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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6 22:4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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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因为坐着不舒服所以睡的也不太踏实,朦胧间就觉得眼前忽然亮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就想:难道这么快就亮天了吗?我好像没睡多一会吧?
我懒得睁眼去看,还想闭着眼睛假寐一会,可是耳边却传来很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半睁开眼睛一看,唬的我一激灵——只见整个车间一楼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着了,刷着白灰的墙壁上正有红色的液体殷出来,形成好多不规则的圆点,并不断扩大着。而地上竟有一只断手带着半截子胳膊,正手指抓地的朝我爬来。
我一下窜起来,伸手就去怀里掏针。
可是最外边穿的大衣还系着钮扣,我越是着急就越解不开它。
这时侯那断手却不朝我这边爬了,它慢慢的转了一个方向,爬到了一台初清筛的后边去了。
我的视线被那机器遮挡,看不到那后边还有些什么,但我也趁这机会解开了扣子,把针掏出来了。
我把大衣甩到一边,举着银针小心的绕过机器,一堆血腥残忍的东西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只见机器后边的墙上靠着一个“人”
。
这人只有半个身子,一些混乱的脏器和一条大腿一起堆在身子底下,刚刚那只断手此时正好爬到他的身下,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砸趟棉袄,棉袄上露出的棉花都被鲜血染的通红。整个脸上也是血迹模糊,豁开的嘴唇青肿着向外翻开,一双肿成细缝的眼睛正朝我这看过来!
我虽说胆子不小,但真是头回见到这么血腥恶心的场面,我手举银针一下子楞住了。
那半截子人见我拿着针却没动,满是血迹的脸上居然露出感激之色,只见它伸出仅剩的一只胳膊来,用手朝着车间的后墙一个劲的指画,几滴眼泪也从眼缝里挤出来了。
我心想:这东西肢体离断内脏外漏看来不像是活人,但从他的表情动作来看似乎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情况未明之前银针先不可冒然离手。
因为有女老师托梦诉冤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暗自猜测:莫非这半截之人有啥未了之事?前来显形相托吗?
想到这我就大着胆子着说:你千万不要动啊!我可不是普通的人怕你吓唬,你认识我手里的针吧?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拿它扎你!
没想到他竟能听我说话,我话音刚落它就不断点头,口角不断开阖却没声音发出来。
看来他也是着急,嘴里说不出话手却不停,手指不断朝身后的墙上指指戳戳。
我现在镇静多了,尽力以平和的语气对它说到:你别急,先听我来问你,如果对了你就点头,错了你就摇摇头好吗?
见他点头同意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尘事未了,想叫我来帮忙?
见半截人连连点头,我接着试探的问: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被人害的?是有人杀了你吗?
我本以为猜测的很准,却不料他竟连连摇头,这一下把我也弄糊涂了~接下来再怎么问?如何才能叫他把真实的意思表达出来呢?这问题一下把我给难住了。
那人见我沉默不语可能是以为我不想帮忙了,就弯下身子以头触地,居然朝我磕起头来。我看他的年龄似乎比我大了不少,现在却下跪磕头求我,这样子着实可怜,同时我也不想长时间和他这么耗下去,只怕一句言语不对惹的他突然与我翻脸为敌。
我虽说有针,但这针能不能扎到他我也说不准(我估计他只是个虚形,)就是能扎到他,会出现什么效果呢?我没试过,书上也没写。
想到这里我就挥手说道:你先别这样,你有冤情我已经知道了,蒙你看得起我前来现身相托,我是不会叫你失望的!以后我会着意留查,一定把事情搞的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你这样子来见我,我挺害怕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请您先走吧?
那半截人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是很高兴,他朝我挥了挥手,身子慢慢变淡,一点点的隐没消失了,墙上那红色的斑点也渐渐变小消退,墙壁棚顶又都恢复成了白色。 ‘作者:密码五个8’
我虽说答应了这半截人帮他伸冤,但是他是谁?怨从何来呀?这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才只想快点用言语把他打发走,现在他走了,这难题可留给我了,帮他吧?无从下手!不帮吧?我还亲口答应了。
如果是骗骗人倒还问题不大,谁知道骗鬼会有啥效果?答应的的事不办,可能他会一直缠我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了,这东西看过一次我都得少活好几天,要是多看几次会影响我心理健康的,也许还会耽误我身体的发育,导致我胃口不调内分泌失调神经紊乱气血两虚。。。。
我站那胡思乱想了一会,脑中灵光一闪:他不断的以手指墙,莫非墙中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他有什么财宝藏在墙体里要送给我?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这是车间的楼房,是公家盖的,谁有财宝会埋这里?再说了~人家凭啥送我财宝啊?
我四处转了一圈,在窗台上找到半截钢锯条,然后走到后墙边,用锯条去刮那刷着白灰的墙体。
白灰被我刮掉了一小层,里边竟露出些暗黑色的已经干涸的斑点来。
那些斑点极不规则,有大有小,就象有人故意拿了刷子,甩上的褐漆一般。
我端详了一阵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就又找个铁件去敲墙,敲几下听了听,是实声!估计墙里没有什么留层夹壁暗道机关。
看来再留下去也没必要了,我跳出窗子就被外边的冷风吹的打了一个激灵,我边往前门走,心里边想:都怪老孙头多事,传了我个破书,这要以后天下有冤情的怨鬼都来找我帮忙,我还不得忙死啊?。
到了前门卫,天还没亮,屋里只有兰班长坐在桌子上抠脚,一股刺鼻的脚臭合着屋子里的热气迎面扑过来,兰班长见我进来就停下手说:小张啊,刚才你去哪了?一定冷了吧?快去炉子那烤烤。
我脱下大衣去炉前烤手,嘴里问班长:兰叔,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呢?前门卫值班的人呐?
兰班长答道:哦~~我见他困的要命,就替他一会,叫他出去溜达溜达,我看你眼睛都肿了?刚才跑哪睡觉去啦?
兰班长人最好,也不爱管事。我们偷着睡觉的事他都知道,但从没说过我们,就更别提向保干们告状了。他常说:年轻人觉大,只要不被领导抓住,偷着找地方眯会也不是啥大事。
我就说:嘿嘿~我刚才太困,就钻到车间里迷糊了一会,看到天要亮了就过来了。
我俩又东拉西扯的说些闲话,我逐渐把话题朝我要的方向去引:兰叔,我本来想在车间多睡会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咋觉得在车间里呆着瘆的慌呐?那里是不是出过啥事啊?
班长看了我一眼说:那楼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一个人跑进去当然会瘆的慌,以后别自己一个进去就好了,你要是问那发生过什么事没有,还真叫你给问着了,那里前几年的确出过一回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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