的发育成熟了。那个高人就彻底的没救了!现在那人肯定已经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解决呢!你说,咱是不是应该上门讹他笔钱啊?

  我听白开的意思,这蛙听着是很邪乎。不过他显然是没放在眼里的。应该解决起来不太难。

  那这样的话,那高人为什么不自己解决呢?这阴蛙也没东躲西藏,就一直在鼎里面。那高人能不知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便这地方他不能呆了,走的时候应该也把蛙带走啊?

  我问白开,你的意思,那个之前的高人就是一骗子?本来想着骗点钱的,结果真摊上事了,吓跑了?

  白开摇摇头,nonono,现在看来啊,那孙子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他住在这里面的那几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孙子不方便往外说而已。

  我心说也是,就又问,既然那高人懂行,为啥不自己解决?这东西很难处理?

  难不难处理,那要看谁来处理。白开拍了拍胸脯道,我跟你说吧,那孙子就是因为这阴蛙,被人要挟了。这中间肯定还有更牛B的主才从中作梗。你最好别乱跑。

  白开冲我眨了眨眼睛。我连忙点头。跟方术沾边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我是见识过太多次,马虎不得。转过脸想再看看那阴蛙,这一看我额头立刻就出汗了!阴蛙不见了!

  刚才只顾着听白开讲话,俩人谁也没往鼎那边去看。这会儿地上只剩下湿漉漉的一滩水了。

  我大叫,白开!阴蛙没了!

  白开一拍大腿,我靠!人连忙奔到鼎旁边,俯下身左右看了一圈。

  我自然也不能闲着,整个人几乎已经趴在地上了,用视线来回的扫,无奈这地方太大了,角落和背光地方又太多,根本没法找!

  抬头看了一眼,大门是关着的。我倒放心了一些。那东西不至于跑出去。

  我问白开,怎么办?你不是会吹口哨命令黄鼠狼吗?再吹一个吧!

  吹你奶奶个球!那是因为有黄大仙在咱们手上!白开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开始移沙发和茶几了。我赶忙上去帮忙。两个人卯足了劲,一连搬了好几个沙发,除了灰尘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候我的胳膊已经酸的不行了。可我眼见着白开脸色越来越差,想必这次真的出了大事。

  只好强挺着继续地毯式的搜索。

  这台球馆分了很多的区域,我们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排除,本来就很累。更让人消耗精力的是,这阴蛙是一个活物。生怕刚搜索完这一片,那东西趁我们不留神又躲回去。只能找找停停,不停的回头观察。

  这么找了十几分钟,我已经忍不住想给秦一恒打电话,让他回来帮忙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们忽然在台球馆的最里面,也就是那老板之前的办公室里,找到了阴蛙。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那阴蛙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怎样,嘴里呕了很多血出来。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了。

  我不敢靠近,只能让白开伸手把阴蛙拎了起来。

  那东西显然没了之前的生气,在白开的手中一动不动的。我看了一眼,眼睛却忽然被地面上的血迹吸引了过去。

  之前因为阴蛙挡着,并没有发现。只见地面上那阴蛙呕出的血迹,似乎有些奇怪。

  严格的说起来,似乎是一个字!

  当然这个字并不是横平竖直的,或许只是一个类似的图案而已。

  我拍了下白开,你看,地上是不是一个字?

  白开哦了一声,低头一看就又叫了一声我靠。转头就对手中的阴蛙道,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要疯啊你?我跟你说啊,今儿你要是真跟老子耍花样,对面就是火锅店。道理你都懂吧?

  那阴蛙毫无反应。

  我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不安,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倒不觉得害怕。只是那血迹我越看越像一个‘囚’字。这蛙本来就蹊跷,又写了一个很晦气的字。换谁都得掂量一下。

  我点了根烟,白开,这个字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含义?

  白开光顾着摆弄阴蛙,头也没回说,不是巧合。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巧合?那是什么意思?这阴蛙是想表示自己被囚禁在这里,还不如一死了之,于是咬舌自尽了?还是说这屋里头,还关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问白开,就听白开忽然说道,恐怕你理解错了。这个囚字,应该是指我们的。这孽畜的意思是,我们就是这‘囚’字中的人,这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这是幸亏外面阳光普照,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这么说来,这阴蛙是在报复我们?白开之前摔了他一下。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我正想着,秦一恒已经回来了。在门口叫我们过去。

  我和白开只好在门口跟秦一恒汇合,白开把阴蛙又丢进了鼎里,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经过讲了。

  我倒是得了清闲,省的浪费口舌了。又有些好奇秦一恒会说什么,只好也在旁边站着。

  秦一恒摆摆手,意思是这事先放一放,让我们跟他去。

  这下我是更奇怪了,他要我们出去,想必是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事情。果然,走出了楼道,秦一恒就带我们进了电梯。台球馆在二楼,秦一恒就摁下了三楼的摁键。几秒钟后,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只是让我和白开都很意外的是,我们看见的只是一面砖墙。三层的门,竟然不知为何被封死了!

  白开用手拍了拍,砖墙很厚,连回音都没有。

  朱砂?白开回头问秦一恒,墙缝里填了朱砂?

  秦一恒点点头,没错。而且你再看。秦一恒把电梯摁向了四楼,也就是整栋建筑的顶楼。

  这次电梯门打开,依然还是一面厚厚的砖墙。

  我是越来越搞不懂这是情况了。这条街非常的繁华,这么大面积的商铺理应很难找的。可是平白无故的竟然被封了两层。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即便真的有人实在太有钱,买下来不想出租,也不想自己做生意。那也不至于用砖墙把门封死了吧?

  我想到一楼是一家电器城。于是我问秦一恒,一楼呢?你下去的时候有没有问他们,楼上为什么给封死了?

  当然问了。秦一恒又把电梯摁回了二楼,出了电梯边走边说道,楼下的人说从这栋楼建成开始,上面的两层就被人买走了,一直就是空着的,也没听说老板是谁。本来他们打算把整栋建筑都买下来的,所以对这个还是很清楚的。

  三个人都坐到了沙发上,白开特意又去看了眼阴蛙。见阴蛙还在,才点了根烟说,不对,咱们似乎被人算计了。这台球馆出了事,老板首先想到的是有竞争对手来搞鬼,而不是楼上出了什么状况。有点奇怪吧?还有,那小白脸跟咱们讲的时候,一句也没提楼上的事。不行,妈的我得揪他出来问一问。

  别急,先别打草惊蛇。我们晚上先到楼上去看看。秦一恒看了看我,江烁,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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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20 16: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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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22 16:4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一章 楼上宅子里的发现



  其实有他们俩在,我真没啥好怕的。

  但冷不丁听他这么问,我反而愣了一下。秦一恒倒是没想听我回答,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别太担心,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不提倒好,这么一提我也是真觉得饿了。于是三个人决定先去吃饭。

  出了台球馆的门,这宅子的地理位置优势就立刻显现出来了。

  附近有很多家饭馆不说,还都是个顶个的有名。我们挑了一家相对口碑比较好的,点了一桌子特色菜,等到吃完饭又找了个小酒吧耗了耗时间,差不多十一点,我们就回了宅子。

  出了电梯,一抬眼已经有俩人在台球馆门前等着了。

  秦一恒上前交谈了几句,我才听出来,这是他找的两个建筑工人。秦一恒似乎并不想有外人参与,只是交代他们在楼下等着收拾建筑垃圾,就拎了工人随身带的大铁锤,递给我和白开,带头进了电梯。

  这几年光跟宅子打交道,拆房子建房子都见过太多了。但真让我抡锤子砸墙,我还真没什么经验。手里掂量着,锤子还是有些分量的,我还有点担心自己体力撑不撑得住。

  电梯到了三楼,秦一恒就摁住了电梯的开门键,指挥我和白开动手。

  我试着抡了几下,倒是不太吃力,只不过这电梯本身就不大,又乘了三个大活人,在里面难免束手束脚,很难发力。

  所以我和白开轮番上阵折腾了好一会儿,墙还是纹丝不动。秦一恒就要我们先歇会儿,一个人摸着墙,不知道寻摸了一下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壶东西,沿着墙的四个角,给倒了下去。我顿时闻见了一股酸味,这才知道他倒的是醋。

  不知道这中间是什么原理,很神奇的是。秦一恒倒完醋后,我们在上手的时候就感觉轻松了很多。几锤子墙就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我打开手电向里照了照,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光柱下飞舞的灰尘。于是我们又砸了几分钟,直到那墙上的洞口足够钻进去一个人了,才罢了手。

  三个人在外头简单休息了一下,抽了根烟。秦一恒就率先从洞口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确定没有危险了,才召唤我们俩人跟着。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我才缓缓的把头探进了洞。还没等看见地面,白开在后面已经催促着往里推我了。我毫无准备,人相当于直接被白开塞了进来,拍在了地面上,所幸没有磕碰,只是蹭了一鼻子灰。

  我回过身想骂白开,没等张嘴,我却愣住了。

  借着秦一恒手电发出的光线,只见我们砸穿的这面墙边上,竟然立着一尊非常大的雕像。

  雕像足有三米高,背对着我。也不知道究竟雕的是什么。

  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用自己的手电去照。这雕像通体乌黑,应该是木制的。散发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我很想看清雕像的脸,只是无奈雕像紧贴着墙壁,死活看不到。但从这雕像的风格和打扮上来看,我觉得多半应该是尊佛像。

  我道,秦一恒,这儿好像有尊佛像!

  秦一恒嗯了一声,却没回过头来。手里的光依然直直的冲着前方。

  白开这时候也进来了,同样拿着手电四下乱扫。惊愕道,我靠,咱们师徒三人是进了凌霄殿了吗?

  八戒。白开拍了我一下说,你看那边。

  我顺着白开手电光指的方向看去,嘴都顿时长大了。只见手电光下目之所及的地方,到处都能看见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雕像。雕像无一例外的全是面对着墙壁,背冲着宅子内部。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这宅子里,有什么不能被他们看见的东西一样。

  我顿时想起了很久前,在刘瘸子家里看见的那尊面壁佛。我心说难不成这里面有关系?那刘瘸子是万锦荣假冒的,这里也是万锦荣的一个老巢吗?

  想着我就走到秦一恒边上,这才看见他用手电一直照的东西。

  在整个宅子的正中央,竟然有一个庞然大物!当然我所说的大,只是相对而言。这东西粗略估算应该有四五米高,七八米宽的样子。因为离我们很远,我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从轮廓上看,有几分像是人造的假山。

  这宅子越发的让人觉得奇怪了。在宅子里建造假山,到真有很多土豪这么干过。但人家都是在半封闭的房间或是压根就在院子里。从来没见过在室内建的。这无论是从装修布局或是后期打扫,都很难处理。况且这个宅子一直空着,更不能平白无故的扔一个假山在这里。我心说倒是真应了白开的乌鸦嘴了,这里要是金銮殿,妈的那是五指山不成?我们穿越进了西游记了?

  想着,秦一恒已经慢慢的朝那东西过去了。

  我赶忙随后跟着。白开倒是没有着急,只是用手电晃了晃说他要到处看看。

  楼上的面积,跟楼下的台球馆基本是一致的。只不过这宅子里空空荡荡,视觉上会误以为大了很多。我们一路走着,我一路就拿着手电照四周的雕像,我越发的怀疑,这些雕像并不是统一建造的,而是这宅子的主人四处收集来的。因为很多雕像上有很明显的斑驳,看着年代似乎已经很久远了。也许是太谨慎,我们走的非常的慢。让人恍惚觉得似乎走不到尽头一样。

  差不多离那东西十几步远的时候,我才逐渐的看清了它。

  这并不是一座假山,甚至压根就不是一个人造景观。

  要让我形容的话,最贴切的说,这应该是一个残骸。

  我们越走越近,逐渐鼻子里能开始闻见一些很重的霉味。这种霉味比较特别,我敢断定我之前闻过,只是一时还想不起在什么时候。

  走到了那残骸的边上,我没敢继续向前。只是用手电照着秦一恒,他用手试探着抹了抹那东西。没吭声,人一个侧身就从残骸的一个缝隙里挤了进去。

  这地方不知道有什么玄机,我不敢轻易的抽烟。在外头干等也不是办法,只好围着残骸转了一圈。

  这残骸已经破烂的让人认不出是什么了,表面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完全看不出颜色。

  我只能依稀分辨出一些木板或是木条,胡乱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人随手搭上去的一样。

  秦一恒在里面的动静很轻,手电光很快就熄灭了。我能听见他走动的声音,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半晌,白开也凑了过来。两道光就同时对准了秦一恒钻进去的哪个缝隙。

  把手电关了。秦一恒忽然在里面道,江烁,接一下。

  秦一恒从缝隙里伸出了一只手,我没等看清他拿了什么,白开已经抢先关了我的手电。我只好凭借印象,伸手去接。

  我接过的东西感觉凉凉的,很油腻,并不太重。我用手摸着感受了一下,也想象不出是什么。

  跟着我听见秦一恒再次钻出来的声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的手电就又亮了起来。

  我立刻去看手里的东西,这一看之下,我竟然有些恍惚。

  这东西我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顿时惊愕道,秦一恒,这是油灯!?黄泉路上的油灯!?

  是。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秦一恒再次伸出手,撒在地上一把土。我脑子立刻想过电一般,因为我终于想起来这股熟悉的霉味是什么了。这是阴河里捞出的泥才有的味道!之前在宏达集团的箱子里,我见过!

  难怪这里的霉味没有那么重,这些泥土早就已经失去了水分了。不知已经放在这里多久了。

  我忍不住声音都变抖了,这阴河的土,油灯。怎么都跑这儿来了?

  因为这个。秦一恒用手电指着那个巨大的残骸。这是一艘渡船。不知道是谁放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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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27 11: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二章 点灯



  我忍不住又拿手电去照残骸,这次有了主观联想,到真隐约的看出了一艘船的模样。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这艘渡船是怎么运进来的?又是谁运进来的呢?

  这么大的物件,显然是没法从窗户或是门塞进来的。而且,这艘渡船都已经破烂成这个样子了,显然不会是被人拆开了运进来又重新组装的。

  我环视了一圈,恐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渡船是在这宅子还没封顶前就已经放进来了。

  那样的话,难道跟这栋楼的开发商有关系?

  我想着就问道,我们是不是得去查一下这栋楼的开发商?会不会也是宏达集团?

  也是啊,小缺你终于没辜负咱白叔叔的苦心栽培,这么大的东西,实在没法掩人耳目,哪怕是动一动怎么着也得留下点蛛丝马迹什么的,咱去周边打听打听,没准有线索。白开说着忽然道,我靠,我这成语用的神了!大声告诉我!老子这是不是出口成章!

  我没接话,转过脸去想听秦一恒的意思。

  他似乎一直在沉思,半晌没有抬起头来。我拍了他一下,他才说,不见得。江烁,你忘了吗?我家里的衣柜和你家里的那些企业内刊。

  我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这渡船也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刚才见秦一恒进去,显然这东西是个实打实的物件,不是障眼法啊。妈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发明隔空传送之类的装置了?我靠那他们运点什么不好,运这个破烂?

  我点了根烟,反正我是毫无头绪了。

  眼见着他们俩短时间也肯定拿不出个主意,我干脆继续在这宅子里四下查看起来。

  刚刚只是粗略的扫了几眼,这次我拿着手电,沿着墙边把每一个雕像都看了一遍。果然跟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些雕像根本不是同一制作的,从造型,年代,做工甚至材料,都有很大的区别。我不是鉴定专家,无法确认这些东西是否都是古董。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而且每一尊雕像上,都隐约的可以闻见那种特有的霉味儿。让我怀疑这些东西压根就是从银河上被打捞上来的。

  有一些小雕像,应该不重。我一个人是完全可以搬动的。但谨慎起见,我还是没上手。只能想尽办法从其他的角度去看雕像的正面。这些雕像我看着大部分应该都是佛像,当然我对佛教没什么了解,只是单纯的觉得像而已。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四五十尊,猛一瞅看的人有些眼晕。

  转了一圈,我再次走回到渡船边。

  秦一恒和白开正坐在地上抽烟。我问了几句,白开只是摆摆手要我先别掺和,低着声跟秦一恒讨论着什么。

  我只能也坐在旁边,这地面上也不知道铺了一层什么砖,非常凉。我坐了一会儿又不由得站了起来。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秦一恒才抬头说,江烁,你先下去吧。我们要有事情处理一下。

  我压根没想到等来这么个结论,就有些不爽。还没等我反驳,白开就道,算了,你留下也成。站远点。

  说完跟秦一恒交换了一下眼神,秦一恒愣了一下,才点了头。

  他们这么谨慎,恐怕要做的事还有些危险性。

  我只好后退了十几步,看见白开跟我比划OK了,才停了下来。所幸,这个位置倒也看的真切。

  然而我刚庆幸没多久,白开就喊我关了手电,跟着他们俩的手电也瞬间熄灭了。

  屋内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眼睛根本没适应黑暗,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说,妈的,这样什么都看不着,还不如下去呢。

  只能竖起耳朵去听。

  过了一会儿,他们俩的位置忽然亮起了一个光点。

  是白开举着打火机。跟着我眼见着秦一恒拿起了身旁的一个东西,伸出来让白开给点亮了。

  我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秦一恒拿的是那盏油灯!

  我记得那油灯是传说中黄泉路上代表阳间的人的,灯亮人在,灯熄人灭。现在他们把一盏已经熄灭的点亮了,难不成会有人死而复生?

  这就是传说中的还阳了?

  正想着,那油灯的光又暗了下去。空气里能隐约闻见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非常的难形容。

  他们俩似乎不甘心,再次点亮了油灯。然而那油灯依然虚弱的摇摇晃晃的,坚持了一小会儿就又灭了。

  我听见白开骂了句我靠,打火机第三次的亮了起来。

  这次点燃之后,秦一恒更加小心的护住了油灯。像是在防范这屋中明明不存在的风一样。

  这次真有了效果,那灯隐隐约约的着了一阵子,似乎稳定了下来。

  秦一恒把灯小心的捧在手心里,人坐的笔直。而白开站起身来,伸手摁住了秦一恒的头。

  这让我很不解,寻思着必是给他试体温呢?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这是在护住秦一恒的天灵盖呢。

  这场景要不是发生在这地方,恐怕还很温馨。然而我现在感觉到的却是一阵一阵的阴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们俩一动不动的呆了好半天。让我感觉时间都似乎凝固了。

  忽然,白开把手拿开了。整个人快速的后退了几步。而秦一恒就缓缓的站起身来,用手里的灯在四下照着。

  这时候秦一恒刚好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究竟在照什么。只能从他的模糊的轮廓上,分辨他弯着腰。

  我见白开站的也很远,忍不住凑了过去。

  小样的,谁他妈让你过来的?白开低声骂道,站我身后头,尽量别被那油灯的光照到。

  我看了看,那油灯实在太昏暗了,光线的边缘离我们起码两三米。就问道,还那么远呢,怕个球?白开你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干嘛?

  眼睛放亮点,别东拉西扯的。白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影子,影子。

  我这才注意到秦一恒身边的影子。那灯昏暗,他的影子却异常的清晰。

  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影子时不时也会摇来晃去的。秦一恒似乎在一个一个的查看那些雕像,缓缓的沿着墙边越走越远了。

  我和白开始终跟着,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知道是看影子,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秦一恒身上了。光照在雕像身上,因为靠墙太紧了,影子只是想块黑布一样被钉在了墙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秦一恒只好不停的变化位置,让影子从各个方向映出来。

  盯了半晌,似乎毫无发现。我逐渐也就放松了下来。

  想继续套一套白开的话。我想起来之前台球馆老板给了一包限量版的烟,想掏出来给白开一根。

  没成想手没等伸到兜里,忽然白开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抬眼一看,只见白开目瞪口呆的盯着秦一恒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起初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当我确认了之后,心中也是一惊。

  倒不是影子有什么变化和问题,而是我们忽然发现有一尊雕像,不是面冲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转了过来!

  宅子里的雕像白开进来时就看了一圈,我自己也查看过。所有的雕像都是面冲墙的!

  妈的宅子里有东西?还是这些雕像压根就是活的?

  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我身后的雕像离我们不远。只是无奈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低声问白开,怎么办?是不是得提醒秦一恒?

  妈的,先忍一忍。白开咬着牙说,要是一个东西,咱们能搞定。

  说着人就向前走了几步,离秦一恒近了一些。

  我自然是不敢一个人在后头了,跟过去再一瞅。秦一恒已经发现了雕像不对头了,正在用油灯不停的在雕像面前晃。晃着晃着,不知道为什么秦一恒的手就伸了上去,搭在了雕像的肩膀上。

  那雕像比秦一恒高一些,在所有的雕像里,算是中号的。

  我想回忆起大概是一尊什么雕像,无奈死活想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见秦一恒手上一发力,将那雕像直接翻到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小缺!憋气!白开大喊了一声,人跟着就奔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事情我都来不及反应,只能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就见秦一恒手里的油灯,忽然噌的一下就着了起来,那火光足有十几厘米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从火光亮起的一刹那,宅子里越来越多的雕像倒了下来。

  从他们那边开始,一直往我的方向延续。

  白开眼疾手快托住了身边的一座,那尊雕像很大,白开明显有些吃力。

  这时候我脑子里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人本能的就冲了过去。反正宅子里的雕像都正在倒,躲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人刚奔到跟前,却见秦一恒已经把油灯放在了地上,去帮白开了。

  借着油灯的光,我看见这是一尊实木雕像。人刚要伸手去扶,忽然我就愣住了。

  油灯这时在我身后,我的影子清晰的被映在了眼前的,我猛然看见,此时我的影子压根就不像是我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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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28 09:3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分享,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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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 10: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三章 尾声



  一时间我愣在了原地,直到又一声嘭的巨响,我才回过神来。

  白开和秦一恒不知为何,两个人都没有托住那尊雕像,此时雕像已经摔在了地面上,因为震动雕像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沿着地板滚了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我大声道,你们快说句话啊!是跑是打妈的给老子一个准备啊!

  白开和秦一恒交换了一下眼神,白开点头道,看来那个‘囚’字根本不是说我们。妈的这地方就是个监牢,为了囚禁油灯的。没想到被咱们给破了!

  我一听就知道又捅了篓子,赶忙凑到他们俩人身边。

  江烁,我教过你,有事情了,咬破手指头。秦一恒冷不丁提醒我道,我们还不能出去,这里面的东西不解决了,迟早被它们跟上。

  我一听二话没说就咬破了中指,此时已经顾不上疼了,手指头上的血哗哗的往外开流。我一时也不知道到往哪儿甩,只能先把血摸到了脸上。心说妈的甭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衰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那灯毫无征兆的又暗了下来。我一抬眼,灯就完全熄灭了。

  我们三个只能背靠背的缩成一团,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感觉跟我挨着的白开,身体有些发抖。不知道他是紧张还是在摇头晃脑。

  我能感觉这黑暗中有东西,之前去过那么多宅子。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道,宅子里到底有什么?雕像为什么都倒了?

  嘘,小缺,还记得油灯的位置吗?你攥着我的手,走过去,把油灯拿回来。白开低声说,别怕我不会松开你的。

  白开顺势推了我一下,紧紧攥住了我的一只手。

  我只得朝前迈了一步,却死活无法再上前了。我心里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要掉链子,可只觉得心跳仿佛都停止了,耳朵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最重要的是,我的双腿似乎不见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白开见我不动了,就抖了我胳膊一下。我这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勉强的又走了两步。

  两个人的胳膊长度毕竟是有限的,此时我俩的胳膊都已经完全绷直了。

  可我记得那油灯的位置,还要远一些。

  动了一动,感觉白开在死死的拽住我。我如同像是在悬崖边取物,而保险绳又不够长了一样。

  非常的纠结,我又拽了一下白开,想让他往前挪一下。

  回应我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

  这下我是明白了,想必他们所站的位置,应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不能贸然出来的。

  我只能使劲的将自己的身体倾斜,用手去胡乱的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摸到。

  我是彻底的两难了,黑漆漆的又不敢贸然用腿去扫,生怕碰倒了油灯,更填了幺蛾子。

  白开,你弯下腰。不够长啊!我回头跟白开说道,要不你往前走点。

  妈的老子都快成麻花了,还让怎么弯腰。你自己想想办法!我快挺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说早知道有今日,我应该提前去学学瑜伽什么的。

  只得再次努力伸手去摸,其实我心里知道,这只是在做无意义的尝试而已。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手伸出去之后,我真的碰到了一个东西。

  虽然只是指尖轻轻划到了一下,但也让我信心大增。

  于是再起身,屏住呼吸。借着白开的手,用力的倒了下去。我想借助惯性,在身体伸展到最长的一刹那,抓住那个油灯。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我已经能听见自己腰椎骨头的响声了。手伸出去,立刻摸到了那个东西,顺势一抓,那东西就被我拽了回来。

  整个动作我用了不到一秒钟,完成的非常连贯。也没工夫细想摸到的究竟是不是油灯。

  可在我身体逐渐直起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手上一紧。心中顿时大惊!

  妈的老子抓到的根本就不是油灯,而是一只手!

  这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他们俩又都在我身后,那这只手是谁的?

  我感觉这黑暗中有东西,难道就是这只手?

  我顿时啊了一声,可已经来不及松开了。

  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直起腰后根本站不稳,人直接朝身后仰了过去。

  还好白开手快的扶住了我。也许是大脑受到的冲击太大,有些短路。

  我此时还紧紧的抓着那只手,确切的说,是那只手一直没松开我!

  我大叫,妈的白开,快帮我松开!

  白开一把掰开了我的手指,给了我一巴掌。黑暗中他也找不见我的脸,这一巴掌愣生生的拍在我鼻子上。我只觉得眼睛一酸,鼻血立刻就下来了。

  好在这时候那只手已经不见了,秦一恒急匆匆的打着了打火机。我借着光爬起来一看,没有手,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只有火机柔弱的光下,白开拿着那个油灯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是一愣,刚才身上的冷汗顿时退了一半。

  妈的难道是幻觉?在这里头精神压力太大了?刚在我抓着的还是油灯?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说不可能,那种感觉太清楚了,绝对是一只手。油灯再怎么粗糙,手感再怎么奇怪,可它的形状是固定的啊!不可能有这么大偏差吧!

  我赶忙道,刚才我抓住的不是油灯,我敢肯定是一只手。你们快看看,是不是有东西上我身了?

  白开听了就又要抽我嘴巴,秦一恒却嗯了一声。白开的手就在半空中停下了,回头问,怎么着老秦?小缺不是吓傻了?

  不是。秦一恒缓缓道,这油灯的主人认识江烁。

  火光照着秦一恒的脸,可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总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于是我问道,油灯的主人认识我?油灯的主人是谁啊?

  秦一恒的火机熄灭了一下,估计是烫到了手。又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身边了。递给我一个手帕。

  先把血擦擦。这里面还没干净,处理完了剩下的事出去说。秦一恒叹了口气道,江烁,你去叫那两个工人去买大米。越多越好,老办法。我们用米把这间宅子淹了!

  我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眼下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出来的。

  赶忙几步走到洞口,又用老样子钻了出去。回头看的时候,能看见里面有一个朦胧的小亮点。也不知道是火机的光,还是他们又把油灯点着了。

  匆忙的下了楼,那两个工人还在。不过已经靠着墙坐着睡着了。

  我叫醒他们,吩咐了一下。知道这时间买大米非常的不容易,我特地又许诺了几千块奖金。又表示只要把大米弄来,一袋多给一百块。

  那俩个工人本来迷迷糊糊的,听我说给钱,立刻就清醒了。

  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我在里头等了一会儿,知道他们短时间肯定回不来。于是就又上了楼在洞口冲里面汇报情况。说大米短时间肯定凑不齐,要不要先出来。

  这次去那宅子里看不见任何的光了。我也不清楚他们俩人的具体位置。

  喊了两声,白开道是答应了,嘱咐我米来之前,先用砖把那个洞尽量的封一下,不要进来。

  接着就不再吭声了。

  我依稀能听见雕像被移动的声音,似乎他们是在一个一个的扶起雕像。

  深更半夜,找大米而且又是那么大量。谈何容易。

  我在电梯里等着人已经迷迷糊糊了,也不见两个工人回来。

  下楼去瞧,才知道早已天亮了。

  又抽着烟强打着精神挺了一阵子,才终于看见两个工人拉了一卡车的大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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