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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尸衣》 作者:韦一同 贪便宜在网上买到一件死人衣服,身边接连出现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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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5-8-23 15: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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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8-24 08:4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6章 来龙去脉2

    我没有再看下去,抬起头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笑了笑说,这段时间。他都觉得肚子有些痛,但一直没当回事。直到半个月前有一次实在痛得不行了,他才去医院检查,就得出了这么个结果。

     我问他怎么没有住院治疗,他说肝癌是治不好的,有住院的时间,他倒不如把几件事情了了,免得带着遗憾死去。说完,他让我接着看下面的文件,我继续看去。发现是一份遗嘱,我带着疑问翻看着,遗嘱的内容是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让给我。那一刹那,我心中五味杂陈,我看着王总,觉得他一下苍老了许多,看着他,我就像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样。

     我放下遗嘱,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他还有什么事想去做。这时,他再次提起了刚才的事,他说他最想做的,就是杀一个人。

     这一次,我问他想杀谁,为什么要杀。

     他说他想杀了冯坚,这再次让我瞪大了眼睛。他接着说,冯坚是公司的元老,陪着他一起打拼过,所以,二十多年前,他开除了公司几乎所有人,唯独留下了冯坚。可是后来他发现冯坚这人的野心很大,这才慢慢弱化了他手中的权力,并在公司里把他边缘化了。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可是,王泽离奇失踪后,王总一直没有放弃对真相的探求,前段时间,他终于找出了王泽死亡的真相。他告诉我,王泽其实是被冯坚杀了的。当年王泽临近毕业,王总逐渐让他参与到公司的日常管理中来。并隐有让王泽替代冯坚掌管公司人事的意思,这就激怒了冯坚,冯坚开始跟踪王泽,并掌握了他的作息规律,最后找机会杀了他并且把尸体藏了起来。

     这件事让我很是震惊,我说这种事完全可以报警,让警方来处理。他却说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也是花了大量的钱,找了许多的人调查,再让专业人士把这些人的问话材料放在一起分析,才再现了当年的事情,可是根本没有直接的物证与人证,定不了冯坚的罪,就算能定罪。也过了二十年的追诉期,法律根本奈何不了冯坚。

     所以,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为王泽报仇。

     当我听了这事后,脑子里全被愤怒代替了,直骂冯坚不是人,王总在一旁,神情很是落寞,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这个时候,他继续说,本来他已经得了癌症,横竖是一死,他完全可以自己杀冯坚的,但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做不了这事,并且一旦事情败露,公司也就垮了,他不想看着自己一生打拼的成果这样毁于一旦,所以才找到了我。

     他见我还是有些犹豫,就说他已经想好了一套完美的杀人方法,如果我帮他,他可以让我全身而退,警察根本查不到我头上,等他死后,我还可以顺利继承公司的一切。如若不然,他帮王泽报不了仇,我即便是当了公司老总,冯坚也有可能使坏。

     听到这里,再想到王总这二十来年对我的恩情,我终于动摇了。

     我让王总给我说了杀冯坚的方法,我考虑了一晚上,觉得的确可行,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晚上,王总用刚买的一张电话卡给冯坚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开车到城郊一处地下停车场,说是要告诉他有关刘思思的一些事情。本来我还担心冯坚不会来,王总却说冯坚其实很喜欢刘思思,他一定会来的。台讨私才。

     冯坚果然来了,他停好车后,王总与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见着是我们,很是诧异,王总随即说有人给他发了一段刘思思与其他人上床的视频,说着还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盘,冯坚的车上就有视频播放器,王总把盘拿给冯坚,让他自己看。

     冯坚一听这话,也不问其他的了,就专心弄盘,而此时,坐在后排的我就按事先计划好的,用绳子猛地勒死了冯坚。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冯坚死后,我开着他的车出去,王总开他自己的车。之所以选择那个停车场,是因为那里面完全没有监控,停车场平时也没什么人。

     出来后,我们把车开到了城外,然后把冯坚的尸体放到了王总的车后备箱里,那里有事先准备好的装尸体的袋子。随后,我们把两辆车开回了城里。为了保险,我把冯坚的车牌照取了下来,并把车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停好,下车后我又清理了车上的痕迹,这才离开。

     至于冯坚的尸体,被王总拉回了他自己家里车库放着,他有三辆车,后面的日子,他一直开另外的车上班。过了一周,不知王总从哪里弄了一辆二手车。在他家车库里,我们把冯坚的尸体搬到了二手车后备箱里,虽然冯坚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因为那袋子是密封不透气的,所以外面并不能闻到气味。我开着那车停到了公司楼下的车库,然后走楼梯上去,从一楼离开了。

     那车子一直放在车库里面,直到冯坚尸体被发现的前一晚上,我按事先的计划,以垃圾桶为掩护,把冯坚的尸体搬到了公司门口,然后离开。我问王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这样才能彻底洗脱我与他的嫌疑,让警方以为是公司的竞争对手干的,并且那个时候冯坚已经死了很久了,从尸体上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在搬尸体时,王总给了我一枚皮鞋标志,让我扔在楼道里,我问他这是何意,他说可以误导警方的侦破方向,耗费警方的资源与耐心。

     后来,我听说冯坚尸体的嘴里没有舌头,我去问了王总,他承认是他割下来的,他说这样他才解气。

     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可是没有,那天王总给了我一把钥匙,并交待了我另外一件事。他说这钥匙是刘思思家楼上住户的,他让我在那里住一晚上,趁半夜把一根黑色的布条绑到刘思思的防护栏上。之后他给了我一个包,包里除了黑色的布条,还有登山绳索和打地铺用的东西。他叮嘱我必须白天进去,睡一晚上再出来,不然会被保安记住。

     我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他说冯坚生前喜欢刘思思,变成鬼后肯定会去找她,而那黑布条可以打散他的魂魄,他说冯坚杀了王泽,他要让冯坚死了都不得安宁。我想着冯坚也确实可恨,并且这件事是伤鬼而不是伤人,我答应得很干脆,按着他说的去做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几天后传来了刘思思自杀的消息。那天早上,我劝解着刘思思父母的同时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心想会不会与那个黑布条有关。这一次,没等到我问,王总打电话告诉了我真相,他说刘思思是被冯坚吓死的,那个黑布条就是用来招冯坚鬼魂的。我当下骇然,王总却没给我过多时间,他让我呆会安抚完刘思思父母后,叫上周登一起送刘思思尸体去殡仪馆,并在殡仪馆找到一个叫莫凡的人,让他找机会割下刘思思的耳朵和一丝头发。

     听到这里我震惊的同时也很犹豫,王总却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因为冯坚是我杀的,如果我不听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而只要我听他的,等他死后,公司照样是我的。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杀人不是小事,我没得选择。我只得按王总所说的做,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让我把周登叫上。到了殡仪馆,正好是莫凡来搬刘思思尸体,我趁机转告了他王总的话,他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第二天,王总给了我一个袋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刘思思的耳朵与头发,让我偷偷装到饮水机里去。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告诉我具体原因了,只说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除掉公司的这几个人才能安心离开,至于割掉他们的器官是出于一种秘法,让他们的鬼魂不能影响到公司的运势。

     他还说已经把遗嘱放到律师那里了,让我安心,等他死后我就可以顺利继承。王总算是摸透了我的心思,软硬兼施,我没得选择,不听他的话不仅会失去公司,甚至会作为嫌疑犯被抓进去。

     不仅如此,他还要求我像平时一样正常饮用饮水机里的水,我每天都是忍着恶心喝的。后来,刘思思的头发从袋子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被一同事喝到了,我又按王总要求,请来专业人员拆机检查,检查的时候,我拿出那个袋子,工人问我是什么,我说是用来增加水中矿物质成份的,等着把饮水机检查完后,我再次把袋子放进了机子里密封起来。

     王总让我杀周登的时候,告诉我这是最后一个,亏我当时还天真地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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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4 08:4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7章 有罪的人


    王总告诉我,刘思思死后,周登每天下班都会去刘思思家后面的西山公园呆一段时间,有时会呆得很晚。西山公园去的人比较少。而周登站的地方在山上,人就更少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那天下午。王总把周登叫到了办公室,给他作了交待,让他把公司钥匙给行政部的其他人,并说是家里有事请了一天的假,同时,王总让他告诉家里公司安排他出差一天。当时我也在场,周登听着这个安排,满脸疑惑,王总这才说,是他私人想拜托周登帮个忙,让周登晚上十一点到王总家去,至于是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周登人年轻,上进心强。老板交待私事证明是看重他。他听后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走的时候,王总刻意叮嘱他务必按交待的那样对他家里和对公司这边说,周登忙不跌地点头。

     周登走后,我问王总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他说这样一是可以让人觉得是周登自己有私事要做,既不想让公司知道又不想让家里知道。事发后也可以诱导警察往这方面想;再一个。这样可以多争取一天的时间,周登的尸体晚发现一天,作尸检时也更不容易发现痕迹。

     那天下班后,我与王总开车一直尾随着周登,等着见到他进入西山公园,我们就近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好。本来周登是呆不到那么晚的,王总刻意让周登十一点去找他,周登从山上下来得早的话也没去处,所以就呆得比平时久一些。

     我是接近十点进入公园的,那时西山公园里几乎没人了,我在夜色的掩盖下悄悄上山并走到了周登经常站的位置,这个位置是王总事先就给我指明了的。

     远远地,我看到了周登,我慢慢绕到了他身后,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往刘思思家的方向望着,一直没有发现我。到了这个程度,我也没有优柔寡断,干脆利落地用刀杀死他后,按王总意思,把他拖到了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剜下他的眼珠,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再清理了一下痕迹后离开了现场。下去后,王总把周登眼珠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我们一起回到公司,他让我把盒子放到阅览室的书架上并用书遮住。

     后来周登尸体被发现,我们按事先说好的,积极与警方联系,出措施安抚公司员工情绪,让人根本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

     我以为噩梦到此就全部结束了,可是,今天上午,我与王总在办公室说事情时,他桌子上的一张纸条被风吹着飘到地上,我帮他捡起来时瞟了一眼,上面写着金木水火土五个字,每一个字后面写有一个名字,已经死了的冯坚、刘思思和周登分别对应着“火”、“水”和“木”字,而“金”与“土”从个字后面则写着米嘉与我的名字。

     当时王总有些惊慌地从我手中抢走了纸条,并让我别乱想,还说他这几天晚上都痛得睡不着觉,让我下午陪他去医院看看,现在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准备住院治疗,死在医院里的话什么事也方便一些,又给我交待了一下墓地的事情。

     他说的这些话时很认真,脸上也流露出了那种即将离去的悲伤,这再次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可是,我从他办公室出来后,回想着纸条上的字,心中又忐忑了起来,特别是我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这让我惶恐不已。走到我自己办公室时,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冯坚、刘思思和周登分别被挖下了三样器官,并被藏在公司的三个角落,之前我不明白王总的用意,现在我懂了,这似乎与五行相关。

     我想起刘思思、周登与米嘉都是近几年王总刻意招聘的,我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忙着调出了这几人的资料,找到他们的出生年月日,再换成阴历日期,最后在网上找了一个测命的网站,我把他们的生辰输入进去,结果显示,他们三人分别是水命、木命与金命。

     这个时候,我心中骇然无比,我再把冯坚与我的生辰输进去,显示出火命与土命。

     我彻底瘫坐在了椅子上,王总说周登是最后一个,看来,周登只不过是他让我杀的最后一个,而剩下的我和米嘉,他是要自己动手吗?

     我脑子很乱,我想我应该从头把事情缕一下,我赶紧走过去反锁了办公室的门,我要把这一切记录下来。我杀了冯坚与周登,刘思思也因我而死,我要写下我的忏悔书,我也要写下王国林的罪恶录。

     我重新回忆了一次与王总的相识过程,写下了上面的话。

     回忆到现在,我心中除了震惊,只剩下悲哀,王国林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成功地骗了我二十多年,他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亏我真的以为他把我当儿子般看待,原来我不过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一条咬人的狗,甚至到最后还会被他宰了。

     他当年留下冯坚,不是因为他念旧情,而是因为冯坚是火命。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所说的冯坚杀了王泽一事也是子虚乌有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冯坚在那么偏僻的地下停车场见到他时,没有丝毫警惕之意。试想,如果我杀了你的儿子,即便过去了二十年,当你用陌生人的身份把我约到一个偏僻地点时,见面后我能不怀疑你吗?

     冯坚是悲哀的,我又何尝不是,我曾以为是我的踏实努力打动了他。实际上,他用我是因为我是土命,而从他把我招到公司的那天起,就谋划好了让我成为他的刽子手。这十多二十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对我的关心与帮助都历历在目,也曾让我感动无数次,却不过是一场场获取我信任与真心的戏码。台节狂亡。

     如果没有这些共同的经历,我想我不会因为他的诊断报告而心软,不会奢望着他会把公司留给我,也就不会答应帮他杀冯坚,迈出这错误的第一步。

     而说到癌症,我不得不怀疑,他的那两张诊断书根本就是假的。虽然我至今不明白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相信,绝不会是什么用特定命格的人改变公司的运势那么简单,实际上,在出了这些事后,公司的业绩肯定会下滑很多的,他似乎却根本不在乎这个。

     我在这里控诉王国林的罪行,可我也是一个罪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此时我脑子很乱,我想要自首,可我身上负有几条人命,投案就是一死,我承认我怕死,很怕。

     对于王国林,我还抱有一丝残存的侥幸。

     这封邮件我会设成三天后定时发送,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死,而他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会再次将发送时间延后三天,直到我觉得自己彻底安全为止。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终生吃斋行善,以减轻我的罪业。

     如果我三天内出了事,那就让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吧,所有有罪的人,都应当受到惩戒。

     ------------------

     邮件到这里就结束了,在看邮件的过程中,我与刘劲大气都没出一下,中途也没提出疑问,就这么挨着挨着看了下来。

     我回忆着那天的情形,午休时,女同事打翻了装眼珠的盒子,王总与冷易寒一起赶过来时,我难得地在冷易寒脸上看到了忧虑的神色,那个时候,他已经写完了这封邮件,心中知晓了事情的大概,他在担心着事情暴露后自己的处境,更担心王总会真的向他下手。

     后来,我到王总办公室去找他们签字,听着他们在里面吵架,连米嘉都说那是她第一次听着冷易寒与王总顶嘴,现在看来,应该是冷易寒把纸条的事讲了出来,在当面质问着王总。

     可悲的是,冷易寒一定不会想到,王总竟然敢在办公室里直接把他杀了。结果是王总真的这样做了,并决定启动五行阵法。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刘劲已经给专案组民警打了电话,他想问民警要来qq号,以便让我把这邮件转发给民警,结果民警说不用了,已经有几个公司的员工把邮件发给他们了,他们也很震惊,正在整理几起命案的资料,将其与邮件里的内容逐一进行比对,并且也派了人去殡仪馆抓捕莫凡。

     本来我与刘劲都打算出门了,看完这封邮件,我俩又回到屋里,坐下谈论了起来。

     “从这信可以看出,老东西为了今天的事已经谋划了二十多年了,既然如此,我觉得他不可能会在最后关头怜香惜玉,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杀米嘉?”刘劲先问了一句。

     听他说出这话,我总觉得有些别扭,我想了下,是我潜意识里不想听到“杀米嘉”之类的话。

     “或许,米嘉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吧。”我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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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4 08:46: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8章 去拐子家


    “特别之处?五个凶魂,另外四个都是被刻意杀死后弄出来的,米嘉作为这最后一个‘金’魂出场,是最厉害的。不应该违背这个原则,除非,除非她本来就是个死人。用不着再杀一次……”说到后面,刘劲的声音小了下去,看我的眼神也有些犹豫。

     “放屁!”我的反应有些强烈。

     我不允许让刘劲在这里胡乱猜测,米嘉那么真实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是具死尸!

     “我不过是在分析着可能性而已,要不你告诉我这事的答案是什么。我看你小子该不会是看上了米嘉,想当拐子哥的女婿吧?”刘劲见我反应这么大,有些疑惑地问。

     “别乱讲,米嘉对我很好,我听不得你说那些话。”我知道刘劲没有恶意,所以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行吧,那只有暂时抛开这个问题,等米嘉醒来问问她,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刘劲笑了笑说。

     后面我们又接着讨论了几个问题。因为没有再涉及到米嘉,我的思路也扩展开去,与他认真地分析着,倒也进一步地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二十多年前,王泽死,王总曾一度颓废,后来他突然振作了起来,并换掉了公司所有的员工,唯独留下了冯坚。

     冷易寒推测的没错,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王总的心中就有了这样一个计划。前面十多年他都在潜伏。在做准备,直到他插手近五年公司的招聘,最后终于凑够了“五行命格”之人。

     在这个过程中,前面的人似乎没有特定性,只要命格相符就可以,到了米嘉这里,他直接点明要米嘉,再到后面,他事先就知道会有一个穿西服自称王泽的人来应聘。所以说,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其实就是米嘉和我。

     米嘉是五行凶阵里的“金”魂,那么我呢?我又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如果说米嘉是王总事先自己去学校物色好了的话,那我这里,他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告诉了冷易寒那两个特征--穿西服、自称王泽。

     这也是一个奇怪之处,当我第一次到公司里见着他时,他只是随意问了问我衣服的来历,并没问其他。如果他真的爱王泽的话,当看到一个与王泽同一学校的人,身上还穿着与王泽死前所穿款式相同的衣服,怎么可能不刨根问底?

     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早就知道这衣服的来龙去脉!

     分析到此处,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曾怀疑过苏亮他们与王总的关系。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契合点。蔡涵刚好在我面试之前送来了“鬼尸衣”,就是为了让冷易寒顺利找到我,并把我引入公司。

     在这件事上,刘劲却是觉得,王总与苏亮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因为在后面公司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都没有见到苏亮他们的影子,即便是苏亮曾提醒我小心一些,也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说出来的。刘劲的意思是,他们双方应该互有沟通,或是达成了一个协议,互不插手对方的事,所以前面的“三祭”事件,王总也没有干涉。

     王总已死,现如今我只有期望从苏亮那里问出一些内幕了,就怕他又是一副“说不得”的模样!刘劲提醒我说那个莫凡或许也知道些什么,我眼前一亮,催着刘劲问问专案组那边,他说估计这会别人正忙呢,等晚点再打,我一想也是,只怪自己太心急了。

     之后,我们又讨论了中间的一些细节。

     通过冷易寒邮件中对周登请假一事的叙述,可以看出王总对整件事的谋划几乎到了完美的地步,他让周登对公司同事说家里有事,同时对家里说公司派他去出差,这样的确会误导我们的判断,很容易让人想到周登是有自己的私事,而周登的死也可能是由这件事造成的,与家庭和公司都没有关联。

     在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基础上,再看那皮鞋的标志,我也猜了个大概。周登那双皮鞋应该是被王总借去过,这个理由也很好找,王总似乎有跑步的爱好,有些时候早上是穿着运动服来公司的,他完全可以把周登叫到办公室,以临时要见一个重要客人为由,借去周登的皮鞋,并让周登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他出去一趟,顺便就取下了皮鞋上的标志。回来后,他会说一个老总借员工的鞋子穿说出去不好听,继而让周登为此事保密。

     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周登成为替罪羊,这些都是烟雾弹,目的是误导警方,浪费警力与办案资源,为自己后面的计划争取充足的时间。哪知这皮鞋标志没被警察发现,反倒是被我和米嘉看到了,不过这误打误撞的,也是成功误导了我的调查。

     对于王总这个人,我是真觉得他可恨,但是他更让我觉得可怕。他的心机可以说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为了做一件事,花了二十来年时间准备,不惜杀了那么多人,赔上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公司,关键是他还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人的角色,要不是冷易寒的这封邮件将真相揭露出来,单是靠警察的侦破,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俩还是按原计划去拐子家。

     刚走出门,强烈的阳光射来,让我的眼睛一阵胀痛,我赶紧用手挡在了面前。过了好一会,我才适应了一些。在往学校走的时候,我始终觉得眼睛有些胀痛,走到校门口时,那里有些勤工俭学的学生摆的地摊,我就停下来选了一副墨镜。

     刘劲见我没有跟上,就走了回来,那时我正在付钱,刘劲就笑我昏迷了几天咋变得这么脆弱。我没理他,就要把墨镜往眼睛上戴,这时刘劲却让我等一下,我问他怎么了,他凑了过来,盯着我眼睛看。

     刘劲的动作让我心里紧张了起来,我又问他到底怎么了,让他别吓我。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在地摊上拿起了一块小镜子,让我自己瞧,我照了一下镜子,就发现眼睛里有好些血丝,像是熬了夜似的。

     “我眼睛刚才在屋里是不是这样的?”我转头问着刘劲。

     “屋子里光线暗,我没怎么注意,不过应该是没有的。”他回答我说。台妖休技。

     我想起出门后我眼睛被阳光刺得有些胀痛,就猜测是我在昏暗的屋子里呆久了,突然见到阳光有些不适应,心想过几天应该就好了,于是也没再管这事,戴上墨镜与刘劲进了学校。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与刘劲买了些饭菜准备带到拐子家与他一起吃。买好后,刘劲给拐子打了个电话说了我们要去的事,拐子却说不用了,还说我刚刚醒来,应该多在家里休息,别乱跑,等着米嘉醒了他会打电话告诉我们的。刘劲说我们已经在学校了,拐子听后犹豫了一阵,然后才问我们走到哪里了,刘劲说快到家属区了,拐子这才告诉了我们详细的门牌号。

     本来我是一心想去看看米嘉的情况,当刘劲给我说了电话内容时,我猛然想起前面两次送喝多了的拐子回来,他都没让我们上楼一事。之前我就猜测拐子家里会不会是有什么秘密,现在想着终于要去他家了,心中滋生了几分兴奋。

     心里急切,我的脚步也快了不少,刘劲问我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只说是想看看米嘉,刘劲听了,取笑说我肯定是喜欢上米嘉了,还故意问我如果苏溪回来了怎么办,我没功夫搭理他,只当是没听着,径直往家属区走。

     到了拐子门口,我调整了下呼吸,取下了墨镜,这才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门上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后,门被拉开,拐子出现在了门后。我与刘劲都礼貌地与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侧身把我们让进了屋子。

     因为带着小心思,进屋后我就打量起了房间。这家属区年月本就比较久,房子看着老了一些,除此外,房间里的摆设都比较正常,倒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当我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时,我却愣住了,因为我看到米嘉躺在沙发上,不过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我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拐子。

     “米嘉房间空间小,空气不流通,医生说不利于他的苏醒。我把他放在客厅里,客厅与厨房是对着的,两边窗户都打开后,空气形成对流就好多了。”拐子解释着说。

     他这说法的确有道理,并且此时我心思更多在米嘉身上,也就没多想,几步走到沙发边去看米嘉。

     米嘉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面容安然,嘴唇轻闭,一头长发分于脖子两侧,像是睡着了一样,唯独是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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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4 08:4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9章 莫凡的任务


    看着米嘉这副模样,我心中闪过一丝心疼,甚至突然有种冲动,想要伸出手来轻抚一下她憔悴的脸庞。

     不过。这分冲动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愧疚与自责替代了。

     虽然我不明白王总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但五行凶阵很明显是针对我而来的,可以说。包括米嘉在内的五个人,他们卷入进来,成为牺牲品,我是间接的促成者。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米嘉。

     短短一两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那件鬼尸衣出现在我寝室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阴谋当中,一直被操纵,却始终无法反抗,更可悲的是,我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手到底是谁,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做这一切。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罗勇一家、陈丰、谢文八、冯坚、刘思思、周登,还有冷易寒……已经有太多的杀戮和鲜血了,我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今后还会有更多人因此而死,这似乎是一条需要用鲜血来祭奠的道路,可悲的是,我还不知道如何去阻止。

     想到这里,我微微颤抖起来。

     一旁的刘劲发现了我的异常,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周冰,你没事吧?”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没事”,又看了看拐子,他的眉目之间也藏着几分忧色,眼里也有血丝,想必最近也没休息好吧。想想也是,好端端在公司上着班的女儿,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任谁也接受不了。

     拐子还不知道当晚的事,也不知道冷易寒的那封邮件。我心中对他充满了歉意。走上前对他说道:“拐子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米嘉。”

     拐子摆了摆手说:“这事怪不得你,你不也受伤了么,我这些年看得多了,也领悟了一些,按那些修道之人的说法,这是命数,是劫,劫不能躲,只能应。”

     拐子这话说的有点悬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刘劲把手中的饭菜都放好后,招呼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坐下后,我这才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尔后又把冷易寒发的邮件让拐子看了。拐子听得很认真,中间眉头皱了几次,却是没有发声打断我。

     因为这些事刘劲都知道,所以他的注意力没放在我们这里,就去厨房拿了些碗筷出来,之后又去看了看米嘉。这家伙虽然嘴上调笑我是不是喜欢米嘉,其实他自己对米嘉也是比较上心的。

     看了冷易寒的邮件后,拐子叹息说着:“没想到就连米嘉进公司都是被人算计了的,我这个当爹的真是没保护好她啊。”

     认识拐子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他流露出对米嘉的感情来。拐子本就是一个内敛的人,想必这次他也是受到的触动太大,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就想着,虽然这俩人平时都不怎么提及对方,但毕竟是父女,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改不了的,一旦米嘉出事,拐子也无法再淡定了。

     “米嘉动了!”刘劲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与拐子听罢急忙走到沙发边,我看到米嘉皱了皱眉头,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拐子赶紧上前叫着米嘉的名字,可米嘉迟迟没有睁眼,过了一会,她的面容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我看着揪心,就问拐子要不要把米嘉再送去医院看看,医生说我们三天内可以醒来,我现在都醒了,米嘉却还是这样。

     拐子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说着:“听你说了事情经过,我看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五行凶阵应该是种邪术,米嘉这是灵魂受创,医生只能治身体的伤,却治不了灵魂的伤,再观察一两天吧,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吴兵。”

     拐子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医生说米嘉三日内可醒,现在时间到了却没有醒来,那就说明医生的确拿这事没办法,去找吴兵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见着米嘉恢复了平静,拐子就招呼我们先吃饭,在外面买的饭菜都快放凉了。

     吃饭的时候,刘劲说道,王总早就选定了米嘉为五行中的“金”魂,招聘的时候当年就只招了米嘉一人,这中间应该有什么由头。刘劲的意思是现在米嘉昏迷着,拐子这段时间有没有在米嘉的房间里去看看,说不定能从米嘉平常的一些日记本或是其他资料上发现些线索。

     拐子听了便说:“米嘉小时候我倒经常去她房间看看,她长大后,比较在乎自己的隐私,我去她房间就少了,她这次昏迷,医生让我把她放在客厅,我也没怎么在她卧室呆,就算呆了也不会翻她的东西,要不然,等她醒了肯定会怪我的。”

     听拐子这么说了,刘劲点了点头,也说是这么个理。

     为了能照看到米嘉的情况,我们是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的。进门时我的注意力都在米嘉身上,吃饭时我坐的位置是背对着米嘉面朝电视墙的,中间我随意抬头,就看到电视柜上面摆放着一台老式的电视,顺着看上去,电视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全家福照片。

     我一时来了兴趣,就盯着照片看了一会。照片上除了拐子和有些青涩的米嘉,还有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头浓密而微卷的长发,柳眉杏眼,面容姣好,神态和相貌与米嘉有八分相似度,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笑中带着忧色。

     拐子看到我瞅着墙上的照片,对我和刘劲说:“这张照片都好些年了,一直挂在这里,米嘉妈妈走后,我也没取下来,看着也能有些念想,有时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睛就盯到上面的照片上去了,呵呵。”

     拐子说这话时,我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思念之情,他果然是很爱米嘉妈妈的。

     吃完饭,我们想着拐子照看米嘉也辛苦,不想再打扰他,就起身向他告辞,拐子也没多留我们,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准备下楼时,拐子叫住我说:“周冰,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不简单了,很明显是冲你而来的,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你要小心一些。”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我的胆量发生了变化,甚至于,当我重新做回周冰时,我觉得自己对整件事的看法与思考都要成熟多了。但事实上,我仍然没有摆脱傀儡的角色,始终在被迫地接受一切。

     对方的真面目一直没有显现,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等待着我。

     下楼的时候,看着刘劲的背影,我心里就想着,纵然现实迷雾重重,还好有这样一个伙伴陪着我一起去探寻真相,不停地给我鼓励与支持。

     对于刘劲,我始终认为,他是值得我相信的,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有问题。还是那句话,人生在世,如果对谁都抱怀疑态度,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那也太可悲了。即便是拐子,虽然他有时表现得很神秘,但我也认为他是不会害人的。

     从家属区出来,刘劲说他还得回所里一趟,打听打听专案组那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机会见见莫凡,弄清楚一些困扰我们的问题,而我的眼睛一到室外就又有点不舒服,遇到强光就刺痛地有些睁不开眼,想回去再休息一下,就和刘劲告别回了苏家。

     走的时候,我由衷地对刘劲说了一声感谢,感谢他这几天的悉心照顾,感谢他对我事情的上心。

     刘劲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你娃啥时候这么娘们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刘劲那清瘦的脸说:“你才娘们勒,一个警察脸这么小,看着一点都不结实,毫无安全感,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

     “滚滚滚,戳老子痛处。”刘劲白了我一眼说。

     离开的时候,虽然我戴着墨镜,眼中的世界是昏暗的,可与刘劲开了几句玩笑,我心情却很晴朗。

     那天晚上,专案组那边给刘劲回了话,莫凡刚刚被抓住时,什么都没有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后来专案组民警把冷易寒邮件中关于他的部分拿给他看了,并告诉他王国林已死,他的精神一下就垮了,把他知道的事情交待了出来。台妖司血。

     莫凡本是一个无业人士,是王国林找到了他,让他帮着去殡仪馆调查一件事,并答应事成后给他一百万。虽然殡仪馆的工作有些特殊,但莫凡之前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这份工作能给他带来不小的收入,他倒也乐意,何况王国林时不时的也会给他一些甜头。

     而王国林让他帮着调查的事情,就是在殡仪馆找一具尸体。

     “谁的尸体?”听到这里,我马上问刘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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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4 08: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0章 东门树林


    “王泽。”刘劲回答我说。

     “什么?”我很是惊讶。

     刘劲接着告诉我,莫凡其实也不知道王总让他找的人叫王泽,只是给他拿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交给专案组民警后。民警进行了一些走访,最后从冯坚老婆那得知照片上的人正是当年离奇失踪的王泽。

     莫凡说,他在殡仪馆呆了这么些年。一直都记着这件事,因为只有这事成功后王总的一百万才会兑现。但是莫凡一直没有找到王泽的尸体,他曾经问过王总,会不会是那尸体根本就没在殡仪馆,王总却肯定地说尸体在那里,只是被藏了起来,让莫凡务必好好找,莫凡没有办法,只得继续找下去。台见匠号。

     前几年,莫凡多是趁着把尸体拉进停尸间的机会翻看一下其他装尸体的柜子,好些柜子都被他翻了无数遍了,却是没有收获。而从今年开始,王总要求他趁半夜值班时,一个人到殡仪馆停尸间去瞧瞧。莫凡在殡仪馆呆得久了。胆子倒也练得大,同时他也想的是这工作不能一直干下去,他想早点找到王泽尸体,拿了王总的一百万就离开殡仪馆。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上次我与刘劲二人半夜闯入殡仪馆,有一个人打开了房门,用电筒照了照后就出去了,后来刘劲还说那人把每间屋都打开过,现在看来,当时那人就是莫凡了。

     莫凡还交待了冷易寒让他割下刘思思耳朵的事。除此外,就没有其他信息了。

     我相信莫凡把他知道的应该是都交待出来了。像王国林那样老谋深算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给莫凡的。

     这件事带给我们的冲击很大,看来王国林的确一直在调查当年王泽失踪一事,要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功夫安插莫凡这人在殡仪馆里了。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肯定王泽的尸体还在殡仪馆里,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查到了些什么。

     说起殡仪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镜子,也就是苏亮他们,再联想到王国林与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关系,以及那鬼尸衣最初是出现在蔡涵手中的,我不禁猜测到。苏亮他们一定知道王泽尸体的下落!

     我甚至在想,会不会王泽的死也与苏亮他们有关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成了王国林的仇人?

     想到这里,我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登上了qq。

     镜子仍然没有消息,我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蔡涵怎么样了?

     我盯着镜子黑白的头像看了一会,迟迟不见他回应。我突然就想,我何不直接去校医院找苏亮啊,虽然他说过我不能去医院找他,可现在过去好几天了,也不见他进一步指示,我实在担心蔡涵,并且我越来越觉得他们与王国林间的关系不简单,我急于问他一些事情。

     想着。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这个时间点医院肯定是下班了的,但苏亮一直住在医院,我要找他应该不难。

     说走就走,我穿好衣服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出来的时候,外面黑漆漆的,我忘了带手电筒,只有用手机闪光照明。这次出来,我眼睛上的胀痛感觉少多了,这更让我觉得白天的不舒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

     我没有给刘劲打电话讲这事,因为我担心他与我一起去校医院的话,苏亮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何况在医院那种公共场合,我不用担心苏亮会对我怎么样。

     苏亮在医院已经呆了十来年了,好多人都知道他,让我意外的是,我询问的那个护士告诉我,苏亮请假了,已经好些天没到医院上班了。

     这个消息让我很是吃惊,即便是在刘劲调查苏亮的那段时间,苏亮都没有请假逃避,现在他突然请了长假,并且qq上也好些天没有出现了,着实有些蹊跷。这时我想起前两次去殡仪馆,一次是他的手有些发青,一次是他晕倒在了停尸间里,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往校门走时,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殡仪馆看看,苏亮那么在意蔡涵的生死,蔡涵还没有苏醒过来,他应该不会走远,除非他真的死了。

     这时,一声警笛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来,就见着一辆警车正往我这边开来,速度似乎还有些快,我忙着侧身让到一边。

     学校派出所的警察晚上会在校园里巡逻,因为我与刘劲拐子的关系,所以警车往这边开时,我也好奇地看着,想看看谁坐在车上。

     结果警车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最后竟是停在了我的面前。我弯下头往车上一看,就见着车窗被摇了下来,然后刘劲伸出头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见着是他,就说我刚去校医院找了苏亮。

     “上车。”刘劲听后,直接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以为他是想开车送我回苏家,我看着车里还有其他警察,觉得这事传到刘劲领导的耳里对他影响不好,就摇了摇头说我自己走回苏家去。

     “上来,东门树林那边有案子。”刘劲声音大了起来。

     听了他这话,我心中一惊,也不再问,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上除了刘劲,还有另外两个警察,一个是杨浩,另一个我不认识。

     我已经有好些时间没见着杨浩了,他知道我昏迷的事,还关心地问我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只得说在床上躺久了也不好,就出来活动活动,他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我问刘劲刚才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东门树林里怎么了,刘劲就告诉我,刚才所里接到报警,说是有一对男女在东门树林里发现被人跟踪了,他们吓得一路狂奔,跑了好远才敢停下来报警。

     “那两人呢?”我问。

     “还在所里,其他同事在问他们材料,我们先过去看看。”刘劲回答我说。

     我本来还有好些疑惑,刘劲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反应了过来,杨浩是副所长不说,车里还有另外一个警察,刘劲让我跟着一起去本来都有些不好,我再这样问案子的内情,刘劲也不方便告诉我,我就想等会弄完这事回家再打电话问他算了。

     几分钟后,警车停在了东门树林外,我们下车后就往里走去,他们手里都拿着警用强光手电筒,把前面的路照得透亮。走了一会,杨浩说这样太慢了,干脆分成两路,他带着另一个警察一起,我与刘劲一起,对树林进行搜寻。

     他是领导,他发了话,刘劲与那个警察当然说没问题。不过因为我不是他的手下,他还是征求了我的意见,他先是愣了一下,后来想着这林子也没有太大,一旦有异常情况,大声呼喊的话杨浩他们也是可以听见的,就答应了下来。

     分开的时候,杨浩特意把他身上的警棍拿给了我,让我小心一些。

     杨浩他们二人走后,刘劲让我别担心,说估计就是一个偷窥狂,没什么危险的,要不然杨浩也不可能让我帮他们搜寻了。我听了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说那两学生晚上跑到这林子里做那种事,做得正起时,女的看到前面一棵树旁边站着一个人在偷看,当即吓得尖叫了起来。

     他们慌乱地穿好裤子就往树林外跑去,跑的过程中,那女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并没有跟过来,就站在树边看着他们跑。

     “一直没有动?会不会是看错了。”我听了后马上问。

     “有可能。不过因为这极有可能为前段时间的奸杀案提供线索,所以浩哥没敢忽视,马上带我们过来了。”

     我们两个组花了近半个分钟,把树林里挨着搜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心想,即便是真有这么个人,那也早就跑了,不可能等着警察来抓吧。

     后来我们走到了围墙边,我看着那个狗洞已经被填上了,问刘劲这是什么时候填上的,刘劲说从我那次出事后,他们派出所就向学校反映,学校就找工人把这洞填上了。

     从树林里出来,杨浩带着我们去了东门保安室,值班的保安我不认识,杨浩问他有没有见着可疑人员,他摇头说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人。我心里叹息了句,心想这肯定问不出来啊,我要是那个变态,也不会再从东门出去,而是从其他三个门走。

     这一趟没有什么收获,杨浩有些懊恼,奸杀案在他手中搁了这么久了,一直没什么进展,他肯定憋着一口气呢。

     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过了,杨浩让刘劲开车把我送到了苏家外面的巷子口。

     我昏迷醒来后体力一直没恢复过来,这天晚上先是步行去校医院找了苏亮,后来又与刘劲他们在林子里转了半个小时,着实有些累,就打算先不去殡仪馆了。

     进屋后,我疲惫地躺到床上,想着这一天的事情。

     中午去拐子家,本来我是想查探出他家里的“秘密”,结果去了后心思都在米嘉身上了,也没记着这茬。

     今天拐子的表现倒也比较自然,没什么怪异之处。可他前两次不让我们送他上楼的确是有些不正常,特别是第二次,我与向军扶着喝晕的他都走了几步了,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就推着我们下去。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拐子家的情形。我想了好一会,算是有了些眉目,拐子家里,只有米嘉的卧室房门是关着的,如果说有问题的话,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了!

     关于这事,我准备等米嘉醒来后旁敲侧击地问一下,说实话我与米嘉的关系比我与拐子的关系似乎要好那么一些。如果米嘉一直不醒,我就想着过几天再去拐子家看米嘉时,趁机查探一番。

     “呸呸呸,米嘉怎么可能不醒呢!”想到这,我忙着呸了几句。

     在一片胡思乱想之中,我睡了过去,睡前当然是把装小白的袋子解开放在了枕头边。

     半夜,我是被小白的叫声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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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5 09:5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1章 回来
       

    其实小白的叫声并不算大,毕竟它也受了伤,但我还是在它叫了一声后就醒了过来,因为我脑子里装着太多事。睡得并不踏实。

     那天我是关着灯睡的,醒来后,我的第一反应是打开灯。可当我的手刚碰到开关时,我犹豫了,我收回了手来,准备先看看情况。

     我伸手摸了摸枕头边的小白,它又叫了一声,这次我听清楚了,它的声音并不像是面对邪灵时的愤怒。可小白一般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叫,我就有些搞不懂了。

     想着没有什么问题,我打开了灯。灯亮后,小白就窜到了地上,然后跑到窗户边,在它跑的过程中,我看着它的身形似乎恢复了一些。小白跳到窗台上,对着窗外叫了两声。

     小白的这个动作又让我紧张了起来,我以为是窗外有什么脏东西,忙着穿上鞋子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玻璃。我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我又拿电筒照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就蹲下来,摸着小白的后背问它怎么了。

     小白当然没法回答我,扭过头来看着我,冲我叫了两声,然后又望向窗外。台欢广亡。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惊了我一跳。小白听了这声音,马上就跳下窗台,跑到了房间的门边。然后回头望着我,我带着疑惑走过去打开了门,小白又窜到了外面客厅的门后,对着门叫唤。

     随着小白的叫唤,门外有人惊喜地喊着:“猫猫,猫猫。”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的身子颤了一下,这是苏溪的声音。

     我几个大步冲到门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然后喊了一句:“苏溪!”

     当时我连客厅里的灯都没顾着开,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所以门开后,我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我觉得她就是苏溪。

     “学长。”苏溪轻声应了一句。

     听到这一声回应,我近乎手足无措,忙着侧身让她进来,而小白一个跳跃已经到了苏溪的手中。

     苏溪进来后,我就要去关门,她却拦住我说还有她婆婆,我这才想起了苏婆,可我往外面看去,根本没有人影啊。这时我伸手在门边按亮了屋子里的灯,光线散出屋去,我才看到门外果然站着一袭黑衣的苏婆。刚才苏溪站在门外,因为她的衣服是浅色的,我好歹还能看到个人影,苏婆这一身黑,隐没在黑暗中,我自然看不出来。

     苏婆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屋子。对于苏婆,我还是有几分畏惧的,毕竟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当时医生明明已经断言她死了,并且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呆了七天,结果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苏婆还是之前那个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起来与死人差不多,一身黑衣下的身子似乎更加消瘦了。好在我夜里几次见她都是这样,心里倒也能接受。

     待苏婆进屋后,我关上了房门。

     “你们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看着苏溪问。

     趁着问话的时候,我目光落在她身上,偷偷打量着她,她一点也没有变。

     我看到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一旁的苏婆咳了两下,她马上就闭起了嘴唇,望向苏婆。

     “时间不早了,歇息着吧,溪儿到我房间来。”苏婆看了我一眼,说了这句话就往她那间屋子走去。

     苏溪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在苏溪回来的喜悦之中,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冲她笑了笑,然后挥手让她快进屋去,她也回了我个浅笑,就带着小白回屋了。

     看着小白,我突然想起袋子还在我床边,就让她等一下,苏溪疑惑地望着我,我就转身跑回屋子里去把袋子拿给了她。

     说起小白,这家伙感知还真灵敏,刚才它一定是感受到了苏溪二人的气息,知道是主人回来了,这才发出了叫声。

     后半夜我睡得比较踏实,等我醒来时,窗外已是大亮。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枕头边,确定小白的袋子不在这里后,我才敢确信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苏溪是真的回来了。

     我几下穿好衣服就打开了房门,就看到苏溪正坐在客厅,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听着我的开门声,她回过头来说:“学长早。”

     我憨憨地笑了笑。洗漱完后,我回到客厅,看了看苏婆的房间,然后问她苏婆在哪去了。苏溪愣了一下才说苏婆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苏婆向来神秘,我听了也没多问,心想正好趁着她不在,可以多问苏溪一些问题。

     苏溪告诉我,她们这段时间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城边上租了间房子。我惊讶得合不拢嘴,问她们这么做是为什么,苏溪摇头说她也不清楚,苏婆只说是带她避一避,等着祸事结束了再回来。

     “意思是现在祸事已经完了?”我皱眉问。

     “应该是吧。”苏溪也不确定。

     我想了想,这段时间真能算得上祸事的,也就是公司的五行凶阵了。可是,这事是针对我来的,最多牵扯上了米嘉,与苏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婆为什么要带着苏溪躲避?

     不过话说回来,或许苏婆指的是另外的事情,与我无关的,现在既然祸事已经结束了,知不知道是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

     苏溪也问了我她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与我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胆识和见识都不小,我就告诉了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苏溪听的时候皱眉一直就没有松开过,听完后愣了好一会,这才迟疑着问:“那现在你真是周冰了?”

     “对,你婆婆一早就说过,当我变成周冰时,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可现在我不还好好的么,我得问问她到底是指的什么无法改变。”我看着苏溪说。

     “难怪婆婆说我可以不用再叫你学长了。”苏溪喃喃地说。

     “她连这事都能知道?”我瞪大着眼睛说,看来虽然苏婆离开了,但许多事情仍然在她的掌握之中啊,我不禁更是觉得她不一般了。当时我就想,现在她回来了,我怎么也得从她那里套点话才是。

     “恩,这次与婆婆一起出去,我才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这都是以前她从来没提过的。”

     “什么事?”我马上问。

     “婆婆说暂时不能告诉你。”苏溪说这话时,低下了头,显得有些愧疚。

     又是不能说,不过我是不可能责怪苏溪的,就安慰她说没事,既然是暂时不能说,那就表明会有能说的时候。

     那天上午,我陪着苏溪回学校去了一趟,她主要是向学院销假,恢复上课。出门的时候,她说这次回来苏婆没要求她随时跟着我,所以我不用陪她去,让我在家里休息。我就说反正我没有事情,出去走走也好。

     出来后,我仍然戴着墨镜。苏溪有些疑惑,说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我这才又把五行凶阵的事以及我昏迷的事告诉了她,苏溪听着直摇头,说没想到她离开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快到学校时,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没问,那就是苏婆的起死回生一事,这事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苏溪听了这问题,沉默了好一会,直到我催了她一次,她才说:“婆婆的确是活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有些紧张地问。

     “只是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苏溪说这话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

     既然苏溪为难,我也不好再问,就琢磨着她的这句话,这时苏溪又回过了头来补充了一句:“婆婆说有些事她会亲自和你交待的。”

     听到这话,我眼前一亮,难道是苏婆准备给我透露些什么了吗?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苏溪在学院办理手续时,我在外面等她,这期间接到了刘劲的电话,他把昨晚那对男女的口供内容给我详细讲了一下。东门树林发生奸杀案后,就很少有人晚上去那里了,他们昨晚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去林子里寻求刺激,结果就被人偷看了,据那女的回忆,因为林子里光线暗,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那人是个男的,其他特征一无所知。

     我听了就说那这事根本就没法查啊,刘劲却说杨浩对此事很感兴趣,怀疑那人与奸杀案有关,准备用“钓鱼法”把他给钓出来。

     趁着这机会,我把苏婆苏溪回来的事告诉了刘劲,对于此事,他的兴趣点也在苏婆身上,问我苏婆是不是真的活过来了,我说就是样子看着怪异,说话啥的还算正常。

     刘劲听了,就问苏溪在不在我身边,我看了看,苏溪还没出来,就说没有,他就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那苏婆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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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25 09: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2章 铜棺的秘密


    刘劲的话让我心里颤了一下,之前他说米嘉是个死人时,我反应很强烈,让他闭嘴。这不仅是因为我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可能性,还因为米嘉的样貌根本就与“死人”二字沾不上边。

     苏婆就不一样了,我第一次在夜里见到她时。看到她一身黑衣。面容苍白,脑子里就闪过她是死人的念头,这次她在殡仪馆冻了七天后还能“活”过来,我心中的结始终没解开。所以当刘劲也有这种猜测时,我沉默了。

     “苏婆现在在哪?”刘劲听着我没吭声,又问了一句。

     我把苏溪的原话告诉了他。

     “这问题太大了,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回来就跑出去,并且什么事要做一整天啊?说不定她白天就是尸体的状态,躺在卧室的床上。”刘劲继续着他的推测。台史双划。

     刘劲的话尤如在我脑里种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我看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苏溪,联想起她刚才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学长,不舒服吗?”苏溪看到我的样子,疑惑地问。

     我看到苏溪关切的眼神,心中叹息了一声,笑了笑说没事。不管苏婆身上有什么秘密,至少她们婆孙二人是真心对我好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她们伤心,我决定先把这事往后放一放,或者干脆等着苏婆自己告诉我答案。

     苏溪告诉我,大一课表排得满,她这段时间落下了很多课程,她得抓紧赶上来。我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还能不忘初衷,想着好好学习,实在是难能可贵。

     回去的路上。我给她说了小白的事,她念了几遍“苏小白”,然后高兴地说她很喜欢这个名字,我笑着说小白自己也喜欢。

     之前是苏婆离开了,让我过去照看苏溪,现在她们一起回来了,房间却只有两个,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住在那里,但终究有些不合适,我就提出搬回寝室住的想法。

     苏溪听了,急忙摇头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婆婆特意交待过我的,她让你继续住在我们那。”

     苏婆的话算是给了我一个住下去的理由,我也就应了下来,为这事后来我还被刘劲嘲笑过,说我明明就是想住,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晚直到我睡觉的时候,苏婆都没有出现。当我关上房门躺到床上时,终于收到了镜子的消息,他让我晚上三点一个人去殡仪馆找蔡涵。看到消息的时候,我眼皮跳了一下,上一次过去,苏亮特意把铜棺的机关告诉了我,看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说不定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了。

     此时已经十点过了,我打开门看到苏溪房间里的灯都熄了,我想着反正完事了还要回来,也就没有去给她说一声,轻轻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走到巷口的时候,我看着空旷的街道才反应了过来,这个点压根不好打车啊,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给刘劲打了电话,当他得知这事后,让我在巷口等着。

     过了十来分钟,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开了过来,到了跟前,刘劲打开车窗,挥手让我上车。上车后,刘劲告诉我,这车是他找杨浩借的,杨浩大概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刘劲开车小心一些。

     到了殡仪馆,离三点还早,我们把车停在殡仪馆外面的一处隐蔽角落,就把座椅放平睡了起来。

     等着时间快到时,我让刘劲就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刘劲知道我已经一个人去过几次了,也没啥好担心的,并且他上次进去着了道,他就让我自己注意着些,有事给他打电话,说完就继续睡了。

     我走到门卫室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个老头模糊的脸。因为他上次救了我,我冲他笑了笑才转身继续往殡仪馆里走去。

     我径直走到了放铜棺的那间屋子跟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按亮灯后,我看到铜棺老样子摆在那里,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我慢慢走到铜棺跟前,摸到了机关的地方,往里按了一下,“咔”地响了一声,我有些紧张地用双手把棺材盖子往后推去。

     几日不见,我看到蔡涵的脸色更加好了,这让我很是欣慰。我也不耽搁时间,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就划开了手指,把血液滴到蔡涵的嘴里。做完后,我正准备把盖子拉回来,突然就见着蔡涵眼睛动了动,我赶紧叫着他的名字。

     我叫了好几声,蔡涵一直没有睁开眼,身子却动了几下。蔡涵身体下放着一张红布,以前我都没怎么注意,现在他动起来,我才看到下面并不平整。

     我马上就想到,下面有东西?

     想到这里,我退后了两步,仔细打量着棺材。前面有一次我就觉得奇怪,这棺材看着还是很深的,为何蔡涵的身体离着棺材盖都只有十来厘米了。现在看来,他身体下的确是有东西的。

     想着,我又走回去,这时蔡涵已经安静了下来,他的头偏到了一边。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到他头下的红布旁,慢慢拉开了红布。随着红布的拉开,我的心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而当我看到红布下的东西时,我心头一慌,手上的红布也掉落了回去。

     我心里震惊得不行,我刚才竟然看到了一张脸!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蔡涵的身体下面还有一具尸体,他竟是一直睡在一具尸体上面!

     虽然刚才只是瞟了一眼,但我确定那个人我并不认识。我突然想起了王国林让莫凡在殡仪馆里找尸体一事,当下有些骇然,难道这人就是王泽?

     待我平复了心情后,我重新走到铜棺旁边,我深吸了口气,再次拉开了那块红布,下面那人的面容又露了出来。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神色平静,面色苍白,我有些颤抖地伸出了根手指放到他的鼻孔前,完全没有呼吸。

     我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来,呆呆地看着他。如果这人真是王泽的话,那他应该死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他一直就放在这棺材里吗?

     这事很是怪异,这间屋子里的气温并不是很低,而这棺材也不像是一个冰柜,那王泽的尸体放在这里面是如何保存完好的呢。这时我想着苏亮把蔡涵放在棺材里,看来,关键在于这口棺材,它一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个够呛,我惊奇地转过身来看着门背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敲门声又响了一次。

     我考虑了几秒,从这人轻敲房门来看,他一定没有什么恶意,我怀疑他是苏亮,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了。

     门开后,我看到一个面容枯瘦的老头站在门口,我看了好几秒才认出这正是苏亮。此时他脸上的皱纹深了很多,身子也佝偻了下去,若不是他那瘦小的脸与之前还有七八分相似,我真的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苏亮。

     “弄好了就走吧,再有一次蔡涵就能醒了。”他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就站在门口对我说着。

     “棺材里另外一具尸体是谁?”我疑惑地问他。

     “那是王泽。”这一次,苏亮直接回答了我。

     虽然我已经猜了个大概,但当这事真的得到确认时,我心中仍然很惊讶。王泽的尸体果然在他们手里,这也进一步确认鬼尸衣是他们从王泽身上弄下来的。王国林应该知道这事,所以才派了莫凡过来找王泽。

     “是你们杀了王泽。”我趁机问道。

     “不是,我们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你们学校那个树林里面。”

     听到这个回答,我再次震惊了,王泽竟然真的死在那里!

     “是被埋在那个坑里吗?”我确认道。我相信苏亮明白我说的是哪一个坑。

     “对。”

     “你们为什么要把王泽的一丝残魂弄进我身体,后面却又耗费心思让我把这残魂消耗掉?”我觉得苏亮今天似乎心情大好,竟回答了我这么多问题。

     “衣服是他的,你身上有王泽的气息,衣服才不会伤害你,等到你把他消耗时,你已经成了衣服的主人,即便你不再是王泽,也不会再有事。”

     “为什么选择我?我有什么特别的?”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我还得留下一条命带蔡涵走。”说罢,苏亮看了一眼那口铜棺。

     “你肯定是蔡涵的爷爷!”

     “呵呵,算是吧。”苏亮终于走进了屋子,此时铜棺的盖子还没有盒上,苏亮走到棺材边,呆呆看着里面的蔡涵。

     “你要带蔡涵去哪里?”我想起他刚才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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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5-8-25 17: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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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8-26 09:5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3章 告别


    “唉,让他做个普通人吧。”苏亮伸出手来,摸着铜棺,像是在摸蔡涵一样。

     苏亮的这句话让我很是难受。蔡涵他们那所谓的使命似乎与我有很大关联,他弄成现在的样子也是因为他给我弄什么“血祭”。虽然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但我总有种是我害了他的感觉。

     “我也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啊。”我叹息着说。

     听了我的话。苏亮回过头来看着我说:“你不一样。蔡涵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经不起折腾了,从今后做个普通人也算是因祸得福。”

     说完这话,苏亮就去拉棺材盖子,想把它拉回来。我看着他颤抖着的手,赶紧上前去帮他做了这事。

     盖上盖子后,我问苏亮为什么要把王泽的尸体一直放在这里,他只说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明白了,说完就往门口走了过去。

     走在通道里时,苏亮让我别把王泽尸体在这里的事告诉警察,说是会害了蔡涵。我猜测王泽的尸体与那个棺材有关,而蔡涵的苏醒同样与棺材有关,警察来了说不定会把棺材都搬走。也就答应了下来。

     走出平房后,苏亮让我先走,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倒,就让他和我一起走,他却摇头说他还想再陪蔡涵一会,说罢就坐到了门口的石梯上。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再劝,就与他道别后往门口走去,走了一段路后,我再回过头来,已经看到不苏亮了,只有一片雾气笼罩在前方。

     从殡仪馆门口出来,我径直走到警车跟前,我拉了拉车门。是从里面锁住的,我就敲醒了刘劲,他确认是我后。打开了车门。

     “怎么样?”上车后,刘劲问我。

     “蔡涵快醒了,我也见到了苏亮。”我回答道。

     “有没有问出什么事来?”刘劲一下来了精神。

     我让刘劲先开车,边开边说。

     回去的路上,我就把殡仪馆里的情况告诉了刘劲,只是隐去了棺材里王泽尸体的事。我不是不相信刘劲,我想就算我告诉他了,只要我叮嘱他别说出去,他也是不会说的,只是他身为警察,有着自己的职责,王泽的尸体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一起谋杀案,他要知道了的话,肯定想向所里汇报此事的,我不想让他左右为难。

     “你说,那个苏亮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因为向你透露了一些事情,或者是非要救蔡涵,从而违背了天意,所以遭到了天谴?”刘劲听后问了一句。

     他的话让我想起之前我问苏亮有关我身份的问题时,苏亮说他不能回答,他要留着命带蔡涵走,现在想来,或许刘劲还真的猜对了。之前他就说过,用我的血去救蔡涵是倒行逆施,说不定他真是因为这事而受到了惩戒。

     “你一个警察,真的相信有天意?”想到这时,我突然扭过头去问刘劲。

     “本来是不信的,认识你后,我看好些似乎知道真相的人都不愿意讲出来,我实在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只有认为他们是怕天意了。”刘劲笑了笑说。

     “我还是更相信事在人为!”我看着前方,坚定地说了一句。

     刘劲开车把我送到巷口就回学校了,我一个人往苏家走着,到了门口,我按亮手机屏幕,找着钥匙开门。

     很突然的,我感觉到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惊得我手中的钥匙都掉到了地上。这也不能说是我胆子小,深更半夜的,任是再胆大的人,被人从身后这样拍一下,估计都要被吓破胆吧。

     我来不及捡钥匙,匆忙转过身来。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中,我看到了苏婆那张惨白的脸。

     “跟我来。”她对我说了一句就往前走了,她走路永远没有声音。

     苏婆把我带到了这处居民区靠里的一个角落,那里的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住人家。我猜苏婆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了,有些兴奋。当时我就想,今天也不知是啥好日子,先是苏亮,后是苏婆,都选在今天告诉我一些事情。

     站定后,我望着苏婆,等着她开口。

     “我要走了。”苏婆淡淡地说。

     我万万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说了这句话出来。我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问着:“怎么才回来又要走?这次你又要去多久啊?”

     也不怪我反应这么大,从苏婆托我照看苏溪那晚开始,她就一直在消失,先是在殡仪馆里死了七天,回魂那晚又带着苏溪一起消失,昨晚刚回来,现在又说要走,我都被弄迷糊了。

     “这次就回不来了。”苏婆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我注意到她说的是“回不来”而不是“不回来”,这让我想起刘劲白天说的话,我很想问苏婆她是不是要死了,或者说她早就是个死人,现在只是要回她应该去的地方。

     可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法问那么直接,只是问她要去哪里,没想到她真回答说去她应该去的地方,这让我的心跳个不停。我正在与一个死人说话?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过,当你不再是王泽时,事情就无法阻止了。三年前,我做了一件好事,也做了一件坏事,前些日子,我回来带走溪儿,是为了让她躲过一场劫难。上次我强行招王泽之魂,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却被反噬。本来我早就该走了的,我放心不下溪儿,强行撑到现在已是有违天意。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事情可以躲,有些事情,哪怕我一早就做了准备,也是改变不了结局。我走后,你陪溪儿一段时间,往后的事,随缘吧。”

     苏婆的话让我感觉她像是在交待后事,这与她上次走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因为上次她知道自己还会回来。这一次,她话语里有着许多的看开,却也有许多的无奈。台史团圾。

     “我现在已经不是王泽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抓紧机会问。

     “‘王泽’与‘周冰’不过是两个代号,关键之处在于中间的转变,我所说的无法阻止,只是担心溪儿卷入进来,连做个普通人都不可以。我们苏家的女人,身上承载得太多了。”我觉得苏婆说着这些话时,本来冰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凄凉,让人听着一阵难受。

     “苏溪为什么不能做普通人?”这事涉及到苏溪,我很是关心。苏婆的话同时也让我想起了苏亮的话,他想让蔡涵做个普通人,难道说我、蔡涵与苏溪三人之间也有共同点?

     当我问了这句话后,苏婆停顿了好一会才说:“我走了,待你领悟到一些事情后,你可以去文殊院找吴兵,他会解开你心中的一些谜团。”

     说完这话,苏婆就转身走了,我想着苏溪肯定还不知道她要走的事,忙着叫她和苏溪告个别,风中却传来她的声音:“你就告诉她我走了,她会明白的。”

     此处一片昏暗,唯有很远处有盏路灯,苏婆面向我时,我只能看到她那苍白的脸,现在她背对着我,我就完全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她的声音消失后,耳边就只剩下轻微的风声,我站在原地,面向她离开的方向站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转身往苏家走去。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哭泣声弄醒的,我看了看窗外,只有三分亮。声音是从苏溪房间里传来的,我几下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过去。

     苏溪房间的门开着,我径直走了进去,就看到苏溪趴在床上抽泣,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

     “婆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的到来似乎打开了苏溪心中的闸门,她哭泣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

     苏婆是悄悄走的,我本来还在考虑天亮后如何将此事告诉苏溪,没想到她自己觉察了。我想着她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却要承受这么多的悲伤,一时也情难自禁。

     我没有再劝苏溪,让她哭个痛快,心中的悲恸发泄出来会好些吧,不然会憋坏的。

     一直过了近两个小时,苏溪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我看着她两眼红红的。她问我昨晚苏婆走之前是不是见过我,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告诉我其实苏婆出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只不过一直隐忍着的,后来她是在窗户边看着苏婆把我带到一旁去的。

     等我回来时,她见着苏婆没有一起回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一直在拼命忍着,可后来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惟有一声叹息。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把苏婆临走前给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苏溪,我觉得她有权利知道这些。听完后,苏溪又是一阵动容,说她婆婆为她考虑得太多了。

     之后,苏溪也告诉了我苏婆的秘密,自那天晚上回魂后,苏婆就只能在晚上出现,白天都在睡觉。

     “睡觉?”听到这个词时,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苏溪看着我,轻咬着下嘴唇说:“虽然婆婆白天都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甚至身上也没有温度,可我觉得她就是在睡觉,她白天睡一觉,晚上就会醒来的。”

     我明白,聪颖如苏溪,又怎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是固执地不愿用“死亡”一词来形容爱她的婆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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